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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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慬道:“这位姑娘受了惊吓,你带她到张女郎的房间歇息。”

  黄鹂打量着陈蘅,这姑娘瞧着衣着打扮倒与郡主有些相似。

  说到相似,早前她落水的那身锦裳看着很眼熟,现在这身冬裳也眼熟得紧,是了,现在这身是郡主的,那之前那身……

  不对,不对,世间的衣料相似者很多,听说时新的花色少则有几十匹,多则可是数百匹乃是上千匹的,那这么一样的花色衣料流出去,自就有了一样的冬裳。

  黄鹂寻到了藉口,福身道:“请问这位女郎贵姓?家里是哪里人氏,你为何会落到河里?”

  陈蘅轻咳了两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慕容慬道:“黄鹂,我们问过她,她姓陈,与郡主是本家。”

  黄鹂唤了声“陈女郎”,“你是病了?”

  陈蘅点头。

  “朱雀精通医术,让她给你配副药,过几日就痊愈。”

  陈蘅被黄鹂领到了张萍的房间。

  风铃好奇地打量着陈蘅。

  陈蘅因一宿未睡好,爬上榻便睡熟。

  这一日,听说“郡主”略感风寒,也是待在屋里未出门。

  御狗躺在又香又软的榻上,越闻越好闻,在榻上打了几个滚,正要躺下,被慕容慬一把给拧起来,“这榻岂是你能睡的,你要么打座,要么睡地上。”

  “盟主……”

  这声音可扮得不大像。

  即便顶着一张与陈蘅一样的脸,他亦不会让御狗躺在他与陈蘅睡过的榻,这是他们的,他狠不能在离开的时候就榻上的一切都给打包带走。

  此念一闪,慕容慬眼睛微亮。

  御狗看他面容微变,高深莫测,再不敢求情,打断盟主思考的人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

  慕容慬夺下了暖榻,往榻上一座,闭眸打座,这几日早晚服陈蘅的指尖血,身体是前所未有的畅快、轻松。

  *

  近午时分,杜鹃捧着一碗汤药。

  “陈女郎,这是我家郡主让朱雀给你配的药,说你落水受了寒,得吃几帖药。”

  陈蘅给了一抹感激的眼神,用极其沙哑的声音道:“多谢姑娘。”

  杜鹃笑。

  她接过汤药,不知道苦是不苦?也不管了,闭着眼睛一饮而尽。

  杜鹃笑道:“陈女郎吃药的样子倒与我们郡主相似,明明怕吃药,却装作很勇敢的样子,一口气就喝光了。”

  她捧过一个小碟,里头盛放着几枚蜜饯;又有一只小碟里头放着几块酥糖。

  陈蘅弃蜜饯而选酥糖,挑了一块放在嘴里。

  张萍带着一脸的疑惑:这么冷的天,她是怎么掉到河里的,如果是前头船只上落下来的,许早就冻死了。可若她原就藏在船上,她又是什么人?

  不偏不倚,她该不会是水匪的人吧?

  这一带是芦苇荡的范围,常有水匪出没。

  陈蘅在等,在等水匪出手。

  若他们不出手,待落夜之后,她得去给慕容慬喂药。

  二更时分,陈蘅坐在桌前,手里拿了一本闲书。

  张萍今儿因怀疑陈蘅是水匪派来的,一直盯着她,可瞧得久了,总觉得她的一举一动似曾相似。

  “陈女郎,我们对奕一局如何?”

  陈蘅正要出口,船陡地一动,似撞在什么上。

  顷刻之间,莫三舅、莫三郎已奔出屋子。

  莫三舅朗声道:“不知对方可是水帮的江湖兄弟,在下乃广陵莫氏嫡长房的莫西。”

  漆黑的夜,肆虐的寒风呼呼吹过,吹得船上的灯笼摇摇晃晃,在前方出现了一条火把组成的长龙,是几十只小船,在小船的后头是一艘比莫家船还大的船,那船很是豪华贵气,仿若黄金打造的一般。

  这首大船,据说是十几年前,宁王花重金打造,第一次下水想前往江南寻美,就被水帮的老帮主带人给劫了。

  宁王是保住了一条命,自此之后,再不敢打主意去江南,反倒是江南的郎君、女郎们免于一劫。

  黄金色的大船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房间里,所有人走到船头,待看着面前的情形时,不由心下暗惊。

  不是骇人,亦不是害怕,就是暗惊,委实那首大船太过华美,黄金般的颜色,偏又有大红的灯笼、绸花,甚至还有人吹吹打打,依然是一副要迎亲的模样。

  莫三舅继续道:“水帮众兄弟,这些年莫氏可没少交付保护银钱,不知少帮主这是何意?”

  给了保护费,就当放行。

  仅莫氏一家,每年给他们的保护费就不是一笔小数目,这可是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一个着大红锦袍的贵公子走上船首,揖手行礼:“小婿在这里向三舅父问安,多谢三舅父一路辛苦护送郡主。今,我水帮少帮主白天,携本帮弟子三千前来迎娶南晋永乐郡主为妻。”

  张萍呆愣愣地,此刻回过神来:“阿蘅,你被抢亲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抢亲(四更)

  张萍呆愣愣地,此刻回过神来:“阿蘅,你被抢亲了?”

  “抢亲?”她来江南又不是嫁人的,陈蘅正待说破,只听慕容慬信誓旦旦地道:“永乐莫怕,有我在,我定不会让你被人欺负了去。”

  “朱雀,你待我可真好……”“郡主”立时趁势往慕容慬怀里一靠。

  杜鹃几个仿若见了鬼,这人除了容貌像陈蘅,这声音、这举止哪里像了。

  张萍愕然片刻,看看“郡主”,再看看一边的陈女郎,眸光敛了又敛,她依稀听人说慕容慬是江湖中某个门派的盟主,颇有些来头。

  莫三舅大声道:“白少帮主是不是在说笑话,我的外甥女并未许配人……”

  白天微握着下颌,“莫三老爷,将令外甥女许配在下不好么?你们莫家商船一年要在这水路上不知往返多少次,若在下娶得永乐郡主,自成姻亲,往后亦不必你莫家再交保护银钱即可放行。”

  他娶了永乐,会有一笔丰厚的嫁妆,更能得到永乐县,再加上陈蘅的才华,定能改变他的门庭,也可以让他的弟兄们去永乐县当个小官。

  这一笔生意,怎么算都是大赚。

  白天身侧一个穿得喜庆的妇人笑道:“莫三老爷,我们少帮主仪表堂堂,文武双全,乃是一等一的少年俊杰、绿林英雄,与你的外甥女永乐郡主正是天造地设地一对。”

  如此良缘怎可错失。

  莫家叔侄一路上担心水匪途中打劫,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不是劫物,也不是劫银钱,而是来劫亲。

  又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朗声道:“莫三老爷,请瞧在水帮与莫家合作多年,成全了少帮主对永乐郡主的一片真心。”

  一个五大三粗,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大吼一声:“他娘的,天儿,这么多话作甚?莫家应,少帮主娶定此女;莫家不应,少帮主还是得娶此女。哼哼……莫家不同意,我就下令放火,一把火毁了他们的大船,抢了美人回去拜堂。”

  软硬兼施,没有比这些水匪用得更好的。

  如果他们想平安过去,必须得嫁人。

  络腮胡子是水帮的二当家,亦是老帮主的结义兄弟,此刻扯着嗓子,抬手一喝:“备箭!”

  白天忙道:“二叔,有话好说。”

  “天儿,好说个屁,你没瞧出莫家不想把外甥女嫁给你,我看这些世家大族就是瞧不起人,拉弓上箭!自你听闻永乐郡主美名,朝思暮想,二叔瞧你都瘦了,莫家若不应,索性将这美人一并烧死,免得承受思慕之苦……”

  所有水匪拉弓上箭,箭上绑着布团,布团上沾有火油,每一箭都是一团火苗,一旦射入大船,立时就会化成火海。

  人,不跳船会被烧死,若跳船又会在水中冻死。

  “二叔,有话好话!”

  白天拉着络腮胡子求情。

  中年文士又道:“二当家,莫家没说不嫁外甥女,你这么大的火气作甚?这桩亲事若成了,可就是亲戚了……”

  慕容慬心下想笑,一帮水匪,还想学朝堂上那套,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明明就是粗人,那二当家偏生说一串咬文嚼字的话来,一瞧就是事先背熟的。

  黄金色大船上,白天与中年文士忙着劝人。

  中年文士急得团团转,揖手道:“莫三老爷,唉,我们二当家的脾气怕是你一早就有耳闻,他是个火爆脾气,还请多多包涵。我等原是来求亲娶人的,不想闹大,你就同意了这门亲罢……”

  莫三郎低声道:“三叔,若你不应,这些水匪行事自来狠毒无情,还真有可能放火烧船。”

  不说船上的货物,单说船上的人,一旦船毁,谁也活不成。

  莫三舅道:“阿蘅是你姑母的掌上明珠,我是舅父不假,哪家外甥女的婚事是由舅家做主的道理?”

  况且人家的父母双亲健在,更由不得他说话。

  一个老仆很着急,万一水匪真放火烧船可怎么办?

  这不行!万万不行的。

  “三老爷,不如……你就答应了吧。”

  莫三舅微闭双眸,“士可杀,不可辱。水帮不懂规矩,我莫家不能没规矩。”

  他迫于水匪的强势,将自己的外甥女嫁出去,往后他还要不要做人?

  中年文士大声道:“莫三郎主,唉,在下劝不住二当家了,劝不住了……”

  络腮胡子道:“我数到五,如果他还不答应,就给我射箭,哼哼,莫家不顾少帮主相思之苦,已然成病,是想要他的命啊……”

  少帮主白天思慕陈蘅成疾了,你不把陈蘅嫁给他,就是要他的命。

  这些水匪到底是什么道理,白天是否见陈蘅还另说,就说白天要为陈蘅要死要活了。

  “一!”这破锣般的嗓子喊得很大声。

  张萍浑身僵硬。

  真正的世家大族,便有莫三老爷这样的气节。

  他是万万不会为了自己平安就出卖外甥女。

  陈蘅似笑非笑,水匪要娶人,到时候娶进门的将会是祸害。

  水匪会盘算,慕容慬比他们更会盘算。

  “二!”

  老仆揖手道:“三郎主,要不将侍女扮成郡主送过去。”

  杜鹃几个吓得瑟瑟发抖,那可是水匪,杀人不眨眼的,无论是她们间谁过去,这不都是必死的事。

  “三!”

  老仆又是一揖手,眸光殷切。

  莫三郎有些急,“你们四人谁愿替郡主上对面的黄金船?”

  陈蘅欲言,却见慕容慬与自己使了个眼色。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正好让陈蘅瞧瞧她身边的四个大丫头谁忠心,谁又奸猾?

  谁愿意?谁会愿意呢?

  白鹭垂下眼帘,这一旦过船,身份暴露必然惨死。

  黄鹂若有所思,“婢子与郡主的体形不大像。”

  燕儿道:“要不将婢子扮成郡主,许能骗住他们。”

  她与郡主,先不说身量高矮,只体形也不同。

  陈蘅是鹅蛋脸,燕儿是苹果娃娃脸,从头到脚,就没一处相似的。

  杜鹃朗声道:“我去!”

  御狗感动地娇唤一声“杜鹃”。

  杜鹃勾唇笑道:“能为郡主而死,是婢子是最大的幸事,郡主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慕容慬扬了扬头:“在下必随郡主进退,只是堂堂郡主上黄金船,总得有侍女相随,不说四个全过去,至少亦得有两个。”

  御狗问:“你们三个,谁随杜鹃去?”

第二百九十九章 试探

  御狗问:“你们三个,谁随杜鹃去?”

  郡主要留下一个随身服侍的,必然会是黄鹂,唯有黄鹂跟郡主的时间最长。

  陈蘅静静地想着前世的杜鹃、黄鹂这些人,烂好人的基春娘,虽有心,虽曾有疑,到底被陈茉哄得团团转;杜鹃行事沉稳,周详,话不多,办差也用心;黄鹂性子活泼,前世嫁给六皇子的侍卫为妻,在她做皇后之地,她一度甚是张狂;白鹭后来嫁给了一个年轻御医,是她自己寻好的……

  不想不知道,一想发现前世还有许多的谜题未解开。

  陈茉为甚打上柔柔的主意,要用柔柔的血为她儿子换血?陈茉为甚要剜她的心,她是近来才知道自己的血有奇效,陈茉是如何知道的?

  几个银侍女嫁人后,陈蘅相处最多的是黄鹂、白鹭三人,反而活泼伶俐的燕儿因舍不得家人,嫁的是陈蘅陪嫁庄子上的管事。

  黄鹂论忠心,委实不如杜鹃。

  帮陈茉剜她心脏的人是白鹭的丈夫,那人五官她却有一种惊人的熟络感,扮得面黄人瘦,可见是刻意掩饰过容貌的,就怕她认出来。

  就算白鹭帮着丈夫再如何易容,可她还是瞧出了端倪。

  前世害她的人里头,也有白鹭的手笔。

  白鹭成亲后,曾到她跟前来谢恩,她是见过那人一回的,可自那以后,在死前才见到那人。

  如果陈茉害柔柔与她,都不是令人发笑的理由,根本就是因为她的血,能知晓她血脉有异的秘密之人非她身边的大丫头不可。

  白鹭,在嫁人前就背叛了她么?

  唯有背叛了她,才会有后来的诸多劫数。

  陈蘅一早就想赶走黄鹂、白鹭二人,而今日正好有机会送上门。

  御狗道:“怎么,你们三人没人愿意上对面的船?”

  “五!”

  所有人紧绷着身子。

  对面船上燃烧的利箭未飞过来。

  络腮胡子大声道:“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五!”

  文士急道:“莫三老爷,你怎要丧命么?郡主是我们少帮主的命根子,他万不会薄待郡主,还请你老成全。”

  丫丫的,不想将人嫁给他们少帮主,就是瞧不起他们水帮。

  络腮胡子动了真格的,抬起身时,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我嫁!”

  莫三舅面容惊异,若非是他,莫氏不会放心把女儿交给他,“不可!”

  御狗扫了一眼。

  莫三舅道:“蘅儿,舅父不愿你……”

  陈蘅走近莫三舅,用手轻扯了一下。

  莫三舅呆呆地看着陈蘅,她沉重地冲他点了点头:“三舅,你同意了吧。”

  这声音……

  分明是陈蘅。

  如果这个救上来的女子是陈蘅,那位女子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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