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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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爆出丑事,便怨怪不得她。

第九章 未婚先孕

  回头爆出丑事,便怨怪不得她。

  前世之仇,今生来报。

  有恩的报/恩,有怨的报怨,有仇的自得报仇。

  陈蘅道:“二百八十抬嫁妆,还望五殿下将嫁妆照原物送还荣国府。”她凝了一下,“五皇子府送往我府的六十六抬聘礼,想来五殿下也是不在乎的,既如此,便将这些聘礼换成银两转交户部,请户部发给晋国各地慈幼堂。”

  慈幼堂里有许多孤儿,其间还有一些无家可去的仆妇、老人,捎到那里,当是做了件善事。

  前世,他们坑了她;今生,她再回坑他们。

  前世时,她被夏候淳当街拒婚,被这事惊得呆愣,一直到花轿改道,重回荣国府,她方才回过味来,荣国府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夏候淳立时惊问:“凭什么?”

  刘贵妃亲自预备的聘礼,虽然有五十抬是祠部曹与左民曹预备的,可还有十六抬皆是刘贵妃攒了几十年的奇珍异宝。

  这批奇珍异宝价值不菲,想到白白捐出去,夏候淳不由得心在滴血。

  陈蘅定定心神,“五殿下,陈家亦会拿出二万两银子赠给慈济堂。”

  二万两……

  她拿了,夏候淳就得拿。夏候淳不拿,会被百姓说他行事连一个女郎都不如,自恃为名士、君子的他,定不愿拥有这样的名声。

  拿不出这笔银子,就用他的聘礼抵。刘贵妃聘礼里头的任何一件宝物都值几千两银子,二万两银子不过三五件

  夏候淳道:“本王愿捐二万两银子给慈幼堂,当是替本王与卫氏紫芙积福。”

  后面半句,他的声音不高。

  陈蘅突地大声道:“哦,原来是替卫氏紫芙腹中未出生的孩子积福。可喜可贺,五殿下不久后当为人父。”

  他想以银两代聘礼?

  门都没有!

  六十六抬聘礼被陈家一抬不少置成嫁妆。

  到时候,她可以原封不动的带回陈家。

  周围的百姓登时议论纷纷。

  “难怪五皇子要改娶卫氏紫芙,原是卫氏有身孕了?”

  “真是丢人,未出阁的女郎居然有了身孕。”

  “这种不知廉耻的娘子,如何配得上五殿下?”有年轻少女叫嚷着,声音很大,有无数的少女道:“配不上!卫氏配不上五殿下。”

  女郎,呸,卫氏紫芙凭什么配叫女郎,这可是尊贵的称呼,莫要被她给玷污了,她只配叫娘子。

  又有人道:“卫氏是谁?”

  都城的百姓知道陈蘅,可这卫氏是何许人物,竟没有多少人知晓。

  夏候淳满脸通红。

  前世时,卫紫芙嫁给夏候淳不到七月便产下一个白胖公子,而今卫紫芙的肚子里定然怀有夏候淳的骨血。

  卫紫芙与夏候淳害她颜面尽失,她又何苦要维护他们的脸面。

  夏候淳自恃是正人君子,他只疑心是谁走漏了消息,却不会反驳已成事实的话。知晓卫紫芙有孕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卫紫芙的父母、他、刘贵妃。还会有谁?怎将此等大事传出去了,连陈蘅都知晓。

  原以为,今日是陈蘅的丑闻日,不想现下却成了他与卫紫芙的。

  人群议论声如潮,一波又一波。

  “卫氏紫芙是荣国公庶妹之女,是五品祠部员外郎的嫡女……”

  (注:祠部,唐代称礼部。)

  “原来是庶女之女,这么上不得台面,嫁三等士族都勉力!”

  自建晋以来,嫡尊庶卑,士族等级分明,大士族之间又常联姻,二等士族的嫡女可嫁一等士族,但一等士族嫡女若嫁二等士族就会被人耻笑,盛行高嫁低娶之风。

第十章 不娶丑女

  “你……”夏候淳的脸时白时红。

  陈蘅勾唇道:“我怎了?五殿下敢做不该当了?是不是因卫紫芙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不娶她,她就不给你生儿子,否则你为何今日退亲?”

  人群再次哗然。

  这不过是陈蘅一说,因她身份特殊,一些听者会当成真,尤其是嫉妒着卫紫芙好运道的女郎们。

  “什么?卫紫芙寻死觅活逼五殿下娶她啊?”

  陈蘅再次提高了嗓门。

  “不要脸,真是太不要脸了……”

  前世,她的名声不就是陈茉与卫紫芙联手给毁掉的,明明她们行事更为张狂,可她却在外头落了个“第一丑女”,张狂刁钻的声名。

  陈蕴骑在马背上,不是在说五殿下拒婚之事,怎么现下看着,这画风越来越不对劲。

  陈蘅立在秋风中,落落大方、气度不凡,风仪卓绝。

  如果她曾毁容,可她的风华足可以掩去她身上所有的不足。

  风情原比容貌更重要,而品行更比风情重要,可世人早有几百年前就已经习惯先看脸,再看风情,反而是人的品行被忽略了去。

  这真是他的妹妹?

  她不该茫然、痛楚,可此刻不见分毫,有的只有骄傲,以遗世独立之姿征服着百姓,亦征服着有心人的心。

  陈蘅是故意的,故意道破卫紫芙有孕,又故意说是卫紫芙死皮赖脸缠着夏候淳。

  陈蕴疑惑地看着陈蘅:他不曾知晓的事,陈蘅如何知道?夏候淳并没有曝出卫紫芙有孕之事。

  妹妹为什么不哭?为何不闹?

  平静得似与她无干。

  卫紫芙想如前世一样动她的嫁妆,这一次,窗关闭,门没有。

  陈蘅微微侧目,看着马背上愤怒、疑惑交织的陈蕴,“长兄,我们回家罢。”

  夏候淳心头一疏,“陈氏阿蘅,是你不想嫁本王。”

  明明是他想拒婚,又以一个贵妾之位羞辱她,以为这样,她就会答应?

  让她屈居为妾,她宁可不嫁。

  世间的好男儿比比皆是,她不会再以自己一生的幸福作赌。

  妾,可通买/卖,是玩应,在嫡妻面前是半个侍婢,在下人面前是半个主子,这样的身份,她不要!

  宁为妻,不为妾。

  陈家的尊严、声名不容损!

  “五殿下如此拒婚,将陛下的圣颜置于何地?”

  她摇了摇头。

  前世的这一日,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

  刘贵妃失宠、夏候淳失势。

  十八年来被世人遗忘的夏候滔,突地出现在世人眼前,一步步赢得了晋帝的喜爱。

  陈蘅沉声道:“我今日回转,不是遂殿下心意,是不想晋帝表舅为难。”

  陛下赐婚,是将她赐给夏候淳为正妻,夏候淳拒婚不说,还擅改晋帝旨意,让她为妾,夏候淳真是狂妄得让人发笑。

  陈蘅转身看了眼花轿,“长兄,你能扶我上马么?我们……回家!”

  一个毁容女,给她贵妾就是恩赏,她居然不愿意!

  夏候淳厉声道:“陈氏阿蘅,你可别后悔!”

  在她迈下喜轿的这刻,他想握住她,他有些不舍,为她的容貌并不算丑而不舍。

  陈蘅意味深长地回道:“但愿五殿下莫悔才是。”

  “本王自不会后悔,本王天人之姿,怎会娶你这个丑女!”

第十一章 不想表舅为难

  “本王自不会后悔,本王天人之姿,怎会娶你这个丑女!”

  人群里,有人低声道:“若陈氏阿蘅是丑女,这世间的美人恐怕挑不出几个来。”

  她不预理睬。

  她不悔。

  夏候淳定会后悔。

  前世时,夏候淳失势之后,他真的后悔了。

  她想知道,这一次,卫紫芙又会得到什么样的位分?

  陈蘅要骑马,就算在出嫁当日被中途拒婚,又不是她的错,只是旁人居心叵测,前世她会怪自己身上,但这一次她才不干这种蠢事。

  陈蕴牵着马,“妹妹……”

  就算出了意外,出了丑,她也要不卑不亢,让这天下的人瞧瞧荣国府嫡出女郎的气度。就算天下人都弃她、瞧不起她、践踏她,但她依旧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这长兄、二兄最疼爱的妹妹。

  为了家人,她必须坚强,也必须活得更好。

  “长兄,我没事。”

  还说没事?

  连声音都是哽咽的。

  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原本出门的送亲队伍调转了头。

  她有她的骄傲,陈家的名誉不容损毁。

  陈蘅倒吸了一口寒气,接下来还有一桩大事。

  *

  荣国府。

  道贺的世交、姻亲尚未离去。

  家仆神色匆匆地进入酒席间禀报:“君候、夫人,出大事了,女郎的花轿行到大兴街口,五殿下赶至拒婚!”

  “拒婚?这……可是陛下钦赐的婚事。”

  当她莫氏喜欢这门亲事,还不是不能抗旨,无法拒绝,且又是莫太后帮忙玉成,为了一家人的平安,她只得咬牙认了。她不喜五皇子夏候淳,此人生得虽好,又通文墨,可到底不事生产,颇有废物的潜质。

  家仆小心翼翼地道:“五殿下说,他……他已在今日辰正时分,迎娶卫氏紫芙为妻,且已拜天地,有文武百官为证。”

  “啊——”莫氏一声惊呼,来不及细想,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邱媪一把扶住莫氏,“夫人!夫人……”

  这都叫什么事,五殿下不愿意,早干吗去了?

  他娶了卫氏紫芙为妻,自家的女郎怎么办?

  陈安面容铁青。

  世交家主们不由怜悯摇头。

  陈家嫡女郎虽说毁容,但只留了浅浅的疤痕,用粉一遮也是瞧不出的。

  陈宏嘴角噙笑,他这一生最大的乐趣就是瞧大房的笑话。

  陈安厉问道:“怎么回事?”

  家仆从头到头的细细地说了一遍,一字不漏,一字不添地将发生在荣国街与大兴街路口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

  陈安身子一颤,被气的,他的女儿哪里不好,又乖巧、又文静,不知道比多少女郎好,可就是这样的女儿,竟在今日被人拒婚。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陈安更是气得几近吐血。

  夏候淳仗着自己是晋帝最宠爱的皇子,如此打他颜面。

  就算他是皇子,他欲再得宠,陈安亦不会让他如意。

  如果他的母亲陈留太主还在,他如何敢?

  夫人昏了,大儿妇怀着身孕,次子陈葳更是气得提了宝剑:“父亲,五皇子欺人太甚……”一副要寻五皇子拼命模样。

  (注:魏晋时将儿子媳妇称为“儿妇”。)

  陈安厉声道:“来人,把二郎君送回琼琚苑。”

第十二章 气病

  陈安厉声道:“来人,把二郎君送回琼琚苑。”

  陈葳大声唤道:“阿耶!他们欺我荣国府太甚,我必要找五殿下讨回公道……”

  士可杀,不可辱。

  五皇子在今日拒婚就是狠狠地打荣国府的脸面。

  无法忍受!

  外头,大管家一路快奔,“禀君候,大郎君带女郎回来了,女郎现下跪在大门外请罪。”

  陈葳正要被下人带回,此刻怒道:“关女郎何事?”

  大管家支吾了片刻,“女郎说,她不愿为妾,不能损荣国府颜面,自作主张回府,请君候恕罪。”

  她回来了。

  世人再不能说荣国公高傲。

  但凡体面的人家,谁愿意自家的女儿不做妻室却做侍妾的?

  “宁为妻,不为妾。”但凡有些声名的士族都会如此,曾有女儿爱上名士,欲为其妾室,被家族送往庵堂者有之,被毒杀者有之。

  士族讲风骨,做学问,他们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子弟做出有损声名之事。

  女子的容貌胜过生命,士族的名声就是他们的性命。

  陈安道:“送女郎回珠蕊阁。”

  “诺。”

  陈葳道:“我去瞧瞧妹妹!”

  陈安恼道:“回你的琼琚苑!你是瞧家里还不够乱,你有这心,且去看看你母亲。”

  莫氏被气昏了。

  陈安负着双手,这都叫什么事,原是好好的喜事,却成了这么一件天大的丑闻。

  女儿是他的,遇到这种事,他很是心疼。

  荣国府嫁女喜事遇到这种遭心事,不到半炷香时间,宾客们自散去。荣国府的大管家立在门口,将各家的贺礼对照退还。

  这事怪不得荣国府,他们甚至是同情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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