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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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依旧是不了了之。

  她就知道,关键时候,父亲撑不起事,他不愿搭理这些俗事。可他忘了,他就是这世俗之中的俗人一个。

  陈朝刚重复道:“解穴!解穴……”

  慕容慬伸指一凿。

  陈朝刚怒不可遏,当即挥掌,说时迟那时快,在离陈蘅约有二寸之时,一双大手握住了他的手。

  “大胆,你一个下人敢为难老夫?”

  “我乃江湖中人,就算为难了你又如何?”慕容慬未松手。

  陈朝刚只觉自己的手腕都似要被捏碎,“痛!痛……”

  他依旧不放,一双眸子似要喷火,居然敢打陈蘅,他用不想活了?

  即便陈朝刚是陈蘅的祖父,也不能碰她一个指头。

  他猛地松开陈朝刚挣扎的手腕,他没立稳,要不是同来的侍从手足灵敏,他便摔倒了。

  陈朝刚立定之后,“治疤痕的药\膏给老夫两瓶……”

  这话是对陈安说的。

  陈蘅仰头哈哈大笑,“我脸受伤之后,用了十五瓶玉\颜膏,后经查实,是陈茉布局害我,一瓶十金,当付一百五十金,再有父母家人的痛楚,我险些自尽丢命的绝望,付二百金不为过罢。”

  陈安没想陈蘅变成这样,“阿蘅,短了你银钱吗?”

第二百五十八章 西府丢官(三更)

  陈安没想陈蘅变成这样,“阿蘅,短了你银钱吗?”

  “没短又如何,我为甚要便宜西府。”她才不会便宜仇人,虽然控制不住情绪,但东府、西府早已是水火不容,“想要治疤的药\膏,一百金一瓶,想要免费讨要,做梦去吧。”

  袁东珠霸道、不讲理,说不过就抽鞭子,反是这样的人,个个都不敢招惹。

  陈蘅道:“陈茉毁容,是西府恶事做多了遭报应,凭甚我东府就要给她药\膏。一个乡野弃女的孙女,庶子之女,有何资格用如此贵重的药?陈茉她不配用!”

  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

  前世的陈茉,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将陈宏身上的“庶子”身份给去掉,为了成为陈留太主的儿子,不幸让荣国府一家惨死。

  与其说陈宏仇视陈留太主,不如说他是嫉妒陈安有一个如此能干、出色的母亲。

  她就是要当着陈朝刚的面将他们狠狠地踩在脚下。

  莫氏冷冷地道:“我们东府的药,陈宏父女敢用吗?”

  当年陈蘅的脸留疤,是陈宏派人下毒。

  外头,传来一个震天吼的大嗓门:“父亲母亲,听说有人打砸了瑞华堂!”

  陈葳大踏步从外头地来。

  “二兄。”陈蘅立时收住了遍体的尖刺,又变成乖巧可人的娇女郎,迎上陈葳,笑盈盈地道:“二兄不是明早才回来?”

  陈葳扫了眼花厅,心下明了,揖手道:“祖父。”转身笑对陈宜:“恭喜宜二叔入仕为官!”

  陈安、陈宜异口同声:“任职文书下来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份任职文书,双手奉过,陈宜激动地接过,启开文书,细细地瞧了起来。

  陈安道:“吏部左侍郎,主掌吏部司、司封司二司……”

  陈宜抱拳揖手,重重一拜,“亏得安族兄从中周\旋、说项,请受我一拜。”

  怎能让他行此大礼?

  陈安止住了陈宜,“我今儿在宫里用午膳,陛下怎未将文书给我?”

  莫氏轻咳一声。

  陈葳道:“三表兄谋到广陵太守一职,年节前赴任;六表兄任烈焰军五品军曹一职,明日一早前往烈焰军军营赴任。”

  莫家的人谋到官职,陈宜也做了吏部左侍郎,这可是最有油水的差使,主掌的吏部司、司封司可少不了地方官员、下头官员的巴结讨好。

  陈朝刚的脸色很难看。

  西府冰,东府火。

  这官职当是陈宏的,陈宏被免职,陛下竟然给了陈宜。

  陈安道:“阿葳,为甚陛下把任职文书给你?”

  陈葳原不想说,见陈安问了两回,道:“陛下不放心。太后说,若再把文书给你,你回头被祖父一说教,还不得把任职文书给了二叔。陛下说过,失德庶子不配为官,一旦祖父胡闹,又牵扯到你,陛下是罚你还是不罚你?”

  他一路回来,还没饮水,想吃口茶,可屋里的摆件全被砸了。

  晋德帝对陈氏长房的事比谁都了晓,一是防陈安,更是防陈朝刚插手。这官职晋德帝表达得很明显,这是给陈宜与陈笙的,任何人都别想插手。

  陈安面露窘意,“笙族兄呢,他的任职文书亦到了。”

  陈朝刚的脸更难看。

  他不引荐族人,一直记恨着当年父亲说他才干不如陈朝湘。

  他知道族中陈安这辈中,陈朝湘的几个儿子都不错。他不愿意引荐陈宜兄弟入仕,担心他们抢了自己儿子的锋芒。

  年轻时,他的风华被陈朝湘所掩,世人只知陈朝湘,却不晓有他。他受够身边人动不动拿他和陈朝湘比,不想陈宏再受同样的委屈。

  陈安问道:“陈笙是何官职。”

  陈葳道:“五兵曹郎中一职,三日内去兵部曹赴任。”

  他们谋得的官职,与陈宏、陈宽差不多,陈宏早前是正四品的客支曹侍郎,这位置落到了陈宜头上,一入仕便是四品官,前所未有。

  陈宽原是正五品的郎中一职,现在陈笙也是郎中,像陈笙这样不过二十多岁的五品郎中少之又少。

  莫氏听说自己的两个侄儿谋到官职,唇角溢出一丝笑意,“来人,拾掇花厅,告诉大厨房,今晚设宴款待左侍郎与陈郎中。”

  陈宜笑道:“安大嫂莫要打趣。”

  莫氏道:“你们叔侄能谋到官位,乃是喜事,可喜可贺,我怎会打趣。”

  陈朝刚被陈蘅一阵混骂,似有些反应不过来。

  到了现下,荣国府恐怕是一早就布局。

  可他却后知后觉,陛下早前的怒火一直未消,今日定是知道陈宜、陈笙入都城,所以在在朝堂大发雷霆,指着他鼻子大骂,让他颜面尽失,之后陈宏、陈宽的官职就丢了,而今这官职到陈宜、陈笙二人身上。

  陈安一早知道是这样,陛下也在配合陈安。

  长子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他不该得罪的。

  陈安与陛下之间的感情深厚,因为陈留的早年英逝,陛下与太后一直待陈安很好。

  偏陈安的性子懦弱,陛下与太后更是处处护着他。

  陈宜揖手道:“刚伯父,一会儿你来东府用晚宴罢?”

  哼——

  陈朝刚轻哼一声,他八辈子没吃过晚宴?他儿子今儿免官了,陛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训骂,说他失德,说他不悌爱兄弟手足,居然贱卖幼弟,言官们更将他弹了个体无完肤。

  他哪有心情用晚宴?更看不得陈宜叔侄的得意样,一摔衣袖,扬长而去。

  陈宜大声道:“刚伯父,一道用晚宴罢?”

  他不是真心,毕竟荣国府当家的是陈安夫妇,他就是做做样子。

  不多时,荣国府上下都知陈宜、陈笙叔侄二人谋到差事了,官职还不低。

  陈朝刚只觉满肚都是气,陈宜谋的是正四品官职,这不是陈宏丢掉的;就连陈笙的官职也是陈宽丢掉的。

  刚入西府二门,就见陈宏立在那儿,问道:“阿耶,怎样了?”

  他被陈蘅给骂了一通。

  世间,怎有陈蘅这样的女郎,外头的才名满天,却对自己的祖父毫无敬意。

  陈朝刚道:“陈宜、陈笙的任职文书下来了。”

  众人面露错愕,他们兄弟今日丢官,东府住着的陈宜叔侄就得到了官职了。

  陈朝刚补充道:“陈宜是吏部侍郎,陈笙是五兵曹郎中……”

  这是否也太巧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族叔入仕(四更)

  这是否也太巧了?

  太巧的事总有些门道,今儿他们丢了官,隐约听人议论:

  “陈宏、陈宽丢官,不过是早晚的事。”

  “早在上个月就有迹象。”

  “两个卑鄙小人,以为朝堂是他们这种庶子能待的地方?”

  “太不机灵了。”

  “如果一早求得荣国公的原谅,许还能保住官位。”

  出了事,不晓得示好,还敢继续闹腾。

  陈茉陷害算计陈蘅受伤毁容的事,早在都城女郎间传开。朝堂上嫡出的官员占了九成,他们极是憎恨这样的庶子,要个个庶子都与他们这样闹,他们的日子也别想安宁。

  陈安也是父亲,自己的女儿被人这样算计,他要能轻易罢手才怪。

  此事惊动陛下和太后,这二位眼里可不容沙子。

  陈安与陛下一同长大,感情深厚,太后待陈安如子,他们的弟弟、儿子被欺,不做点什么也没人信。

  陈宽道:“我与二兄为官多年,倒是替他人作嫁衣裳,从六品、七品小吏上熬到四五品官职,现在倒白白便宜了陈宜、陈笙叔侄俩。”

  陈宏惊道:“三弟的意思,他们抢了我们的位置。”

  在外人眼里,是他们俩抢了这二人的位置。

  陈安提携陈宜叔侄入仕,这事一旦传回颖川陈氏族里,族老们与各房的子弟又该闹腾了。虽说与陈安最近的就是陈朝湘所在的三房,可这二房与陈朝湘也是兄弟,凭甚这种好事要便宜了三房人。

  听罢陈朝刚说的事,陈宏、陈宽哪还有心思问自家女儿入书画会的事,男子的仕途才最紧要。

  陈宽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就该早早与陈安示软认错,如此一来,许陈安还能手下留情。现在好了,官职没了,他是庶子,上头无亲娘,家业寥寥,手头除了一个三百亩的田庄,再有三夫人嫁妆,往后这一家上下可怎么度日。

  丢了官职,没了俸禄,更没有低下人的孝敬,就算是小吏,往后他见了,还得与人行礼。

  他又成白身了!

  *

  这一夜,东府很喜庆。

  陈安、陈宜一家聚在一处用晚宴。

  被陈朝刚砸掉的花厅拾掇一新,摆上了新的花瓶与摆件。

  男人们在花厅里海阔天地说些无关风月之事。

  夫人、女郎们在偏厅里闲聊。

  莫氏与宝二夫人正听陈箩、陈薇讲今日在书画会发生的事。

  陈薇问道:“姐姐,书画会的贵女们说,冯娥的柳书是你教的,她爱出风头,先露了出来?”

  陈箩也信了这传言,并且坚信不疑。

  颖川陈氏乃是大族,除了他们这样的百年世族,旁人家的女郎根本做不到。

  陈蘅不紧不慢地道:“七妹,我们自幼一处长大,你又在我身边习练书画,你几时瞧我写过柳书?”

  陈筝道:“这么说,柳书不是蘅妹妹创的?”

  谢氏的肚子很大,安静地听几个女郎说话。

  袁东珠因是客人,今晚也一并参加晚宴,“阿薇,你姐姐说不是,那定不是。像你姐这样骄傲的人,最不屑的就是说假话。”

  陈箩似有些不服气地道:“冯娥一个商贾女,她凭什么能创出柳书。”

  王氏书画会的女郎都是这么说的,大家都说永乐郡主厚道,这世间的才女虽多,可永乐郡主品性高洁,所以成就了冯娥。

  陈薇道:“她以前是清河大长公主的义女,很小的时候就在公主府了,清河大长公主没了后,才被冯家接回去的。”

  府中没人告诉陈薇,说冯娥其实是清河的亲生女之事。

  陈箩道:“我就说嘛,商贾人家怎么培养得出这样的女郎,原是大长公主府培养出来的。”

  清河公主府培养的,还不如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呢。

  陈宜的两房侍妾中规中矩地坐在角落中矮杌上,小心翼翼地吃着茶点。

  三房陈朝湘的规矩极重,他的三位儿子后宅安宁,嫡庶分明,侍妾有的是从乡下聘来的清白人家女儿,有的是三房家生侍女中挑出来的。

  两们庶出儿女静默地坐着,只听不语,倒是对她们说的事颇感兴趣。其间的庶女每每瞧着陈薇时,就忍不住露出羡慕的神色。

  莫氏笑问:“阿薇,你今儿绘的画可带回来了?”

  陈薇不好意思地笑着,两颊微红。

  她入书画会没多久,整个人就洋溢不一样的气度,这是贵气,也是自信,就连说话也不像以前那般跟只蚊子似的,声音大了,虽不是很大,却大得恰好。

  谢氏道:“阿薇,把你的画取来,让大嫂瞧瞧。”

  李从母立马招手唤了桃子,让她回去取画。

  陈蘅道:“筝姐姐的梅花小簪写得很不错,今儿斗书的时候获胜。”

  偏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陈筝身上。

  陈箩道:“祖父说筝姐姐有习书法的天赋,她还是祖父亲自启蒙的呢,我们姐妹里头,就她是头一份。”她用手揉了揉鼻子,不承认自己眼红,“不过我可不羡慕,蘅姐姐以后指点我丹青罢?”

  桃子取来了陈薇白日绘的两幅画,众人聚在一处瞧看,夸赞的、鼓励的都有。

  李氏脸上洋着幸福的笑意,陈薇得了夸赞,比她自己得了赏赐还高兴。

  花厅的陈安等人听说后,令人将女郎们的书画拿出去瞧看。

  莫三舅瞧得很仔细,“阿蘅的书画半月未见,又进步了。”

  “阿薇的丹青亦进步了。”

  谢蕴不无遗憾地道:“可惜今儿我没去,否则就能一饱眼福。”

  下次若妹妹再去王园参加书画会,他是一定要去的。

  *

  是夜,瑞华堂里热闹,宾主尽兴,方才散去。

  慕容慬以为陈蘅近三更才歇,许是五更天起不来,出乎意料的是,待他起来时,陈蘅已不在阁楼之中。

  袁东珠微张着小嘴,看着陈蘅行云流水般地打完一套拳,又开始练舞蹈。

  “蘅妹妹,你会拳腿,又学舞蹈?”

  陈蘅未答。

  那是玄门法术中的指诀、步诀,哪里就是舞蹈了?

  不过,要将它跳好,她很是下了一番工夫。

  陈蘅道:“阿东,你昨晚三更天出去了?”

  她知道?

  在袁东珠看来,陈蘅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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