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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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黄鹂转身去找谢女郎。

  谢雯很是爽快,德淑亦借了自己的,就连冯娥也让侍女将自己的砚台取来。

  对岸的郎君们就看到陈薇的案前摆了六只砚台,谢雯的侍女、德淑的侍女与黄鹂一道帮忙砚墨。

  难度挺大,因为陈薇说她要不同颜色的墨汁。

  杜鹃、黄鹂自小给陈蘅砚墨,这砚墨的本事不是寻常人可比,谢雯的侍女也是如此,德淑侍候笔墨的宫娥可是三千宫娥里挑出来最会砚墨的。

  不多会儿,陈薇想要的墨汁都有了。

  她握着笔开始绘荷花,水的波纹,荷的素净……

  谢雯险胜杨嘉。

  委实除了陈薇,斗画技时,女郎会都输了,女郎们的丹青怎么也比不得贵公子们,王郎君等人觉得女郎会面子不好看,这才评了谢雯一个险胜。只说谢雯的画风细腻,宁静致远,略胜杨嘉半分。

  但凡是明眼人,谁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

  一评完,郎君会、女郎会开饭,前院的仆妇们搬过一张张桌案,每张桌上都备了六菜一汤。

  陈薇出门前,李氏给收拾了一包点心,她在等评点结果时号了几块,倒也不饿。

  慕容慬一见开饭,二话不说,带着袁东珠往陈蘅的身边一坐,捧着碗大吃特吃。

  同桌的女郎无语,但看袁东珠那样子,谁敢多说一句。

  众人饭吃完,时辰也到了。

  “时辰到,画一号陈薇、夏候滔停笔,退离桌案,各方书画会侍从收画。”

  陈蘅走在前头,身后跟着刚收了画的书画会侍女。

  她看过陈薇的画,今儿她一番指点,陈薇的画艺倒是进步不少,居然学会她绘画中使用的明暗角度,水波、锦鲤、追鱼的野鸭,摇曳的净荷,虽手法还略显生疏,但贵在感情细腻,整个画作又不失活泼灵动,增添了几分童趣。

  夏候滔登基之后,字还不错,他的画都是被佞臣们吹捧出来的,什么“陛下的丹青当天下第一”,实则他的绘技不过属于中乘,连中上都算不得。

  她进了东园,道:“诸位,我有一个建议。”

  四皇子道:“永乐但说无妨。”

  “为示公允,诸为点评之后,令侍从向所有郎君展示两幅画作,之后再送往西园展示,不用太久,两方各展示一寸香时间。”

  夏候滔不服输,她偏要跌得头破血流。

  他前世仰仗荣国府的势力登上颠峰,今日,他别想得意。

  袁大司马府虽好,而袁大山、袁家宝父子却不是袁南珠的父兄,只是伯父、堂兄。隔了一层,就隔了十万八千里。袁大司马有儿子,不可能让夏候滔做神策军的主帅,更不可能将神策军传给夏候滔。

  夏候滔成不了一军主帅,休想有前世的军功,亦休想如前世那般得意。

  两边的侍从展开画作。

  王家兄弟眼前一亮,这一次,陈蘅早前在东园,后来回西园也是用午食,并不曾指点陈薇,可这小姑娘的画技不俗,一幅《墨莲图》,颜色层叠,野鸭、锦鲤绘得生动活泼,墨莲亭亭净植,就连波纹也隐约可见。

  王灼道:“永乐的用墨技巧一瞧就传授给了陈薇。”

  陈薇只是一个庶女,能得陈蘅这般教导委实不易。

  几人看向夏候滔的丹青《岁寒三友图》,不是不好,而是风格太过寻常,没有任何出彩之处。

  五皇子心下好奇,这会子与一群贵公子挤在外头围观,“六皇弟输了!”

  四皇子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陈蘅道:“原本早前,我为避嫌不评点陈氏女郎的书画,可今儿我不得不说一句:六殿下的丹青风格平庸,画技寻常,确无过人之处。”她一转身,问围观的夏候淳道:“五殿下,你以为六殿下的画如何?”

  夏候淳自拒婚陈蘅之后,就连王园都有些排挤他,最终四皇子从以前的低调中脱颖而出,很快压过了夏候淳。

  “六皇弟的丹青平平,反观陈薇的丹青,墨莲净植,孤芳自赏,野鸭生动,锦鲤逼真,感情细腻,不乏孩童的纯真活泼,无论是画技还是风格,皆胜六皇弟。”

  四皇子道了句:“本王认同五皇弟的看法。”

  崔大郎君答:“附议!”

  “附议!”

  夏候滔这幅《岁寒三友图》毫无松之挺拔,更无竹之高洁,完全没绘出他们的风格,他想高洁,他出身摆在那儿,罪婢所出,养母不喜,自幼自卑,更画不出梅之傲骨。这一幅丹青比早前的《西山秋雨图》还要失败。

  真真有些东施效颦的玩味,差得十万八千里。

  陈蘅道:“令众郎君一观,以示公允。”

  贵公子们哪家没有珍藏的名家字画,待众人看到两幅画,又怎分辩不出优劣。

  “不愧是永乐郡主之妹,画技不俗,风格灵动,情感饱满,又有一股童趣,确实比六殿下的丹青更胜一分。”

  “陈七女郎年纪不大,就能绘出如此《墨莲图》,不愧是世家名门之后。”

第二百五十四章 五皇子的悔意(二十四更)

  “陈七女郎年纪不大,就能绘出如此《墨莲图》,不愧是世家名门之后。”

  夸赞陈薇的声音不绝于耳。

  夏候滔脸色阴沉得厉害。

  他绘岁寒三友,原是想取巧,想投世人偏爱、赞赏岁寒三友之风,不想反而落了下乘。

  早前,他可以说陈蘅指点陈薇,可这次陈蘅可没指点,他不能再扯到陈蘅身上去。

  即便陈薇的画地有陈蘅的用笔技巧,只能说陈蘅传陈薇画技,却不能再说旁的。

  他输了!

  输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看着郎君们异样的目光,他的心似被压上了一重大山。

  他的丹青连个小娘子都不如,他的丹青平平……

  声声极低的议论,更有当世贵公子的评点,让他如坐针毡。

  他若再说不服的话,不过是更丢人。

  东园展了一阵,侍从们送往西园。

  谢女郎很是讶异,“陈薇的丹青进步很大。”

  “六皇子当输得心服口服。”

  “也不想想看,陈薇是谁的妹妹,这绘画手法倒与永乐有几分相似。”

  陈薇被三个同龄的女郎包围着,又有几个比她大两三岁的女郎亦在旁边。

  “阿薇,你在家里时,你姐姐经常指点你书法丹青?”

  陈薇垂着着,“姐姐教我书法,还教我绘画,经常考校我,要是我做不好,回去就要受罚。”

  不是陈蘅罚她,是李氏要罚她,训她不用心。

  李氏将她盯得很紧,觉得机会难得,不能让陈薇堕了名头。

  李氏是莫氏的陪嫁丫头,在书画上也懂一些,有时候还纠正陈薇的错误。

  哪家的嫡姐会有陈蘅这样的心胸?

  不打压庶女就是好的,哪里会指点庶妹们的书画。

  陈蘅过来了,几个小女郎有雀跃、有兴奋。

  “姐姐。”陈薇甜甜地唤了一声。

  陈蘅伸手,替陈蘅理着额上的碎发,“你今日表现不错,懂得举一反三,还晓得变通。”

  “都是姐姐教得好。”

  “也得你自己争气又用心,你才能学会。虽然今儿胜了,但不可骄傲、慢怠之心,更要用心,我瞧你的丹青倒比书法进展快,往后你主练丹青,辅习书法。”

  陈薇原就不不喜练字,她更喜欢绘画,此刻笑得两眼弯弯。

  “我让杜鹃给你留了饭,带着桃子、黄鹂用饭吧。”

  “是。”

  陈薇带着两个丫头离去。

  这会子,竞技的书法丹青都取回来了。

  崔女郎、谢女郎正在看他们的书画。

  这一瞧,发现众人的书法都有所长进。

  陈蘅就一一指点了几句,她们的长进便这般大。

  冯娥身边围了一群人,多是向她请教柳书。

  女郎们一面想学柳书,一面又在心下鄙视冯娥。

  陈筝、陈箩姐妹也得到都城贵女的接纳,正小心地说着什么。

  崔女郎道:“还是阿蘅厉害,指点她们几句,就能让她们获益匪浅。”

  陈箩此刻提高嗓门,“如果蘅姐姐指点我几句,我也能像陈薇一样胜了画四号。”

  还没等到她指点自己,斗书时辰就到了,陈蘅去点评书法,没工夫指点她。

  未时正,德馨公主、德淑公主要回家,率先离开王园,女郎们亦逐一回家。

  这几年众女郎已经习惯了如此。

  陈蘅与崔、谢二人坐在屋里继续谈书法说丹青,陈筝、张萍等几个书画上拔尖的女郎坐在两侧听她们说话。

  陈氏姐妹还未回荣国府,莫氏、宝二夫人就听说陈家姐妹在书画会大展光芒的事。陈筝、陈薇获了胜,冯娥更是以一首咏海棠与柳书惊动都城,各种传言也随之流出,世人说陈蘅将创柳书的功劳让给了冯娥,甘作嫁衣。

  冯娥大出风头,连她身边的侍女都觉得光鲜起来,就凭自家女郎的才华,以老爷的为人,肯定会捧着女郎。

  未时三刻,陈蘅带着众人出了王园。

  正待上马车,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迎了过来,揖手道:“永乐,本王护送你回府如何?”

  陈薇今儿得胜,自信心足,胆子也大了不少,“五殿下,我们姐妹四人作伴,不劳殿下护送。”

  一个庶女而已,什么时候也敢代陈蘅回话。

  夏候淳想着近来陈蘅展现的才华,再有她无瑕的面容,说不动心,这不可能,否则,他也不会在此候了半个时辰,只想护她回家。

  “阿蘅,你我青梅竹马,自幼相识,本王想求娶你为嫡妻……”

  要不要脸,大婚那日拦在途中也要拒婚,现在又拦在路上想娶陈蘅。

  当她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陈筝、陈箩亦听过陈蘅早前与五皇子的事,心下不由得鄙夷起来。

  陈氏女郎都是娇贵的,就算是皇子,你想娶就娶,不要娶就不娶?这是哪家的道理?

  陈蘅淡淡地道:“世人以为,我与五殿下不是良配,曾经我是这样看,现在也是这般看待。”

  曾经,是世人觉得她配不上夏候淳;现在,则是夏候淳配不上她。

  夏候淳以前是有些许才德之名,可在他拒婚之后,德行受到质疑,才气更是一落千丈,北疆连吃败仗,北方的世家大族迁往南方,就连书画会中也来了不少北方世家大族的女郎、郎君。

  这些在年世族,哪一家没有自己的诗书底蕴,有人拔尖了,就显得他才华平常了。

  夏候滔以前在书画会虽不是拔尖的,至少也中上才华,可今儿硬是落到了才华平平上头。

  “阿蘅,我是当真后悔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他切切地望着陈蘅。

  她是这样的美丽,这样的吸人眼珠,他瞧见了贵公子看陈蘅的眼光,是欣赏,是敬重,更有爱慕。王灼这样的当世奇才都钦慕于她,甚至于他瞧出杨郎君、萧郎君等人瞧她都不同。

  “殿下,我没有牺牲自己成就他人的习惯。”

  嫁给她,竟在是牺牲她自己,成全的人是他吗?

  他后悔了,想要挽回这段良缘,他猜到她会不应,却未想到,她回答得如此干脆。

  “此生,阿蘅只嫁值得欢喜又真心欢喜之人。”

  不想再委屈自己,也不会冲动地对自己的婚姻。

  男女成亲,这是一辈子的事,她前世怎么就因被拒婚,一怒之下嫁了夏候滔这个伪君子?

  夏候淳道:“你以前不是欢喜本王的么?”

  “曾经啊……”她笑。

  周围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第二百五十五章 左仆射的怒火(二十五更毕)

  周围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八卦心起的女郎们更是难得的安静,就想看他们说了什么。

  “曾经确实欢喜过,但在你当街拒婚之时,所有的欢喜都烟消云烟了。”

  否认自己动过心,对他有过喜欢,她做不到。

  毕竟在漫长的三年时间里,她无数地担心、害怕他登门退婚,他没登门时,她是感激他的,甚至也默默地喜欢他。

  “我对六殿下说:我不会破坏堂姐妹的良缘。今日我将同样的话告诉五殿下。”

  即便卫紫芙与夏候淳的婚姻,是卫紫芙抢去的,但她不会再抢回来。

  不值得!

  夏候淳不值得她抢。

  卫紫芙想要,她给她就是。

  但夏候淳不是卫紫芙能驾驭的。

  “阿蘅,如果你是因为卫氏,待她生下孩子,我可以将她送走……”

  曾经,为了卫紫芙,他可以羞辱她。

  现在为了讨她欢心,居然轻易就说出要送走卫紫芙的话。

  他与卫紫芙相好了几年,是有感情的,他说得这样的无情、冰冷,这样的男子哪里值得女子真心以赴?

  “卫紫芙虽是我庶出姨母的女儿,但因我与她自小相熟,我不会去抢曾经朋友的夫主。”

  她不夺姐妹良缘,不抢朋友夫主。

  她能当着所有人说出这话,立时赢得女郎们的好感。

  毕竟好友之间、姐妹之间,抢夺良缘的事时有发生。

  夏候淳骑在马背上,切切地望着陈蘅,“阿蘅,只要答应与我再续前缘,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慕容慬紧握着拳头:当他是死人么?人家都说不喜欢他了,他还拦着路不让。

  陈蘅越发觉得心烦:“好好对待卫氏紫芙,当初你为了娶她,可是用了不少的心思,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蓦地转身,她上了马车。

  “阿蘅,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只是因为卫氏紫芙……”

  袁东珠大喝一声“呸!呸!”连啐两声用手中的金鞭指着头夏候淳大骂:“你当自己是什么?是香钵钵?弱\鸡一个,你当人人都喜欢你?阿蘅不喜欢你!不喜欢。你听不明白,你拦在路口算怎么回事?不知道女郎们要回家了?”

  “袁东珠,这是我与阿蘅的事……”

  “阿蘅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为难她,我就要骂。”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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