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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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蘅莞尔道:“我备了好茶好点招待几位姐妹,不知道你们可备了贺礼。”

  以往,她们从她的身上讨了不少好东西。

  她自来大方,从未计较过。

  可她们却一味的算计她,明讨不到,就伸手抢;再抢不到,就借机毁掉。

  在卫氏姐妹的眼里:自己得不到却又喜欢的东西,宁可毁掉也不给旁人。

  在陈茉、陈莉姐妹的眼里:抢来的东西总得最好的,只有最好的才会有人抢。

  在陈莲的眼里:好东西就该是我的,无论是讨的、抢的,拿到手了就是我的。

  几人讪讪一笑。

  卫紫蓉望着陈薇手里的盒子,“七表妹抱着什么?”

  陈薇有些紧张。

  西府来的这几位女郎全都是嫡出,以前也与她抢过东西,无一例外,她全都护不住。

  卫紫蓉突地一个箭步冲过去,不待陈蘅出口制止,她一巴掌击落陈薇手里的盒子。盒子落地,里头的珠钗、项链、手镯撒了一地。

  陈茉三人意外:什么时候,陈蘅待陈薇如此好了?

  在陈蘅眼里自来嫡庶分明,最是瞧不起这个庶出的女郎。

  西府的女郎,也都瞧不出庶子庶女。

  这些东西,不过是半仆半主,下人服侍不过来,可以唤来服侍。

  卫紫蓉错愕地道:“陈薇,你今儿没吃饭么?连个首饰盒子都抱不稳。”

  陈薇生怕陈蘅生气,忙道:“三姐姐,我……我……”

  “七妹,卫紫蓉是故意打落你怀里的盒子。”

  陈薇错愕:三姐姐帮她了!

  陈蘅厉声道:“乳母,给我掌蓉女郎的嘴!”

  莫春娘应答一声“是”,挽起衣袖。

  卫紫蓉大喝一声:“陈氏阿蘅,你敢!你……”

  啪——

  后面的话未说话,莫春娘的巴掌已扇击卫紫蓉脸颊上。

第41章 训斥

  卫紫蓉从未见过这样的陈蘅,她说掌嘴时没有半点仁慈,甚至带着一股浓浓的恨意。

  陈茉打了个颤儿,什么时候陈蘅的眼神哪此犀厉,像一柄刀剑,似要将她看透。

  “打十下还不知认错道歉,就打二十下,若是乳母的手疼了,让白鹭、南雁接着打,什么时候知道认错,什么时候住手。”

  陈蘅微气着下颌,“阿薇是我的妹妹,她自有我这做姐姐的教导,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当着我的面,打翻她的首饰盒,颠倒黑白,说她没捧稳?欺人欺到我跟前儿,当你还有理儿不成?”

  西府从祖母柳氏所出的儿女就是白眼狼,任是大房的人待他们多好,他们却会恨你待他们不够更好,他们要的好,就是要大房过得不如他们。

  大房是嫡出,为甚不能比他们过得好。

  陈安的生母是陈留太主,身上流着皇家血脉,西府的柳氏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乡绅之女,岂能与她的亲祖母相比?

  陈薇的两个侍女弯腰将地上的首饰一一捡回盒子,将摔散的盒子又重新拼组回去,这是上等紫檀木盒子,上头雕工精细,漆彩鲜亮。

  “蘅表姐,我错了,往后再不敢了。”

  她是叫卫紫蓉向自己赔礼,不,是让她向陈薇道歉。

  就算卫紫蓉求饶,她也不会住手。

  “卫氏紫蓉,你姓卫,我姓陈,我认你,你就是表妹。我不认你,这也是士族名门的规矩,是我守了士族的本份,哪家士族名门会当一个嫁出门的庶女做亲戚?”

  最后一句仿似刀子,狠狠地扎在卫紫蓉的心上。

  是,没有!

  大晋都城的四大世家:王、谢、崔、陈,前三家都没有拿嫁出门的庶女婆家当亲戚的,唯有陈家,亦唯有陈氏嫡脉,也只有陈宁才破了这例。

  陈蘅双眸放大,“我要你向阿蘅赔礼!”

  世族名门越是声望高,越是规矩多,许多大士族甚至不许庶子、庶女入宗祠,庶子到了成亲年纪,只分一份饿不死人的薄产维持生计即可。庶子、庶女是没有资格分家里的家产,嫁出门的庶女不配成为亲戚,将庶女嫁人为妻是看重,许人为妾或当成玩应(同“玩意儿”,意玩物),也没人说这是失礼。

  莫春娘打得很过瘾。

  卫紫蓉咬牙切齿地瞪着陈蘅。

  莫春娘道:“郡主,掌嘴十下打完了。”

  陈蘅一脸肃容,若在以往,几个女郎见首饰落地,恐怕早就挑了自己喜欢拿走,可今儿,陈蘅发威,唬得陈茉不敢动弹,陈莉、陈莲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陈蘅喝问:“卫氏紫蓉,你可认错?”

  卫紫蓉双颊通红,不知是被气恼的,还是被莫春娘打的。

  一时间,她心潮起伏:今日是奉母命前来讨好陈蘅。

  莫氏不愿见西府的夫人,也不愿见陈宁。

  陈宁只得让卫紫蓉走陈蘅这条路。

  卫紫芙夺了五皇子,让荣国府成了全都城的笑话。晋帝只觉自家失礼在先,厚赏陈葳、陈蘅兄妹以示补偿。

  “我已经认错了……”

  陈蘅见她不答,“南雁,继续打!”

  南雁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指头捏得作响。

第42章 赔礼(二更)

  正要抬手,卫紫蓉忙福身行礼:“禀永乐郡主,是小女失礼!”

  “不是向我道歉赔礼,你得向阿薇赔礼。”

  让她向一个侍女生的贱女赔礼?

  凭什么?

  陈薇见陈蘅助自己立威,不由得挺了挺胸。

  卫紫蓉气得牙齿直响。

  她的性子到底不如卫紫芙,卫紫芙爱慕夏候淳,忍耐了三年,只会全力一击,将陈蘅的嫁妆变为自己的,只是这回,卫紫芙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茉瞧出卫紫蓉的不乐意。

  卫紫蓉来荣国府,大门上的仆妇不放行,她只得先入西府,再从两府间的小门过来,她登门来访,原就是想求陈蘅到陈安面前说说好话。

  陈葳带人去卫府大门一闹,卫家人的名声又臭又差,恐怕连她长兄、二兄的婚事都要受影响,更不肖说卫紫蓉的亲事。

  晋人重风度、容貌,卫紫芙与陈宁所为,委实让人看不起,制造假物想易换别人的真宝。

  两相僵持,陈薇等着道歉,卫紫蓉却说不出道歉的话。

  陈茉笑了笑,“薇堂妹,我代蓉表妹向你赔不是……”

  陈莲灵机一动,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今儿这事就揭过去了。”

  陈蘅冷声道:“谁与她是姐妹?”

  一语出,呛得几人无法接话。

  自魏以来,嫡庶分明,有晋之后,庶子、庶女在家中地位低下,庶子能当家仆使,庶女可作奴婢呼唤,像陈家这样将庶出的陈宏、陈宽唤“二郎主、三郎主”的少之又少。

  她的眼里似千里的寒冰,又是刀子一般,冷冷地扫过陈茉姐妹三人,三人都觉得从未有过的畏惧。

  陈茉心里暗道:怎么数日不见,陈蘅的眼神如此吓人,她闹了回投湖,连性子都变了。

  陈蘅说得决绝:“不赔礼,这件事不算过去!”

  卫紫蓉想着陈薇是庶女,向一个庶女低头,往后她哪还有脸面在都城贵女圈转,忍无可忍,“呜哇——”一声调头离去。

  出得珠蕊阁后院小门,卫紫蓉的哭声更大,声声传来,如有天大的委屈,又似在尽情痛哭,又似在刻意压抑。

  荣国府后花园里,陈蕴正陪着几位贵公子在赏芙蓉、秋菊,一行六人正说得热闹,就听到一阵少女的悲啼声。

  四皇子伸长脖子,只见芙蓉林间出现一个华衣少女,边走边哭,身后跟着两个银侍女。

  陈蕴微微凝眉,因卫家做出的事,陈安和莫氏很生气,陈葳更是吩咐了门仆妇,不许卫家人再入荣国府。

  “怎么回事?”

  他原不想问的,可见几位好友皆在张望,陈蕴着实不好沉默。

  卫紫蓉见到面前几个华衣锦服的贵公子,除了陈蕴,又认得谢家、崔家、王家的郎君,另三位却不面生得很。她停下脚步,立在不远处沉默不语,晶莹的泪滴却化成了断线的珠子,无声的控诉。

  卫紫蓉的银侍女福身道:“大公子,是永乐郡主欺负女郎。”

  崔家郎君笑道:“永乐是什么性子,我们打小就知道,性子温婉又善良,别人欺她还成,说她欺负人,我可不信。”

  这三家的嫡公子,打小出入荣国府,有的与陈蕴交好,有的与陈葳是朋友,陈蕴兄弟知晓他们家中的情形,就像他们也了晓荣国公府的事。

第43章 无人信

  王家郎君忙道:“可不,要说永乐欺人,本公子不信!”

  莫氏的手帕之交王夫人正是崔家的嫡女,王、崔是姻关,谢、陈也是姻亲,这四家的嫡公子私交深厚。

  因他们皆是嫡出,最讨厌的就是庶出人,而陈家嫡支的陈朝刚,居然纵容庶子欺嫡子,他们早就看不惯。若不是陈朝刚的纵容,卫紫芙凭甚敢给荣国府这等难堪。

  四皇子完全就是看好戏的心态。早前因忌讳刘贵妃,他少来荣国府,而今两家婚约作罢,他反倒登门寻陈蕴赏花吟诗,谈风花雪月的风\流事。

  卫紫蓉见众人不信,越发觉得委屈。

  银侍女忙道:“大公子,是真的,真是永乐郡主欺负女郎……”

  卫紫蓉想到父母叮嘱的事,心下一转,陈蘅是不会帮她了,但她可以求陈蕴,忙含着泪道:“大表兄,你能否移步听我一言。”

  “这几位贵公子或是我同窗,又或是世交好友,算不得外人,你有事但说无妨。”

  陈蕴自记事起,就被莫氏告知,要小心女郎们的算计,女郎们为了谋得良缘,什么龌龊法子都能想出来,从他十二岁开始,这前赴后继的算计还真不少,他行事自来谨慎,虽被算计了两回,都被莫氏在后面给处理了。

  卫紫蓉想求他,可又见旁边有外人,心下好不为难。

  纠结了一番,切切地道:“大表兄,听说……吏部要我父亲去西北做县丞……”

  “你父亲两次贪墨,做不得一县之主。县丞倒也不错,在这位置上不会再犯过。只要卫大人用心办差,朝廷和陛下会相信他的……”

  卫长寿十年前犯了那么大的贪墨案,若不是陈安求情力保,怎会活到今日,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卫紫芙名声尽毁,朝中卫长寿的对头、礼部另一位员外郎见卫家开罪了荣国府,弹劾他收受贿赂。

  有人弹劾,晋帝便令刑部彻查,几日下来,就有了眉目。

  卫长寿属于两次犯过,这一回陈安不准备求情。

  陈宏念着是自己是一母同胞的妹妹夫君,近来正在奔走说情,死罪可免,可这五品员外郎再也保不住。

  刑部上报对卫长寿的处理结果——是贬官降职,更得缴纳二万两银子的罚金。

  陈宁为了让卫紫芙顺遂出阁,几乎是掏空了家庭,又打造了一批伪造的物件,这一番下来,将卫府所有的积蓄都陪进去了。

  原想着,待易换成真宝,拿出几件变卖,窟窿就填上了。

  可因陈蘅有前世记忆,他们上好的计划被粉碎。

  亏空补不上,卫家过得捉襟见肘。

  陈宏是陈宁的胞兄,若让他拿一笔银子来替卫长寿交罚金,他做不到,他自己还有好几个儿女,嫡子、嫡女各二,又有四个庶出子女,更有五房侍妾,若是拿了这笔钱出来,家里就捉襟见肘。

  陈宏给陈宁夫妇出的主意,让他们找陈安。

  偏卫紫芙的事将荣国府陈安一家给得罪狠了。

  陈葳就差没追上门杀人。

  陈蕴是嫡长子,虽嘴上没说,但看陈宁、卫长寿甚至连看二房、三房的眼神都是一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的眼神,每次他的眼神与陈宏、陈宽相对,兄弟二人心里就发毛。

  陈蕴这眼神越来越像晋帝。

  晋帝看着你文弱雅士,可杀起人来,半点不含糊。

第44章 以钱赎罪(二更)

  玄袍少年沉吟道:“在大晋,犯了贪墨案还能继续为官?”

  这男子比其他几人都高挑,头发是棕色卷发,五官轮廓分明,有一种硬汉味道,立在人面前,宛如一座大山,一双眼睛深邃而有神,眼珠仿似琥珀一般明亮而纯净,皮肤较中原男子更为白皙。

  卫紫芙望此玄袍少年,不知道他是谁?

  看他的容貌、长相不像南晋人。

  壮得很虎一样的男人,反倒像北燕人。

  四皇子答道:“可以用钱赎罪,贪墨十两,就得用五十两来赎。卫长寿第一次贪了二万两,因荣国公求情,将贪墨的银子上交朝廷,就平调回京做了礼部员外郎。这次是有人弹劾,说他借着荣国府的名头在外收受贿赂,收了三回,统共约五千两银子,被刑部罚了二万两银子。交了罚银赎罪,就可继续为官,只是因是屡犯,降为从七品的县丞。”

  玄袍少年好奇地道:“不怕他再犯?”

  “所以不能做主官,只能担任从官一职,且往后再无升迁可能,余生有功不赏,有过要罚,只能做从七品县丞。”

  玄袍少年面露“原来如此”的神色,似在沉思,似在考虑此法的利弊。

  卫紫蓉见陈蕴不帮忙,心下一急,跪在地上:“大表兄,我们到底是亲戚……”

  王郎君摇着扇子,“卫女郎,这话说得不地道了,你们卫家害得永乐郡主颜面尽无,逼得人跳湖以保名声,那时可有顾忌永乐郡主是你家亲戚?”

  王郎君自来毒舌,得理不饶人。

  王家以字画双绝名场天下,祖上曾出过一对父子的“大小书圣”。

  崔郎君道:“王兄此言不差。”

  陈蕴上与王、崔、谢三人说过家里的事,有些事遮遮掩掩,倒不如坦坦荡荡地说出来。

  几人只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在他们看来,荣国府人口少,容易相处,偏陈家有三位不靠谱的庶弟、庶妹,个个无利不起早,坑起人来不眨眼。

  卫紫蓉道:“大表兄,你的话,大舅父一定会听的,你与大舅父求求情……”

  “你让我如何开口?昔日你父亲私吞河渠款项,父亲在陛下面前力保,说他不会再犯,可这回收受贿赂,我父亲又以何理由求情?”陈蕴吐了口气,“你且去西府求你的二舅罢,他与你母亲皆是柳从祖母所出,感情最好,幸许他有法子。”

  莫氏哭着给陈安下了令,不许他再管西府与陈宁的事。

  陈宏会不知道陈茉与六皇子的事?

  莫氏不信。

  如果荣国府真应了六皇子的求亲,他日又置陈蘅于何地?

  五皇子与卫紫芙的事,西府与陈宁肯定一早就知道的,那么大一批假货、赝品,没有陈宁的掺合,卫家根本置办不出来。

  人家是合起伙来坑他们,害她女儿名声尽毁成了全都城的笑话,莫氏还能仁慈地一泯恩仇,她做不到,尤其是陈蘅被逼得要跳湖自尽时,她只觉得身为母亲的心都碎了。

  莫氏生了气,下了死令,陈安父子真不敢插手。

  陈安的骨子里有些惧内。

  陈蕴不搭手帮忙,则是为了孝顺母亲。

  他们害苦自家妹妹,他身为长兄没去报复就是仁慈,又怎会去帮害人者。

  陈葳与父兄不同,完全觉得西府两房与陈宁一家全都该死,尤其是陈宁因为这几年陈安不愿帮卫长寿升官忌恨上,陈葳就常骂“狼心狗肺”。

第45章 摔破头

  谢氏是谢家嫡女,谢家颇瞧不起西府兄妹三个,觉得他们私心太重,行事又无章法、不靠谱,爆出陈宁、卫紫芙打造假货欲易换真宝的事后,士族名门就没一个不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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