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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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寒门官员来说,去地方攒资历是难得的机会。你瞧二叔、三叔有真才实学?”

  陈宏坏到了骨子里,陈宽以前还算厚道,可这些年有样学样,以陈宏马首是瞻,就连陈莲也跟在陈茉后面学。

  陈蘅颇是不屑地道:“让他去地方任太守、刺史,还不得为祸一方?”

  陈宏有当奸/臣的潜力,只要让他手握重权,他能将整个朝堂玩得惨风凄雨。

  陈葳哈哈大笑。

  妹妹原是这般讨人喜的性子,他喜欢。

  一直以来,他还以为就自己才厌恶西府的人。

  陈蘅道:“明儿一早,二兄同我去西市,可莫误了时辰。”

第58章 占卜(二更)

  陈葳迭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陈蘅现在急着去西市,自有她的盘算。如果没错,再过几日,广陵莫家的三舅就该到了,同三舅一道的,还有两位如花似玉的表兄。三舅是想请莫氏说情,让表兄入都城书院读书。

  明年二月都城书院会招生,他们提前入京就是做预备的。

  都城有书法大家的王家、有诗文一绝的谢家,更有书快论坛,琴棋书画无不一精的崔家。陈家当年并非都城一等大士族,不过是二等,娶了陈留太主,得皇家看重,顺遂跻身一等大士族。在四大家里也是排名最末,但最末也是一等大士族。

  冬月十二是外祖母莫老夫人的七十大寿,莫家此次要大办宴席。

  三舅希望荣国府也有人前去贺寿。

  长兄在御史台任职,又行走礼部,加上长嫂有孕,走不开身。

  前世时,去广陵贺寿的是陈葳。他去莫家,险些带回一个爬上床的莫家庶女,在江南闹出了一段绯闻。外祖母当机立断,没几日,莫家庶女“暴毙而亡”。

  据说因这庶女身亡,外祖母与二舅几近闹翻,二舅去了姑苏任上后,只得外祖父仙逝,方才回去奔丧,七七一过,便又离开了。

  从这之后,二舅与外祖母之间的芥蒂一直未解开。

  外祖母很维护莫氏,亦呵护着他们兄妹三人,她是万万不会让二兄娶庶女,即便是给莫家庶女一个妾室位分也不行。

  夜深人静,陈蘅取出几枚古铜钱,这是秦时古钱,据今已有八百年的历史,她捧在手里,心里默念了几声,一把撒手,定定地看着铜钱撒落的方位。

  “他……出现了!和昨晚的卦象一样。”

  她对前世的一些事,只记了个大概,只知就是这时节,他会出现在都城,却不晓得具体是哪一日,他会被城西沈氏大牙行送到售物台上竞\卖。

  售物台(后世的拍卖台)上,无论是人是兽还是物,上去了就是一件物件。

  陈蘅收了铜钱,自言自语地道:“西华教我的玄门法术也不晓得灵不灵验?委实记不得慕容慬到底是哪日出现在都城,我且再卜一卦。”

  此人万万不可错失,她必须要将他收到身边。

  不为旁的,只为了自己,更为了确保陈家嫡脉的香火传承。

  铜钱落定,陈蘅眯了眯眼,“与第一把一模一样……”她闭着眼睛,脑海里回想着西华道长授她的占卜口诀,再睁眼时,“没错,这卦象显示,他已入都城,明日会出现……”

  她仿似吃了一枚定心丸,收了铜钱,回榻上安睡。

  *

  次日寅时二刻,陈蘅收拾停当。

  陈葳比她还急,已遣了跑腿仆妇催了两回。

  人家说得振振有词:“二郎君说,天儿逾发冷了,早去早回。”

  陈蘅戴了一顶纱笠,穿了一袭淡绿色的上裙,依旧施了淡粉,主要是为了遮掩左脸颊上的疤痕,不敷粉时,远瞧不出,近看还是很明显,当年被木桩子扎伤的地方有一枚不规则的、麻雀蛋大小的疤痕。

  莫春娘让机灵的杜鹃、南雁跟着,“好生服侍郡主。”

  “春大娘,有二公子陪着郡主呢。”

  不提二公子还好,谁不知道二公子因自幼习武,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一听说卫紫芙坏了陈蘅的婚事,他就能带着仆妇到门上大骂。

  昨晚他一回来,又点了护院家丁要去砸卫府,若非二门上被陈蘅给劝回来,指不定闹出大事。

  莫春娘觉得很头疼,“你们俩跟着郡主,若二公子发了火,好生开解。”

  南雁福身道:“春大娘,小的没这等本事。”

第59章 西市

  南雁福身道:“春大娘,小的没这等本事。”

  她是女郎的服侍侍女,让她去劝二郎君,这叫什么话?

  二公子身边不是还有侍女、侍从,哪里用得着她,回头她去劝了,指不定府里传得多难听,再有二公子身边两个侍寝婢女,还不得恨死他。

  就说大郎君早年的两个侍初婢女,一个在大郎君成亲时就打发出府嫁人了,另一个因为本分,被夫人调到了身边做银侍女。

  自大少夫人上个月诊出有了身子,谢氏就抬了一个美貌的陪嫁侍女做侍寝婢女,又将夫人身边的落英讨回去依旧做通房。

  谁不夸谢氏贤惠知礼。

  前儿,谢氏还与莫氏说,若要将两位通房抬成从母。

  府里都说落英总算是熬出头了,惹得满府的侍女都动了心思。

  近来,琼琚院的两个侍寝婢女将陈葳看得紧。

  她要近了谢葳的身,还不得成为众矢之的。

  南雁不打府里郎君的主意。

  虽然府里的两个郎君一文一武,容貌是一等一的好,可太好的东西,不会属于她。再说,她自己的秘密自己晓得,要是被人发现她不贞的身子,少不得又是一场风波。

  杜鹃笑道:“春大娘,二郎君粗中有细,而今又做了金吾卫的副指挥使,心头明白着呢。”

  莫春娘使一枚眼刀子。

  南雁当作没瞧见,只扶了谢蘅出门。

  陈葳要骑马,硬是被陈蘅拽到了马车里,“二兄,从城南到西市好长一段路,我们说说话。”

  陈葳道:“我骑马也能与你说话,堂堂男儿又不是娇娘子,作甚乘马车。”

  陈蘅被他驳得无语。

  马车札札,一行十几人出了荣国街,进入繁华的大兴街,陈蘅忆起两次被人在此处拒婚的事,心下一沉,只片刻,眸光就看到了一处门口排起了长队的店铺。

  “玉人脂粉铺的生意还和以前一样好。”

  晋人爱美,无论男女都会施粉,这家玉人脂粉铺也算是有近三百年的铺子,不仅有合女子的脂粉,还有专供男子的脂粉。

  陈葳问道:“妹妹想要,我使了侍从去买。”

  杜鹃道:“玉人脂粉铺的东西虽好,与宫里的脂粉还是差上一些,女郎用的全是宫中之物。”

  太后、皇后时不时有赏赐。太后年纪大了,月例的脂粉却不少,她搁到一边,偶尔赏些给身边宫娥,大多数都给了莫氏。

  前世的她,因左颊有块疤,连家门都不出,镇日困在阁楼里悲春伤秋。即便后来嫁了人,依旧忌讳别人的眼光,生怕说她丑女配不得夏候滔。

  自己都卑微了,别人再如何抬,你也是卑微的。

  她活了几十年才明白过来的道理:什么时候,人不可以自贱、自哀。

  这一世,她不再盯着自己的疤痕看,虽然依旧在乎容貌,大不了用粉遮住。

  陈蘅催促道:“行得快些,西市的售物台许要开市。”

  西市有一个大茶园,大茶园中央有一个偌大的舞台,素日会是说书的、弹曲的、跳舞的艺人。每逢三、六、九,一到辰正就会开市售物,售出的东西各式各样,种类繁多:名家字画、古玩珍宝、名花美人、北方良驹等,一应俱全。

  今儿是十月初三,前世的今天,西市拍卖一个绝\代佳人,各大花楼的老鸨、都城各世家的公子抢破了头。

  这位佳人着实是当得佳人之名,委实美得天上有、地上无,虽同为女子,也得感叹她的美丽。

  (注:男主即将登场,着女装的男主、落魄的男主……)

第60章 两件好货(二更)

  宁王世子以三千金拍得,乐呵呵地带人回府,谁曾想此“佳人”非彼佳人,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七尺男儿。

  宁王世子当天夜里就将这美人送给了宁王。

  宁王男女通吃,只要美丽的、绝\色/男女,无论男\女他都喜欢。

  自此,佳人成了宁王的男妾。

  晋德帝病重之时,宁王入宫探望,佳人趁机逃离都城。

  直至她做了皇后的第一年,北燕出了一位战神皇子、博陵王殿下,杀伐果决,貌美无双。据说此人的容貌让将士们瞧了,会忘其所在。博陵王一怒之下,在自己的左右两颊各划一刀,自此失了俊美,多了几分狰狞。

  第二年春,登上大宝的夏候滔下旨令宁王征战北疆,说他安享了这几十年的荣华富贵,也该为南晋国敬一份忠心。宁王首战大败,被博陵王活捉。博陵王支上大锅,当着晋国众将士的面,将宁王身上的肉一片片切割烹煮。

  自此,众将士才知,博陵王正是宁王两年前收纳入府的男妾。

  博陵王是在报被羞辱之仇。

  宁王身亡后,博陵王还不罢休,发誓要踏平南晋,杀尽晋国皇室。

  南晋皇族听闻后,人人吓得夜不能寐。

  之后,夏候滔再下旨让皇族出征,一个个不是装病就是骑马伤腿。夏候滔着恼,令心腹内侍带着御医登门探病、瞧伤,有的郡王自伤大腿,露出骇人的伤口以避免上战场。

  可见,南晋皇族对博陵王有多畏惧、害怕。

  博陵王节节获胜,最终被燕帝赐封为征南大元帅,搅得夏候滔日夜难安。

  能让夏候滔头疼又畏惧的人物,她怎能错失,就算给夏候滔添添心堵,她也乐意。

  陈蘅对此人可谓志在必得。

  进入西市,兄妹二人在对着拍卖台的茶楼雅间里坐好。

  陈蘅对杜鹃道:“你去找沈家牙行的少东家,就说永乐郡主要与他谈一笔生意。”

  杜鹃应了一声,飞野似地去寻人。

  陈葳若有所思地道:“妹妹今儿来谈什么生意?”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陈葳很是期待。

  拍卖台上,一个牙人扯着嗓门,手里拿了一面锣鼓,“今日首/售的是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这是一对孪生姐妹,两个人生得一模一样……”

  上了台的,就不再人,而是一件货物。

  南晋的贵族对自家的奴婢有任意转卖权,甚至可以轻易打杀,主家杀了奴婢是不触犯律法的。

  陈葳微眯着眼睛,“一个着绿衫,一个着蓝衫,发式一样,身高一样,就连胖瘦都一样……”

  谁是姐姐,谁是妹妹,恐怕没人能分辩。

  楼下,此起彼伏皆是喊价声,从“五百两”已经涨到了“二千两”,这价儿还没停下来,会买她们姐妹的,唯有花楼与富贵门第。

  豪门之中,什么样的龌龊事都有,南风亦不会被人说道,有的甚至以此为荣,就如宁王

  杜鹃立在门口,“郡主,城西沈家牙行的小掌柜到。”

  沈家牙行乃是正经的生意人,沈家不是士族,只是商贾。荣国府贱卖、添置下人都与城南的孙家牙行联系。

  沈公子听说永乐郡主有请,不敢不来,当然,心头也打着抢过这笔大生意的主意。

  沈公子与陈蘅想像中很不一样,是一个中等身材,颇有三分文士风度的年轻男子,年岁在二十出头的模样,举止得体,长身行了一礼。

  自来士农工商,士,即是像陈家这样的士族。

  陈蘅道:“沈公子,我要买你手里的两件好货。”

  陈葳心下一沉。

第61章 美人良驹

  陈葳心下一沉:妹妹这玩的是什么?什么好货?

  沈公子笑得灿烂,他若不笑,十个人会有九个当他用文士,他这一笑就出卖了他自己,着实有六分谄媚。“我们沈家牙行的好货不少,不知郡主说的哪一件?”

  “美人、良驹!”陈蘅吐出两个词,静静地看着沈公子。

  沈公子心下一沉。

  “本郡主出五百金求购你手头那位病弱美人,再出一百金购买枣红良驹。”

  沈公子前几日得到的货,是从北方转卖过来的,那美人着实病弱,身有寒毒,时不时咳嗽,仅限这几日吃进去的药钱就有几十两银子,想着他生得美,他们倒不大心疼。

  沈公子面露难色。

  千金美人,这是底价。

  可一上了拍卖台,这价儿就会成倍的翻。

  一百金的良驹价格,不算贵,甚至是十金亦合算。

  全因晋地少良驹,沈公子有信心将良驹的价格抬到三十金上。

  “永乐郡主,百金购良驹,这价儿合适,只那美人的价儿……”

  陈葳跳了起来,怒道:“五百金买一个美人,你还嫌低?你们牙行的侍女,一百两银子一个就算是上乘姿色,我妹妹给你这个价儿已经很好。”

  人心不足!

  五百金一个美人,这种价儿哪里有见过,都能买一百个绝/色美貌又会些才艺的美人了。

  陈蘅顿了一下,“本郡主会说服母亲,往后荣国府再有你们牙行能做的生意,优先与你们合作,如何?”

  沈公子双眼一闪,眸光熠熠。

  如果能拿下荣国府的生意,往后不仅多条路,更是多了一个靠山。

  沈公子结结巴巴地道:“这个……我们从上家接手美人时花了五百金。郡主,美人着实是难得一见的倾国美人,世间罕有……”

  难道永乐郡主买美人,也是为了送人的?

  这是主顾的事,他不好多问,只要能赚钱就好。

  沈公子瞧过这位娇弱美人,真真难得一见,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瞧到如此美貌的佳人。

  “五百五十金,不能再多。你若愿意就交给我,我们荣国府愿与你们合作。如何?”

  沈公子心下好生纠结,这不是赚银钱的事,而是多寻了一个后台。

  荣国府陈家,这可是晋京陈氏的嫡支长房,荣国府更是陈氏少主,未来的家主、族长,加上陈安是陈留之子,而荣国夫人莫氏、少夫人谢氏来历不凡,着实开罪不得。

  他咬咬下唇,揖手道:“好!良驹与美人就卖与郡主。”

  “好说!往后还有劳沈家牙行的地方。”

  陈蘅早早备了银票,一两黄金等于二十两白银,六百五十金是一万三千两银票。

  杜鹃当即打开陈蘅递来的钱袋,点足银票,递给了沈公子。

  陈葳带着侍从去取了身契,办理了文书。

  待他回来时,身后跟了一个身量比陈葳还高一寸的美人,穿着一袭大红的广袖长裙,挽着高髻,竟有一种俯视苍生之感,体态风\流,韵味别致,尤其那张瓜子脸,胖一分少了飘逸、洒脱,少一分又失了风/流韵味,整个五官让人挑不出半分不足。

  陈蘅前世只闻此人,却未曾见过。

  一个绝/色的美人就站在面前,想到“她”原是“他”,多看几眼,就能让她心跳加速。

  她最恼以貌取人,看到这等美人也成了俗人。

第62章 美女是男子(二更)

  她最恼以貌取人,看到这等美人也成了俗人。

  陈葳到外头见到这美人时,惊骇了不少,硬是用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这会子,很狗腿地笑道:“妹妹,你买这么个美人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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