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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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慬看着过来讨美\颜膏的杜鹃,“她是怎么用的?”

  杜鹃很认真地道:“郡主说脸就不必抹了,她得保养全身的肌肤。”她陪着笑脸,“一瓶亦用不了几日。”

  这是抹脸的,是抹脸的好不好?

  她用来抹全身。

  真真是暴殄天物!

  她就是故意和他作对。

  “让她等着吧,想抹全身的,我重新调制,得过几日才有。”

  杜鹃跑回闺阁传话。

  陈蘅道:“你告诉他,在他制出来前,得供足我用的美\颜膏。”

  杜鹃进了东厢房,小心地将陈蘅的意思说了。

  “告诉郡主,我两个月只供一瓶,要多的,二十金一瓶。”

  慕容慬继续捣鼓自己的药材。

  杜鹃再回闺阁。

  一早上,莫春娘、黄鹂就瞧见杜鹃楼上到东厢,从东厢到楼上来回的跑。

  两个人的眸光追着杜鹃转动,杜鹃累得气喘吁吁。

  她断断续续地道:“朱雀,郡主说,你不用再给她递话,她歇下了。”

  慕容慬低应一声,拿出两只小瓷瓶。

  杜鹃接过。

  黄鹂打开自己的,一脸错愕:“为什么我是半瓶,她是一瓶?”

  慕容慬道:“杜鹃帮我们递话辛苦,多出的半瓶是本公子赏她的。”

  早前还觉得杜鹃可怜,被郡主和朱雀指使得来回传话,如果跑上一个时辰能得半瓶美\颜膏,她也乐意。

  这一次,陈蘅睡到巳正醒转,浑身舒坦,与前几日的痛楚相比,身轻如燕,神清气爽。

  莫春娘道:“瑞华堂递话来,夫人说,如果郡主大好了,就去瑞华堂与宜二夫人见礼,筝三女郎、箩七女郎都在。”

  “我一会儿就去。”

  陈蘅前世并不曾见过颖川湘老太爷的孙儿孙女。

  陈筝是湘老太爷嫡长子陈守的嫡次女,这次接到陈安写的信,知陈安想提携族人,特意让陈筝随陈宜一家来都城,想让宜二夫人与莫氏在都城给她觅一门良缘。

  陈箩是陈宜的嫡女,陈宝有三个嫡出子女,这次同来的还是陈宝的两房侍妾与二人育有两个庶出子女。

  陈蘅到时,正瞧见花厅左上首坐着一个华衣妇人,穿戴得体,举止大方,身后怯生生地立着两个美貌妇人,两人身侧又立了一对少年男女,皆是十二三岁的模样的。

  在妇人的下手方向,坐着两个眉眼如花的少女,一个长着容长脸蛋、柳叶眉,另一个是标准的满月脸,与华衣妇人有几分酷似。

  陈蘅福了福身,“给阿娘请安。”

  宜二夫人笑道:“这是永乐侄女儿吧,啧啧,真是天仙般的人物,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瞧到这么标致的人物。”

  陈蘅垂眸,她实在扮不出害羞,但这模样落在莫氏与宜二夫人眼里,她就是害羞。

  宜二夫人迭声道:“瞧我,女郎怕羞,倒说得她不好意思了。”

  莫氏道:“宜二弟妹是不知,她皮起来,能让人头痛。”她伸手拉住陈蘅的手,笑着道:“那是你守伯父家的嫡次女——阿筝,比你要长几个月。”

  陈蘅行了半礼。“见过筝姐姐。”

  “那个一笑有酒窝,瞧着很喜庆的是你宝叔父家的箩妹妹,翻年十四。”

  陈箩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陈蘅道:“母亲,明儿是王氏书画会开社的日子,我引荐筝姐姐、箩妹妹入会。”

  宜二夫人凝了一下,若有所思。

  陈筝、陈箩喜出望外,早在颖川时就听人说过都城贵女们的事。

  莫氏道:“这孩子上回参加书画会的秋季斗技,与王家三郎君同得了第一,赢了引荐名额。前几日,西府巴巴想让阿蘅引荐了去,初五一大早,西府的几个女郎就堵在府门前,想缠着她引荐入会。”

  一边是堂姐妹,一边是族中姐妹,照着道理,自是堂姐妹更亲些,宜二夫人与两个女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们在颖川时,就听说过都城的王氏书画会、谢氏诗文会、崔氏琴音会,这都是都城郎君、贵女们的好去处,能进这些会社,他日就能争取到一门好亲事。

第二百四十章 族叔母(十更)

  这都是都城郎君、贵女们的好去处,能进这些会社,他日就能争取到一门好亲事。

  莫氏不屑一顿地道:“宜二弟妹面前,我亦不瞒着。前几年,你们在颖川定有听说我家阿蘅受伤毁容的事,这事就是西府的茉大女郎做的。若非我与君候花了重金买玉\颜膏,后又得遇名医,阿蘅这张脸可就真真给毁了。”

  宜二夫人惊呼一声“我的个天”,“这不都是一家人,怎就做出这种事?”

  “西府以为阿蘅毁了容貌配不上皇子殿下,巴巴地算计了亲事去。”莫氏得意地扬了扬头,“眼下,阿蘅有了更好的,正与我娘家侄儿莫恒之议亲。”

  宜二夫人听过莫恒之的声名,乃是江南一带的大才子,与王氏三郎王灼齐名,“真是个好福气的女郎。”

  陈朝湘接到陈安的书信地,还在琢磨,怎么陈安想明白了,要提携族中兄弟。陈宜就曾猜测,说可能是东府与西府闹僵了,既然陈安有心,就不能错失机会,连夜收拾了行装,次晨一早就动身了。

  莫氏道:“阿筝、阿箩进了书画会,莫与那些扶不上墙的女郎一般。”她神色严肃地道:“每年书画会、诗文会里头,不少女郎使出手腕算计贵公子,有的是称心如意做了嫡妻,可有的因失了名声,只能屈身为妾。你们是颖川陈氏的嫡出女郎,出门在外代表着陈氏的脸面,以你们的出身,自有上好的良缘。”

  这话说得再是明显不过,有荣国夫人莫氏在,既然他们夫妻提携了族中兄弟,就不会不管族中侄女的亲事。

  宜二夫人忙道:“你们俩可听到伯母训导了?”

  二女齐齐福身,“谨听伯母(叔母)教诲。”

  宜二夫人道:“记住你们的身份,不可做出有违陈家规矩的事。到了书画会,你们就是陈氏的嫡女,是陈氏的脸面,若是你们做出有违家族颜面的事,我第一个饶不得你们。”

  不管宜二夫人说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能这样尊敬莫氏,陈蘅心里欢喜。她依稀记得,陈朝湘虽不是早年在任上剿匪伤腿致残,也不会不到四十就致仕在家。

  陈朝湘是个拧得清的,回到颖川旁的没做,就忙着教养子孙。

  有他盯着,想来他这一房人的品性都不会差。

  莫氏对邱媪道:“去把我屋里那两套红玛瑙、红珊瑚的首饰取来。明儿是书画会开社的日子,阿筝、阿箩定要打扮得贵气大方,方才不落我陈氏的名声。”

  宜二夫人满是感激。

  女儿、侄女能入书画会,这身份便又贵了两分。

  陈筝、陈箩各接了一个首饰盒子,两人不敢喜流于神色。

  莫氏道:“阿蘅,回头让杜鹃去梅香苑,与她们讲讲书画会的规矩。”

  杜鹃此刻就站在陈蘅身后,福身道:“禀夫人,婢子现在就随筝女郎、箩女郎去梅香苑。”

  宜二夫人招呼着仆妇,“快给二位女郎预备东西,明儿可要出门呢。”

  一行几人告退离去。

  宜二夫人长着一张满月脸,生来就带三分笑容,一笑就露一对酒窝,与陈箩有几分相似。母女俩站在一处,明眼一瞧就能看着是对母女。

  莫氏问道:“阿蘅你要引荐的几位女郎可都定了?”

  “冯氏阿娥,再有筝姐姐、箩妹妹,还余一个。”

  莫氏沉吟道:“这一个给尚书令大人的嫡长孙女如何?”

  陈蘅道:“我都听阿娘的。”

  莫氏对邱嬷嬷道:“与李尚书令府递话,告诉李夫人,明儿一早让杜大女郎在王园门口等,我家阿蘅要引荐她入书画会。”

  她宁愿将名额给别人也不会便宜了西府的女郎,西府的人全都是狼子野心,拿他们东府当任人揉捏的泥团。

  李尚书令膝下只有一个嫡子,行事沉稳,才华平平,极其孝顺,其嫡长女亦随了其父的性子,模样清秀可人,琴棋书画虽都会些,却样样寻常。

  李尚书为人耿直,又不愿求人,也至其嫡长孙女一直未能入会社,尚书令夫人私下抱怨几回,可若是凭考校进入,她孙女连垫底的份量都差一大截。

  莫氏自是不会承认自己的用心,笑微微地道:“陛下那儿,国公已帮宜二叔说了话,可六曹是归尚书令大人管辖,有他帮忙说话,宜二叔的差事很快就能下来。”

  宜二夫人道:“劳安大嫂费心了。”

  “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一个世家大族不是靠一个人、两个人、或是一两家人就能撑起来的。”莫氏轻叹了一声,“二十年前,君候原就有意提携族中兄弟,好不容易讨到了两个名额,父亲说他写信给湘叔父,可待我们回过神,原是替族中兄弟谋的官职就落到了西府二房、三房头上。这……真真是解释不是,不解释又让人郁闷……”

  宜二夫人面有诧色。

  以陈朝刚的性子,还真有可能将这名额留给自己的儿子。

  毕竟,他年少时一直与陈朝湘不合。

  当年陈朝湘才是陈氏一族中最醒目、最成器也最有才干的子弟,陈朝刚自小就不服气陈朝湘,更是怨老太公动不动就拿他与陈朝湘比。

  莫氏说的这话也是实情,只不过当时,陈安说的话是“我替族中谋了两个官职,父亲瞧安排谁人合适”,回头,陈朝刚就安排了他的两个庶子为官。

  后来,陈安又谋过一回,依旧是两个官职,可陈朝刚竟拿这官职卖成了银钱,直说是西府的日子节拘。

  之后,陈安再不愿谋官职。

  他谋得再多,还是被陈朝刚利用了去。

  陈蘅前世时听莫氏说过这话,彼时,夏候滔已经登基,莫氏查出背后陷害东府一家的正是陈宏,很不服气,入宫与陈蘅哭诉,又将早些年的陈年往事都给道了出来。

  莫氏颇有些兴奋地道:“明儿又是大朝会,宜弟妹且安心等消息。”

  宜二夫人有一种感觉:莫氏肯定知道什么,是夫君的官职有望,还是西府又要出事?

  莫氏对陈蘅道:“好了,你且回阁楼小憩,大病一场,可得好好养养。”

第二百四十一章 同去

  莫氏对陈蘅道:“好了,你且回阁楼小憩,大病一场,可得好好养养。”

  宜二夫人这才回过神来,轻呼一声:“瞧我这记性,蘅侄女快过来,初次见面,这是叔母的一点心意。”她从身后侍妾手里接过一只巴掌长宽的条形锦盒,启开盒子,里头是一对式样精美的东珠对钗。

  莫氏道:“宝弟妇,这太贵重了,阿蘅不差首饰,你且给阿箩留着。”

  “安大嫂,你说这话就外道了。”宜二夫人将盒子塞到陈蘅手里,笑道:“好了,拿着吧,明儿可要早起,今儿得休憩好。”

  陈蘅福身道:“阿蘅谢宜叔母赏!”

  宜二夫人笑容灿烂。

  妯娌俩接触的机会不多,两人坐在一处家长里短的闲聊,竟是越说越投机,花厅里时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

  翌日,陈蘅五更起身,依旧在梅林习武。

  出了一身大汗,沐浴更衣,换上漂亮的冬裳。

  陈薇起了个大早,在陈蘅还在晨食时,她就携着桃子进了珠蕊阁。

  “姐姐,听说筝姐姐、箩姐姐今儿也要进书画会。”

  “你不高兴?”

  “高兴,高兴!”

  在那儿的人多了,又都是族中姐妹,玩起来就有趣了,不开社时,还可以在一处练习书法。

  陈蘅问杜鹃:“冯氏阿娥到了么?”

  杜鹃道:“白鹭去门外瞧过了,她五更二刻就到了,让府里赶了两辆马车并排停在府门西侧,她的马车停在东侧。”

  冯氏阿娥说交给她,她竟想出这个法子,有马车拦住西府的去路,陈莲几人想胡搅蛮缠也不成。

  宜二夫人起了大早,将陈筝、陈箩两姐妹好生地打扮起来,又叮嘱了一番,让侍女好生服侍,不可乱跑,要与陈蘅的侍女在一处,不懂的地方要虚心请教,竟似比郎君要面帝王还紧张。

  陈蘅换好冬裳,刚出花厅,慕容慬穿着一袭玄袍拦住了去路。

  “杜鹃,告诉郡主:本公子要同去。”

  你的声音不低,所有人都能听见,还需转告么?

  朱雀,你越来越矫情,郡主离你不到一丈远,她能听得见。

  陈蘅蹙了蹙眉:“杜鹃,你告诉他,今儿同行的女郎多,他不必去。”

  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都能瞧见彼此,为甚还要人转告。

  “杜鹃,你转告郡主:美\颜膏制好了,我得亲自交给袁家女郎。”

  “杜鹃,你告诉他:袁家近来事多,袁家女郎上回就没参加书画会……”

  ……

  陈薇不解地看着自家姐姐,又望了望朱雀,幼稚又无聊的程度能与小公子陈阔相比。陈阔昨儿还缠着他乳母玩翻绳的游戏,与两个小丫头玩藏猫猫,陈薇觉得,天下间没有比这更幼稚又无趣的事。

  姐姐不是小孩子,怎的明明近在咫尺,非要杜鹃传话。

  生平第一次,陈薇很同情陈蘅身边的丫头。

  她道:“你们这样说话不累吗?”

  累,当她愿意。

  是他逼她,不知道他配的什么药,险些没将她折腾死,他还与她生气,不与她说话。

  他不主动认错,休想她原谅他。

  陈蘅想过去,他一闪身拦在面前。

  “你上回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小?”

  这一次,她不会再带他去。

  再有人知道他是男人,她没别活了。

  二兄念着他的好,得他恩惠,不会点破他的身份。

  袁东珠答应保密,是想让他指点她的武功,更是仰慕他“江湖侠士”的身份。

  若阿娘知道朱雀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阿娘一定会伤心欲绝,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名节尽毁。

  “这回不会。”

  他上次被袁东珠袭击成功,是因他没有防备。

  陈蘅冷声道:“你爱跟着就跟着罢。”一侧身牵住陈薇的手,“这回又多出一个。”

  杮子怯怯地道:“郡主,我可以不去的……”

  “无碍,昨晚宜二夫人说,她家箩女郎不熟悉书画会,想借我身边的黄鹂帮着带带箩女郎身边的大丫头。”

  黄鹂最喜出风头,让她去正好。

  陈蘅想着此生早早除掉了南雁,黄鹂、白鹭是不是就没有背叛自己的机会?

  她无法原谅白鹭,白鹭的丈夫帮陈茉剜她心脏,如果说白鹭一点不知情,这是不可能的。

  柿子立时笑成了花。

  七娘子最信任桃子,有时也是要紧着桃子,桃子会识字,桃子的墨也砚得好,她就女红比桃子强些。

  陈蘅姐妹与陈筝姐妹在二门处相见。

  陈筝见陈蘅身后跟着一个黑面清秀的男子,心下好奇,只听桃子低声道:“那天郡主从西市带回来的女护卫,最爱着男装。”

  原来是个女子,光瞧脸,还以为是男子,也对,她胸前不是与她们一样,明明就是一个女子。

  “七妹,你一会儿与箩妹妹同车,我与筝姐姐乘一辆。”

  “好。”

  陈氏姐妹四人到大门时,正听见陈莲气急败坏地大吼:“这是谁停的马车,谁停的?怎把路给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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