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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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心见不得自家县主受委屈,阴阳怪气地道:“王妃,我家县主只想与博陵王说几句话,就这你也不允,未必心胸狭隘!”

  慕容慬大喝一声:“来人,掌嘴!”

  立有侍女过来,扬手打银心。

  “表妹就是这样教侍女的,主子说话,却任意插嘴?对王妃不敬就是对本王不敬,本王不希望再有下次。”

  纳兰弄月的芳心碎了一地,他成亲了,所娶之人不是自己。

  从小到大,她这样喜欢他,喜欢到眼里再没有别人。

  “为什么?”

  “凤歌是我的妻子。”慕容慬落音,带着陈蘅翩然走远。

  身后,传来云容长公主的怒喝声:“月儿,谁欺负你了?”

  “母亲,你别问了,是我自己没用。”

  云容长公主抬眸望去,看到了慕容慬的背影,气得握紧了拳头。

  越来越过分,又欺负她女儿,当她不存在么?

第五百八十二章 欺负人

  越来越过分,又欺负她女儿,当她不存在么?

  银心还被掌嘴,脸上全是巴掌红印。这可是纳兰弄月的心腹侍女,自幼一起长大,就是她也没罚过银心,着实银心很忠心,最是护着纳兰弄月。

  陈蘅与慕容慬到宗庙时,定王与两位皇族亲王已经候着了。

  慕容慬低声道:“从太极殿到此处,另有小路,不过寻常人不易出入,这一路要经过的宫妃寝殿,也只身为宗主的定王皇伯能走。”

  难怪,他们离开时,明明定王还在太极殿,待他们到时,定王已经到了。

  定王揖手,“天圣女请!”

  他已经与两位亲王说过了,天圣女形同天子,只对天子一人行礼,陈蘅先是天圣女,后才是皇家儿妇。

  拜祖宗,禀天地,定王再将凤歌之名记入宗族族谱,这仪式就算成了,从今往后,她就是博陵王府的主母、正妃。

  夫妻二人完成祭拜仪式出得宗庙,但见空旷的大门外,云容长公主一脸怒火。

  “大皇兄。”云容长公主行了半礼。

  定王正待说话,云容长公主扬起手臂,“啪——”的一声,巴掌之快,已落到陈蘅脸颊上,“贱\妇!之前是御花园,就是你挑唆阿慬欺负我女儿,你不过是江湖女子,是谁给你……”

  她后面的话,被怒不可遏的蓝衣冲了上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对我族天圣女不敬,你可知道,凭我族天圣女的地位,便是见到族长、大祭司也不必行礼。”

  “你这个刁婢,这贱\妇……”

  云容长公主的声音未落,清君冲上前,已一巴掌打了过来。

  “辱骂我族天圣女,便是辱骂我族。”

  云容长公主没想一个侍女敢打她,立时爆跳起来,“你们这遭天杀的,你们敢打我,老娘和你们拼了,啊——快来看啊,博陵王不敬长辈,由着她新妇欺人,先欺负我女儿,现在又来欺负我,啊,本宫不活了……”

  她坐在地上,蹬着双腿,扯乱自己的头发,咆哮大哭。

  陈蘅仿似在看好戏。

  前世的云容长公主没少入宫闹她,明明是她被月妃欺负,可每次月妃欺完人,还要告状,让云容长公主入宫再骂她一回。

  云容的性子,依旧未改,遇到不顺,就撒泼大闹。

  此刻,如一个市井妇人般又哭又闹。

  陈蘅瞧了片刻,“慬郎,这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你来处置,我在宫门外等。”

  云容长公主飞扑过来,一把抱住陈蘅的双膝,“你不许走!你欺负我们母女,就想这么离开,休想!”

  陈蘅道:“你确定是我欺负你了?”

  “是,是,就是你欺负我。”

  她眯了眯眼,前世灵魂被困凰女境,慕容慬曾说过,像云容这样的女子,就是欺软怕硬的。

  陈蘅扬了扬下颌,“红衣、蓝衣,既然已背上欺人的名声,给我打!”

  打人!

  两女互望一眼,立时奔向云容长公主,或扯发的,或拳头脚踢的。

  定王等人瞧得目瞪口呆。

  随云容而来的嬷嬷、宫娥更是惊讶不小。

  “叫啊,你不是说本妃欺负你吗?这才叫真正的欺负,我就欺负你了,现在才将这错坐实了。”

  在两位侍女打的时候,陈蘅抬起腿。

  众人以为她要踹云容,不想陈蘅却踩着云容长公主的裙摆拭脚,“刚才在御花园踩到了一狗粪,总觉得没拭净,反正你的衣裙已脏,不如用来拭我的鞋。”

  慕容慬先是一怔,这会子看着陈蘅那认真的样子。

  更有清君已经蹲下身子,扯过云容的裙摆,认真的擦着陈蘅的绣鞋。

  陈蘅道:“你那女儿原就是水做的一般,动不动哭哭啼啼,惯会用这一招引\诱各家的贵公子,借他人的怜弱之心为自己出头。

  她在御花园拦着我们,要与博陵王说话。博陵王因急着赶去宗庙,拒绝她的要求。话,她就一脸哀怨,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的落泪、哭啼。

  怎么,难道我们还拒绝不得她?”

  定王觉得陈蘅说得颇是有理。

  纳兰弄月的性子,就连慕容思也吃过亏,暗里没少怒骂。

  “弄月,哼,惯会装软弱,每次遇到她,我都避着,明明什么都没做,所以人都以为我欺负她。”

  可就是这样柔弱的、白莲花般的纳兰弄月,却成为贵公子们的宠儿,护花使者不少,呈出不穷,好打不平的人更不少。

  陈蘅不紧不慢地道:“你莫忘了,纳兰弄月到底是姓纳兰的,可不姓慕容。臣女要有臣女的自知,拿这套明知失礼却如受委屈的样子到本妃面前来玩,本妃可不受这套。”

  “你堂堂公主,不顾礼仪胡闹,与南晋那些养废的皇子、公主有何差别?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们云容长公主府一年没少拿北燕皇族的俸禄,你为北燕、为皇家、百姓又做过什么?因你女儿四处招惹,见谁都委屈样,偏你又爱寻人是非,在都城已成一霸。”

  云容原以为定王等几位皇兄会护她,可此刻看她被打,一个个跟没瞧见似的。

  打得好,他们的女眷没少吃云容母女的亏。

  云容暗恨在心,却又有几分畏惧陈蘅。

  陈蘅微微一笑,“以后,可别任意欺人,你女儿不是傻子,只是爱哭了些,再这样哭下云,仅有的福气给她哭没了。”

  云容长公主刁蛮、任性,公主病不少,这也是众人绕着她走的原因。

  可陈蘅说的皆是实情,因为是实话所以刺耳。

  陈蘅问:“你可知错?”

  她居高临下,语调就像在问孩子。

  云容长公主在心里将她骂了无数回。

  陈蘅又道:“继续打,打到她认错为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知错不能改的,就是欠打。”

  打人,又不要她动手。

  她到帝月山庄后,就瞧出身边的姑姑、侍女对她的敬畏之意,这与医族的传统有关系,在他们看来,圣女是高高在上的,也是神圣的,如同神仙。

  陈蘅道:“莫打她脸,打屁股、打手板都成!”

  真拿她当小孩子打?

  云容长公主被蓝衣翻转,蓝衣挥着巴掌拍屁股。

第五百八十三章 燕京一霸(三更)

  云容长公主被蓝衣翻转,蓝衣挥着巴掌拍屁股。

  好痛!

  呜呜,她还是小时候被人打过屁股。

  定王与两个老亲王看着这样的陈蘅,眯了眯眼,完全就是看好戏。

  云容长公主仗着是先帝最小的公主,没少欺负人,他们一直想着,这不算什么大事,可越来越过分,竟与博陵王对上了。

  博陵王不好打自家的姑母,可陈蘅敢。

  她可是天圣女,是仅次于天子的地位。

  红衣打着云容长公主的手板,左一下,右一下,“知错了没?”

  云容长公主恨不得咬舌自尽,可她舍不得死,只嚎啕大叫。

  同来的侍女、嬷嬷想帮忙,被博陵王一个眼神吓住。

  陈蘅要打,他由着她打。

  云容的臀部火辣辣地刺痛,双手也疼,“我错了!我错了……”

  元芸、清君、丽君几人瞧得称奇,这样的天圣女让他们觉得亲切。

  “你……真的知错了?”

  她问得不紧不慢,在说话的当口,云容又被打了几下,这两个侍女可是会武功的,下手不轻,比执杖的仆妇还有力气。

  “是,是,本宫错了。”

  “不知长公主错在何处?且说来分辩分辩,我看你是不是诚心认错。”

  “我不该小题大做。”

  “还有呢?”

  “我不该误会你。”

  陈蘅望着远处,“你回去好好教教你的女儿,莫要一味委屈哭啼,一回两回便罢,你是否发现,这些年心悦她的人不少,可是这些心悦者却坚持不了多久,长则一年,短则几个月,可登门求娶者更是寥寥。”

  这是何故?

  她女儿明明很优秀,才华好,性子也好,人还生得美貌。

  陈蘅道:“她一味委屈哭啼,每次都让她看不顺眼的贵女、女眷吃了亏,人家不说,心里却明白,他们是被一个动不动哭啼的弄月给算计了。这样的人,惹不得躲得。”

  啪啪之音未停,一下又一直的拍打着云容长公主的臀部。

  云容长公主几时受过这种欺负,心下明明恨得要死,却不敢反抗。

  “罢了,你既认错,我不与你计较,下次别再来算计我。”

  定王抹了把汗。

  他们未做,陈蘅一早就知道了。

  宗庙那地方,寻常人进不去。

  但,只要一查,还能查出端倪。

  点不燃的祭香,是有人刻意送进去,用意自然是针对博陵王夫妇,想毁了他们的名声。

  只是,他们没想到,因陈蘅的占卜术,定王与燕高帝会下令拿走所有的祭香,又从内务府库房新送了一批过去。

  总管大太监不愿再出事,自是要严防严盯,再出事,会祸到自身。

  所以,这次祭祖入族,说不出的顺遂。

  云容长公主扒在地上,一动浑身就疼。

  陈蘅夫妇与定王已然走远。

  太可恶了,她的大皇兄、两位叔父竟然没帮她求亲。

  云容长公主立时觉得自己可怜,抑制不出地大哭出声。

  很快,太极殿的燕高帝就听说陈蘅打了云容长公主。

  燕高帝听了一遍,惊道:“定王也在,他没阻止?”

  总管大监低声道:“连话也未说一句。”

  燕高帝摇了摇头,“天圣女的占卜术当真灵验。”

  什么祸福都算到了。

  “定王是怕他说的话,天圣女也知道?”

  太监不语。

  否则,定王为何没替云容长公主求情,只要想到陈蘅许是算到他说话,等他一开口,就会被堵回来,索性不说。

  只是,定王的沉默,陈蘅是不是也算到了?

  皇家出了这么一个儿妇,燕高帝心情很怪异,既像抢到宝,又在猜自己的行事是不是也被她算到了。

  若是天圣女算到了定王会说什么话,必是有应对之法,与其说了对方会有应对,倒不如保持沉默。

  定王是惊叹于陈蘅的占卜术,难道这就是神族的血脉神通,他就是一介凡人,哪有凡人与神仙对抗的道理。

  再则,陈蘅训斥云容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人家说的全是实情。他心里全有数,只不过身为男子,不好与这些女子计较。

  总管大监见燕高帝等着回答,低声道:“禀陛下,定王不说话,是因为博陵王妃所言句句属实。”

  “云容长公主是燕京一霸?”

  他怎么不知道。

  那个柔弱的外甥女纳兰弄月,居然是借着装委屈爱哭,让同情之人为她出头,这真是,没瞧出来啊。

  虽然他不喜这外甥女,可小女儿家,爱哭也不什么毛病,可现在一想,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

  当天下午,整个燕京都知道,博陵王妃发怒,惩治了云容长公主。

  自然,陈蘅说的那番话也被传了出来。

  在云容母女手上吃过亏的贵妇、贵女不少,当即就有一种解恨之感。

  张萍听说后,当天就去告诉冯娥。

  冯娥笑道:“她出手惩治云容长公主,此事,我真没想到。”

  一年前,冯娥初归皇家,新封郡主,弄月因嫉妒生事,要王灼给她绘肖像图,被王灼以“男女受授不亲”婉拒,之后,弄月一脸委屈的哭啼。

  云容闹上门来,说冯娥夫妇欺负她女儿。

  明明是弄月故意生事,竟说她不对。

  冯娥懒与纠缠,解释了一阵,云容依旧大闹一场,又说冯娥是生母不详的贱\种,气得定王厉斥,她方才作罢。

  从这之后,冯娥面上敬着云容,与纳兰弄月说话都没说超过十句。可就是这样,好几次参加贵妇聚会,也没少被纳兰弄月楚楚可怜的摆一道,明明什么也没错,非得被人误会她欺负了纳兰弄月。

  现在只要一回想起来,冯娥都能怄死。

  陈蘅因一宿未睡好,歪在榻上小憩。

  慕容慬在一边看着韩姬沏茶。

  “这是从永乐邑带回来的新茶,每年清明节后,就有新茶会,茶商、茶农们参加茶会,若是自家的茶拔得头筹,就会身价百倍。”

  陈蘅睨了眼慕容慬,“还在为早上的事,疼惜你的心尖尖、月妹妹?”

  慕容慬笑问:“你吃醋了?”

  陈蘅将脸一转,“她的手段,我可是熟悉得很,你不会是记着这仇,等着事后与我算总账罢?”

  她今日是故意下云容长公主的面子。

  慕容慬知她心结大半来自纳兰弄月,更误以为前世剜她之心的就是纳兰弄月,哪还敢表示自己对纳兰弄月的偏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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