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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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颊的这块疤,是陈茉、卫紫芙联手送给她的。

  若不是父母请了最好的太医,买了一瓶就要十金的玉颜膏,她脸上的疤痕怎会如此明显?这几年,她仅是用玉颜膏就用了十瓶,百金之资都可以买上一千个清秀侍女。

  她眸光犀厉,定定地望着陈茉时,陈茉只觉身心俱寒。

  陈蘅视线一转,立时盯以了卫紫蓉。

  卫紫蓉心比天高,命如纸薄,前世今生都是爱冲动的人,也最易出错。

  “如果祖父知道,定四叔走丢是有人故意谋划的局,不知他……”

  卫紫蓉以为陈蘅肯定是自己,忙道:“不管我的事,我是知道此事,可所有的一切都是大表姐做的!”

  陈茉只看热闹不帮她,也不要怪她将陈茉干的坏事说出来。

  陈蕴、莫氏原在心伤儿子受伤,此刻注意力都转移到陈定失踪的事上。

  陈蕴道:“这事当真是你们谋划的,你们……好大的胆子!”

  他是嫡支长房的长孙,一旦发怒,气势立时就出来了。

  卫紫蓉被吓得不轻。

  陈茉拿定了主意不认,又用眼神示意了陈莉与陈莲。

  陈莲胆颤心惊,这件事若是曝露出来,连她都要受牵连,她走近陈茉,“你不是说从祖母与二夫人都处理好了……”

  邱媪看着陈莲,突地大叫起来:“原来这事柳夫人与二夫人俱知晓!”

第50章 送药(二更)

  陈莲仿佛见了鬼,隔得这么远,她的声音如此低,邱媪是如何听见的?

  陈茉用力拧了陈莲的胳膊一把,示意她莫要乱说话。

  蠢货!全都是蠢货!

  她怎么有这样一群无用的妹妹,不会帮忙只会拖后腿。

  陈蘅垂着眸,邱媪年轻时候是行走江湖的女侠,她兄长是一个私塾先生。邱先生被人陷害轻薄主家守节的少夫人,被人乱棍杖毙。事实上,是少夫人不守妇道,引\诱不成,怀恨在心,反而害死邱先生。

  邱媪一心想替兄长昭冤雪耻,后来结识莫老夫人。得莫老夫人相助,查出实情,竟是那少夫人看上了另一个乡下文士,想除掉家中的邱先生,好让文士入府与她续缘。

  邱媪为兄长昭冤雪耻之后,留在了莫老夫人身边服侍。后来莫老夫人喜得一女,彼时邱媪已嫁人,做了莫氏的乳母。莫氏出阁,邱媪带着丈夫、儿子一家来了都城。

  邱媪会唇语。

  这是她行走江湖时学来的一项技能。

  前世时,她在成为皇后前,莫氏就曾提议让她跟邱媪学唇语,被陈蘅给拒绝了。邱媪的本事不少,也认识不少江湖中人。如若她前世识得此术,也不至后来死得如此凄苦。

  莫氏冷声道:“既然这件事牵连甚广,我是陈家未来的家主夫人,本夫人知晓了,就不能装作不知。”她顿了片刻,对身后的邱媪道:“此事牵连定四郎主,请左仆射大人过府相商。”

  前世的云夫人是在今年腊月病逝,她在思念儿子中度过了最后的日子。如果今生让她知晓陈定丢失的真相,就算是恨,她也会坚持下来。

  云夫人年芳十六,正是妙龄之时,却嫁给儿子都比她长的陈朝刚为侧夫人。

  不多时,陈朝刚带着几个家奴赶到。

  听莫氏简明扼要地讲罢,阴沉着脸将陈茉等几人带回西府。

  陈朝刚会如何处置她们,这便是他的事。

  莫氏不想掺合。

  *

  木樨堂内恢复了宁静,所有人的心并无法安宁。

  树欲静,而风不止;人想宁,而心已乱。

  陈蘅福了福身,“母亲,我是来瞧阔儿的。”

  谢氏道:“小姑随我进来。”

  姑嫂二人进了偏厅。

  暖榻上,陈阔睡得香甜,头上裹着白绸。

  “伤口深么?”

  “伤口不深,破了姆指大小一块皮又出了血。太医说怕是要留疤,只是疤不会明显。我娘家母亲那儿还有一瓶玉颜膏,待他伤好些,就给他用上。”

  外孙伤了脸,不用谢氏去讨,谢大郎君就会替自家妹妹讨来。

  陈蘅道:“我屋里还有半瓶,一会儿我就让乳母送来。”

  “小姑留着自己用。”

  “我这脸也只能如此了,再用也是浪费,倒不如给了阔儿。”

  谢氏心里暗道:姑侄二人都伤了脸,这件事怎么想着都是阴谋。

  以前未细想,可现在想来,三年前陈蘅毁容就显得怪异。

  陈薇可怜兮兮地被陈蘅给忘了,此刻立在布帘门外头道:“长嫂、三姐姐,我……能瞧瞧阔儿么?”

  谢氏道:“七娘子进来罢。”

  陈薇迈入偏厅,看了看睡着的陈阔,低声道:“阔儿倒不怕疼,就这样也能睡着。”

  到底是个小孩子,就算是疼了,哭上一场,累了自然就能睡得香。

  谢大郎君进来又瞧了瞧外甥,方才告辞回家。

第51章 怒火

  不到晌午,谢家的管事仆妇就将玉颜膏送来了,还特意瞧了瞧陈阔。

  陈葳是在近黄昏时才回的家。

  一回来就听心腹侍从说了家里的事。

  “阔儿被卫紫蓉绊了一跤,摔破了脑门?”

  “二公子,可不是么,你说她一个娘子,怎的连个小孩子都下得去手,见阔小公子可爱,故意伸脚拌倒的,幸好路面平整,这要是和三娘子一样撞到木桩和棱角上,这不就毁容了……”

  陈葳一把将绞好的洗脸帕子砸到水里,面上气得不轻,眼里蓄着怒火,“大公子怎么说?”

  “他自是心疼阔小公子,可夫人出面了……”

  陈葳觉得很憋屈,“都被人欺上门了,就没给点教训?”

  上回,他带上闹上卫府,恐怕这还是不够。

  他们但凡有了教训,也不会再来算计他家里的人。

  阔儿才两岁,这要摔得狠了,留了疤怎么办?

  陈葳从小就知道,在这看脸的世界里,长得丑了,别说做官,就是出门都有人嫌弃。

  当初陈蘅毁容,寻了两回短,除了外头的流言,更因陈蘅生生明白女儿家的容貌有多紧要。

  侍从左右一瞧。

  陈葳只觉火大,“混帐东西,有什么话快说。”

  “回二公子,府里下人们都在议论,说当年郡主受伤毁容是西府娘子、表娘子们害的。郡主以前生得多好看,整个都城的贵夫人们,谁不夸她会长……”

  原该是倾国的美人,因为毁容连门都不能出,连性子也变了。

  陈葳眯了眯眼,“当年,我与父亲母亲说,不能放过西府的人。可他们却不信我,尤其是父亲,只说是意外。”

  雪地下面哪来的尖锐木桩,不偏不移就扎破了陈蘅的左颊。

  “今儿的事,谢大郎君瞧见蓉女故意伸腿绊人,将脚抬得比阔小郎的膝盖还高,否则,以君候的性子,还得说是意外。”

  “今儿的事,谢大郎君瞧见蓉女郎故意伸腿绊人,将脚抬得比阔小郎的膝盖还高,否则,以君候的性子,还得说是意外。”

  陈葳觉得自家父亲的性子太过绵软。

  反而是莫氏,在家里遇上大事时,拍板拿主意的都是她。

  陈葳恼道:“太憋屈了!得,你寻几个武功好的,我一会儿带人去卫府,越来越过分了!”

  这一回,他非砸了卫府不可。

  当他家的人好欺负不成!

  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犹记当年,陈宏有心将陈宁嫁给一个五旬老头做继室,陈宁哭哭啼啼地求到陈安夫妇处,直说宁死也不嫁老头。

  莫氏挑了上无父母,只有长兄、姐姐的耕读子弟卫长寿。卫长寿虽门第不显,成亲则与长兄分家单过,又没有婆母立规矩,更不用去长嫂处看脸色。

  陈宁出阁,莫氏帮衬着预备了五千两银子的嫁妆,再有左仆射陈朝刚与柳氏预备的,足够她在婆家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若真由着陈宏给陈宁做主,陈宁嫁过去一年就得做寡\妇。

  在陈宁看来,陈安夫妇帮她寻了丈夫,就得管她丈夫的升迁问题。陈安中途撒手不管,就是对不住她,是害了她。

  陈宁为了过上富贵荣华又体面的日子,逼得卫长寿动用修河渠的款项,对外只说贪墨二万两,哪里是二万两银子的河渠款,分明是贪了三十万两。

第52章 告诫(二更)

  陈安求到晋帝和太后跟前,将这件事压下,对外只说二万两,又劝了卫长寿把没花的银钱退回,由陈安交给晋帝,上头才帮忙遮掩。

  偏陈宁因近十年,陈安不愿帮卫长寿升官给忌恨上了,还说陈安夫妇坑了她一辈子。

  陈葳想到此事就觉得气极。

  不是一个亲娘生的就是不成,有了好事,就是别人的;遇上不顺心的,全怪得你头上。

  陈宏当年要把她嫁给五旬老头当填房,也没见陈宁说怨怪陈宏一句话。

  陈安待陈宁多好,陈宁也不会念他的好处,即便对她有十回好,第十一回 没遂了她的心意,这就是不好。

  陈葳点了二十个护卫、家丁,刚至二门处,灯笼光芒下就见到一个俏生生的女郎。

  “二兄!”陈蘅福了福身。

  陈葳道:“二更天了,你不在绣阁,来此作甚?”

  陈蘅扫了眼他身后站着的两列人马,不是棍棒就是握着鞭子,人人神色肃穆,似要找人打架,“二兄要出门啊?”

  棍棒、鞭子虽不会让人的命,可也能收拾人。

  她不由想到,前世时,陈葳为了给她出气,带着护院、家仆去卫家大闹一场,也不知卫紫芙又做了什么事,世人不说陈葳心疼妹妹,反而说他飞扬跋扈,也至最后,还有人说陈葳性子爆燥,不受管束,要打女人。

  传来传去,外头有说陈葳打死了不少侍女、侍寝婢女的话,传到后面说陈葳最喜折磨美人,害得整个都城的士族名门都不愿将女儿嫁给他。

  与陈家交好的谢、王、崔三家有心,原是要订亲了,那要订婚的崔氏女郎闹出上吊自尽的事,放出话来“我宁可一死,也不嫁跋扈之人”。

  崔氏女郎闹了后,谢、王两家虽不信传言,可他们的妹妹是宁死也不愿嫁陈葳,还说“我们谢家便不如崔家么?崔家女郎瞧不上的,我亦不屑。”

  仿佛嫁给陈葳就是拾人牙惠之事,很失风雅。

  今生,陈葳因为陈宁、卫紫芙“偷梁换柱”之事闹上去,占足了理由,又抢了先机,就算有人想坏他的名声也不能,毕竟此事的卫紫芙名声是真真地坏了。

  陈蘅既知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又怎能让他再去卫府大闹,微微一笑,“二兄,白日的事自有祖父、父亲母亲处理。祖父今儿已把蓉女郎带回西府。”

  “祖父自来就听姓柳的,姓柳的一哭诉,他心就软了,白的变黑,黑的成白,这可不是一回两回的事。”

  陈葳不喜西府的人,其间亦包括那位偏心的祖父陈朝刚。

  小时候,他就吃过柳氏的苦,还被陈茉给算计过。

  陈茉有一回将陈葳骗到水边,看着陈葳掉到水里也没伸手,莫氏听到声音跳入水中将人救上来,他许就没命了。

  那时莫氏正怀着身孕,因落水遇寒,孩子没保住。如果生下来,这孩子比陈蘅还小两岁。自这后,莫氏再没怀孕过。

  太医说是她小产伤了身子。

  这些年,陈葳越发觉得还是自家一家人才是亲的。那时陈葳已有五岁,开始记事,醒来后,他告诉莫氏、陈安,说是陈茉将他推下去的。莫氏信,陈安却不信,直说陈茉不会做这样的事。

  前世时,陈葳就无数次的告诉陈蘅:“别与西府的人太近,他们个个都不是好人。”

  “二兄,可我们都是陈家人。”

第53章 变了一个人

  “二兄,可我们都是陈家人。”

  “陈家也有恶人、好人,若是好人,我自不劝你。”

  可陈蘅哪里肯听。

  毁容之后,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自是看重陈茉几个。

  直至前世死,一切真相明了。父母被“贼匪”所害,长兄、长嫂身亡,二兄在沙场为护夏候滔中箭身亡,她才明白,最终真正关心她的只有亲人。

  她懊悔没有听他们的话,懊悔过往二十多年活得太自私。

  此刻,陈蘅道:“二兄,母亲正想替你订一门亲事呢,你这般闹腾下去,还不得把女郎给吓跑。”

  “因为我闹,他们就吓跑了,这样的女郎不要也罢。”

  前世的陈葳没成亲就战死沙场。

  陈蘅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亦能娶妻生子,体会一番为人夫、为人父的乐趣,平安活得老,安享儿孙清福。

  二兄比长兄更疼她,也更护她,为了不让她成为寡\妇,拿自己当人盾,替夏候滔挡去乱箭。

  陈蘅拉着他的胳膊,“我知道你要去卫府闹。”她半是撒娇地道:“天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打劫。昨晚二兄在宫里当值,明儿定会休一日,不如明儿你陪我去逛西市如何?”

  她拽着着陈葳往琼琚苑方向去。

  陈葳挣扎了两下,不敢太用力,在他眼里,妹妹是柔柔软软跟蒸熟的白面馒头一样,轻轻一碰就伤了。

  父亲总说几个孩子里头,就陈蘅的性子最像他。

  想到陈安在晋德帝面前,委屈得像个小娘子,有时候还能在莫氏面前扮成这样。

  陈葳就觉得父亲是投错了胎,他应该是娇娘子的。

  侍从道:“二公子,我们还出门么?”

  他们可是到卫府大闹一场,若能打砸之时,能顺手牵羊自是更好。

  陈蘅道:“不去了!不去了!你们都散了吧。”

  杜鹃从食盒里摆了几盘点心。

  南雁又沏了茶水。

  陈蘅示意陈葳用茶点。

  陈葳怪异地打量着陈蘅,“你越发像变了一个人。”

  若在以往,妹妹可不会过问他的事。

  今日又是撒娇,又是拿他的婚事说话。

  他第一次感觉到妹妹大了,也会为他担心。

  “什么?”

  “以前,我告诫你远着西府的人,便是同情乞丐也莫同情他们,可你没一回听进去。听说今日,你让春大娘打卫紫蓉,着实让我吃惊。”

  若在以往的陈蘅是万万不会下令打人的。

  陈安说陈蘅像他的性子,不就是陈安从不欺人、骂人、打人。

  陈蘅多活一世,如果还瞧不明白岂不白活了。

  前世她吃足了苦头,西府的姑娘无论嫡庶,全都是“有上进心”的,为了努力成为人上人,什么法子都能用得出来。

  陈蘅问道:“世人都说长兄是真正的君子,说他才貌双绝。要说我,我们府里,就二兄才是顶天立地真男儿。”

  三国鼎立,战事纷争,最无用处的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才子、文士,如陈葳这样的,反在乱世之中更活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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