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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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东岸,她在西岸,这样彼此相望,男子俊美,女子清丽,仿若一幅静好的画面。

  冯娥难掩兴奋,“郡主,属下能不能请王三郎给店铺题匾额?”

  “你可真是走到哪儿都不忘做生意?”

  “如果能得到他题写的匾额,生意定然大好。”冯娥自行乐了起来,捧着胸口,“他日胭脂铺子开张,属下还得求郡主给新店赐匾额。”

  陈蘅心里暗道:冯氏阿娥还真是商贾之女,几句离不开本行。

  王灼指了指河的最窄处,“我们到那边论书法丹青如何?”

  “吾所愿也!”

  陈蘅与冯娥走到东、西人工河最窄处,约莫有两丈宽。

  王灼的侍从搬来案桌、笔墨,他写了几个字,由侍从举起。

  陈蘅看了片刻,“这幅书法与秋季赛的书法风格甚是不同,上次的书法有一股傲然孤立之姿,今日的字倒沾了一股红尘俗世的烟火气息。”

  “阿蘅以为,这字与上次的相比是进益了还是后退了?”

  “春花秋月各有其美,风格不同罢了,不过我倒更欣赏你今日的书法风格。”

  “一别半月之久,不知阿蘅的书法丹青近来如何?”

  陈蘅回眸时,冯娥已唤了杜鹃,又招呼自己带来的两名侍女摆上书案、笔墨。

  她提起笔,写了一首晋代陶渊明《饮酒诗》:“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处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冯娥伸着脖子,待陈蘅搁笔。

  杜鹃与冯娥的侍女举起她的字。

  王灼面含讶异,陈蘅的书法又长进了,以前是好,可现在笔力浑厚,行笔自如,如行云流水,似游龙飞凤。他眼前的字,就像一座丰碑,给王灼一种从未有震撼之感。

  二人隔河谈书法,早就吸引了世家贵族的郎君,尤其是谢、崔、王三家的郎君。

  谢霆惊道:“这书法功底在王三郎之上,乍看之下,绝不似女郎的字。”

  陈蘅心下暗异:难道是因这些日子习武之故?力气长了,手腕也有了力,就连写出的字都多了两分厚重之感。

  大司徒的族侄杨嘉道:“书僮,备笔墨。”

  他举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看着自己的字,再与陈蘅的相比。

  谢大郎笑道:“杨贤弟,你的书法欠了几分大气。”

  虽听谢女郎回家,言辞之间颇是欣赏陈蘅的书法丹青,可今日亲见又是一回事,陈蘅的书法又长进了,他上次来王园,特意瞧过陈蘅秋季赛的书画。

  丹青的风格独特,也使了新式绘画法。

  书法独具一格,跳脱窠巢,自成一派,秀丽温婉之间不失傲骨。

  西园的女郎们很快就发现陈蘅隔着河与王灼等人论书法,崔女郎、谢女郎亦走了过来,聚在一处讨论起书法丹青。

  四皇子很快加入进来。

  五皇子意味深长,他拒娶的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书法丹青自成一派,还得到连王、谢、崔三家的郎君赞赏。

  六皇子想到自己不久后便要迎娶袁南珠,他是真的想娶陈蘅,可陈蘅却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对仇人最好的报复,就是不看他一眼,即便偶尔望一眼也要带着仇恨与不屑。

  六皇子因其生母卑微,虽寄在张贤妃名下,可张贤妃自有十五皇子后,对他更是不大过问,就连婚事上,张贤妃也没插手。

  自小被人鄙夷的感觉很难受,可六皇子无法改变眼下的局面。

  几个自恃书法好的郎君,各自写了一句诗,与陈蘅的相比对,不比不知道,一比高低立现,有人不由得微微摇头。

  四皇子大声道:“前有卫夫人,后有陈郡主,皆是晋代书法大家。”

  五皇子忙道:“拿永乐的书法与卫夫人相比,恐怕永乐的字还欠缺些功底,或十年、二十年可与之一比。”

  王灼道:“在下以为,不是欠功底之事,而是风格不同。卫夫人的书法高逸清婉,流畅瘦洁,笔断意连,笔短意长,极尽簪花写韵之妙。永乐的书法秀丽清贵,高雅娴静,回味悠长。若以梅花比卫夫人的字,永乐的字便是幽兰。喜梅者,只说梅有傲骨,自有芳香。若喜兰者,亦会喜欢兰的高雅品洁。”

  谢雯朗声问道:“王大郎,你可认出王三郎所言?”

  王煜肃重道:“以我之见,永乐的字有王氏书法、卫夫人的影子,却又独具风格,加以时日,其成就不在卫夫人的书法之下。”

  不在之下,成就如当时的卫夫人,又或是超越卫夫人?

第二百四十七章 好评如潮(十七更)

  不在之下,成就如当时的卫夫人,又或是超越卫夫人?

  王煜是王氏嫡支的嫡长子嫡长孙,更是王氏选定的王氏少主,他的声音有时候能代表王氏,这样的评价不可谓不高。

  王煜更是五公主成化的夫主,夫妻二人感情颇深。

  崔女郎问道:“谢大郎,你以为呢?”

  谢霆答道:“附议王三郎。”

  他与王灼的看法一样,将陈蘅的字与先贤书法大家的卫夫人相提并论,这已是莫大的赞赏,陈蘅毕竟尚年少,二八年华有此造诣令世人瞩目。

  谢雯又问:“崔大郎,你看呢。”

  “秀丽清贵,高雅娴静说得极妙,在下更得赞一句‘雅俗共赏’。雅者眼中,永乐的书法风骨高雅,俗人眼中书法流畅自如,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字。”

  崔、谢二女没有半分嫉妒之意,相反,是满满的赞赏与欢喜。

  王氏书画会成立已久,虽出过不少名动一时的女郎,但如陈蘅这般赢得世家贵族王、谢大郎君品论的却少之又少。

  四皇子先前几步,“永乐的书法颇有当年陈留姑祖母的大方、沉着,王三郎以空谷幽兰之美赞赏她的字,名至实归。”

  陈留太主是皇族的骄傲,而是皇家女儿的楷模,因晋德帝的推崇,皇子们对陈留也颇多敬重。陈留太主仙逝的三、六、九周年,晋德帝都会出面主持祭祀。

  王灼揖手道:“永乐,能否将此幅书法转赠在下?”

  “难得王三郎喜欢。”

  这是同意了?

  王灼道:“还请永乐题跋。”

  德馨、宁王府大郡主双眸喷火,是嫉妒、是恨。

  陈蘅的书法竟得了都城六俊杰中的四位俊杰赞赏。

  五皇子因为成亲当日拒婚之事,被都城其他俊杰所不耻,而四皇子因为行事得体、进退有度,又品性高洁,赢了文臣们的一致认可,跻身六俊杰之一。

  五皇子这个昨日黄花,今朝得见如此不同的陈蘅,心下有懊悔,有难过,一切重来,他定不会拒婚陈蘅。

  谢女郎似还觉不够,问道:“五殿下,永乐的书法如何?”

  郎君们有面露讥讽,女郎中也有想看好戏的。

  谢女郎是故意的。

  陈蘅容貌清丽,娇而不媚,岂是卫紫芙这等寒门之女可以相比的,五殿下得了鱼眼丢了明珠,自陈蘅才名传出之时,都城就有不少人笑话夏候淳“不识人”。

  夏候淳道:“当得‘秀丽清贵,洒脱娴静’八字,以空谷幽兰形容其风格,再恰当不过。”

  所有人都说了,就连四皇子亦都表态,这些日子四皇子的名头隐隐有压他之势,因他拒婚陈蘅,他已被当世清流排挤,“在成婚当日羞辱陈氏阿蘅,非君子所为。”

  女子的名声宛似女子的性命,夏候淳这是要逼死陈氏阿蘅。

  行事张狂的崔大郎君明言“五皇子不配俊杰之名,皇子之中四殿下方是真正的俊杰、君子。”

  黄鹂抢着将写有字的纸张铺在案上,陈蘅提笔署名。

  杜鹃揭起书法,小心地捧在手里,往曲桥方向移去。

  王灼的侍从飞野似地到曲桥接字。

  陈蘅大声道:“说到丹青,我自来喜欢谢氏阿雯的水墨花卉图,谢氏阿雯的花木图画技独特,布局严谨,牡丹雍荣,梅花孤傲……”

  她这一招是“祸水东引”?不,她是把注意力牵引到其他人身上。

  慕容慬心里暗道:天下三分,南晋的皇子却忙着附庸风雅,今儿在场的便有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甚至还有个面容白得跟雪的七皇子,皇子们毫无忧患之心,这些贵族公子也未忧天下大势,这样的南朝还能安稳多久?

  就算北燕无角逐之心,西魏还会没有争逐之意?

  自有北燕以来,北燕皇族就以一统天下为任,无论是三岁的幼儿,还是六十岁的老亲王,他们都有此念。

  对岸的郎君大声道:“还请谢氏阿雯当场作画,让我等观瞻一下能让永乐都大为赞赏的牡丹、梅花。”

  一声起,立时有人跟着附和:“请谢氏阿雯留下墨宝!”

  谢女郎带着羞怯,又难掩一展画技的热切。

  若是绘得好了,她的才名将会更进一层。

  德馨朗声道:“谢氏阿雯自会留下墨宝,可你们却不能白瞧。”

  杨郎君道:“六公主不妨直言。”

  “谢氏阿雯留下墨宝,待得初雪之后,你们可得派人去西山采摘梅花,以供我们书画会赏梅。”

  她的话刚落音,宁王大郡主忙附和道:“正是,定要采摘最美最香的梅花。”

  崔女郎道:“我瞧今日倒不如竞画,谢氏阿雯留下牡丹梅花图一幅,诸位郎君抽出十人与阿雯竞画,若是你们中有人输了,待今冬梅花盛放时,这几人就去西山采摘梅花送往西园供我等欣赏。”

  这种玩法,书画会里常有。

  有时候隔河论书画、谈诗文,甚至斗琴技,输了的人就为赢者做一件事,所做之事多是风雅之事,也是他们最喜的。

  女郎们生得娇弱,不会如郎君们一般爬上一个时辰去西山赏梅,但她们能要求输者去采梅回来。

  德淑正在兴头上,提高嗓门道:“只斗画太过单一,不如也斗书法如何,崔氏阿珊留书一幅,诸位郎君依旧抽签选出十人与阿珊斗书。胜者,得女郎会美酒一壶,输者去西山采梅。”

  杨嘉大笑几声,“谁不知谢女郎、崔女郎皆是你们女郎会的佼佼者,她二人的才华堪与我们郎君中的翘楚相比,这要抽签下来,恐怕好些人都得去摘梅。”

  这话,也算是抬举了二位女郎。

  七皇子附和道:“杨郎所言正是,我瞧不如双方各抽十位竞字者,又十位竞画者,分以郎君中的书一号对女郎中的书一号,竞画者依然。”

  王灼道:“此法甚好。”

  崔女郎望着陈蘅。

  谢女郎低声道:“他们现在是越来越精。”

  德馨、德淑、宁王府大郡主几个聚在一处商议,依然忘了个人恩怨。

  片刻后,崔女郎道:“四殿下、王三郎君,郎君会意下如何?”

  四皇子道:“还待女郎会回话。”

  崔女郎道:“我们应了!”

  七皇子大叫道:“郎君会的王灼,女郎会的永乐不能参加,她们若是抽中,无论遇到谁,岂不是必胜之事。”

  有人跟着附和。

第二百四十八章 你动心了(十八更)

  有人跟着附和。

  王大郎君道:“王灼、永乐、崔大郎、谢大郎、四殿下、我,六人做评点博士如何?”

  “甚好!甚好!”

  又有人赞同。

  说定之后,两方各忙着抽签事宜。

  德馨与宁王府大郡主交换眼色,两人趁着众人忙碌走近。

  “六公主,这回可要永乐出大丑。”

  “只要她引荐入会的个个是无才草包,任她再如何有才,也会被人看作无德。”

  引荐贵女入书画会,任人唯亲,先引荐自家族中的姐妹,再引荐商贾之女。

  李倩的祖父是尚书令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李倩便罢,但陈氏姐妹与冯娥颇不得她们喜欢。

  袁东珠立在慕容慬身侧,“袁大兄,她们又在想鬼主意整人。”

  “不外乎是想让陈蘅引荐之人抽到竞技签。”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

  德馨公主虽有封号,却尚未赐下沐食邑,上一位被赐有沐食邑的公主是远嫁鲁郡的大公主德容,是在赐婚之后才被赐沐食邑。

  她是嫉妒陈蘅先她一步拥有沐食邑,在她看来,这风光当是她的,更是嫉妒近来登荣国府求亲的世家贵族不少,这亦是她这个最受宠公主该有的。

  崔女郎站在尊位上,朗声道:“参加斗书者往左,斗画者站右。稍后抽签,抽到写有书字或画字者,预备竞技。”

  侍女们预备得很快。

  两名侍女各捧一只签筒,所有签上罩着彩纸制成纸筒,看不到里面的字。

  陈箩颇有些兴奋,“筝姐姐、蘅姐姐,我的蝴蝶、锦鲤绘得好,抽斗画签。”

  陈筝欲唤,陈箩已自己站到右边等着抽签。

  德馨公主立在中央,道:“所有成员必须抽签,你们可任意选择书或画。雪后放晴之时会有赏梅会,不仅是书画会成员,更有诗文会成员、琴会、棋会成员共同参加,这亦是一年之中两次群英荟萃的大盛事。

  为了书画会拥有更多的雪后梅花,本宫希望你们抽中签的人全力以赴。我们女郎的才学不比郎君差,如永乐,其书画不在王三郎之下,崔氏阿珊、谢氏阿雯更是可与郎君才识相比之人……”

  她这话何意?

  乍听之下,似乎在说崔女郎、谢女郎的才学在陈蘅之上。

  陈蘅是女郎会唯一的评点博士。

  这就意味中,包括德馨公主在内的女郎书画会成员都得参加抽签。

  袁东珠摇了摇头:“袁大兄,是不是很是无趣,一群不通俗务的女郎、郎君斗书斗画,偏生还以为此事风雅。”

  慕容慬未答。

  “你瞧东园的郎君,一个个跟只弱/鸡似的,看到他们,我都不想嫁人。若我未来的夫主都像他们一样,不嫁人也罢。”

  嫁汉就是寻归宿,寻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弱成这样,不是他保护她,反而是她保护他。

  真真是英雄寂寞,而女英雄就更寂寞了。

  天下,怎就没有与她比肩之下。

  慕容慬淡淡地问道:“陈葳如何?”

  袁东珠提高嗓门,似被人踩中了痛脚:“袁大兄……这话何意?”

  “在你眼里,除了你父兄真男儿,陈葳也是真男儿吧?”

  袁东珠想解释,话到嘴边,脸却先红,红得如同能滴血,就连耳朵都似燃烧起来。

  “他……他是阿蘅的二兄,他和东园的公子不一样。”

  慕容慬看着东园的郎君,一个比一个弱,难怪袁东珠说他们是弱/鸡。个个都是文弱书生,更有的还有几分病容。但,在南晋人的眼里,这不是文弱,而叫风度翩翩;病态的也不是病,而是体态风流。

  他附身而近,低声道:“你若瞧上陈葳,让你父登门提亲,否则,他的亲事就要被荣国公夫妇订下了。”

  袁东珠惊得眼珠子都要落下来,“我……我哪有瞧上陈葳,你休要乱说!”

  她还不承认,是自己后知后觉。

  慕容慬早就发现袁东珠对陈葳有些不同,袁东珠的性子,对自己认为很厉害的人面前,那就是小鸟依人、百依百顺的模样,她敬重慕容慬,所以慕容慬说什么她都愿意听。袁东珠自己都不知道,几时对陈葳动了心,竟被慕容慬先瞧出来了。

  “还不承认,我一听陈葳,你的脸就红得跟猴屁股一般,你若没动心,你脸红作甚?心虚作甚?心悦便心悦,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袁东珠的脸更红,又是羞,又是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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