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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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门士子刻苦读书可成为尚书令;冯娥用心研究诗词书法,方能创立柳书,写下咏海棠的妙诗。我个人也是极喜欢这首海棠诗的,‘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真真令人回味无穷。”

  南晋历史上有寒门士子入仕一路做到尚书令,名留千古的贤臣。

  不远处的茶楼上,王灼立在窗口,看着落落大方的陈蘅,她的才华令人欣赏,更让人赏识的是她的气度与大方。

  陈蘅道:“你们都散了罢。”

  她看着周围聚着的人群,“有劳各位让道。”

  人群退到街道两侧,陈蘅上了马车,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叮叮咚咚的声响,果子、蔬菜、梅花自车帘上砸了进来。

  慕容慬看着这飞进车内的东西,南晋人就这爱好?看到美貌的女郎,郎君公子们丢花果;若有好看的郎君,女郎、娘子们也砸花果。

  听说,曾有王灼空车出门,回家时栽着满车花果。

  大街上引起了一起燥动。

  走得远了,后面还有郎君、公子跟着,追着陈蘅的马车跑。

  讨厌死了!

  慕容慬微蹙着眉头,有这么多人喜欢她。

  “听说了吗?听说宁王世子被宁王府的仇家给阉了,宁王府大郡主更被人切去胸前肉!”

  陈蘅挑起车帘一角,马车所经之处是一处是路边茶肆,说话的是一个壮实汉子。

  茶肆里坐了不少寻常百姓家的男子。

  “我舅父的妻弟的儿子的妹婿在五城将军府当差,他说宁王府宴会是宁王世子与大郡主、德馨公主布的局,是为了骗都城贵女前往,所有参宴的贵女都被糟\蹋了,只有一个叫张氏阿萍的免于一难。”

第二百八十章 或伤或残

  (续上章)“所有参宴的贵女都被糟\蹋了,只有一个叫张氏阿萍的免于一难。”

  “不是说参宴的贵女不是死就是被糟\蹋了,怎还有一个逃脱的?”

  马车札札,陈蘅走远了。

  慕容慬心下亦疑惑着,不是说张萍与卢芸两人不愿受辱,更不愿被人逼着褪下衣裙,撞柱身亡,也只她二人衣衫是完好的。

  “你明日要去书画会?”

  陈蘅道:“我要出远门,总得与崔女郎打声招呼。”

  不能说来就来,为示尊重,也该如此,当是做人本分。

  “明日我陪你。”

  陈蘅想说:你不觉得无趣。

  “我会告诉所有人,我配得上你。”

  陈蘅欲笑,却死死忍住。

  “所以明日你要去王园大展才华。”

  “我要让他们明白,我元龙的书法也不错,我还会写诗。”

  陈蘅将脸转向一边。

  慕容慬当他不信,“你别忘了,上次的赌注,可是你输了。”

  “我输了赌注,却赢了棋艺。”

  四目相对,她时不时让他意外,他亦同样,就像棋艺,他们都为对方意外,他们都未猜到对方的棋艺如此厉害。

  “阿慬,宁王府的仇家把宁王世子和大郡主给……”

  “宁王府这几十年干的恶心事不少,欺男霸女,被仇家寻上门一点也不奇怪。”

  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是他带人干的,连她的二兄、袁东珠二人都有份。

  南晋有这样的皇族,若在北燕,早就被满门抄斩,留着作甚?连满朝文武的女儿都敢祸害,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地害平民百姓。

  陈蘅道:“西府女郎亦参加了宴会,不知她们如何?”

  “你挂着她们?”

  “顺口一说罢了,她们于我是仇人,对她们仁慈就是与自己为敌。我一早就卜出宁王府有异,但我没想救她们,她们那样算计我,我为何要提醒她们。”

  西府的女郎落到何处地步都是活该。

  陈朝刚护着二房,为了她不引荐西府女郎入书画会的事,就可以打砸她父母的瑞华堂,这一回,西府女郎集体遭难,足够狠狠地打她们一耳光。

  陈茉去了,即便夏候滔在又如何?可没人相信也是清白的,更不会相信她只怕一个人碰了。

  她不是圣母,也没必要去救西府的女郎。

  她们要恨便恨,就算没这事,她们依旧会恨她。

  慕容慬道:“听你二兄说,夏候淳的左臂被人砍了,夏候滔的左耳没了。”

  她不可思义,前世时可没这事。

  “德馨的左胸被切了……”

  “刺客恨皇家人?”

  否则为何对皇子公主做这种事?

  “不,建安候、长宁伯两府的世子被杀了,大司徒杨公的族侄名唤杨嘉遥也被杀了。”

  死了两个身份不俗的贵公子。

  慕容慬补充道:“令人致残的是江湖中人,而杀人的是大司徒的孙女杨雨。”

  杨雨,大司徒的庶子之女,她下手不可谓不狠,碰过她的男子不是死就是残,手段毒辣。

  慕容慬捣浑南晋都城的水,文武百官在接回自家女儿后,一时间整个都城暗潮汹涌,但凡参加宴会的女郎都受到了世人的质疑。

  “参回宴会的女郎当日死了六人,而这几日恐怕人数还在增加,爱惜名声的世家大族,不会接纳失去清白的她们。”

  前世的崔氏,不知道崔女郎是如何没的,但确实是在二十四日黄昏没的,消息传出,不少人为之叹息。

  “那一日参加宴会的女郎有多少?”

  “女郎一百五十二人,郎君二十七人。”

  “将所有女郎都凌\辱了,这数量也不对啊。”

  慕容慬没想瞒着陈蘅,他看中的女人,不该是温室里的娇花,“宁王府让护卫、家丁、壮年的下人都参与了。”

  亲王府护卫可得有几百人,再有家丁、下人这怕得有近千人。

  可女郎主只得一百余人……

  陈蘅道:“他们该死!”

  “所以,有人让他们生不如死。”

  如杨雨那样,敢为自己报仇,敢趁着郎君中了迷药用短剑杀人的少之又少。

  杨雨以为做得好,慕容慬能知道,还有三个女郎看到她杀人。

  陈蘅叹道:“明日的书画会,不会还有几人参加。”

  宁王府宴会,大半的女郎都是书画会、诗文会、琴音会的成员。

  女郎书画会有成员四十二人,诗文会那边听说人数稍少些,只得二十七人;琴音会亦有三十多人。

  *

  王园。

  今日显得特别冷静,西园大门前,守门的侍女显得有些落漠。

  往常这个时候,西园人声鼎沸,热闹不已,可今日却冷冷清清。

  陈蘅递过自己的帖子,身后是陈筝、陈箩、陈微。

  侍女道:“崔女郎有令,今儿可多带两名侍女。”

  人太少了,只能添几个侍女。

  燕儿喜出望外,“郡主,婢子也能进去了。”

  杜鹃没来,要吩咐下人们收拾东西。

  今儿来的是黄鹂与燕儿。

  看门的侍女补充道:“一位女郎可带四个下人进入。”

  能多带人,几人亦都带了四个下人进去。

  珠蕊阁前院的管事仆妇是第一次进来,一看到里头的景致连连咋舌。

  与西园的冷清不同,隔河而望的东园人来人往,郎君时不时望着这边,人数竟比上次开社还多了三成都不止。

  德淑惊呼一声:“阿蘅,我的福星阿蘅……”她提着裙子一把抱住陈蘅,“上回多亏了你,我还以为是无意的,我听阿雯说,才知道是你救了我们大家。”

  谢女郎低斥道:“不是告诉你知道就行,你说出来就成。那些想害我们的,因阿蘅提醒我们没害成,不知道多忌恨阿蘅呢。”

  德淑低着头。

  这局是德馨公主布的,德馨竟是想连德淑也一并给害了,心肠不可谓不歹毒。

  德馨在害人,崔女郎、谢女郎便将德馨在城外养了两个面首的事说了,这面首曾是宁王府的,服侍过大郡主,后来大郡主夸会服侍人,就送给了德馨。

  谢女郎笑着道:“仆妇、丫头自去玩,或去前院吃茶。”

  燕儿望了眼黄鹂。

  黄鹂道:“阿媪,这里很美吧,跟仙境一般。”

  往常辰时一过,这里人来人往,可今儿,只有崔、王、谢、李与陈氏姐妹四人,就连与陈薇玩得好的庶出小女郎也不见踪迹。

  陈薇道:“她们三个今儿没来,她们也去参加宴会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诈尸了(三更)

  陈薇道:“她们三个今儿没来,她们也去参加宴会了?”

  “许是晚些时候才来!”

  又有女郎到,是冯娥。她衣着浅紫的冬裳,式样别致,手里还摇着一根马鞭。

  陈箩惊呼一声,“啊呀,是冯娥,我还以为是袁家女郎到了。”

  袁东珠出现时,手里必有一根马鞭,从来都有。

  “谁在说我们啊!”

  袁东珠大摇大摆地自月洞门处地来,身后跟着袁秀珠,还有几个不曾相识的女郎,小的五六岁,怯生生的。

  李倩道:“袁家名声不好,可都城各家有宴会,从来不会给她们下帖子,反倒是逃过一劫。”

  袁东珠指着陈薇:“五妹,这是陈氏阿薇,那位是陈氏阿箩。”她一调头,“丽珠、巧珠、妙珠,你们年纪相仿,可做朋友。”

  陈箩看了眼袁秀珠,再看看最小的妙珠,小女郎一个,还有一股子奶香味,谁与她年纪相仿,她才不要跟小孩子一道玩。

  妙珠微微福身,甜美可人地唤了声“阿箩姐姐!”

  陈箩对陈薇道:“薇妹妹、丽珠,我们打秋千去。”

  丽珠见自己第一次就有了朋友,应了一声,跟着陈箩跑开了。

  妙珠嘟着嘴:“明明我长得了好看,她们却和六姐姐做朋友,也不理我,没眼光!”

  巧珠心下暗道:分明是嫌她们小,不与她们玩。

  崔女郎看着袁东珠,她一来就吃,“你拿这里当什么了?你那两个妹妹也太小了些,怕是还要哭鼻子,你也将她们带来?”

  袁东珠道:“我不是想帮你,我猜今次的人肯定是前所未有的人,我带了姐妹们来热闹热闹,你不领情,还嫌她们小?”

  以前她是怕袁东珠,但在珠蕊阁与袁东珠玩了一天,发现袁东珠这样心思单纯,又极讲义气,颇有女侠之风,倒没以前那般惧她了。

  崔女郎道:“我知今儿来的人少,备的点心都是最好的。”

  “我不就吃了几块点心,我每年也交会费的,一年一百两银子,我得吃多少盘才能吃回来。”

  “是你一个人吃吗?你大姐、你五妹,还有你带来的小萝卜头,她们可没交会费。”

  “小气了啊,你也太小气了,你好歹也是副社会,怎的这般小气呢,太没风度了……”

  崔女郎睨了她一眼。

  德淑觉得几日没见,怎的大家都不怕袁东珠了。

  袁东珠问:“阿倩,你堂妹如何了?”

  李倩吐了口气,“前几日,叔母与我阿娘大吵了一场。由我祖父做主,将堂妹许给祖母娘家的次侄孙做继室。”

  若在以前,定是不相配的,可谁让李佳名声坏了,清白也没了,虽是继室,好歹还是嫡母,因是表兄妹开亲,嫁过去也不会太受罪。

  袁东珠看着德淑:“小娘子,姐姐告诉你,你那六皇姐不是好人,是她与宁王府联手布的局。宁王大郡主可是亲口说了,设宴的主意是你六皇姐出的,她可是打着主意连你也一并毁了……”

  德淑的心肝颤了又颤,“真有……六皇姐的份……”

  旁人都这么说,她却没信过。

  如果这是真的,德馨得多恨她,才会这样算计她。

  她是公主,若是被人碰了,因着身份贵重,又有养面首的公主,自不会死,可到底要被人说道。

  谢皇后出身世家大族,对自己的女儿管教极严。

  “她是主谋之一,她会被人欺负,我可告诉你,我亲眼看见,亲眼看见她和大郡主羞辱刘要、方吉祥几个,她们恨,恨所有比她们强的女郎。

  恨比她们长得好看的,恨名声比她们好的,更恨比她们有才华的,而你们的身上,都有让也们嫉妒成恨的原因……”

  陈蘅问道:“你亲眼看见?”

  袁东珠扬了扬头,眼珠子转了又转,这事发生后,她就回家了,“不是那……那晚起火了,是我带着五城将军府的将士赶去的,我亲眼得见啊,那场面真不能看。我告诉你们,太……太脏了。女郎们好些连件衣裳都没有,全被那些畜\牲、恶人给毁了,身上没一个有好肉的……

  赴宴的郎君,不是伪君子就是有恶名的,他们欺负了人不够,还让他们的侍从、护卫也去欺人……”

  她噼哩啪啦地说了,当然还不忘道:“宁王世子被人阉了,大郡主的胸被割了,建安候世子被人割破了喉咙,割了两次,两次啊,整个脑袋都快割掉了。长宁伯世子被人扎成了马蜂窝!郎君书画会的杨嘉是个伪君子,他被人给杀了,杨大人的族侄也被杀了,一刀在脖子,一刀在胸口……”

  袁东珠将手落到德淑身上,吓得德淑遍体僵硬。

  “德淑,你六皇姐被人切了左边那只,对不对?”

  王烟一脸迷糊。

  李倩问:“什么左边那只?”

  袁东珠指了指自己的胸。

  王烟立时羞红了双颊。

  一个侍女踉踉跄跄地过来,指着二门方向,“公……公主,诈尸了,诈尸了……”

  “你胡说什么?本宫怎听不明白。”

  “公主,你不是说张萍死了吗?可她来了,戴着狐皮抹额进来了。”

  袁东珠道:“你没瞧错?真是张萍?”

  月洞门处,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翩然而至。

  冯娥不紧不慢地道:“张萍其实没死,当时眼看着要受辱,她与卢芸就撞柱,不想只是昏死过去,待张府的人将她接过,其母给她擦洗时发现她身子一直是热的,请了郎中来,才知是假死,当即扎了针,就醒过来了。”

  陈蘅昨儿在街上听人说赴宴的贵女,只张萍逃过一劫,原来是这样。

  袁东珠如同在看怪物,“张萍,果真是你……”

  张萍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拜见德淑公主、永乐郡主,见过几位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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