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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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氏微微点头,“看似像极荣国府,却又不是荣国府,这里更有一种田园气息。”她一转头,欣慰地道:“阿蘅,你用心了。”

  “有阿娘这话,阿蘅再累也值得。阿娘可别夸我太早,许是寝院还有许多不满意的地方,我在瑞华堂让人布置了一间佛堂,旁处都与都城一样。”

  陈蕴是意外。

  莫氏是惊喜。

  唯有谢氏,脸上无喜无悲,想到夫主、婆母抬着死人进来,心里给塞了一团苍蝇似的恶心。

  临离开都城,谢家主特意见过谢氏一次,叮嘱她行事得体,不得忤逆婆母,不得违背夫意,而她是嫁出门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她处处以婆家为先。

  谢氏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跟着一家人来永乐县。

第五百零一章 择祖坟

  谢氏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跟着一家人来永乐县。

  莫松夫妇与大管家招呼着下人们将主子的物件搬进来。

  大厨房里,先来的厨娘、仆妇早已经预备饭菜。

  一个时辰后,各处的行李归属各院。

  沐浴的、用饭的,忙得不亦乐乎。

  陈安的棺木,莫氏坚持要放到瑞华堂,说要让陈安熟悉一下新家。

  陈蕴执拗不过,只得依了莫氏。

  谢氏生怕莫氏再提出让陈安去木樨堂走一圈,那她夜里也不用安睡了,幸而莫氏与陈安介绍了一下家里各处有什么,种了什么,建了什么屋子,就令下人将棺木抬进瑞华堂。

  仆妇下人们用了两天时间,方才整理好各院的物件。

  莫氏的摆件、带来的衣料、药材都存放到瑞华堂的库房里。

  陈蘅亲自动手整理好自己的私库。

  这天夜里,陈蘅睡得很香。

  陈蕴次日天亮就去了幽兰寺请悟非大师,请他选陈氏坟地,直至黄昏,方才带着几名护卫、侍从回来。

  一回来就去了瑞华堂。

  彼时,陈蘅也在。

  “悟非大师选了三处作为陈氏墓地,一处是幽兰寺的东南方,那座山头初秋刚种了果木,山上还有新开垦的良田,是郡主府的官田。”

  郡主府的东西,就是自家的。

  “再一处,在河滩镇,就是曾祖买下的五片良田之一,有一片靠山临水,乃至一块风水宝地,只是若将坟地置于此,山水那片良田就得改作山林。”

  “还有一处,是一座荒山,山虽荒,听悟非大师说,若是种成山林,垦荒成地,也是个好地方。”

  “我问过悟非大师,他说若选上等,念百年昌盛,富贵百年,当属幽兰寺东南方的山;若论平安康健,当属荒山;若是求稳、求子嗣绵延,当选河滩镇。”

  三处地方,一处能昌盛富贵,一处能得平安康健,另一处则是子嗣绵延。

  莫氏道:“既然悟非大师说幽兰寺东南方当属上等,就选在那儿罢,一来紧临幽兰寺,可得神佛庇佑,二来也是个吉兆。”

  陈蕴面有难色,“只是那一片的周围,都是平民家的田地,又紧邻几个村子,若要在那里建祖宅,可不大方便,不如河滩镇。”

  “既建祖宅,当离县城更近些,大不了,我们家多花些银子,从平民那儿买下他们的良田、宅屋。”

  陈蘅道:“河滩镇有我家一万二千亩良田,不如拿出一处易换,那里地势平顺,又离河较近,百姓定是乐意的。”

  陈蕴似有不舍,“曾祖置的是上等良田,换百姓们的中等、下等到底亏了些。”

  莫氏道:“你乃世族贵公子,怎可与民争利,宁可我们亏些,也不能亏了百姓。这样罢,八分上等良田易换他们一亩中等良田,六分上等良田易换他们一亩下等田,到了河滩镇,还可以将临近的山头送给他们开垦。”

  陈蘅对幽兰寺东南方的山有些印象,那里的土壤薄,收成低,若莫氏放出这话,百姓们是愿意的,百姓的屋宅建在林间,若要真让他们搬走,还得费一番工夫。

  她凝了一下,“母亲,这件事就交给我,我派县衙的官员出面处置,曾祖留下的良田原是留给二位兄长的,就从我新垦的土地里易换,照了当初建县城的规矩,他们会乐意的。”

  当初建县城,要占三个村庄百姓的屋宅、田庄,是陈蘅出钱又出了好处,百姓们才纷纷迁走。

  那一片有两个村镇,要让百姓们迁,只要许以厚利,他们会乐意。

  陈蕴迟疑道:“怎好让妹妹操劳。”

  陈蘅微微一笑,“县衙的官员们做过几次这样的事,会办得更为妥贴。”

  事情远比陈蕴想的顺遂,因为早前有规矩,这次一发布出来,那两个村镇的百姓很是乐意,欢欢喜喜地去县衙领了搬家费,照着人头,一人二两银子,又由县衙的官差丈量土地,在陈蘅新垦的土地上重新给各家划分土地,办理地契,各家又在新的地方建房造屋。

  到了冬天,闲着的百姓很多,不到一个月,新庄子上出现一座座新宅院,曾经的旧村庄上只余碎瓦、砖头。

  待陈蕴再去瞧时,连他自己也被这速度给怔住了。

  冬月二十是个下葬的好日子,陈安在陈山下葬,在他的一侧,将会迁来陈留太主。

  陈蕴安葬了父亲,又请了几名大和尚去颖川郡迁来陈留太主,这次同来的还有湘老太公。待他看到新建的陈府,心下错愕不小,没想不到一年时间,一座新的陈府就伫立在永乐邑城内,而县城虽还在建设中,却已能瞧出他日建成后的规模。

  只是,湘太公很担心,“永乐县人口不足两万,建这么一座县城,与郡城相比,恐怕只大不小哇。”

  一座县城,却建成了郡城的规模,就算两万百姓全搬进来,也住不完这么大的地儿。

  陈蕴道:“听家妹说,永乐县现在有三万四千人口,说是从北方迁来了一批难民,全县十一镇,共新建了三十五个村子,现有村子一百一十九个。”

  “十一镇……”

  永乐邑不是只得八镇。

  陈蕴解释道:“冯县主的鸣石镇、新建的林西镇、林东镇,新建的三十五个村子皆属林西、林东二镇。这二镇的镇子已建成,镇上当铺、酒肆、杂货铺一应俱全。”

  为了鼓励百姓,冯娥写了一系列的规划,先由县衙出资建镇,再将店铺租给新迁来的百姓,有钱的可以买,无钱的就租,甚至还实行了首付多少,按期再付的法子,只是这分期付房款要比一次性付出贵了二成,可就是这样,百姓们也乐意。

  不过几个月,两镇的临街铺面卖出去四成,租出去全部。

  湘太公听闻之后,心下不由得感慨一声:不亏是世家大族培养的女子,不比男子差。

  只是,永乐县这地方到底太偏也太穷,一般要要建设这里,那就是将钱砸入一个无底洞。

  他摇了摇头,“这里的荒山怎么卖?”

  陈蕴想了片刻,“家妹给百姓出五百文一亩,鼓励他们开垦荒坡,再免三年税赋,家中无田地的,可照人头每家开垦二亩,开垦之后即由里正出具文书,请县衙司农带官差前往丈量,之后发放地契。而多余的荒地便照五百文一亩领取开垦赏红,三年期满,或继续赁地,或交还县衙。”

  这样一来,怕是愿意开垦的百姓不少。

  湘太公原是想买一座荒山,听陈蕴一说只得打消了念头。

  “我来的时候,怎未见永乐郡主?”

第五百零二章 从历史话真相(三更)

  (续上章)“我来的时候,怎未见永乐郡主?”

  陈蕴笑道:“家妹被鸣石县主请去鸣石镇。鸣石镇要在与长河县接壤之处建一条阵林以做护县所用。”

  冯娥觉得护县阵林很管用,能抵御外头的贼匪,就打上主意,早早就让鸣石镇的百姓预备好了的树苗,百姓们听说这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各家都收集了不少树苗,选用丈多高、手腕粗的,有沙柳、黄杨等易活树苗,亦不乏果树苗等。

  陈蕴继续道:“前几日,唐县令、钱县丞来访,与他们交谈一番,收益匪浅,家妹慧眼识珠,在任人用人上颇有见地,这二位皆是干臣能吏。”

  湘太公心里暗道:陈蕴是贵族公子,哪里接触过什么官员,他以前在都城接触的,都是些掩饰、伪善之人,并非他们的真面目。

  这世道真正的能吏干臣,怎会在一个女子手下做事。

  贫穷、偏远之地的百姓,愚昧无知,故意抬高陈蘅,拿她当恩人一般供奉。

  荣国府宁可将大把的银钱砸在这些毫无干系的百姓身上,唯恐便宜了颖川陈氏,当真是鼠目寸光。

  他们甩掉颖川陈氏,但凭兄弟二人,怎能建起一个大世族,他倒要静观着,看他们兄弟有何能耐。

  湘太公在永乐邑住了一宿,便带着侍从离去,一路上,看到无数荒山就摇头。

  现下,荣国府兄弟俩分支出去,即便有些他的看法,他亦不说了,待得他们支撑不下去,部有求到他面前的一天,待那日,他再伸手拉上一把。

  转眼前,就到了年节。

  陈家人在永乐邑度过了第一个年节,陈蘅是在腊月二十二日才赶回县城,鸣石镇一带的的保民阵林已经种好。

  陈蘅盘算着在县城边境一带都种上这种阵林,亦要在林间设一些关卡,也方便百姓们出行,但关卡不易太多,最好设下两处即可,一处自是从颖川入永乐的必经之地鸣石镇设卡,另一处就从与洛阳方向的林东镇设关卡。

  正月十五一过完,陈蘅便带着杨造林手下的两个小吏去种植护民阵林,这一带的百姓听闻,亦纷纷四下寻找树苗,这一忙又是一个多月。

  二月末,陈蘅回城后,莫氏将她唤了过去。

  包括陈蕴在内,一家人神色严肃。

  陈蘅笑道:“阿娘,这是怎了?”

  莫氏低声道:“阿蘅,出大事了。”

  陈蘅不解。

  陈蕴道:“今日我在茶肆,与董柯几人闲话,有太平帮的弟子押货入城。听他们说,正月十五上元宫宴,陛下原本要宣布立太子,三皇子突然带数千精兵入京,包围了皇宫,逼皇帝退位。”

  她蓦地忆起,在鸣石镇植护民林时,她曾问冯娥:“你催我于二月前返回,是都城有变。”

  “上元佳节,三皇子兵困皇宫,为逼晋德帝退位,杀刘贵妃、四皇子。”

  陈蘅问道:“这事载入史册?”

  冯娥点头。

  “后来呢?”

  “七皇子手握暗兵,这是晋德帝交给他的,他一早潜伏宫中,视机而动。三皇子棋差一着,被七皇子毒箭所杀。”

  陈蘅沉吟道:“七皇子才是陛下最信任的皇子。”

  冯娥笑问:“你不觉得晋德帝的德,与德妃之德有什么特殊的喻意么?”

  “什么意思?”

  冯娥扬了扬下颌,“你以为,太后执意要莫静之嫁给七皇子,而陛下一直没有阻止,真是因为七皇子与莫静之有了肌肤之亲?”

  难道不是这样的?

  冯娥肯定地道:“在都城有人传言,说陈茉是帝凰女之时,太后与陛下就曾密召悟缘大师入宫,询问帝凰女之事。悟缘大师说了一句话‘帝凰女二月时在江南广陵,后在都城,不久将入宫。’”

  二月在广陵,现又在都城的女子,太后思忖,除了莫静之不会有第二人,又说不久后入宫,太后顺势而为,宣莫静之入宫相伴。

  太后、晋帝第一个想到的是莫静之。

  尤其是“后在都城”这四个字,显然是被他们给误会了,后,是不久后,也可以是后来之意,但二人都认为是莫静之合乎上头说的。

  帝凰女不是别人,而是未来的凤懿皇后,也是冯娥拿定主意抱大腿的陈蘅。

  “太后宣莫静之入宫,实让悟缘大师相面。悟缘大师只说了一句‘此女贵不可言’。”

  陈蘅问道:“德帝之德与德妃之德是什么意思?”

  冯娥微微一笑,“德妃早前原是宫娥,虽是世家嫡女,却因生母早逝,不被继母所容,她与晋帝可谓青梅竹马。她行事不张扬,为护她周全,这些年来,晋帝宠的是刘贵妃,敬的是谢皇后,你不觉得谢皇后得宠不少,生下的全是公主,落胎的全是皇子,不觉得奇怪?”

  “谢皇后落过胎?”

  “第一位嫡皇子是在四公主之前,因着滑胎伤身,也至四公主生下来体弱多病,在四公主之后又落过一胎,表面上看,是后宫嫔妃算计,可这两次落胎,落下的都是皇子……”

  冯娥的意思是说,晋德帝真正心悦的乃是德妃,那个从宫娥一步步爬上帝妃之位的女子。

  可是前世……

  陈蘅想了又想,七皇子一直如隐形人般的存在,要不是有一阵六皇子时常与七皇子作伴,七皇子染病,又暴毙而亡,再有六皇子那一句“果真如此”,她不会注意到七皇子。

  前世的七皇子在这一年死了,也是七皇子死后,六皇子才有了机会。

  六皇子定是悟透七皇子与德妃才是晋德帝最看重的人,所以先下手为强,弄死七皇子,好让自己有机会。

  “谢皇后无嫡子,陛下就可以立自己心仪的皇子为太子,德妃母子才是陛下最看重的人。”

  晋德帝将刘贵妃摆在明面上,就是为了让他们替德妃母子挡去风雨。为了他之所爱,他居然剥夺谢皇后生下嫡子的可能。

  德妃的娘家并不显,只是寻常世家,无权无势,即便她成为德妃,也没有更多的偏扶娘家,她的出身,不过比刘贵妃好上一点点。因是宫娥上来的,在宫里反而被人不耻。

  但凡宫娥想爬龙榻,便有宫妃道:“想学德妃吗?”

  可见,妃嫔们打心里瞧不起德妃。

  冯娥道:“有时候我们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得用心体会。莫静之不是因为与七皇子如何,而是因为她的命格注定了要嫁给七皇子,待七皇子为太子,莫静之是帝凰女之事就会传扬开来。”

  这是晋德帝给七皇子助势。

第五百零三章 都城之变

  这是晋德帝给七皇子助势。

  陈蘅问道:“谢皇后会如何?德妃会如何?”

  “晋德帝看似仁君,实则多疑,他一直忌惮四大世家,老荣国公正是明白这点,方在陛下面前装懦弱胆怯、无主张、无大志向。”

  “我阿耶在装弱?”

  这怎么可能?

  “老荣国公不装弱,怎会有郡主与荣国公的今日,而你适时的以退为进,闹出西府对你们一家的迫害,更让荣国府一家成功退出都城的权力争斗之中。

  晋德帝早就容不下四大世家门阀,早前的王贵妃乃是王氏宗主之妹,她因病而逝,她若不死,就保不住三皇子;现在的谢皇后,因是世家之女,连育下皇子的资格都没有,晋帝陛下不会同意由大世族门阀的女子产下皇子威胁皇权。

  八王之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八王的生母哪一个不是来自世家门阀。若不是这样,他们又怎会起兵,又怎会让柔弱的太后、年幼的陛下处处担惊受怕,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杀掉。

  他不会允许八王之乱重演。

  陈氏因荣国府分支,势力大跌;而王氏此次因三皇子之事,必受牵连;谢皇后无子,一旦七皇子登基,就会沿袭晋德帝的路走下去,他会打压世家。”

  “莫家会出事?”

  “莫静之是莫老太公夫妇教养大的,她会告诉莫家分族,再大的世家,一旦分成几支,就不成威胁,也能让莫氏得以保存。可是莫氏近年入仕的弟子太多,不会让陛下安心。”

  在他们一家远离都城,还有这么多的风起云涌。

  莫静之让莫氏分去的说法,野史之中也是众说纷纭,这一时期的野史是赞美,而新朝撰写野史的文人则是贬意,说莫静之是为了掌控莫氏。

  然,莫氏族人太多,人心难测,分成几支,挑了一支与她最近,也最易掌控的握在手心里,为她所用。这才成就了莫静之后来的“妖\妇”之名。

  “六皇子会如何?”

  冯娥笑道:“你不是告诉莫静之,说是陈茉在背后唆使人害她,一个害了未来皇后的人,陈茉能有好日子。我在史书中,从未看到陈茉的名字,倒是在野史里见到过你父亲、陈宏的名讳。”

  她见扯远了,又道:“六皇子因不堪正妃袁氏的刁难,在袁大司马失势之时,降妻为妾,纵容侧妃打杀袁氏。”

  没有陈茉的名字……

  前世的陈茉,可是成为宠妃的人。

  冯娥道:“唯有已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我会告诉你,离现在太远的事,请恕我不能多言。”

  “我明白!就像你不说我将来会如何,你不说,我不问。”

  “谢郡主体谅。”

  以冯娥的性子,如果她不会带给冯娥安宁,冯娥不会投靠她。

  陈蘅悠悠问道:“王氏会如何?”

  “除游历在外的王三郎,男丁被杀,女子贬为宫婢,出嫁女不究其罪,幸免于祸。”

  皇家到底对世家大族下手了。

  荣国府。虽握有烈焰军,可只得兄弟二人,不成气候,文的太弱,武的又被识有勇无谋,这样的他们反倒安全。

  此刻,陈蕴补充道:“七皇子掌握了暗军兵符,将三皇子用毒箭射杀,王牧夫妇当场身亡,王氏男丁尽数打入天牢,已判斩立决!”

  莫氏轻叹一声:“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忆当年,我、你们阿耶、陛下、谢皇后、王牧、崔氏,我们自小在宫中长大,或做陛下伴读,或陪伴太后,没想到,我们几人里头,你们父亲惨死,就连王牧夫妇也死于上元宫变。”

  陈蘅问道:“那日死了很多人?”

  陈蕴沉思片刻,“参加宫宴的夫人无甚伤亡,怒骂三皇子大义不孝者,尽数被杀。”

  “亦不知烈焰军那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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