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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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蘅学着他的腔调,“你别忘了,你长得太美,若你出现在书画会,肯定惹来祸事。”

  太美也是一种错?

  慕容慬凝了一下,转身回到东厢一号房。

  陈蘅吐了口气:总算糊弄走了。

  陈薇甜甜地唤着:“姐姐”。

  “走吧。”

  莫氏是赞同女儿参加书画会的,晋代历史上出过书法大家的卫夫人,亦出过女诗人谢道韫,到了如今,并不限制女子有才,有才有貌的女子更是各世家大族竞争聘娶的对象。

  大管家一早就预备了两辆马车,一辆是女郎乘坐的,一辆是给银侍女坐的。

  杜鹃、黄鹂很是雀跃。

  桃子、杮子二人由是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

  陈蘅刚上马车,立时发现里头多了一个人,不是慕容慬还是谁,他脸上黑黢黢,早前十分的颜色只剩了六分,是个清秀美人,漂亮的剑眉变得稀疏,虽只两处改变,整个人的颜色就发生了变化。

  陈薇讷讷地看着变黑的慕容慬,“这……这是朱雀?”

  她们走的时候,他明明回自己房间了,怎么比她们先进马车。

  慕容慬道:“我是你的护卫,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杜鹃,你去后面的马车。”

  “凭什么?朱雀,你是郡主的护卫,你会端茶递水侍候人么?”

  桃子怯怯地道:“郡主、女郎,婢子去后面的马车。”

  她们势大,一个敢顶撞郡主,一个是郡主跟前的银侍女,还是她走吧。

  陈蘅淡淡地瞥了一眼。

  他还真当自己是护卫?

  要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她不在乎多带一个婢女。

  只是现在的他,胸前鼓囊囊地怎么回事,以前他哪里都像女子,唯独胸不像,现在胸口像,怎么感觉又不像女子。

  陈蘅问杜鹃道:“你瞧朱雀这么一扮,像不像男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宝剑玄光1

  她问杜鹃道:“你瞧朱雀这么一扮,像不像男人?”

  陈薇答道:“不像!朱雀明明是女子,怎么扮男子都不像。”

  许是先入为主,陈薇就觉得朱雀是女子。无论朱雀穿什么样的袍服,依旧是女子。

  陈蘅笑,有些得意,他不像男子啊,难道是自己眼花。

  如果自己不是一早就知道

  杜鹃审视了一阵,“朱雀这么扮,除了我们知情的,晓得他是女子,旁人还真不定当他是男人。”

  慕容慬心下错愕:自己当真雌雄莫辩?

  他明明是男人,如假包换的男人,他长得这么高大,怎么有人当他是女子,当他是女子的,全都是眼睛瞎。

  他无数次地想,为甚那么多的牙婆、牙子没识出他的性别,难道真没识出来,许是识出来了,只是为了多卖钱,不曾点破。

  马车摇摇,陈薇好奇地挑起车帘,看着两侧的街道。

  她是庶女,出门的机会比陈蘅还少,看到什么都是稀奇的,双眼弯成了月牙一般:“街上有会喷火的,姐姐,快看,空中有一根绳子,一个小姑娘在上面走……”

  陈蘅想到前世的自己,将自己禁于内院,她错过了多少美景,就算真的毁容,她还有双眼可以看,还有双眼可以听,怎么就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不幸的人。“那是杂耍艺人,跑江湖的。”

  陈薇道:“姐姐懂得可真多。”

  “等有机会,你也可以出来走,只是西府的人必须得防,定四叔失踪了几年……”

  陈薇连连摇头,想到自己被人拐走,再也看不到从母、看不到阿耶和长兄、姐姐,她就觉得可怕,“姐姐,没你陪着,我不敢出来。我不要出来,外面的坏人多。”

  这肯定是李氏给她灌输的,尤其闹出陈定失踪的事后,李氏将陈薇看得更紧了。

  慕容慬抱着宝剑,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杜鹃道:“朱雀,你从哪儿弄了把破剑?”

  “捡的。”

  陈蘅伸手,“给我瞧瞧。”

  慕容慬递过宝剑,一松手,重重落到马车地板上,陈蘅能感觉到这宝剑的重量,很沉,她看着地板上的宝剑,黑黢黢的剑鞘。

  “元、龙!”陈蘅大呼一声陡然起身,只听砰一声撞到马车上,她连连抚着额头,疼死了,疼死了,快要撞昏她了。

  杜鹃忙道:“郡主,不要紧吧?”

  陈薇道:“姐姐的额头撞红了。”

  慕容慬不紧不慢地道:“不就是没拿稳破剑,你激动什么?”

  “你……你这个偷剑贼,你好大的胆儿,敢盗了二兄珍藏的宝剑。”

  “盗?本……本公子需要去盗剑?这是我与你二兄打赌赢来的,愿赌服输。”

  别人不知道,陈蘅认出这剑了。

  这可是陈留太主的战利品,是从一个造反的藩王手里得来的,据说是秦始皇用过的佩剑,名为玄光,用数百斤天外玄石炼制而成,锋利无比。

  陈蘅抚着额头,面容微白。

  陈薇心疼得直呼呼吹气,像哄小孩子一般地道:“姐姐,不疼不疼了!”

  杜鹃轻轻揉着,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来,从里头抠了一小团,轻轻地给陈蘅抹在额上。

  “你何时与我二兄打赌了?”

  “你不是不信?你问陈二郎去。”

  陈葳脑袋少根筋,就慕容慬的心眼,把他卖了还帮着数钱。

第一百五十六章 宝剑玄光2(四更)

  陈葳脑袋少根筋,就慕容慬的心眼,把他卖了还帮着数钱。

  慕容慬轻啐了一声:“杜鹃,你真笨!本公子教了你多少回,你还没学会推拿手法?”

  他站起身,走近陈蘅,用漂亮的手指轻轻一按一揉,“瞧清楚了,像我这样,今晨你没用饭?怎的没半点力道。”

  杜鹃低声道:“明明是姑娘,还装什么男人,自称公子……”

  “本公子就是男人。”

  杜鹃啐了一声,要她相信朱雀是男人,她还不如相信母猪能变男人。

  马车穿过荣国街,再进入牡丹街,转了两个弯,到了一处青瓦红墙处,但见门口挂着一块匾额“王园”。

  陈薇好奇地道:“姐姐,不是王府?”

  “这是王氏嫡支的别苑,晋武帝时期,王氏先祖迎娶了晋武帝的公主为妇,这座王园,原是公主府,颇有皇家园林的风貌,后来这位公主先祖仙逝,就被王氏后人设成了举办王氏书画会的别苑。”

  陈蘅下了马车,大门口立时迎来两个精干的丫头,福了福身,“请出示帖子!”

  姐妹二人俱拿出自己的帖子,婢女瞧过,“是永乐郡主与陈氏七娘子,请!”

  陈蘅一迈入大门,慕容慬紧跟其后。

  黄鹂闪身几乎是抢的一般进了二门。

  柿子还想进来,已被二门的仆妇拦住,“书画会的规矩,郎君书画会只带一个侍从,女郎书画可带两名侍女。”

  难怪黄鹂几乎跟抢似地,是怕进不去。

  仆妇道:“随行的马夫、侍从可以去到前院吃茶用点心,我们前院设有茶肆。”

  陈薇这才知道,女郎参加书画会,只能带两名侍女相随。

  慕容慬扬了扬头,“本公子……是郡主的护卫,我是万万不会离开他半步的。”

  好似他没抢进来的名额,又用眼瞥了瞥黄鹂。

  黄鹂恼道:“我还有两个结拜姐妹呢,都三年没见过她们了,我是一定要来的。”

  虽然抢了杮子的名额她觉得过意不去,回头再与杮子赔礼。

  穿过月洞门,立时视野开阔,别有洞天,里头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依然是人间仙境一般,虽是初冬时节,秋菊盛放,月季凌寒绽开,凤尾竹、潇湘竹相映成趣。

  荷花池里,有绿叶粉荷。

  杜鹃道:“荷花池的荷花是假的,用绢纱制作,远远瞧去就跟真的一样,盛夏时节,这荷花池里的花是真的。”

  陈薇问道:“月季也是假的?”

  黄鹂道:“这是真的,王氏有擅长侍弄花木的匠人,即便是数九寒天,他们也能养出盛放的月季,你看这些月季都是放在大花盆里的,应是最近两日才运过来的。”

  三年前,她们可是时常跟着陈蘅出入这里,见得多了,又听旁人说过,自是了晓的。

  陈蘅踏足此处,宛如回到梦中,在前世后来的梦里,在王园的记忆是无忧而美好的,有年少时的朋友,可她毁容后,把自己的朋友弄丢了。

  她将王、谢、崔三家女郎的关心当成了她们对自己的同情与怜悯,是陈茉告诉她的,说她们是在看她的笑话,所以她疏远了她们,孤独得只能与陈茉等人为伴。

  一个熟悉的女音高喊:“三堂姐,你不知道王氏书画会的规矩吗?怎么带一个男人进来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排挤1

  (续上章)“怎么带一个男人进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汇聚过来。

  陈薇惊道:“姐姐,是茉堂姐、莉堂姐,她们也来了。”

  谢女郎微微一笑,朗声道:“你们没听说吗?上个月,永乐郡主在西市用六百五十金购得麒麟驹,而添头就是一个绝\色美人,听说这美人做了永乐郡主的护卫。”

  谢氏与陈氏是姻亲,谢女郎的嫡长姐正是荣国府的世子夫人。

  谢女郎待字闺中,因才华高、性子好、容貌美,前有长姐做荣国府世子夫人,谢家想多留两年,为她挑一个门当户对的婆家,至今尚未许配人家。

  王女郎款款而至,眸里含着善意的友好,她是王氏嫡支二房的女郎,“三年没见了,阿蘅!”

  崔女郎歪着头,“阿蘅,三年前我就说过,只要你用了玉颜膏一定不会留下疤痕,今日瞧着,你的容貌没有半分损伤。”

  真的没有疤痕,风韵亦比当年更好。

  “脸上是有疤的,崔姐姐没瞧出我敷了粉?”

  她不是完美的,她脸上有瑕疵,以前怕人提,但现在她大大方方地承认。

  谢女郎笑道:“要我说,就算你有疤,也比好些女郎还好看。”她顿了一下,对着周围的女郎们道:“这位就是荣国府的永乐郡主——陈氏阿蘅!”

  有些面熟的女郎带着喜色,其间不乏带着戒备、厌烦之色的。

  一个紫袍少女在人群里格外注目,大声道:“陈氏阿蘅,你的运气可真好,三年未参加书画会,今日一来就是一季一次的男女书画赛事。

  本宫听说,这三年,你什么事也没做,除了对着镜子自怨自艾感叹你的容貌有瑕,就是在那里抄写佛经练字。想来三年的习练,你的书法定然不差,今日你代表我们女郎书画社与郎君书画社的才子们一较高低?”

  陈蘅识得此女,她是晋德帝最宠爱的公主——六公主德馨,微微福身,道:“拜见德馨公主。”

  六公主喜欢人喊她的封号,委实十几个公主里头,只有她能与嫡公主比肩,德馨是她的封号,也是她引以为傲的地方。

  这里的景物依旧,曾经的小女郎长成了妙龄少女,有的似冷傲秋月,有的似娇俏春花,还有的如夏季净荷,亦有的孤芳自赏如严寒腊梅……或清丽,或娇媚,或隐敛,或张狂,风姿各异,但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她们是南晋的贵女,是都城的贵女,父兄家人没有一定的地位,家世没有一定的声名,根本入不得书画会。

  陈蘅微讶道:“今日是冬季书画赛?”

  她十岁入的王氏书画会,王家主夫人崔氏是莫氏的手帕之交,当年相伴太后身边的三贵女之一,她算是莫氏走了“后门”,将她送入王氏书画会,进会的那日,象征性地让她写了几个字,社长、副社长夸赞了几句,说了声“过”。

  当时的社长是王家主的妹妹,小姑总得给自己的大嫂几分薄面,陈蘅入会的过程很是顺遂,不知晓的,外人还以为她真是凭书法入的会。

  崔女郎更正道:“是秋季书画赛。原该中秋节进行的,后因五公主、四殿下有要事在身,两边都改期。”

第一百五十八章 排挤2

  崔女郎更正道:“是秋季书画赛。原该中秋节进行的,后因五公主、四殿下有要事在身,两边都改期。”

  在往年之中,像这种一早就订好的季赛很少改期,春季赛设在三月十五,夏季赛在六月十五,秋季赛则定在八月十五,冬季有时选在腊月十五,也有时定在上元佳节。这些时期是过往季赛的惯例时间,偶尔因故不能举行时便延期,但会提前通晓所有成员。

  她低声道:“我虽是副社长,昨日才接到消息,说今天是书画赛。五公主说,不能不办秋季书画赛,虽说是晚了,但还得补上。”

  陈蘅四下扫视,“书画会的人越来越多了。”

  “有些是成员带进来的姻亲、朋友,是来瞧热闹的。”

  崔女郎颇有些不屑,这几年,带进来的贵女算计姻缘的可不少。

  她看了看不是成员的贵女,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出几个?

  九公主德淑穿戴得如同寻常的贵女,笑盈盈走近,轻声道:“阿蘅,好久没瞧见你了。”

  “淑淑……”陈蘅娇呼一声,一把搂住九公主,“近来我好想你,我出了这样的变故,本想入宫的,又怕宫中的贵人忌讳。”

  七公主最是不喜陈蘅与九公主亲近,小时候,她很想与陈蘅做朋友,可陈蘅只与大公主、九公主玩,后来,若不非她会讨好晋德帝,也不会成为最受宠的公主。

  “陈氏阿蘅,你要不要参加秋季书画赛?若是你进入前五名,你就能引荐一位贵女入社,且这贵女不用参加考评,你不想要么?”

  陈茉说过,陈蘅的书画平平,只要让她出丑,一旦她赢不到名次,女郎书画会的贵女就会厌弃她,毕竟,上次前十要与郎君书画赛的人绝赛。陈蘅答应参赛,意味着那十人里头会有一人失去资格,而被挤掉的人肯定会恨陈蘅。

  德淑公主道:“七皇姐,你何必与阿蘅为难?”

  德馨公主惊艳出现在视野中,神态倨傲,居高临高,提高嗓门道:“当我们女郎书画会是什么地方?当年说不来就不来,现在想回来,就凭一份陈情帖,就可以回来?若人人都如她这般,王氏书画会还怎么办下去?”

  “陈蘅想回来,也得问问书画会的成员不是?”

  “这要入会的,得通过考校,亲自写一幅字画,留下墨宝,确有才学方可进入。当年她一声不吭不来了,但凡是都城的贵女,若是生病参加不了,还会写一份陈情帖请假,可她呢?”

  几个与德馨公主交给了贵女静立在她身后,你一言,我一句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德馨公主身后立了一个同样珠钗满头,华衣锦裳的女郎,只年岁不再是二八少女,瞧上去有些偏大,一副鼻孔长在头顶状,看谁都跟看一只猫狗。

  此人是宁王府大郡主。

  她附和道:“德馨说得不错,她想来便来,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想回来,就得照我们的规矩,由她与郎君会的斗技,若进入前五,我们就同意她回来。”

  陈蘅与德馨、宁王府大郡主的关系,自来平平,以前未讨好,也不曾交恶。

第一百五十九章 礼让名额1

  陈蘅与德馨、宁王府大郡主的关系,自来平平,以前未讨好,也不曾交恶。

  德馨是宫中萧淑妃所出,是众位公主里最得晋帝疼爱的一个,据说会说贴心话哄晋帝高兴,可德馨的贴心话自来只对晋帝,便是淑妃那儿也不大听到。

  相反,德馨在都城其他贵女面前,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又有一个贵女道:“我们不仅同意你回来,还会接受你引荐一人入会,且这位贵女不必参加考评,也不必让所有成员六成以上点头同意……”

  崔女郎心下错愕,这些人是怎了,怎的都像是冲着陈蘅去的。

  六公主德馨自小就不喜陈蘅,这她听说过。

  德馨小时候欺负性子柔弱的德淑,被陈蘅训斥过,德馨一直觉得自己被一介臣女训斥很是丢面子。

  立有三个贵女向前几步,“我们赞同德馨公主的提议,书画会要有书画会的规矩,她想回来,必须照我们的规矩。”

  慕容慬完全是看好戏的心态,不就是一个破书画会,一群南朝的女郎聚在一起闲话,非挂了一个风雅的名头,个个自恃才女,若天下的才女这般多,不是个个都是卫夫人、谢道韫。

  他低声道:“郡主,你得罪的贵女好像不少。”

  他真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真想知道陈蘅都得罪了些什么人。

  以前不知道,以他现在对陈蘅的了晓,这也是不肯吃亏服软的主儿,少不得与一群少女争夺风芒。

  只是,这些女郎们为了一些个人之事就这样瞎闹,有意思吗?

  南晋不灭都难?

  外头有多少百姓吃不饱,她们却在这里玩什么书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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