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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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俞夫人的血与五娘子的融在一处,而另一只碗里的血却未相融。

  俞夫人微眯了一下眼,“大人,当年换我女儿的事,你到底知不知情?将我娘家的稳婆借去给她一个女昌妇接生,却害我发动,身边除了乳母,就没个帮衬的,我为何产下小五后就再不能生?是不是她动的手脚?”

  俞大人道:“当时家里很乱,这抱错孩子……”

  “抱错孩子,好一句抱错孩子,我的主院、他住北边小院,这其间相隔那么远,怎么抱错孩子。我忍让、退避了十五年,换来的就是这结局,自己嫡亲的女儿被人薄待,一个女昌妇生的贱\人却锦衣玉食……

  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第六百七十六章 补偿(三更)

  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我已经通晓娘家,我兄弟、嫂子、弟妇稍后就到,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绝不干休。”

  她的软弱,却害苦了自己的女儿。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俞夫人自知真相开始,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先是与三姨娘大吵,三姨娘不知她变,她直接杖责了三姨娘一顿,打完之后,直接将三姨娘丢到柴房里。

  俞夫人接过五娘子,“小五,为娘对不住你,生下你后,因为血崩险些丢命,乳母又忙着要救我,将你放在一边,却着了有心人的算计。小五,娘一定会弥补你的……”

  俞五娘子眼眸灼灼,苦了十五年,她也恨过、怨过,为什么同样是俞家的女儿,她要过得穿不暖、食不饱铁日子,而另一个却是锦衣玉食,“我真是你的亲生女儿?”

  “是,你是我的亲生女儿。这是医族的血亲汁,绝不会弄错,那一个是女昌妇之女,血脉污浊不堪,就算穿上了锦衣,也是贱\人!”

  心是有多亏欠亲生女,就有多恨俞四娘。

  “从今天开始,你叫若璧,你是为娘的怀中拱璧。”

  俞五娘子道:“俞若璧,我叫俞若璧……”

  “是,你叫俞若璧。”俞夫人满是心疼,“你别怕,往后你有长兄长嫂和为娘疼你,还有你的舅父们疼你,你脸上的疤痕,为娘会去求太子妃,求到医族的养颜膏,定会让你恢复容貌。为娘还会求医族的圣医给我调养身子,将璧儿养得如花似玉……”

  俞五娘子觉得这几天就跟做梦一样。

  小时候,她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羡慕着俞四娘子,而今自己才是嫡女。

  “那我可以读书识字?”

  “娘给你请最好的女先生。”

  这才是她亏欠良久的亲女。

  她一直就心有怀疑,着实俞四娘子的手段太狠厉,竟然用簪子划俞五娘子的脸。

  当时,她虽未制止,却有些心寒。

  “那我也可以学琴棋书画?”

  “只要璧儿想学,娘都给你请。”

  俞大人睨了眼两只碗。

  不敢争辩。

  因为这事,闹得他很面子。

  官员瞧不起他,觉得他娶女昌人为妾,是德性有亏,还笑他的庶女血污卑贱,甚至有人说,不知道他的庶子是不是也这样。

  俞夫人狠厉地看着俞四娘子,“明珠,就凭你,也配叫这名字,就唤鱼珠罢,鱼目混珠,俞鱼珠!”

  是她情敌三姨娘的亲生女儿,她为什么要继续宠爱。

  三姨娘待俞四娘子亲厚,却对俞五娘子冷漠,她早该想到的,若是她早想到,就不会造成今日自己的亲生女儿十五岁,除了精通女红,旁的什么都不会。

  嫡女该学的读书识字,她不会;该学的琴棋书画,她也不会。

  甚至不会打理庶务!

  俞夫人冷声道:“大人还是想想如何回复我娘家人,当年的事,你到底知不知情?你一直陪着她,说不知情,我会信吗?为什么我娘家送来的稳婆,在那日之后就失踪了?她一个女昌妇,没有你出手,她哪来的本事?”

  她以前听不进乳母的劝告,如今听进去了。

  俞鱼珠跪在地上,“母亲,就算女儿不是你所生,可十五年了,享尽了你的慈爱……”

  “慈爱,我待你是够宽厚,可你亲娘是如何对我女儿的,你是如何对她的。你一早就知道,若璧才是我亲生的,见她比你长得乖巧,我就借机毁了她的容貌,你心肠歹毒和你的亲娘一样处心积虑。

  三姨娘为什么待你好?你年年生辰,都给你做新衣,却不给我女儿做,我还奇怪,以为她是冷情之人,原来你才是她亲生的。”

  她不说便罢,一说到这里,就有一口怨气堵在胸腔里无法舒怀。

  俞夫人倒吸了一口寒气,“乳母,问问燕京的富贾,有谁需要纳妾,只要出得起高价,不拘对方给什么名分、嫁的是什么,都将她许过去,好吃好喝地养了十五年,贴进去我不少嫁妆,不拿回本钱,本夫人岂能甘心。”

  俞四娘子双膝一软,自那天归来,虽未验证,她就被满腹怨恨的俞夫人赶出了阁楼,送到了一处破旧的小院里,锦衣玉食再与她无干。

  在这之前,俞夫人原就有些不喜她,只因俞大公子临出征前,道“母亲,四妹手段毒辣,就算小五是庶女,却用簪子毁人容貌,到底心狠。”

  俞大公子不喜俞四娘。

  相反,他对俞五娘多有善意,在家时,也明里、暗里地帮过俞五娘不少。

  俞夫人又给俞五娘做了十几身新裳,就连首饰也是换上了最时新的新款。

  她笑得冷厉,“我要用卖你的钱来补偿亏欠了若璧十五年的一切,你抢了她十五年的嫡女名分,就该你卖身来还。”她一落音,大呼一声:“来人,将这贱\人关押起来,谁若看丢了人,本夫人发卖她全家。”

  俞大人看着像换了一个人俞夫人,沉声道:“珠儿到底是你跟前养大的,你……”

  话未说完,换来的就是俞夫人恶狠狠地眼神,“三姨娘所出的儿子,你还留着吗?留着他玷污你俞氏的血脉?”

  俞大人哑然。

  如此污浊的东西,也只他当成宝。

  那日的事后,太子怒,便是俞家也成了全燕京城的笑话。

  “当年,婆母瞧我性子懦弱,要掌管我的嫁妆,是我娘家兄嫂不应,我将嫁妆店铺、田庄交给了兄嫂打理,她就处处挑我的不是,处处偏帮着三姨娘。

  这么多年,俞家用我的嫁妆、吃我的嫁妆,还算计我的女儿。他们母子三人吃我的、用我的,就得给我吐出来。我贱卖她的女儿换银子,那也是我应得了。

  她恶毒之时,你们可有站出来讨公道?现在我贱卖贱\种,你就觉得过分?姓俞的,你再多说,我便你与你析产分居!带着我的儿妇、孙儿、儿子、女儿离开俞府。”

  “你……”

  她已经疯了。

  自从太子宫宴会归来,就跟变了一个人。

  俞夫人满腹的怨恨,想到这些年自己因为懦弱受过的委屈,连带着她的女儿都被人欺凌。

  易换她的女儿,将庶女当宝,让亲白受尽屈辱,让她如何甘心。

第六百七十七章 改变

  易换她的女儿,将庶女当宝,让亲白受尽屈辱,让她如何甘心。

  她有俞大夫,甚至恨上已经仙逝的婆母,更是怨恨俞四娘,是她夺了自己女儿的一切。

  俞四娘子眼睛一亮,“爹爹,为了我姨娘、为了我,你……同意了吧?”

  俞夫人看到这样的俞四娘,关键时候,她还是向着自己的亲娘,自己弃她,果真是做对了。“同意?他敢同意吗?为了一个女昌妇,逼走嫡妻;为了一个贱脉儿子,却赶走血脉高贵的嫡子,他敢吗?他的名声因为你们母女已经被毁殆尽,俞家当年娶我为妻,就是看中我丰厚的嫁妆。

  我父亲是商贾,可我兄长、弟弟、娘家侄儿都入仕为官,当年婆母瞧不起我,认为我是商贾女,若非我这商贾女,哪有俞府上下这二十年的荣华富贵。

  俞府的家业?俞府有家业吗?就是这宅子,当年也险些变卖,是我用自己的嫁妆赎回当票。

  俞家的田庄,也不过二百亩。剩下的,俞大人你自己说,还有多少东西是你们俞家的?

  婆母病逝后,我掌了自己的嫁妆,可你却在外头风\流快活。这些年,你所花的每一两银子,哪一两不是我给的。

  析产分居,我的嫁妆可是会一点不少地带走,是要留给我亲生的儿女。

  没有我的俞家,还会是俞家?没有俞家的韦氏却依旧是韦氏。”

  俞大人不紧不慢地道:“你就如此怨恨我母亲,她可是你婆母。”

  如果不是婆母的纵容,三姨娘这些年如何肯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她虽有错,只是错在性子懦弱,从今往后,她不会再懦弱下去,她会护好自己的儿女、子孙。

  “她活着时,我是敬着她,可你们是如何对我的?我隐忍、压抑,从不曾因我娘家风光而有半分逾矩,可她却刻薄,说我再不能生,我不能生是如何造成的,是三姨娘给我下了催生药,就为了让我与她同日生产,却险些害我丧命。

  如果不是当年乳母求到医族圣医的良药,我就丢命了。

  我一旦死了,你是不是就要抬三姨娘为嫡妻?

  哈哈,你真是好啊,要抬一个女昌妇为嫡妻,真是俞家的好儿子……”

  既然夫妻走到末路,她为什么要像以前一样谨小慎微。

  从今往后,她要强势。

  她的慈爱只给自己的儿女。

  张萍看到此处,这一家似乎忘了她的存在。

  揖手道:“俞夫人,你家的事已了,本官得告辞了!”

  俞夫人这才回过味来,“多谢张大人帮忙。”

  “俞夫人要谢就谢莫愁郡主,我是奉了莫愁郡主之托才帮忙的,告辞!”

  俞夫人韦氏,曾经是出名的软和性子,而今却变得尖酸刻薄,剑拔弩张,这是被击怒了,也是被发生的大事给逼得几近疯狂。

  张萍去找冯娥复命,刚出来就见冯娥乘着车辇去太子宫。

  冯娥索性邀了张萍同去太子宫。

  张萍问道:“那神龟当真如此神奇?”

  冯娥见了神龟后,又是连续两宿失眠,神龟能检测出人的血脉,为何就发现俞家的丑事。

  冯娥道:“先别说俞家事,待到了太子宫,你再讲给太子妃听。”她轻叹一声,“太子妃似与太子生了别扭,听说昨晚太子要去她房里,被她给赶出来。”

  张萍问:“出了什么事?”

  “这是心结,太子做过一些伤害她的陈年往事,太子妃搁不下,俞家那日的事又勾结她的往事记忆,所以又发作了起来。”

  “太子请你说项?”

  “可不与我出了一个大难题,我是管不是,不管也不是,他可是太子,我若不管,他要问起来,我夫主的仕途就走到尽头了。”

  她不在乎,王灼却有抱负,一心想造福百姓,证明自己的才干。

  现在,王灼在翰林院修书,这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

  张萍笑道:“是太子殿下知我与太子妃亲近,这才请你当说客的。”

  冯娥觉得为难,太子妃这一脉因为血脉觉醒,有推衍命运之能,怎就推衍出太子伤她之事,这事在梦里太过真实,真实到成了太子妃的心结。

  太子为了让她放下心结,将触到太子妃心事的俞大人一贬再贬。

  燕高帝因旧疾复发刚愈,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太子在他那儿报备了几句,他没阻止,觉得俞大人太失体统,宠妾灭妻,后宅不宁,就该罚。

  二人进了太子宫。

  陈蘅正在大殿上练字,一时高兴,又写了几幅送出去。

  冯娥、张萍齐声高呼:“臣女拜见太子妃!”

  “皆是故友,勿须多礼,来人!奉茶!”

  陈蘅搁下笔。

  张萍走近,端详着陈蘅的兰书,“太子妃的书法又见长益。”

  “不好,是神韵不好,近来兰书多了一股凌厉之气,也只能练习这行书。”

  冯娥看了一阵,因嫁了王灼,书法有了长进,更会品评,“观过太子妃的行书,怕是旁人的都入不了眼,气势逼人。”

  陈蘅笑道:“请坐!”

  三人各入草席、桌案。

  冯娥道:“我府中设计制作一套新式桌案,椅子、矮杌,回头给太子妃送一套来。”

  陈蘅浅呷了一口,“阿萍不是去俞府帮俞夫人验亲生女儿了。”

  张萍捧着茶盏,道:“俞夫人的猜测没错,在三姨娘身边养大的五娘子才是她亲生女儿,她身边的四娘子其实是三姨娘所出。现在,她得晓了真相,性情大变,说话尖酸刻薄,更是得理不饶人……”

  她细细地将自己在俞府所见详尽地讲了一遍。

  冯娥轻叹一声,“俞夫人是有了心结,恐怕此生都难打开心结了。”

  “有心结的女人是最可怕的,那就像心上的一根刺,一触即痛,吞不下,拔不掉,被人碰触就会痛,有时候还能伤到身边人。”

  陈蘅听冯娥、张萍你一言,我一句地说话,只得片刻就回过味来,她们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自己闲聊。

  “太子找过你们?”

  张萍垂眸不答。

  冯娥不好意思地笑道:“太子妃,太子他……他会担心你。”

  陈蘅抬手。

  元芸让左右退去。

第六百七十八章 蓝眼的温暖

  元芸让左右退去。

  陈蘅继续道:“你们没有品过剜心之痛,没有瞧过自己的心被生生剜出还在跳动,那种无助的绝望,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放干鲜血,任自己如何挣扎求助,却只能看着她死……我无法忽视,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出现在你身边,你无法不恨,也无法去原谅。”

  冯娥问:“谁?是纳兰弄月吗?”

  陈蘅不语。

  剜她心的是陈茉,陈茉已经死了。

  可造成她前世苦难的慕容慬就在身边。

  “他待她到底是不同的,有时候,我很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嫁给他,难道是为了我前世亏欠的儿女,前世未能护住他们,所以今生要护住……”

  重生的!

  陈蘅竟然是重生的。

  冯娥被这个发现吃惊不小。

  那根本就不是推衍,而是活生生地发生过的事。

  这也成为她的心结,难道剜她心的是纳兰弄月。

  纳兰弄月亦嫁给了慕容慬?

  此女虽然爱扮柔弱,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但有时候,她不能办到,不代表她身边的人不能替她办到。

  到底是什么,让陈蘅与慕容慬离心。

  张萍惊道:“前世?太子妃在说什么?人就算有前世,谁会记得前世啊?”

  陈蘅粲然苦笑,“能忘掉是一种幸福,我也想忘掉,却又不敢忘掉。”

  冯娥示意张萍不要再问。

  她接过话道:“既然不愿忘掉,你就不要忘,只是为了曾经发生的苦难,就让自己现在过不好,甚至影响自己的幸福。凤歌,你觉得值得吗?”

  “世间没有值不值?在他将一切强诸我身时,我们都在命运的局中,它就像一张大网,越是挣扎的人,越是痛苦。幸福就如掌中沙,就像现在这样……”

  她的手里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细沙。

  “紧了,会被力道挤出指缝,漏出来;松了,依旧会被指缝间漏出来。太小心会漏,太不在意也会漏。唯有这样,不紧不松,不小小也足够在意,才能握得住,可世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握得住。

  许多人,握住了幸福的沙,却不知珍惜,待得沙子漏尽,才发现原来拥有那把沙子的时光有多踏实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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