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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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道林刚从考场出来,就被眼尖的人发现,大叫着道:“他就是王道林!”

  他一脸蒙懂,“怎么了?”

  有人挥起拳头,一拳就飞了过来,“心肠歹毒,害我们永乐学子中毒,以为这样,你们就能金榜题名。”

  在机会面前,人人平等,可却闹出了下毒的事。

  考场外头,立时乱成了一团。

  其他地方的学子颇是不屑,是这太原学子心肠太狠。

  又有知情的人道:“太原王家、莫家恨透永乐府钱知府。”

  “这是为甚?”

  “听说在永乐府回北燕之前,就有消息传出,朝廷会在永乐选贤才入仕。而此时,王、莫两家又闹着要去太原,钱知府就以核查人口为由,说主子一人罚金三百两,下人一人罚一百两。”

  为了躲避战乱,可有不少人逃入永乐邑避祸。

  直到现在,天下因未大定,每个月永乐府都会发布“邀贤帖”,邀请天下贤士、名匠、富贾、乡绅入住。因永乐府独有的条件,一旦进去,对后世子孙入仕有大益,永乐府取秀才、举人的名额数量可是照了燕京进行的,这是其他省府没有的优势。

  永乐府有最好的学堂,听说如今更在建“白鹿书院”,这是北燕自燕京书院之后的第二大书院,只要是书快论坛,就没有不盼进去。更有传言说,永乐府的郡主花园有天下最大的藏书阁,里头有最齐全的书籍,甚至还有天下最渊博的名士。

  又有学子道:“给人下毒,阻人仕途,此举到底狠毒了些。”

  就算永乐府的学子人数多,可也不能这样害人。

  莫往之只听得外头闹轰轰,没听分明,刚出来,就被差捕给抓了。

  贡院外头就是乱成了一锅粥。

  主考官大人朗声大呼:“学子们,十年寒窗,只为今日,这件事已上达天听,皇帝陛下已经知晓,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为方便刑部办案,大家都散了吧,你们回去等着消息。”

  因科考在北燕刚开始,章程定得很严谨,学子们议论了几句,各自散去。

  永乐学子个个义愤填膺。

  沈记客栈里,莫九郎听说罪魁祸首是太原莫往之与王道林,“莫往之,莫五郎?”

  莫四郎悠悠轻叹了一声。

  三天一场,他因自幼就不喜豆鼓,这种东西,北方人更喜欢些,并不大动。

  莫九郎吃得也不多,可却病得最重,第一科未考完就被抬出来治病。

  要问他最恨谁,最是恨下毒的人。

  这会儿听说是莫往之干的,“他不知道我们三兄弟也要应试?”

  莫十郎道:“九兄,你当他们会念我们是一个祖父的孙子?难怪祖母看不上他们,还果真无情无义之辈。我第一科可考得不好,就忙着拉肚子了。”

  他娶的是沈氏女,因沈家是从北方迁往广陵,后又迁入永乐邑,他们有吃豆豉的习惯。因着妻子祖籍北方,莫十郎也吃得来豆豉、豆酱,且还吃了不少。

  当他看到有人被抬出去,几乎是抱着拼命要撑下去的信念,这才多撑了半日,好是后来有御医送来汤药,他多讨了一碗喝,感觉才好些了。第二日,拉肚止住了,开始第二场,他答得甚是满意。

  第一场考得不大理想,后来止住拉肚,状况转佳。

  莫九郎可是第一场考一半就出来了。

  从永乐府到燕京,这一路也吃了不少苦头,现在算是白来了。

  侍从进了客房,“四爷、九爷、十爷,太原莫家二公子身边的姨娘来了。”

  以前是唤郎君、公子,而今入乡随俗,侍从们亦照了燕京这边的称呼,换起“爷”来。

  莫九郎气不打一处涌上头,“不见!”

  侍从为难地道:“她说如果三位爷不见她,她就不走。”

  “肯定是为莫往之那混账来的,当我们永乐莫家的人都是泥捏的性儿?想怎样就怎样?”莫九郎看了眼莫四郎,“长兄,这回他们得罪的可是整个永乐学子,你要出头,只怕会惹祸上身。”

  莫四郎很是为难,不见,说他们无情无义。

  莫十郎道:“长兄要见,只管见去,我是不会见的,害我们的时候,可曾顾忌我们三兄弟也要应考,算计、害起人来,可是半点也没迟疑。”

  有学子大喊一声:“勉之、勋之、勃之,听说刑部侍郎与张明镜来了,这会儿正在问话,瞧热闹去!”

  刑部尚书啊,这可是当朝大员。

第八百六十四章 查案

  刑部尚书啊,这可是当朝大员。

  张明镜,名张萍,来北燕为官后,易名张平,被封明镜伯,是一个女官,据说在断案、查案上很有一手,才华不输男儿。

  莫十郎奔到大厅时,一个着锦衣官袍的官员与着青袍的张萍正唤了一个永乐县林东镇的学子问话。

  张萍道:“据王道林与莫往之二人招认,王道林负责将醋或豆鼓售卖给沈记客栈,而莫往之负责打人打番醋坛或豆豉罐。”

  从二人离开太原开始,他们就谋划好的。

  要用这样的法子报复永乐学子。

  他们也曾在永乐府城住过几年,却阴差阳错地错失良机,也错过成为当朝皇后同乡的机会。

  学子吓得面容煞白,看着周围学子异样的目光,身子一摇,当即昏了过去。

  现场又是一阵慌乱。

  刑部差捕掐着学子的人中。

  学子醒来后,张萍道:“你也是被人利用,并非同伙,不会影响你的功名和仕途。”

  听到这话,学子煞白的脸方才好转。

  “我原是永乐府府县林西镇人氏,出身寒门,家父与长兄都是镇中的郎中。几年前,莫往之、莫徒之住在镇上,久而久之就认识了。

  年节之后,永乐学子结伴入京赴考,我与莫往之重逢,很是欢喜。他请我吃过几顿饭,还说我是他朋友,我们一处,时不时说些学问上的事,他最喜与我玩接对子……”

  那日,他们玩接对子,谁接不上,就算谁输。

  若在以前,必是他胜,委实莫往之、莫徒之兄弟的才学他是知晓的,并无过人之处。

  可那天,也不知怎了,他与莫往之没玩多久,他就出了一个极其刁钻的上联,‘白水泉边少女妙,立女为妾。’他冥思苦想也对不出,愿赌服输就得给对方做一件事。

  张萍问道:“赌注是什么?”

  学子答道:“要我入客栈厨房,打翻醋坛或豆豉罐,弄得越脏越好,还不能被人发现。”

  “你是怎么做的?”

  “醋坛是一个偌大的坛子,我抱不动,只得打坏豆豉罐,为不被人发现,我趁着午后厨子、学徒们预备食材时打翻的。又恐惹他们怀疑,特意在豆豉里藏了两条小鱼,猫闻到鱼腥就会去找鱼……”

  这就是他们看到豆豉罐被打翻在地,地上还有许多猫爪印的原因,定是猫闻到鱼腥,将鱼块寻去吃了,却留下豆豉。

  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案子,步步相扣,一环扣一环。

  人群里,一个灰白袍学子迈出,揖手道:“学生永乐府柳仲原,还请二人还我永乐学子一个公道,永乐府学子杨柱死了,更有数人因中毒无法应考。”

  柳仲原早有声名。

  刑部侍郎不由得打量了他几眼,“本官是奉尚书之令过来问话。”他又问学子道:“学子孙顺,你知豆豉打翻,可曾怀疑过其间有诈。”

  又有一个学子揖手道:“启禀,孙顺为人老实,学生可以证明,他确实没怀疑过。在考场时,他因闹肚子颇重,入考场不待第一场考完就出来了。”

  如果孙顺明知有异,却不告诉其他人,这人品就会受到质疑。

  害人终害己,孙顺要知道醋和豆鼓都有问题,绝不会吃豆豉,他也吃了,结果硬是错过了这次恩科。

  刑部侍郎又问:“几位中毒颇深的学子,现下可好些了?”

  又有学子答道:“他们回到客栈后,客栈掌柜便请了郎中瞧病,都已经好了,只其间有一位体弱的,此次大伤元气,怕得调养几月。”

  又有人道:“可惜了杨柱,他可是杨家书念得最好的子弟,又擅农事,要不是入京途中生了一场大病体弱,也不会没了。”

  刑部侍郎道:“本官会向上头如实禀报。”

  客栈外,莫往之的侍妾疾呼:“冤枉啊!我夫主是冤枉的,请大人做主。”

  “谁在外头喧哗?”

  “是太原莫往之的侍妾,原是来寻莫家几位公子的。”

  张萍道:“让她进来。”

  侍妾生着一张樱桃小嘴,一对微挑眉毛,瓜子脸,五官看似寻常,凑在一处就显得精致可人,她重重磕了几个头,“启禀大人,我家夫主并非主谋,而是被王道林挑唆的。”

  张萍道:“今日刑部问话,王道林指认莫往之是主谋,证据就是巴豆粉酿制的醋、巴豆制的豆豉,而且这两样都是莫往之提供给王道林。对此事,莫往之供认不讳。另外,这醋和豆豉,是莫家一个老仆妇制出来的。”

  侍妾凝了一下,“不可能,明明这……”

  刑部侍郎道:“若作伪证,可是要受三十大板,羁押三月。”

  挨打不说,还要关押三月。

  侍妾垂首。

  张萍勾唇一笑,没这胆量,也敢来救夫。

  侍妾灵机一动,深深一叩:“我家夫主是皇后娘娘的表兄。”

  此刻,只听有人在外头大呼:“在下是袁将军麾下女卫王碧绫,奉我家将军之命,前来探望中毒学子!”

  外头来了一辆马车,走在车旁的是一个骑马的女将,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她跳下马背,门口围观的学子让出一条道,她迈入里头,“客栈掌柜可在?”

  掌柜迎了过来,“小人便是。”

  “我家袁将军给中毒学子预备了一些药材、吃食,让你家厨子做了给他们补养补养。”

  柳仲原揖手道:“在下代几位学子多谢袁将军。”

  侍妾见是袁东珠的手下,当即一拜,“这位女将,我家夫主是被王道林挑唆、陷害的……”

  女将问道:“你家夫主是谁?”

  “太原莫家大公子。”

  女将想了片刻,“他呀!我记得我家将军说,陈家老夫人的娘家亲戚只永乐府莫氏这一支,至于其他的,概不相认,这是陈老夫人与莫家太上夫人说好的。”

  她是习武之人,耳朵好得很。

  杨瑜今日去木兰候府寻袁东珠了,提了这件事案子的事。

  自是张萍派人去告诉了杨瑜。

  说这件事可大可小,为了不给皇后惹麻烦,她们作为皇后的故友,该帮的就得帮忙。

  皇后,不仅是一国的皇后,也是她们几个最大的依仗。

  杨瑜算到莫家必有人提到皇后,想以皇后之名行事。

第八百六十五章 与民同罪

  杨瑜算到莫家必有人提到皇后,想以皇后之名行事。

  女将又补充了一句,“皇后娘娘赞同长辈们的决定,委实这莫家出的不肖子孙太多,既然分支,其他的莫氏就不是亲戚。永乐府莫氏才是我们家将军的亲戚,亦是皇后娘娘的母族亲戚。”

  莫南可是出臭名昭著,再一个莫静之亲杀夫主,也是恶名远扬。

  又有莫六郎谋害南晋袁大山、袁家宝父子,也留臭名于史。

  莫家四房的名声虽不如莫南父子三人,但在陈蘅、袁东珠心里也差不远。

  侍妾凝了一下,“可我们家夫主……到底……到底……”

  “你就是莫往之当年花了十五两银子纳的那位侍妾罢,听说也是个读书识礼的,莫往之当初是如何从满瘟疫之地的金陵活命,又如何离开永乐府,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

  王碧绫抱拳道:“二位大人,皇后娘娘传话给我家将军,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刑部按律严惩凶手。”

  这个袁东珠,明明是她的意思,为什么要借皇后娘娘的嘴说。

  回头皇后娘娘会不会怪她?

  王碧结余可是心里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既是上头的命令,她照吩咐行事。

  进入军中,别的没学会,就学会按令行事。

  学子们有知根底,就开始说当年莫往之一家如何被人当成患瘟疫困于府中,险些被烧死,是皇后娘娘顾念亲戚情分,令水帮、太平帮将他们救离金陵去了永乐府安顿。

  莫家太公心疼侄儿一家,更是自掏腰包给置了份家业,原说好待天下太平,他们离开时,就将家业还给莫太公。

  可他们倒好,一个劲地叫苦,实则比永乐莫家富了不知多少倍,还背里收留了莫家老夫人的娘家亲戚、两个儿妇的娘家亲戚,浩浩荡荡几百口人,后来听说永乐邑核查人口户籍,这才离开,临走时,更是将莫太公给的那份产业也给贱卖了。

  这太原莫家也算是人才,明明有钱,却要叫穷,更在坑真心待他们的。

  “莫家的太上夫人伤了心,下令儿孙,往后不认这门亲。”

  皇后娘娘是被莫静之害过,她不认其他莫氏,亦只认永乐莫家这一支。

  众人是听明白了,怕是永乐莫家要崛起了。

  可惜了陈蕴,竟发愿不做新朝的官,还不让自己的儿子入仕做新朝官员。

  反倒是陈葳,自己征战沙场,连妻子也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王碧绫让小二、学徒从马车上搬下药材、食材。

  刑部侍郎、张萍与王碧绫寒喧了几句,由刑部侍郎回去向尚书、丞相禀报案情新进展。

  *

  凤仪宫。

  陈蘅自在习字。

  就听韩姬将听来的事细细地说了。

  陈蘅大惊:“死人了?”

  “死了一个,听说是杨造林一族的子侄,名唤杨柱,是杨家书念得最好的一个。”

  杨家这造林的经验充足,也着实是一等一的人才。

  “皇帝爷任了左、右丞相为巡考官,发现永乐学子异状时,二位丞相亦在。左丞相当机立断,令御医前去诊断、熬药,所有闹肚的学子都吃了三顿,便是其他地方的学子有身子不适的,也请了御医瞧看。”

  若不是左丞相处理得当,说不得还得多死些人。

  就算是这样,亦有七个人没等第一场考完就被人抬出去了。

  陈蘅道:“王道林、莫往之……”

  莫四舅的三个儿子,以前没瞧出异样,可莫家的太上夫人对他们却看不上眼,定是有原由的,现在看来,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这二人下狱了?”

  “关入刑部大牢,没怎么用刑,就什么都招了。”

  这读书人里,意志力强,尤其像这二位,原就是前晋世家贵族的公子,能吃什么苦,皮肉之苦就受不来,一吓唬还不得跟倒豆子似的。

  “刑部那边怎么判的?”

  “刑部尚书、左右丞相已经禀到陛下那儿,陛下的意思此风不可涨,必须重处,下令夺去二人的秀才功名,流放孤雁口铁矿场。”

  这可是必死之局。

  孤雁口有薄田荒坡,若是开垦还好些,可入了铁矿场,就他们的文弱模样,怕是用不了几年就得丢命。

  永乐莫家的太上夫人、莫三舅夫妇更是被他们气寒了心,再不会搭理他们。

  莫四舅母想到太上夫人对她的厌恨,也没脸面回去求助。

  以陈蘅的判断:莫五郎见长兄不在,自己正好当家作主,太上夫人曾说过,莫四舅三子里头,亦只莫十二郎有些才干,心有大义,还能分辩大局,另两个儿子的性子随了莫四舅母和她的娘舅,很难有大出息。

  偏生,莫十二郎在几年前的金陵瘟疫中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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