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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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妙道:“就在父亲撞死朝堂后不久,六皇子说要夺了她的正妃位,她在六皇子府自来行事霸道,开罪不少姬妾,其中一位被扶上侧妃之位的林妃,忌恨大姐姐弄没她的孩子,寻了大姐姐一个不敬之罪,让人将大姐姐给杖毙了。”

  袁南珠张狂,自有人得势后,就能要她的性命。

  “降妻为妾,也亏得夏候滔能做得出来,难怪当年,蘅妹妹说此人不能嫁。我亦劝过她的,是她不听,非嫁不可。”

  只是,现下说这些又有何用。

  袁东珠佩服陈蘅的先见之明。

  说话间,就听到莫松大娘的声音:“二郎主可醒了?”

  “还未醒。”

  邱媪老了,得莫氏恩允,让她去乡下庄子将养,邱媪说她一辈子喜爱热闹,莫氏就赏了一处二进的小宅子给莫大管家一家。

  而今,莫氏跟前的管事仆妇是莫松大娘。

  莫松大娘进了内室,见王氏、涂氏在,笑道:“是郡主从外头传了家书,郡主说她梦到二郎主了,问家里可好?又令人捎了医族神医制作的药丸。老夫人说,让将这盒乌鸡白凤丸给二夫人调养身子服用。这瓶补养丸给二郎主用,老奴要给二郎主喂药……”

  袁东珠扭头看着另一张榻上静躺着的陈葳,全是心疼。

  几年夫妻,早就化身一体,他荣,她耀;他辱,她耻,“莫大娘将药给我罢。”

  “二夫人,你正坐小月呢,老夫人发了话,说你身子亏损厉害,家中田庄的鸡鸭养得多,让你做双月,你莫起身,奴婢这就喂二郎主吃药。郡主来信,说这药效果极好,三日吃一枚,往后每过三日,奴婢就过来喂他吃一枚。”

  莫大娘又道:“二夫人的药丸子大,一枚分成两半,早晚各半枚。”

  袁东珠启开盒子,但见粒粒药香扑鼻,一瞧就是好东西。

  王氏闻了一下,“这药可是好东西,定是永乐郡主从北燕宫里弄来的。”

  帝月盟圣女是医族的天圣女,而郡主是盟主夫人,有了这层关系,什么好药弄不来。

  莫大娘针药丸子碾碎,和着清水喂陈葳服下。

  涂氏亦将药丸扳成两半,取了一半递给袁东珠,“三妹是个有福气的人,婆母视你为亲女,莫要辜负了她老人家一片慈心惹她难受,且把这药吃了,待你养好了身子,再替陈家多生几个孩儿。陈老夫人见了,定然高兴。”

  有妇人柔声哄孩子的声音,却是莫氏让两个乳母将孩子送过来,想给袁东珠瞧瞧。

  “三公子乖,你父亲、母亲住在这屋里,正养着病,进去了要乖乖行礼,还要唤阿耶、阿娘……”

  两个一般高矮,却又胖瘦不同的男童跟着两个乳母进了内室。

  袁东珠看着自己的儿子,想着当年不远千里送回来还在襁褓中,转眼几载过去,两个孩子竟长这么大了。

  乳母低声道:“三公子,那是你母亲,你外祖母是见过的,还有你大舅母、六姨、七姨……”

  四公子陈闹歪着脑袋,打量着袁东珠,然后将视线移到另一张榻上,“他为什么躺着?”

  “他生病了,他是你们的阿耶、父亲。前些日子,你们不是说大了也要当将军。”

  “阿耶……”三公子低低地轻唤,他走到榻前,小小的人儿望着榻上的人,“叔叔,你病了吗?你能带我骑大马吗?四舅和表兄就会骑大马,大伯也会,祖母说,待我阿耶回来,能带我骑大马……”

  叔叔……

  迷蒙之中的陈葳听到这个娇弱的稚儿声音,他虽未醒,却能听到外头的说话声,这是他的儿子,是自幼送到母亲身边哺养的儿子。

  他的儿子认不得他,竟然唤他叔叔。

  一股莫名的辛酸涌上心头,为了保家卫国,为了朝廷,他未尽父亲之责,可最后换来的却是这般下场,设局害他们夫妇。

  陈葳眼睛一酸,流下两行清泪。

  四公子走近时,大叫道:“外祖母、大舅母,叔叔哭了!”

  袁东珠轻呼一声:“葳郎!”

第六百零三章 相聚

  袁东珠轻呼一声:“葳郎!”

  陈葳睁开双眼,看着榻前的两个稚儿,眉眼中似袁东珠,又更像自己,这是多熟悉的两个小人。

  三公子喜道:“叔叔你醒了?”

  “我不是叔叔,我是你们的阿耶,以后,阿耶再不离开你们,教你们打拳、读书。”

  四公子呆呆地唤“阿耶”,长兄、二兄都有阿耶,姐姐、妹妹们也有阿耶,就他们没有,可祖母说,他们有阿耶、阿娘,他们兄弟是他们生的。只是他们的阿耶、阿娘在做将军,为什么做将军看不到,他们不明白。

  “你能带我们骑大马?”

  袁东珠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一颗心柔成了水,也甜成了蜜,外头的风雨又如何?他们夫妇到底是回来了,他还在,孩子也在,家还有,就算再不能生养,她已有两个孩子,还有自来宠她、敬她的丈夫。

  “待阿娘好了,阿娘带你们骑大马。”

  对两个孩子,她未曾亲自带过,还那么小,就被她丢给了莫氏。

  她回来了,自要补偿他们。

  其他孩子有的,她亦要给孩子。

  孩子们想骑大马,她陪着。

  再大些,她还会教他们武功箭术,她要让他们的儿子像陈葳一样的优秀。

  三公子问;“你会骑大马?”

  “是,阿娘不仅会骑大马,还会射箭、打架,还会打老虎、打狼。”

  两个孩子眼睛微闪,当即走到袁东珠的榻前,“你不是哄我们的?”

  “我是你们的阿娘,怎会哄你们?没有阿娘会哄自己的儿子。你阿耶病了,需要养病,你们莫要吵他。”

  门外,袁延寿道:“表弟们想骑大马,改日我得闲就带你们去。”

  涂氏轻斥道:“你带一个就成,可不许带两个,上回就差点把阿闹给摔下来。”

  袁宗宝笑道:“不碍事,我也会骑大马,寻个时间,我和延寿一人带一个,定会稳稳的。”

  两个孩子很高兴,他们终于可以骑大马,是真的马。

  王氏扯了涂氏一下,趁着他们一家四口欢喜时退出了内室。

  陈葳躺在床上,他浑身都疼,尤其是双腿,就像不再是自己的,刚才有一股温暖的药汁下去后,他走出了漫长的黑夜、严冬,便苏醒了过来。

  袁东珠在坐小月,这是他从袁家人嘴里听到的。

  他们的第三个孩子没有保住。

  不知道是男是女,无论是男女,都是他们的宝贝。

  看着袁东珠柔声与孩子说话,陈葳觉得这是妻子最美的时候,身上有一种柔和的美丽。

  两个孩子奶声奶气地问了许多。

  “祖母说,阿娘是将军,阿耶也是将军,你们好厉害……”

  “我们是很厉害,我们打坏人,把坏人赶走,这些坏人要抢别人家的粮食,还会欺负我们的百姓。”

  “像官差抓偷儿吗?”

  “对。”

  三公子道:“弟弟就说大了要当官差,也抓坏人,他要把坏人都关到牢房里。”

  四公子巴巴地盯着袁东珠的胸口,突地伸手摸三公子的,将三公子弄得一脸呆蒙。

  “阿娘,你生病了,胸口肿了。”

  袁东珠垂眸,因是小产,胸口胀得厉害,即便没孩子,这奶水也来了,尤其昨日吃药后,老夫人又下令给她补养,今晨就被胀醒的。

  五日五夜不眠不休,应当睡得沉,可几年从军,让她戒备心很重。

  在南疆,经常半夜起来打仗,就怕睡得太沉误了战机。

  他们夫妻兢兢业业,生怕辜负了朝廷,辜负了陈留太主后人的名头,一片忠心,却成了他们手握兵权不放,让上位者心生杀意。

  三公子歪着脑袋,伸手摸了摸四公子,又沿着榻前的脚踏爬上小案,再从小案上爬近袁东珠,用手按了又按,“阿娘胸口肿了!”

  袁东珠一脸窘容,她该怎么向儿子解释,她是女人,和他们不一样,可他们就是两孩子,听得懂她的话。

  陈葳控制不住,失声笑出来。

  袁东珠睕了过来,“那个……”

  四公子摇头晃脑,学着陈二郎的样子道:“生病了就要瞧医官,还得喝苦药药,祖母说……说越苦的药药,吃了越是管用,所以不能讳医……”

  两个孩子虽小,却口齿伶俐,尤其是四公子还用一副教导人的小模样。

  袁东珠忍俊不住,“阿娘不是正在瞧病吃药。”

  三公子道:“你乖乖吃药,我明天给你带爱吃的蜜饯。”

  四公子补充道:“还有糯糯的米饼,又脆又香。”

  “小孩子一定要乖,阿娘也要乖乖……”

  听听这腔调,夫妻俩再多的不忿,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们是拿袁东珠当小孩子,还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三公子又用手摸了一下袁东珠的脸,“瞧,这孩子瘦了,下巴尖了。”

  陈葳再笑。

  袁东珠是“这孩子”,定是他们学了莫氏。

  莫氏的话被他们学了。

  “阿娘怎么是孩子,阿娘是大人,你们才是孩子。”

  四公子挠了挠头皮,“祖母说,只要你们活得一百岁,若她还在,你们就是孩子。”

  陈葳对小儿子这反应,颇有些叹服。

  反应快,是每一个习武者必备的条件。

  大儿子略为沉稳,小儿子更显机敏。

  就算他不能领兵,他可以在家教好两个儿子。

  后继有人,对于父亲也是一种宽慰。

  *

  来了亲家府里,王氏去了瑞华堂拜会莫氏。

  莫家的老夫人带着儿妇亦到了。

  莫氏正在说袁东珠与陈葳的事。

  莫老夫人轻叹道:“静之当年养在太上夫人膝前,我们都是瞧着长大,没想做了太子妃,半点亲戚情分都不讲,她可以赶阿葳夫妇,怎能下狠手?”

  对莫静之的所为,太上夫人早就失望了。

  她占了荣国府的家业,太上夫人写过三封信,希望她把收益送到荣国府老仆那儿,让老仆将收益送来永乐邑,还说陈家在太平帮签契,可以长期请他们帮忙押送,镖资比别人便宜等等。

  可莫静之竟没回信。

  后来,好不容易回信了,又提当年莫家给莫太后一年一百万两银子的事,问到了她这儿,每年给多少。

  没将太上夫人给气个半死。

  太上夫人一怒之下,再写信去,说“莫氏因你分支,哪支与你是手足,你寻谁去?”又道:“太后一年一百万两,未做太后前一两未给,全靠自己打理嫁妆。你想要供奉银子,且当了太后,有一个为帝的亲儿子再说。”

  只允莫静之说她,她就说不得莫静之。

第六百零四章 情尽(三更)

  只允莫静之说她,她就说不得莫静之。

  太上夫人直道:这一生看错了两个人,一个是莫南,没想后头变成那般,自私自利,还一味觉得自己没错。现在是莫静之,原以为是个好的,可做了太子妃变得让她不认识。

  莫静之写信分辩,说她让莫氏分支,是为了护莫氏周全。

  太上夫人道:“你嫁入皇家,不能护家族周全,还让娘家分支,几位叔伯四分五裂,若还在莫氏便是莫家的千古罪人。可见,你的价值与能耐远不如太后,我对你已然失望,权当从不曾有过你这样自私的孙女,从此之后,不必再写信。”

  莫静之收到信后,又是气恼了一场。

  太上夫人是恼上她了,还拿当年太后的事说话。

  太后当年将祖父、叔祖赶出朝堂,他们在她成为太后还供奉,到了自己这里,提议分支,以免陛下忌惮,最后竟惹来太上夫人的埋怨。

  太上夫人还在信上说,“你自私如你父,所谓分支,你不是为莫氏,只是为你自己,更是为你能掌控一支。太后不能掌控莫氏,你也不能,但你想掌握一切……”

  她的话凿中莫静之隐藏在内心的私心,自是又发作了一场。

  一对祖孙走到这步,是万没有再回头的道理。

  自这儿,太上夫人表示不再收太子妃的书信,也不收包括莫南、莫二郎、莫六郎的书信。

  她让莫三舅写信劝过莫二舅、莫六郎,让他们行事谨慎,勿害忠良,可莫六郎到底害了袁氏,也杀了袁家宝兄弟。

  北疆一旦失守,北燕人就会长驱直入。

  没了国,就得做亡国奴。

  任何人行事,都是为自己负责。

  莫二郎写信为莫静之争辩,太上夫人令人回了一封信,莫二郎便开始游说,让他们这一支一年供奉三十万两银子给莫静之花销。

  太上夫人当即着恼,写了信骂了他们一顿,以分支为由,道“你们拿她当祖宗侍候罢?既是分支,她是你们那支的,与我永乐莫氏无干。”

  莫静之自大猖狂,太上夫人想到她为一己之私,就借着陛下与太子的名头,说什么为莫氏好,让莫氏分支。

  分支是大事,也是罪人。

  可这事,却由莫静之的几个叔伯背负。

  莫静之根本就没为叔伯想过。

  太后临终,对陛下有过交托,以她的判断,只要莫氏儿郎不掌兵权,陛下不会容不得。毕竟,当年若没有莫家,就不会有陛下登位。

  太上夫人不愿想这些烦心事,可烦心事又找上门来,莫静之居然让欧大郎对陈葳夫妇下手。陈葳是她外孙,那些年荣国府风光,可没少帮衬莫家,就是莫静之从小到大,得了多少荣国府的好东西,可她竟忘恩负义,不顾亲戚情分。

  莫家四房兄弟俩来永乐邑,并未住在城中,而是住在小镇上,偶尔会来城中采买,听说小镇的几家铺子生意还不错。

  哭了几回穷,兄弟俩见从三房叔父、堂兄弟处讨不得好处,就放弃打秋风的念头,到手的产业好好经营,亦不见他们添置什么。

  此刻太上夫人道:“她得寸进尺,贪了荣国府的家业不算,还要逼永乐邑一年交纳六十万两银子的供奉。当年永乐邑何等贫穷,我家女儿、外孙女砸了多少银子在里头,方才有了今日繁荣。

  她的要求被阿蘅拒绝,便怀恨在心,怎不想想,昔日她出阁,她姑母可添了近十万两银子的嫁妆,就这笔银钱,是多少女儿没有的嫁妆。

  升米恩,斗米仇,说的是莫静之,不愧是狠辣欧氏与自私莫南的种。当年大欧氏是怎么死的?而今莫二郎、莫六郎竟揭过去了。他们这房人如此对待我儿,我就当从来没有这样的亲戚。”

  太上夫人可以骂,莫老夫人与四位夫人却骂不得,只能静默地垂首。

  莫氏这几日心情很差,为次子心疼,也为那未见面就小产掉的孙儿难受。

  “若不是次儿妇拼死入谷,将我儿从石头底下背出去,一路又有欧大郎那厮追杀,阿葳哪里还有命。那么多的护卫,进入洛阳境内,就只剩两个。欧大郎哪来的本事?不就是仗着莫静之才肯如此张狂……”

  莫老夫人没想到,当年养在太上夫人膝下,最引以为傲的孙女,居然会行出如狠辣之事。

  “阿秋,莫要着恼,小心气坏身子。”

  “三嫂,我能不生气吗?我的阿葳腿骨碎了……这一辈子都给毁了,他们是要往死里害阿葳。”

  莫四夫人悠悠轻叹一声,“事已至此,还是让医术最好的医官先瞧着。”

  “姑母,就算葳表弟的腿损了,可到底捡回一条命。”

  “也亏得表弟妇不离不弃,这要换作旁人,这条命怕就折进去了。”

  就算当时未死,被石头压住双腿,又有旁边的石头滚下,埋在石头下,身负重伤,哪里还会有命。

  莫氏道:“我咽不下这口气,若非为了南疆百姓,我定要人杀掉欧大郎这厮。”

  莫十夫人忙道:“姑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让欧大郎张狂这一时,总有机会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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