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魔:魔君快出招.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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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简单的两句话,但莫弃瞬间了悟,很明显是二公主青曦将他放回人间的当初在蓬莱幻境,清歌跟他提起过,除了百花神女花陌之外,她还有一个守护天界神树的妹妹却没有想到这个二公主也是个胆大的,竟然将天界囚困多年的巫即偷放了出来,再想到不久前在混沌深处,那个不惜暴露帮他施术开花,最后决然断后的“花妖”,纵然是认定了亲情凉薄的莫弃亦忍不住轻声喟叹。

“你有两个好妹妹。”

虽然被说成是天帝手里最锐利的剑,但她也并非一无所有。

不像他……

清歌顿了一顿,非常敏感地捕捉到了“两个”这样的关键词她诚然有两个妹妹,但……她犹自揣测,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却忽然心神一动,抬眼转头,望向了长街尽头。

她竟从长街尽头的那座宅子里,感觉到了磅礴浓郁的魔息,虽然只是极短的瞬间,但是她的神号为“斩魔”,经年跟魔界打交道,自然不会错认!

等莫弃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本能地掠了出去,明遥尘紧跟在她身后莫弃无奈,只得按了按疼痛又剧烈起来了的额角,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他有预感,那宅子应当已是一座空城。

果真,他们上前,清歌只是伸手一推,门就应声而开了。偌大的宅子里面,先前所见的小径树木繁华尽数不见,原本幽深安谧的院子此刻只剩下残桓断壁,枯草荒木遍野,竟已经变成了一座像是数十甚至数百年不曾有人住过的荒宅。

唯一的不寻常之处,就是废墟间还未散尽的魔气。

明遥尘也不由得变色:“置换空间,好大的手笔!”他转头望向莫弃,“方才是魔界哪一位在此?”

莫弃出现在这不远处,又是一副与人交手受伤的模样,巫族这位巫即稍一推断,就猜到了一些。

莫弃回道:“是苍山的主人,被人称作苍山鬼王。”

“鬼王?”他离开人间界太久,自然没有听过什么苍山鬼王,于是皱了皱眉,“看这残留的魔息,怎么会是鬼王……魔界和鬼界勾搭到一起去了?”

莫弃默然不语。

他所知道的那些,自然是不能为外人道的。

“空间置换,此时应当是走远了。”清歌目光梭巡了一圈,最后落在莫弃脸上时,却顿了顿,才道:“你受伤了,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

明遥尘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莫弃一眼,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然后指了指眼前的残桓断壁笑道:“眼前就有这么一片现成的,哪里用得着再找!”

清歌点了点头:“风羽也在城里,我去找他过来。”

同在城内,再远都远不到哪里去,像他们这样的,基本上只要愿意,传讯也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何况,清歌能觉察到风羽的存在,难道堂堂封魂神将还会迟钝到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然而,明遥尘却并不揭穿她,甚至配合地点了点头:“你们去吧,这里交给我便是。”

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清歌也不纠正他,返身走到大门边,才回身看莫弃,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意思却是再也明白不过了。

莫弃哪还有什么不懂的,三两步过去,与她并肩而行。

“风羽也来了?也不知道西漠一行,学到点佛法没有。”他调侃了一句。

“他看到大和尚就头疼,是记不住什么佛法的。”她淡淡地回。

“也说不定遇到个高僧,能治猴子。”

“……风羽比猴子厉害。”

明遥尘看着相携离去的两只,听着断断续续传话的话语。忽然有些同情他们嘴里那位封魂神将。

只是这样轻松随意地与人闲话的清歌,连他都几乎不曾见过。

说不清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是什么感觉,巫族这位巫即背着手若有所思地走在残桓枯草之间缓步而行,闲适得就像是走在当年灵山的忘忧花坡。

所过之处,枯草一点点重新染上青翠之色,残桓也渐渐修复。

宛如,时光倒流而回。

254.第254章 纯白之魂的悲催

昌平城里的这条长街,甬长古老,岁月悠久,平日里却幽深鲜有人烟,如今瘟疫肆虐,病死的不计其数,整个城都冷清了大半,长街上就更没行人了。

没了旁人,莫弃索性拉了清歌的手往前走。

清歌难得温顺,任由他这么拉着走。

一人一神就这么慢慢地往前走,明明是久别重逢,又好不容易独处了,理应是有许多话要说的,可偏生清歌是个话少的,莫弃眉宇间带着一丝疲倦,垂着眼有些出神他俩相处,多是时候是莫弃说的多,如今莫名沉默,反倒叫清歌不习惯了。

“你怎么了?”她开口问。

莫弃骤然回神,本能地摇头:“没事你呢?你身上的巫咒……”

看他担忧的样子,清歌的嘴角扬了扬,好似露了点笑意:“酆都的莲妖帮我暂时压制下去了,只要不与谁生死相搏,短时间内是没有问题的。”

她不会说体内的巫咒压制成功当日她提出要离开酆都城,那位脾气不好的天工匠神当时的脸色可谓是精彩绝伦,气得差点被关城门放拳来咬她!

莫弃的思绪却停在“短时间内”上,略显苍白的脸上隐约带着无力和挫败,沉默了半晌,才叹了口气:“对不起,清歌。”

清歌扬眉,不解其意。

“是我力量不足,没有拿到纯净之花的花露。”

清歌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澄澈安静,并无半分失望抑或怪怨苍山险峻,她本就不曾指望他一定要取到纯净之花,如今能保得性命依然活蹦乱跳的,她就已经很满意了。

莫弃不知道她心中的念头,拉着她道:“终究是棋差一招那个家伙太过厉害,如今我即便是用尽手段,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清歌不知道这中间发生过什么,只顿了顿,问:“苍山的鬼王?”

来之前,她就听开物说过,苍山而今被一只来路不明的鬼王占据,这鬼王本事不小,无论是谁进了苍山,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莫说人间,即便是鬼界,她也实在想不出有哪一只“鬼王”,能让酆都的城主忌惮不已的!

然而,莫弃却摇了摇头:“哪里是什么鬼王……”当着明遥尘他不愿多说,但对清歌却没有隐瞒的打算,“他只是不愿叫人知道他在这里,平白搅了清静!”

清歌想到先前感觉到的魔息和那荒芜的宅子,点了点头:“确实不是鬼王,应当是魔才是!”

这只魔隐藏的很好,只是置换空间这样的法术极耗力量,才在离开时泄露了魔气。

“一只邪魔罢了。”莫弃一声冷笑。

她抬头,正好看见莫弃脸上压抑不住的冷厉和厌恶,心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忍不住问了出来:“你认识他?”

于是,就感觉到握着她的那只手明显一僵,手心里的温度都骤然失了几分明明在明遥尘面前,他表现得喜怒不显,此刻却只是因为她一句话就露了心思,可见这个人,终归对她是毫不设防的,半点没有要欺瞒的意思。

她一贯平静冷淡的心骤然一软,握了握他的拉着自己的手,安抚道:“没有关系,不愿说便不说。”

然而,他却摇了摇头:“并没有不愿说,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清歌望着他,既没有开口追问,也没有再安抚说“不知道如何说就不说”之类的话,她的态度很明显若是想说,她便是最好的倾听者,不愿说,她也不会逼迫追问这是她所能给予的包容和温柔。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这样无声的包容和安抚起了作用,良久的沉默之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奇异的飘忽:“清歌,我能渐渐地想起一些事情。那个邪魔”他顿了很长时间,“是我的父亲。”

“父亲”两个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应当是慈爱而舐犊的,即便是清歌,虽然与天帝并不亲厚,但心里却还是带着敬意和顺从的,但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却是带着说不出的厌恶和阴鸷这应当不是一个亲人,而是仇敌。

然而,她这样的念头才转过脑海,莫弃就好似猜到了她的想法,忽地冷笑了一声:“于我而言,父亲这个名称,等同于仇敌!”

清歌紧了紧他的手她本就性子寡淡少言,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人,只能用这样有些笨拙的方式她纵然不通人情,也知道父子反目成仇,必然不是一个愉快人心的故事!

此时此刻,莫弃这样一个人,却有一个邪魔的父亲,这样有些惊悚到骇人听闻的事实,反倒被她忽略掉了!

其实,莫弃的故事说复杂也不复杂,往简单了说,就是一只别有用心的魔,险恶地蛊惑了一个人间女子,相爱相守,然后翻脸无情,狠下杀手的故事。

“我娘曾是是五灵仙宗的弟子,生来就是纯白之魂,百邪不侵。”

“纯白之魂?”清歌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人间界魂魄以千万计,但是千万个魂魄,也未必能出一个纯白的魂魄,所以纯白之魂,也意味着……

她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才吐出了一个词:“至纯?”

百邪不侵的纯白,为世间至纯犹如天界凤凰一族的凤凰神泪,又如苍山混沌深处开出的……纯净之花。

“纯白之魂,也是世间至纯之物。”他抬手按住抽疼的额头,也挡住了眼睛,不想让她看到此刻的神色,语气阴冷,宛如从九冥吹来的风,带着彻骨的冰凉,“所以,那只邪魔活生生抽了我娘的三魂六魄,去给另外一个女人续命!”

短短的一句,不过几十个字,却带着鲜血淋漓的残酷!

饶是清歌,也不由得变了脸色。

生抽魂魄,这是一般妖魔都不会为之的事情,那比剔骨削肉还要残忍数倍,活生生抽离**的痛苦太甚,即便没有当场魂飞魄散,魂魄受到的创伤,也是连归墟水都无法抚平消弭的!

何况,抽魂,是为了续命!

“后来我才知道,被拿来炼药的魂魄,那种看着自己的魂魄一点点消融的感觉,比生抽魂魄时还要可怕痛苦……”他道,“清歌,你知道吗?我娘就是这样被抽魂之后再一点点被消融了魂魄,然后被当成药吃了下去,从此形神俱灭。”

255.第255章 你是人!

清歌性子寡淡不通人情,大概是无法理解一个女子被心爱之人算计,活生生抽魂后再被炼化成药送到另外一个女子嘴边,让她吞食,是一种怎样绝望惨烈的心情。但她听闻过生生抽魂而亡和魂魄炼化的毒辣残酷!

纯白之魂,百邪不侵,如果不是自己愿意,未必可以顺利抽魂炼化。

可她实在不能想象,这样酷烈的事情,比死更甚百倍,为何还会有人愿意!

“没有人会愿意的,清歌!”握着她手的人仿佛能猜到她心里的心思,缓缓地道,声音低沉而黯哑,“情之一字,虽不由己,但再深的爱,也是抵不过那些算计和谋害的。我娘此生犯了两个大错,一是受邪魔蛊惑所托非人,二是生下了我!”

清歌怔了一怔,所托非人的错她听明白了,但为何生下他也会变成错误,她却是不懂但不通人情并不意味着笨傻迟钝,纵然不懂,心中却隐有猜测。

纯白之魂百邪不侵,如果不是自己愿意,怎能叫一只魔给生抽了魂魄,可即便是曾经被蛊惑,总不至于会为了虚无缥缈的所谓“爱恋”便把自己性命交出去救另外一个女子,那么,唯一能让她妥协的,就只有因为她是一个母亲了。

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总是什么苦都受的,什么痛都忍得的。

所以,他才会说,他母亲此生犯过两个大错,其中之一便是生下了他。

那个有着纯白之魂的女子,必然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孩子才甘愿妥协赴了死她没有稀里糊涂地死在用阴谋和虚情编织的情网中,却输在“母亲”这一词上终究还是没有能逃过。

爱情也好,亲情也罢。人间凡人的情感太过复杂难辨,她总是不能太过理解。

可即便是不能理解,身边这人心中的苦痛和压抑,她却还是能感觉到几分的执念易成心魔,可她不愿他入魔于是,便用力地握着他几乎没有温度的手,想了很久,才道:“所托非人固然是错,但她是你的母亲,定然不会觉得生下你是一个错误的!”

“她定然是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的,好好的。”

莫弃一震,忽然想起逃亡时,母亲最常与他说的那两句话,此刻竟恍恍惚惚与清歌的话重叠了起来。

她说:不要恨他。

仇恨和怨毒是最深最难拔除的魔念,他本就是邪魔之子,心中一旦埋下仇恨的种子,瞬刻间便会入魔少时不经事,以为这是母亲还念着那个邪魔,不愿责怪怨恨对方,却从没有想过这只是他的母亲不愿他魔噬人性,以至于辜负她一片苦心!

她还说:要活下去。

他活下来,而后慢慢意识到也许是自己的存在,才拖累了母亲,累她赴死那时未曾没有怨恨,他是沾着他娘的血才活下来的,这样的觉悟太过疼痛,痛到最后,他几乎忘了她所谓的“活下去”,还包括要“好好的”!

“清歌。”他忽然停步,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她肩膀上,声音里隐约带了些沙哑和眷念,“你知道吗?很久前,我曾经见过你。”

清歌任由他靠着,听到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有些呆愣,侧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什么来她的记忆力很好,但能记住的东西却又很少,能入得她眼她心的东西太少,未曾放于心上的,她自然也不会去记得。

若是以往,这样的时候,她免不了要干巴巴地回一句:“我记不得了。”

然而此刻,她却在长久思索无果后,仍是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是么?”然后目光有些微微的闪烁,竟有极认真地追问了一句:“我那时有没有……”

“不理你”三个字,却是顿了半天都没好意思说出口。

天可怜见,斩魔大公主竟还是知道自己性子“有些”寡淡,还知道不被她看入眼的人就是跟她说翻了天,她也未必会离上一句。

于是,她竟破天荒地有几分心虚如果,她知道何为心虚。

大概是她的反应太过失常,莫弃伏在她肩上低低地笑了两声他哪里会不知道清歌九成九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于是道:“不要担心,你并没有不理我。你那时候……”他顿了顿,“偶尔还会笑,眼睛一弯,比天上的星子还要好看。”

清歌皱眉,心里开始隐约觉得他是不是在胡扯忽悠自己。

却听他又道:“那时你还答应过,等长大了,会嫁给我来着。”

呵呵……连“长大”这样的词都出来了!

于是清歌确定自己被忽悠了,饶是淡定如她,都忍不住吧唧一下敲在他脑勺上:“怎么不是你嫁给我呢!”

她冲口而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于是,莫弃真的趴在她肩膀上笑了起来:“可以呀!只要你肯娶,我嫁给你又有何妨!”

她轻哼了一声,心中却想,终归是笑了。

之前的话题太过沉重惨烈,她存了心顺着他的话半开玩笑,有意分散他的心思不叫他沉溺于黑暗沉痛。

他大约也是知道她的心思的。

所以,重新抬起头的时候,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和难看,但眼眸里的神色,终究是黑亮清明的。

“清歌。”他说,“你可还记得,离开明炎峰的时候,我曾问你,若有一入魔,你当如何?”

清歌点头:“记得你若为魔,我必斩之!”

她顿了一顿,眼眸中有决绝锐利一闪而逝,宛如剑芒:“如今我的答案,也是一样的……”她看着他,几乎是一字一顿,“你若为魔,我必斩之!”

莫弃定定地回望她,半晌后也不知道是哪里让他觉得好笑了,竟笑了起来:“清歌,我的身上,有一半的邪魔之血。”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他无可反驳。

邪魔之子,理应是半魔,可不知道是不是他那个有着纯白之魂的母亲使了什么手段,封住了他血脉中隐藏的魔性,才让他看上去与最普通的人间之人无异但即便是这样,本质依旧是不变的。

他比常人更易入魔。

只要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这些,作为斩魔神将的清歌如何会不明白。

然而,她却微微垂下眼,坚定地道:“你是人。”

语气里,竟带着罕见的执拗和坚持。

莫弃看着她,目光黑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他终究是不愿她为难的,于是半晌之后,终究还是他先一步妥协了。

“是,我是人,一直……都会是!”

256.第256章 和风羽会和

风羽落脚在城里那家最大的医馆带着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昏迷不醒的巫族小丫头,他着实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清歌没有刻意隐藏行迹,所以等她和莫弃施施然走到医馆所在的那条街时,老远就看到了封魂神将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翘首以待!

看他这模样,果然也是知道清歌也到昌平城了。

但封魂神将一贯不是个沉得住气的,明知道清歌就在城内,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跑来于是莫弃偏头问清歌:“是你叫他在这里等?”

他实在是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清歌果真“嗯”了一声,并没有避讳他:“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叫巫即知道的好。”

那个人,再怎么说,终究是巫族的巫即。

所以她才说:是青曦糊涂。

莫弃心想,清歌八成是不知道人世间有个词,叫做“难得糊涂”,但想到对方是那个传说中和清歌牵扯不清的巫族巫即,当即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防着点总是好的,当然如果能被拎回天界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话间,风羽已经看到他们了挪步一个闪身,就到了面前,张口第一句就是:“老大,你也来苍蓟山脉了呀!你有在酆都打听到什么吗?”然而第二句是:“啊咧?这个家伙怎么还跟着你!流溯那只蠢鸟还说没看到的,我当是你把他打包送给五灵仙宗了呢!”

清歌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摆明了不想理他。

莫弃闻言却嘴角抽了抽封魂其神,果真是与他八字不合,见面就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自当初北荒雪原一别之后,原本是约定好了在酆都再会的,却不想计划没有赶上变化,便是清歌和风羽也没有预料到,到最后他们竟是在这瘟疫横行的古城里重新聚了头!

封魂神将眼珠子滴溜溜地绕着莫弃转时,前面清歌却忽然问了一句:“你为何来此?”从西漠荒原到酆都城,怎么走都不应该会跑到隅州之南的昌平古城来吧!

“此时说来话长……”风羽笑嘻嘻地道,“稍后我再细细给老大解说解说。”

清歌也没有坚持风羽虽然叫她一声老大,但终究不是她的下属,同为神将,他行事也自有他自己的打算只在走了几步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道:“巫即也与我一道来了。”

风羽掏了掏耳朵,表示没有听清楚:“谁?老大你说谁也来了?”

清歌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太过惊讶,并不是真的没有听清,于是懒得再看他耍宝,扭头自顾自径自走了。

可怜风羽差点没把自己耳朵给掏穿了,只好戳了戳莫弃:“这里的灵气实在是太差了,还有那什么瘟疫,我的耳朵八成也染上病了,怎么觉得幻听了呢……”

耳朵染上瘟疫?

莫弃的嘴角抖了抖:“站这么近都听不清楚,耳朵确实是没用了,不如剁吧剁吧趁早火化了吧!”

风羽一捂耳朵,跳离他三尺远,亦步亦趋地跟在清歌后面,忙不迭地问:“真的是巫即?他是怎么来的,难道是知道水月巫境的事情了我可是乖乖听你的话,什么消息都没往天界回传的不对,天帝怎么可能会放他回到人间的!”

莫弃心里默默地想:你们家天帝是没这打算,奈何架不住人家腿长会跑呀!

“不是天帝的意思……”对风羽这个共事了许多年的同僚,清歌倒也没有隐瞒。

于是风羽的耳朵再一次“染病”了,惹得他脱口而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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