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魔:魔君快出招.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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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口而出,但很快又摇了摇头,自己否定掉了:“看你这样子,也不想呀,莫非……”

她努力地猜测着,满脸都是纠结,再不阻止,谁都不知道她还能想出些什么来凤墟在短暂的默然之后,终于还是说出了实情:“八千年前,她随天焱神君前往人间界小仙境平灵山十巫之乱,被十巫重伤之后下落不明。”

灵山十巫之乱?

出身巫族的少女明显愣了一愣。

八千年前,正是灵山坍塌,巫族覆灭的那场倾天浩劫降临之时,她自小长在巫族,关于这场浩劫的种种从小听到大,那是一场极其惨烈的战争,灵山坍塌,祖辈的十巫一役陨落了七位,巫族覆灭远遁,小仙境从此化作大荒,而天界,同样也付出了天焱神君陨落的代价。而这段巫族的血泪史中,就有凤凰族的神女,斩杀了巫罗巫真。

“凤……”她低下头,神色有些失落,有点小难过。

她还记得,他清醒过来之后,她第一次说出“巫族”时,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厌恶所以,不只是巫族仇视这天界的仙神,连他,也是厌恶着巫族的!

战争什么的,果然是最讨厌了!

她咬着牙,恨恨地想着。

然而,这样的低落和纠结也不过只是短短片刻,甚至不用凤墟安慰她,她已经重新明朗了起来。

“原来只是找不到而已!那你伤心什么呢?”她怕了怕自己的胸口,做出了松口气的表情:“不是死亡,也不是嫌弃你,那么,再找回来不就好了?!”

她说得理所当然,眼神里全是“这都不懂”的神色。

凤墟被她这样一说,一时间竟愣了一愣,好半天才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子,摇了摇头,微微叹息了一声。

“八千年,足以沧海变桑田。”

这个来自巫族的少女还太年轻,没有经历过彻骨的悔恨,也不知道在寻找中一次次失望所形成的绝望,更不知道太过漫长的时间洪流可以冲刷掉太多的东西。

八千年,足以改变太多的东西。

比如他,也比如凰玥沧海便桑田,这不是一句“找回来”,就真的能找回来的!

他用八千年的漫长时间苦苦挣扎,最后所知道的,也不过是……时如流水,一去不返。

然而,少女却明显是不以为然。

“娘亲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她并不放弃,眼神里流转着明亮的光芒,“你看呀,我是巫族的,你是天界的神仙,我们之间横着那么那么大的仇怨,现在也不一样是好朋友么?”

她比划着手臂,却言之凿凿,眼眸中流转这明亮而坚定的光泽。

“所以凤,你在这里瞎难过什么呢?!自己手上弄丢的,就要自己想办法去找回来才是呀!真是笨死了!”

凤墟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她说得太有道理,连凤墟都不知道要怎样反驳,好半晌之后,他才勉强笑了一笑:“你说的有道理,我记下了。”

情也好,恩也罢,欠下了的,终究是要还回去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虽然没有多说什么,眼里却隐约事带着笑意的不是苦笑也不是往日里总带着几分绝望的笑,乍然望去,仿佛还带着几分暖色。

明雨灵仰起脸,一时笑靥如花,明媚温暖。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与水榭遥遥相望的亭阁内,倚着柱子睡得香甜的莫弃,嘴角忽然弯起了一个讥诮的弧度。

错失便是错失,这个世上,从来没有那么多可以重新补过的机会。

不想失去,便唯有牢牢握住。

“凤墟神君,呵……”

他闭着眼睛,却发出了一声叹息般的冷笑。

然而,清歌重新踏入亭阁之时,他依然闭着眼,神色安宁平和,睡得毫不设防。

202.第202章 时机还未到

莫弃醒过来的时候,清歌已经不在身边。

明亮的灯笼,衬得暗夜越发的黑沉,离天亮,好似还有一段时间的样子。他揉了揉眉心,一瞬间竟觉得与清歌的别后重逢,就像是一场幻梦那样不真实。

所以,他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竟是“清歌在酆都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样的念头。

等他起身俯望,看到水池边独自站立的那抹白色身影,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终究不只是一场虚梦。

他从假山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向着池边走去并没有刻意地去压低脚步,然而距离一点点缩短,水池边上的清歌,却好似全然没有发觉他的靠近,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只见她独自一人站在岸边,临水而立,垂目盯着一池幽冥水幽冥水黑沉沉不见底,映照在她的眼里,也是黑沉沉得不见底,乍然看去好似全无情绪。她就这样兀自独立,好似发呆,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模样,就像是北荒雪原最初相遇时,那个无波无绪的天界斩魔神女,平静漂亮得好似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娃娃,不带一丝人间烟火之气。

他脚步顿了一顿,才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与她并肩而立。

“在想什么,这样入神?”

她侧头,正好见他侧过脸来微微而笑,神色关切。她顿了一下,大约是才回过神来,眼眸中还带着几分空茫和失措,眨了眨眼才勉强隐去。

“醒了?”她不答反问,眼里的神色柔和了几分。

他伸了个懒腰,也不点破,只轻声笑了起来:“天还没亮,看来我只是眯了一会儿方才醒来见你不在,还以为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梦到了你而已。”

清歌听了他的话,好半晌都没有说话,却在片刻之后,难得主动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并不是梦。”

是的,并不是梦。因为此时此刻,彼此从手中传来的触感,是真实的。

莫弃回握她,笑容变得舒展自然。

……

……

他们相携站在水边,相视而笑,一瞬间仿佛无声胜有声,像是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了。

透过微微荡着水纹的清晰水镜望过去,男的俊朗含笑,女的平和淡然,乍然一眼,是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

“呵……”水镜的另一端,鬼后托着腮,骤然发出了一声冷笑,眼角眉梢间尽是幽冷的凉薄笑意,“这样美好幸福的样子,都叫我有些不忍下手了。”

“可不忍下手,却不代表不会下手。”

少年的魂魄隐没在她的身后,苍白而飘悠,也低着头垂着眼,静静地俯望水面里映照出的景象,眼眸里带着莫名复杂的神色看着他们,有那么瞬间,他竟是想到了因他们而最终消失的蓬莱幻境,想到了那些归墟而去的族人……和絮芳,以致于一瞬间的心神恍惚,话已经说出了口。

他们正站在波光粼粼的水池边上,同样是临水而立和清歌他们所见的黑沉沉的池水不一样,这里的水池下面仿佛沉没着无数的灯笼,水面之下星光璀璨,一池的水宛如阳光之下最夺目的水晶,有着炫目的光芒,靠近岸边的地方,莫弃和清歌相携而立的身影,清晰地映现其上。

他们所处的地方,同样是夜晚,然而,无尽的黑暗里,却有着微弱的星光从天际洒落虽然没有月光,但至少今夜的星光,要比往常明亮几分。

星光之下,阴魅的鬼后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少年的神色,神色并没有意料中的恼怒不悦,反而似笑非笑:“怎么?觉得我卑鄙了?”

少年立刻垂下眼睑,遮掩了眼眸里的神色,道了一句:“不敢。”

他说的是“不敢”,而非“不是”。

一字之差,其中的含义,确实千差万别的。

然而,出乎意料地,鬼后并没有生气,甚至漫不经心地对他道:“没有什么可不敢阴谋和算计,也是力量的一种。成大事者,过程是无谓的,只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须得记住,只有达到了目的,才是成功的,成功者,才能变为强者。”

她一言一句,说的清晰冷定。少年重新抬起了头,眼中的神色重新变得清明笃定他知道,眼前这个强大得过分的“鬼”,在一点点地教他怎样变得更强大,一如当初他们所约定好的。

他认真听着,并不反驳。

“况且,天界的斩魔神女,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道最后,她冷冷地笑了起来大约是想到了数千年前那场被六界称为“幽冥鬼劫”的变故,她的脸色着实有些难看。

而与她相反的,是水面的另一端璀璨光点弥漫的水镜里,清歌带着轻浅的笑,虽然依然是安静和淡然,但看上去,即便是不甚了解她的外人,也能看出她的心情是不错的。

看着看着,鬼后的眼眸之中,仇怨和厌恶一点点地流露而出,再也抑制不住:“那个时候,若是没有她……若是没有……”

仿佛是心里的仇恨和厌恶再也压抑不住,她霍然挥手,带着曼珠沙华花纹的暗红色衣袖如流云一般拂过,水面宛如一面真正的镜子碎裂,瞬间爬满了无数细纹乍一眼望去,就好像是莫弃和清歌的身体,在转瞬间碎裂开来一般。

她是统御鬼界的鬼帝之后,心思坚忍深沉,手段狡诈毒辣,鬼界在她治下,不曾显露过半分颓势和软弱,六界九道的众生只知她的强势阴狠,却不知道在她的心底最深处,蛰伏着一个魔鬼!

若是没有清歌,她不会失去挚爱的夫君……

所以……所以……

要让她,也尝一尝这样的滋味,尝一尝这样的绝望无助和痛彻心扉!

这只深埋在心底的魔,日复一日地如此叫嚣着,她已经需要用尽所以的气力,才能勉强按耐住从心底蔓延而上的暴虐和仇恨。

身侧,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和犹豫,然而,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开口:“打算要动手了?”

“不。”她被一语惊醒,回头瞥了少年一眼,虽然冷着脸,但目光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幽冷,“还要再等一等,时机,还没有到……”

少年有着不俗的卜算天赋,但终究只是凡人的魂魄,拿不准她所谓的“时机”,会是什么样的,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就重新默然不语。

水面里,莫弃和清歌的影像,已经完全碎裂开来。

203.第203章 苍山不去为好

几乎同时,水榭里闭目养神的神君凤墟,忽然睁开了眼。他沉默地披衣而起,望着窗棂外黑沉沉的池水,皱起了眉头。

明雨灵还没有重新睡过去,见状也一溜烟地爬起来,凑到了窗前:“怎么了怎么了?”

她一迭声地问着,满脸都是好奇。

然而,凤墟却只是摇了摇头,神色复杂莫辨,却没有开口接话。

他垂眼望着窗外的水面,仿佛透过幽深的水面看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最终抿着苍白的唇,什么话都没有说,眼中闪过明显的痛色。

身侧少女收起了脸上的神色,拉着他的袖子绞尽脑汁地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轻声低语:“别皱眉呀,要长皱纹的……”

长了皱纹,可就变成老爷爷了!

“……”凤墟回过头来,目光沉沉地望着她,仿佛是想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无意,等抬起手来时,连自己都顿了一顿是想敲她这颗奇怪的脑袋瓜子呢,还是单纯只是想拍一拍而已。

少女很光棍地替他避免了这个问题在他抬手的瞬间,已经果断闪了开去。

“不能再敲了,再敲下去,我肯定要变笨了!”

“……”

而隔着一池的幽冥水,在岸上的那头,莫弃正抬着头望天,今夜的天空格外黑沉,没有明月,也没有星子,让他无从辨认现在大概是什么时辰但想来,离天亮,总也不会太久。

在他打量着夜空,目光沉沉仿佛盘算着什么的时候,身侧的清歌也跟着他仰头瞭望夜空里没有一颗星辰,只有飘忽这的星星点点孔明灯,飘得高的远远望去,宛如星辰一般明灭不定,煞是好看。

然而,对于斩魔神女而言,见过天界太多流光溢彩美轮美奂的景色,眼前的一切虽然飘渺梦幻,却也不过如此她只瞟了两眼,就转开了视线。

她偏转目光的时候,身侧的莫弃却笑了起来:“清歌,有没有觉得这些孔明灯,很像是夜空里的星星?”

清歌只好又抬头望了两眼,在她的眼里,星星是星星,灯笼是灯笼,所以片刻之后,她还是摇了摇头:“并不像。”

她以为莫弃只是随口一提,却不想他闻言笑了起来:“听说懂得占卜星象的人眼里,这个星星都是代表着特定的生命,漫天的星辰里面,有那么两颗,是代表着你我的那么此刻,代表你我的两颗星辰,应当是靠在一起的。”

他笑眯眯地说着,清歌几乎是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有那么一瞬间,竟真的有漫天飘忽的孔明灯是星辰明灭的错觉错觉终究只是错觉,黑沉的夜空中,孔明灯三三两两飘忽明灭,竟没有一盏灯,是与另一盏靠在一起的。

所以,她低下头,笃定地告诉他:“只是漂浮起来的灯笼罢了。”

只是灯笼,所以不若星辰,可以映照出若有似无的命运轨迹。这里,并没有那一盏孔明灯,可以像星辰一般,可以代表她和他。

莫弃“恩”了一声,未知可否,却终于收回了目光,不再观察那些悬在头顶的灯笼们。

“天亮之后,我想往东面看看,听说在被鬼王占据之前,苍山位于山脉东边,常常现于日出云散之时。”

隅之南,有山名蓟,千里之长。山之东,有峰曰苍,生混沌,多泉水。

这是在人间界流传的传说里,有关于苍山的描写,多是寥寥数语而已。

然而,清歌听了他的话,却意外地沉默了下去。莫弃也不催促,只在一旁等着,好半晌后才听到她道:“苍山,还是不去的好。”

莫弃眯了眯眼,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

虽然心里面已经猜到了一些,但他还是配合地问了一句:“为何?”

为何?

清歌垂着眼,好像是很认真地想了想,才道:“因为……凤墟说的没有错。”

神君凤墟说:天帝的大公主伴斩魔剑而生,绝情寡性,是天生没有情根。

他还说:没有情根,生而无情,注定寡绝,是注定了不会动心的!

可如今她却承认,这只凤凰鸟所说的,是没有错的。

她抬眼侧头,望着神色有些苍白的他,说得清晰明白:“我是没有情根的,亲情,友情,爱情,此生都是注定无缘,千万年都是如此。世人都说我为天帝手中的一柄剑,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错!”

六界九道的芸芸众生多多少少都知道,天界的大公主性子寡淡,与天帝天后不亲,与同僚也关系寥寥,除了天帝是不是交付的那些任务,这世间仿佛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入了她的眼,让她挂怀于心的。

七情六欲,仿佛都是与她无关的。

而这一些……皆是因为她,没有情根?

莫弃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脸色也隐隐有些不好看,原本带着笑意的黑亮眼眸,此刻黑沉沉一片,深沉得完全望不到情绪。

“所以,你是想说,你会与我相约百年,会回应许诺与我,是因为……迷心咒的缘故?”

太上迷心咒,并不致死,却迷心迷情。

“呵……”他望着曲桥尽头的水榭,发出了一声冷笑。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清歌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迷心咒迷心迷情,虽然不知道在旁的人身上会如何,但与我而言,它弥补了没有情根的缺陷!”

没有情根,她不会动心动情。然而迷心咒迷心迷情,意外地弥补了这个缺陷,让她动心动情,最终许下了相伴百年的承诺。

“我不知道,一旦我身上的太上迷心咒被破除,我是否会改变心意。”她最后道,一向平静的脸上难得空茫,“也许,我答应过你的种种,都会无法再作数!”

诚然,若是因为迷心咒迷心迷情,她才乱了心思,那么用混沌之泉开出的纯净之花破解了迷心咒,那个因为没有情根而清心寡欲的斩魔神将,是否就会回来,之前种种,也就都是虚妄。

莫弃的脸上,隐隐起了犹豫动摇之色。

清歌就顺势道:“所以,苍山就不去了吧我在这里陪着你,可好?”

太上迷心咒不致死,与其千方百计去苍山冒险,还不如就这样。

至少此刻,彼此还在身边,还能相守。

204.第204章 “清歌”

莫弃良久地沉默了下去。

从沉龙之渊相遇以来,他们一起历经种种,无论是平日里的相处,还是生死之间的抉择,他对于清歌所作出的决定,从来都没有过二话。

然而此刻,即使是清歌,也分辨不出他是默许了,还是只是太过犹豫纠结,以致于一时失了判断。

只是她却知道,终究,他是会妥协的。

苍山太过危险,即使是拿到了纯净之花,她体内的迷心咒破除之后,也许她就会变成从前那样,无心无情。所以,还不如现在这样反正,她已经压制住了体内的迷心咒,再用上百年的岁月去慢慢炼化,百年之后,正好回返天界。

所以,不去苍山,是最好不过的抉择了。

人心终归都是自私的,他又是那样聪明的人,自然清楚这其中的种种,也知道什么样的抉择,才是最妥当的。

所以,她才格外的笃定。然而,莫弃却在沉默之中,慢慢地松开了彼此交握着的手。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并没有说出预料之中的赞同之语,反而抿了抿唇,唇角勾起弧度露出了笑意,只是这样的笑意却没有蔓延到黑沉的眼眸深处,反而隐隐有讥诮冷沉的神色一闪而逝。

“苍山,你既然不愿去,那就不去罢。”他缓缓开口,果然没有提出反对,只语气淡淡的有几分意兴阑珊的味道,“而后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去别的地方,都随你高兴。”

虽然早知他会点头,但他那格外怪异的语气,却还是让清歌微微皱了眉。

“你并不高兴?”想了一想,她还是觉得疑惑,所以最后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

明明这是最妥当的选择,还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呢?

“不,我高兴得很。”他脸上带着笑,乍然一眼还真有几分高兴的模样,“苍山险峻,清歌的情况一日不如一日,所以我不愿她随我冒险,才将她留在了酆都。”

他负手立在水边,目光望着水里那些漂荡的花灯,没有半分的偏转,嘴角的笑意慢慢变成了讥诮的冷笑:“依照清歌的情况,开物大约真的会拦着她到苍山来,可最后,却是我悄悄地走了不是开物拦着,而是我不愿她来!”

他慢慢地说着,语气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随意,然而这样的话语,就好像清歌不是站在他面前,而是依然远在酆都城一般这样的疏离淡漠,宛如与不相干的人随口说起几句而已。

清歌看着他,脸色微变,目光里的神色也一分分冷了下去果然,人心都是自私的呢,才不过是认清了迷心咒迷心迷情,就骤然变了态度,呵……

“所以,我高兴的很清歌留在酆都,是我所愿。”

他转过脸来望着她,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眼里骤起的阴沉,吐出了最后一句话只是,虽然嘴里说着“高兴的很”,那幽幽沉沉的眼底里却殊无喜意,冷沉的目光之中,仿佛还带了几分锐利和睥睨。

他与清歌相处,平日里总是温和的,会厚着脸皮耍些无赖,也会耐着性子逗乐,他喜欢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抉择,看着她拔剑,却从来也不曾像现在这样,露出而今的神色,说出疏淡的话来。

这是他不愿也不曾在清歌面前展露的一面!

冷锐,睥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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