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魔:魔君快出招.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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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仙灵之气与旁的都不同,一点一点地渗进了她的体内,竟开始慢慢地冲淡她身上的魔息她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刚刚降生的时候,仙灵之气也是这样一点点温养着她,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额间的神印在慢慢地回复,身体里仿佛又有了熟悉的神力缓缓流转,魔息被飞快地逼退,而神性在恢复。

从来只有道殒,却从不曾听闻道殒的仙神,还能恢复神性重新成神的。

这世间,大约也只有天界神树,才有这样的力量。

可是这样的力量,又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这样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虽然还没有彻底成神,但因为已经有了神力,她分明又听到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带着悲悯又好似无情,一字字格外清晰地在所有仙神……也包括她的耳边诉说着又一位上神的殒落:“天帝次女,守神神女青曦,道殒魂消……”

上神道殒,也分做好些种,有些如她一般虽然失了神性却还能活着,有些却是道消即魂殒而青曦,显然是后者。

她的妹妹以自身为代价,为她铺下了一条回家之路。

清歌心中悲伤凄凉,心痛得无以复加。

可那个地方,那个冰冷荒芜的听剑池……真的是她的家吗?

她听到了斩魔剑的欢欣喜悦,很显然是在为重新感觉到主人的气息而欢喜兴奋,但她却没有立刻回应它的喜悦,反而回过头,望向了星河彼岸。

云离仿佛察觉了什么,也转头望了过来。

他们隔着星河和心火遥想对望,数千年的征伐,沉龙之渊的初见,落入饕餮腹内的生死相随,苍山取药的义无反顾,蓬莱岛红线绕指,到最后堕神台魂飞魄散……此前种种如流水一般淌过,他望着她,眼中原本因心魔而生的赤红一点点褪去,眼神一瞬间仿佛变得温柔,甚至仿佛还笑了笑,嘴唇亦跟着蠕动了几下。

仿佛是再也无法承受,清歌忽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而后轻轻笑出了声。

她身上的魔息在消退,眼看着就要重新成神重新成为手持斩魔利剑的那个斩魔神女了,而他却依旧对她说:“清歌,不要怕。”

当初跌落堕神台时,他也是这样说的。

此时此刻她即将重新成神,他依然这样说。

仿佛她成神抑或成魔,与他而言,都是没有什么所谓的。

她是神也好,是魔也罢,于他而言,都只是清歌而已。

只是清歌。

心魔之焰燃烧至此,竟也不能摧毁云离的心神,邪魔终于失了冷静,气得桀桀怪叫如此一看,倒是不太像云了。但云离吃了大亏,只能不会轻易放过,双目之中虽然没有赤红之色,却隐隐有浓紫之色一点点漫上来,好似紫色的火苗灼灼燃烧而上。

四周燃烧的灰白火焰,仿佛也渐渐透出了紫意。

魔尊狠辣,出手快而隐秘。

清歌手持利剑凌空而来,一剑落下,毫不留情。

利剑轻鸣,为时隔百年的再饮魔血而兴奋!

它与主人同名。

名曰斩魔。

也足以斩魔。

----2018/3/25 10:35:48|52948508----

第七百一十四章

遮天蔽日的魔息失去邪魔的控制,终于开始溃散,拨云见天日,泽州大地之上开始出现久违的天光。

大片大片浅绯色的花瓣从天际落下,宛若下着一场红色的雪这些花瓣一片接着一片地落向九州大地,无声无息地冲散弥漫的魔息,磅礴的生机驱散病气,平和的灵气消除心魔,受伤的人在慢慢痊愈,魔化的生灵也一点点恢复过来。

“这可真是神迹了。”破了相的百商终于有空闲包扎伤口了,他大半张脸都被谢衣用绷带缠住了,只露出一只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看飞花如落雪,被魔息肆虐之后的大地一点一点恢复生机,忍不住发出了如此感慨,“用不了多久,九州大地就能恢复如初……倒是省心了!”

性子惫懒的仙音一脉首席想到不用满世界去收拾烂摊子,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但其他人显然不像他这般没心没肺,并不十分高兴这一场劫难虽然过去了,但那些死于大战之中的弟子,却终究是再也回不来了。

百商却道:“这世间原本就是有生亦有死的,今日有诸多的死,明日亦会有诸多的生,何必挂怀执着。”

他语气随意,仿佛不是在说生死之事,而只是随意说了一句“今天雨下的真大,不过明天会出太阳”一样,非但师门长辈侧目,连远处的天工神都回头瞥了一眼,道:“你师父都没你想得开,在仙音门下可算是屈才了,这样大彻大悟,理当拜在天问门下。”

百商哈哈笑了两声,胆大包天地回了一句:“小心我师父听到这话,回头找你算账!”

开物啧了一声,果真没再开口他虽不惧夷则,但账这种东西算起来太麻烦,徒惹的神心累!

他望着漫天漫地飞舞飘落的神树之花,良久忽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沅现在如何了……”

湮尘神将并肩站在他身侧,闻言顿了顿,道:“大抵……是伤心的吧。”

哪怕是贵为天后,也终究不是全知全能的,人间大劫,凶险万分,她顾了花陌顾了清歌,却万万也没有想到,最后道殒魂消的,会是安安静静留在天界的青曦。

这一场花雨,只怕还要落上一段时间。

湮尘神将仰头望了一会儿,待魔息消散隐见天光,便抬手抱拳,向天工神告辞了。开物略吃惊,道:“不等小歌儿了?”

谢玉书顿了顿,道:“还是不见的好。”

开物道:“你倒是聪明的很!”

湮尘神将果真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带来的星河自然也是要带走的万千星光直上天际,即便是天光之下也依旧熠熠生辉。而星河之下,白帝剑静静地立在那里,它身上的白色灵光仿佛也被一并带走了,那些细碎的白芒像极了星光,夹杂在一起极难分辨。

云离仰头望着倒挂而上的千万星光,神色空茫。

他仿佛又变成了很多年前,那个骤然迷途的孩子了。

清歌走到他身侧,与他并肩,也抬头望,道:“她必然是了无遗憾的。”

执念一散,这一次她走得毫无牵挂。

云离终于不再仰望,而是抬手将白帝拔了起来,轻轻摩挲剑身残魂已经不在,剑身上却仿佛还残留着熟悉的气息。他隔了一会儿,才抬头笑道:“我知道。”

说话间,湮尘神将已经将星河本源收走,剩下的星河水化作晶莹剔透的星雨纷纷扬扬地重新从天际飘落了下来阴云破开,天光隐见,红的花,白的雨,竟是说不出的旖旎美好。

云离收了剑,又伸手拉过清歌,去摸她的脸清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也没有躲,只眼珠子随着他的手转动,很快就感觉到他的手停留在她额间,轻轻抚摸。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额间渐渐浮现出一道剑形的印记。

乍一看像是斩魔剑的形状,一半神光湛湛,一半却魔气萦绕。

明明是大好的机会,她能够借助神树的力量重新成神,可她却偏偏在中途选择了放弃,而后硬生生阻断了神力的流转,自绝了成神之路,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不上不下不伦不类的模样一半是神印,一半是魔纹,连云离看得都有些无语。

他叹了口气,看上去有些心疼,又颇有些无奈:“怎么就搞成了这样呢……”

清歌看不到自己额间是个什么样子,便问:“你嫌弃?”

云离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我怎么敢!”

清歌也笑,却道:“你是半人半魔,而我现在是半神半魔,我们都是半魔,合在一起才算是完整的一个了。”

云离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这样的话,却胜过千言万语诸多情话。

云离用唇代替指尖,温热的气息落在她额间,伴着宛如叹息般的低语:“所以,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星芒花雨纷纷扬扬,落满了衣角眉梢。

开物原本是放心不下,结果却远远瞥见了此景,于是啧了一声,知道犯不着他这把老骨头操闲心了,于是掸了掸衣袖,掏出许久不用的一叶孤舟,就毫不恋栈地扬长而去了。

只酆都在西面,他却径自往东面而去了。

所以最后云离拉着清歌的手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酆都这位城主。

羽化子这回被心魔折腾得不轻,看上去还是恹恹的不复往日的精神,看到云离过来啐了一声:“不孝徒弟有了媳妇就忘了师父,终于舍得回来了啊!”

云离是来还剑的,否则还真不想走这一趟!

他用双手将白帝剑捧还过去,执的还是弟子礼,不过嘴巴里吐出来的话却有些不客气:“劝你赶紧找个弟子,免得到时候无人送终。”

羽化子捂着胸口,气得哇哇叫:“不孝徒弟,有你这样诅咒为师我早死的嘛!”

云离颇为无辜,道:“早晚都有那么一日的,有备才无患。”

听他这语气,像是恨不得连寿衣冥钱都提前准备好了!

羽化子吐血,连白帝剑都不想要了,一叠声地喊人要将小没良心的徒弟赶出门去!所以最后,云离和清歌是被百商带着师兄姐妹嘻嘻哈哈地赶出来的,他甚至不怕死地拍着云离的肩膀道:“魔尊大人赶紧回你的魔界去没有你碍事,我肯定是铁板钉钉的下任掌教了哈哈哈哈……”

听风伤得比他还重,却不肯放过这个热闹,叫谢衣扶着,这会儿掏了掏耳朵,道:“百商师弟,你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谢衣笑道:“我想百商师弟大约是在大战中伤了脑,回头给他的药得换一换了。”

可把百商吓得连连讨饶。

只小师妹还没清醒过来,没能赶上这一波。

虽然是被赶出来的,但云离的心情却很不错,嘴角始终带着弧度。

清歌跟着他走,便问:“去哪儿?”

云离回头看她,笑答:“去接小酌,然后……回家。”

清歌却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回家了。”

云离一愣,而后哈哈大笑,那笑声是前所未有的清朗明快。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道:“清歌,欢迎回家。”

有你在的地方,那就是家。

----2018/3/27 1:10:16|53077528----

第七百一十一章 碎散的残魂

“吃了一次亏,还是学不乖吗?”

那魔捏着白帝的剑锋,冷冷嗤笑了一声,语气讥诮,说不出的嘲讽它这样的神情和语气,甚至嗤笑的样子,都是像极了云这样的发现,令云离的眉心不可遏制地跳了一跳。

他不确定眼前的这个,是魔息重聚后产生的新的魔,还是……消散了又重聚的云。

白帝剑带着铿锵剑鸣震动不止,试图挣脱反击,那魔渐渐有些抓不住,没有眼白的瞳仁泛着冰冷的光,哼了一声:“学不乖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说着,苍白如柴的两只手抓着剑刃同时施力,竟是要将白帝生生折断去!

云离的眉心已经开始抽搐了虽然白帝剑断不断,他都没有什么所谓,但想到万一要是真的折了,回头还得面对羽化子那张哭唧唧的老脸……他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于是只好往前走了几步。

他的步子迈得并不大,看上去不徐不疾,宛若信步闲庭。然而每迈出一步,他身上的白色灵光就要强盛一分,等他迈出第七步的时候,白帝一声轻鸣,剑气如虹,瞬间贯穿了困住它的邪魔!

七步成绝,一击得手。

然而,云离的神色却并没有半分轻松。

没有半点鲜血滴落,魔息汇聚之处,那魔依旧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长袍如黑雾滚滚,不见半点伤痕。

“呵……”它在短暂的沉寂之后,骤然发出一声冷笑,“百邪绝杀术,可真是令人怀念。”

云离扬手,白帝倒转而回,稳稳落在他手里他提着剑仰头望半空中的魔,目光里的神色却一点点变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时光仿佛倒流,那一年五灵仙宗最出色的百邪弟子,一身红杉翻飞如烈焰燃烧,也是这样身披白光仰望追杀而至的魔昔日温情恩爱早已梦碎如泡影,最后剩下的唯有仇恨和决绝!

邪魔垂眼俯望,滚滚翻腾的黑雾有片刻的停顿,然后它道:“昔年的莫红玉,纯白之魂修习百邪功法,亦不能奈我何!稚子小儿,可要蜉蝣撼树?!”

它看云离,就像是看昔日被莫红玉死死护在身后的稚幼之子,语气随意而轻蔑。

它在试图激怒云离。

然而,云离还没有被激怒,从他衣袖里却飞出了点点白光那小小的一团柔光宛若萤火一般微弱飘摇,融在他周身的白色灵光里丝毫不显,但四周皆是魔息蔽日的暗沉,脱离灵光后顿时就显眼起来了。

云离终于变了脸色,飞快地伸手去抓。

然而,那点点白光却绕过他的手指,朝着半空中的邪魔飘了过去,速度竟是奇快。清歌心下惊奇,她是亲眼看着嫣小玉消散后留下这斑驳光点,又看着它被云离收拢到掌中云离行事一向冷静自持,鲜少有那样紧张的时候,故而才叫她觉得奇怪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还是想都没想就迅速猱身上前了。

哪怕那是嫣小玉的残魂。

哪怕她想不明白云离留下嫣小玉的残魂想要做什么。

那团柔光在半空中散开,斑驳光点影影倬倬,身姿婀娜纤细,果真是个女子。

若真是嫣小玉的残魂,回到云手里,只怕是再也夺不回来了,可那样近的距离,邪魔已经是触手可及了清歌暗暗叫糟,急忙出手拦截。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现出女子形态的残魂并没有就这样顺势回到云的怀抱,反而摆出了攻击的姿态,以悍不畏死的气势冲向了那邪魔!

这样的场景,竟意外地眼熟,仿佛曾经在哪里看到过。

清歌惊骇不已。

难道嫣小玉真的是恨云的,恨到不惜兵戎相见的地步?!

她下意识地转头望向云离,却见他面色苍白目色空茫,竟罕见地有些失神。不过这样的失神也只是很短的瞬间,就见他眉色冷冽狠辣,提剑上前,道:“住手!”

邪魔自然不会听他的。

一缕残魂也绝不是邪魔的对手。

瞬息之间的交锋后,残魂本就模糊的形体崩散,重新化作斑驳光点,且光泽黯淡。而邪魔神色冰冷,仿佛是没料到区区残魂也敢如此冒犯,下手竟然半点不留情,抬手之间魔息翻腾,要将碎散的魂魄尽数裹挟进去!

清歌已在近前,想也未想就迎了上去,手中灰白长剑化作荒雷,对着邪魔的面门劈了过来,另一只手掐诀朝前画了个圈,试图将散开的残魂光点收拢到一处然而,魂魄散落如萤火,竟没有被她收拢,反而穿过她所画的圈,纷纷扬扬落到了她身上。

清歌一呆,下意识地抬手看,却见落在手上的光点已经不见。

邪魔抬手挥开荒雷,“呵”地冷笑了一声,身形飘忽,逮准机会攻了过来,却见白帝剑携灵光复又杀至。云离落在清歌身侧,惊疑不定,叫了一声:“清歌?”

然而,清歌却没有理他。

她甚至伸出手一把将他推了开去,然后一个闪身,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白帝剑旁边,抬手就将灵光逼人的利剑抓在了手里!

白帝为人之剑,从来为人所驱使。

清歌既无人之血脉,亦不曾在五灵仙宗修习,而白帝也没有再被魔血相祭失了灵性。但此时此刻,这柄挑剔的人间界至强之剑,却被清歌牢牢地握在手中,剑身之上白色灵光璀璨耀眼,逼得人几乎不能直视!

云离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追上去,又叫了一声:“清歌!”

清歌还是没有理他。

就见她提着白帝,神色冷漠,木着脸对着眼前的邪魔就是一阵疯狂的挥砍,宛如疾风骤雨一般,凌厉狂乱毫不手软,竟砍得那邪魔左右飘忽,连连后退,不得不卷起更多的魔息来防御。

邪魔大怒,道:“凭你也能拦下我!”

清歌却道:“你休想伤害他!”

这两句话风马牛不相及,没头没脑的,却令云离一个激灵,寒毛都竖起来了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且无论说什么清歌都是听不到了,便想索性将她弄晕了,等事了之后再慢慢想办法……

但清歌并没有给他这样机会。

说完那句话后,她便再没有开口,只拎着白帝又是一轮挥砍。邪魔边挡边退,很快就退到了漩涡边上,就见它一个闪身,直接躲进了中心那源源不断往里吸着魔息的漩涡洞眼里。

清歌提着剑,闪身跟了上去。

云离眼睁睁看着,却因心有顾忌而没能下狠手拦截,心中各种焦虑无奈,不得已也只能追了过去。

第七百一十二章 他叫莫弃

对清歌而言,这不过是一个恍惚的事情。

她被碎散的魂魄兜头兜脸落了一身,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和嫣小玉因久病而气弱低缓的音色不同,这个声音更为清透悦耳,透着宛如玉珠落地一般的干脆利落,只是大约因为魂魄的破碎残缺,听上去显得遥远而断续,只不断重复着:“不要……伤害他……”

魂魄附体,无论对方说什么,不搭理才是上策。一旦有所回应,就意味着露出了破绽。

清歌本不打算理会,但听她一遍遍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地开口问了一句:“他是谁?”

那声音骤然沉默,仿佛连她自己都已经忘了这个“他”是谁了。

清歌却又问了一遍:“他是谁?”

女子的声音再度传来,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名字,语气柔和轻缓:“弃……阿弃……”

阿弃?

清歌竟不再觉得惊讶,只下意识地脱口:“莫弃?”

这个名字好似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她脱口说出之后,她仿佛看到了一团白影迎面扑来,眼面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这种感觉和寻常魂魄的阴冷不同,反而有种暖洋洋的感觉,竟叫她的神智有了片刻的恍惚。

至少在她以为,这样的恍惚只是短短片刻而已,很快她就重新回过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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