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独自坐在树下发呆的人儿,他笑着对她说道:
“你好啊,我的公主!”
桑迪也学着爸爸的口气,用稚嫩的声音跟着说道:
“你好啊,我的公主!”
海斯珈意识到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她想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激动的情绪使双腿失去了所有力气,她想说些什么,但话语全被鼻尖酸楚的感觉堵了回去。
“嘘!”皮克做出了噤声的手势,示意海斯珈远处正有骑兵巡逻。他同时对周围充满善意的目光投去了微笑,他要感谢周围帮忙保持沉默的善良的约德尔曼女人们。
皮克的到来象征一种希望,她们也希望自己的男人和儿子也能过来找她们,所以这时候他们看着这一家人团聚,眼中有的全是祝福。
皮克坐在海斯珈的身边,饥饿而又疲惫的桑迪躺在他妈妈的怀抱中睡着了。
他们靠在一棵树上,双手紧握。
皮克尽可能放低声音,对她说道:
“我的公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海斯珈少有的开了一个玩笑:
“这里可是女人呆的地方,不该来的是你吧。”
黑暗中,两个人四目相对,其中蕴含的千言万语无法明说。、
时间过去很久,两个人说了很多的话。最后,皮克将隐身勋章交给海斯珈说道:
“拿着它,带着桑迪,离开这里,向南方走。”
海斯珈知道隐身勋章的奇异力量,“我们一起走。”她低声说道。
皮克的脸上露出了少许黯然的神色,他说道:“隐身勋章只能两个人同时使用,而且,我必须和祖父在一起。”如果桑迪醒着,他会保持微笑,但在海斯珈面前,他不需要强作坚强。
海斯珈闻言,低声说道:“你必须和祖父在一起,而我和桑迪必须和你在一起。”她的态度坚定而又温柔。
看来这件事情不容争辩了,皮克现在只能恳求阳光晚一点升上地平线,这样他才能与海斯珈多一些温存。
然而,海斯珈却劝他回去,“你需要保持体力,”她说,“他们要约德尔曼男人干重活,所以你不能累倒。”如果皮克累倒了,她也就无所依靠。她好想皮克永远留在身边,这时候却只能说违心的话。
皮克保持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将沉睡的桑迪从海斯珈的怀中抱走。
树下又只剩下了海斯珈一个人,她将脑袋埋在了双膝间,感受着无处不在寂寥。
“孩子,我会陪着你的。”一只温热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缓缓抬头,认出了那是埃克菲大婶。
……
……
皮克背着桑迪原路返回,有惊无险,他绕过了王国骑兵驻扎的营地,回到他们原先的地方。
他看见祖父正坐在树下等他,祖父没有说话,他也抱着桑迪无声地坐在了祖父的身边。
祖父有时候会表现出记忆不好的状态,皮克祈祷祖父不会在这种时刻发病,让他很欣慰的是,祖父被抓来之后,很少说话,表现出了少有的镇定。
他很希望能够得到老人的智慧指引,然而老人的目光好象比他还要迷茫。此时的皮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遍了所有的方法,但似乎都不可行,“祖父,”他低声说道,“我有一种办法可以让您离开这里。”他想将隐身勋章交给祖父。
靠在同一棵树上,老人摇了摇头,用干涩的嗓音说道:
“很早的时候,两年前,或者是三年前,我想过要离开和平小镇,可是桑迪出生了,我又舍不得桑迪。”
皮克不知道祖父所表达的意思。
只听老人继续讲诉道:
“在我小的时候,家里会养很多狗,一共五条,都有自己的名字,它们忠心,勇敢,比你的大黑脚还要聪明。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跟在我身后。如果有恶人欺负我,它们会一哄而上。和平小镇中的狗都怕它们,因为它们团结,并听从我的统一指令。”
皮克沉默,他知道老人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直到有一天,大概是我二十岁左右吧,我发现有一条年岁很大的狗消失了,然后是第二条、第三条。最后,我只剩下两条狗,那时候的我既愤怒又伤心,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养了它们十多年,最后得到的却是背叛。”
“剩下的两只也很老了,我可以从它们的眼睛中看出悲伤。这另我很不安,我怕它们也会像其他三条狗那样……在某一天,当我忽视它们的时候,突然离我而去。所以,我就日日夜夜地监视着他们。直到一天晚上,我还是发现它们还是偷偷离开了,两条狗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一前一后地爬出了贮木场的狗洞。”
“我悄悄跟在它们的身后,心里还在想着,或许我跟着它们,可以找到另外三条背叛我的狗,就这样,我跟着它们走到了树林间。它们老得已经失去了嗅觉,所以并没有发现我,正当我跟在它们身后,暗自窃喜的时候,忽然发现它们不动了,就那样躺在了树林之中。”
“它们走了很远,几乎走了一天一夜,那时候我也是年轻,不然绝对不能跟着它们走出一百里之远。”
“同时,我也很疑惑,因为我不相信它们走到这里只是为了睡觉,所以我愤怒地冲了出去,我一脚踹到了一只老狗的后背上,将我对它们的不满和愤怒全都发泄了出来。”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动,也没有叫。我可确定我脚下的力度,因为我已经把它踢得离地飞了起来。”
说到这里,老人忽然叹出了一口气,眼中闪动了几下晶莹的光芒,然后又接着说道:
“它们死了,不是被我踢死的,是老死的。在那两条老狗的附近,我还发现了我的另外三条狗的尸骨。我伤心极了,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要在将死之时离开我。后来,将它们共同埋在一棵树下之后,我回到了贮木场,伤心了很长时间,后来还生了一场大病,等那次病好了之后,我才想明白他们离开我的原因。”
“在狗的世界里,人类全都是光明之神,在它们的眼中,人类的寿命是它们的数倍不止,人类可以看着它们老死,而狗却很少见到有人会老死。而当狗与它们的‘光明之神’产生感情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很自然的,它们不希望自己信仰的‘光明之神’伤心,也不希望自己所信仰的‘光明之神’因为它们的死而生病,所以,当它们感知到死亡降至时,会主动离开自己的‘光明之神’。”
老人默默地低下了头,他最后愧疚说道:
“它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它们所信仰的‘神’会跟在它们的后面,最后跑去作践它们的尸体……”
完整的故事讲述完了,就像是年轻时候的祖父一般,皮克刚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则故事所蕴含的深层寓意,权当作是祖父的感慨。可当他躺在树下闭上眼睛的时候,忽然想到了祖父在讲故事之前最开始说出的一句话——我想过要离开和平小镇……
想到这里,皮克刚闭上的眼睛忽然睁开,他先是确定了一下祖父就睡在身边,又看了一眼熟睡的桑迪。这时,他才抑制住狂跳的心脏,重新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皮克拉住了祖父的衣角。他很久都没有睡着,他十分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梦中只会有白色的雾,五年来皆是如此,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想到了梦,他又想到了五年之前所梦到的深渊,他心想,祸乱,战争,阴谋,血腥而残忍的死亡深渊就要打开了,还有快要掉入深渊的我!我!一个普通的小木匠,一个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的小木匠,一个任由骑兵抓走的小木匠,我没有非凡的能力,所以必须凭借自己的头脑走出这里……带着祖父、桑迪、海斯珈走出这里……我爱你们,必须救你们……
第493章 弗兰克之伤
被抓的第三天清晨,过来检查劳动撑过的银甲骑兵先是把视线抬高,他正在树上找帽子呢。确实如皮克所想,银甲骑兵自己都不知道他把帽子撇到了哪棵树上。最后,他看见了头戴棕灰色毡帽,睡眼惺忪的桑迪才肯作罢。
作为一个木匠,皮克不仅在砍树上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在女儿河上搭建木桥时,他也是付出了部分的技术指导。
这让看好他的那名骑兵统领巴顿·蒙多很是高兴,因为他终于有机会向第二使徒谏言了:
“大人,您看那个蓝帽子,他不仅卖力工作,还有着一些医术,我恳请大人能将蓝帽子派到我的身边。”他没有说皮克救活了将死之人,这样会少去很多麻烦。
第二使徒用那惨白发灰的眼睛看了一眼巴顿·蒙多,他似乎想从眼前胖子统领提出的这个小要求后面看到潜在的含义。灰白眼睛转动,随后他说道:
“可以,他叫什么名字?”
巴顿·蒙多一愣,立即答道:“大人,这个我还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的是,这是第二使徒对他的一个小测试。一个奥丁人的骑兵统领想让一个约德尔曼人跟在身边,怎么能不让他好奇呢?毕竟,他手中有着四千骑兵,骑兵统领也只有四个人,其中的两名黑甲骑兵统领还不算是他真正的属下。
如果巴顿·蒙多知道蓝帽子的名字,他就可以通过花名册查看一下蓝帽子的底细,届时就能推测出来这名黑甲骑兵统领的真实目的。
而这位胖子统领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好像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经历了一夜的奔波之后,他也累了,随即便吩咐道:“可以,你可以把他调到身边。”第二使徒为什么会累呢?因为他在昨天晚上整整奔波了一百多里,回到了紧挨着和平小镇的北方平原,他亲自要去查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凭借他的实力,他也可以直接凭借精神力飞跃到百里之外,而不用亲自动身。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一个亡灵魔法师身边没有贴身守卫的话,是绝对不会随意外放自己的精神力,更何况是把精神力释放到一百里之外。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人从背后捅他一刀,他都得等把精神力召唤回来再痛呼出声。
所以,他就连夜骑着奥丁战马奔弛了一百多里。到了那处平原之后,他看到了自己所派出骑兵的尸体。全都是被手斧砍死的,他确定了他们身上的伤痕轨迹,并推测出来那名强大的佣兵应该也受了不轻的伤。
派出八名武技还算是高超的骑兵去追,最后得到了这个结果让第二使徒有些意外。在最开始的时候,那名拿着手斧的佣兵就受到了他的重创,他很确定,自己的用亡灵之气凝结出来的黑色利箭一定伤到了对方!及时不能要了那名佣兵的名,只少也能废了他两条手臂!!!
错失了将一名觉醒了信仰之光的佣兵变成亡灵武士的机会,第二使徒感到了十分惋惜。如果不是北方还有事情要做,他一定会将追杀进行到底。
……
……
曼陀罗和康乃馨她们在矮木林中碰到了大黑脚,在贮木场呆过一段时间的曼陀罗当然认识这头通了人性的驴子。果然,认出两个人的大黑脚对他们提供了帮助。
就这样,大黑脚将弗兰克背回了和平小镇。
必须要说的是,弗兰克的情况不容乐观!
不说的他身上三处止不住鲜血流淌的枪伤,也不说他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擦伤,只提他的手臂就让守在一旁曼陀罗皱起了眉头。此时的弗兰克双手瘀肿,曼陀罗还以为是他战斗之时过度发力所致,但事实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经过一个晚上的恶化,弗兰克的手臂已经肿成了两倍粗!几乎与大腿没什么两样了!
此时此刻,他们暂且回到了贮木场之中,曼陀罗看着弗兰克持续恶化的手臂显得心急起来。很明显的是,弗兰克的手臂中一定有着特别多的脓水,她在想着是不是该用针挑破,将里面的脓水放出来。可当她看到弗兰克手臂上逐渐蔓延开来的黑色血管时,她又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康乃馨站在一旁则是更没有主见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去烧水,借以保持弗兰克身体的温度。
是的,弗兰克的身体很冷,不管曼陀罗和康乃馨用什么方法为弗兰克的身体提高温度,效果都是微乎其微。刚开始曼陀罗还以为是弗兰克失血过多导致他的身体变凉,可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观察,他终于意识到了弗兰克身体的异象——他全身的热量似乎都被两条肿起的手臂吸走了。
可能是他身体中的能量在治愈着他自己的手臂,曼陀罗这样想着,然后对康乃馨说道:
“去找森林狼佣兵团其他佣兵,弗兰克在和平小镇中,其他佣兵有可能也在,只凭我们两个很难救活他,先去旅馆,如果找不到佣兵,就去警备署找人帮忙!”曼陀罗为康乃馨设计了两个方案。
康乃馨出去了,弗兰克依旧在沉睡,曼陀罗则是重新为弗兰克身上的枪伤换药。
让曼陀罗心惊胆颤的是,弗兰克的手臂似乎依旧在膨胀着!
这时候,沉睡的弗兰克忽然发出了梦呓般的低语:
“快走……”
他似乎做梦了,曼陀罗刚开始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随后下一刻,她直接在愣了那里。
只听弗兰克忽然低声说道:
“曼陀罗,我必须保护你,这是主人留给我的任务……”
她确定弗兰克并没有醒来,一切只是他的梦。
然而,真的是梦吗?
曼陀罗正愣神间,跑出去康乃馨又跑回来了,她身后跟着四名佣兵!
讨厌鬼、娘炮先生、鲶鱼、草鱼。
他们一进来后,先是看到了弗兰克,再检查了弗兰克的伤势过后,他们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森林狼佣兵团团长草鱼问道:“小黄毛呢?”
曼陀罗与康乃馨都沉默了。
看着两女的表情,草鱼的眼角一抖,旋即叹出了一口气,“讨厌鬼,”他说,“背着弗兰克去教堂!”
他检查过了弗兰克的伤势,联想到在树林间发生的战斗,他知道弗兰克的手臂很有可能是那名亡灵魔法师造成的!没有医师可以对抗亡灵的力量,他们必须向牧师寻求帮助。
曼陀罗在内心自责想到,如果自己快点想到办法,弗兰克也不至于变成这幅模样了。她又想到了刚刚弗兰克的梦呓低语,默默地低下了头。
“姐姐,我们不跟去吗?”康乃馨在她身边说道。
曼陀罗这才反应过来,那群佣兵将弗兰克带走了,“我们也去。”她们跟在了佣兵的身后。
教堂的门大敞,没有守门人,他们很容易就走了进来。
让曼陀罗有些意外的是,教堂里面站满了人。
全都是佣兵!
他们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势,不过他们并不是来这里看伤的,他们是将重伤的流浪武士送到了这里。
此时,重伤的弗兰克就与重伤的流浪武士并排躺在了一起,如果弗兰克醒过来发现帮他觉醒了信仰之力的流浪武士就躺在身旁,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伊林牧师,请您用神光救弗兰克!”草原团长恳求伊林牧师,刚刚与伊林牧师的谈话之中,他已经确定了弗兰克的手臂就是因为亡灵力量的残害!而伊林牧师在昨天的时候用圣光的力量治疗了流浪武士,所以他相信眼前的胖牧师一定可以再次用圣光救治弗兰克。
是的,在这五年的时间里,胖牧师伊林觉醒了信仰之光!
精神力与信仰之光的结合代表着圣光!
在昨天晚上,胖牧师伊林高唱祈祷词,从天空之上招来圣光,止住了流浪武士不断流淌的血液,“恕我不能做到。”胖牧师伊林对着佣兵团团长草鱼说道,“昨天我至于流浪武士的时候,已经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所以我暂时已经失去了圣光的力量。”他实事求是,脸上没有丝毫的做作。
弗兰克的手臂依旧在膨胀着!到了这个时候,他小臂已经比脑袋都粗了!如果小孩看见了,非得吓哭尖叫——有怪兽!
眼见佣兵们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胖牧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对身后的两名瘦牧师说了一句话,那两名瘦牧师立即向着教堂后院跑去。
他们回来的时候,受伤攥着一支棕色的小瓶子。
“这是高级圣水,也就是高浓度的圣水,我师傅席恩牧师也剩下这一瓶了,希望能对他有用。”胖牧师伊林将高级圣水倾倒在了弗兰克的手臂上。
“他身上还有枪伤!”草鱼团长提醒说道。
“我知道,”胖牧师伊林说,“他的枪伤用普通圣水就可以。为了对抗他身体中的亡灵力量,必须把高级圣水用在他的手臂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胖牧师伊林轻轻拂过了弗兰克的手臂,他手中流露出来一片纯白色的光芒。不是圣光,只是信仰之光的力量。
无疑,圣光有着毁灭和治愈两种力量,信仰之光也有着同样力量。两者区别则是在于,圣光包含着精神力的引导,是一种更高级的光明神术,而信仰之光相对较为低级,就像是高级圣水与普通圣水的区别。
眼见胖牧师伊林全力以赴,佣兵们都是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过了大概十几秒钟的时间,信仰之光消失,胖牧师伊林的脑门中也涌出了汗水。
没有什么变化吗?
他们看到弗兰克的手臂没有任何消肿的趋势,依旧是平常的五六倍之粗,上面纹满了黑色的血管。他们看见的唯一的利好趋势就是,弗兰克的手臂没有再膨胀下去的意思了,似乎永远定格在了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后,胖牧师伊林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说道:
“恕我无能,我只能帮他到这里了。”
第494章 巴顿·蒙多
清晨,白皙的日光从地平线下升起。
林子边的空气比女儿河水更加清冽,当睡在这里的人醒来之后,清新的空气中则多了很多尘土的气息。
在银甲骑兵与黑甲骑兵的鞭策之下,约德尔曼男人排成一排,拖动着巨大的树木朝着女儿河走去,皮克就是其中的一员。
女儿河从北方缓缓流淌而来,到了面前忽然拐了一个弯,如果不想绕着女儿河走更多的路,就必须穿越女儿河。
穿越了女儿河是哪里呢?是荒原海!
皮克回想起那次被光明骑士追少,在一夜之间骑着大黑脚狂奔出去数百里之远,穿越了女儿河,穿越了荒原海,最后见到了那座人类智慧的结晶——无尽长城!
所以这些骑兵要带着自己这些人去往无尽长城?海斯珈的父亲海吉维·亚克尔就在无尽长城之中当职,或许走到无尽长城的时候算是多出了一个机会!
皮克又想到了昨天在迷雾梦境中与索罗斯的谈话,因为有第二使徒,那名诡异的亡灵魔法师走在的骑兵阵营中,所以他并不能将索罗斯带出梦境,不然他的处境绝对不会好过。
在梦境中,索罗斯警告他绝不能让桑迪或者海斯珈靠近第二使徒,他们身上的魔晶石很有可能引起身为亡灵魔法师的第二使徒的注意!
如果索罗斯早点提醒他就好了,昨天他凭借着隐身勋章,有了一次见到海斯珈的机会。不知道今天晚上还会不会有机会能够再次见到海斯珈。
考虑到戒指搭在一个小孩的手上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皮克将封印胡安武士的魔晶石戒指改造成了一枚纽扣,此时正躺在桑迪脖颈上。他现在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桑迪身上的魔晶石纽扣攥在自己的手里,但想到了胡安可以随时出来保护桑迪,他想想就作罢了。
把变成了亡灵武士胡安统领从魔晶石戒指中召唤出来有两种办法,第一种用皮克的血的刺激,第二种算是用口语激发,说是咒语也可以,只要在桑迪旁边喊一声:“为了亚克尔!”胡安武士就有可能被召唤出来。
当然不是只要喊为了亚克尔,胡安守卫就会被召唤出来,其中有很严谨的一个限制就是,必须用站在桑迪三米范围之内,或者由桑迪亲自喊出来。
皮克没有教桑迪召唤胡安守卫的办法,小孩子的心性还不稳定,虽然胡安武士同其他的亡灵武士有一定的区别,俱备着一定的浅显意识,但他毕竟那代表着非凡的力量,任由一个小孩子掌握这等力量,除非是皮克发疯脑子坏掉。他打算等桑迪过了十岁或者成年之后,再告诉他关于魔晶石纽扣的秘密。
此时此刻,皮克与五个约德尔曼男人一起,将巨树推倒了女儿河之中。
这种工作在桑迪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像样的游戏,他跟在皮克的身后,也在卖力的帮助皮克推树。
小孩子的皮肤很是稚嫩,与粗糙的树皮摩擦,很容易就流出了血液。皮克安慰他说道:
“这是成为光明骑士必经的过程。”
为了转移桑迪的注意力,他问桑迪说道:
“骑士守则是什么?”
桑迪立即收起了因划破手而露出来的委屈,站直身体答道:
“忠诚!勇敢!诚实!公正!包容!博爱!怜悯!谦卑!””
皮克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
“对,光明骑士是勇敢
的,伟大的光明骑士可不会因为刮破手而哭鼻子。”
皮克的话起到了作用,桑迪悄悄将眼睛中的泪水擦掉,对他爸爸露出了充满稚气的勇敢表情。
“桑迪,你负伤了,所以我准许你休息!”皮克对桑迪说道。
上百根巨树被砍掉树枝,扔进了女儿河之中。
一个时辰之后,女儿河被他们搭建的木桥拦腰折断,就此断流。
作为一个木匠,皮克在搭桥时候的表现有目共睹,因此在穿越女儿河之后,骑兵统领巴顿·蒙多理所当然地将皮克收到了自己麾下。
下载本书
当前页码:第219页 / 共957页
可使用下面一键跳转,例如第10页,就输入数字: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