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这腿上就是他给治好的。”咸平笑道,“你可别小瞧他,别忘了他师傅是霍老,那霍老是出了名的护短,你要是得罪了小花大夫,霍老能来打死你。”
“那哪儿敢,我这些日子总觉得肩膀不舒坦,想找小花大夫帮忙看病哩。”那人赶忙道。
“哦豁,劲松竟是这样的表演。”咸平看了眼抬上,顿时就给吸引了。
表演很神秘,就连王真儿、裴钰儿家中都不知晓,都以为是寻常的戏台子唱戏,这会子劲松表演起来,大家一看就知道,那跟唱戏是完全不一样的。
数十个样貌好,一边高,本事极厉害的道兵,在台子上叠罗汉,跳来跳去,在半空中飞舞许久太落下来。
就在众人看着出神的时候,台子上的李狗子忽然大喊道:“我们在海边杀了多少嗜血鱼妖!”
所有道兵立刻大喊出一个庞大的数目。
“我们死了多少人!”李狗子声嘶力竭。
“零!”所有人一起大喊。
“我为百姓,死而无憾。”李狗子又大喊,所有道兵跟着一起喊。
现场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微微颤抖着,或许他们之前根本没有意识到海边的残酷,但此时此刻,以往妖怪入侵边境,死去的道兵,活下来的道兵,都从记忆深处涌出来。
这次海边出现嗜血鱼妖,到如今一个死的都没有,所有人忽然就有些热泪盈眶了。
那些道兵中,有的是他们的同窗,有的是他们的亲朋,他们身怀修为,去了最危险的地方,为了保护身后的百姓和家人。
最后,宋飞凉从台子下面缓缓上升,吟诗一首:名为‘劲松’。
从台子上下来,李狗子赶忙擦了擦脸上的汗,喝了口热水道:“大人,俺表演的还行吧?那么多人看着,太紧张了。”
“杨将军方才也看了眼,这会子刚走。”燕洵笑道,“将军说,便宜你们了,今天歇息一天,明儿个去守提拔。”
“嘿嘿,那是应当的。”李狗子憨厚道。
“行了,快换衣裳,去吃火锅吧,你们的桌子早就留好了。”燕洵笑道。
这些道兵为了表演,都穿着薄薄的衣裳,这会子在台子后面的水泥屋里还不觉得冷,反正要出去就得换衣裳。
“大人。”蛇身幼崽在屋里游来游去,十分紧张。
燕洵一把捉住蛇身幼崽,捏了捏他的脸蛋,“别紧张。给你摸摸蛋宝宝就好了,给……”
小幼崽用尾巴尖戳了戳蛋宝宝,深吸一口气道:“恩,确实好多了。”
终于到了上场的时候,燕洵对着小幼崽们郑重的点头,鼓励道:“大家都是最棒的,放心吧,我也会在场上的,有什么事都能解决,不用担心。”
“我也在。”镜枫夜也站出来。
“恩。”小幼崽们都跟着点头。
巨大的模板,上面画了一座山,请的是京城有名的山水大家泼墨。总共两座山,燕洵一座,镜枫夜一座,两个人的任务就是演山。
最先出现的是战兔幼崽,他趴在地上,身上穿着看似很薄的衣裳,但其实里面还有厚厚的皮毛,不过远远看去,小幼崽衣不蔽体,冻得瑟瑟发抖。
地上有一块用面果子做成的石头,小幼崽捡起来,狼吞虎咽的吃着。
不远处还有一块绿色的面果子,是一片栩栩如生的树叶,小幼崽赶忙爬过去,欢喜的看着,然后一脸幸福的嚼着。
花树幼崽带头,和其他小幼崽一起出现在两座大山后面,好奇的看着远处趴在地上捡‘石头’、‘树叶’吃的战兔幼崽。
“吼!”另外一边出现一个面目狰狞的妖怪。
用布料缝制的外套看上就像真的妖怪似的,獠牙锋利,鱼鳍强劲有力,尾鳍炸开,锋利如刀片。
台下的人都瞬间紧张起来。
忽然,战兔幼崽跳起来,拽住那头妖怪,干脆利落的斩掉头颅,稳稳当当的落到地上。
凶残的鱼妖没了头,身体很快变成白色的骨架,立在台子上散发着森然寒意。
山后面的小幼崽们看到了,赶忙跑出来。
“是你杀了鱼妖。”花树幼崽说着,冲着战兔幼崽伸出爪子,爪心一块香甜可口的饴糖。
战兔幼崽拿起饴糖,慢慢拆开吃了,跟着小幼崽们慢慢的走向假山,从燕洵和镜枫夜身后回去。燕洵和镜枫夜对视一眼,拿着假山快速移动,也下了台。
台下的大人都神色凛然,小孩子们却都高兴起来。
涵哥儿学着战兔幼崽的样子,在鲁成材身上扭动着喊,“鱼妖,拿命来!”
“爹,我可是看出来了,那种妖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该杀。”涵哥儿扭着身子从鲁成材身上下来,哒哒哒跑过去找周瑞挚,还有丹哥、小尤儿、孙尘儿。
几个小孩凑到一块儿,很快分派了任务。
周瑞挚扮演战兔幼崽,丹哥和孙尘儿扮演小幼崽们,小尤儿拿了块木板,假装自己是妖怪。
其他小孩子见到了,都一边悄悄看着,一边心里头仔细的记着,等回去以后,也找自己的朋友扮演,杀妖怪,听上去就威风凛凛的。
台子后面的水泥房中,战兔幼崽抱着木碗大口大口的喝水,一脑门的热汗。燕洵赶忙拿了帕子给战兔幼崽擦汗,“你演的很好,我都看到了。”
“好紧张!”蛇身幼崽也跑过去用尾巴尖卷着自个儿的木碗,大口灌水。
他就跟着小幼崽们躲在假山后面,然后上台游了一圈,都没开口说话,就这样都紧张的不行,咕咚咕咚灌了好些水,更别说战兔幼崽了。
“大人。”战兔幼崽挺起胸脯,还打了个饱嗝。
台子上的面果子,为了逼真,做的跟石头、树叶一模一样,又为了让下面的人看清楚,‘石头’和‘树叶’都很大,战兔幼崽狼吞虎咽的吃完,现在还有点儿小撑呢。
“很好,都换上厚袄子,咱们出去看表演了。”燕洵拿上蛋宝宝,领着小幼崽们从水泥房出来,到前面和大家一起看表演。
火红的煤炭放在桌子下面,正好能暖和着腿,上面放着铁盆,里头的汤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燕洵一手抱着蛋宝宝,一手拿着筷子夹肉片。
镜枫夜坐在他旁边,也把手伸过来,盖着蛋宝宝和燕洵的手,“大人,他们都很高兴。”
火锅热气蒸腾,大家一边拿着筷子吃火锅,一边看着台上的表演,有的因为看得太投入,自个儿放到火锅里的肉片都没了,只得吹胡子瞪眼的把青菜放进去。
小厮端着菜和肉来回穿梭,时时不停歇。
燕洵见着小厮拎着酒坛子出来,便吆喝道:“酒来了,今天大家不醉不归啊!”
“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燕洵也给自己倒了点儿酒,蛇身幼崽看到了,圆鼓鼓的脸蛋顿时皱的跟包子似的,小声道:“酒一点都不好喝,很辣很辣的。”
“我们有果汁,喝果汁。”战兔幼崽抱来一个很大的玻璃瓶,里面是颜色十分漂亮的果汁。
“大人,敬你。”镜枫夜端起酒杯,仰头干了。
燕洵也端起酒杯,干了。
一杯酒下去,燕洵就晕乎乎的,攥着热乎乎的蛋宝宝,眯着眼看了看镜枫夜,忽然冲着他怀里倒下去,喃喃道:“睡、睡一会儿。”
“大人。”镜枫夜赶忙抱住燕洵,把身上的大氅解下来,盖在他身上。
不知何时,燕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个儿在屋里。
油灯明亮的有些晃眼,外面变得很安静,燕洵伸手摸了摸,没摸到蛋宝宝,炕上也没有小幼崽们,“什么时辰了?”
镜枫夜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帮燕洵擦手擦脸,“外面都散了。”
“给海边的花酒都送去了?”燕洵揉了揉额头,感觉头有点疼。
“送去了,海边很安静。”镜枫夜道。
外面快结束的时候,烟花一朵朵升空,足足响了半个时辰。以前放一枚烟花都能吓跑嗜血鱼妖,这回一下子放了半个时辰,嗜血鱼妖晚上定然不敢上岸。
海边的道兵们除了守夜的,全都得了管饱的花酒,喝了不会宿醉头痛,且强身健体,是燕洵单独给他们批的。
“他们都睡了?”燕洵看了眼对面的小间。
“都睡了。”镜枫夜道,“蛋宝宝也在那边。”
小幼崽们很喜欢搂着蛋宝宝睡,为此都还特地把自个儿的小窝清晰过一遍,白日里日头晒的暖暖的,还散发着一股子香味儿,晚上再缩到小窝里,搂着蛋宝宝睡觉。
镜枫夜把热水端出去,再回来时拿着一个玻璃瓶,还有一瓶药酒。
“推背?”燕洵在被窝里打挺。
仔细想想白日里他好像什么都没干,又好像干了很多事,现在浑身上下都酸痛酸痛的。只是自个儿一直躺着睡觉,镜枫夜是怎么知道的?
镜枫夜点燃酒精灯,在手上倒了点药酒,“大人身上一直都软软的,只有累了的时候才会硬邦邦。平时就跟面团似的,香香软软的……”
“哪有。”燕洵忍不住抬起胳膊闻了闻,啥味儿都没有。
“真的,小幼崽们也都能闻到,说大人身上的味儿最香,比外头的桂花树还香。”镜枫夜说着,把手伸到被子里,帮燕洵按摩。
“小幼崽……”燕洵忽然想到自个儿的模样,他一直觉得自己长得应该比较普通,可现在偏偏成了最好看的那个。
为此,贾不甄还疯了。
弄得京城不少人想仔细看看燕洵长啥样,又不敢看,生怕自己疯了,但是不看又不甘心,据说外面还有人画了燕洵的画像,说看画像肯定不会疯,可以提前练练眼睛。
“都是什么事啊。”燕洵翻了个身,懒洋洋道,“前面也推一把。”
镜枫夜的手很热,贴在身上感觉很舒服,燕洵觉得身上放松许多,就准备睡觉。
“大人?”镜枫夜试探性的喊了句,见燕洵没反应,便偷偷拿起油灯,靠近一些,这样能看的更清楚……
燕洵以为自己会睡的很熟,但刚闭眼就开始做梦,梦中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每次当他穿好衣服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冒出一阵火,把衣服给烧没了。
那双眼睛很熟悉,但燕洵就是想不出是谁的,简直心力交瘁。
第二天一早,小幼崽们都很兴奋的爬起来,把昨晚就找出来的新衣裳穿好,一个个跑到对面的小间,趴在炕前,盯着燕洵看。
蛋宝宝的小窝也换成了新的,被战兔幼崽捧着,左左右右的晃动。
燕洵一睁眼,就对上小幼崽们的眼睛。
“大人,过年好。”小幼崽们齐声道,“穿新衣服了。”
“恩。”燕洵赶忙爬起来。
换上新衣服,领着小幼崽们出来。
外面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昨儿个来的人也都连夜回去了。台子还放在那里,燕洵领着小幼崽们转了一圈,笑着问,“昨晚玩得好吗?”
“好!”蛇身幼崽游过来,仰着脸看高高的台子,“我上去的时候好紧张好紧张,现在好多了。大人,我们以后还有机会上去吗?”
昨晚尽管没有几个大人跟小幼崽们说话,但是孩子们却很快看明白了他们表演的故事,甚至很快也学会了演戏。
看着那么些模仿自个儿的孩子们,小幼崽们心中骄傲又高兴。
“当然有机会。”燕洵捏了下蛇身幼崽的脸蛋,“走,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今天过年,小石头等人都有了像模像样的家,还是体面的住在水泥楼中,这个年可以说是极高兴的。孙元宝等人昨晚也表演了节目,表演完等彻底散场,这才出城回村,他们人多,且燕洵早就在守城那边打点好,让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路边的灯笼还高高的挂着,等晚上的时候又会点燃。
昨晚回京城的人,歇息一晚,白日里再起来,想想小幼崽们表演的那场戏,都是惊出一身冷汗。昨晚喝着酒,吃着火锅,热闹着,没想太多,今天一想,脑门仿佛要炸开似的。
偏偏这是唯一小幼崽表演的戏,孩子们看不懂大人唱的曲子、弹的琴、说的学问,却对小幼崽们的表演感兴趣,只看了一遍就模仿的惟妙惟肖,连带着其他没见过的孩子也跟着加入其中。
街上到处都能看到孩子们拿着石头,举着木棍,嘴里嚷嚷着,“打死你这个鱼妖!”
假扮鱼妖的小孩便赶忙抱头认输,又站起来跟其他孩子们一起嘻嘻哈哈的跑开。
谁都没想到,那么一场戏,就跟瘟疫似的,席卷所有的孩子们。
第58章
“大人,大过年的送伤寒冲剂是不是不太吉利?”花树幼崽小声问,“今天都要说吉利话,做吉利的事儿,针线活都不能动呢。”
“再吉利,已经生病的也不能病好。正好外面的药铺都关门了,咱们便出去送点伤寒冲剂,只给孩子,大人没有。”燕洵笑道,“救人如救火,一天都耽搁不得,咱们医馆也都开着门呢。”
花树幼崽想了想,明白了。
有些约定俗成的规矩,能锦上添花,若是不能雪中送炭,那么规矩也是可以让步的,否则就成了老古板,会阻碍发展。
用木箱装了满满一大箱伤寒冲剂,燕洵和镜枫夜抬着,带着小幼崽们上了马车。
街上见到的人都互相见礼,仿佛海边的妖怪威胁已经没了似的,只有偶尔跑过去的小孩手里拿着小石头,喊着‘杀妖’的话。
“这就是京城。”战兔幼崽从马车上下来,仔细的对小纯儿说,“你看,那些铺子都有百年历史,当中的水泥路用的水泥都是保育堂的作坊烧的。”
自从来到京城,小纯儿就一直待在学堂学习,如今终于得了空闲,便跟着小幼崽们出来见世面。
路边有华丽的马车跑过去,许多人身上都穿着绫罗绸缎,小巷中的屋子也都比村里的好看多了,但小纯儿却没有觉得多么惊奇。
很久以前小纯儿听过戏文,唱的京城繁华紧簇,就像金窝窝似的,但现在仔细看了看,似乎没有戏文里唱的那么好。
这里的人,不如大人好看;屋子不如河那边高大;马车再华丽,也比不上那个呜呜的跑,小山一样的火车。
“大人,今天的伤寒冲剂放的光明多,对小孩身体好。”光明幼崽认真道,“大人说过,孩子是最宝贵的财富,所以我们今天给出去的伤寒冲剂都是最好的。”
孩子宝贵,他们这些小幼崽们,更宝贵的。
小幼崽挺起胸脯,拿出用油纸包好的伤寒冲剂摆在桌子上。
一个个油纸包上面都画着不一样的矮胖小幼崽形象,寥寥几笔粗线条就能勾勒出最传神的小幼崽,让人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大人。”丹哥吸溜着鼻涕,哒哒哒跑来,“过年好。”
“过年好。”燕洵笑道,“你怎么来了?来,给你糖吃。”
旁边战兔幼崽赶忙抓了一把糖递给丹哥,又特别好奇的看着他,明明丹哥伤寒都已经好了,怎么又流鼻涕了。
后面何嫂子赶忙撵上来,道:“大人。丹哥昨儿个自己从屋里跑出去,冻着了。”
“徐兄又在念书?”燕洵递过去一包伤寒冲剂,笑着问。
“恩。”何嫂子羞涩的笑了下,赶忙抱着丹哥走了。
徐良美学问不错,昨晚上也去了河那边看表演,燕洵特地给他引荐了几个人,如果顺利的话,今年徐良美要是能考上进士,那差事绝对能领到极好的。
街上越来越热闹,杨琼骑着铁驴,带着一群狐朋狗友跑出来,正巧看到燕洵。
他眯起眼睛数了数燕洵身后的小幼崽们,除去小纯儿是个明显的小孩儿,总共十一头幼崽,镜枫夜也没有被封印变成幼崽,也就是说,多出来一头。
“哼。”杨琼冷哼一声,骑着铁驴窜过来,“燕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鸿胪寺统共十头幼崽,你这里怎么多了一头?”
“你看看哪个是多出来的?”燕洵冷下脸。
杨琼便眯起眼睛看,他自然知道多出来的是哪一头,但他作为一个跟燕洵对着干的公子哥,是肯定不知道的,便皱眉问身边的人。
身后的人看了半天,眼睛都看花了也没看出来,只觉得小幼崽们都长得差不多,虽然他们眼睛和耳朵、头发什么的跟寻常孩子不一样,但小幼崽们之间,仿佛是一模一样似的。
“多出来就是多出来,你要如何跟朝廷交代?”杨琼大声道,“大人身份鸿胪寺少卿,竟然私藏妖怪,成何体统!”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让胡如来。”燕洵也不甘示弱,“大家都躲到我身边,可别被不长眼的抓到。”
小幼崽们一看,知道拼演技的时候到了,都赶忙跑到燕洵身后躲着,露出很害怕的表情。
小纯儿头一回遇到这种事,躲在最后面,是真的害怕。
蛇身幼崽看到了,赶忙小声安慰:“不要害怕,没事的。大人说我们树大招风,要给自己找一个对手,不然就会出现真正的对手了!”
小纯儿不太懂,但慢慢的不害怕了。
杨琼冷笑,“我这就去衙门告你,看你能威风到什么时候!”
“哼。”燕洵冷哼,不为所动。
过年这天,杨叔宁没回府,杨琼闯入祠堂大闹一场,虽然没有把杨叔宁的名字除了,但正式成为杨家家主,且成了族长。
前一天晚上,杨琼还被招进宫,与皇帝密谈一番后,再出来便更嚣张了,专门针对燕洵。
杨琼当即带着狐朋狗友浩浩荡荡的去了衙门,状告燕洵一番之后,府尹倒也淡定,道:“依照律法来,杨公子您还是白身,想告燕大人,需得坐三年牢。燕大人给了本官一千两银子,可以给杨公子维持一些吃穿用度。”
“欺人太甚!”杨琼火冒三丈,在衙门门口骂了一个时辰,最后被拖回去的。
宫里听到消息,便琢磨着要给杨琼封个小官当当,结果杨琼过年那天便又带着一群人出城,说是心情不好打猎去了,宫里根本找不到人,只能作罢。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许多人都知道了,燕洵手底下,多了一头幼崽。
有心人便盘算盘算,发现多出来的那头幼崽就是过年前一天晚上,在台子上戏份最多的那个,吃了‘石头’和树叶,脖子上有很好看的花纹,像伤疤,又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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