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保育堂.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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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害怕在不够强的时候遇上够强的对手,所以镜枫夜的血就成了燕洵和幼崽们之间最为重要的秘密。

  无论遇到什么事,无论发生了什么,燕洵和幼崽们都不会说出镜枫夜身上的秘密。

  可当初对战鬣狗王的时候,裘保和五皇子都看到了,都亲眼看到了那个秘密。

  裘保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五皇子同样也不会。

  “没事。”燕洵淡定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可是,我会连累大人。”镜枫夜有点着急,他不想连累燕洵。

  “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们之间从来都不会有连累这样的话。”燕洵就道,“真要说起来,应当是我连累了你才对,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镜枫夜就可以选择别的人生,根本用不着一直跟着燕洵,一直跟在他身后,一直躲在他的影子里。

  镜枫夜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另外有一番作为。

  “镜大人,你看我现在活得那么艰难,不也在大秦搅风搅雨的。若是你肯,你只会比我更轻松……”燕洵往后靠了靠,靠在镜枫夜身上,“快帮我捏捏肩膀,今儿个才坐了小半天功夫,这怎么就这么累了呢。”

  “因为放松下来了。”镜枫夜使劲搓了搓手,把手搓热了,这才帮燕洵捏肩膀。

  玻璃窗隔绝了外面的寒风,屋里炕上很暖和,幼崽们甚至都只穿着单衣,燕洵也只是穿着很薄很薄的袄子,慢慢的就有些昏昏欲睡。

  约莫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燕洵再睁开眼睛,觉得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大人,边城大营传来消息,说是那些功曹吵起来了。”战兔幼崽道。

  “约莫是想找机会出来宣旨吧,也是够为难他们的。”燕洵随意道,“帮裘将军设案,等接旨吧。若是他们问起来,就说我忽然病重,已经下不了炕了。”

  “好。”战兔幼崽点点头,赶忙去安排。

  *

  帐篷里的几个老头吵成一团,眼瞅着马上就要动手,打得头破血流。

  就连贾经也都被卷入其中,不知道被谁捶了几拳,他也火了,抡起拳头就打。

  “道兵马上来了。”黄侍郎躲在一旁,眼瞅着有人故意要拉他入战局,他就盯着那个人,猛不丁冲上去踢他一下,再退回来。

  他才不会像贾经那样谁都不看直接动手,结果被人拉进里面挨了不少打。

  黄侍郎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完全忘了其实以前他跟贾经也差不太多,只不过见了燕洵几回以后,他就不自觉的变了。那天听着蛋弟弟嘀嘀咕咕的跟撼山幼崽说话,黄侍郎刚好就在旁边,他便竖起耳朵听。

  “哥,我跟你说,对付那种不要脸的人就得比他更狠!”蛋弟弟咬牙切齿道。

  撼山幼崽吓了一跳,赶忙问:“弟,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来对付他……”

  “我已经解决了。”蛋弟弟声音不高不低道,“事情是这样的……”

  当时黄侍郎听了个大概,但是倒是没多想,就觉得蛋弟弟那么小的一只小幼崽其实也很不容易,也得亏他机灵。

  而现在黄侍郎冷眼看着藏在战团里面下黑手的人,就不由得想起蛋弟弟来,当时蛋弟弟遇上不要脸的人,选择的是直接动手不废话,那么他现在其实也没有必要浪费口舌。

  “黄大人,你不过来帮我。”有人冲着黄侍郎喊。

  听声音还很耳熟,平日里应当是经常跟黄侍郎说话,是很熟悉的人。

  “道兵来了。”只不过黄侍郎主意的一直是帐篷门口。

  一群道兵冲进来,二话不说把这些老头儿全部分开。

  这时候才有道兵道:“各位大人,请稍安勿躁。”

  说完这句话道兵就推了出去,其余的道兵也刷的一下退了出去,留下帐篷里的老头一个个衣衫不整,形象全无的面面相觑。

  贾经喘了口气,巴拉一下身上的衣裳,赶忙去翻自己的包袱,要找新衣裳换上。

  贾家大老爷从来都是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的,这回来边城没有仆役成群,只有那么两个伺候的小厮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叫他衣衫不整么?那怎么成。

  他可受不了自己衣衫不整。

  “贾大人慢着。”胡跃群赶忙站起来,就要往贾经这边跑,想要阻止他。

  偏偏刚刚胡跃群也在战团中,身上的衣裳都给扯烂了,布条刚好缠着脚,他没能迈开脚,一下子扑到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胡大人有事?”贾经觉得自己现在不能见人,便抬起胳膊用袖子掩面,遮遮掩掩地看胡跃群,“我得找衣裳换上,现在这样怎么像话,成何体统呢。”

  要不是因为这里是边城,贾经还要沐浴焚香呢。

  只是这里毕竟是边城,贾经想讲究也讲究不起来,只能赶忙换上新的衣裳。

  包袱里的衣裳多,有些个都是绫罗绸缎,看着是好看,可根本不保暖。贾经可是感受到了边城的冷,看也不看的扒拉出来扔到一边,准备找一件袄子穿上。

  可他当初出门的时候眼瞅着下人给收拾的衣裳太多,有好几件袄子都不怎么好看,看上去又十分臃肿,贾经当时看也不看的拿出来扔到一边,是坚决不肯带上的。

  结果就是包袱里的衣裳全都巴拉出来,都是薄薄的绸缎料子,根本不能穿,贾经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他可不想继续挨冻,终于看到包袱最里面有个皮毛坎肩,便赶忙如获至宝的拿出来。

  两只手那么一抖,贾经忙不迭往身上套。

  没有袄子,皮毛坎肩穿着也行啊。

  “贾大人!”胡跃群还在地上挣扎呢。

  先前他下黑手的次数最多,好几个人也都是他拉入战局的,这会子几个老头都冷眼旁观,并不上前帮忙,胡跃群自个儿爬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就跟翻不了个头的乌龟似的。

  “贾大人。”黄侍郎眼瞅着胡跃群看上去很反常,就也盯着贾经,这会子便一个箭步上前,捡起地上的一个木盒。

  这木盒方才就裹在贾经的坎肩里,贾经太着急,根本看都不看,拎着坎肩就开始抖,实在是太粗心。

  “这是何物?”黄侍郎瞥了眼胡跃群,就见着他紧张地盯着木盒不放,便下意识远离几步。

  贾经裹紧身上的坎肩,感觉总算是暖和了些,可身上的衣裳还是破的,实在是不能见人,他又纠结起来,看了眼黄侍郎手中的木盒,发现不认识,便道:“不知,我是没见过那东西。”

  他到现在还不到那木盒其实是藏在自己的包袱里,并且刚刚被他抖落出来呢。

  “打开看看。”黄侍郎心里头早有猜测,眼瞅着有几个老头都猛的站起来想要说话,他便不给他们说话的功夫,直接打开木盒。

  里面是卷起来的明黄的圣旨。

  黄侍郎赶忙跪下,口称万岁。

  胡跃群刚刚爬起来,他终究是没能阻止黄侍郎,便恨恨的看了眼他,却也不得不跪下。

  “这圣旨……”黄侍郎行完大礼,慢吞吞爬起来,依旧没有放过手中的木盒,而是问向其他人。

  几个老头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又觉得不妥当。

  圣旨若是在他们手中,那么他们完全可以说出真相,说他们秘密见过皇帝,且得了这么一趟十分秘密的差事:带着圣旨前来边城。

  可偏偏现在圣旨并不在他们手中,而若是他们现在说出来,那黄侍郎会怎么办呢?在场的不知道这个秘密差事的老头会怎么办?又会怎么想?

  为什么同为功曹,他们却没有得到秘密差事,究竟是皇帝不信任他们,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会出现间隙。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胡跃群咬牙道。

  “外面竟然设了案。”黄侍郎没看圣旨,而是往帐篷外面看了眼,就看到了外面摆出来的案台,不由得惊讶道,“你们当中是有谁准备宣纸?”

  “谁?”胡跃群确定他自己没有,但是他不敢保证别人没有。

  毕竟他们不止一个人领了这趟秘密差事,而无论如何只要能亲自宣纸,那在边城的身份地位就会立刻变得不一样。

  会有人心动的。

  另外几个人也都如是想,他们只能保证自己没有那么做,却不能保证别人不那么做。

  “宣纸吧。”胡跃群见着没人说话,忽然就明白了他们的想法,也忽然反应过来,这或许是阴谋。

  设案的人并不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人,毕竟让外面的道兵悄无声息的准备案台并不容易,他们这些人虽然是功曹,可这回边城大营的道兵并没有如何捧着他们,而圣旨出现的又这么巧合,偏偏在黄侍郎手中……

  胡跃群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一切都是燕洵的安排。

  可知道了又能如何,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只能宣纸。

  “派人喊燕大人来。”胡跃群爬起来,冷着脸对帐篷门口的道兵道。

  他筹谋了这么久,得了圣旨不敢藏在身上,生怕惹来祸患,偏偏到最后功亏于溃。

  贾经看着很好哄骗,可偏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是他坏了事。这都已经到了边城,妖国使臣马上要来,自己的死活都不一定能确定,怎么还那般在意自己身上的衣裳光鲜不光鲜。

  黄侍郎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那么固执的一个人,还曾经疯疯癫癫过,结果到了边城非但不怨恨燕洵,还眼巴巴的非要去见燕大人,说什么要谢罪,要感谢的。

  “胡大人。”道兵很客气的拱手,“燕大人说是病了,已经下不了炕了,来得是蛋弟弟和蛋红红。”

  蛋弟弟和蛋红红是燕洵亲生的儿子,如果宣纸需要燕洵的话,那么这两只小幼崽完全可以代替燕洵。

  胡跃群瞪道兵,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根本没去找燕大人。”

  “可消息是真的。”道兵眨了眨眼道,“裘将军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把他请来?”

  “去!”胡跃群恨恨道。

  宣纸也必须裘保在场,可这原本需要他提出来,好叫边城的道兵揣摩揣摩,他再透露一下有关守城大将的事儿,叫边城的道兵高兴高兴。

  可现在全都乱了,全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道兵很快请来裘保,另外一边蛋弟弟和蛋红红也到了。

  两只小幼崽不是单独来的,还有保育堂的其他幼崽,还有一头气势汹汹堪比大妖的大黑。

  “妖怪!”贾经终究是换上了光鲜的绸缎衣裳,外面套着袄子,看着不伦不类的,也冻得瑟瑟发抖,他自觉没脸见人,便躲在帐篷里头看,眼瞅着庞大的蚂蚁行军妖,便下意识喊了声。

第484章

  “是大黑。”黄侍郎也吓了一跳。

  他也是没见过这头蚂蚁行军妖的,不过他听幼崽们说过。

  幼崽们说大黑现在脾气其实很好,以前大黑只听燕洵一个人的话,而现在大黑已经能慢慢的听懂别人说的话了,也会跟别人配合,且从来都不会伤人。

  燕洵还猜测说,大黑大约是觉得别的人都跟他这个主人一样,是不能伤害的,虽然别人都不是他的主人。

  这样的认知让燕洵很欣慰,也让燕洵有些担心,若是有人暗算大黑,大黑万一不还手可如何是好。

  “妖怪。”贾经喃喃道。

  “是妖怪。”黄侍郎没好气道,“那是燕大人的蚂蚁行军妖,叫大黑,不会主动伤人,你可不要惹它。”

  “妖怪!”贾经声音拔高,“原来还有这样的妖怪。”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妖怪都像妖国使臣那么危险,也不是所有的妖怪都像保育堂的幼崽那么小。还有这么大、这么大的妖怪,看着十分可怖,可它并不伤人。

  “我想去看看。”贾经冻得手脚冰凉,哆哆嗦嗦道,“想去看看那大黑。”

  “贾大人不要轻举妄动。”黄侍郎赶忙道。

  可贾经已经掀开帐篷出去了。

  外面早就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的道兵,几乎走几步就能遇上,偏偏贾经运气好,他浑身上下冻得发抖,动作便也十分地快,再加上大黑占的地方大,身体距离帐篷这边不远,就让贾经一下子靠近了。

  近距离站在大黑身边,贾经才真正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他这么大个的汉子,竟然还比不上大黑身上的一根倒刺大。

  “大黑。”贾经有些本能的畏惧,毕竟眼前的妖怪那么庞大,它只要轻轻一动就能完全把他压成肉泥,不会有任何悬念,“我……”

  贾经身体更加哆嗦了,他怎么就这么冲动地跑了出来呢?

  “贾大人。”蛇身幼崽冒出来,冲着贾经挥舞尾巴尖。

  “阿烛?”贾经认识阿烛。

  他毕竟是贾家的大老爷,而贾家贾沈那个小辈跟幼崽们关系极好,经常挂在嘴边念叨,单单是贾经就听到过好几回,故而知道保育堂有那么一个小幼崽,

  小幼崽长得十分特别,跟寻常人完全不一样,身体就长条条的一条,没有手脚,平日里能用的就只有一个十分灵活的尾巴尖。不过小幼崽脸蛋圆滚滚的,眼睛很大很圆,特别清澈,尤其是性格特别好。

  贾沈不止一次念叨过,也不止一次让贾经刚好听到过,说蛇身幼崽性格特别好,便是看到他的样子被他吓到了,他也不会生气。

  那时候贾经就想,被蛇身幼崽吓到的恐怕也只有小孩子吧,大人什么没见过,怎么会害怕呢?

  “是我。”蛇身幼崽就看到贾经浑身上下都在抖,又看着他根本不敢看自己,就道,“贾大人,你害怕了?”

  蛇身幼崽也听说过这位贾大老爷的,也是贾沈念叨的。

  说是贾家的大老爷平日里从来都是不学无术,街上看到什么古玩字画的就非得买回家把玩,根本不考虑府上还能不能拿出那么些银钱,更不考虑大房这边的事儿,成日里不干正事。

  贾大老爷也没啥才能,也没啥本事,这辈子估摸着也就这样了。

  可谁能想到他能被皇帝想起来,甚至是能重新启用他呢?

  “我、我没……”贾经声音都哆嗦了。

  他确实是吓了一跳。

  蛇身幼崽长得实在是太古怪了,浑身长条条的,身上就套着一个厚厚的袄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游走的,只看脸蛋的话,倒是十分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十分清澈,看着就让人下意识的想信任。

  可他的模样还是很特别。

  “你冷不冷?”蛇身幼崽问。

  “冷。”贾经这才发现自己手脚都冻僵没有知觉了。

  “跟我来。”蛇身幼崽就说,“再这样下去你会冻伤的。不过你要是实在害怕的话,就在这里等等,我先回去喊人,叫他们来带你过去……”

  “不。”贾经盯着蛇身幼崽看了会儿,发现这只小幼崽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甚至是一点都不可怕,只是有点古怪罢了。

  他就颤颤巍巍的跟在后面,没走多久就到了一个帐篷里。

  “贾大人。”黄侍郎已经过来了。

  “黄大人。”贾经忍不住舒展身体,甚至是痛快的呼了口气,呼出身体里的凉气,感受帐篷里的暖意。

  这帐篷跟他住的那个帐篷完全不一样,不但不透风,而且还特别暖和,当中也是有个灶台,里面的煤都烧的红彤彤的,周围放了一圈的水壶,有的滋滋的冒着热气,水都已经烧开了。

  靠近最里面的一圈放了一排面饼,表面已经焦香酥脆,裂开了口,里面还是软绵的。

  围着灶台的一圈摆着一个个厚厚的软垫,黄侍郎就盘腿坐在上面,旁边还有个小矮桌,上面摆着热茶和点心。

  黄侍郎身上的袄子甚至是已经脱下来放到一边,显然一点都不冷。

  “黄大人。”贾经悲愤了。

  他跑出去吹冷风,手脚都没了知觉,而黄侍郎在这里喝热茶,吃点心,悠闲悠闲的。

  “快过来暖和暖和,不然手脚定然要冻伤。”蛇身幼崽游进来,找了个软垫盘起身子,用尾巴尖给自己倒了杯茶,卷着送到嘴边轻轻吹了口热气。

  贾经哪里还有什么矜持的,赶忙凑过来暖和手脚,等暖和的差不多了,他这才发现帐篷里竟然没有别人也没有别的小幼崽。

  “他们都在前面陪着蛋弟弟和蛋红红呢。”蛇身幼崽就说,“因为哪怕是陪着接旨也要下跪,而我没有手脚就不能下跪,怕坏了规矩,这才没露面。”

  “哼,老夫才不去。”黄侍郎冷哼道,“都是两面三刀的。”

  至于贾经,他完全是自己跑出去吃苦受累,没撵上其他人怨不得旁人。

  *

  黄侍郎虽然有机会宣读圣旨,但他并没有抓着这个机会不放,而是把圣旨给了胡跃群。

  他没有必要为了宣读圣旨而跟这些人结仇,也没有必要非得眼巴巴的跑去讨好裘保,与其在外面吹冷风,那倒是不如找幼崽们说说话。

  外面寒风凛冽,胡跃群为了宣读圣旨的时候有风度一些,特地穿了风度翩翩的单衣,只是外面风太大,吹的衣裳乱七八糟的,哪里还有半点风度。

  其他跑出来想出风头的也都差不多,一个个冻得腿都快没有直觉了。

  裘保包括周围的道兵全都穿着厚厚的袄子和盔甲,看上去半点都不冷,而幼崽们穿着的袄子更厚,一个个看上去都快裹成圆球了,不但如此,还都戴着厚厚地帽子和手套。

  跪在最前面的蛋弟弟和蛋红红那就是两个球,浑身上下都裹着的。

  胡跃群站在最前面,想要气势十足的打开圣旨,可他的手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冻僵了,手指伸开都很艰难,他只能不停地哈气,等手指稍微有知觉的时候,这才僵硬的打开圣旨。

  他很想有气势,抑扬顿挫的念出圣旨,可整张脸都几乎冻僵了,说出来的话哆哆嗦嗦的,听上去惨不忍睹。

  他只能用力喊出来,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惨。

  跟着跑出来的老头有几个悄悄退了回去,找背风的地方站着,倒是也没有那么冷,还有想着去前面露脸的便拼命的往前,站在胡跃群身后,冻得也都是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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