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相公.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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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木梨再傻,此时也知道自己被老太太耍了!

  她恨得几乎咬碎一口牙,但骑虎难下,她没了退路,也不能让人揪住错处,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她还抱有一丝幻想,恩公总会到老太太院子里请安,说不定看见她的模样,会再一次怜悯她。

  毕竟恩公是个心肠柔软的男人,见不得羸弱的女子受苦受难。

  可不知为何,她一次也没碰到过李诫。

  周氏冷眼旁观,回头就当笑话一样说给赵瑀,“我真不知这人脑子是不是缺根弦,她这时候还做梦爬床,你说她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脸!”

  赵瑀也纳闷不已,李诫明白拒了她,为什么她还执迷不悟?她就那么笃定李诫会看上她?

  “唉,终究是个麻烦,还是尽早打发她们姐俩出府的好。”赵瑀叹了一口气,“就怕她再找曹先生说三道四,如果曹先生和老爷生隙,反而不美。”

  “不如趁着曹先生不在,卖得远远的,再随便编个谎话哄他,让他找不到不就得啦。”

  “……不太好。”赵瑀不同意,“救了她反而不好发卖她,而且不能哄骗曹先生——这会让老爷的诚信大打折扣。”

  周氏皱起了眉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顾忌的也太多了吧!怎么官越大反而越憋屈?”

  赵瑀忙安抚道:“所以说‘官身不自由’,官越大,权力就越大,就越不能随心所欲由着性子来。那木梨……且再等等看吧,她如果要动外脑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肯定会露出狐狸尾巴来,到时候证据确凿,也让别人挑不出错来!”

  “我这几日也看明白了,木梨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把墙拆了也要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周氏感慨道,“这人太偏执,都快走火入魔了,我得想个法子赶紧打发她……别担心,肯定不会出岔子。”

  周氏的法子简单明了,直接和木梨说:“听说你以前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为了报我儿子的救命之恩,才自卖为奴。我们李家家规是施恩不图报,这纯属我儿子做的不对。所以,我就替他做主了,今天就放你出府。”

  木梨没想到忍气吞声许多天,结果换来这么个结果,当即跪下苦求不出府,把他爹卖她那套说辞又讲了一遍。

  周氏闻言乐了,拍手笑道:“这好办,常言说的好,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嫁了人,你爹还能拿你怎么样?救人救到底,干脆我给你保一门婚事——你看曹无离怎么样?”

  木梨大惊,头摇得和拨浪鼓差不多,“不,不……老太太,奴婢对曹先生无意。”

  “诶——你别不好意思了,瞒不过我的,你们往来已久,他总跑到后罩房找你,而你也总收他东西,对不对?后院里多少人都看见过,郎有情妾有意,这事就这么定了!”

  这突如其来的亲事彻底砸懵了木梨,一时间痴楞当地,连自己怎么出来的都不知道。

  被欺骗、被耍弄,一种说不出的愤怒和不甘涌上来,在她的胸膛里掀起惊天巨浪。她觉得自己就像戏台子上的花旦,卖力地演着戏,以为能感动台下的看客,谁知人家只把自己当个丑角!

  周氏凭什么一句话定自己的去留?赵瑀都不敢。

  因为她是恩公的娘,她的话恩公都得听!

  那就让这个娘听自己的话……

  木梨从床铺最底下翻出两个纸包,一红一白,这是赵瑾给她的,红的是阿芙蓉,白的是红花。

  阿芙蓉是给恩公准备的,剂量足够上瘾,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意用。

  红花是给赵瑀的,就算不能让她小产,也能折腾得她不死不活。

  可惜她一直进不了正院,厨下又是防她防得紧,不,是这后衙所有人都防备她!

  木梨嘴唇咬出了血,她将白色纸包放回去,将红色纸包藏在袖子里,

  先给老太太下药,等她离不开自己,就让她把自己指给恩公,就算恩公厌恶自己也顾不得了。

  木梨进了屋子,正巧小丫鬟正在外间冲茶,她便抢过来笑道:“好妹妹,过不了几日我就出门子,让我再给老太太尽尽孝心,你去歇着,这活儿我来。”

  小丫鬟犹犹豫豫松了手,“别太烫,老太太喜欢喝温的。”

  木梨满口应下,待小丫鬟出去,瞅瞅四下无人,心一横,从袖筒里掏出红纸包,哆哆嗦嗦就往茶盏里倒。

  因太过紧张,还洒在桌子上不少,她急忙用手抹掉。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笑。

  这笑声极轻,在木梨听来却是晴天霹雳,彻底击懵了她。

  她僵硬地转过身子,莲心挑着帘子倚在门框上,冷笑道:“太太早料到你会狗急跳墙,哼,这下可抓住你了!”

  后院发生这么大的事,李诫也迅速赶回来。

  他刚进院门,就听见木梨近似癫狂的喊叫声。

  “凭什么我不行?凭什么我比不过赵瑀?我是出身平民,可我是清白的名声!她呢?和温家公子稀里糊涂的,和庄王世子也攀扯不清,名声早臭了!她迟早会拖累恩公,我替恩公除了这个祸害有什么不对?”

  “我祖上也有当官的,就因为我爹好赌败光了家业,我小时候也是财主家的大小姐!我也读过书,认得字,我不比她差——”

  “恩公救了绝境里的她,就娶了她,恩公也救了绝境里的我,当然也能娶我!我比她强百倍——”

  李诫再也听不下去,“咣当”一脚踢开了门。

  劲风随着大开的门呼啸而来,温暖的房间顿时冷了下来。

  李诫的目光更冷,语气更冰,“昨儿个孔先生刚给我讲了东郭先生的故事,想不到我今天就碰上一只中山狼!”

  赵瑀忙起身拉他坐下,“不气不气,幸亏莲心机警,发现得早,没造成什么危害。——木梨,关于我的那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在李诫进来的那一刻,木梨的疯狂就减弱了几分,闻言讥讽道:“天下没不透风的墙,你做过的好事自然有人知道。”

  “这时候还想给我泼脏水,挑拨离间呢!”赵瑀另一只手摁住暴跳如雷的周氏,“娘你坐着,犯不着亲自动手。乔兰,给我正反抽她二十个耳光。”

  乔兰挽起袖子,一手拎起木梨的领口,一手抽她,噼里啪啦,好像放鞭炮,热闹极了。

  别看她年纪小,力气却很大,又下了死劲儿,一顿巴掌扇完,木梨的脸已肿成两倍大。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你唯一能接触到的就是赵瑾。”赵瑀抚着小腹,半仰在椅背上,不疾不徐道,“曹州衙门,你们一拍即合,想要暗中害我……这两包药是不是她给你的?”

  木梨不答。

  “红花也就算了,药铺里有卖。阿芙蓉可不是寻常人家能买的,说它价比黄金也差不多,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奴婢能有的东西。”

  李诫冷然道:“不说也罢,大牢总能叫她开口。不忠不义,竟敢谋害主家,至少枷号三个月,上百斤的枷,我看看你的脖子能抗多久。”

  木梨满面泪光,看着李诫的目光充满委屈,又含着几分深情,只是配着那副猪头一样的尊荣,看起来颇为滑稽。

  众人一片愕然。

  愕然过后,周氏笑得前仰后合,连连拍着桌子道:“儿啊,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人把自己当成你的正牌太太!哎呦我的老天,发梦能发到这种地步,我也真是开眼了。”

  赵瑀虽知道不该笑,还是忍不住笑了下。

  这笑刺痛了木梨,她愣愣看着赵瑀,猛地发出一声瘆人的惨叫,一头冲赵瑀扑过来。

  砰!她的身子斜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李诫护在赵瑀身前,收了腿,冷冷地对她说,“不知好歹的东西,我真是眼瞎救了你!”

  木梨吐出口血,迷迷糊糊想,这话好熟悉,好像谁说过似的。

  不对啊,恩公应该是护在自己身前,对太太说这话才对。

  怎么回事?木梨无力地抬头看了一眼,然什么也没看清,就昏了过去。

  李诫直接将她投入大牢,不出一日,审讯就有了结果,和赵瑀猜的一模一样。

  木梨还交代了给庄王世子送密信的事情。

  拿着供词,李诫笑得恶意满满,“好你个世子爷,这次我非把你弹劾得七窍生烟,满地找牙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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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李诫并没有急着弹劾庄王世子,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掌握的实证,只能证明木梨和赵瑾串通起来谋害赵瑀,至于密信,除了木梨的口供,李诫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如果贸然上奏,庄王世子肯定一退六二五,装作任事不知,把赵瑾推出来了事。

  这样就是内宅妇人、同族姐妹间的纠葛,对庄王世子造不成任何损伤。

  李诫记仇,明里暗里遭他两次算计,这次怎么也要咬下他一口肉!

  果然,没两天庄王世子就写了份治河方案,三百里加急,由太子直接呈递御前。

  皇上看了,没有任何表态,只命人誊写一份给李诫送去。

  这份方案完全就是曹无离的治河意见。

  李诫笑得肚子疼,拍着桌子大叫:“好好好!送上门来的把柄,世子爷,你万万想不到,曹无离的方案,我早就密报皇上啦。哈哈,这就叫‘不打自招’!”

  他随即写了份折子,弹劾庄王世子暗窥朝廷命官,密建私档,意图要挟百官。

  附上木梨的供词,还有阿芙蓉等证物,加急送往京城。

  周氏担忧这桩公案怎么判,“儿啊,那世子爷是皇上的堂兄弟,人家是亲戚,咱是外人,你说皇上会不会拉偏架?”

  李诫笑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皇上那人最是公允,而且这位世子爷也犯了皇上的忌讳,我猜这次他好不了了。”

  周氏听不懂,赵瑀细细解释说:“庄王世子爷身份尊贵,可再尊贵,也不能监视朝廷命官,更不要说试图拿药物控制官员,毕竟这天下只有一个主子。”

  “他这是犯了大逆之罪,按律抄家灭族,看在老庄王的面子上,皇上或许会手下留情,不过以后庄王这支就起不来了。”李诫冷笑道,“其实大家都知道,老庄王是个闲散王爷,绝无可能谋逆。世子爷是太子举荐的,嘿嘿……”

  “你是说是太子授意他监视你?”赵瑀讶然道,“难道是因为丢了蔓儿这个眼线,太子又想重新放一个人进来?”

  “我也说不准,所以折子里根本没提太子,我只把庄王世子往谋逆上引。”李诫笑得有几分得意,“似是而非,点一句,却不说破,才容易令京城那帮人瞎想。而且也不用我明说什么,二爷还憋了一肚子火呢,他肯定会利用这次机会,狠狠把太子踢下水!”

  李诫预计得没错,他这封奏章在京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庄王世子被锦衣卫连夜押解上京,到京后马上下了诏狱。

  可把老庄王吓坏了,但他在太阙宫外跪了两个时辰,皇上都没召见他。

  庄王想找太子帮忙求情,可太子也是焦头烂额的——几个江湖人反水,投靠了秦王。

  双河口那场刺杀,就是这几个老江湖寻来的刺客!

  好在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主谋是谁,太子忙着斩断所有可能泄密的下线,丝毫没精力顾及别人。

  庄王世子已然成了太子的弃子。

  半个月过后,这案子有了定论:涉案人员赵瑾、木梨处死,褫夺庄王世子爵位,贬为庶人。

  也就是说,庄王的爵位也就到老庄王这一代为止。

  虽然没有提及太子,但太子发现,秦王也和他一样,开始参与朝中机密事务的决策了。

  京城的气氛悄然紧张起来。

  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奴婢,一桩看似普通的谋害主母案子,竟然扳倒了一个亲王世子,扯得太子落了水,令京城的局势发生微妙的变化。

  这一切都源于那个李诫,天子信臣李诫!

  人们不禁感叹,他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能耐!

  也有人说:或许,是皇上的授意……

  远在兖州的李诫却是浑然不觉,这时候他在和曹无离喝酒。

  此时将近初冬,天气已非常冷了,屋里烧着火炉,暖融融的。

  “老曹啊,看你那副怂样,不就是看走了眼么?至于整天愁眉苦脸?”李诫用力拍着曹无离的肩膀,给他斟满酒,“好女人多的是,犯不着为一个木梨难过。”

  “我不是替她难过,我是替自己难过。”曹无离哭丧着脸说,“我生来相貌丑陋,打小就没女人缘,好容易有个不在乎外表的人出现,我以为自己终于找到那个她了,却是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唉,果真是丑人没人爱啊!”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因为脸觉得低人一等?你有本事有才学,早晚出人头地,到时候自然能抱得美人归。”

  “希望如此吧。”曹无离叹了一口气,仰脖子把酒灌下去。

  酒过三巡,夜色渐深,李诫看他情绪不似先前那般低落,便说:“我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后天齐王回兖州,明天一大堆事情要做,且有的忙呢!”

  许是喝多了,曹无离双眼迷离,盯着李诫半晌不说话,忽然伸手掐了把他的脸。

  李诫始料未及,捂着脸叫道:“疼死我了,你干嘛啊?”

  “俊俏!我长成你这样就好了……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长成我这样,看你媳妇还要不要你!”

  说罢,咣当一声,他的头不知疼痛似地砸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李诫揉着脸蛋,暗自哼了一声,我媳妇儿才不是看脸的人呢!

  冷月似钩,寒星满天,还没入冬,正房已早早燃起了地龙,一进门就热浪袭来,融融如春,却是半点烟火气不闻。

  李诫在外间略停了停,等身上的寒气散地差不多了,才进了内室。

  赵瑀盘腿坐在炕上,腿上盖着小毯子,正低头做针线,听见动静,抬头笑道:“回来了,曹先生好点儿没?”

  “他啊,满心喜欢的女人算计他,一时心里不得劲儿罢了,过过就好了。”李诫挨着她坐下,“这是给咱孩子做得小棉袄?”

  “嗯,我算着明年一二月份就能和孩子见面了,提前预备下。”

  “做一两件就行,你现在不能费神,余下的叫丫鬟们做就成。”

  “好。”赵瑀笑着应了声,“想想在濠州的时候,也是冬天,咱们只能烧普通的炭火,一点儿也不暖和,满屋子还都是烟味。再看看现在,托你的福,可是今非昔比了。”

  李诫不由心中一动,小心翼翼问道:“瑀儿,你觉得我好看吗?”

  话题跳得这样快,赵瑀先是愣了下,随后放下手里的针线,抚上他的脸,笑吟吟说:“你天下第一好看。”

  李诫嘻嘻笑着,透着几分心虚问道:“那、那如果我不好看,你还会喜欢我吗?”

  赵瑀一怔,有些哭笑不得,“我喜欢你又不是因为你的相貌,在我眼里,无论你长什么样子,你都是世上最俊俏的男人。”

  听了这话,李诫心里大为熨帖,抱着媳妇儿“啪滋”就是一口,“我就知道瑀儿不是看脸的人。”

  赵瑀奇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蠢问题?”

  “呃……和曹无离那个呆瓜待时间长了,脑子也不灵光了。”李诫讪讪道,接着转了话头,“赈灾结束,后天三爷到兖州,从这里启程回京,我担着戒备的差事,这阵子会很忙,晚上你别等我。”

  “嗯,有个事儿我和你商量下,小花的爹,也就是木梨的爹找来了,要给小花赎身。我打算应允他,也不要赎身银子,明儿个让他领人出府。”

  “既有老子娘在,就打发走吧。”提起木梨,李诫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救这么个祸害,我当真是吃饱了撑的。往后我可得睁大眼睛,不能乱发善心。”

  翌日过午,木老爹千恩万谢领走了小花。

  赵瑀着人仔细清扫后罩房,她们姐妹用过的家具器物,统统扔了出去。

  自此,后宅里再无这姐俩的痕迹。

  下午的时候阴了天,浓重的云一团一团压过来,傍晚的时候,伴着西北风,飘起雪粒子来。

  暖阁里,周氏拿着一个金项圈,颇为炫耀地说:“给我大孙子的。”

  赵瑀拿在手里掂掂,约有七八两重,纳闷道:“娘,您到底有多少金子?这些都是在金矿里挖出来的?”

  “是啊,说来也巧,那金矿就是在山东,我还记得大概的方向,你能不能和李诫说说,让他派人找找去?”周氏眼睛贼亮贼亮的,凑近赵瑀耳边说,“如果咱家有个矿,子孙几代都不用愁了!”

  赵瑀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为什么有点不好的预感,正琢磨怎么劝婆婆,却见莲心进来禀告:“太太,门外头来了位小姐,自称姓张,说是您的京中旧识。”

  莫非是张妲?赵瑀忙吩咐把人请进来。

  待看清张妲的样子,赵瑀很是吓了一跳。

  她身边没有伺候的人跟着,鬓发略有些凌乱,斗篷被风雪打湿了半边,靴子上全是泥泞。

  整个人冻得直哆嗦。

  赵瑀顾不得多问,二话不说,先灌她一碗热热的姜汤,接着打发她去洗个热水澡,找出自己没上身的衣服给她换上,又命厨下做碗鸡汤银丝面。

  收拾停顿后,已近亥时。

  赵瑀问道:“你一个人跑我这里来,家里可知道?”

  张妲摇摇头,“我是偷跑出来的,瑀儿,我走投无路,你帮帮我。”

第89章

  秦王和齐王都到了适婚年纪,而张妲,是齐王妃的备选之一。

  且皇后已相看过张妲,据说十分的满意。

  张家甚至按照亲王妃的规格,开始准备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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