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相公.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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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老爷眉头紧锁,看向一旁的王氏。

  王氏头皮猛地一炸,时到今日她才发现自己从未看清过这位枕边人的面目。

  赵老爷劝道:“咱们不止有瑜儿一个孩子,还有奎儿和玫儿,想想奎儿,你总该为他铺一条路出来。”

  王氏只是摇头。

  妻子如此抗拒,目中竟然还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赵老爷眼神微闪,随即宽和一笑,“不愿意就算了,不妨事。”

  隔日,赵家早早开了大门,等待赵瑀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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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赵瑀一进门就觉得气氛怪异,父亲大哥愁容惨淡,也不见母亲的身影,府里到处弥漫着凄凉的感觉。

  “母亲呢?”

  赵老爷哀声道,“她身子不大舒服,直说心口痛,睡觉也睡不安稳,总唤你的名字,你一会儿去看看她。”

  赵瑀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安顿李诫,扶着蔓儿就往后宅走。

  “等等,这个丫头是哪来的?”赵老爷瞥了一眼蔓儿,略有不悦,“你新买来的?家里那么多丫鬟,挑哪个不行,非要用外头的。到底年轻没有经验,贴身丫鬟要用家生子,现在就把她发卖出去,让你祖母再给你拨几个好的。”

  蔓儿很是诧异,想笑又不敢笑,也不知该作何表情,就拿眼睛瞅赵瑀。

  赵瑀转过身,十分认真地说:“恐怕不行。”

  “不行?你敢违背你父亲的意思?”赵老爷脸色立刻就变了,“你出嫁也是赵氏女,违抗父命一样是大罪。”

  赵瑀轻笑了下,那笑容刺得赵老爷眼睛一痛,她说:“父亲,这位叫蔓儿,是晋王府出来的,在王爷王妃面前都是叫得上名字的人,我不敢发卖,如果您敢,您请!”

  赵老爷的脸色又变了,青红交加,煞是好看,良久才强咽口唾沫,因笑道:“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早说,既然是贵人身边伺候的人,你怎么能要,还是赶紧恭恭敬敬送回去。”

  李诫插嘴说:“这事王妃早定了,岳父您说破天去也没用,还是省些口舌吧。娘子,我们一道去探望岳母。”

  赵瑀不再理会父亲,一路疾走来到母亲院子。

  虽是夏天,窗子却关着,只在墙角处摆了一个冰盆。

  王氏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苍白得可怕,喉咙像被痰堵住了,呼吸很是不畅。

  小丫鬟坐在床前,耷拉着脑袋在打瞌睡,赵瑀来了也没察觉。

  蔓儿一推她,“醒醒,大姑奶奶回来了,还睡!”

  小丫鬟一激灵蹦起来,擦擦嘴角的口水,讪笑道:“奴婢熬了一宿,实在撑不住了,您莫怪。”

  赵瑀用手试试母亲的额头,并不发烫,推推母亲也没醒,“太太生了什么病?”

  “郎中说像是心痹,让好好将养着,太太刚吃了药睡下,您叫不醒的。”

  “前天见面还是好好的,怎么一日不见就成了这个样子。”赵瑀说着一阵伤心,拭泪道,“请的哪家郎中?”

  “就是总给老太太问平安脉的常郎中。”

  李诫仔细观察了王氏的面色,弯下腰和赵瑀耳语几句。

  赵瑀一怔,点点头轻声说:“有劳了。”

  “稳住,等我回来。”

  屋里还燃着香,甜腻腻的很是气闷,令人昏昏欲睡,赵瑀便令小丫鬟熄了。

  小丫鬟为难道:“这安神香是常郎中特意让点的,他说太太的病最怕心绪不宁,万受不得刺激,须得时时刻刻保持安宁的好。”

  赵瑀看了看蔓儿。

  蔓儿抄起桌上的茶水,“刺啦”一声,干净利索地浇在香炉上头,

  赵瑀推开窗子,轻风徐来,屋里立时清爽不少。

  “大姐姐,你要害死母亲吗?”赵玫气冲冲进门,眼睛通红,看样子应是痛哭过一场,“不听郎中的嘱咐,如果母亲再犯病了怎么办?”

  “母亲身体一直很好,到底怎么犯的病?”

  赵玫边抽泣边说,“我怎么知道?昨天一早就叫不醒,后来郎中来了,又是施针又是灌药。好容易人醒了,却是一个劲儿喊心口疼,又叫你的名字,两只手直直地在空中抓挠,吓死人了……”

  她“哇”一声大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你还问我?我倒要问问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母亲突然成这个样子了……我要母亲回来,我不要她总这么睡着……我也不要她发疯!”

  赵瑀本来对妹妹冷着脸,见状心软了几分,妹妹才十二岁,虽任性骄纵,但对母亲,她和自己是一样的感情。

  她伏在桌上哭,赵瑀默默坐在一旁陪着。

  赵瑾提着一个纸包踏进门,目光在蔓儿身上打了个转,后坐在赵玫旁边,“我母亲寻来些好人参给大伯母用。玫儿别哭了啊,大伯母肯定没事的,我母亲说母女之间都是有感应的,做女儿的伤心,当娘的也会伤心,大伯母的病最怕伤心,快收了眼泪吧。”

  赵玫倒是很听她的话,抽抽搭搭地渐渐止住哭泣。

  赵瑾眼珠一转问道:“大姐姐,这位姐姐就是王府出来的丫鬟,看着就和咱家的丫鬟不一样,你在王妃跟前也挺有脸面的,下次能不能带妹妹去王府见识见识?”

  赵瑀担忧母亲的病,心里正烦着,根本没心情应付她,“二妹妹不是攀上建平公主了么,有那么大的靠山,还用得着我这个奴仆之妻?没的辱没了你的小姐身份!”

  赵瑾被噎得差点背过气去,恨恨道:“大姐姐嫁了人果然不一样,教训人都比以前有气势,不愿意帮忙就算了,哼!”

  她抓起纸包,扭身蹬蹬走了,赵玫轻声说:“二姐去了公主府,吃了个闭门羹。据说公主去南山礼佛了,短时间不会回京,她也是没了法子,你能帮就帮帮她吧。”

  “我为什么要帮她?她对我冷嘲热讽还少么?”

  赵玫认真看了大姐一眼,“你真的不同了,以前你都会忍让,现在你好强硬。”

  赵瑀无奈道:“我再委曲求全就让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外边一阵喧哗,李诫虚扶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过来,后门跟着赵老爷。

  赵老爷眼神发飘,脚步发虚,笑容呆滞,“怎么好让院判大人给拙荆诊脉,折煞老夫了。”

  “老头子又不是看你的面子来的。”吴院判颤巍巍说,“小李子,你丈母娘呢?”

  李诫小心翼翼把他扶到床边坐下,悄悄说:“吴爷爷,我的终身幸福可全握在您手上了,丈母娘不好,我媳妇儿肯定不跟我走。”

  吴院判浑浊的眼珠动了动,嘴角露出个怪笑,拍了下李诫,作势耳语却声如洪钟,“包在老头子身上,定叫你来年开花,三年抱俩!”

  李诫肩膀一歪差点没站稳,呵呵尬笑几身,偷偷瞟了瞟赵瑀。

  她只盯着王氏,一脸的焦急不安,对这句话毫无反应。

  李诫撤回目光,忽然有一种长途漫漫的感觉。

  屋里很静,人们都看着诊脉的吴院判,赵奎也来了,静静站在门口,望着母亲惨白的脸发呆,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角慢慢泛红。

  吴院判突然“咦”了一声,屋里的人登时都目不转睛盯着他,却听他“哦”一声,点点头,“原来如此。”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下文呢,他又不说话了,直憋得几人差点背过气去。

  赵老爷抹一把冷汗,“吴院判,拙荆的心痹之症严重吗?今后该如何调理?”

  吴院判抬抬眼皮,“谁说她是心痹?”

  “这……自然是郎中说的。”

  “放屁,纯是放屁!”吴院判登时大怒,跳脚骂道,“活该问斩的庸医!是哪个郎中,老头子非要活剥了他的皮,郎中乱看病乱开药,就是杀人的罪!他在杀人懂吗?”

  李诫早在他骂人之前就把赵瑀护在身后,顺手拿起扇子遮住脸,是以躲过了满天飞的唾沫星子。然而正对面的赵老爷就没那么好运了,被吴院判喷了满头满脸,晶晶亮的,风一吹还挺凉快。

  赵老爷平时相当注重仪容,脸上略有些汗都要及时擦拭干净,更不要提沐浴他人的口水了。

  他登时就快发狂了,恨不得立即洗个干净,但他不能走,王氏的病还需要收场!

  还好赵奎及时给他递过来手帕,才算暂时解了围。

  赵老爷忍着恶心道:“依院判之见,拙荆是什么病?”

  “她没病,先是被人下了蒙汗药,又被人行针激发心痛,痰阻心窍,一时不省人事而已。我给她扎几针就能醒。”吴院判用力嗅嗅鼻子,“这屋里是不是燃过安神香?赵大人,你是怕你老婆醒得太快?诶,你是不是养了外室,怕你老婆闹腾,干脆来个一了百了!”

  赵玫和赵奎的眼睛“刷”地就看向了父亲。

  赵老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分辩道:“吴院判,我敬你年长,你不能平白污蔑我。”

  “没有就没有呗,嚷什么嚷?有理不在声高,叫那么大声倒显得你心虚。后宅的阴私老头子看得多了,你们赵家也不过如此,什么狗屁的忠贞之家,还不定杀了多少人才换来贞节牌坊!”吴院判嘴不停,手也不停,几针下去,王氏的眼珠就动了动。

  赵老爷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不住喘粗气,却不敢再说什么。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说,吴院判常在后宫和高官后宅行走,若随口说点儿什么,他的名声就完了。

  他不能开罪吴院判,赵老爷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只把帐记在李诫头上。

  吴院判开了方子交给李诫,“小李子,丈母娘给你救回来了,别忘生了娃送我一个当徒弟。”

  李诫笑嘻嘻说:“吴爷爷,那可不行,儿子叫您师父,我叫您爷爷,那我不是矮我儿子一辈吗?” 插科打诨地把送吴院判出去。

  赵瑀吩咐小丫鬟下去抓药煎药,让蔓儿盯着以防有人做手脚。

  少了四个人,屋里一下子显得空荡荡的,赵瑀死死盯着父亲,哑着嗓子问道:“您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赵老爷瞪眼怒喝:“反了你,敢质问尊长?奎儿,把她给我赶出去!”

  赵奎没动,“父亲,母亲犯了什么错?”

  赵老爷发现,他们兄妹三人竟然站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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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赵瑀也没想到大哥竟站在她一边,心下宽慰,暗道他没忘了母亲的慈爱,还算有点儿良心。

  赵奎说:“如果母亲犯错,父亲要责罚,身为人子,儿子愿意替母受罚……可母亲一向遵循家规行事,儿子实在想不到母亲能犯什么错?”

  “你们要造反吗?”赵老爷目光阴冷,声色俱厉喊道,“你们在怀疑我害了你们的娘?无稽之谈!来人,去拿常郎中见官。”

  他连声吩咐,下人忙不迭应声,赵奎不似刚才那般坚定,犹豫问道:“父亲果然不知?”

  赵老爷老泪纵横,哀叹道:“奎儿,你两个妹妹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你也跟着裹乱?枉费我平时对你的教导,你可是父亲手把手教着读书写字,父亲全部心血都放在你身上了,你却……真叫父亲痛心啊!”

  赵奎面露愧色,待要认错,却听赵瑀说:“父亲净说漂亮话,现在去拿人恐怕人早跑了吧?”

  赵老爷脸上没了凄容,冷冷说道:“瑀儿,你既然怀疑是我害了你娘,李诫在大理寺有熟人,不如你去击鼓鸣冤如何?子告父,也是我朝一大奇案,我豁出这张老脸不要陪你就是!……唉,你终究是我女儿,其实你留下来悉心照料,待你母亲醒来一问就清楚了。”

  王氏愚笨,不知道谁下黑手害了她,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若王氏乱说话,那夜夫妻私语他完全可以来个不认账,再威胁以“口多言”七出之罪休她,王氏软弱又舍不得孩子,必会乖乖地看他脸色行事。

  所以赵老爷根本不惧,负手昂然而立,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赵瑀便说:“那好,请父亲和我一同去大理寺,顺天府也行,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赵老爷冷笑一声,脚没动地,二人僵持着,床上的王氏嘤咛一声,悠悠转醒。赵瑀马上跑过去,含泪叫着母亲。

  赵玫紧随其后,抱紧了母亲的胳膊。王氏茫然看了她们一会儿,猛地坐起,双手牢牢抱住两个女儿,疯了一般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赵瑀大惊,极力压住内心的慌张,缓声道:“母亲,我们都在呢,我是瑀儿,玫儿也在。”

  王氏又喊:“奎儿呢,我的儿——”

  赵奎趋步上前,“母亲,儿子在。”

  王氏的手在空中痉挛似地猛抓,“我的孩子——”

  赵瑀喝道:“大哥还等什么?”

  赵奎犹豫了下,握住了母亲的手。王氏用力一拉,力气之大,赵奎几乎摔在床榻上。

  王氏胡乱抱着三个孩子,眼神惊恐不安,“走、走,离开这里!”

  赵老爷看着不像,厉声喝道:“王氏,你抽什么疯,哪里还有当家主妇的样子,我看你是不想留在赵家了!”

  “岳父稍安勿躁。”李诫转进来,在王氏颈后轻轻来了下,王氏眼睛一翻,软软躺了下去。

  李诫对赵瑀解释道:“我下手有分寸,吴爷爷说岳母受了刺激,不可过于激动。放心,我会处理好。”

  “岳父,小婿送吴院判出门的时候,顺便让人去拿常郎中了,咱们稍等,一会儿准有信儿。”李诫笑嘻嘻说,“任谁见母亲遭人谋害,也不会安安静静毫无反应的,若赵瑀言语有什么不得当的,岳父不要怪罪。嗨,我说的都是废话,哪个当爹娘的会刻意为难亲骨肉呢?那简直都不是人,对吧!”

  也亏赵老爷面皮厚,还喘息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多时,外面就有消息传来——常郎中昨天就跑了。

  这样的结果李诫早就料想到了,是以他无所谓笑笑,“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李诫就是靠捉拿盗匪起家的,能从我李诫手里跑掉的人还真没几个。岳父大舅哥你们都不要着急,我这就给黑白两道上的兄弟打招呼。”

  赵老爷忙道:“不可,咱们是正经的官宦人家,如何能与江湖游侠儿结交?贤婿心意我领了,这事还是交与官府来办,海捕文书发下去,定能将他捉拿归案。”

  赵瑀一直冷眼旁观,情知一时半会儿这桩案子也分辨不清,遂道:“刚才母亲说要离开赵家,不若跟我南下散散心。”

  李诫点头附和,“娘子说得对,江南风景好,的确是休养的好地方。”

  “她是我赵家主妇,上有婆母,下有儿女,而且我还在,怎么能扔下一大家人自己跑到外头游山玩水?”

  赵玫呜咽道:“我不要母亲走,我要母亲陪着。”

  赵奎也是满脸的不赞同。

  “可母亲的话你们刚才都听到了,她要离开这里!”赵瑀异常地坚决,她不能再将母亲留在赵家,这次是要母亲昏迷,也许下次就要母亲的命了!

  李诫左右瞧瞧,突然啧了一声,发问道:“岳父,小婿觉得奇怪,前天晚上岳母跑到我家来问温钧竹的事情,昨天常郎中就下毒手谋害岳母,你说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事?”

  赵老爷腮边的肌肉微微抽搐下,又笑,“贤婿想多了。”

  “不不不,很有可能是温钧竹指使常郎中害我岳母。”

  李诫煞有其事道,“他前儿个一早堵我家的门,非让赵瑀与我和离,你说他讲不讲理?我看他脑子就是有病!晚上岳母找我们,叮嘱万不可听信他人的风言风语,要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就想,肯定是温钧竹记恨岳母从中阻扰,这就是明晃晃的报复!”

  如此大胆的论断惊了一屋子人,赵老爷彻底懵了,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敢……攀咬温家?”

  李诫笑笑,扯扯赵瑀的衣袖。

  赵瑀从怔楞中回过神来,肃然道:“那日温公子确实找过我,也确实要我和离再嫁给他,这话放公堂上我也敢说。”

  “所以温钧竹有很大的嫌疑,这不是攀咬,是合理的怀疑。”李诫双手一击,正气凛然道,“岳父怕温家,小婿不怕,岳母待我比亲儿子也差不多,哪个当儿子的能看着母亲平白受辱?登闻鼓,我去敲,非要温钧竹跪下来给岳母磕头!”

  赵奎霍地站起来,斜睨李诫一眼,冷哼道:“我母亲有亲儿子在,用不着你这个姑爷充孝子。父亲,我去找温钧竹要个说法。”

  “都给我坐下!”赵老爷厉声喝道,下死眼盯着李诫,脸色有些阴郁,不紧不慢说,“你和温钧竹争瑀儿,这事忒不光彩,说出去让瑀儿如何做人?温首辅在朝堂上势力不容小觑,单凭你我两家根本扳不倒,贤婿不要出于一时义愤置赵家于万劫不复的地步。”

  李诫笑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赵老爷知道碰上了硬茬子,忍了又忍,吐出口郁气道:“已经报案,还是找到常郎中审问清楚再说下一步的打算。方才瑀儿说要带她母亲出府散心,我看也不一定去南边,咱家在京郊还有一处庄子,就去那里暂时休养一阵子好了。”

  赵奎仿佛不认识似的看着父亲,脸色变得苍白,“父亲,明知有异,为何不查?”

  “你给我闭嘴!”赵老爷咬牙切齿道,今天这个儿子让他失望透顶,不帮衬自己,反而总与自己作对,和他母亲一样,平时的顺从都是装的!

  “大舅哥,岳父也有自己的难处嘛,我们做小辈的要多多体谅。”李诫拍着赵奎的肩膀道,“毕竟好不容易才坐到国子监司业的位置。”

  赵老爷快被他气死了,一拂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三兄妹默然对坐,王氏的意外出事给他们的冲击太大,每人都是一肚皮的心思。

  李诫抱着胳膊面窗而立,盯着外面的天空发呆。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阴了天,乌云越积越重,从西面天空一层一层压上来,压在死气沉沉的赵家上空,叫人闷得透不上气。

  赵瑀率先开口道:“京郊的庄子不合适,简陋逼仄倒在其次,之前是关押犯错妇人的地方,母亲不能去。”

  赵玫哽咽道:“不能留在赵家吗?我不想离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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