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姚掌柜长了一副儒雅的面相,却是一个记仇小气的人。
凡事有人惹的他不高兴了,立马就辞退了,这点倒是
第六百二十四章 有事相求
小二用余光撇了一眼张起,面露厌色,他有多么讨厌张起,就有多么厌烦姚掌柜。
可是他可不想丢掉这份工作,家里一家老小还指望着他养活呢。
想到这,小二压下心底的厌烦,语气恭敬的向姚掌柜汇报。
“掌柜的,都是这个张起……”
听完小二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姚掌柜心里更是怨念横生。
怨烦小二这么一点事都处理不好,皱着粗短的眉头,姚掌柜语气不耐的呵斥着张起,眼带威胁的凶光。
“吉祥酒楼不欢迎流浪汉。”
张起原本还想继续辩理,却看到从后堂接踵而来的一个个彪形大汉。
猛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灰溜溜的转身跑了。
这些大汉是吉祥酒楼的东家聘请的打手,以往也有不少喝醉酒,在酒楼里耍酒疯的客人。
善后处理的事都交给这些打手了,所以不止是张起畏惧这些彪汉,围观的客人看到大堂里突然出现的众多大汉,也心生惧意。
眼看着闹剧被姚掌柜镇压下来了,众人也都识趣的散开了。
看着张起一转眼就不见了,姚掌柜冷哼一声,也没有让打手追赶张起教训一顿的意思。
姚掌柜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看着小九五人若有所思。
他平日里跟着东家,也了解了一些京城中权势之家的内幕。
如今的戚国府形势已经大不如从前了,甚至隐隐有着没落之意。
若是之前戚国府风光的时候,他肯定会探究一番小九五人说的话是否属实。
如果小九说的话是真的,他们真的被戚国府上的三小姐收养了。
那他肯定要帮小九五人教训张起,达到抱到戚国府大腿的目的。
可是如今的戚国府,已经没了往日的风光。
思以至此,姚掌柜不再关注小九五人了。
“你给我过来。”
姚掌柜冷着一张脸踹了小二一脚,恶狠狠的说完之后,便转身往后堂走去。
小二畏畏缩缩的揉揉小腿,连忙怯懦的跟了上去。
原本小九带着四人来到酒楼的目的,就是将林远交代给他的事情,想方设法的宣传出去。
平日里因为张起在长安街上的臭名远扬,凡是和张起有牵扯的人,大家都会第一时间传出去。
一方面提醒长安街上的百姓,远离张起这个无赖。
一方面也是让百姓能够为被张起迫害的人,纷纷发声,谴责张起,伸张正义。
这一下经过张起的闹腾,连带着小九等人在酒楼发生的事,都如往常一样,被人们快速的传了出去。
而小九五人一大早就被张起盯上了,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害怕,唯恐被张起围堵。
所以小九几人接下来的行动,都是走在人多的街道上,然后再进到酒楼茶楼宣传。
而这边的戚国府,王氏的芳华院外站着刚刚退出房间的丫鬟婆子。
李妈妈揪着袖口,害怕戚国公将三小姐马车受惊一事怪罪到夫人身上。
她是一直侍奉在夫人身边的,心里清楚夫人没有让人对三小姐的马车动手脚。
可是国公爷不知道呀!
之前夫人和二小姐没少针对三小姐,这一次三姐出意外,国公爷会不会还认为是夫人做的。
想到国公爷之前因为三小姐的事情,对夫人的怒斥,李妈妈心里一阵发怵。
看着戚国公身边的贴身小厮也站在了房门前,李妈妈心思一转,忙提着裙摆,匆匆的走上前。
“李妈妈。”
蔡文看见李妈妈行色匆忙的向她走过来,心里已经晓得了李妈妈找他来干嘛。
面上却不显露分毫,连忙有礼貌的行礼。
“哎,蔡文,我们都是下人,何来向我行礼一说呢?”
李妈妈急忙出口,阻断了蔡文的动作。
李妈妈因为是夫人身前的得力助手,在戚国府的丫鬟小厮面前说话颇有几分份量。
丫鬟小厮为了巴结李妈妈,希望她能替自己在夫人面前美言几句,遇到李妈妈也都会阿谀奉承的行上一礼。
这个事,夫人为了给李妈妈长脸,也是默认了。
所以慢慢的向李妈妈行礼这一件事,就变成了一项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了。
之前大家向李妈妈行李,她也没出言劝阻过,此刻竟然说出这番话,闻言蔡文更加确定李妈妈找他是有事相求了。
果然,待扶起蔡文的动作后,李妈妈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句。
“蔡文呀……我其实是有事求你帮忙。”
蔡文听着李妈妈语气轻缓的话语,心里一个咯噔。
虽然夫人现在在府中的声望不如从前了,但是国公爷还没全部撤去夫人管理府中事务的职权。
再加上,戚国公唯一的嫡子大少爷是夫人所生,所以夫人在府中还是有着话语权的。
现在夫人身边的李妈妈来找他有事相求,还是他也有自知之明的。
若李妈妈真的遇到棘手的事情了,李妈妈去开口求夫人,可比求他一个小厮好多了。
夫人的能力自然比他一个小厮强多了,况且李妈妈这么多年跟着夫人,夫人也一定会尽力满足李妈妈的需求的。
那么这件事,一定是夫人没办法做的。
能让夫人为难的,按照这几日的发生的状况来看,目前也就是关于戚国公追究三小姐遇难一事了。
蔡文心里思绪万千,心里也回味过来了。
虽然不知道李妈妈要让他帮忙具体做什么事,但是国公爷对于三小姐这么上心,他可不敢从中做梗。
不等李妈妈继续开口,就面露难色的说了句。
“李妈妈,我也只是一个下人,只是在奉命行事。”
蔡文低声下气的感慨,面上却是一副为难凝重的神色。
听了蔡文的话,李妈妈面上赫然,有些尴尬。
抿着嘴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确实,蔡文说的有道理,他也只是一个小人。
原本她还想让蔡文寻个借口,进入内室瞧一瞧国公爷和夫人在里面如何了。
可是听过蔡文的话,李妈妈也反应过来了。
她可真是糊涂了,蔡文是国公爷身边的贴身小厮,能呆在国公爷身边的第一条准则,肯定是要对国公爷衷心耿耿。
他成日呆在国公爷身边,陪同国公爷出外做事,他的生死是掌控在国公爷一人手里的。
只要他不犯下大错,可以说,除了国公爷,府中没有一人,可以随意责罚虐杀他。
虽然同为奴仆,但是蔡文和府里她可以任意拿捏的丫头小厮是不一样的,若是别的丫头小厮,那用的着她出声请求。
第六百二十五章 知晓原因
她还未出口,蔡文就一口否决了她的请求。
李妈妈内心有着无奈紧张,也反应过来,她刚才让蔡文进内室打断国公爷训斥夫人的想法,真是糊涂至极。
虽然这一个想法有些离谱,但是李妈妈担心夫人的情绪,不减反增。
李妈妈心里快速转动起来,不去打扰国公爷,那么知道些内幕,也行呀,这样她心里也清楚国公爷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也可以想想办法帮夫人了,想到这,李妈妈的态度更加平和温柔了,改口道。
“蔡文呀!我也不是让你帮别的,我只是想知道国公爷这是因为什么事,这么生气呀!我实在是担心夫人。”
李妈妈一副戚戚然的表情,满脸担心的神色。
眼看着李妈妈一直声情哀切的为夫人着想,蔡文也有些动容。
想着路上的人一直在议论三小姐这件事,蔡文叹了口气。
想着国公爷盛怒的表情,应该是认为三小姐出的事故,是夫人指使车夫搞的鬼,毕竟夫人可是有前科的人。
三小姐在护国寺出的事故,外面的百姓已经传开了,想着也不是什么秘密。
蔡文略微思索过后,就开口解释道。
“国公爷这么生气,是因为三小姐的马车在护国寺的路上出了意外。”
听了蔡文的话,李妈妈心里安定了些,马车出意外的事情,她和夫人已经想好说辞了,一定能和国公爷讲清楚的。
况且这件事,真的与夫人无关,也不害怕国公爷彻查。
从护国寺传来的消息,三小姐也只是有些小伤,估计也不碍事,国公爷一定不会太过为难夫人的。
心里放松下来了,李妈妈正要笑着道谢,却又看到蔡文轻启唇角,吐出一段话来。
“李妈妈,其实从护国寺传到府中的消息不是国公爷生气的原因,我们也刚听到消息,说是三小姐和身边的丫鬟将马夫杀了,国公爷生气的是有人败坏三小姐的名声。”
听完蔡文的话,李妈妈有一瞬间的呆愣,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三小姐和身边的丫鬟杀了马夫?
看着李妈妈惊魂未定的神色,蔡文也不再说话了。
在吉祥酒楼去追国公爷的时候,他满心疑惑,不知道国公爷为何如此生气,饭都不吃了。
明明前一秒还好好的,虽然心存疑虑,但是他不清楚原委,也就没敢随意和国公爷搭话,害怕一不小心说错话,被国公爷发落了。
马车行驶在繁华的街道时,他听到了有人在说戚国府上的三小姐,那不就是他们府上的三小姐吗。
他就格外留意了一下,听到了行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在不相信的同时,也反应过来了刚才国公爷为何如此怒气冲冲了,估计刚才在大堂里,也有人在议论着三小姐。
三小姐现在在国公爷心里的份量可不低,国公爷听到有人这么议论三小姐,别说生气了,没派人将那些人打骂一顿,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李妈妈惊疑的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蔡文。
这怎么可能,三小姐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因为二小姐和夫人一直与三小姐不和,所以她也时常关注着三小姐的动向。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三小姐一直呈现在大家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温婉可人的。
现在突然听到三小姐杀人的消息,她都这么惊讶了,更不要提现在满心装的都是三小姐的国公爷了。
联想到之前夫人和二小姐对三小姐做的事,这次国公爷一定会认为是夫人从中使了绊子,上演了一场诬陷三小姐声誉的大戏。
可是,这件事真的不关夫人的事呀!李妈妈有些彷徨。
一心只想着如何证明夫人的清白,也没和蔡文道谢打声招呼,手足无措的转身退回了院门口。
心里明白李妈妈的担忧,蔡文也没将李妈妈的失态放在心上。
看着守在房门口的蔡文,李妈妈从刚才的谈话里,联想着国公爷误会夫人的场景,越想手脚抖动的越厉害。
面色发白,脚步漂浮,都有些站不稳了。
身后的丫鬟,连忙上前扶着李妈妈的身子。
有了依靠,李妈妈身子斜斜的歪在丫鬟身上,稳了稳心神,招呼着一旁候着的丫鬟。
“快去把二小姐请过来。”
李妈妈心里想着,她们身为奴仆,没有主人的命令,此刻没办法进到内室。
可是二小姐不一样,二小姐是戚国府
上尊贵的小姐,想来若是二小姐真的执意要进去,小厮也不敢阻拦。
她心里实在太焦急了,不清楚内室的情况,这会儿只有请二小姐来了。
“是。”
身后的丫鬟显然也从李妈妈苍白的脸色上,看出了李妈妈心里的焦急,连忙应下,脚步匆匆的往二小姐的院子赶去。
内室里的王氏看着怒气冲冲的戚国公,有些紧张。
她已经先低头了,盼宜的马车受惊,这也是她始料不及的,对于这件事若是她处理不好,怕是国公爷会以为是她故意使坏了。
可是这件事真的不是她做的,王氏想着之前戚国公对她放下的狠话,心里一阵不安。
戚国公不说话,她也不敢贸然出声,手里紧紧的搅着帕子,忐忑不安的看着戚国公。
戚国公心里烦躁不已,府里的下人也越发的没了规矩,不,何止是没规矩,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打府中主子的主意。
心里也涌现出对王氏的不满,他这才几日不归家,就出了这档事。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马夫劫持盼宜的事。”
戚国公说完之后,就直视着王氏,等着她回复。
听了戚国公的话,王氏也愣在了当场,停下了搅手帕的动作,一脸惊愕的抬头望着戚国公。
语气都有些不稳了,秀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三小姐……三小姐被马车劫持了?”
心里也愕然反应过来,国公爷怒气冲冲的原因了。
国公爷怕是认为,这件事是她背后做的了。
不,一定不能让国公爷误会她。
王氏心里特别清楚,如果这件事被国公爷认为是她做的。
那么国公爷一定会将她打理戚国府事务的权利没收的,她已经失去了国公爷的信任和宠爱了。
一定不能再失去管事的权利了,不然她在这偌大的戚国府里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傍身了。
她的儿子还没有继承家业,她的女儿还没有嫁到一个如意郎君,她一定不能倒下。
第六百二十六章 力证清白
况且这件事真的不是她做的,想到这,王氏的目光不由的坚定起来。
国公爷看着王氏面上虽然尽是慌张,却是表示惊讶出了惊讶的神色,一时也有些怀疑自身的判断。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之前王氏算计盼宜的画面。
目光冷冷的看着王氏,语气有些痛心疾首。
“盼宜总归是我的女儿,你为何一直不肯放过她,一次又一次的算计盼宜。”
听了戚国公的话,王氏反而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就流了泪。
“国公爷,你都没去查一下是怎么回事,就怪罪到我身上,是不是有些莽撞了。”
不等戚国公答话,王氏自顾自的说着。
“我知道,三小姐突然出了这种事,你会怀疑我,也正常,毕竟之前我对三小姐做过一些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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