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安心里心思百转,不尤的有些焦急催促着李安然,“姐姐,你快去吧,我们现在是在护国寺,不会出什么事的,放心快去吧。”
李安然也有些哑然,她确实有些担心过度了,主要还是因为浩儿他第一次来护国寺。
虽然浩儿才进府了两天,但是在府中,浩儿有事没事就喜欢黏着她,是真正的打心底的把她当作亲人了,在浩儿的心里她占的份量不亚于奶奶的份量。
这倒不是李安然夜郎自大,她确实有这个感觉,也有个自信。
所以现在她去见住持,要离开浩儿一会儿,这会奶奶也不在浩儿身边,一个小孩子难免会不适应,会没有安全感。
“姐姐,不用担心我,我不害怕,还有冬灵姐姐和安安姐姐陪我呢。”浩儿察觉到李安然的犹豫是因为担心自己,心下一暖,柔声安慰着李安然,让她宽心。
听过浩儿的话,李安然感慨这,真是心有灵犀呀,竟然懂得自己的心思。真想捏捏小家伙的脸蛋呀!
因为浩儿的脸蛋太瘦了,所以李安然最后也只是轻轻的在脸蛋上揉了揉。
欣慰的笑笑,夸奖浩儿,“浩儿真懂事,那姐姐就去办事情了,你在这等着姐姐回来,很快的,千万不要害怕呀。”
“嗯……”浩儿再次猛点头,脸上挂上灿烂的笑容。
随即李安然便随着姜城的脚步,一同出了偏殿。
两人走在走廊上,姜城细心的为李安然讲解一路上遇见的寺庙建筑,两人郎才女貌,有说有笑,走在路上也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香客络绎不绝,有不少人注意到两人,都议论纷纷,毕竟两人的颜值太高了,身上的气质也出众,不免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李婶子,你瞧那两人,走在一起,可真是像从书画里走出来的一对壁人。”一个农妇打扮的中年女子碰了碰身边的同伴,出声感慨道。
“呀,还真是呢,瞅着就是气质不凡,瞧着那位公子但是挺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王婶子原本正在回想刚才在大殿里,长老给解的签。这会被同村的崔家媳妇儿打断了思路,有些不满,原本打算说教崔家媳妇儿两句。
结果在不经意间,望见了姜城,觉得有些眼熟,仔细瞧了瞧,不免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哎呀,婶子,这两人看着气质脱俗,可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攀得上关系的呀,你瞧瞧那姑娘身上披着的,可是红狐狸毛皮,人家一件红狐狸毛皮的银钱可是你们家两辈人都挣不到的。”
崔家媳妇儿的父亲是村里的猎户,倒是跟着父亲认识了不少动物毛皮。
那红狐狸毛皮她也是在小时候跟父亲去城里卖猎物的时候,在一个富商
身上见到的。
那富商身上也只是一个红狐狸马甲,罩在了袄褂上。
一件马甲就让富商洋洋得意,炫耀不已了,说出的银钱是她们这些普通人家远远挣不到的。
更何况这位姑娘身上的是一整件红狐狸毛皮披风。
这姑娘看着就是一位豪门千金,和她在一起的公子肯定也身家不菲。
崔家媳妇儿对王婶子说这话,表示打心底里不相信。
王婶子一家子靠种地为生的平民老百姓,说点不好听的,一辈子估计都和这种贵族世家沾不上边。
王婶子显然也听出了崔家媳妇儿的话外之音,抿着唇黑着脸不吭声。
这崔家媳妇儿成日在村子里就老爱说三到四,说这家长那家短的,这会儿说话还是这么损,明里暗里都在讽刺她们家穷。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有什么神气的,家里的生活条件不都一个水平吗,真是的,看不起谁呀。
王婶子心里忿忿不平,被一个小辈这么说道,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心里更加添堵了,面色有些不虞,不再吭声了。
一个人默默的念叨,“到底在哪见过呢?太熟悉了。”
王婶子心里突然一个激灵,她想起来了,怪不得呢,感觉这位俊俏的公子这么熟悉,原来她真的见过,而且不只是她见到过,大家基本上都见到过。
王婶子立马冲着崔家媳妇儿反驳道,“崔家媳妇,你这话就说错了。”
听了这话,崔家媳妇儿不乐意了,当即脸色一拉,挑高了眉眼,语带嘲讽道,“呦,王家婶子,你还真见过这为公子呀,莫非是去人家府上打杂了?不过瞧你这模样,人家肯定不用你吧,你也就只是在门外远远的瞧见过吧,怎么,这就给放在心上了?”
王婶子听着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崔家媳妇儿这话越说越离谱,简直是不可理喻。
怪不得村子里没人愿意亲近这崔家媳妇儿了,这张嘴呀,简直是荒唐至极。
这副阴阳怪调的模样,也怪不得在夫家不受喜了,瞧这尖酸刻薄的样子,如果是她家儿媳妇,早让儿子给她休了,哪里轮的到她这么无礼。
第五百二十三章 王霁儿的怨恨
王婶子心里气郁不平,可是现在身在护国寺,可不是在自己的小村子里,也不敢大声训斥崔家媳妇儿。
可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平白无故被人怼了,哪里能忍。
王婶子在心里思绪百转,冷哼一声,说道,“崔家媳妇儿,你这就是井底之蛙了,那位公子可是姜大将军。”
看着崔家媳妇儿惊讶的表情,王婶子解气的说道。
“婶子我呀,就崇拜这些保卫国家的将士,更何况是姜大将军这样英勇的人物,婶子肯定给放在心上啦,不像某些人,连这么有名的将军都没见过,真是井底之蛙。”
王婶子虽然在村里没读过书,但是跟着自家的小儿子倒也学了几个成语,用这个井底之蛙讽刺崔家媳妇儿再合适不过了。
王婶子说完,感觉心里舒服多了,也不等愣在原地的崔家媳妇儿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婶子心里暗想,等回了村子,以后也不要和崔家媳妇儿共事了,和这种人呆在一起,真是让人心里膈应窝火。
而她们不知道,两人的对话内容被身后的一位姑娘听到了全部。
王霁儿双手紧紧握成拳,眼冒凶光,原本妩媚妖艳的面庞已经是铁青着狰狞了。
看着走廊之下并肩而行,亲密互动的两人,王霁儿心里满是愤恨。
他竟然愿意陪着一个女人来寺庙祈福,还对那个女人笑的那么温柔。
为什么,他从不曾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么温柔的一面,哪怕是一个多余眼神都不曾在自己身上停留过。
她好不容易打探到,今日姜城的行程,得知姜城回来护国寺。
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她为了能见到姜城,一大早就让丫鬟给自己梳洗打扮。
匆匆来到护国寺,一直在护国寺各处寻找姜城的踪迹,想抓住这来自不易的机会。
刚才她听到两个农妇的对话,原本忽视走过去了,却听到一个让她震惊的名讳,姜大将军。
她知道的将军里,只有一个人姓姜,姜城。
她急忙望向妇人,顺着她们的目光,一眼瞧见了,农妇口中的一对壁人。
那个英俊帅气的公子果不其然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姜城。
王霁儿瞧见姜城的那一刻,心里不是原先期盼的欣喜若狂,而是临近崩溃
的愤恨和不甘。
慢慢的,王霁儿将目光放在李安然身上,更加用力的攥紧拳头,阴狠狠的
在心里默念。
没关系,姜城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但是你这个女人实在该死,顶着一副狐媚脸,在这勾引她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还有那个什么叫做安然郡主的死女人,所有和她抢姜城的人都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王霁儿自从来京城以后,听到的各路消息中,说起这个安然郡主的事迹格外的多。
其中不少有在说安然郡主和姜大将军婚约的这件事。
她现在没实力动那位安然郡主,而且听闻这位安然郡主能力卓越,经营管理生意,终止战事……
王霁儿心里更加怨恨上天的不公,为什么战事不早点结束,非要等她的部落成为匈奴的俘虏后,才结束了战争。
她的首领父亲也在战事中战死了,部落没了首领。
一些早就眼热首领之位的人,互相残杀,争抢首领之位。
部落没一片内乱,更是被前来掠夺物资的西弩部落人,打得落花流水,沦为俘虏。
她的部落都没了,她也从即使战事停止了又如何,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回到那个弱小任人踩踏的部落中去的。
她一路逃亡,身边的侍卫用身体做挡箭牌,护送她逃脱了敌人的包围圈。可是她的处境也并没有变好,甚至是过着生不如死,猪狗不如的生活。
因为她无处可去,只好来到了路上遇见的难民避难所。
王霁儿从来没想过,她有一天会沦落在这么肮脏不堪,凌乱脏差的地方,到处都是难民。
因为部落与部落,部落与国家之间,都经历了各大战事,所以这所边关与部落之间的难民所里,有着来自不同部落,不同地区,不同国家的人。
虽然说的好听点是难民避难所,但是聚在这里的难民根本没人管,一群人蓬头污面,有时候为了一个馒头,就能引发一场血战。
她一时之间从部落里吃喝不愁的首领女儿,跌落到谷底,成了国家最低层的难民。
比仆人身份还低贱,因为仆人至少一日三餐能有口饭吃,能有一处遮风避雨的处所。
前一秒还在跟你说话的人,可能下一秒就因为没钱医病,没东西吃,下一秒就生死相隔。
那时候的王霁儿,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在难民营里,她明白了如果想要活命,想要获取自己需要的东西,就要不折手段。
难民营里的女人,更加没有经济来源,没有食物,只好用自己的身体换取基本的生活物资。
难民营里充斥着黑暗的欲望,将人们心中人性的贪婪,完完全全的挖掘出来,让人疯狂。
原本她以为就要在这暗无天日的黑暗里度过余生了。
在这昏昏噩噩的日子里,她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曾经是部落里最尊贵无比的姑娘。
直到那一天,难民营里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姜城-姜大将军。
他手起刀落的斩杀了平日里在难民营里一手遮天的胡二。
看着胡二的头颅掉落在土地上的那一刻,不同于别的难民那么大的反应,惊恐无比。
她的心里竟然特别的畅快,看着满地的鲜血,她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她只知道,看见这些人头,看见这些残肢,她的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在难民营里的日子,导致她对待自己想要的东西,有种病态的渴望和执念。
后来从难民营里的众人被姜城带领士兵解救出来。
原先所有抵抗军队,不服从命令管教的人,都因为胡二的惨状,吓得不敢吭声。
服服帖帖的听从安排,一些体力不错,态度良好的男人就被收录为军队的士兵了。
而难民营里的女子,姜城就暂时先让她们自行离去,或者带入城里给安排一些洗衣服的杂物。
王霁儿不知道别的女人被分派到什么地方了,她只想留在这个神一样的男子身边。
便利用在难民营里,胡二留下用来杀人的毒药,毒害了原本应该留在军营洗衣房的一个十五岁的女孩。
王霁儿顶替了这位女孩。
第五百二十四章 见到住持
王霁儿死死的盯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目露凶光。
握紧的拳头下渗出丝丝血迹,滴落在空旷的土地上,格外醒目。
王霁儿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在护国寺遇见姜城和李安然的画面让她内心深处,感到深深的惊慌。
这种感觉就像是失去父亲,部落沦为俘虏时的无助和惶恐不安一样。
也勾起了她在难民营里的黑暗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黑暗往事,就像压在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自从到了军中做厨娘,她就压抑着心底的暴躁和阴狠。
可是现在被李安然在姜城身边浅笑嫣然的画面,给刺激到了,面色出现异与常人的狰狞。
想起来在部落的快乐时光,王霁儿会勾起嘴角,可是脑子里突然又冒出在难民营里的非人生活,嘴角依旧是上扬的,只不过咧开的是诡异的孤度,因为她似乎又看见了胡二的那颗脑袋。
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再也没了往日里嚣张的气焰。
肥头大耳上黏着大片大片的血迹,因为从身体上被砍了下来,一路滚落,沾上了不少的泥土。
血液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把肥腻的五官给遮挡住了,黑乎乎的一片。
那令人作呕的身材,一团白花花的肉因为没了脑袋就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
王霁儿的内心狂喜不已,是那种癫狂的狂喜。
她感觉一切的一切,因为这片血液而变的不同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委屈她在身下承欢了,在这一刻,她固执的认为,只有杀戮才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是姜城将她带出了黑暗的世界,她不想再落入无尽的噩梦和无尽的黑暗之中。
姜城就像她世界里的太阳一般神圣的存在,她绝不允许有人将他从自己的世界里带走。
所以所有敢肖想姜城的女人,都该死,姜城只能是她的。
心里的狂暴因子操控者她的思想,眼睛睁的大大的出神呆愣,原先狰狞的面孔这会已经回归平静了。
只是心底的暗想汹涌,邪恶的想法涌上心头。
王霁儿微微勾唇一笑,她有了一个好的方法。
王霁儿隐去眼底的凶光,转身离去了。
而李安然还不知道她心中怨恨不已的女人正是安然郡主。
此的李安然和姜城已经从前院穿过竹林,来到了寺庙的后院。
和前院络绎不绝的香客游人相比,后院就略显于太过清静了。
后院是大片的耕地,因为是冬季,土地上裸 露出大片的黄色荒地。
但是每个间隔的田垄之间,一人怀抱粗的梧桐树落叶纷飞。
掉落在地上的枯叶下面却是隐隐可见翠绿的色彩,交映着枯黄的桐树,点缀着冬季单调的土地,看着甚是讨喜。
李安然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认出了身边这点绿色,是胡萝卜的叶子。
虽然还是一小棵一小棵的样子,但是看着却是让人眼前一亮。
姜城也停了下来,李安然以为姜城停在原地是为了等她,便顾不得看地上都是什么菜了。
立马小跑几步,来到姜城的身旁,不好意思的说,“我刚才看着地上翠绿翠绿的,就停下看看是什么,我发现有不少胡萝卜。”
李安然巧笑嫣嫣的对着姜城说道。
姜城回李安然一笑,透露着丝丝神秘和娇黠。
转身便向着田地边的小木屋走去。
李安然这才注意到,原来田地的垄边上有一个简陋的小木屋。
整体是用木板建造成,
转身,微微低身,对着木屋里语气恭敬的开口。
“师父。”
听着姜城喊出口的师父,李安然明显没回过神,姜城的师父不会在这处木屋里吧。
正当李安然疑惑不解的时候,从木屋里缓缓走出来一位身穿布衣的老者,一袭布衣洗的发白,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全身上下也就光光的头,没有一点头发,也就这点像是一个迦僧了。
老者眉目慈祥和蔼,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姜城,这位是?”净空疑惑的问道。
李安然松了一口气,没有立马转身离开或者撵她离开就好。
“师父,这位是徒儿的未过门的妻子,您也是知道的,她就是李安然,和徒儿有婚约的那个姑娘,也是太上皇御封的安然郡主。”
姜城立马恭敬的回答,又将李安然是安然郡主的身份提了一遍,毕竟如今的安然郡主很得民心。
天下人都知安然郡主凭借着,联通大运河的事情阻止了战事的爆发,这份福泽是平常人所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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