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其实的尊卑关系还是有的。皇帝看着李安然,什么也没有说。
但只是这样,就给予了李安然不少的压力,让她感觉身上似乎有着巨石在压着一般。
李安然知道,皇帝应该是对着李安然有着不少的意见的。但是,她却不想第一个开口。
可是,皇帝并没有开口。今天是他女儿,庆宁公主的定婚式,想来,他也是不想在这种时候,提一些注意会毁了气氛的话题来。
皇帝转过了身,向着别处走了过去。
李安然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她没有想到,皇帝居然是这么有着魄力的一位男子。看来。这才是朝政能够如此安稳的基石。
李安然再一想来,这朝廷之中的各方势力虽然都展露着头角,可是,却似乎又处于某种均衡之中。
外戚,藩王,权臣,宦官,这些势力虽然都参与在朝政之中,却也都没有越过各自的边界。也因得这个原因,他上位的十数年间,政局安稳,人民生活也算是国泰民安。
这么看来,这位皇帝的确是不容小觑。可是,李安然并不准备把自己纳入朝政之中,所以,她只想着离这位君主越远越好。
“皇后娘娘驾到!”又是一声,这一次传声的是一位宫女。
李安然也没有上前去,只是远远地看着皇后而已。
虽然只能够远看着,但是李安然还是看到皇后娘娘脸上的脂粉已经薄了不少,想来,李安然为皇后配的面霜应该是起到了作用。
而在这之后,各位高宫也是续地到来了。
于国老,宋国公,戚国舅,还有许多李安然见都没有见过的官员,陆陆续续地到来了。
而其中,有着一位李安然比较想熟的人。
“小姐,你快看那边。”冬灵指着官员之中的一位,有着短山头胡子的中年人,说道。
“冬灵,我看到了,不用再指了。”李安然说道。
那是华衣锦。而今天的他,与不见前见到的时候,已经有了不少的区别。而李安然看到,他所坐的位置,就紧邻着戚国舅,宋国公。这么想来,华衣锦应该也是在朝堂之上,坐到了相当高的位置了。
李安然倒是想上去与华衣锦打个招呼的。但是,那旁边的宋国公,戚国舅两人,都与李安然有着些恩怨。李安然这么过去,肯定是会惹一些事端出来的。
而另外的,也有两个人比较让李安然好奇。许仲康与许还伊都已经来了。
只是,他们两兄弟却坐在了不同的地方。李安然一想,却也是合理。
毕竟他们两兄弟,一个武官,而虽然一个,应该是以着京城内的才子佳人,而被邀请过来的。
“今日,是朕最心爱的女子,庆宁公主定婚的日子,朕只是作为一位老父亲而已。诸位爱卿,不用太过于拘谨,自然就好。”皇帝说道坐在宾客的最前端,说道。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青玉制成的杯里,而里面,则是李安然特殊酿造出来的浅红色酒液。这就是不身前,李安然让人酿的红芒酒,也是许仲康前来找李安然磨了许久,也没有给出的最后一部分。
这一部分,可都是珍酿了。而今,为了能够让这一次的典礼进行得顺利,李安然虽然肉疼,却也能够拿了出来。
皇帝将那浅红色酒液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然有一股美酒特有的醇香。
而后,皇帝就将那酒杯里的酒液一饮而尽。
刚一入口,皇帝就惊奇地看着那杯子。
这酒,可与他往日品尝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好酒!”皇帝喊了出来。而后,皇帝再次将视线放在了李安然的身上。
第四百一十三章 质疑
皇帝也是对着这酒相当的好奇。一开始,他看着这浅红色的酒液,还以为是李安然弄出的,华而不实的东西而已。
可是,这一品尝,他就知道自己又低估了李安然了。
这一手酿酒的本事,已经不输给皇室专供的那些酿酒师了。他看着李安然,在想着为什么这么一个有能力的女子,不向他效忠呢?
他甚至在想着,如果李安然愿意的话,他甚至能够把她赐婚与太子,那么李安然不日后就能够成为一国之母了。
以着李安然的能力,虽然没有什么地位,却也足够母仪天下了。可是,在李安然拒绝了那个提议的时候开始,一切就不再有可能了。
“可惜了,这么一个才女。”皇帝不由感叹道。
这句话,他说得并不是很大声。可是,一些近臣却是将它听得清清楚楚。李安然注定是不能够进入权力中央的。
但是,其他的人却不是不知道。
他们只是知道,连皇帝都在夸赞这是美酒了,于是都纷纷地拿起酒杯享用了起来。
“爽!”不少人人喊了出来。“说它是仙琼玉酿都不为过。”
先前,他们就被这酒香所吸引,但是场中地位最高有皇帝没有动用,他们也是不敢先行享用。而现在,他们才能够一品这美酒的醇美。
而当他们饮用完这酒液,也都对着李安然纷纷变化了看法。他们都向着李安然看去。现在的李安然,在他们看来,已经是一个有着惠质兰心,冰肌玉骨的才女了。
甚至,不少的人都怀疑起了之前,那李安然让人打断戚家二小姐腿骨的事情了。
“征西大将军,姜城驾到。”太监大声地喊道。
听到这一句话,李安然反射性地朝着那方向看去。果然,就看到了姜城的身影。
只是看到姜城的第一眼,李安然就将头转了开来。摇了摇头,想要将姜城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里除去。
“小姐,你头晕吗?为什么都是摇头啊。”冬灵向李安然问道。
而这一次,打她的都不再是李安然了,而是以往与她弄得非常好的李安安了。
姜城到场没过多久,那太监就又喊道:“庆安公主架到!”
众人才向着入口的位置看去。
今天的庆宁公主可是典礼的主角,自然是让得所有的人都向着她看了过去。
只见到庆宁公主身穿着一身纯白的婚纱出现在现场。
顿时,场面有些冷寂了下来。
就边着皇帝,都皱起了眉头。
白色,在中原人的可不是什么太过于吉祥的颜色,而庆宁公主却偏偏在这种喜庆的时候,要穿这样的衣服出来。
虽然这件衣服,看着的确是非常的华美。虽然只有一种颜色,可是那上面的纺织与同色的图案却是一点都不简单。
但是,白色终究还是不喜欢。
众人看向了李安然,有着那么一些质问的意思。
虽然这也许是庆宁公主自己的任性,自己挑选的衣服。但是,李安然既然是作为了会场的主持者,那也应该为着这一件事情负起责任来。
而被这么多人看着,李安然也是明白他们的意思。
并没有说些什么,李安然缓缓地踱步,走向了庆宁公主。
在场的人,无论是宾客不是皇帝,皇后,文武百官,都看向了李安然,想要看看她想要做些什么。
“哼!李安然居然为着一国的公主,挑选这种颜色的衣服,实属居心不良!陛下,还请将其从重处置。”宋国公愤愤地说道。
自从被李安然刺激了以后,宋国公就没有之前那么隐忍了。
“别急,李安然应该不是那样的蠢货。”皇帝说道。
李安然缓缓走向了庆宁公主。而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了李安然的身上,就连着本应该是会宴主角的庆宁公主和姜城。
随着李安然的走动,她衣服上的各种色调的蓝色似乎在变幻着,迷住了众人的眼。让人不禁感叹,单单一种颜色,也能够弄出这些花样来。
但是,那些更有眼力一些的人,就会惊奇与李安然衣服上颜色的多种多样。
水蓝,天蓝,灰蓝,靛蓝,这许多的颜色,连着朝廷专门供养的,绘染艺人制作的珍品,也不能够与李安然身上的衣服想提并论。
“这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染出来的!”布政司的官员大声地叹了出来。
而随着他这一喊,人们才终于感受到了那简单一种颜色里带来的恐怖事实——李安然所掌握的纺染技术已经超越了所有人。
而当他们明白了这一点的时候,再看向李安然和安宁公主,就感觉安宁公主反而成为衬托李安然的画布一般。
‘李安然居然喧宾夺主,让一国的公主给她当衬托!’众人心里不禁得出了这个结论来。
有些心急一些的人已经是喊了出来。
“皇上,你看那李安然,居然让公主穿那么朴素的衣服,自己却穿得那么地华艳,这可是蔑视朝廷,无视皇上您权威的表现啊!”一位青年官员说道。
皇帝瞥了他一眼。虽然这位青年以往并没有在朝堂上出过声,表过态,但是皇帝却知道他是戚家的门生。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那人一眼。
李安然不会那么地蠢。皇帝心里还是坚持着这一个看法。
而在场的人里,也有不少的人,为着李安然感觉到了不妙了。于国才,古河,这两个是为着李安然说过好话的人。
而许仲康,许还伊两人,则是与着李安然有着交情。
虽然被众人看着,李安然却一点都没有慌乱的样子。她还是慢慢地走到了庆宁公主的面前。
“怎么样?安然郡主,我今天漂亮吗?”庆宁公主有些自满地向李安然问题。
“当然美了。”李安然笑着说道。然后,她从袖里变出了一只艳红色的花朵,别在了庆宁公主的胸前。
红。这是所有的人每一感受。那种红色非常的艳,明丽,就处是皇室培育的红牡丹也无法与之比拟。
庆宁公主身上的白色婚纱虽然华丽,但也略微显得有些素淡了。但是,当这一朵红花加上之后,整个给人的印象就大不相同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 羊毛
“李安然,那是什么花?为何那般艳红?”皇帝向李安然问道。
“回陛下的话,这是雪莲花。”李安然回答道。
“雪莲花?”皇帝疑惑地问道:“雪茄花西番也是有向朝廷进贡的。但那花不都是白色吗?朕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艳丽的雪莲花。”
“回陛下,那只是雪莲的一种。而这雪莲花可是有着数十种之多。其实中有一种是生长在最高的山巅,不到飞鸟不可达的地方都不见踪迹。”
“可是这一种?”庆宁公主问题。
“是的,正是这一种。”李安然说道。
李安然刚一说完,皇帝就捋着自己的胡须,笑了起来。
李安然一些话说得极巧,暗里已经是抬了皇帝与庆宁公主一把了。
而李安然献花这一动作,那自然是对着皇室权威的肯定。在场的人也不再怀疑李安然轻视皇室的可能性了。
之后,李安然缓缓地退了下去。
但是,却有着更多的女子走了个上来。
这些女子,容貌皆是不俗,身上容的衣服更是五颜六色。但是,她们却都走到了庆宁公主的身前,将手中的鲜别到了庆宁公主的婚纱上。
如果让自己的服装展示,不显得喧宾夺主。这个问题,李安然也是想了许多,才想出献花这一计策的。
而李安然看向皇帝和皇后,果然发现他们脸上已经是挂上了笑颜。
借着献花这一出,无论李安然展示的衣服有多少地华丽,却不会抢了庆宁公主的风头。再怎么美丽,也成为了衬托庆宁公主的陪衬物。
“好!”皇帝高兴地说道。“赏!”
皇帝说完,就有几个宫女端着银两,将赏银分发给了那数位参与献花的女子。
……
李安然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最为麻烦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
接下来,一边的活动,就照着当前预定好的流程行进着。
司仪在台上主持着典礼,而李安然的安排的那些女子也是穿着李安然精心设计出来的衣服,陪在庆宁公主身边。
而李安然,盼宜,李安安和钟奇,则是向着人群走去。
李安然并没有向着皇帝所在的,最高一级的官员那里走。
相反,李安然走向了那些官员的女眷那里。
而事实上,当是李安然一行人的衣着,就已经让他们成为了夺目的焦点。
皇帝也看到了李安然一行人,看着李安然一行人的服装,皇帝也想明白了李安然主持这一次婚庆的目的了。
不过,他并没有说些什么。只要李安然不触及朝廷或者皇室的利益,他并不会去管李安然的赚钱的事情的。
事实上,他自己也是对着李安然一行人身上的衣服感兴趣的。
李安然自己身上的衣服,之所以有那么多的颜色,皇帝也大概可以猜测得出来。
应该是李安然以着离城为支点,从西域买到了珍稀的染料来。
这一些东西,皇帝也没有什么想法。这些特有的染料,朝廷是无法自己生产的。但是,李安然所展示的纺织技艺,可是惹起了皇帝的注意了。
要知道,布艺对中原人的影响是非常重大的,如果能够从李安然那里,弄到这些面料的纺织工艺,那对朝廷财政的支持可是非常巨大的。
除了李安然本人的衣服后外,她身后的人的衣着也是非常的显眼。
而最为显眼的,应该是有着几分异域容貌特征的钟奇了。
钟奇的眼眶,和颧骨相较汉人要立体一些。而他的脸色上,也是一种偏近于古铜的颜色。在这汉人之中可不多见。
如果说钟奇的面容还只是不多见的话,那钟奇的头发,就是前所未见的了。那种小卷的关发,被李安然一双巧手剪裁过。
众人只是看着,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摸上支瓣冲动。
至于钟奇的衣服,那就更是新奇了。
那种衣服的面料很是奇怪,虽然看起来像是羊毡,但是那整齐的纺织纹路,却是让众人疑惑不已。
羊毛还能够织成布?
这个时代时,还没有发展出将头等纺成线的技术。而李安然也是调试了许久,才初初将羊毛纺织成线,制成衣服的。
而钟奇身上的,则是李安然设计出来的西装。
“这究竟是何处的服装?”一位高官疑惑地问道。
“何太师,边你都不知道,我自然也不会知道啊。”古河无奈地说道。
“喔?连古河你都不知道吗?”何太师探问道。
“何太师,我又不与安然郡主相识,自然是不知道的啊。”古河说道。
“不相识?你可是替着李安然说过不少好话了,真的不知道吗?”何太师不相信地问道。
要知道,当初古河为李安然辩解的时候,古河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而已,却敢为着李安然辩解。何太师自然认为,古河与李安然是相识的,不然古河不会为着李安然,向当今圣上辩解的。
“何太师,我先前真的不与李安然小姐相识。而今,她倒是成为了郡主了,可是我与她今天还是每一次网页。”古河说道。
……
钟奇身上的衣服,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羊毛能够织成衣服,这件事情是他们很以相信的。
因为羊毛的纤维实在是太过于短而绕曲了,所以中原的人关不会拿羊毛来纺线织布。
而一般种和这些羊毛的方法,就是揉成了堆缠在一起的线团,再用巨力不断敲打,夯实,也就做成了羊毛毡子。
但是,这种利用的方式实在是太过于粗糙了,成品也太于过杂乱,着色更是几乎不可能。
所以,毛毡虽然算是织物,却也是常常被人看不起的东西。而羊毛的利用方式只有这么一种……
所以,人们对于羊毛的印象普遍不好。
而当李安然告诉他们,这真的是羊毛做的时候,众人都是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
‘李安然手里,究竟有着多么神奇的纱纺技术,居然能够将羊毛制成布帛!’
众人不禁感叹道。
可是,不同的人的,对于这一消息的想法也是不同的。
对于在场的公子和小姐来说,不过是多了一种新的布匹而已。
但是,听在华衣锦的耳里,那可是如同天雷一般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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