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难养.txt
当前页码:第28页 / 共37页
页码选择及下载地址在本页尾部    ↓移到底部


  他们笑他懦弱,笑他爱哭,那时候小小的她,急得想上前去跟那些人理论,可她爹爹却拦住了她。

  她至今还记得她爹爹说过的话。

  爹爹说,不要怪他们,他们都是苦命人,是从小伴随的死亡,是苦难的生活,造就了他们的冷漠,不是命贱,是生活告诉了他们,命很贱。

  那么,温珵安呢,是什么样的生活造就了他?

  “阿叶,你哭什么,哭那些被我杀掉的人?那你得哭一辈子了。”

  少年嘲讽的话说完,苏叶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她难受得紧,为着重复上演的场景。

  她含着泪,哽咽着问道:“你以前过得好吗?”

  少年被这话问得僵住了,她哭了,是为了他?是因为他以前过得不好?

  她为了他落泪,就这一举动,便让他觉得,前路并无无光。

  “以前过得很好,现在不好了。”

  她疏远了他,他才体会到,什么叫过得不好。

  他掏出手帕,轻轻地给她擦拭泪水,笑道:“你别哭了,你再哭,我过得更不好了。”

  苏叶还关心着他,温珵安一扫之前的抑郁,连她说过的要恩断义绝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了。

  他也用不着处处躲着她,又跟以往一样,时不时地黏着苏叶,尽管她并不理会他,但也再没有说过恩断义绝之类的话了。

  这日,木匠铺子已经打造好了新的柜台,温珵安为了给苏叶赔礼道歉,就亲自上门去取,没想到,回药铺后,苏叶却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三章

  古道扬尘, 豪华的马车一刻不歇,一路朝西北方向奔驰而去。

  被点住穴道不能动的苏叶,看着远去的宣陵城, 瞪着车中的另一人,没好气地说道:“你想把我抓到哪里去?”。

  柳艳云晃动着琉璃杯中的葡萄美酒,笑着回道:“苏姑娘误会了,我是想请你到会任阁做客的, 你不是跟我家少主有了婚约了吗, 我是想带你见见我家少主的家人。”

  苏叶觉得温珵安和她果然是同一个地方来的, 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做的事情,都置当事人的意见于不顾, 这种霸道蛮不讲理的行径, 如出一辙。

  “你不怕他生气吗?”

  她还记得,那晚,温珵安掐着这位柳夫人的脖子, 要把人弄死的凶残样子。

  她被抓了来,苏叶觉得少年一定会生气的, 柳夫人经历过那一晚,居然也不怕温珵安报复吗?

  这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震感很少, 琉璃杯中的美酒半点都未曾洒出来, 柳艳云叹了口气道:“打不过他, 自然是怕的, 所以啊, 我准备了最好的马车, 用最舒适最贵的方式来招待苏姑娘, 也是希望苏姑娘将来能为我在少主面前美言几句,他可是最听你的话了。”

  这话她还真敢说,苏叶觉得他们那个什么会任阁中的人多少都是有点问题了,不仅没有自知之明,还不愿意听别人说话。

  跟他们争论,最后被气到的一定是她,就想温珵安,歪理一大堆,从不觉得他自己又什么错处,还理直气壮地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都是讲不通道理的人,苏叶冷声道:“你点了我的穴道,还指望我为你说好话吗?”

  柳艳云快速出手,解开了穴道,还苏叶行动自由,并解释道:“这也是情势所逼,在宣陵城中,你不配合,大吵大闹,很容易把我家少主招来,那我可就性命难保了,保命之举,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场面话一套一套的,举止却远没有言语的那般客气,这人掳走她时,是一点都没有手软了,应该是在青囊药铺附近打探好长时间了,不然也不会趁着温珵安好不容易离开她身边的时候,动手抓她。

  而且,她面上一闪而过的轻视,也没有逃过苏叶的视线。

  苏叶看向车帘外,熟悉的景色逐渐被马车跑到身后,她就这么被抓了,青囊药铺该怎么办,周伯和阿箬他们会担心的吧。

  “你要带我去哪里?”

  “会任阁总部,临渝城。”

  “什么?临渝,朔州临渝?”

  那不是西北与外族接壤的地方的吗,从源州水乡到黄沙漫天的西北边境朔州,这也太离谱了,她就没出过这么远的远门。

  苏叶不干了,“我不想去,你放我回去。”

  柳艳云放下手里得到酒杯,挑眉一笑说道:“恕我很难从命,我是奉命而来的,空手而归的话,阁主会生气的,上一个空手而归的,如今还躺在病床上,对了,那还是苏姑娘的认识的人呢。”

  马车的速度不慢,跳下去大概是会摔断腿的,而且她也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别说断了腿,就算没断,也逃不掉的。

  苏叶权衡利弊之后,放弃了跳马车逃走的念头,“你说的认识的人,该不会指的是温辞绎吧?”

  “正是他,办事不力,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谁见了都要心疼的,苏姑娘心善,不如体谅一下我等的为难之处,老实跟我去会任阁,你放心,少主中意你,不会有人敢为难你的。”

  毕竟谁也不想招惹上温珵安。

  闻言,苏叶越发不安了,她问道:“温公子不也是你们那个什么阁主的儿子吗,为什么?”

  会任阁,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就温珵安那杀人毫不手软的样子,苏叶想着,那地方铁定是亡命之徒聚集之所,但再怎么亡命之徒,也不应该对自己的儿子下重手才是。

  “苏姑娘的生活很平和,真的难以想象,我们家少主居然有一天会跟苏姑娘这样不谙世事的女子,共度平静的生活。”

  最闹腾惹事的人,换了个环境,忽然变得乖巧听话了,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柳艳云好奇地打量着苏叶,想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之后,苏叶又多次试图打听会任阁的事情,但是不是被柳艳云转移话题,就是被敷衍了过去,并不愿意和苏叶过多地谈及会任阁。

  一路上,柳艳云也正如她所说的,吃穿用度都是用上好的来招待苏叶,苏叶对此无动于衷,她还是很放心不下家里的人,和她的药铺。

  柳艳云看出了她的心事,安抚她道:“你别担心,少主认真起来办事,都会给你处理好的,你所在乎的,他也会安排妥当的。”

  特指温珵安认真的时候,发怒或者发疯的时候,那就不能保证了。

  柳艳云的话,并没有安慰到苏叶,她怀揣着心底的那份不安,在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路途,来到了临渝城。

  边境之城,跟她预想的荒芜不一样,相反,这里十分繁荣,刚进城时,入目是鳞次栉比的商铺,各国商人络绎不绝。

  再往城中心驶去,金碧楼台相倚,高楼之上,红袖招展,寻欢作乐之声依稀可闻,宽敞的街道旁,声色之所、赌坊随处可见,苏叶对临渝城的“繁荣”有了更多的见解了。

  她放下车帘,不再看外头热闹的景象,也不想听外头嘈杂的声音。

  她不喜欢这里,她开始想念源州的温柔水乡了。

  马车继续前行着,到了一处朱红的气派的大门处停了下来,苏叶跟着下了马车,如城墙一般厚的墙壁,有三扇朱红色大门,三四米高的厚重墙壁后,能看到一座七层高的建筑,琉璃瓦,金子装饰的飞檐,红木为柱子,一眼看去,便觉金碧辉煌,气势雄壮。

  “这就是会任阁?”

  苏叶好奇问道,朱红色的门前还有身姿笔直的黑衣人护卫,这架势,已经比官府的排场还要大了,这么高的建筑,黑衣人们还配有刀剑,这已经是僭越了,这里的府衙就不管管吗。

  “是,里头远比在外头见到的要大得多,寻常人是没资格踏入半步了,请吧。”

  柳艳云领着苏叶从正门进入,走入之后,发现里面确实很宽广,只是安静的过分,里面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可别说咳嗽声了,连脚步声,苏叶都很难听到。

  多数的人都着一身黑衣,加之这静谧无声的氛围,苏叶行走其间,连周围的奇珍异草都没心情观赏了,只觉压抑非常。

  她跟随着柳艳云跨过一座拱门,就见到了大步朝她走来的温珵安。

  他怎么在她之前回了这里,苏叶回身去看柳艳云时,柳艳云已经迅速跟她拉开了距离。

  温珵安将苏叶拉至身后,用淬了毒的眼神盯着柳艳云,冷冷地道:“你的死期到了。”

  说完,他迅速出手,柳艳云不敌,节节败退,在他的银针正要取她性命时,一阵掌风挥开了他的银针,不远处的白玉台阶上,一身着紫金长袍,面色威严之人喝止住了温珵安。

  “胡闹也该有个度。”

  温珵安顾及苏叶在场,很不情愿地收回了手。

  他抓起苏叶的手,面无表情地对会任阁阁主温玉藩说道:“原话奉还,你最好也有个度,别碰不该碰的人。”

  温珵安拉着人就要走,周围却突然涌现出一大帮黑衣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阁主温玉藩不紧不慢地从白玉台阶上走过来,他的眼神停留在苏叶身上,此举立马让温珵安紧张了起来,他护着苏叶,说道:“温玉藩,你别逼我。”

  论武,阁主的武功在他之上,温珵安自己无所谓,他是怕阁主伤到苏叶。

  温玉藩没理会温珵安的话,淡然吩咐道:“艳云,请这位姑娘下去歇息。”

  面对阁主一步一步地逼近,父子间的硝烟味越发浓烈了。

  苏叶直觉会任阁的阁主很危险,这份危险不仅是对她,同样也是针对温珵安的,这样下去恐怕不太妙,于是,她反握着少年的手,说道:“一路奔波,我有点累了,先跟着她去休息一下,你处理好手里的事情,再来找我。”

  她此时留在他身边,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更不要说,眼下的情况,这是在别人的地盘,这么多人拦着,要离开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温珵安戒备着温玉藩,片刻之后,咬牙回道:“好,我一会就去找你。”

  苏叶走到柳艳云身侧,柳艳云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带着苏叶拐进了另一扇月拱门,远离了父子对峙的场景,柳艳云才笑道:“苏姑娘,你知不知道,我们阁主见到少主听你的话,你就越是离不开这里了。”

  “你们打算用我威胁温珵安吗?”

  苏叶有点放心不下温珵安,尤其是知道温辞绎被阁主罚了之后,这父不父,子不子的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可是听得很清楚了,温珵安直呼了他父亲的姓名。

  “错了,不是威胁,是给失控的人,栓个链子。”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四章

  苏叶被柳艳云领着到了一处院子, 院中梅花正开,小池塘中碧波荡漾,靠近卧房的帘幕时, 有暖意从里头飘出来。

  进入之后,丫鬟已经将里头收拾完成,悄悄退出来。

  “苏姑娘,这就是你的住处了, 此清芷院有几分江南建筑之韵味, 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若有住的不舒心的,只管差人来告诉我,我替你来安排。”

  柳艳云脸色还有些发白, 对着苏叶时, 又是一副笑脸。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柳艳云闻言,悄然离开了。

  苏叶丧气地坐在软塌之上,对房中精致华丽的装扮毫无观赏的心思, 她想回宣陵,再好的房子也比不了她的青囊药铺。

  可依照柳艳云的说辞, 恐怕他们是不会让她轻易离开了。

  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尤其是温珵安和那位阁主,两人之间互相对视的眼神, 一点也不像是父子, 反而有些看仇人的意味了。

  温珵安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吗?

  冷漠严肃, 毫无生气的黑衣人四处巡视, 连丫鬟都跟哑巴一样, 能不出声就绝对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从前院跟着柳艳云一直来到后院的这处清芷院, 一路上见到了不少人,然而这座庞大的院落群中,一点人气和烟火气都没有。

  美好的景致,被这里头的一种令人压抑难受的氛围包围的,都变得失去观赏的心情了。

  联想到少年说过的,他杀过的人比她杀的蜈蚣还要多,她就觉得这会任阁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还不是简单的亡命之徒的聚集之所。

  如今该怎么办才好,她不能留在这种地方,以她的能力又逃不掉,只能依仗温珵安,让他带着她离开了吗?

  “叩叩”,在苏叶想着对策时,有人敲响了她的门。

  “是谁?”

  少年来找她了吗?在这陌生又令她难以适应的地方,苏叶想要见到熟人的心情有些迫切。

  “苏姑娘,是我。”

  温润熟悉的嗓音,苏叶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她打开房门,将人请了进来。

  自上一次不告而别,她有好些日子没见到温辞绎了。

  一段时间不见,温辞绎看上去清瘦了不少,人也没有之前见到的精神了,他走近时,苏叶还隐约闻到了血腥味。

  她想起了柳艳云的话,说他受了罚,卧病不起。

  苏叶有点担心,问他道:“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温辞绎摆手,宽慰她道:“无碍,只是些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

  “温公子你受伤,是因为没完成那位阁主交给你的任务吗?”

  柳艳云说的办事不力,又是办的什么事情?这两兄弟接近她,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的,全是来欺瞒戏耍她的吗?

  苏叶落寞的神情,温辞绎看在眼里,他察觉了她在想什么,或许现在正是时候,把那些隐瞒地过往坦诚出来。

  他沉声说道:“是,我去源州是为了将温珵安抓回会任阁,抱歉,我曾经在沅陵用你威胁过他,但除了温珵安身份相关的,我对你有所隐瞒,其他的,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跟温珵安来往,是为了任务,在宣陵跟你的相处,都是真心实意的。”

  在沅陵威胁过温珵安,莫非是她昏迷的那次,所以温辞绎才会在她的荷包里塞银票,那不是为了感谢她照顾少年,也是在对她表达歉意吗?

  “你们会任阁是专门干戏耍和强迫别人的勾当吗?”

  一个个的,装得道貌岸然,有礼有节的样子,实际上做出来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好的,就连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人,都是满腹算计。

  这里,真让人待不下去。

  温辞绎苦笑着,含着几分涩意回道:“你小瞧会任阁了,你说的那些,跟会任阁所做的其他坏事想比,不过九牛一毛。”

  苏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心底仍然固执地想要抱有一丝希望,“渝帮不是会任阁管的吗,你们所做的坏事,是生意来往吗?”

  到如今了,她还是不想面对最差的情况。

  温辞绎沉默了,低垂的眼神里,藏着怨愤和悲伤,“渝帮,原本不属于会任阁的,那是我外族家的产业,后来并入会任阁的,至于生意,还是留给温珵安跟你解释吧,我若照实说,惹你不高兴了,温珵安定会跟我动手的,我如今伤没好,还是不刺激他了。”

  即使是在会任阁里,真动起手来,阁主那个人也不会讲什么道理的。

  他不明说,苏叶也不继续追问了,她装起了鸵鸟,问了,对现状也没多大的好处。

  眼下情况,转念一想,温珵安不仅跟父亲关系很差,跟兄长的关系也不好,再想到那帮黑衣人对少年刀剑相向的样子,这阁里的其他人跟他似乎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该不会这会任阁里,温珵安一个关系好的都没有吧。

  少年好像也并不在意,他对那些人都是明晃晃地嫌弃。

  苏叶甚至有些好奇,温珵安被称为少主,可他究竟在这会任阁里,别人给他的定位是什么,他自己的定位又是什么。

  “温公子,他去源州看起来像是去闹事的,不然阁主不会让你们把他抓回来,可我不明白,他这么闹,诉求是什么?”

  之前对少年的气未消,加上他极会转移话题,还有好多不解之处,都没有跟温珵安问清楚,在不断累积的好奇心下,她忍不出问出了口。

  温辞绎回想了一下少年以前做的事情,未曾细思地回道:“他从来如此,全凭心情做事,难以捉摸,令人头疼。”

  苏叶拨弄着腰间雁莲纹玉佩,问了一个跟上一个问题毫不相干的,“你觉得,他对我是认真的吗?”

  温辞绎:……

  他不明白话题怎么一下子转到这上面来了,以他的处境,他应该糊弄过去,说的模棱两可,甚至引导着苏叶怀疑温珵安的用心。

  “我觉得是。”

  他如实相告了,因为苏叶用那双水润的杏眼望着他,他不想破坏她此刻仍对他残留着的信任和纯粹。

  也罢,毋须贬低温珵安,温辞绎自信自己也会比温珵安做得更好。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苏叶低声说道,“依照我的直觉,那他的诉求,应该也会是认真的。”

  这话一出,本来还悠闲着跟苏叶说话的温辞绎突然起身,他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喃喃自语了几句,隔得有点远,苏叶听不清楚,随后,温辞绎就起身跟苏叶告辞了。

  苏叶再次见到温珵安,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

  少年亲自给她端来了早膳,厚着脸皮,央着苏叶要一起吃早饭。

  他笑意盈盈地说着:“阿叶,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喝的粥,我们一起尝尝吧。”

  说完,挥退了周围的丫鬟,主动给他和苏叶各盛了一碗,连拒绝的空隙都不给苏叶留。

  而苏叶也没想过要拒绝,在这安静的会任阁中,她只从丫鬟口中听到过两句不同的话,一句是“奴婢遵命”,一句是“小姐请吩咐”,再无其他的说辞了,有了少年撒娇似的话语,屋里有了些人气,苏叶才有心情用早饭。

  而当苏叶从少年手里接过粥碗时,她闻到了他身上沉香的气味,奇怪,他从不熏香,往日里,更不会在身上留下任何气味,今日这是怎么了?

  温辞绎受罚那话,又在苏叶脑海中浮现。

  她放下碗,焦急地扯着少年的衣袖,急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香的气味是为了遮掩别的,而能让他遮掩的,苏叶也只能想到血腥味了。

  “阿叶不仅鼻子灵敏,还很聪明,我的确受伤了,那我能留在清芷院,受你的照顾吗?”

  这话一出,苏叶想要检查少年伤势的手,迅速收回,谁要照顾他,他做过的那些事情根本没有意识到错误,她更没有原谅他。

  苏叶坐了回去,捧着碗,开始用早膳,还活蹦乱跳,有兴致在她跟前示弱,想来是没什么大碍的。

  用过早膳后,本来不想管的苏叶,还是有点担心,那位阁主看起来不像是好惹的样子,他真的没事?

  “伤势严重吗?”

  她还是没忍住,面对他总是不自觉地心软了。
下载本书
当前页码:第28页 / 共37页
可使用下面一键跳转,例如第10页,就输入数字: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