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难养.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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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叶身边的少年偏过头,对此种说辞不屑一顾。

  帮忙,渝帮出手,跟他温辞绎有什么关系,是他的人逼着出手相帮的。

  少年明显在疏远温辞绎,不了解他们兄弟间详情的苏叶也不好说什么,她还有些想不明白的事情,想要问温辞绎,“你不是说你是客商吗,怎么又跟渝帮扯上关系了,这么帮青囊药铺,你在渝帮很有地位吗?”

  她怎么没有听说过江家和渝帮有什么关系,江家出了事,是否跟渝帮游关系呢?

  少年不知道江家出事的原因,那这个江家表哥温辞绎,会不会知道原因。

  温辞绎无视少年警告的眼神,他这一身伤,拜温珵安所赐,不是一路人,没必要为温珵安遮掩。

  温珵安的处境如何,他管不着,“渝帮本就是各地贩卖货物的客商,在下没有对苏姑娘说谎,在下确实在渝帮有几分薄面,现如今整个渝帮,管事的人就是我。”

  他跟温珵安不一样,不需要用谎言来糊弄苏叶,他就算是说实话,很多事情也不是苏叶能够理解的。

  “那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既然是管事,渝帮又是名气很好的商会,总也不至于连个保护他的人都没有吧,苏叶对温辞绎的话,半信半疑,身为表弟的少年更是不发一言,对温辞绎的成见颇深,一见着对方,都没什么好脸色。

  温辞绎也不瞒她,解释说:“得罪了人,被人追杀了,又身受重伤,不知道苏姑娘可否暂且收留在下几天,等伤口愈合了,我就离开。”

  苏叶还没说什么呢,少年先有了意见。

  [滚,这儿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不想死得太惨,就赶紧给我离开。]

  少年说的是唇语,语速不慢,苏叶没有看明白他说什么,温辞绎是看得一清二楚。

  温辞绎笑了笑,只对苏叶道:“我很担心我弟弟的哑疾,太医的消息,我已经打听到了,也派人前往邀请,请来给我弟弟看嗓子,苏姑娘不看在这事的份上,也看在我帮了青囊药铺的份上,容我这个受伤之人在这里修整些时日,可好?”

  前脚人家刚刚帮过忙,后脚就将还受着伤的人赶出去,是有些说不过去的,苏叶有些为难了,终究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毕竟受过人家的恩惠。

  温辞绎就这么留了下来,暂且住在尚在医馆学医的苏箬的房间,那五百两银子的银票,苏叶想要还给他,温辞绎没有收回,说是当做她照顾他们两兄弟的报酬,说什么都不让苏叶归还。

  *

  依旧没什么生意的药铺内,苏叶整理着药材,少年跟在她身边帮忙,而不远处的温辞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二人。

  总是被人盯着,苏叶很是不自在。

  “温公子,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温辞绎朝她略显歉意一笑:“抱歉,冒犯苏姑娘了,我是有些好奇,我弟弟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格的,他在苏掌柜身边好像变了许多了,多到我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温珵安极擅伪装,这件事温辞绎早就知道了,这回,他和以前的伪装不一样,以前的伪装,或为刺杀,或为探查,只达目的,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眼下,他多了忌惮,多了忍耐,目的变得不重要,人变得重要起来了。

  可,他这些想法,苏叶是一概不知道的,她以为温辞绎说的不一样,是指少年性格更加活泼开朗了,比之前因哑疾而自卑的样子变化很大,他才会由此感叹,也就没将这番话放在心上。

  “人总是要变的,他现在这样很好。”

  等治好了嗓子,他会更好。

  苏叶满意地看着少年,比起他最开始的拘谨,她还是喜欢眼下带这些小任性的他。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去整理药柜时,少年指尖的银针飞出,直朝温辞绎的眉心而去。

  温辞绎不躲,眼神挑衅地盯着少年,会任阁他回不去,源州又处处有要暗杀他的刺客,他也不能光躲着,渝帮已经开始被温珵安祸祸了,那是他心血所在,岂能容许别人轻易破坏。

  银针在距离他眉心几寸远时,被另一根速度更快的银针击落,地上静卧着的两枚银针,证明他赌对了。

  只要在这位苏姑娘眼底下,温珵安就不会杀他。

  互相掌控住对方弱点的两兄弟,忌惮和警告,在焦灼的氛围中交织着,谁也不肯轻易让步。

  *

  钱府,苏秋水听到渝帮商会的人帮了苏叶之后,脸色就不大好了,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一出。

  本来路已经给苏叶堵上了,再加把劲,为了不让青囊药铺关门大吉,苏叶就会屈服,同意加入钱家,如今突然冒出的渝帮中的人,将她的计划破坏得一干二净了。

  苏叶那个小丫头什么时候认识渝帮的人了?他们钱家都不一定套的上交情的,渝帮那些人居然上赶着交好苏叶,苏秋水怎么想都觉得这是透着怪异。

  她细数了一下苏叶交好的人,唯一能和沅陵扯上关系,又有那个本事认识渝帮中人的,也就剩下一个家道中落的江宸了。

  家道中落还能使唤得动渝帮之人,本就是矛盾的,莫非那个叫江宸的小子有问题?

  不待苏秋水细想,她身边的大丫鬟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后,她听得火冒三丈,“去把大少爷给我叫来。”

  这个不孝子,一件正经事不做,光给她惹祸了。

  钱金浩被人叫了来,他站没站像地来到苏秋水跟前,漫不经心地说道:“叫我什么事啊?”

  苏秋水冷冰冰地质问道:“你把我上好的那几百亩水田给输了?”

  “是啊。”

  钱金浩没有半点内疚和不好意思的样子,坦坦荡荡地认下了。

  苏秋水气狠了,骂道:“你这个败家子,你知不知道那几百亩水田很重要的,是很值钱的,你说输了就输了,你有没有体谅过我的辛苦?”

  钱金浩毫不客气地怼她:“娘,你心疼了,因为那是你看重的,那你知不知道青囊药铺也是小叶子看重的,你对付她的药铺,就跟我败掉你舍不得的水田一样,你现在能体会到她的心情了吗,你要是体会到了,就不该再跟小叶子作对了。”

  苏秋水不悦,他一个小辈竟是教训起她这个当娘了,“你这是非要站在她那边跟我作对吗?”

  “没有谁要跟你作对,是你自己非要跟小叶子过不去。”钱金浩努努嘴,将苏秋水惹恼了之后,又劝说道:“水田我会给你赎回来,以后也会慢慢学着管理家里的产业,我资质就在这,你也别指望我一下子能做好,更别指望我有多大的成就,不过我愿意去做,你就不许再为难小叶子了,南遥街巷的那家药铺也给我关掉。”

  他是下了好久的决心的,他和他娘都各退一步,但是谁也不要去为难小叶子,这件事本就和她无关,没必要将人牵扯进钱家是非中来。

  苏秋水沉默了良久,才跟人再次确认,“你真的会好好学着怎么管理家里的产业?”

  “这是自然,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南遥街巷上的那家药铺,立马关门。”

  苏叶跟渝帮的人扯上了关系,就渝帮商会中药材商人对苏叶的态度,她已经得了渝帮的庇佑,这时候,钱家再跟苏叶作对反而是不明智的。

  她的傻儿子因这事,愿意改变,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也算不错了,有些时候,需要适当地见好就收。

  *

  家里多了一口人,苏叶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应,因为温辞绎是一个相当体谅照顾他人的情绪,又相当好相处的人。

  温辞绎见多识广,空闲时,他总会有意无意地拉着苏叶聊天,他是个能说会道,又有分寸的人,不仅不会让苏叶生厌,还会被温辞绎引着多说些话。

  而每当这两人说话时,少年就阴恻恻地看着温辞绎,苏叶被温辞绎逗笑时,他很不爽地插在两人之间,阻止他们继续交谈。

  心底里那股酸涩驱使他杀掉温辞绎,因苏叶而存在的理智却在阻止他冲动行事,两种复杂的感情不断交替着,少年看温辞绎的眼神越发危险了。

  少年的反常举动,苏叶想不注意都不行。

  “你为什么如此不喜温公子?”

  她好奇地询问少年,温辞绎能读懂少年的唇语,两人交流起来并无障碍,然而温辞绎来药铺两天了,这两兄弟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五句,挺让人费解的。

  [我母亲和他母亲关系不好,而且他来了之后,苏姐姐总和他说话,都冷落我了,是不是因为和我说话很麻烦,因而苏姐姐更喜欢和他说话?]

  少年捧着册子,满腔幽怨。

  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他也想的太多了,苏叶宽慰他道:“我跟温公子说的话,远不及跟你说得多,你哪里就看出来我冷落你了?阿宸,温公子说为你找的太医过两天就要来了,他其实还是关心你的,你也试着跟他好好说话,好不好?”

  温珵安没有立即给苏叶回答,而是看向不远处,笑得一脸温和的温辞绎。

  无论他是暗中用银针伤他,还是明面上针对他,温辞绎都笑脸相迎,在苏叶面前装纯真乖顺的少年,头一回被人衬托得不讲理了。

  以前都是他用这一套算计别人的,没成想这会栽在温辞绎手里,果然还是该杀掉他的。

  在苏叶殷切的目光下,少年内心十分不爽地点了点头,[我听苏姐姐的话,会好好和他相处的,我这么听话,有没有奖励?]他算计别人的招数,怎么会在温辞绎算计他时,落入同样的圈套呢,且忍他一忍,等将人赶出青囊药铺了,就是温辞绎的死期到了。

  苏叶笑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是个听人劝的,看在他能讲得通道理的份上,苏叶觉得,要求奖励,并不过分,在少年没提出奖励是什么之前,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少年指着自己的脸颊,殷切地看向苏叶。

  [我想要有肌肤之亲。]

  他提出奖励的要求后,苏叶收回了前言,她觉得奖励过分了。

  “阿宸,这……”

  这着实为难她了,她从来没有做过此等出格又大胆之事,更不要说,这要真如了他的意思了,婚事基本就定下来了。

  [奖励和赶他走,苏姐姐选一个吧。]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十六章

  少年给出的二者选一的抉择, 哪个苏叶都不想要。

  她不做出选择,少年就不依不饶。

  “阿宸,他到底是你表哥, 伤势还严重的,好歹留他几天,伤好些了再让他离开吧。”苏叶想要劝劝少年,江家没落了之后, 他没什么家人了, 还在沅陵大牢的江豫对他也不好, 她不希望少年和仅剩的还待他算得上还不错的温辞绎闹得不愉快。

  [那就选另一个,一个都不选,是不是苏姐姐更喜欢能说话的温辞绎?他留下比我留下更好, 是不是?]

  少年字迹潦草, 能看得出他很不高兴。

  她不过是跟温公子多说了两句话,他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然而少年脸上的落寞和些许不能言语的悲伤, 总是能让苏叶动容。

  他闹别扭是看到她和别人说话,而触景伤情, 为自己不能言语而黯然伤神吗?

  苏叶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客人来,周大夫在后院忙着处理药材, 温辞绎在房中休息, 药铺里只有少年和她。

  “头低下来。”

  面对少年, 她会不自觉地纵容着他。

  少年听话地弯下身, 额头处, 有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轻轻地如羽毛一般拂过, 他还来不及回味,苏叶已经退开了身子。

  “这下满意了吗?还闹脾气吗?”

  苏叶耳尖红红的,面上努力维持着不动声色的样子。

  少年摩挲着她亲过的地方,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那种满足感从内心深处涌出,身心都是畅快的。

  [再一下。]

  少年比着手语,苏叶跟着他学过不少,看懂了他的意思。

  热意从耳尖蔓延到脸颊,苏叶揪着账本的一角,避开少年炽热的目光,支吾着道:“已如了你的愿了,不可再过分了。”

  不能跟着他的节奏走,他的小任性将来会变成大任性,她管都管不住的。

  苏叶低头装作去看账本,脸被人捧住,随着那双手的力道,她和少年四目相对,有火苗闪动的星眸一点点朝她靠近,额头相抵,清亮的眸子里散发着危险。

  那个谨小慎微的少年眼中有了傲气和朝气,是她的功劳吗?

  来不及细想,他的唇印在她的眉心,冰凉的,且不容许她反抗的,跟她的一触即离不一样,眉心处的触感久不曾离开,捧着珍宝一样捧着她脸颊的手,像是怕她逃走,堵住了她的退路。

  等到被放开后,苏叶整张脸都红了,水润地杏眼瞪着少年,艳丽非常,他伸手捂住苏叶的眸子。

  “阿宸?”

  他这又是做什么。

  [别引诱我,我受不住你的诱惑的。]

  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在苏叶的手心里,手心里的痒意和少年调笑的话语,让她心口发颤。

  “你真是,这到底是是谁引诱谁的?”

  苏叶将覆在她眼睛上的手拉下来,猝不及防地撞入少年那双含着欲望的眸子里,这一刻,苏叶清晰地认识到,眼前这个人,不是她的弟弟,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对她有男女之情的男人。

  脸上的热意越发明显了,苏叶偏过头,想来少年不再跟他表哥作对,她也不再纠结于此,只慌张地和少年稍微拉开了距离。

  因为,她似乎意识到了,她确实被少年给诱惑了,因而她才会放任他越来越任性。

  药铺侧门处,门帘微动,止步于此的温辞绎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

  青囊药铺的后院,已然光秃秃的柳树下,温辞绎捧着书,坐于石桌旁,不收外物侵扰地看着书。

  苏叶轻声走到他身侧,坐在他的对面,等人将书看完。

  她刚一坐下,温辞绎就放下了手中的书,温文尔雅地笑着:“你我已是好友,苏掌柜有事不妨直说,能与效劳之处,定为苏掌柜排忧解劳。”

  他如此开门见山,苏叶反而不好意思说明来意了。

  温辞绎也不催着苏叶,悠闲地给苏叶亲手斟茶,给了她足够地准备来对他说起她的烦恼。

  有了能倾听的人,苏叶除了一开始的拘谨,很快就被巧舌如簧的温辞绎带着适应了起来。

  “温公子,在南遥街巷有一家客栈,地段好、风景好,离我这药铺也不远,温公子想不想去看一眼?”

  看一眼大客栈的居住环境,再对比一下青囊药铺略显寒酸的样子,她觉得,他应该就会离开简陋的青囊药铺,找到更好的落脚处。

  然而,苏叶的算盘终是落空的。

  温辞绎温和的笑意一点点收起来,问她道:“苏姑娘要赶我走?”

  走是不可能走的,就算她赶着,也要想办法留下来,出了青囊药铺的门,温珵安一定会用尽手段要杀了他的。

  青囊药铺这几天周围的杀气都重了,该是余崇义在温珵安的示意下,调配了刺客来。

  还不到时机,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直白地发问,苏叶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刚刚帮助药铺的恶大恩人,赶人之举,多少有点知恩不报了。

  “阿宸性子内敛,还接受不了你,兄弟之间尚保持着拒绝,可能更容易和好,而且那家客栈的条件真的比青囊药铺好,你会住的舒心的。”

  温辞绎对此不予理睬,只单纯地好奇着苏叶这个人。

  “苏掌柜是对每个人都好,还是只对我弟弟一个人好?”

  苏叶不假思索地回道:“医者仁心,遇到能帮的就帮一把,也不费事,而阿宸于我而言是特殊的,他说不了话,一想起这个令人悲伤的原由,总不自觉地怜惜年纪较小的他。”

  她已经用行动来证明她对温辞绎的特殊对待了,于是温辞绎换了说辞,“苏展柜的提议很好,可我还不想离开,我和他的关系一直很差劲,冒昧地提出要住在青囊药铺也是想借由此等机会跟他多相处一下,解决一些我们之间的矛盾,太医这两天也要来了,等太医招来了,确认他哑疾能否治疗,我再离开,还请苏姑娘多留我几日。”

  话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了,又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苏叶没能忍下心将人送走。

  苏叶一脸为难的决定,挑起了温辞绎的好奇心,他问道:“我弟弟年纪比你小,我有些好奇,为何你会看上他,还是在他明面上什么都没有的时候。”

  为什么?

  一开始只是好心,同情这个无家可归又说不了话的少年,后来,在相处中,对他的感情逐渐有了些许的变化。

  温辞绎柔和儒雅,算是一个不错地可以诉说心事的人。

  “我接管青囊药铺多年了,左邻右舍和上门的客人,都称呼我为‘苏掌柜’,可其实我是并没有信心的,药铺在我手里并没有发扬光大,也没有超过我的父亲,我没有什么信心,这时候阿宸出现了,他在因为我而变得更好,那种自傲和满足,让我有些着迷,我甚至有一种,我和他一起,我什么都能做到的感觉,他给了我勇气和信心。”

  “原来是这样。”

  温辞绎呐呐自语着,他有点好奇了,好奇他们的将来会是何种模样的。

  “如果将来,他成了极恶之人,你还会包容着他吗?”

  苏叶不喜欢这种假设,更不知道温辞绎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假设来,她回答道:“他不会变成那种人的。”

  温辞绎轻笑了两声,神情却是很认真,“苏姑娘连假设都不愿意,是笃定了他不会骗你,对吗?”

  她皱着眉,不解他话里的意思,“他有什么可骗我的,我能给他的,根本不需要他来骗取。”

  银钱吗,不可能,他一点也没有把黄白之物放在眼里,身上也没几两银子,感情吗,没必要,早有婚约,何必用骗,垫脚石吗,算不上,小小药铺无权无势,助不了他飞黄腾达。

  温辞绎和她做这些假设有什么意义,只是好奇,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温公子,为什么你要做这等假设,是信不过江宸,还是信不过我?”

  温辞绎阖上手中的书,视线从一旁东厢房的房顶上扫过,他有点期待,某人伪装被撕裂的那一日,想必会是非常精彩,精彩到他想要亲眼见识见识。

  “没有信不过,我很羡慕你们之情的感情,只是好奇,好奇若你们没有定亲,他不是以你从小定下亲事之人的身份上门,苏姑娘待他还会是如今的态度吗?”

  这是什么问题,他是江宸,只要他是江宸,就是她定亲之人。

  问题虽是荒谬的,温辞绎看上去却像是非要一个答案,苏叶不想他再问别的乱假设的问题,便想了想回道:“不知道,一开始让他住下来,多少是有定亲的原因在的,没有这层关系,他与我就是陌生人,不是江宸,也没了哑疾,更没有留他住下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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