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文心姑娘了。”他虽点头同意,但始终觉得去了姑娘二字有欠礼貌。
赵文心在包袱之中取出一柄小匕首,在平青云头上割了一把头发,又去村子中跟村民借了一点糯米,煮糊之后在平青云嘴唇旁边涂抹一层。一个是怀春少女,一个是少年将军,当时民风开放,于男女肌肤接触并无多少芥蒂,但是这涂抹之际,两人相距不过尺余,相对而视,赵文心玉指在平青云嘴唇四周来回涂抹,举止甚是亲昵,不知不觉两人心跳都有所加快了。
不过一会,糯米糊涂好,赵文心将头发按照长短顺序一根一根的粘成胡须模样。这期间两人又是一番“肌肤之亲”。看着平青云的脸,散发出一股阳刚之气,赵文心一下子双颊生的火辣辣的,心头小鹿不断的在乱跳。平青云素来方正持重,这时被眼前这少女不断按抚自己的嘴唇四遭,这时才发现,原来赵文心生的乖巧可爱,肌如凝脂,玉指纤纤如春葱,指中似发出一阵兰香,香气入鼻,不由得心中一荡,此刻也是面红耳赤,只是他肤色黝黑,一张黑脸也瞧不出红与不红。
过的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将这假胡须粘好了,再换了一身从村民家中兑买来的衣物,乍一看,俨然是一个留着三缕胡须的和蔼老者。高凤麟在一旁不住的赞叹:
“师妹出手,就是不同凡响,一下子就将一个少年小将军变成了乡下老头。”
三人收拾一番,就出了村子,往东走去。荥阳城距武牢关不过百里,水陆交通极为方便,自古就是兵家重地,且处在中原腹地。经过唐初的贞观之治,又有玄宗皇帝的开元盛世景象,现在的荥阳城自然是异常的繁荣昌盛。
出了村子不远,平青云说道:
“高兄,昨日听文心姑娘的话,像是你在荥阳城里惹了什么麻烦,是也不是?”
“嘿嘿,平小将军,说到这事,我正好有件事情跟你打听打听。”
平青云问道:
“高兄想要知道什么?”
高凤麟道:
“我想问你,咱们大唐,有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突厥人?”
平青云问道:
“特别厉害的突厥人?”
“是的,特别厉害的突厥人。”
“要说突厥人,咱们大唐还真有两个,一个是安禄山,另一个就是哥舒翰将军了。”
“听说哥舒翰将军和安禄山势同水火,是不是啊?”
“这个确有其事。”
“你知道二人为何这般吗?”
“这事我略知一二,要说哥舒翰将军,自然是将出名门,文武双全,仗义重诺,有求必应。而且治军有方,号令严谨,疏财重气,甚得军心。哥舒将军先前是受到王忠嗣将军的赏识和提拔,可以说王忠嗣将军对哥舒将军有知遇之恩。后来王忠嗣将军受李林甫诬陷,险遭杀害,是哥舒将军向皇帝苦苦相求,皇帝才改将其贬为汉阳太守,不久之后,王忠嗣将军就郁郁而终了,年仅四十五岁。而安禄山正是与李林甫一丘之貉,安禄山是靠讨好巴结李林甫步步高升的,而且我还听说安禄山曾想吞并王忠嗣将军的精锐起兵,只是一直未能得逞。所以他二人一直以来都是死敌。”
“那你对安禄山有什么看法?”高凤麟问。
“这安禄山,可谓是我生平所见之人当中,最厚颜无耻之徒了,他为人狡猾奸诈、残忍毒辣。皇帝宠爱杨贵妃,他比贵妃娘娘还大上十几岁,居然为了讨好皇帝,认了贵妃娘娘做干娘,这件事天下尽知。”
“你觉得他会造反吗?”高凤麟问。
这一问非同小可,平青云一愣,道:
“安禄山居心叵测,天下人所共知,只是皇帝太过宠爱杨贵妃,而杨贵妃又认了安禄山做干儿子,皇帝以前明明是位英明神武的好皇帝,如今……哎!”
高凤麟道:
“安禄山这死胖子,谁都知道他要造反,可偏偏咱们的皇帝老儿却不知道,要是哪天安禄山那厮杀到大明宫去,看他皇帝啊娘娘啊他们还怎么歌舞升平。”
平青云道:
“高兄,这等事情咱们还是不要妄自揣测的好,他安禄山要反,是迟早的事,只是不知道这跟我们去荥阳有什么关系?”
高凤麟道:
“这事还得从昨天说起,话说昨天…………”
第二回 凤毛麟角(二)
原来高凤麟和赵文心受了他们师傅赵保真的嘱托,去洛阳代自己为他好友祝寿,昨日中午途经荥阳城时,在城西的一间酒家吃午膳,他二人上了楼,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点了些酒菜,边吃边欣赏荥阳城里的繁华。正吃着酒菜,忽然听见楼下街上传来阵阵的吵闹声,放眼望去,发现在前面不远处有两帮人在打架斗殴。原本荥阳城中人口众多,加之处于交通扼喉之处,来往商客非常之多,寻常打架斗殴也属常见。高凤麟好管闲事,见有人打架,好奇心发作,就想上前去看看。奈何赵文心不停阻拦,还搬出师傅的金面,让他老实坐着。高凤麟对这师妹百般疼爱,所说之话也无不听从,是以才安分的吃酒用餐。
但是楼下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而且慢慢的一拨人打都酒楼下边来了,他们在楼上看的一清二楚,见人群中有七八个壮汉斗在一起,这些人个个出拳踢腿,稳健有序,显然都是练家子,瞧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外族胡人,反正决计不是中原人士。两伙人斗的非常激烈,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赵文心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小女孩的哭声,闻声望去,见适才动手的地方躺着一个小女孩,正不停的哭着,小女孩旁边躺着个一名女子,瞧身着打扮,像是名妇道人家,但是不知何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赵文心对高凤麟说道:
“师哥,你瞧,那边有个小妹妹正在不停的哭着,旁边还躺着人,是她的娘亲吗?”
高凤麟看过去,发现确实有个小女孩在哭,说道:
“这两伙人正是从那边打斗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跟她们有关系?”
赵文心道:
“师哥,不如我们去看看这个小妹妹吧,你看周围的人都只顾着看打架,都没人去管她。”
高凤麟正愁没借口下去呢,听师妹这么说,当然一口应和,道:
“是的,这小妹妹瞧着听可怜的,我们去看看。”
当下跟掌柜的结了酒钱,出了店去。走到那哭闹着的小女孩身边,发现小女孩不过才五六岁,一身灰尘,满脸的污垢,旁边的妇人躺在地上,像是昏厥过去了,赵文心将她扶起身来,发现这妇人左边额头上竟受了伤,肿了好大一个肉包,流出不少鲜血,看来是被什么钝物打到头颅,重伤晕了过去。
高凤麟问这小女孩:
“小妹妹别哭了,告诉哥哥怎么了,她是不是你妈妈啊?”说着将小女孩的眼泪拭去。
小女孩还算乖巧,听了高凤麟的话,渐渐的就不哭了,但还是不停的抽泣着,指着那群斗殴之人,说道:
“他,他们……是他们打死了我的娘亲,我,我……”没说两句就有哭了起来,声音又更大了许多。
高凤麟和赵文心大大疑惑,那群人斗在了一起,跟这对母女有什么关系?
赵文心伸指去探那妇人鼻息,发现她呼吸微弱,时有时无,生命很是垂危,惊叫道:
“哎呀师哥,不好了,这位大嫂好像不行了,呼吸时有时无的,不知道会不会有性命之忧啊!”
高凤麟马上伸手去探了她呼吸,真是气若游丝。他完全不懂医理,连草药都不认识几种,这下当真的手足无措,朝人群中喊去:
“这附近有没有大夫啊,这位大嫂伤的很重啊,有没有啊,有没有大夫啊?”
这一会人群中人斗的正酣,围观的人也看的兴起,加上还有呐喊喝彩之声,没人听得见高凤麟的声音。
二人将这对母女移到酒楼处,去问掌柜的附近有没有大夫,那掌柜的倒也仗义,叫店小二打了点热水,拿了布先给妇人把血擦干净,对高凤麟说道:
“这附近最近的大夫是城南的朱大夫,就在城南大街上,一问人便知他的处所。”
“好的,谢谢掌柜的,我去叫大夫,师妹你先照顾这二位吧。”
赵文心点点头,说道:
“恩,师哥,你快去快回。”
“城南离这来回至少也要大半个时辰,等大夫过来,岂不是要耽误了病人?”不远处传来一如黄莺般清脆的声音。
二人抬头发现门外站着一名少女,一身黄衫,杏腮桃脸,容貌甚是清丽脱俗,背后背着个竹楼,腰间挂着个麻布袋,远远就闻到一股草药味。只见她走近门来,放下竹楼,伸手去撘这妇人脉搏,又去翻开妇人的眼皮,然后看了看她额头的伤,说道:
“她是被铁棍之类的兵器所伤,你们帮我把她身体放平,我先用针灸为她活血化瘀。”
高凤麟和赵文心见这少女颇通医理,又浑身散发出一股药味,定然也是位大夫,就照做将那妇人身体放平。那黄衣少女从麻布袋中取出一卷布帛,展开后都是一枚枚银针,少女取出一根银针,在妇人额头附近用银针不停的捻转提插,扎了好几枚银针,又取出自己的手绢沾了热水,在额头鼓包处轻轻的推捏按摩,慢慢的额头上的包似乎变小了一些,只是这妇人还未醒转过来。
一番忙活之后,黄衣少女将银针收了起来,说道:
“差不多了,我已将她淤血去了十之五六,只是她伤的过重,头颅受了重击,我也不知道她是否能苏醒过来。”
高凤麟走到街上去,找到适才斗殴的地方,问了几人事情的经过,才知道这妇人是何故受了重伤。
这妇人原是城西外的农家,人们都叫他吴寡妇,她丈夫两年多以前患病死了,家里没有依靠,所以每逢初一十五,城中坊市开放,她都会带着女儿挑些瓜果蔬菜来换些钱维持生计。
这天是初一,吴寡妇一早就挑了许多菜果来,正午时候,来了一帮契丹胡人,看中了吴寡妇的瓜果,要跟他买一些,谁知道同时来了另一伙突厥人,也看中了吴寡妇的东西,两边人各不相让,后来的那伙突厥人一看买不到,索性将吴寡妇的摊子掀了,既然我买不到,你也休想买到,这就惹怒了先前那几人了,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瓜果蔬菜撒的遍地都是,两边又打了起来,菜果都被踩的稀烂,吴寡妇抓住向那掀翻摊子的突厥汉子的手,向她索赔她的瓜果蔬菜,那突厥大汉正在和契丹几人打斗,哪里肯理会她,右手一挥,将吴寡妇甩出老远,手中铁棒就打中了吴寡妇额头,那大汉斗的正紧,没有察觉到吴寡妇的情况,径自上前与对方斗了起来。
第二回 凤毛麟角(三)
后来一伙人斗到前方酒楼处,留下吴寡妇母女在地上,小女孩见妈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以为妈妈死了,就放声大哭起来了。
“那帮突厥人还真是可恶。”高凤麟愤恨道。
路边一中年人说道: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荥阳城多了许多突厥人,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高凤麟问:
“最近荥阳城里多了很多突厥人吗?”
那人道:
“是啊,这一年多以来,城里的突厥人越来越多,怕是有好几十人了吧,而且这些人都聚居在一起,谁也不敢去招惹他们。”
“这就有点蹊跷了,但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怎么没有人报官啊,沿街打架没有管的吗?”
那人说道:
“一开始管了,可是这群突厥人貌似手段大的很呐,这边抓进去,那边就被放出来了。”
高凤麟会到酒楼,见那个妇人还未苏醒过来,便问适才施针救人的少女说道:
“瞧姑娘行头是位大夫,我替这位大嫂多谢了。”说完抱拳以示感谢。
那黄衣少女笑道:
“我瞧你也很仗义啊,别人都只顾着看人打架。”
高凤麟笑道:
“姑娘施针救人,比我不知道好哪里去了。”
那黄衣女子叹气道:
“哎!救一个人简单,但一个人能力始终有限,救不了千千万万的人。那群突厥人在这荥阳城里已经伤了不少无辜百姓了。”
“恩,我也听说,这群突厥人来头很大,所以才在这耀虎扬威,那帮契丹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旁边酒楼掌柜过来,说道:
“这位客官你是有所不知啊,荥阳城里本来鱼龙混杂,各地来往之人非常多,也常年聚集一些外族胡人,契丹人和突厥人宿怨已久,常常发生冲突,前两年突厥人还跟契丹人打了一仗,两边的仇怨自己就更大了。对于这些胡人之间的争斗,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高凤麟道:
“那像今日这样,伤了我汉人,又待如何?官府不追究处理吗?”
“哎,客官,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啊。”
高凤麟想到适才那人说这突厥人来头不小,肆意欺负中原百姓,早就愤愤不平了。赵文心气愤道:
“这群突厥人真是可恶,难道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吗?师哥,你说,我们该怎么位这位姐姐讨回公道?”
高凤麟早就手痒难耐,听到师妹这么说,说道:
“我现在就教训教训这些胆大妄为的突厥狗。”
那酒楼掌柜吓的连忙拉住高凤麟说:
“哎哟喂这位客官,我劝你还是别招惹那群人,他们人多势众,你哪里受得了他们的拳头啊!”
高凤麟回给掌柜的一个安慰的眼神,笑道:
“凭这些阿猫阿狗,又有谁能伤的了我?掌柜的放心好了。”
说完大踏步走出酒楼,见周围还是围了些人,只是都怕被误伤到,围观的圈子被拉的很大,高凤麟挤过人群,见中间那七人相互缠斗在一起,契丹人只三人,突厥人有四人,人数上就吃了亏,一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却也没人退缩。
高凤麟瞧在眼里,向前迈了几步,说道:
“人多欺负人少,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那几人虽是突厥胡人,但因为唐对周围少数民族实行开明的政策,使很多少数民族胡人都深受汉化影响,其中最大的就是语言。那几人听到人群中有人出言讥讽,其中一个大汉朝高凤麟这边瞧来,说道:
“是哪个活的不耐烦的泼皮小子在这胡说八道?”
高凤麟大声说道:
“这又是哪个活的不耐烦的泼皮小子在这胡说八道?”那人被反问了一句,楞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被戏耍了,指着高凤麟说道:
“是你小子在戏弄本大爷?”
高凤麟道:
“没错,肯定是你这个小子在戏弄本大爷。”周围的人轰然一笑,听到这个年轻人伶牙俐齿的,三言两语就把这浑噩大汉说的不明就里。
那突厥汉子听的直怒,叫嚣着:
“小贼别跑,本大爷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高凤麟说道:
“小贼别跑,既然求本大爷,要尝尝本大爷的厉害,本大爷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两人一言一句,高凤麟总以对象原话反讥对方,惹得四周的人哄哄大笑。
那大汉见自己被戏耍,又被周围的人取笑,面子上十分挂不住,心中老大的怒气。拎起拳头,朝高凤麟打来。高凤麟不闪不避,伸出右手去抓大汉的拳头,以极快的手法抓住大汉的拳头,抓住之后猛地向身后拉扯,那大汉本来就向前发力,又被高凤麟借力,使得向前冲的力度又大了一倍,已然收不住自己的身体,高凤麟转身,又在那大汉后臀补了一脚,这飞出去的力道又更大了,惨叫声伴随着噗通一声,大汉重重摔倒在高凤麟的身后,扬起一片尘埃。这下出其不意,摔的着实不轻,那大汉愣是没有马上爬起来,在地上呻吟了老半天。
另外三个突厥人见自己人被打倒在地,均奇怪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都纷纷发拳攻向高凤麟,高凤麟左闪右避,那三人哪里有人近得了他的身。三人又是一番发拳袭来,高凤麟同样是不闪不避,伸出左手挡开一人的拳头,又回肘肘开另一人,接着右手抓住第三人的拳头,同样的向后使劲拉扯,跟着在后臀补了一脚,就听见“着”一声,大汉大叫哎哟,应声飞了出去。
另外两人大怒,左边一大汉大喝一声,使拳头攻向高凤麟面门,右边那名大汉下蹲伸腿横扫,欲将高凤麟夹击在中间,高凤麟低头避过一拳,人在空中打了个侧身翻,脚下一踢也落了空,左脚落地,伸出右脚踢中出拳那名大汉后臀,那大汉冷不防对方有此一招,闪避不及,中了一脚踉踉跄跄终于还是跌倒在地。高凤麟左手化作利爪,一把抓住余下那大汉左肩,劲道灌指,那大汉痛的嗷嗷直叫,高凤麟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人提了起来,那突厥大汉受制于人,左肩疼痛非常,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高凤麟同样飞出一脚,那大汉噗通一声摔了个面朝黄土背朝天。
四名突厥大汉摔倒在地,个个揉捏着自己的屁股哀叫连天。四周叫好之声不断,一个个竖起大拇指,夸赞高凤麟行侠仗义,武艺高强。那三名契丹人也走过前来,抱拳向高凤麟表示感谢。
高凤麟向那四名突厥汉子道:
“你们伤了一名无辜的大嫂,现在还重伤未醒,今日权当给你们一个教训,叫你们以后再敢欺压良善?”
那四名突厥汉子心中自然是老大的不服气,但奈何对方武艺高强,他们四个加一块也不是人家对手,眼下只能服软求和,心下却子盘算:‘等下叫齐了其他帮手,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其中一名大汉叫道:
“哎哟大侠,我们不敢了,是我们不对,今日我们赔,我们赔,赔,不是哪位大嫂伤了啊,我们赔,我们赔。”说着从腰间掏出钱袋,将钱袋口朝下,使劲的抖着钱袋,抖出来好些个铜钱。
高凤麟洋洋得意,这下出了好大一个风头,却故意冷冷的道:
“今日就饶你们一次,快点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一次。”
那几人得获大恩,都麻溜的起过身来,灰头土脸的逃跑了,围观的一众人又是一阵喝彩之声,想来大家都受了这群突厥人不少的欺压,今日这看的真是太解气了。
第二回 凤毛麟角(四)
高凤麟大摇大摆的走进酒楼,对赵文心说:
“师妹,你看师哥帮这位大姐教训了那群突厥人,你可满意啊?”
赵文心满面笑容,忙道:
“满意满意,师哥你真厉害,刚刚我听掌柜的说这群人在这做了不少坏事呢,早该有人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了。”
这时围观之人已散去大半,酒楼里除了店家,就剩下赵文心、高凤麟和那对母女了,还有那名黄衣少女。这时那黄衣少女还在为那妇人做活血祛瘀的推拿,高凤麟走过去,瞧了一会那妇人,见她还没有苏醒,又瞧了一会那黄衣少女,问道:
“姑娘,这位大嫂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啊?”
那少女道:
“伤了头颅,现在昏迷不醒,只要她醒过来,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只需静心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赵文心双手合十,口中念叨道:
“希望佛祖菩萨保佑这位大嫂一定要平安无事,不然留下这个小妹妹一个人孤苦无依,多可怜啊!”
那黄衣少女笑道:
“姑娘你真是菩萨心肠,你放心好了,我已经给这位大嫂把过脉了,比适才好多了,只是头部首创,昏迷之间的久一点,醒过来就好了。”
赵文心惊喜道:
“姐姐真是妙手回春啊,你才是真正的菩萨心肠呢。”
高凤麟笑道:
“是啊,姐姐真是在世华佗,刚才不是姐姐在,这位大嫂恐怕……”说到这,高凤麟意识到再说下去,就显的不太吉利,却又也不知道怎么往下接,大是尴尬。
那黄衣少女抿嘴一笑,对高凤麟道:
“什么姐姐姐姐的,我看你年纪还要大我几岁呢,怎地在这讨我便宜,姐姐姐姐的叫我。”
“那我不知道姐姐的芳名,不叫姐姐叫什么呢?”
那黄衣少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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