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魔神.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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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进宫,我去看看筱琪!”

  这个虚假消息,不可让那个丫头知道!

  话分两头,刚刚回到家的刘建虎一众,直奔刘破军老爷子的房间。

  只见门口刘建强一脸古怪的站在那里,听到这几个大小伙子脚步的声音,抬头望了一眼,眼中尽是古怪。

  “你们回来了。”

  “强哥,爷爷呢?”看到刘建强,刘建虎向前一步道:“我有要事要告诉他老人家!”

  “爷爷早就猜到你们会来,一直在屋里等着呢。”刘建强看了眼一众弟弟,道:“虎子自己进去就行了,其他人跟我在这等着。”

  有些疑惑的刘建虎进了房间,只见刘老爷子坐在自己的火炕之上,盘着腿正吃着炕上小桌子上的花生米独酌着。

  “爷爷……”刘建虎叫了一句。

  “嗯?”听到刘建虎的声音,刘破军转头看了眼,爽朗笑道:“虎子回来了,快过来!”

  刘建虎乖乖地来到刘破军跟前,站在一旁,不敢入座。

  在刘家的家规便是如此,在老辈面前是不允许轻易坐下的。

  老爷子伸出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塞进嘴里,然后轻轻咀嚼几下,拿起酒盅将里面半口酒一同饮下,如此吃法格外有滋味。

  “在张世峰那小崽子那里吃饱了嘛?没吃饱在这再吃点?”刘破军开口了。

  刘建虎低头温顺道:“没吃,但是不饿,谢谢爷爷。”

  “没吃?”老爷子放下筷子,饶有趣味的说道:“那你们过去干嘛了?”

  听到刘破军询问,于是刘建虎将今日所发生的一五一十告知于他,听完刘建虎的话,刘破军一双老眼中的颜色就更加复杂了。

  “那你觉得,张世峰叫你们过去是要做什么?”听完刘建虎的阐述,刘破军又是问了一句。

  “孙儿愚钝,个人想法是,张世峰是故意让我知道的,最主要的,是要让您老人家知道!”刘建虎闷声道:“要您知道,他张世峰要做点大事了!”

  “哦?要老头子我知道?”刘破军低头盯着盘子里仅剩的花生米,道:“为啥非得让我知道呢?”

  “孙儿不知!”

  刘破军轻笑,自炕上站起来,穿上布鞋,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窗子跟前,伸手推开,露出刘家的后院子,张口道:“虎子,我问你哦,在这京城里,你们年轻一辈,你感觉谁最猛?”

  “谁最猛?”刘建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嘴里咀嚼着这句话,还没咀嚼出什么滋味来,刘破军却大声吼着:“不要想,直接说第一反应!”

  “啊?龙麒!”

  被刘破军这么一喊,刘建虎整个脑子好似空白了一般,直接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了。

  “怎么会是龙麒?”刘建虎都没想到,自己脑中第一人选竟然是龙麒!

  刘破军在那边点了点头,赞赏道:“你小子还算是有点眼力,倒是可以看得出来龙麒乃是大才,的确不错。”

  刘破军在那边说着,刘建虎脑中却在重复着自己对龙麒的所见所闻。

  潜元蒙,对兽皇,战敌军,破北苍!

  这些并非传言,因为自己一众当时就在现场,所有的事情都是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龙麒果真不愧自己心中第一人选!

  “是龙麒有怎样了?爷爷。”刘建虎有些不解。

  刘破军望着窗外,喃喃道:“但是,现在却有龙麒已故的消息啊!”

  “什么?”

  刘建虎被刘破军的话给惊到了。

  龙麒死了?

  这……这万万不可能吧!

  假若龙麒身死,那么无论是龙家还是张世峰那里,都会有极大的变动!

  刘建虎一时间陷入沉寂,不知说什么,刘破军老爷子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背着手望着被微风轻轻吹动的柳叶,一双虽老但虎威不减当年的老眼在暗暗闪着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与此同时,其余京城世家中,孙晖唐鸿煊一种公子少爷回到家之后都受到了家族中的禁锢!

  目前的京城就好似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张世峰纵容的手下便是一个有一个迸溅的火星,只要哪个点错了位置,这个火药桶就会赫然爆炸,引起一场因龙麒身死而展开的风暴!

  现在在京城之中,恐怕只有京城百姓心里龙麒还是那个龙麒,还是那一位逗狗抓鸡的恶少。在所有世家大佬心里,龙麒便是一条潜龙,早早的在几个月之前这条龙刚刚初露锋芒,现在却传出了这条龙陨落的消息。

  这无论是谁,都会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刚刚所有参与了张世峰筵席的年轻人,都被抓到了家族刑堂中接受家法,尤其是听闻还和李晓斌六王接触之后,更是惊怒,直接把那些子弟双腿打断,留在家中养病,而对外宣称出门游玩,不在京城。

  所有世家官员,只要是得知龙麒身死的消息之后,没有一个敢打探龙家的态度的,现在谁做出头鸟,谁就第一个死,绝对没有二话的!

  想想当年龙皇城举家之力,直接将朝堂官员屠戮一半,此等威力,谁敢淡忘?

  那还只是龙麒失踪一整天,现如今这位龙大少爷可是直接身死!

  一时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动作,上层这一个圈子里便是人心惶惶,互相抱团,只为求全。

  纷争,便在朝夕,即将爆发!

第85章 风暴开始

  送走了李晓斌的张世峰,一个人呆在这房间没有动弹,一双眼睛望着高楼之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木然,眼神恍惚,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忽的后面风声一动,长期被刺杀出来下意识使得张世峰转身就跑,入目的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诶哟,三叔诶,您在这吓我作甚!”看到来人,张世峰紧绷的精神松软下来,对着那人便是调笑一句。

  来人正是龙狂天。

  龙狂天已身为帝君,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麒盛峰阁之中也并非难事。

  “你小子,怎么一副见了鬼似的模样。”见到张世峰反应这么大,龙狂天也是愣了一下,对其调笑着。

  “没事没事!”张世峰摇了摇头,没有想把自己被接二连三的袭杀这件破事说出来,张世峰对龙狂天颇显恭敬的问着:“三叔,您突然过来,有什么事吗?”

  张世峰既然问了,龙狂天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世峰,我问你,那个消息,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那个消息,自然指的是龙麒身死的消息。

  张世峰似乎早就料到龙狂天会来问自己,没有故意装出不知道的样子,而是点点头,道:“知道。”

  听到张世峰的承认,龙狂天皱了皱眉。

  “那从早上到现在,你手下之人的所做所为你尽都知道?”仅仅是一个上下午的时间,京城中就乱起来了,和往日的平静完全不一样,在龙狂天的心里,张世峰他是聪明人,如果他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为了替阿麒出什么气的话,貌似有些不合适吧。

  “三叔,我问你哦,你觉得龙麒他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嘛?”张世峰没有回答龙狂天,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面对这个问题,龙狂天坚决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我相信阿麒,他是万万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在别人手上的,即使是恨天宗那般巨头!”

  “是的!”张世峰看着龙狂天的眼睛,道:“三叔,我也不相信!”

  “龙麒是我兄弟,他有什么实力说实话,我并不清楚,但是我打心底里却是相信龙麒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即使有什么大的危机,那也绝对要不了他的命,假如他死了,那龙麒就不是龙麒了!”张世峰灼灼的说着:“此时对于龙麒还是龙家,都是危机,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个消息的源头是哪里。”

  “真的是恨天宗吗?这其中是存疑的,就算源头是恨天宗,其中种种也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张世峰顿了顿道:“我已经派人回流去确认这个消息是否为真,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三叔,您说,京城之中暗流多不多?”张世峰又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多!”龙狂天点头道。

  “是了!”张世峰一拍手掌,道:“目前京城中圈子中,上中下九流中,谁最大?”

  “你!你张世峰手底下的麒盛峰阁!”龙狂天似乎明白了张世峰的意思。

  他在张世峰的眼中看到了沉稳与坚决,这场危机并非绝对,有可能也是一个转机。

  “无论是您,还是对我,上面的态度,您都清楚,我也清楚,所以一定要转型!”张世峰身处一个手指指了指天空,道:“所以,现在就是一个契机,而且还是一个顺理成章的契机!”

  “我猜测您家也会有什么动作的!对吧?”张世峰这句话好似问话,但是听起来却像极了陈述句。

  龙狂天怔怔的看着张世峰,良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小子处理事情还真是认真。”

  “不得不啊!”张世峰也是苦笑,道:“事事躬为罢了,只为万无一失,若是有什么纰漏,恐怕便是万劫不复了!”

  龙狂天点点头,表示赞同。

  所谓上面的态度,龙狂天也是知晓的。

  “那你小子就放手去做吧,虽然你三叔我在这也有股份,但是却是你完全做主,你龙爷爷那边我会交代清楚的。”龙狂天点头答应着。

  张世峰冲着龙狂天弯腰行礼,道:“多谢三叔信任!”

  “嗯!”龙狂天扶起了张世峰,忽然好似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京城传言,李晓斌他……”

  “呵呵。”张世峰轻笑一声,道:“这个小侄就不知道了,全都是您亲侄子一手安排的。”

  “滑头!”龙狂天摇头苦笑一番,没继续说什么。

  三日之后,京城已经完全乱了!

  比之当年龙皇城亲自带兵挨家挨户以“搜查奸细”的罪名,这次没有那般直接,而是润物细无声,更加的张狂,更加的大肆!

  所有与龙家有过节的世家,所有王公侯爵的产业,都遭到了当地地痞泼皮的打砸挑事,官府抓人每次都是一无所获,要么就是几个小角色被抓了进去,一查身份便是无父无母,无家无业,孤身一人,什么也罚不了,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龙家大门紧闭,原本待在麒盛峰阁之内的四大队已经回归龙家,每一日都在后院练兵场点将练兵,终日便是厮杀吼叫,扰的人心惶惶,不得安睡。

  三天里,每一天晚上夜里大街上都是人,不断在官员的府邸旁吵乱作怪,时不时还有几位要员直接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格外怕人。

  每一天晚上都有人失踪,不是王爷们的幕僚,就是商贾财阀,对付过麒盛峰阁或者对龙家龙麒有过不利的人都是消失不见,一丝痕迹都没有!

  与那一次龙老爷子的铁血手段不同,这就是完全的消失,全家消失,一点痕迹都没有,更不用谈血迹了!

  想起来自己好几位老上司就是在上一场这般动乱中身死的,大好的头颅就被割了下来挂在自家悬匾之上,极度瘆人!

  龙皇城老爷子上报请病假,刘破军唐千秋一众大佬也有着自己的理由,他们都已经好久没有上早朝了,唯一一个还在兢兢业业上早朝的老人物,只有无事一身轻的赵家老爷子赵铎了。

  早在龙麒离开不就,赵老爷子就已经立下了下任家主,便是他的孙儿赵德,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天赐赌坊与龙麒对赌而差点把裤子都输了的赵德。

  自那一次之后,赵德戒骄戒躁,在家苦读修身,宛成家中最优秀的子弟,没有之一。

  无事一身轻的赵老爷子每一次上早朝都是看热闹去了,一张老脸红光满面,每天早上就是卖呆,时不时还提上几嘴建议,今日早上更是一言不发,什么都没说。一时间宽阔的金鸾大殿之上一片死气,每一位官员心里都在祈祷这场浩劫快些过去,大祸千万不要临头。

  心中无鬼的人脸上一片祥和,甚至在这每一天都在祈祷的氛围中活的更好,而那些心里有鬼的人每天却如坐针毡一般,怎样都是不舒服,竟是分成了两极。

  三天里面对这如此,面对着自己手下官员一副要死的样子,皇帝李洪瑞好像是吃了狗X一般,心里憋屈不已,可是无论他心里如何脸上却也是发作不出,这种“明明知道事由孰人所为却半点办法都没有”的心情,实在难受!

  这场动乱风暴,已经无声无息的拉开了帷幕!

第86章 帝王之心

  依旧是平淡无奇的早朝,最近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下面臣子也没有什么值得去关注的新闻推送上来。

  南方的旱灾已经治理完毕,北方与元蒙战争纷扰结束之后,北方原本已经反叛的几个部落突然很奇怪的纷纷臣服,再度拱手为臣,这让皇帝想不明白。

  这事虽然很是奇怪,但细细想来却也是好事,北方再度平定,并无忧愁。

  今日种种,唯一算得上是有价值的事情,便是之前所处理的邪教之事有了进展。

  “陈爱卿,之前所言的邪教,有什么进展了?”皇帝揉着太阳穴向下面的一个官员询问着。

  早在五个多月之前,天灾人祸刚刚结束的南方风波再起,在民间之中不知怎地突兀地冒出一个邪教,当然他们自称神教。

  此邪教为乱世间,蛊惑民众,以“君权神授,皇室神定”的教义为祸安稳,以天神降权之名大肆宣扬李唐气数已尽,马上便会树立新皇,此等无稽之谈却成了许多愚昧无知的百姓心中信仰,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皆成了他们造反的理由,“孰人皆可当帝王”的理论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仅仅五个多月的时间,这个邪教已经扩散到了李唐多个行省之中,无论是否入教,百姓都是知晓一二。

  面对这种万万不可滋生的理念,李洪瑞是采取从根拔起的态度,所有有这种言论的人统统下狱,直到查到幕后黑手为止。

  可是更加诡异的是,无论怎么找,这邪教的幕后黑手始终找不到,而且邪教所占据的李唐版图愈来愈大!

  “启禀陛下,臣已经派了众多专人去处理这个邪教,并将许多号称‘神权大于皇权’大不敬言论的人统统下狱,九族抄斩!相信假以时日,定会查到真正的指挥人员!”姓陈的官员擦了擦冷汗,汇报道。

  很明显,这位官员的话并未打动李洪瑞的心,皇帝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不知各位爱卿还有其他上奏吗?如若没有,朕身体有些不适,就退朝吧。”良久,李洪瑞才继续说话,他没有去理那个官员,而是继续询问着。

  刚刚的话实在是废话,听得他心里更加不舒坦。

  只见李洪瑞的脸色有些发黄,眉间有些暗陈,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目变得有些昏暗,原本的卧蚕也变成了乌黑的眼圈,深深凹陷显得没什么精神。

  下面一个官员道:“陛下,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啊,现在国泰民安,天下昌平,您万万不可害了病啊!”

  李洪瑞没说话,只是望了望那官员,冷哼一声,一挥黄袍下了早朝。

  现如今如此,你还敢说天下昌平,国泰民安?

  “退朝……”

  太监尖细而又悠长的声音传遍整个皇城,百官下朝,赵铎老爷子颤颤悠悠的起身,望了眼刚刚溜须之人,嘴巴吧唧了几下,道了一句:“拍在龙蹄子上了吧,活该!”

  说完,老爷子由门生扶着离开了。

  立于原地的还有一个官员,起身与同僚一同走着,身边同僚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个个众说纷纭,此人却一直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只是盯着赵铎的背影。

  “林兄,您怎么一直都不说话啊?莫不是知道什么内情,若是知道快些说说,与老哥几个分享啊!”一官员见此人一直不说话,轻轻拍了拍他。

  “嗯?我没什么好说的,最近犬子即将远游拜名师,这阵子过去还要请老几位吃一顿呢!”这人微微笑笑,暗暗改变了话题。

  “哦?远游拜师?是擎苍啊还是擎宇啊?”另外一个眼睛略小,身材偏胖的官员饶有兴趣的道。

  这人又是一笑,背着手走在前面,大步走着,嘴里道:“两个都去!”……

  深宫大内,刚刚下朝的皇帝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先回了御书房,手中持着金笔在金券上书写着什么。

  即使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底下的臣子竟然还有溜须拍马之人?

  这……

  李洪瑞感觉不可思议。

  “……其腐烂不在表象,而在根本,腐烂入骨,好似毒虫,如若想铲除这病态般的状态,必要深入骨髓,才可铲除根源!”

  “……千年根本,不可毁于一旦,只有改革创新,才可重获新生!无论是科举制度亦或者是行官行为皆要改革……”

  “……万年儒法,必要弃之糟粕,留置精华!”

  写到这里,李洪瑞只感觉五脏如焚,脑中好似有万口铜钟同时撞鸣,脑中不断产生轰鸣声,嗓子之中好似有虫子在爬行一般,而且是一边爬一边用嘴去咬,及其刺痒。

  “咳咳!”李洪瑞再也忍受不住,一只手捂住龙口不住的咳嗽起来,抓起桌上的描龙绣凤的手绢疯狂的咳着。

  “嘭!”抓着手绢的手拍在了桌子上,只见黄色的手绢上血迹斑斑,满是污痕,再看李洪瑞,一张脸上通红一片,原本清明的眼睛中变得污浊一片,眼白上尽是红色的血丝,黑色的瞳孔上也多了几块细不可查的墨色。

  “陛下,您怎么了?”

  听到屋内李洪瑞猛烈的咳嗽声,外面候着的常德赶了进来,连忙来到皇帝身边,关切问候着。

  “药,给朕药,好难受!”李洪瑞捂着胸口大声呵斥着:“胸膛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着,怎么换了药还是这般依赖?快给朕药!”

  “快些上药!”常德大声喊着,自门外慌慌张张进来两个小太监,一同扶着一个红绿色的木盘,上面呈着一个圆形玉碗,其中盛着满满登登的一碗黑红色液体。

  两个小太监虽然慌张,但是手上极稳,端到常德身边,将其端起,李洪瑞一只手接住玉碗仰头便是痛饮,一大碗的药只得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喝光了!

  “哈!”一饮而尽之后的李洪瑞脸色好多了,许多不良症状也消失啦许多,整个人显得有些虚弱,微微瘫在常德怀中,道:“没事了,给朕拿下去吧。”

  “是!”

  两个小太监很是听话的接过玉碗,然后慢慢退出御书房并关上了房门。

  “常公公,朕,这是怎么了?”李洪瑞望着因自己发病而打翻的砚台,表情怅然语气有些沮丧地说着。

  常德耷拉的眼皮动了动,出口安慰道:“陛下您不要多想,都没什么事的,无论是冯先生还是御医们都说您身体很健康,只是普通的火气罢了。”

  “可这火气却有些长了吧。”李洪瑞打起几分精神,扶着自己的脑袋端详着着自己刚刚书写的东西道:“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了,每次最后都要喝药,朕似乎都对药物的依赖已经达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了。”

  说完,李洪瑞已经将自己写的东西看完,将其卷起,递给一旁的常德,常德轻车熟路的接过了将其完美的折成一个方形,来到一旁的架子上,将其郑重其事的摆在其上。

  在这个架子上放置着一层又一层这样黄色的绸纸,五六层的绸纸已经将这个架子压弯了,好似麦田中重重的麦子将麦秆压弯一般。

  这些全都是李洪瑞所书,是他的所见所闻,这些年无论是刚刚登基,还是如今重病缠身,他都有书写自己心意的习惯,原本是即日写即日行,可是随着身上染了重病就准备先将自己的想法保存下来,等到身体平复如故之时再逐条处理,可谁曾想这么一耽搁却愈来愈多了。

  “公公……”

  李洪瑞的声音再起,常德恭敬的走到皇帝身边,轻声道:“陛下,老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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