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因为林汐,就算叶如玉不说,阮娇娇也知道,无他,第六感。
连姜姨也说林汐一厢情愿,四哥从来没有喜欢过她,连过客都不算,她有什么好紧张?婆婆又在担心什么?
她的预产期是十一月份,过年那会儿,已经坐完月子,孩子也有两三个月大,大可以抱回北城过年,而且也该回北城过年了。
不过这事儿现在做决定为时太早,等到下半年再跟四哥商量。
说到下半年,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四月已经到底,陈兰青也出院回家坐月子,阮娇娇这天去隔壁看她,一进门,就听到陈兰青骂人,“你个老王八,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滚远了别回来!”
阮娇娇不敢确定地撤回两步,怀疑自己走错了地儿,来的是隔壁胡家,胡政委在家的时候,他媳妇就这么骂人。
环视一圈,阮娇娇挠挠小脸,没有走错吧?陈兰青怎么王钰凤附身了?!
秦常民从屋里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阮娇娇,一脸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然后拜托道:“小阮同志快进去哄哄小青吧?月子里不能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阮娇娇轻飘飘来一句,“所以你惹她生气干嘛?”
秦常民一时语塞,心中生出万千罪恶,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子。
阮娇娇一进屋,陈兰青就拉着她控诉秦常民的万千罪恶,首先最让她生气的是:
“娇娇,他脑子有包,真的,”陈兰青义愤填膺道,“你居然给我儿子取名叫秦天柱,小名柱柱。”
秦天柱?擎天柱!
阮娇娇没想到秦副团长脑洞大开,让她这个从后世穿过来的现代人倍感亲切,忍不住帮忙说好话:“秦副团长可能是想柱柱以后做个勇敢、善良、正直、爱好和平……的汽车人吧。”
“什么人?”陈兰青太生气没听清楚。
“大好人。”阮娇娇连忙改口。
“勇敢、善良、正直、爱好和平……”陈兰青向来崇拜阮娇娇,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原来天柱还有这么好的寓意啊。”
“秦天柱,秦天柱,秦天柱……”阮娇娇给陈兰青洗脑,“其实多念两遍,也挺好听是不是?”
或是占了嗓音好听的便宜,别说天柱天柱,就是二狗二狗,阮娇娇多喊两声也像在唱歌,确实比刚刚丈夫给她说取个什么名字的时候好听多了,陈兰青心中的怒火值这才将去一大半。
“名字就算了,”陈兰青扭头看了眼睡在身侧的儿子,一脸愤愤不平,还有担心,“他妈想上岛看我儿子,秦常民居然同意了,他同意了,没跟我商量。”
“没跟你商量?”这一点,阮娇娇忍不了,小两口不该做什么事儿都有商有量吗?更何况黄桂花上回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这才过去多久,秦常民就忘了?好了伤疤忘了疼,阮娇娇一生气就脸红脖子也红,就跟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多大一事儿,他居然不跟你商量,这就是秦副团长的不对了。”
陈兰青太感动了,一把拉住阮娇娇,眼含泪光地感激道,“娇娇,真的,你比我亲妈还亲妈。”
“婶子也知道这事儿?”
陈兰青点头,越说越委屈,带着哭腔道,“她就一个劲儿地劝我,说我婆婆到底是常民他妈柱柱他奶奶,她上岛探望无可厚非……这些道理,我能不知道?可是,她不知道,我婆婆之前还想跟我抢柱柱,还想要柱柱讨厌我这个亲妈……”
好不容易才把人送走,秦常民又同意人上岛,陈兰青无比失望,未来的美好,她是一点看不到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不想黄大娘上岛,直接跟秦副团长说,这个家,你才是女主人……”
阮娇娇话没说完,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陈母脸色铁青地走进来,端了两碗花生猪蹄汤,陈兰青和阮娇娇一人一碗,过到两人手里后,才开始发火骂道:“秦常民那个小王八,老娘把闺女嫁给他,就是让他们一家子这么欺负的吗?枉我这些日子好吃好喝伺候,待他比亲儿子还要亲,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小王八,缺德事儿都给他干完了,活该生儿子没屁、眼……”
“妈,”陈兰青扯她妈的衣服,小声地开口,“他儿子是您大外孙,您大外孙有屁、眼。”
陈母大口呼气,胸脯起伏不平,越过陈兰青看了眼睡得跟小猪儿的大外孙,懊恼不已地在嘴上拍了拍,“呸呸呸……柱柱乖啊,姥姥没说你。”
阮娇娇整个人傻眼,她跟陈母接触不多,偶尔碰到打声招呼寒暄两句,陈母给她的印象跟陈兰青差不多,都是温婉的江南水乡女子,没想到脾气这么爽快!
“死丫头,”陈母恨铁不成钢地摁陈兰青的头,想着闺女坐月子,她再怒其不争也不敢太用力,“受了这么大委屈,也不知道跟妈说,你是不是傻呀?”
陈兰青眼眶一热,顿时想哭。
“陈兰青!”陈母一声呵斥,“赶紧把眼泪给我憋回去,坐月子最不能哭,不然以后眼睛疼有你好受。”
所以说世上只有妈妈好,陈兰青更想哭了,但她不敢,死死地咬住嘴。
“黄大姐不是要来吗?”陈母给闺女揩了揩眼角,心疼不已,“那就让她来好了,不来,我亲自去一趟他们老家请她来。”
“妈?”自己妈什么脾气,陈兰青比谁都清楚,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放心,我有分寸,”陈母安抚地拍拍她肩膀,“咱对事不对人,我不跟他们闹,但也必须让他们知道,我们老陈家不是好惹的。”
女人在婆家的地位取决三点:一是自己的本事和能力;二是丈夫对她的态度,第三点就是有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作为后盾。
而这个强大,不是说要娘家多有钱有势,而是娘家对你的在乎程度,只有在乎了,才会拼命护你周全。
陈兰青很幸运,陈母愿意拿命护她,而阮娇娇也相信,她的娘家人也会,不过没有发挥的余地,因为她婆家是世界上最好的婆家……
“娇娇回来了,饿不饿啊?妈给你熬了红枣桂圆莲子羹,要不要来一碗?”阮娇娇一回家,婆婆就笑眯眯地迎上来,拉着她关切地问道。
阮娇娇转身抱住叶如玉,前面说过,她一米六五的个子,在川渝女孩子里面不算矮个,但在周家……先不说周顾快一米九的大高个,就是婆婆叶如玉也有一米七五,跟婆婆抱一块,才是情侣最佳身高差,阮娇娇小脸贴在叶如玉颈窝。
老话说妈矮矮一窝,难怪周家兄弟姐妹都那么高。
阮娇娇跟周顾打听过家里两个姐姐的身高,周顾来了一句,还行吧,她俩差一点一米八。
一米八?!女孩子!!阮娇娇好忧伤,又问,“大嫂呢?”
“大嫂好像刚好一米八吧?”周顾不太确定,记得最清楚的是,周桥第一次领对象回家,他们老妈拿擀面棍追了他半个大院,“叶如玉老同志以为他领个男同志回来,你说好笑不好笑?”
好笑是好笑,阮娇娇却笑不出来,她是他们家最矮的一个。
周顾搂着她柔声哄道,“你这个身高一点不矮,我喜欢一米六五的女孩子。”
不是喜欢身高,而是喜欢你这个人,所以只要是你,对我来说,都是最好。
阮娇娇表示有被安慰到,这才跟叶如玉他们处起来更加自在,小脸蹭蹭对方的脖颈,撒娇,“妈,谢谢您们,您们对我太好了。”
跟黄桂花比起来,叶如玉简直就是神仙婆婆。
叶如玉摸摸阮娇娇的头,“傻孩子,你是我们周家的儿媳妇,我们不对你好对谁好。”
“好了,你们娘俩别腻歪了,快来吃莲子羹吧。”周书中给媳妇和儿媳妇一人盛了一碗莲子羹出来。
那是她熬给儿媳妇的莲子羹,叶如玉舍不得跟人抢,埋怨老伴,“我又没怀孕,吃什么莲子羹,两碗都给娇娇,娇娇要是饿着,我跟你拼老命。”
陈母为闺女拼命,叶如玉为儿媳妇拼命。
阮娇娇觉得自己太好命了。
周书中给阮娇娇使眼色,他也是心疼自己媳妇,这些日子为了照顾儿媳妇没少忙活,补补身子很有必要,不然垮了,他还要一拖二。
阮娇娇心领神会,拉住叶如玉撒娇,“妈,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您陪我吃好不好?”
然后在心里感叹:老两口感情真好啊,她和四哥以后老了也要向公公婆婆看齐。
谁不喜欢这么软乎乖巧的闺女,叶如玉也不例外。
叶如玉生了四个娃,其中还有两个女儿,却没一个女孩儿样,不是上树掏蛋就是下河摸鱼,做梦都想要个奶乎乎的闺女,阮娇娇算是弥补了她这些年作为老母亲最大的遗憾。
谁能拒绝甜妹呢?
阮娇娇吃完莲子羹在院子里写东西,听到王钰凤喊她,她抬起头,再次差点没认出来,这还是前些日子瘦了一大圈气色都垮了的隔壁王姐吗?
神采奕奕不说,好像还胖了一圈,身材比怀孕前更加丰腴。
尤其是那个屁股……用黄桂花的话来说,又大又圆,一看就是生儿子。
不过这话,阮娇娇不好说,怕伤了王钰凤的心。
“生儿子就生儿子吧,我算是想通了。”王钰凤端了一盘剥好的菠萝蜜过来,往阮娇娇的桌子上一放,豪气万丈,“吃,吃完了,我给你拿。”
阮娇娇仰着小脸问,“王姐不想闺女了?”
“闺女是好,但是吧,”王钰凤自我安慰,“儿子也不差不是?”
阮娇娇赞同地点头,“闺女是贴心小棉袄,儿子是皮夹克,可以保护妈妈。”
“保护就算了,”王钰凤拿起一块菠萝蜜,两口吃掉,拍拍手,无所谓道,“他别把家里房子拆了就行。”
阮娇娇:“……”
姐,你这不是想通,是摆烂了啊。
“王姐你孕反好了?”阮娇娇后知后觉,王钰凤吃到第三块菠萝蜜才回过味来。
“说也奇怪,一想通,我就不吐了,这几天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王钰凤突然想到什么,眼睛往隔壁秦家瞥了眼,小声问阮娇娇,“上午我听到小陈骂人了?到底怎么回事?”
以夫为天的陈兰青她变了,王钰凤多少对她另眼相看。
“秦副团长同意黄大娘上岛看柱柱。”阮娇娇如实相告。
“秦常民他脑子是不是有大……”骂到一半,王钰凤停下来,一脸疑惑,“等一下,谁是猪猪?”
“不是猪猪,是柱柱,兰青她儿子,秦副团长取了个名字叫秦天柱。”阮娇娇解释道。
“真没看出来啊,秦副团长多正经一人,居然给自己儿子取个这么骚气一名儿……”王钰凤嗤笑出声,斟酌了用词,“秦天柱,一听就很大。”
她一笑,胸前微颤,阮娇娇的视线不由地转过去,暗自感叹:是很大啊。
“小阮,你说秦副团长是不是猪脑子?”开完玩笑,王钰凤回到正题,“他老娘跟他媳妇不对付,他不是吃过亏上过道吗?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更何况,他丈母娘还在岛上,把这俩老太婆凑一块,还不得把他房子拆了才怪。”
拆不拆房子,阮娇娇不知道,但她看得出来,就陈母那护犊子的架势,很有可能拆了黄桂花那把老骨头。
“说到底还是小陈的问题,太好欺负了,要是换我……”王钰凤突然想到什么,话题一转,“对了,我婆婆过两天也要上岛,说是过来照顾我,呵~”
最后一声冷笑,阮娇娇脑子里已经有画面,王钰凤挺着个大肚子,机关枪似的跟她婆婆对骂。
阮娇娇不得不敬胡政委是条汉子,勇气可嘉啊。
“好了,不打扰你写东西了,”王钰凤又拿了一块菠萝蜜,走到院门口回头问阮娇娇,“小阮,你觉得‘胡好大’这个名字怎么样?”
阮娇娇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王钰凤跟着笑,“哈哈哈……秦副团长脑子虽然猪了点,但他人幽默啊。”
在隔壁院里洗衣服的秦常民听到王钰凤说他猪脑子,他真的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子,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他。
陈兰青生产那天,秦常民打电话回老家报喜,他妈听到他媳妇生了个儿子,别提有多高兴了,就求他让她上岛看看自己的大孙子。
秦常民当时没同意,只说回去跟媳妇商量,结果他嘴贱,想要探探媳妇口风,就说自己已经答应了……酿下弥天大祸。
他丈母娘生气了。
中午饭都没给他吃,还让他自己洗衣服。
“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好吗?”陈母黑着脸问秦常民。
秦常民大气不敢出,“因为妈您人好。”
陈母横他一眼,“好个屁,我人一点不好,我对你好是想你对我闺女好,不是让你们一家子合起伙欺负她。”
“我没有……”秦常民多年老兵,坦克大炮不怕,眼睛不带眨一下,但丈母娘……对方眼睛,他连直视都不敢。
“还说没有?不是准备接你妈上岛吗?”
“不接,不接了。”秦常民说话哆嗦。
陈母拍他肩膀,一下比一下用力,“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话怎么回事?必须接,听到没有?”
秦常民不仅肩膀疼,感觉脑袋也炸了,只剩一滩浆糊,他到底要不要接啊?
真是好羡慕隔壁老周,他妈跟他媳妇处得多好,完全不用担心婆媳矛盾。
第54章
“羡慕我干嘛?我还羡慕你。”进入5月下旬海城将逐渐迎来台风季, 周顾跟胡前进提前返航,回家第一天看到在院子里给儿子洗尿布的秦常民,忍不住跑过去观摩, 毕竟不久的将来, 他要给俩小兔崽子洗, 是该跟有经验的过来人多学习多学习的。
为了讨好丈母娘哄自己媳妇开心, 秦常民主动揽下洗尿布的苦逼活儿,他实在想不通,一个一天天只喝奶的小奶娃,他拉的屎撒的尿怎么能这么臭?!
每次洗尿布, 都能给他熏得晕头转向。
“羡慕我干嘛?”秦常民回头跟周顾叹道, “等着看吧, 我妈上了岛, 那才叫一热闹。”
“老秦,你没事儿吧?”周顾去拍秦常民的后脑勺, “我这儿呢, 你跟谁说话?”
秦常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将洗衣盆里的尿布提拎起来,“太臭了,我快臭晕了。”
“臭吗?”周顾走上去,吸了吸鼻子, 表情很淡地评价道,“还好吧,也就一般臭, 没有狗屎臭。”
“……”秦常民脸一板, “这是我儿子的尿布, 又不是狗的尿布。”
“没看出来啊, 老秦你还挺护犊子的。”周顾笑道。
“不管怎么说,柱柱也是我儿子,我媳妇为生他差点把命搭进去。”秦常民也慢慢接受了自己生了个儿子的事实。
这就是妈妈跟爸爸最大的区别:妈妈十月怀胎,天天跟孩子在一起,对孩子的感情仿佛是与生俱来,但爸爸不一样,孩子生下来,对他们来说……除了有血缘关系,其实跟一个外人差不多,感情还要慢慢培养。
然后养娃,养着养着就有感情了。
秦常民感叹完,发现周顾离他儿子的尿布越来越近,一把将人推开,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老周,你没事儿吧?这是我儿子用过的尿布,不是你媳妇包的腊肠,你还想生吞两块不成?”
周顾像是没听到他的调侃,仍是盯着秦常民手里的尿布,然后虚心请教道:“老秦,你洗尿布是用温水还是凉水啊?用肥皂还是香皂啊?洗完,要不要放锅里煮一下消个毒什么的啊?”
秦常民:“……”
小伙子,你不对劲儿啊?
你对洗尿布这活儿这么热情,我还怎么把洗尿布的活儿撂回去?
“说多无益,实践出真理。”秦常民从洗衣盆里拎起一块沾了最多屎的尿布给周顾,是想周顾知难而退。
没想,周顾一点不嫌弃,甚至撸起了袖子,跃跃欲试。
盛情难却,秦常民也不好拒绝,刚要递过去,眼角余光瞥到陈母从灶房出来,一脸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秦常民跟触电似的,倏地站起来,将尿布护在怀里,正气凛然地宣誓主权,“这是我儿子的尿布,我儿子的!我一天想洗也洗不了几块,你跟我抢什么?”
周顾大受震撼,就像看到了革命前辈董同志炸碉堡。
“好丈夫啊。”周顾扶住秦常民的手臂,用力一晃,表示自己的钦佩之意。
秦常民顿时眼冒金星,不知道是被自己儿子尿布熏的,还是给周顾晃出了脑震荡,仅存一丝清醒问周顾:“为啥不是好爸爸?”
周顾理所当然道:“要不是心疼媳妇,谁愿意洗臭尿布,你说是吧?老秦。”
秦常民:“……”
闹了半天,老小子来这儿跟他秀恩爱呢!
“走了,你慢慢洗啊。”周顾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去,没过会儿跑回来,“老秦你是不是忘了一件特别特别重要的事儿?”
“啥事?”秦常民一头雾水。
“不问我为啥羡慕你啊?”周顾忧愁地叹气,“其实不问也看得出来是吧?”
“有话你就直说。”秦常民彻底给周顾绕糊涂了。
周顾神秘兮兮地凑过去:“我妈天天粘着我媳妇,我觉得吧,她想抢我媳妇。”
秦常民:“……”
“我就那么一个媳妇,我那么喜欢喜欢她,你说我妈为什么要跟我抢啊?”周顾自顾地继续说道,“所以我才羡慕你,你妈又不跟你抢媳妇,还老跟你媳妇干仗……”
“周顾,你够了啊,”秦常民恼羞成怒地下逐客令,“赶紧给我走,别耽误我给儿子洗尿布。”
我要洗尿布,我爱洗尿布。
“媳妇,我跟你说啊,”胡前进冲上楼拉住王钰凤,一脸兴奋地八卦道,“老秦跟老周吵起来了!”
王钰凤淡淡地哦了一声,将手抽回去,继续嗑瓜子,这是小娇花昨儿个给她端过来的,说是菠萝蜜的回礼,他们家自己种的向日葵自己炒的瓜子,也不知道小娇花往里面放了什么,甜滋滋的,怪好吃的。
她能坐这儿嗑一下午。
媳妇的不感兴趣,丝毫没有打击到胡前进的热情,眉飞色舞地跟人详聊道,“我听了个大概,好像是老秦在院子里洗尿布,老周看不下去过去说了他两句,然后他俩就吵起来!,”
“为啥看不下去?”王钰凤有一搭没一搭问他一句。
“还用问吗?肯定觉得老秦洗尿布给男人丢脸了呗!”胡前进看王钰凤嗑得香,偷偷地伸手,也想尝尝味道。
王钰凤啪地打他手背上,白他一眼,护食道,“我的瓜子,我的!”
“媳妇,这么大一盘,给我尝尝嘛。”胡前进祈求。
“不行,小娇花给我的瓜子,不是给你的瓜子!”王钰凤将装瓜子的盘子放到自己腿上,这还不算,眼睛还时刻盯着胡前进,生怕他动手跟她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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