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娇软美美美人.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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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阮娇娇弱不禁风一朵娇花,手上力道却不小,而且按摩手法还挺有讲究,没几下就把周顾摁得连声喟叹好舒服啊——

  这都得益于阮娇娇上辈子经常给静慧师太按摩的缘故。

  房门没关,周顾声儿又不小,随着海风传开,隔壁两家将他的嗯嗯啊啊听得清清楚楚,画面感太强了。

  胡家实在受不了,将阳台的门窗关死了不算,还拿一张椅子抵在门口,生怕周顾那些虎狼之词落地成型破门而入。

  胡前进跟王钰凤念叨,小周一看挺稳重,怎么这么不能忍,太放荡了。

  王钰凤刚洗完澡,穿一条绸缎真丝吊带睡衣,微微侧身,眼神带着钩子地睨了眼胡前进。

  什么都没说,胡前进咽着口水就过去了,从身后将人抱住,“媳妇,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王钰凤一把将人推开,转过身面对他质问道,“咋地?也想把你妈和你妹接过来?”

  “不是,我接她们过来干嘛?”媳妇脾气炸,他老妈也不什么省油的灯,两人又是直来直去的人,管你夹在中间为不为难,反正不高兴就得干仗,有次在老家胡前进被两人摁地上扯头发,一想到这儿,胡前进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打死也不想经历第二遭。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中婆媳关系最难搞,胡前进觉得这天底下就没有一对婆媳处得好。

  就像隔壁的隔壁……自从秦母上岛,秦常民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不少。

  “我们生自己的孩子,又不是她们生孩子。”胡前进之所以着急生娃,还不是因为隔壁老周欺人太甚,他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必须抢在他前面大干一票。

  这样,他媳妇怀孕,老秦媳妇怀孕,就老周媳妇没有,阮娇娇同志一定会强烈谴责他,并下达紧急任务,也要周顾给她搞个娃出来。

  女人的攀比心,那是很可怕的,就像中午他媳妇看到隔壁吃海鲜她也非得吃一样。

  怀了孕,老周照顾不过来,就得把他老妈接上岛,到时候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看他还有没有精神跟他抢这个大院“三好丈夫”的光荣称号不?

  “不生,坚决不生。”丈夫那点小心思,王钰凤能猜不透,但她悠闲的好日子还没过够,生什么孩子给自己添堵。

  “媳妇,”自己媳妇吃软不吃硬,胡前进使出杀手锏,作为小媳妇委屈状,小小声问,“所以爱会消失吗?”

  王钰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扬手呼他胳膊一巴掌,“消失你个大头鬼!给你机会不珍惜,今天啥也不准干,睡觉!”

  望着媳妇雪白的后背,胡前进欲哭无泪,躺上床突然想到什么,阮娇娇同志不是来事儿吗?所以老周刚刚……

  “啊!牲口啊!”胡前进大骂一声。

  在耳边炸开,差点给王钰凤耳膜震碎,气得她一脚将胡前进踢到地上,胡前进发出杀猪的惨叫声。

  周顾躺在床上听到胡前进无比激烈的喊声,在心里大骂牲口啊,知道他媳妇来事儿,他还……一定故意的,真是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他中午还吃了那么多生蚝!

  老周中午吃了那么多生蚝,晚上什么都不能做的话,他会不会憋坏啊?阮娇娇也在想这个问题,要做的话,静慧师太说一个萝卜一个坑,她这个坑□□的得是红萝卜。

  红萝卜……画面感来了,阮娇娇捂住脸,乖乖~她在想什么?

  肯定是中午生蚝吃多了!

  “娇妹,”周顾两只手撑床上,将自己往里面搬了搬,一靠近,就闻到媳妇身上淡淡的体香,他喉结动动,按耐住躁动的心,哑着声音,“我可以抱抱你吗?”

  “嗯。”阮娇娇转过身面向周顾,主动钻进他怀里。

  媳妇软软的小小的一只,周顾好想抱紧,紧紧地,将人箍进骨头里,但这是他媳妇啊,他舍不得,强忍心中欲望,小心翼翼地搂住,生怕把她弄疼了一点。

  海岛早晚温差大,中午太阳顶着晒,穿裙子也热,但晚上夜风一吹,凉飕飕的,睡觉还得盖被子,阮娇娇依偎在周顾怀里,小脸贴着他结实的胸口,感觉——好暖和啊。

  周顾低头,在阮娇娇发顶落下一吻,“媳妇,晚安。”

  “晚安,四哥。”身子一暖和,睡意很快袭来,阮娇娇趴在周顾怀里沉沉睡去。

  周顾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细细端详媳妇的睡颜,柳叶眉,丹凤眼,最是那引人犯罪的樱桃红唇……不看还能忍,这一看,一股子热气直逼下、腹,周顾忙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反正他们合法了,不急于这一时。

  他的小兔子,乖乖,我们来日方长。

  *

  次日,日头渐渐爬上床头,阮娇娇缓缓地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想起昨晚是她跟周顾扯了证第一次同床……

  动了动身子,没感觉出异样,原来只是梦一场,她拔了一晚上的红萝卜。

  而周顾已经不在身边。

  不会出任务去了吧?阮毅跟她打过预防针,随军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无比艰辛难熬,男人一有任务出去短则几天长则两三个月,期间别说人影见不着,就是消息也不会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家属只能苦苦守在家里,提心吊胆。

  作为军人,出任务在所难免,不然怎么保卫国家和人民,这是周顾的职责所在,也是属于他的荣耀,阮娇娇全力支持,而且她也相信他的能力,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可以全身而退,更加坚信祖国可以保护好自己的战士。

  而她,只要守在家里等他,就行。

  更何况又不只是干巴巴地等,她还有好多事情可以做好吗?比如收拾她的院子种她的菜和花,这样,周顾从前线回来就能吃到新鲜的瓜果蔬菜,犒劳犒劳一下我们拿命血拼的战士。

  对周顾,阮娇娇绝不束缚,他想飞多远都行,但一定要记得家的方向,所以送别和迎接,一个不能少,不然哪儿来家的感觉,就像上辈子静慧师太下山,阮娇娇每次都会送她到尼姑庵门口。

  怕人不辞而别,阮娇娇衣服都来不及换,穿上拖鞋哒哒哒地下楼去寻人。

  “娇妹,快来吃早饭了。”周顾听到脚步声,招呼阮娇娇。

  阮娇娇看到周顾的那一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一下就稳住了,而刚刚她感觉自己仿佛飘在空中,她冲他盈盈一笑,“四哥你没走啊?”

  “还有一天假,”周顾扭头望向院子,已经有了计划,“吃过饭,我先把秋千搭了,茅草亭暂且放一放,你在家不要动手,我回来再说。”

  “好。”阮娇娇走到饭桌前面一看,一簸箕的白面大馒头,比她的脸还要大,连着吃了几顿面食,阮娇娇有点乏了,不行,中午必须吃白米饭!

  周顾给阮娇娇倒了一搪瓷缸开水,往她前面一推,“我放了糖,多喝点。”

  糖水下白馒头?!阮娇娇在心里感叹一句:施主日子过得可真精致啊。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周顾在面食方面造诣确实不错,大馒头劲道有嚼劲,虽然是白味,却越嚼越香,香中还带一点甜。

  但是……她还是想吃大米饭!

  馒头太大了,也没个咸菜就着吃,阮娇娇一个也吃不完,最后剩下一小块,左右为难,放回去,不好,她吃剩的,硬塞吧?她感觉自己肚子快爆炸了。

  就在这时,周顾将她手里的剩馒头拿了过去,毫不嫌弃地咬了一口,“好香啊。”

  “嗯,”阮娇娇感激地点头同意道,“四哥蒸的馒头确实香。”

  周顾再次伸手,擦过阮娇娇的嘴角,拭掉馒头屑,笑得意味深长,“是娇妹吃过的馒头好香啊。”

  阮娇娇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小脸通红地埋下头,刚一着急忘刷牙了,她偷偷瞄周顾,看他吃得正香,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不然多影响食欲啊。

  吃完饭,阮娇娇洗碗,周顾搭秋千,分工明确,周顾生在军人家庭,长大读的又是军校,后来参军入伍,习惯了早睡早起,阮娇娇做梦拔萝卜的时候,他已经出门将搭秋千需要的东西找齐了。

  工具是问家属院后勤科借来的,周顾手提锯子,脚踩木板,开工。

  明媚的阳光下,汗水沿着周顾的额角淌下,有的滴到地上砸开一朵水花,有的滑入青筋微凸的脖颈,身上也出了汗,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像涂了一层橄榄油,泛着湿润的水光。

  为了方便,周顾今天穿的还是军背心,本来就贴身,加上出了汗,衣服像是长在身上,身体随着拉锯动作,肱二头肌、胸肌、腹肌拉出明显的线条。

  身条真好啊,没有一点赘肉。

  扑满而来的男性荷尔蒙。

  阮娇娇抿了抿唇,端起灶台上的糖水喝了一口,经期就是容易口渴,这个她有经验。

  再次抬头,阮娇娇看到秦嫦芸坐在隔壁院子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搭秋千的周顾,阮娇娇乌溜溜的大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转,放下手里的碗,一边擦手上的水一边往外走。

  黄桂花母女上岛前,秦家院里也有个秋千,陈兰青最喜欢坐上面赏自己种的花,后来花没了,黄桂花又以关心她和孩子为由,擅作主张地把秋千拆了,实际上就是嫉妒她日子过得太悠闲,在跟前晃来晃去,她看着心烦。

  现在秦家就跟周家一样,院子里就剩一棵芒果树。

  秦嫦芸坐在树下盯着周顾看,偷偷地流口水,这个男人比看起来能干得多,难怪昨晚上叫那么大声。

  “大妹子也想搭秋千啊?”阮娇娇来到周顾身边,当着秦嫦芸的面,拿出手帕给自己男人擦了擦脸上的汗,“不过你也看到了,搭秋千可是体力活,你自个儿搭的话,非得累脱一层皮。”

  秦嫦芸默默地捏紧拳头,狐媚子这是干嘛?显摆就她有男人吗?

  不要脸!面上装得一副好人,背地里却告她的状,害她昨儿个被她哥一顿臭骂,晚上还给她听他们那点龌龊事儿,气得她差点把床捶塌了。

  “娇妹,站里边点,别晒着了。”周顾将人拉到树荫底下,然后迅速松开手,并往后退一步,“出了好多汗,又臭又脏,不要靠我太近,不然弄脏你了。”

  “不脏,”阮娇娇俏皮地跳回去,伸着脖子,用力吸了吸鼻子,“也不臭,我们周哥香着呢。”

  芒果快熟了,空气里都是果香。

  一听就是拍马屁,周顾却十分受用,笑得眼睛都没了,揉了揉阮娇娇柔软的发顶。

  秦嫦芸看到这儿,再也忍不住地站起身,因为生气,动作幅度大,板凳摔地上哐地一声。

  板凳四仰八叉倒地上,秦嫦芸没管,径直地走了,阮娇娇看到,忧愁地皱紧眉头,小声念道:“她怕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刚走到大厅门口的秦嫦芸咬牙哼道:“你才更年期,你全家都更年期。”

  坐在大厅打盹的黄桂花睁开眼睛,问:“咋了?谁惹我们小芸啦?”

  秦嫦芸气呼呼地坐到黄桂花旁边的椅子上,“还能有谁?隔壁那个阮娇娇呗!仗着自己嫁了个好男人,天天搁我跟前臭显摆。”

  “就那个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的娇娇大小姐?”自家闺女什么心思,黄桂花能看不出来,不过对于阮娇娇,她对周顾更感兴趣,对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能把她闺女迷这鬼样子?

  她闺女在他们那儿也是出了名的长得乖,年过十六,家里的门槛都快被媒人踏烂了,她闺女硬是一个没看上,才拖到现在这年纪。

  但,不管怎么说,她闺女也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至于对个有妇之夫死缠烂打吗?

  黄桂花跑到门口看了眼,咽口水,扭头问秦嫦芸,“小周军官是什么长来着?”

  “团长。”秦嫦芸纳闷,她妈不是知道吗?干嘛明知故问?

  “团长啊……”黄桂花视线转回去,盯着周顾的肱二头肌,感叹道,“真是年轻有为啊,小芸你得加把油啊。”

  她以为所有军官都跟她儿子一样,瘦精精像猴子,没想到小周军官这么结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丈母娘也一样。

  这么优秀的男人,配她闺女差不多,黄桂花瞥向阮娇娇,果然跟她闺女说的一样,长得妖里妖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她闺女不算造谣,毕竟说的都是大实话。

  秋千搭好了,周顾将阮娇娇抱上去试了试,“怎么样?”

  阮娇娇白嫩的手指抓住两边的吊绳,整个人随着千秋轻轻荡出去,徐徐海风拂面,很稳,一点不晃,老周手艺太好了。

  见人满意,周顾就像打了胜仗一样高兴,收拾好工具开始翻地,马不停蹄,想着走之前把重活都干了,不要累着他的小兔子。

  阮娇娇泡了一壶桂花茶,她在广城买了蜂蜜,舀了两大勺进去,给她和周顾各倒一杯放凉。

  然后坐回秋千上,脚尖抵着地面,稳住身子,埋头,在提前准备好的小本本上画起来。

  她准备做几个木花槽和十来米长的木栅栏,木花槽用来种一些矮植花卉,木栅栏则是分离菜地栽种不同种类蔬菜用的,阮娇娇有一点点强迫症,她希望自己的菜地有序而整洁,既好吃也好看。

  菜地和小花园规划好,阮娇娇又画了一个鸡舍,不过她这个要比常见的鸡笼漂亮好些,不是竹条编织,而是木块搭建成的小房子,周边围上一圈比菜地那边小几号的木栅栏,当做鸡崽子们的自由活动园地,也可以养鸭子和大鹅。

  辣子鸡、子姜鸭还有铁锅炖大鹅,都好吃!

  “娇妹,这么厉害啊!”头顶传来男人的赞叹声,这让阮娇娇怪不好意思,她从来不是聪明人,更不是读书的料,复读一年才考上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没拿到,就被那个白大褂男人剥了皮,她是想学画画来着,只不过没经过专业指导,就没事儿自己乱画画,所以画风其实很幼稚,跟幼儿园小朋友差不多。

  都说字如其人,周顾觉得画画更是,媳妇画风这么童趣,足以见得她也一样的单纯无害,可爱的小兔子属性,无疑了。

  礼尚往来,不能让人白夸,作为回报,阮娇娇提议给周顾画一张肖像画。

  “好啊,”周顾立马从裤兜里拿出小红本,翻开,指着两个人的结婚照,“我明天走后,娇妹就照这个给我画吧?”

  这次任务时间未定,不知道何时能归,周顾之前还在担心媳妇把他忘了,没想到天上掉馅饼又砸他头上了。

  媳妇天天看着他的照片,不仅不会忘了他,还会越看越喜欢,毕竟结婚证上的他是那么的帅气潇洒。

  阮娇娇嗯了一声,开始研究周顾的裤兜,“周哥裤兜真大啊,结婚证都放得下。”

  “别说出去,”周顾凑到阮娇娇耳边,神秘兮兮道,“这个裤兜,我自己缝的。”

  原先的裤兜太小了,只能勉强放下小红本,周顾担心揣皱了,就自己重新缝了一个,那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要给别人看的,必须保管好了。

  “你就是小周吧?”黄桂花拉着秦嫦芸在隔壁院子跟周顾打招呼,“我儿子常民经常跟我提你,说你年轻有为以后肯定大有出息。”

  “不说以后,我现在就很有出息,”周顾摘下手套,搭上阮娇娇的肩膀,嘴角微弯地道,“不然怎么能娶到这么漂亮一媳妇。”

  “小周,不是大娘说话难听,”黄桂花阴阳怪气道,“但古人不还说忠言逆耳嘛,这人啊,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周顾脸上的笑意淡去,“古人也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黄桂花将秦嫦芸往身前一推,“小周,我闺女,长得跟我年轻时候可像了,漂亮吧?”

  “哦,”周顾冷冷地扫了眼秦嫦芸,原封不动地回对方一句,“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这人长这么好看,嘴巴怎么这么臭!

  黄桂花脸上有些挂不住,不想留这儿跟周顾说话,奈何闺女不让她走,秦嫦芸摁住她的手。

  “周大哥你重新翻地做什么啊?”秦嫦芸转移话题问,“给小嫂子种花吗?”

  就阮娇娇长那样,肯定跟陈兰青一样,放这么大这么肥一块地,不种菜不种庄稼,就知道养花。

  黄桂花立马接话,“种花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小周啊,娶媳妇不是为了好看,还得会过日子才行啊。”

  “大娘,我想你还是误会了,”黄大娘一双老鼠眼,眼白浑浊泛黄,眼神肯定不大好,周顾大步流星走上去,翻开小红本铺在手心递过去,下巴微微抬起,难掩的小骄傲,“大娘这下总可以看清了吧?我媳妇不是一般好看,是非常非常好看,比你闺女和年轻时候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黄桂花:“……”

  秦嫦芸:“……”

  “周哥,不要说了,太伤自尊了,”阮娇娇同情黄桂花和秦嫦芸,跟着走过去,将周顾的手拉回去,并合上小红本,放回他裤兜里,然后仰起瓷白的小脸,“大娘,大妹子,看清楚了吗?我长得是不是跟照片上一样好看?”

  黄桂花:“……”

  秦嫦芸:“……”

  “比照片上还要好看。”周顾说的大实话,他媳妇的眼睛黑亮又有神,照相机根本拍不出这番神韵。

  “还是老话说得好啊,远亲不如近邻,大娘这么关心我们小两口,真是热心肠啊,”对于黄桂花的挤兑,阮娇娇不仅不生气,还安慰解释起来,“大娘放心,我们这院子不但养花,还要种菜,哦,对了,也要养鸡,毕竟这么大一块地儿,总不能像你们家一样荒废了,太浪费了。”

  黄桂花一张脸青白交错,煞是好看,强撑着嘴硬道:“小阮,不是大娘给你泼冷水,岛上这地跟老家不一样,大娘种了一辈子的粮食,还不是毫无用武之地,你……啧啧,要能把菜种出来,大娘喊你爹。”

  阮娇娇和和气气跟你打商量,“爹的话,大娘喊周哥吧?毕竟我是女的,喊娘比较合适。”

  黄桂花:“……”

  “小嫂子,你怎么占我妈便宜啊?怎么说她也是长辈。”秦嫦芸冲着周顾挤眉弄眼:周大哥看到没有?你这个媳妇没家教,对长辈丝毫不尊重,没大没小,以后怎么跟婆婆处得来,你夹在中间岂不是难死了,就像她哥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是换做她,肯定不一样,她一定会把婆婆哄得团团转,把她当亲闺女。

  周顾没理她,一双眼睛始终盯着自己媳妇,温柔得滴出水来。

  秦嫦芸心里不是滋味,狠狠跺脚想引起周顾注意。

  阮娇娇侧目,微微一笑,人畜无害,“大妹子别着急,我把菜种出来,按辈分,你喊我姥,喊周哥姥爷。”

  秦嫦芸:“……”

  “小芸啊,我看时间不早了,你哥买了猪蹄放码头,我们先去把东西取回来,晚上炖花生猪蹄汤给你嫂子喝。”黄桂花一边拉着秦嫦芸离开一边大声念叨,“猪蹄一炖三四个小时,守着灶头哪儿也不能去,虽然麻烦,但有什么办法呢,你嫂子非得喝这玩意儿,她现在怀孕了,老婆子只能捧着哄着,不然怎么跟你哥交代。”

  走出老远,黄桂花压低声音哄闺女,“别气了,晚上猪蹄都给你啃,陈兰青那丫头汤也别想喝一口,你去问问,哪家媳妇像她,一天天还得婆婆伺候,她怎么不上天呢!”

  秦嫦芸挽住她妈的手,给人出主意道:“不着急,等她把娃生了,你就天天带着,在娃跟前说她坏话,时间一久,娃还不得厌恶死她,自己生的娃厌恶自己,陈兰青还不得气死,到时候她肯定哭着求你。”

  黄桂花笑眯眯地拍秦嫦芸的手,夸赞道:“还是闺女贴心,晓得心疼你妈,不像你哥那个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母女俩正说着话,身后突然插进来一道温软的女声:“杀人诛心啊。”

第29章

  “杀人诛心啊!”阮娇娇万万没想到热心肠的邻居背地里这么阴险。

  黄桂花和秦嫦芸也万万没想到密谋会给阮娇娇听到, 两人同时变了脸色,黄桂花没好气地质问阮娇娇:“你这人走路怎么一点声儿都没有?偷听别人说话,还有没有家教了?”

  “这么大一条路, 你们走你们的, 我走我的, 怎么算偷听了?”阮娇娇有点生气, 颊上泛出两抹绯色,犹似春天的桃花盛开,她瞪圆双目地看着黄桂花母女,觉得对方不可理喻, “还有到底谁没家教了?这么损的阴招都想得出来, 都是女人, 何必为难女人, 就不能设身处地为她人多想想?大娘,你也是有儿子的人, 难道希望自己儿子厌恶你啊?大妹子, 你以后也可能生儿子,难道也希望……”

  “什么叫可能?”秦嫦芸很不高兴,尖声打断阮娇娇,“小嫂子,你这是咒我生不出儿子吗?我生不了儿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黄桂花一巴掌拍秦嫦芸屁股上, “我闺女屁股那么大那么圆,一看就是生儿子的命,哪儿像你比猴屁股还干瘪, 一看就是生赔钱货的命。”

  阮娇娇懵了一瞬, 眨眼睛, 抬手一一指过黄桂花和秦嫦芸, “这么说来,大娘跟大妹子也是赔钱货?太可怕了,你们怎么疯起来自己也咬?”

  黄桂花:“……”

  秦嫦芸:“……”

  “人生在世几十年,你们就做个人吧。”阮娇娇不喜管闲事,但黄桂花母女实在欺人太甚,她都看不下去了,嘴上说给人炖猪蹄吃,实际却连口汤都不给喝,太可恶了!怎么能在吃方面说话不算话呢?

  “你算哪根葱?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周顾不在,黄桂花不再有所顾忌,难得跟人假惺惺客气,“那是我儿媳妇,她生的是我孙子,我想怎么带就怎么带,碍你什么事儿了?”

  “就不怕事情暴露?”阮娇娇不是威胁,只是好奇,被人现场抓包,一点不紧张,还这么嚣张,不是正常人所为,这两人脑子怕是被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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