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娇嫩可爱,花瓣薄薄一片,边缘微微褶皱,老乡形容说多像害羞的小姑娘翘起的兰花指啊。
画面感有了,阮娇娇当机立断,感谢地接过萼距花,决定回去将盆里的萼距花分株移植,用铁皮小桶摆成一排放到院子,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好多害羞的小姑娘翘起了兰花指。
上了年纪,对阮娇娇这种模样乖巧的孩子,简直一点抵抗都没有,老乡又回去剪了一枝三角梅给她,说岛上家家户户都爱种这个花,很好养活,只要将花枝插地上,两三年就能长成一棵亭亭玉立的梅树。
阮娇娇探头往院子里望了眼,成千上万朵花儿簇簇相拥铺天盖地,像一团翻滚的火焰,像燃烧的云霞,就这样毫无预兆撞入了阮娇娇的视野。
到时候,在繁花梅树下面再搭一座秋千,风一吹,红艳艳的三角梅撒落满地,孩子们捡一捧花瓣送她面前,站在身后帮她推秋千的周顾,选出一朵完整的三角梅别到她发间,阮娇娇两只手抓住吊绳,回头,两人相视而笑,孩子们跟着笑……
越想越美,阮娇娇忍不住笑出声,如果她是小说女主,大结局这样温馨简单多好。
临走之际,老乡送了不少新鲜的黄辣椒,这个年代不能私下买卖,但周顾作为军人,岂能白拿群众一针一线,强行塞了一张大团结给老乡,老乡拗不过,收下的同时,又给小两口绑了不少东西在后座上,满载而归。
黄辣椒装布袋里,放阮娇娇前面的车篮,骑车回家,辣椒味扑面而来,阮娇娇实在忍不住刹了一脚。
“娇妹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周顾拧开水壶递过去,“要不歇会儿再回家?”
阮娇娇喝了水,怪不好意思地开口,“四哥,我想吃蒜蓉生蚝。”
生蚝生蚝,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
周顾眼睛陡然一亮,“好啊,我也想吃。”
阮娇娇对上周顾贼贼发光的眼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的想吃。”
上岛也吃了好几次生蚝,但因为家里没有新鲜辣椒,要么清蒸要么蒜蓉,每次都很清淡,阮娇娇总觉得不过瘾。
“好,”周顾笑着在她鼻子上一点,“晚上不跟你抢,都是一个人的。”
“四哥也可以吃的。”不然传出去,还以为她虐待他,饭都不给他吃。
周顾挑眉,带着邪笑,“你确定要我吃?”
“……我再做个炒合菜吧。”阮娇娇元气尚未恢复,还得继续休养生息,至少近两天折腾不起。
“一切听首长安排。”其实,昨儿个周顾就已经后悔了。
洗完澡,周顾帮阮娇娇穿衣服,看到她腿微微发颤,当时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吃饭也是吃着吃着睡着了,她太累了。
他蓄了二十多年的热血,他的小兔子那么娇弱,怎么可能受得住他的冲刺,周顾暗自发誓,以后谁控制不住谁小狗,起码这两天一定乖。
快到中午,太阳当头晒,周顾去码头买生蚝,让阮娇娇找个阴凉地儿等他,买完生蚝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岸边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信校出任务回来,经过广城买了媳妇最喜欢吃的腊肠和他最喜欢的荷兰豆,准备回家让媳妇给他做腊肠炒荷兰豆吃。
他想这口好久了。
上次吃还是跟周顾小两口在广城的国营饭店,周顾那个小混球明知道他最喜欢吃荷兰豆,还一个劲儿地往自己媳妇碗里夹,害他没吃两口就没了……不想那个小混球,晦气。
不过周顾上岛这么久,他也没给他逮到过,除了家属院够大的原因,最重要的还是他人品好。
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他的肩膀,李信校还没回头,就听到周顾无比雀跃地喊了他一声:“老李!”
“!!!”李信校脸都僵了,装没听到,想溜。
周顾揪住他的后脖领,用力一拽,“老李,我老周啊。”
李信校要被勒死了,只得退回原地,脖子跟生了锈的螺丝似的,极其缓慢地转过去,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老周啊,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周顾见着李信校是真高兴,拉住他,笑得合不拢嘴,颊上的酒窝深邃可见,“老李真够哥儿们啊,说来家里做客就来家里做客。”
谁来你家做客,我想回家。
但李信校嘴上啥也不好说,不然给周顾知道他一直躲着他,他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李信校已经在想怎么打申请拖家带口调离海岛了。
惹不起,咱躲得起吧。
“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周顾一点不客气,直接上手去拿李信校大老远从广城买回来的腊肠和荷兰豆。
李信校舍不得撒手,周顾笑眯眯地撬开他的手指,嘴里意味深长地念道,“老李你这是干嘛?咱俩多少年哥们儿了?开裆裤的交情,还跟我客气啥?这点东西我来拎就好了,今儿个你是客人,就该有客人的样子不是?”
多少年哥们儿了?开裆裤的交情?
这话……怎么越听越让人觉得周顾已经知道他躲他,李信校一时心虚,连忙松开手,呵呵地赔笑道:“老周这么热情,我还真不习惯。”
周顾再次拍李信校的肩膀,脸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神情极其严肃地反问一句:“知道为啥不?”
李信校心里咯噔一下,咽口水:“为啥?”
“还不是因为我家教好,我媳妇说了,热情才是待客之道,哈哈哈……”周顾重展笑颜,笑得大声。
笑得李信校头皮发麻,他咋就这么不信呢?总觉得周顾在耍他,但他没证据,又不好开口问,只能默默地跟着笑。
笑得比哭还难看。
“老李,广城匆匆一别,甚是想念,你不知道我跟娇妹在岛上过得多美,”周顾跟人唠家常,眉眼飞扬,“娇妹不仅长得美,做饭也特别好吃,你来我家做客算来对了,今儿个就让你尝尝娇妹的手艺,保证比过国营饭店那些个大厨……”
三句话不离自己媳妇,李信校话都插不上一句,偷摸地翻白眼,好不容易等到周顾问他,“是吧?老李。”
李信校蓄势待发,终于到他表演了,张嘴就是:“我也有媳妇,还有两个儿子……”
你没有儿子,我有,而且两个!
李信校台词才说两句,周顾又把话截了过去,问他:“你媳妇有我媳妇好看吗?”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阮娇娇站的大椰子树底下,阮娇娇看到李信校,抬手挥了挥,热情地喊了声老李哥。
之前也相处了好几天,再次见面,李信校还是不由地愣住,对于周顾的炫耀无力反驳。
有啥办法呢?这就是现实,不管多残酷,人家媳妇就是美。
李信校微微点头,“小嫂子好久不见。”
阮娇娇笑得愈发灿烂,跟一朵盛阳里绽放的向日葵似的,“上岛路上多亏老李哥照顾,为表感谢,我跟四哥今天肯定好好招待。”
这话就好听多了嘛。
李信校笑呵呵道:“小嫂子客气了。”
“娇妹,你看这什么?”周顾打开从李信校那里得来的牛皮纸袋,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腊肠和荷兰豆,中午可以加餐了。”
阮娇娇眼睛亮堂堂,稀罕地问道:“哪儿来的腊肠和荷兰豆啊。”
周顾挑眉,扬下巴,“老李一片心意。”
小两口一人一句往李信校伤口撒盐,是真疼啊。
“有腊肠的话,中午我给四哥做煲仔饭吧?”阮娇娇也想吃煲仔饭,尤其是里面的锅巴。
“好啊,”周顾掂了掂手里的荷兰豆,“这个菜也做煲仔饭?”
“蒜香荷兰豆吧。”阮娇娇想了想道。
夹在两人中间,谁说话,李信校就看谁,来回转头,欲哭无泪:我的腊肠炒荷兰豆啊。
见人神情悲伤,阮娇娇主动问一句:“老李哥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呀?”
腊肠炒荷兰豆已经到了舌尖,周顾抢先一步,“老李跟我一样,有吃的就行,他不挑嘴,娇妹,马上十一点了,我们快回去烧饭吧,不然老李肚子都饿了,怠慢了客人多不好。”
阮娇娇乖巧地点头,“还是四哥考虑周全。”
李信校:“……”
“老李,这些东西就麻烦你驼回去了。”周顾将海货和牛皮纸袋一股脑儿塞给李信校。
“走路吗?”李信校问,这就是你说的待客之道?
“怎么能让客人走路?当然有车招待了。”周顾去推自己的自行车。
就在李信校暗自感叹算你臭小子有点良心的时候,然后一辆后座栽得满满当当的二八杠映入眼帘,李信校狂咽口水,“周扒皮啊周扒皮。”
“老李加油,中午给你做一盘腊肠炒荷兰豆。”周顾意气风发地载着阮娇娇打李信校身边过,鼓励道。
李信校太感动了,终于有腊肠炒荷兰豆吃了,驼东西也有了动力,呼哧呼哧地跟在周顾小两口后面。
半道上,他突然反应过来,周顾那个臭小子一直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知道他喜欢吃腊肠炒荷兰豆,还跟自个儿媳妇在哪儿有的没的……
生气,李信校咬牙切齿地瞪着周顾的后脑勺。
就在这时,周顾突然回头,李信校条件反射地低头,低完头反应过来,他怕什么?
第35章
他怕什么?是周顾理亏, 该他无脸面对他才对。
李信校雄赳赳气昂昂地抬头,一张笑得无比灿烂的脸庞映入眼帘,李信校下意识地跟着扯了扯嘴角。
然后发现周顾根本没看他, 人家眼里只有自己媳妇, 也不知道他媳妇说了什么, 周顾脸上的笑容扩大了, 但依旧的那么温柔。
李信校唏嘘不已,就像周顾说的那样,他俩一块长大,开裆裤交情, 就没见过他温柔, 从来都张狂得很。
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周顾温柔的样子, 没想到……
臭小子温柔起来, 真是人模狗样啊。
李信校不禁回想起自个儿三岁那年,追在周顾屁股后面要跟他结婚的场景, 可把周家和李家的大人们笑坏了, 后来长大些了还时不时地被提起,几乎成了他年少时期不可磨灭的噩梦。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周顾那张脸长得实在太好看了,跟年画上的小娃娃一样。
驼的东西太多,累得李信校跟哈巴狗似的张嘴喘大气,而前面的小两口一路上谈笑风生, 羡煞旁人。
李信校懊悔不已,今儿个出门怎么忘看黄历了,不过以周顾心疼媳妇的程度, 肯定舍不得她做除了烧饭以外的其他家务活, 而周顾又经常不在家, 家里一定乱得跟狗窝一样, 尤其是院子保准杂草丛生,没个家的样子。
如此这般,李信校就有炫耀的资本了,他媳妇性子冷了点,却做得一手好家务,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院子里虽然没种草养花,但见不到一根杂草。
到了周家,李信校再好好地跟周顾摆谈摆谈一下到底什么叫好媳妇,台词都已经想好了:媳妇嘛,光是好看怎么得行,贤惠最重要。
远远地看到一家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芒果树,而刚在码头周顾提了一嘴中午有芒果奶昔喝,这就让李信校深信不疑那一定是周家了,伸着脖子扫了一眼,虽然没有他想的那么荒凉,但也是乱成了一锅粥,东一块西一块地翻过地,长了不少杂草。
更别说还有隔壁那家作为参照物,你看看人家,多有规划,菜地是菜地,花园是花园。
近了,瞧得更清楚,每块菜地都种上了菜苗,绿油油的一片,李信校认不全,也知道品种不一样,待成熟采摘,根本吃不完,每天变着花儿地烹煮各种新鲜蔬菜,在老家可能不算什么,但这是海岛啊,太奢侈了,李信校真的太羡慕这家男主人了。
不过他也就羡慕这一天两天,不辛苦,不像周顾就住隔壁,抬头不见低头见,多难熬啊。
李信校从车上下来,主动跟周顾搭话,指着那家院子里的菜地问,“那是茄子苗吧?”
他也要往周顾伤口上撒盐,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周顾点头。
“还有大白菜、小白菜、油麦菜,”李信校笑呵呵地继续道,“最边上搭了架子的那两个是啥菜啊?”
“好像是西红柿和四季豆。”周顾回答,在此之前,他也不认得这些菜苗,还是媳妇逐一介绍。
对于周顾答上他的提问,李信校表示一点不惊讶,毕竟他就住隔壁,语气夸张地赞叹道,“这家女主人真是能干啊,你看把菜架搭得多漂亮,是吧?老周。”
“是啊。”周顾也这么认为,前个儿回来一进院子,看到院里这番景象,他都怀疑自个儿是不是走错门了,这哪儿是菜地啊,分明是艺术展览馆。
李信校再接再厉,“这家男主人也太幸福了,是吧?老周。”
“是啊,”周顾搭上李信校的肩膀,勾着唇角悠悠道,“老李是不是很羡慕?”
“这搁谁不羡慕?尤其是你,就住人家隔壁。”李信校紧盯着周顾,哪怕一点细微表情也不肯放过,看他这只死鸭子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我不羡慕啊,”周顾呵地一声哂笑,“因为这就我家啊。”
“???!!!”李信校做最后挣扎,“你家不是隔壁吗?”
周顾揽过阮娇娇肩膀,“娇妹,老李夸你贤惠能干呢。”
阮娇娇谦虚道:“隔壁黄大娘死活一根菜苗发不来,我这边随便一种就长这么好,只能说运气好。”
李信校:“……”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阮娇娇同志给周顾带坏了,都学会跟人臭显摆了。
“我才是运气好,娶到娇妹这么温柔漂亮这么贤惠能干的媳妇。”周顾忍不住低头在阮娇娇发间落下一吻。
阮娇娇脸红地往他怀里靠。
李信校以为她害羞了,毕竟又不是所有人都跟周顾那个臭小子一样厚颜无耻,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早上没洗头,出了好多汗,是不是很臭啊?”阮娇娇仰起小脸,然后指着自己的脸颊,“四哥,这里不臭。”
周顾再次低头,在阮娇娇脸上亲了一口,宠溺道,“不臭,媳妇哪儿哪儿都不臭,媳妇最香了。”
李信校:“……”
到底有完没完了!
“老李,你媳妇是不是也在家种了好多菜啊?”周顾怀拥美人,扭头问李信校。
到地儿之前,李信校有多想跟周顾摆谈媳妇现在就有多想挖个洞钻进去,指着隔壁院子强硬转移话题:“老周,你看隔壁媳妇多懒啊,家里长这么多杂草也不管。”
话音未落,秦常民走了出来,一脸不悦地跟李信校打招呼,“李参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李信校心里突地一下,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副团就住周顾隔壁,挤出笑脸,讨好地找补道,“老秦,这你家啊,我就说谁家杂草能长这么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种的花呢。”
秦常民冷声呵呵,看向了周顾。
“老周,都到家门口了,也不领我进屋参观参观?”李信校迫不及待逃离,就怕秦常民当面拆穿他。
不参观还好,一参观,李信校都要哭了。
阮娇娇不仅将家里收拾得干净整洁,更是随处放置了不少小摆件,扑面而来的温馨感,像是他们已经在这儿住了好久,给人一种真正的家的感觉。
“进房间看看?”周顾提议。
但李信校累了,“房间过于私密,还是算了吧。”
“咱俩谁跟谁?”周顾将人拉进去,然后指着墙上的画像,凑脸过去,“娇妹给我画的画,是不是一模一样?”
李信校疲惫不堪地点头,这阮娇娇同志到底咋回事啊?天底下还有没有她不会的东西了?
周顾骄傲得很,“我出去大半个月里,娇妹天天看着我的照片画画,你就说我是不是聪明绝顶?”
李信校没听明白,人家画画跟你聪不聪明有啥关系?
“就我这张脸,”周顾甩头,帅气,“一眼足矣,更别说天天看,娇妹还不得被我迷得不要不要的。”
李信校:“……”
无言以对,毕竟他小时候也被周顾那张脸迷得不要不要的。
“老李啊,虽然你比我结婚早几年,但有句老话不还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我传你经验,你得记心上啊。”周顾小尾巴快翘天上了。
李信校只求阮娇娇同志快些把饭煮好,救他于水深火热中。
“老李,我家露台也种了好些菜,我带去你瞧瞧。”周顾拉着李信校往阳台走。
李信校一脸生无可恋,“老周,那么多菜,小嫂子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你不去搭把手吗?”
“还是老李思虑周全。”周顾也不带李信校参观阳台了,而是把人一块拽进灶房帮忙。
然后小两口就旁若无人地腻歪起来,李信校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大嘴,叫你话多!
却也不得不承认阮娇娇同志的厨艺,这一点,周顾没有吹牛。
腊肠炒荷兰豆、蒜蓉生蚝、炒合菜、香辣花甲、紫菜蛋花汤,还有三份煲仔饭,光看卖相就很好吃。
蒜蓉生蚝里面加了粉丝和黄灯笼椒,一端上桌,扑鼻的香味,最上面撒了几颗葱花,更是添了几分鲜美。
李信校跟周顾一样,很少吃辣,他媳妇也是北方人,再加上有俩孩子,所以家里饭菜都比较清淡。
上岛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品尝海城的黄灯笼椒,比他想象中更辣,鲜辣一绝,也比他想的好吃,辣而不呛。
辣得他嘘嘘嘘,还是连着吃了两个,才转了筷子去夹他最喜欢的腊肠炒荷兰豆,眼睛一下睁大,果然比国营饭店炒得还要美味。
要是在家里,他肯定盯着这个菜一直吃,但阮娇娇同志的厨艺实在太好了,让李信校实在好奇其他几个菜。
炒合菜不错,香辣花甲很够味,就连岛上最常见的紫菜蛋花汤,也是李信校吃到过的味儿最浓郁的。
最后是今儿个中饭的重头戏,煲仔饭。
阮娇娇揭开锅盖,热气散去,才见摆盘非常漂亮的煲仔饭庐山真面目,铺了色泽亮丽的腊肠和青菜还有香菇粒。
将饭菜搅拌均匀,李信校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米饭颗粒分明,看着很硬的样子,却香软可口,而且每粒米饭充分地吸收了酱汁,鲜得恨不得把舌头一块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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