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魏群与淮南水土不服之后，文景隆抛弃派系的成见，果断弃子，并重用宋文迪，这是一种对大义的判断，即使在北方派系领导眼里，文景隆的人格魅力也是不容置疑，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多的非议。
随后方志诚与宋文迪商议了一下“营改增”工作，如同方志诚所猜测，宋文迪最近也在研究推进这一工作。这对于整个经济体系尽管不是日竿见影的良药，但只要推进下去，一定能够优化社会的税负体系，让业态更急健康和丰富的发展。
宋文迪认真听取了方志诚不少意见，同时让方志诚有空撰写一篇材料作为参考。虽然方志诚早已不是自己的秘书，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干部，但宋文迪还是喜欢方志诚提供的材料，远比现在办公厅的那些秘书撰写的八股文要有趣多了。
方志诚倒也没有拒绝，他的性格属于那种不躲事的人，尽管事成之后，跟自己或许没有太多的关系，但只要让他的一些想法和观点能够应用到具体的实践之中，就足够了。
“听说文师母要去燕京了？”方志诚笑着问道。
宋文迪看了一眼方志诚，道：“是她告诉你的吧？”
方志诚点了点头，笑道：“对于燕京，我还是比较熟悉，已经委托人帮文师母安排住处，其他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太操行，我一定会妥善安排好。”
宋文迪欣慰地笑了笑，感慨道：“志诚，你越来越成熟了。”
方志诚讨好地笑道：“还不是师父教得好？”
从省府大院出来之后，乘坐郭劲远的车赶往琼金军区琼金总医院。车辆缓缓驶入后山疗养病区，行驶了五六分钟，停靠在一栋疗养楼前。方志诚下车之后，就看到汤雪和万怡母女，两人朝着方志诚招手。
方志诚下车之后，汤雪迎了过来，道：“感谢你来见老万。”
方志诚脸色凝重，“老万怎么样了？”
汤雪摇头，低声道：“状况不是特别好，云海那边的主治医生已经建议只能作保守治疗，但他不放弃，所以转到琼金总医院，看是否有其他方法。”
方志诚心情也变得沉重，万衡这几年一直在跟病魔作斗争，意志力坚强，让人钦佩。
方志诚目光落在汤雪身边的万怡身上，当年只是花朵的少女，如今已经亭亭玉立，原本万怡在国外读书，但因为万衡的情况，所以万怡毅然选择回国。
“瘦了不少，今天不用上学吗？”方志诚带着长辈的语气问道。
万怡摇头答道：“今天上午没课，所以我就来照顾我爸。”不知为何，万怡看到方志诚，心中有种紧绷绷的感觉，仿佛说错话会被责骂似的，心中对方志诚充满了尊敬。这两年来，随着万衡重病离开官场，家里的经济压力全部压在汤雪的身上，若不是当年方志诚出手相处，恐怕万家早就风崩离析了。
方志诚叹道：“面对挫折，一定要有韧性，人生没有迈步过去的坎，相信自己一定能渡过难关。”
万家的情况现在真的很凄惨，方志诚与万衡当年推心置腹，他已经做好准备，竭尽全力，保万家安全。
第1000章万怡的仕途理想
方志诚见到了万衡，当见到他的第一眼，整个人呆住了，万衡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整张脸枯槁泛黄，布满了皱纹，头发全部掉光，一米八的个子如同风中残烛，干瘪、瘦削，仿佛只要轻轻地吹一口气，生命烛火就会熄灭了。
只是那双眼睛依然清澈，透着智慧与魅力，也给方志诚留下仅有的熟悉之感。
“志诚，你来了！”万衡躺在床上，放下手中的报纸，声音沙哑粗涩地说道，“我变化太多了，你是不是都认识了。”看得出来，万衡心态不错，还知道打趣自己。
方志诚经过短暂地失神，很快就恢复过来，笑着说道：“是啊，实话实说，让人感觉很不好。”
万衡摆了摆手，道：“我早就已经看透，阎王爷其实早就想把我带走，那次中毒之后，我还能苟活至今，完全就是从他那儿偷来的岁月，所以我很珍惜每一天，但同时若是哪一天就这么离开，我也并无太多的怨恨，只是汤雪她们母女俩，我心中有点放不下……”
方志诚连忙接话，沉声保证道：“老万，我不会袖手旁观，在我的眼里，你是我的战友，她们也是我的家人。无论她们遇到任何问题，我都会帮她们竭力解决。”
万衡淡然地笑了笑，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暗地里帮助我们，虽然很隐蔽，但我和汤雪都能感受得到。其实你无需如此，这只会让我感觉愧疚。”
方志诚摆了摆手，轻声道：“老万，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一定要调养好身体，我还等着与你一起并肩战斗呢！”
万衡目光中透露迷惘，长谈了一口气，道：“起初我之所以努力地治疗，是因为我心中的确有不甘心，因为我还有许多抱负需要实现，但我的病已入膏肓，我是心中有数的，人要认清现实。”
方志诚觉得喉咙干涩，万衡是自己仕途之中少见的几个有理想、能力及抱负的干部，只可惜他的命运实在欠佳，遭到政敌和小人的暗算。四十岁的副厅级实权干部，只能黯然退场，每天用药物来维持自己生命，这是多么的不公平。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为了权力，对手会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每一步都需要小心谨慎。
方志诚低声道：“我已经让人在美利坚那边帮你联系专家。如果合适的话，你需要出国，一切由我来安排。”
万衡摆了摆手，眼中露出憔悴之色，低声道：“志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想再折腾，即使能给我延长几年的生命，那又能如何呢？我没有理想，拖着病残的身体，只会给汤雪和万怡带来麻烦。我并非不想求生，而是觉得少做一些徒劳无功的事情。”
方志诚顿了顿，脸上露出无奈之色，从这次与万衡的交流来看，他已经完全失去信心，有种任其发展的想法。
方志诚勉强笑了笑，转移话题，道：“看得出来，你还在关心政事儿，有没有什么想法与我交流。”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啊。不过汉州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妙，很多政策推进得太过急躁。”万衡担忧地说道，“章书记离开汉州之后，空降了新书记，似乎与臧市长合作得并不愉快，这导致上下难以齐心协力，汉州好不容易遇上了快速发展的机会，但经过这么一折腾，恐怕又得遭受挫折了。”
方志诚笑道：“臧毅前两天还跟我电话沟通，不过他的能力很强，虽说空降的市委书记也有实力，相信他还是能够掌控好局势，不会偏离发展的中轴。”
万衡点点头，突然问道：“你的下一步在哪里呢？曹尧毕竟不是久居之地？”
方志诚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认为，我该何去何从？”
万衡沉思片刻，道：“若是在中央，虽然站得高，但毕竟接触的东西太少，并不利于个人的发展，我认为，你还是要去地方，独当一面，并做出成绩，才能给自己增添筹码。”
方志诚叹气道：“你说得没错！”
万衡虽然身体欠佳，但思路很清晰，他每天都接受官场的信息，同时分析各个方面的情报，给出的建议，必须要认真的审视。
万衡眼睛慢慢闭上，方志诚知道刚才的交流，让万衡浪费了很多精力。万衡的状态很不好，与方志诚对话时能保证沟通顺畅，实属不易。
方志诚走到床边，将万衡的被子掖好，轻叹了一口气，走到病房外的客厅，对着汤雪摇了摇头。汤雪让万怡进入里面，照顾万衡，然后与方志诚低声交流，“老万，他怎么想的？”
方志诚苦笑道：“他已经开始排斥治疗，我刚才与他提起过去美利坚治疗的计划，但被他果断给拒绝了。”
汤雪眼眶泛红，晶莹泪珠不由自主地溢出，她有点愤愤地说道：“他怎么能这样，如果他离开了，他有没有想过我们母女俩该如何活下去。”
方志诚从茶几上取来几张面纸，递给汤雪，安慰道：“慢慢做他工作吧，我想老万一定能重新振作。”
汤雪点了点头，道：“他其实一直心系官场，每天都会让我将报纸整理好。如果他状态不错的话，会自己读报，如果状态不好的话，万怡会读给他听。”
方志诚叹道：“让人钦佩。”停顿几秒，他问道：“工作方面，没有什么问题吧？”
汤雪道：“秦董已经将汉州的项目全部交给我来负责，给我充分的自主权。这几天我请假，她也安排人来协助我，十分体贴。”
方志诚点了点头，笑道：“汉州的项目，若不是由你来经手，难以这么顺利地完成。你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获得了玉茗的信任。”
汤雪谦虚地笑了笑，道：“我还有很多不足之处。”
方志诚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医院里与汤雪母女俩吃了饭，而万衡一直在昏睡之中，他每天都在这种状态下度过，因为醒着，反而会承受更多的痛苦。
吃完午饭之后，又聊了许久，方志诚才准备离开，汤雪一直将方志诚送了出来。虽然家庭遭遇这么多苦难，但汤雪还是一如既往地明艳动人，若是不知底细，根本难以发现她已经四十多岁。年轮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反而让她越来越耀眼。
“万怡是准备上班，还是继续上学？等拿定主意了，随时告诉我，我会给她安排好。”方志诚诚恳地说道。
汤雪道：“前两天，我跟万怡沟通过，她想继承老万的理想。”
方志诚诧异道：“她想从政？”
汤雪淡淡笑道：“既然她愿意尝试，那就让她去挑战一下自己。”
方志诚道：“我会留意。如果她愿意走上仕途之路，我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她安排一个公平的环境，但同时，我也想提醒一下，仕途之路很艰辛，并非常人能够承受，压力很大，事情繁琐复杂，也是一个大染缸。”
汤雪咬了咬嘴唇，道：“我又岂能不知？”
方志诚站定之后，打了个电话，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方志诚上了副驾驶之后，摇开车窗，汤雪面色平静地摆了摆手，作别，方志诚暗叹了一声，对汤雪充满同情。
轿车沿着环线往东走，就来到了琼汉同城化项目的腹心，一路行来，满眼都是小别墅群。这些别墅群都是为拆迁户置业，所有琼汉同城化项目拆迁的原住民全部安置到这里，形成了不小的规模。
不要轻视这些小别墅的基础设施，将之与普通的安置小区混为一谈，宏达集团为了安抚好他们，花费了大量资金，投入不惜成本，不仅房屋质量有保障，同时还嵌入智慧城市的系统，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将优先享受智慧城市带来的便利。
简单的一个举例，缴纳水电费，再也不用前往相关部门，只需要开通网上银行，便可以在网络上实现缴纳费用。
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未来老百姓出门不需要携带现金，只需要有能够支持移动支付的手机，就可以保证日常生活。
因为变化太大，不太熟悉新路况，老郭不得不开了导航系统，才最终找到了目的地——位于琼金与汉州交界的一处别墅区，这里就不是拆迁户的安置地，而是大量金主聚集的地方，是宏达集团现在主推的精品项目。
方志诚刚下车，乐乐就飞快地奔跑过来，抱住方志诚的腰部，方志诚笑着抱起她，觉得很打手，笑道：“乐乐，又长高了啊！”
杜兮站在不远处，眼中带着笑意望着方志诚，道：“乐乐，又忘记上次跟说的吗？要注意言谈举止。”
乐乐脸色一僵，不高兴地摆了摆手，往别墅行去，方志诚觉得怅然所失，道：“这是孩子的天性，你又何必……”
杜兮打断道：“她既然想要做童星，那就必须要变得成熟起来，这是规则。”
方志诚耸了耸肩，知道没什么理由说服她，只能一言不发地进了别墅。
第1001章别忘了附加赌约
乐乐已经成为国内很有名气的童星，她去年发布的一张个人专辑，给娱乐圈带来了一场风暴式的洗礼。乐乐的粉丝不仅仅是那些青少年，很多成年人也将乐乐视作天使。这主要也是因为玉茗传媒集团旗下的艺人公司花费精力和重金包装的结果。
在乐乐成名之后，其他也有公司推出童星，但与乐乐相比，人气差了不止一筹。
客厅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电视剧，是玉茗传媒集团投资的一部古装仙侠剧，主角是现在玉茗一号明星杨晓荞。如今华夏娱乐圈受到韩国娱乐圈氛围的影响，大部分演员都开始微整形，利用玻尿酸、肉毒杆菌等一些药物，来实现优化形象的效果，但杨晓荞始终保持纯天然的妆容，引起了广大粉丝的追捧，被誉为华夏第一纯天然女神。
比起刚出道时的青涩，杨晓荞无论演技还是气场都提升许多，在电视剧里一颦一笑都能压得住场面。
乐乐拽着方志诚的衣角，低声道：“叔叔，这部电视剧我也演了，我演的是小时候的晓荞姐姐。”乐乐的这句话没有表达清楚，电视剧的女主人公，在小时候会与男主角有一段情缘，所以便由乐乐演了少时的女主角。
方志诚轻轻地摸了摸乐乐的头发，道：“有空，我一定把电视剧从头到尾看一遍，看看乐乐演得如何！”
谢雨馨系着围裙走出，没好气地笑道：“她还嫩着呢，拍电视剧的时候，不知道被导演骂了多少回，回家一直哭鼻子。”
乐乐听谢雨馨这么说，顿时很不开心，重重地跺脚，气呼呼地往自己房间去了。
方志诚叹道：“乐乐长大了，你要给她留点面子，怎么能这么说呢。”
谢雨馨摇了摇头，道：“她啊，现在太自我膨胀，我觉得还是得给她一点挫折教育。”
方志诚停顿数秒，苦笑道：“你对她要求太严格了。”
谢雨馨翻了翻白眼，在她看来，方志诚对乐乐的纵容，简直不可理喻，“对了，等下有客人会来哦。”
方志诚疑惑道：“还有客人？谁啊？”
谢雨馨故作高深地笑了笑，道：“你认识的，等下见了，千万不要太惊讶呢。”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外面有动静，方志诚站起身，走到门外，只见秦玉茗从轿车的后排走出，她穿着一件长款连衣裙，黑亮的头发披洒在两肩，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她朝着方志诚招了招手，方志诚笑眯眯地走过去，道：“刚才雨馨还说有客人，没想到是你。”
秦玉茗叹气道：“想见你一面太难了呢。”
方志诚仔细算算时间，与秦玉茗上次见面，也是在三四个月之前，尴尬地笑道：“主要你最近这段时间也经常到处飞。”
秦玉茗没有拆穿他，并没有直接入内，而是目光落在远处，未过多久，一辆黑色的豪车缓缓驶来，方志诚惊讶地发现，赵清雅从车内走出，他顿时有些措手不及，今天这个聚会算什么，情人大集会吗？
秦玉茗、赵清雅、谢雨馨三人虽然因为自己的缘故，在生活中发生了联系，但方志诚一直在小心地经营，尽量不要让三人在一起，因为情人在一起，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矛盾。对于这三人，方志诚心中有感情，不希望任何人有伤害。
赵清雅走到方志诚身边，低声笑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有点想跑的冲动！”
方志诚听赵清雅这么说，顿时觉得自己已经进入陷阱之中，回想起前几日谢雨馨邀请自己来这里做客，恐怕是三人设下的圈套。她们这算什么，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吗？
虽然自己精力旺盛，但一下子对付这么些个，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进了屋内，见赵清雅、秦玉茗、谢雨馨三人的熟悉度，方志诚顿时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三人在私下经常接触，关系已经超出自己所想象的。三人关系融洽，让方志诚心情复杂。自己在其中应该承担什么角色呢？
结果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她们完全忽视了方志诚的存在，每个人轮番上阵下厨，包括赵清雅也上场炒了个小菜，一桌饭人人都参与，氛围其乐融融。
秦玉茗将汤煲端上来，笑着与大家说道：“可以吃饭了。”
谢雨馨笑道：“赶紧吃饭，结束之后，延续上次的牌局，上次玉茗姐可是赢了不少，这次可得盘本。”
赵清雅微笑道：“玉茗的牌技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大家都不是对手，只希望她能够手下留情了。”
方志诚暗自苦笑，秦玉茗打牌的技术当年是和沈薇一起修炼起来的，这几年打得也不少，技术也水涨船高了。
杜兮刚开始接触，不是特别熟练，但牌瘾特别大，催促道：“赶紧吃饭吧。”
方志诚在旁边看了一阵，暗忖自己这算是成看客了。饭桌上，大家的动作加速不少，二十分钟便已经结束战斗，方志诚被乐乐拉到客厅看电视，四人便到麻将室开始牌局。方志诚听着麻将室里不时传出来的笑声，顿时有种孤寂之感，有种被世界遗忘的感觉。
“叔叔，你走神了哦？”乐乐不悦地扫视了一眼方志诚，有点气愤地说道，电视里正在放动画片，乐乐在给方志诚介绍，而他却没有注意在听。
方志诚尴尬地抹了抹额头，笑道：“对不起，你再跟我说一遍吧。”
这两年的国产动画片有长足的长进，《迷你羊和迷你狼》的故事老少皆宜，引起广泛地关注，除了动画片之外，还有其他版权拓展，让人耳目一新。玉茗传媒下一步也在有意动画片市场，毕竟这是个刚性的文化需求。
随着生活条件变好，儿童的娱乐生活却变得简单，大部分少儿会将很多时间放在看动画片上，所以不少地方电视台都推出了卡通频道，主要是吸引这部分市场。
在动画片播放的中间，有很多电视台都会穿插一些玩具和周边的广告，这也是一种间接的消费。前不久曾经出现过一则新闻，某家长发现电话费欠额过万，结果发现是由小孩打电话导致的消费。这也是行业发展过程中，需要慎重考虑，进行调整的弊端。
方志诚陪着乐乐看了一会儿动画片，瞄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八点多，乐乐有些困意，方志诚笑问：“要不要睡觉？”
乐乐点点头，拉着方志诚的手腕，道：“方叔叔，你陪我一起睡吧。”
乐乐的身体已经开始长开了，尤其是胸口的蓓蕾鼓鼓的，整个人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方志诚微笑着抚摸着她的发梢，低声道：“乐乐，你长大了，记住，以后不要轻易与男孩子一起睡觉呢。”
乐乐笑道：“方叔叔，你又不是男孩子。”
方志诚微笑道：“叔叔不困，你睡觉吧。”
乐乐的身上传来一阵好闻的味道，让方志诚的心灵纯净无比，少女独特的天真，让方志诚觉得舒适惬意。乐乐依偎着方志诚的身子，在动画片的音乐声中，慢慢地进入了梦想，方志诚用沙发抱枕将她的脖子抵好，然后从房间内取出一张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听着麻将室不时传来欢声笑语，方志诚也凑过去听了一会墙角。不出意外，四个女人一边打着麻将，一边也在讨论自己。
“志诚，陪着乐乐在看动画片，他现在恐怕无聊极了。”秦玉茗微笑着说道。
“要不你让志诚来替你？”赵清雅高冷的声音识别度很高。
谢雨馨笑道：“要不我撤吧，让你们来打。”
“千万别！”杜兮抱怨道，“我怕你走了，她们故意针对我。”
言毕，啪嗒一声，杜兮将麻将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不好意思，我又糊了。”秦玉茗轻描淡写地取过那张河里的牌，然后推到了自己的牌。
“XX的，真是倒霉！”国民女生这时候竟然爆出了脏话。
赵清雅听了觉得很有意思，笑道：“杜兮，别忘记我们之前的附加赌约哦。”
杜兮没好气地说道：“这才打了两圈而已，等下我一定能赢回来。”
见四人玩得不亦乐乎，方志诚轻叹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重新回到客厅，然后将音量调到最低，看起央视新闻频道。
新闻频道正在直播两岸问题，虽然现任的宝岛总统比较看重两岸的和平，但激进派依旧在不停地挑衅，昨天宝岛发生一起群体事件，针对宝岛总统这两年在任期间，经济不断下行，就业率不断增加，所以组织下野运动。这也引起了华夏方面的高度关注。
其实方志诚心知肚明，看上去现任的宝岛总统对大陆保持亲近态度，但事实上背地里一直采取策略，比如向西方国家引入先进装备，并频繁地安排“水鬼”冲击闽南边境。外弱内刚的策略，是对方内阁制定的策略，主要因为老党存在问题，支持率不断下滑，宝岛总统只能用这种策略来保持平衡。
而两岸问题想要真正解决，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
第1002章你下面少了东西
乐乐已经睡着了，方志诚将她抱入自己的房间，刚才吃饭的过程，方志诚大概知道这栋别墅的归属，主要是由杜兮出资购买，但所有权乐乐占据百分之九十九，也就意味着，这栋别墅的真正主人实际上是乐乐。
乐乐成为童星之后，参加影视制作、广告拍摄获得了不少广告费，收入已经远远超过谢雨馨。杜兮并没有将乐乐的实际工资告诉谢雨馨，作为经纪人，将这笔钱给存起来，最终购买了这栋别墅。
起初谢雨馨难以理解，但最终经过杜兮的说服，倒也接受了。谢雨馨很意外，因为没想到乐乐的成功，让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变。当然，因为别墅区是宏达集团投资建设，所以购买这栋别墅的时候拿了很低的折扣，如果现在放到市场上卖，完全可以翻倍赚取利润。
乐乐的房间是粉色公主风格，一米五的床上铺着草莓图案的被褥，绸制的床单与可爱的卡通动物枕头相映成趣，方志诚将乐乐放在床上，她下意识地将手臂依旧环在脖子上，方志诚无奈地笑了笑，小心地将乐乐的手放开，然后帮她盖好被子。
虽说方志诚有璇儿这个亲生女儿，但在他的内心，乐乐也是自己的女儿，而且经历了那么多事，感情更加深厚。从乐乐的身上，方志诚看到自己的影子，一样的单亲家庭，导致小时候的自闭与内向，尽管现在已经改变很多，但方志诚还是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乐乐，不让她受到伤害。
而方志诚也知道，乐乐的心中，方志诚早就是父亲的身份。
从乐乐房间出来，麻将室内依然开展得如火如荼，方志诚笑问：“我的房间在哪里？”
谢雨馨瞟了他一眼，似乎有点不太在意地说道：“二楼左边的那个书房，早就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方志诚感觉自己被冷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萧索地上了二楼的书房。书房的面积大约有二十平米，床褥和被单都是白底蓝色条纹，方志诚倒了下去，发现很有弹性，然后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方志诚觉得房门被推开，女人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躺在他身侧。方志诚原本以为是做梦，但很快完全清醒，意识到有人偷偷地进入。
是谁呢？
赵清雅很高傲，即使那么爱自己，想必也不愿意放下尊严，做这种鬼鬼祟祟之事；秦玉茗很谦和，也不会这么做；唯一可能，那就是谢雨馨。这个女人，外柔内刚，奔放如火。方志诚身子一歪，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同时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钻入鼻子，让他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弧度。
“把你的鬼爪子拿开！”女人用力地拍开方志诚，“你能不能老实一点。”
方志诚张大嘴巴，赶紧坐起，惊讶道：“杜兮，你怎么会在这儿？”
杜兮既羞且怒地骂道：“还不是被你的那群夫人军团给陷害了。上桌之前，她们就加了赌注，若是谁输了，那就晚上得跟你同床共枕，并说这是给输家的额外补偿。谁知道，我这么倒霉，成了最大的输家。”
方志诚终于反应过来，暗忖原来其中还有这个原因，笑道：“这也辛苦你了。你还是回去睡吧，只是玩笑而已，不要太当真。”
杜兮瞪着眼睛说道：“愿赌服输，我可不愿意被她们笑话。况且，如果我也是故意膈应她们一下，那三人恐怕都想爬上你的床，我偏偏要占着这个位置，怎么？你难道想入非非。我告诉你，我不喜欢男人，所以别想打我的主意，乖乖地躺好，等天明我就会离开。”
方志诚感觉无言以对，他虽然欣赏杜兮，但知道她是个对男人不感兴趣的女人，所以也就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方志诚长叹一口气，苦笑着躺下，道：“真是伤脑筋呢。”
杜兮见方志诚安分下来，心情顿时也没有那么紧张，刚才看上去逻辑清晰，其实不过是伪装出来的，说到底，她还真担心方志诚变成人面兽心，狠狠地朝自己扑过来，自己又能如何呢？这栋房子里，除了自己和乐乐之外，都是方志诚的女人。
方志诚下意识地往角落挪了挪，让杜兮可以睡得更舒服一点，杜兮并没有困意，反而觉得越来越清醒，方志诚虽然不打鼾，但他每次呼吸粗重有力，让她感觉很烦很烦。
“你能不能小声一点？”杜兮抗议道。
方志诚刚准备睡着，被惊醒，苦笑道：“我已经尽量控制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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