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_八刀.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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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zheng:你抢了人家年级第一的位置,还敢在他面前蹦跶,该疏导的是你吧。

  --郝年:我也没想到一不小心就考第一了,以往我都是万年老三啊,一二名之争与我无关。

  --Qzheng:那看来这次不光斯阙烦你,你们班第二的也恨你呢,难得这么好的机会。

  --郝年:别提了,我们班那妹子这次压根无视我,反而把斯阙当天涯沦落人了。

  钱徵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郝年的怨气,他笑郝年已经成为了工具人,牺牲自己成全了一二名。

  然后趁郝年还没回消息又发了一条过去:“行,我帮你去说服斯阙,记得留好位置。”

第19章

  第二天钱徵进教室时很多人拿他开玩笑,“徵哥,怎么许燎没和你一起来呢?”、“对啊,你俩不是相亲相爱吗?”

  “相亲相爱又不是非得粘一块。”钱徵头也不回的解释,直接找到座位坐下。

  许燎进教室时也被问了相同的问题,他明白这个梗一时半会是过不去了。

  “你们去问钱徵,是他胡说出来的。”许燎盯着钱徵,直白明了的把话题引到他身上。

  “徵哥,看来只是你单方面想和许燎相亲相爱啊。”田嘉叶立马笑着把矛头对准了钱徵。

  “没错,都是我一个人胡编乱造的,我同桌脸皮薄,你们别问他了。”

  “咦惹-”大家感觉钱徵越解释越可疑了。

  许燎也有同样感受,他凑前上去小声的质问钱徵,“你这什么破解释。”钱徵看着炸毛的许燎,心里很想笑,这个时候的许燎像是浑身把刺竖起来的小刺猬,以为自己很凶,实则很可爱。

  钱徵看了想rua一把,事实上他不仅这样想,还直接上手了。

  他把手掌抵在许燎额头,笑吟吟地回他:“不然你去跟他们解释,看他们会不会信。”说完还轻轻拍了一下。

  许燎嫌弃的把他手打掉,“说话就说话,别乱摸。”

  “我只是拍了一下,怎么能算摸?”

  “你之前那样,”许燎想说钱徵把手放他额头,“不就是摸我吗?”

  “那哪是摸,”钱徵不甘示弱的示范了一下,“哪,这才是摸。”

  说完俩人都沉默了,钱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刚才好像狠狠rua了一把许燎的小脸。

  他想跟许燎说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转过头发现许燎整张脸爆红,拿着书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

  -对、对不起,不是有意地,谁叫你不相信我,我才-”钱徵有些许紧张。

  这么理直气壮的道歉许燎还是第一次见,他剜了钱徵一眼,又快速地把头转回去,不想再会这个憨憨。

  钱徵自知理亏,也拿起课本准备早读,口袋的手机却震动了,

  --田嘉叶:徵哥牛b!

  --Qzheng:???

  --田嘉叶:我们都看见了。

  --Qzheng:孙乐乐不在,你接替了他八卦的位置是吧?

  --田嘉叶:不是我八卦,是你们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当众撒狗粮这谁能忍?

  --Qzheng:你哪只眼看见我和许燎撒狗粮了。

  --田嘉叶:哎呀这,你们都那样了!

  --Qzheng:???哪样

  --田嘉叶:你俩你摸我、我摸你的,一点都没遮一下,能怪我们看到吗?

  钱徵没想到误会闹这么大,正想解释清楚,下一条消息又来了,

  --田嘉叶:我们原先还以为你们的相亲相爱闹着玩呢,没想倒你们是来真的!放心,兄弟我们心态比较开放,祝99。

  英语老师进来了,钱徵只好把手机收回来,只不过读单词时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好像往莫名其妙的方向进展了。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钱徵发现许燎好像很久没有理自己了。就连在小区碰到也不打招呼,眼神仿佛在说我不认识你这个人,而这一切都源于他摸了许燎的脸后。不过钱徵还没发觉,俩人早已不像从前那般克制又针锋相对,人为制造的寒冰也融化在俩人渐渐升温的关系里。

  正当钱徵用手机百度“男孩子脸被摸了会吃亏吗?”时,郝年一个电话打来,告诉他速来绯色。

  钱徵这时才想起今天是约定的日子,立马换了身衣服出门,路上不断接受郝年的微信轰炸。

  --郝年:怎么这么慢?

  --Qzheng:堵车。

  --郝年:都八点多了还堵车?

  --Qzheng:又不是我让这条路堵的。

  --郝年:好吧,叫司机快点,待会饮料都没味了。

  打发完郝年,钱徵发现自己张口就来的本事越来越强了,难得的在出租车小小反省了一下。

  钱徵来到卡座,发现郝年和岳斯阙都玩着手机,台上也不见cheetah乐队在演奏。

  “怎么这次这么快结束?”钱徵拿起了眼前的“血腥玛丽”喝了一口。

  “没了,以后都没了。”郝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

  “啥没了?”钱徵不明所以。

  “刚刚cheetah在台上宣布以后都不上台表演了。”岳斯阙替郝年解释。

  “他和你哥掰了?”钱徵一时口快,幸好岳斯阙脸上并没有多余表情,以为只是普通的雇佣关系结束了。

  “不,我哥这个傻逼,要把酒吧也卖了。“郝年依然面无表。

  --“为什么?!”

  --“为什么?!”

  另外俩人都感到惊讶,--“你哥不会觉得没了cheetah酒吧就开不下去了吧?”岳斯阙想不明白卖掉酒吧的原因,只有钱徵觉得或许真的跟程止戈有关。

  “不管,他的店他想怎么着都成,”郝年耸了耸肩膀,“珍惜摆你们面前的酒吧,或许是最后一次在绯色喝到了。”说完自己先干了一大口。

  钱徵和岳斯阙心里有挺多问号的,但人家的决定自己确实管不着,只好默默陪郝年喝酒。

  为了缓解气氛钱徵主动聊起了天,岂料三人聊着聊着又聊到了期末考,岳斯阙一脸不爽的看着郝年,郝年心里一惊,只得赶紧转移战火,“哎你们班许燎还挺厉害啊,我在荣誉榜上看到他了。”

  钱徵在心里暗骂郝年,岳斯阙的脸则直接转黑了。

  “也就那样吧,我看考试前他找我班上要了很多资料。”钱徵漫不经心的解释。

  “那也挺厉害啊,只要没作弊,能考这么高分确实挺厉害了。”郝年还在傻呵呵的夸许燎。

  “再厉害也只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有什么用吗?”钱徵想暴打不会看眼色的郝年一顿,同时也在不断观察的岳斯阙的脸色。

  “谁说他是私生子的?”岳斯阙突然疑惑的看着钱徵。

  “不是大家都这么认为的吗?”钱徵也迷惑了,他看向郝年,记得是郝年在飞机上告诉他来着。

  “他不是斯阙的便宜弟弟吗?”郝年就更更更迷惑了。

  “所以啊?”钱徵依然没get到郝年的意思。

  “所以按以前通俗说法就是拖油瓶啊。”郝年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没说错。

  钱徵哽住了,所以许燎不是岳斯阙他爸的私生子?!所以许燎只是个拖油瓶?~所以自己误会了他这么久??!

  知道真相的钱徵此刻无比汗颜,尤其是想到之前那些幼(小)稚(学)的(鸡)行为后,他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你不会以为他是我爸私生子吧?”岳斯阙这时也说话了,并一脸难以相信。

  “怪我。”钱徵无法反驳,只得吐出这俩字,默认自己的愚蠢。

  “许燎要真是私生子,他还能在德中读书嘛?估计你在b市都见不到他。”郝年毫不掩盖嘲笑的语气,还拍了拍钱徵肩膀。

  钱徵知道自己今晚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得另外叫了酒,一杯接一杯的。

  醉酗酗的坐上车时,钱徵还在想着这件事,以至于他到了家门口时没进去,反而狂按对面的门铃。

第20章

  许燎睡到半夜三更被吵醒非常的烦躁,没想到门刚打开就有个人栽到他身上,把他吓了一大跳。

  “喂,你在干嘛?”许燎堪堪扶住了钱徵,想弄清他在搞什么鬼。

  “哦~是你、你~,”钱徵眯着眼仔细看着许燎,“你怎么在我家。”

  “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我家。“许燎弹了弹钱徵脑门,想让他清醒一点。

  “哦,不是我家呀“

  许燎想幸好还没醉到理智丧失的地步,紧接着钱徵又说话了,--“那有如何。”说完自己往沙发上倒。

  许燎:???

  在把他晾客厅跟把他拖回家之间,许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毕竟180+的个子摆在那,个头看着也挺结识的,谁爱拖谁拖去。

  躺在床上时许燎又有点于心不忍了,“这大夏天应该不会生病吧?”、“看着像经常锻炼的,应该不会这么容易着凉吧?”自我矛盾的前后想了一番,他认命的跑到客厅,发现钱徵在一个劲的喊渴。

  许燎又着急忙慌的给人家端了杯温水,钱徵喝水过程中全程没睁开眼,全靠许燎喂他,后者觉得自己快沦为专职保姆了。

  很快地喝了一杯后,钱徵还要来一杯,但许燎怕他喝多了会尿床,毕竟连喝水都要喂,上厕所说不定也懒得去。

  于是许燎又把他晾客厅,打算明天再跟他算账,但还没转身呢,手臂就被人抓住了。

  低头一看,钱徵正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嘴里还小声说着不要走。许燎当场石化,心想这都啥跟啥呀?

  “我去睡觉,你拉着我干嘛。”

  “我也要睡觉。”

  “你就在这睡。”

  “你也在这睡。”钱徵委屈的撅了一下嘴,许燎感觉全身鸡皮嘎达都起来了,简直没眼看。

  “我在房间睡,你在客厅睡,因为我没有多余的床给你,知道了吗?”许燎仿佛在幼儿园哄小孩睡觉的老师。

  “我就要和你一起,你不许走。”

  得,许燎心想,自己妄想跟醉鬼讲道理,简直就像跟白痴说真理。

  “谢谢你,晚安。”钱徵躺在床的另一边,开心的拉着许燎的手跟他道谢。

  “睡吧,睡吧。”许燎心累,折腾了大半宿,他终于又再躺回床上了。

  钱徵晚上喝了太多酒,整晚都在找水喝,就连做梦也是梦到自己在沙漠里。全身被太阳烤得热腾腾地,嘴唇干得起皮,他已经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终于,在差点被太阳烤死前他发现了一个水囊,鼓鼓的一看里面就很多水。

  他赶紧拿了起来,拔掉盖子,用力往里嘬,甘霖入口那一刻,他全身都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许燎醒来的时候感觉胸闷闷闷的,嘴里一股甜腥味,待眼全睁才发现,自己被钱徵搂到他那边了!

  他一激动的挣开,脑袋恰好撞上钱徵的下吧,钱徵痛苦的“嗯”了一声后翻了个身,许燎得以开脱。

  就在他蹑手蹑脚的下床时,背后传来了一道低哑的声音,“我在哪儿。”

  许燎回头看了一眼,钱徵此时也清醒了,俩人面色各异。

  “昨晚你喝醉了,狂按我家门铃,还记得么。”

  “为什么我要按你家门铃。”

  许燎一副“大哥我怎么知道”的表情看了他,随后便去卫生间洗漱了,钱徵起来靠在床头,慢慢的缕昨晚的记忆。

  许燎一边刷牙,一边努力靠近镜子想看看自己嘴唇怎么破皮还肿了,难道是自己梦里面咬的?

  外面有人敲门,他赶紧吐掉泡沫,用水冲了嘴巴,打开门:“有事吗?”

  钱徵一脸尴尬的站外面,其实他全都想起来了,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嘴巴怎么流血了。”许燎注意到钱徵的嘴巴有一条干涸的血迹,闭着嘴巴的时候看不见一张嘴说话就显而易见了。

  钱徵也凑到镜子前看了看,确实如许燎所说嘴巴有一条血迹,他看着镜子里的许燎,镜子里的许燎也在看着他,俩人又一阵诡异的对视。

  钱徵洗了一把脸,顺带漱了漱口,没发现自己嘴巴有任何溃疡,反而是对许燎破皮红肿的嘴唇若有所思。

  许燎也发现了,便不打算再细想下去,反正只要不承认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离开时钱徵客气地跟许燎道了谢,但之前误会他的事他无法说出口,只好欲言又止的回到了家里。

  许燎这边就当作自己还了他上回的人情,只是吃早餐时伤口时不时的疼几下,心里还是有点想揍钱徵。

  许燎来到学校时嘴唇上的伤口还没好,班上同学都盯着他看,然后在背后窃窃私--“徵哥不愧是徵哥,打个啵都这么猛。”、“嘴皮都破了,那得多猛啊!”、“哎你们说,许燎他怎么不咬回去呢。”、“许燎心疼徵哥呗!”

  “啧啧啧,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亲眼见到了?”田嘉叶凑过去聊八卦,然后想起了刚刚跟钱徵的聊天,

  --田嘉叶:徵哥,牛逼![抱拳]

  --Qzheng:?

  --田嘉叶:你都把人的嘴嘬成什么样了,兄弟看了都心疼。

  --Qzheng:不是我干的。

  --田嘉叶:大家心知肚明,总不能是许燎自己咬的吧。

  --Qzheng:就是他自己咬的。尽管事实胜于雄辩,但钱徵还是垂死挣扎:只要死不承认这事就不是我干的。

  --田嘉叶:你亲眼见到的?还是他告诉你了?你俩还真是相亲相爱啊。

  --Qzheng:......

  --Qzheng:我俩都是直男,就算睡同一个被窝也相安无事的直男,懂吗?

  --田嘉叶:!!!!

  --田嘉叶:你俩还睡了!

  --Qzheng:我的意思是我俩是直男,笔直的那种,不然一个直男怎么跟你证明我不弯呢?

  钱徵放下手机,认真盯着许燎的嘴唇看了看,“你的嘴巴疼吗?”

  “还行,看着吓人,但不疼。”许燎埋头做作业。

  “那怎么看着还这么肿呢?”

  许燎心想还不是你干的,不过他仍继续抄作业,不想理钱徵。

  “我家里有跟药膏,活血化瘀挺管用的,下午拿给你。”

  自从得知许燎不是私生子后,钱徵如释重负,对岳斯阙的愧疚感少了些,对许燎的关心也多了些。俩人的关系开始跟正常同学无异,甚至有往越来越亲密的方向发展,不过这都是钱徵一厢情愿的想法,许燎对他的态度还是跟之前一样。

  中午吃饭时,陈松杰也看着许燎的嘴唇笑了,“不会真是钱徵咬的吧。”

  “班长你也开始变八卦了。”许燎不满的夹走了陈松杰碗里的一块肉。

  “呵呵~我看班上同学都在传。”

  “假的,我自己咬的。”许燎解释多了,也快把自己也洗脑了。

  “你跟钱徵的关系越来越好了,这一点我倒是挺欣慰的。”

  “班长,你怎么说话跟家里长辈似的。”

  “没办法呀,身为你们的班长,调和好班里的关系也是我的责任。”陈松杰夸张地叹了好大一口气。

  “来来来,给你一块排骨,辛苦了。”许燎从自己碗里夹了块糖醋小排过去,陈松杰笑着作势要夹他碗里的鸡腿,许燎赶紧夹起来咬了一口。

  互相夹菜不可取,大家还是用公勺公筷!

第21章

  ?

  转眼就来到了校庆当天,大家都穿着统一演出服待在体育馆,等着老师的安排。

  不得不说这个演出服,不仅料子透,造型土,就这诡异的玫红色怎么看怎么让人难受。皮肤白的如许燎、安茜茜这些同学倒是能勉强压制,像孙乐乐、田嘉叶这些肤色偏深的简直是重灾区,整个人连带着脸都透露出不和谐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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