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年顿时心虚,他总不能说“没错,我就是下面那个,怎么了?”,堵上男人的尊严,他开始转移话题:“许燎,钱徵这人可会耍流氓了,你得好好管管他。”
许燎憋住笑,饶有意味地看了钱徵一眼,回答道:“是嘛?”
“你别在这挑拨离间,。“钱徵丢了颗花生过去,尔后看向岳斯阙:“这你都不管管?”
“不结婚都是耍流氓,我可没说错。”郝年把手搭在岳斯阙肩膀上,得意地朝钱徵使眼色。
“呵呵,等你结婚再说,”钱徵也拉拢过自己男朋友,“你俩要先结婚,我立马一人叫一句哥。”
下一秒
“啪”
岳斯阙像甩支票一样包里甩出一张长方形的信封,上面简单地写着“marriage certificate”两单词。
--“靠!”
小情侣惊呆。
郝年微笑着从信封里掏出一张墨绿色的纸张,全部展开放在钱徵面前,用手示意“您请。”
“你俩来真的,”钱徵读完上面的文字后发出了第二句感叹,“牛逼!”
许燎心里也是大吃一惊,原先听钱徵说郝年和岳斯阙处着对象时他还蛮吃惊的,结果今天更刺激的一幕出现了,他有点风中凌乱了。
岳斯阙小心翼翼把纸张折好收回去,然后同郝年一样一言不发的看着钱徵。
钱徵也不推诿,干劲利落地向岳斯阙叫了一声“大哥!”叫到郝年时则留个坏心眼,“大嫂好!”
“嘿我说你这,怎么那么欠揍呢?”认识钱徵快十年了,头一回这么想削他。
“咳咳,”许燎出来打圆场,“恭喜你们。”说完他以茶代酒敬了两位新人。
钱徵也跟着敬了一杯,但他喝的是真酒,跟上回带去同学会的一样。
锅底和菜上齐后四个人都开始涮起来,钱徵给许燎下虾滑和毛肚,郝年给岳斯阙下黄喉和肥牛。钱徵给人家夹,他也学着给岳斯阙夹,最后被桌下踩了一脚才罢休。
岳斯阙有点小洁癖,不喜欢别人夹菜给他,郝年后知后觉地在心里骂自己是猪脑子。
火锅越吃越热,郝年把围巾松了一下,许燎原本也想解开来着,一眼就见到了郝年后颈处的草莓印。
他喝了几口茶压住自己笑意,暗笑钱徵真的没叫错。
中间因为实在太热,许燎借上厕所出去透了个气,回来时在走廊碰到了岳斯阙,看样子他是专程等自己。
果然,他开口了,“借一步说话。”
俩人找了个没人的包间,一进去岳斯阙就直接开门见山道:“佩佩得了白血病,需要你帮忙配对一下。”
许燎想了几秒“佩佩”是谁,面脑海中才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的形象,他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你们的配型不成功么?”
岳斯阙闷着一口气,抬头看向别处,失落地说道:“都不成功。”
许燎心里也抓不住主意,犹豫了几秒才问道:“苏苑知道你来求我么?”
“她和我爸早就离婚了,是我爸让我来的。”
许燎也知道人命关天,况且他和岳斯佩并没有仇,顶多是不喜欢她爸妈而已。他很快点点头,也直接问了,“什么时候去做?”
岳斯阙明显整个人松弛下来,“明天,明天我去接你。”
“不用,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就行。”明天是原本回s市的日子,看来机票得改签了。
两人谈了一会后就一齐回包间,钱徵原本在听着郝年扯皮,见许燎回来后终于松一口气,马上跟自己对象聊了起来。
“刚刚怎么出去这么久?”他意识到岳斯阙也出去挺久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摇摆。
“别看了,”许燎给他夹了一筷子肉,“人多排队不就费时间吗。”
钱徵想也是,随后拿张开嘴等着对象投喂,惹得郝年直呼他:“肉麻、幼稚。”
有本事你别跟着照做,幼稚!钱徵冷眼嘲笑对面。
等前面的坑填完也差不多完结了我最近沉溺于江南百景图,已经两天没码字了????
第75章
请勿在进食奶油及其相关食物时阅览此章
回去的路上许燎一直想着岳斯阙和他说的话,钱徵看出来他有心事,待回家后才把他揽到一边,问他:“怎么了?”
许燎心想果然还是瞒不过他,便如实招来。
钱徵听后也没说什么,他尊重许燎的想法,但还是上网搜了不少有关骨髓移植的问题。网上议论纷纷,有些说没事,有些说得挺吓人,起码钱徵看完后心里越发忐忑。
许燎看他这模样,不免要笑他,“网上说的到底不怎么靠谱,明天去问问医生不就清楚了?”
说到医生钱徵才想起来自己有家庭医生,立马打电话过去咨询人家,许燎在一旁吐槽:“这才两点多,人家在午休吧?”
钱徵没说话,静静等着另一头接通。第一遍没人接,许燎正要劝他晚点再打时,电话打过来了。
钱徵很快把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接着就是皱着眉等另一边的解释,过了五分钟后他才稍微舒展着没有挂掉了电话。
“我就说没什么事吧,这事得听专业人士的。”许燎靠在他肩膀,“再说了,配对成功的几率这么小,瞎操心没用。”
“嗯。”钱徵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起许燎的手背亲了一下。
“不过我还是挺希望可以配对成功的,”他身体坐直,看向钱徵,“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知道。”钱徵专心玩弄起他的手掌,五指牢牢地将它握在手中,再慢慢地十指相交。
许燎重新靠回他的肩膀,两人就这么呆坐一下午。
第二天钱徵陪着许燎来到了医院,岳斯阙直接把人领到血液科,医生很快安排人给他抽血配对。
结果最快也要一周后才能出来,许燎隔着病房门往里边瞅了一眼,里面的小姑娘比之前长大不少,印象中活泼讨喜的她此时正羸弱的躺在病床上,身上好几根管子接着,人也瘦骨嶙峋。
他不忍心再看下去,转头就要走,等电梯时刚好碰上不想见的人。
钱徵也察觉到了异样,但他只是搂紧了许燎的肩膀,一发不言地进入电梯中。
两拨人就这样无声沉默着擦肩而过,只是在电梯门快关上时,岳柏礼突然回头看着里边说了一句:“谢谢你。”
许燎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一句话也没有说,钱徵把他带回家让他好好休息,随后就去公司上班了。
许燎躺在床上,即使有些困倦但翻来覆去仍睡不着,正想玩手机打发时间时,有人发消息过来了。
--月荷:“你的小橘子不要了?”
--xu~:请假了,明天才回,后天上班。”
--月荷:“怪不得没见你过来取。b市这么好玩吗?还让你多请了两天假。”
--xu~:“好,人好景好,快活着呢。”
--月荷:“乐不思蜀了这是?”
--xu~:“嗯呢。”
--月荷:“快点回来。”
--xu~:“要请我吃饭?[逗眉]”
--月荷:“嗯。”
--xu~:“???”
--月荷:“你是不是还没看我朋友圈?”
许燎正发消息的手指一顿,连忙点进了饶月荷的朋友圈,然后眉眼一弯退出来。
--xu~:“恭喜恭喜,[订婚快乐]”
--月荷”咳咳,谢了,下星期三晚上留出时间。
--xu:OK。
好消息让许燎心里也没有那么堵了,放下手机很快就睡着,中午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钱徵跟他说今晚要加班,让他在家好好休息,许燎略微失落地挂掉电话。他很想开口说今天是自己生日,又怕会打扰到他工作,于是在家百无聊赖地走来走去。
苏苑找上门时他正窝在沙发抠脚。
“有事吗?”许燎站在门口,一脸漠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苏苑比几年前憔悴了很多。以前站在许燎旁边能当他姐,现在站一起年龄差一下子就出来了,就算有化妆品掩盖着,精气神也比之前弱了很多。
“只是过来谢谢你。”苏苑绞紧手中包包的链子,“没想到你愿意救佩佩。”
“救不救的还不好说,”许燎依然淡然地垂着眼眸,“结果出来了再说吧。”
苏苑识趣地走了,两人产生隔阂已久,其中的沟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平息的,更何况双方都没有这个想法。不过这样也好,苏苑走出大门时叹了一口气,没有情分剩下的就是明码标价了。
下午许燎去蛋糕店把蛋糕拎回来,途中还去了便利店一趟,这会吃过晚饭正在沙发上巴巴的等着钱徵。
大门打开那一刻,他从沙发上蹦起来,开心地要奔向钱徵,但刚一下地就停住脚了。
“嗯?”许燎装作不知所然地看着钱徵。
“生日快乐。”钱徵高举双手,左手蛋糕和玫瑰花,右手拎着一个大礼盒。
“嘿嘿嘿。”许燎三步作两步地走上前抱住了他,抬头时已经变成星星眼,“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生日,mua~。”痛快地亲了一口。
钱徵也想回抱他,然后亲吻这双满含欢欣雀跃的双眼,他近乎宠溺地笑了笑:“先让我把东西放下。
许燎于是放开他,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记得呢,我自己也买了个蛋糕。”
“不一样,”钱徵把蛋糕放桌上后,回身揽住了他。
“一个大一个小咯,”许燎买的那个只有8英寸,小巧一个刚好当俩人饭后甜点。
钱徵不说话,只是嘴角挂起一丝笑容,亲了他一下。“你打开看看。”
许燎好奇的解开绳子,慢慢地把盒子从上方挪出,待看到蛋糕全貌的那一刻,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
他回过头去,却见钱徵单膝跪地,左手拿着一束玫瑰花,右手捏着一枚男士钻戒,跟蛋糕上的人偶动作一模一样。
“许燎,”钱徵用很老土的求婚姿势,说着笨拙的求婚话语,“你可以跟我结婚吗?”
“好的。”许燎跟身后蛋糕上的的人偶说着同样的话。
他双手接过玫瑰花,惊讶过后的脸是感动和羞涩。
钱徵把戒指给他戴上,而后捧住脸颊深情地吻了上去。
吻了好几分钟钱徵才放开,许燎气喘吁吁地看着他,脸上似被薄薄的晚霞笼罩。
“恬恬,生日快乐。”钱徵伸手捏了下他的脸,满眼笑意:“祝你以后的生日都有我陪在你身边。”
许燎噗呲一声笑出来,拿眼瞪他,“这祝福是给你的还是给我的?”
“好吧,我正经点,”钱徵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认真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祝你一辈子都有人爱着。”
许燎用吻回答他的祝福,钱徵同样回以热烈的深吻,双方渐渐纠缠到沙发上,许燎主动坐在了他身上。
钱徵的下半身已经顶起一个小帐篷,许燎帮他拉开了拉链,俯下身子一点一点帮他舔硬。待性器上沾满口水时,许燎要去房间拿润滑油,被钱徵一把拉住。
--“唔-”
许燎趴在沙发扶手上,艳红的花瓣沾上了香甜粘腻的奶油。钱徵耐心地用手指帮他扩张,另一只手也不断玩弄着他小巧的乳珠。断断续续的呻吟从许燎口中溢出,他的脸颊因为情动已经染上潮红,宛如成熟的柿子等人采摘。
万事俱备之际,他将许燎的身体翻转过来,体位也随之改变。许燎一手扶着钱徵的性器一边颤巍巍地往下坐,每下去一份脸上的忍耐就多一分,从钱徵的角度看上去,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经下巴最后落到锁骨上,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待许燎全部吞进去时,钱徵吹了一口哨,而后用力来了个深顶。许燎一下子就瘫倒在他怀里,一脸委屈说道:“我的肚子好痛。”
钱徵狎住他下巴和他来了个湿吻,待人迷迷糊糊时又突然大力顶撞起来,由最开始的骑马到最后被人当马骑,可怜的许燎一晚上都在捂着他的小肚子。
今天恢复双更,上午睡醒了就更,晚上8~9点更。笔芯??
第76章
第二天一早许燎忍着腰痛起床收拾东西,钱徵已经备好早餐,吃过后俩人就出发去机场了。
下车前钱徵拉着许燎亲了好几口,笑着和他说:“你一下车咱俩就要开始异地恋了。”
许燎也无法,他毕业后就回S市工作了,朋友、客户都在那边,他暂时还不想离开。
“所以你只能先离开我了?”钱徵委屈巴巴的,“我一个人分量确实比不上他们一起加起来的分量。”
“哪有,明明在我心里占了好大一块。”许燎难得哄一回自家男朋友,“他们都是过客,只有你拥有永久居留权。”
“行吧,”钱徵心里稍微有那么些舒坦了,“希望我还可以拥有你的永久使用权。”
许燎想一巴掌拍醒他,人在机场就别飙车了。
依依不舍的告别后,许燎坐上了回b市的飞机,到达时正值大中午,他直接打车去饶月荷的住所,把小橘子带回来。
绕月荷的男朋友是一名医生,当初给赵筠雅做手术的人里边就有他一个,今天刚好休假在家。
许燎进门时先道了一声喜,留下一份贺订婚的礼物和特产后再寒暄两句便带着猫走了。路上小橘子好似不认识他似的一直呆呆地看着他,许燎戳一戳它鼓鼓的脸颊,笑了一句:“傻猫。”
一个星期没住人家具就抹了一层薄薄的灰,许燎回到家后先撸起袖子干起活来,待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后整个人都累瘫了。咕咕叫的肚子提醒着他还没吃饭,正要点外卖时看到了钱徵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还有几通未接来电。
他把手机调回震动模式,再把电话回拨了过去,那头很快就有人接了。
“嗯,我到啦。”许燎的笑意直达钱徵的耳朵,正批改文件的笔也停了下来。
“知道了,我已经到好久了,先去了...”许燎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路的行程,直到画外音传来秘书的声音,他才停了下来。
意识到自家男朋友还在工作,他便不好意思道:“你先忙吧,有空我再打给你。”
本来钱徵想说影响不大,一心二用没什么问题,但许燎那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他无奈地笑了一下便专心投入工作中。
既然男朋友都这么支持了,他不努力怎么能行?
许燎第二天早上先去见了客户,然后才回的律所,然而刚到电梯口就收到同事打来的电话。--“许律,你今天上午不要来了。”
“嗯?为什么?”我都已经到楼下了。”许燎不明所以。
然而电梯里信号不行,那头突然没了声音,许燎低头看了一眼就把电话挂了。快到律所大门时,一对老夫妻和一个中年妇女从里面走了出来,许燎随意看了一眼,没想到就被拦住了去路。
“许律师!!”三个人齐齐看着他,其中的老阿姨还激动地上前攥住他衣角。
许燎有点摸不着头脑,“请问有事吗?”他边问老阿姨边不着痕迹地拂衣服。
然而老阿姨依然紧紧攥住他的衣服不撒手,他一时无法,只能再问一遍:“你们认识我?请问有事吗?”
“我们是吴凯的家属,”中年妇女操着家乡普通话说道。
许燎一下心下了然,正色说道:“关于他的案情,想必警方那边已经和你们说清楚,该怎么判,法院也自有主张。”
老阿姨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她改抓住许燎的手臂,急切说道:“许律师,我们只有这么个儿子,何况你也没有受伤,不能算他的错呀。”
“这位阿姨,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案件怎么定性和该怎么判,警方及法院那边已经有答案,找我也没用。”他皱下眉头就要甩手走人。
“哎哎,我们只是希望你可以出一份谅解书,其他的法院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们也干涉不了。”老头拦在身前,同样苦苦哀求。
“是啊是啊,你本来也没有什么损失?不详筠雅还住了院”
许燎气极反笑,他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何况还事关重大。他敛正声色,严肃地再跟这家人说最后一遍,“吴凯当街杀人未遂是事实,我和赵筠雅是受害人也是事实,他既已经认罪,就算我们能出谅解书,法律也不会饶过他。”
“什么当街杀人未遂,只是他一时冲动家暴而已,我们的律师是这样说的。”老头急得满脸通红。
许燎这下真的笑了出来,原来对方律师给出的辩护理由是这个。
他掰开吴凯母亲的手,微笑说道:“既然是家暴,那不必担心太多,反正也就几年。”
说完赶紧快步走进律所,不再理会这三人。
刚在工位坐下,其余同事纷纷靠过来了,全都问他有没有碰上吴凯一家子。
许燎笑了几声,“我刚进大门时他们刚好出来,碰了个正着。”
“那他们有没有在你面前跪下,求你原谅?”同事甲好奇问道。
“没有,最多就算紧紧拉着我不放手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其余人笑了,同事甲又继续道:“刚才他们也是拉着赵哥的手,还跪下来求他在法庭上少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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