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就一个生日。”许燎突然紧张起来,“我好像也不知道你的生日。”
没事,还来得及,钱徵心里安慰自己。--“靠-”安慰了几秒后钱徵还是慌了,2天时间连想礼物都不够,更别说准备礼物。
”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钱徵打算先从许燎的喜好下手。
“没-”许燎思考了几秒后给出回答,随后脑袋一转看到了窗外的白雪,“我想出去感受一下这飘飘白雪落身上的感觉可以么?”期盼的小眼神。
钱徵迅速钳住他的手,“你穿这么少,待会身上落了雪湿哒哒的,还没回家就感冒了。”
期待的小眼神顿时熄灭,许燎沮丧的转过头,打算写几道题转移一下注意力。钱徵反思自己好像又搞砸了男朋友这个身份,要是雪落在许燎身上,生病的是自己就好了,他想。
课间休息时孙乐乐兴冲冲的跑过来,“徵哥,下午出去打雪仗不?”
许燎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不去不去,都多大人了,还玩小孩子喜欢的东西。”许燎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逃过钱徵的眼睛,但为了男朋友的健康着想他还是果断拒绝了。
“不是吧去年你就和我们玩得最欢,今年就小孩子的玩意了。”孙乐乐直言不讳地怼回去了。钱徵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但他还是强装淡定地说,“去年的我思想还不成熟,有问题吗?”
孙乐乐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装逼劲,说了句告辞便去找田嘉叶他们了,剩下许燎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钱徵。
“你自己都玩。”许燎的口气带着略微地哀怨。
“我身体好肯定没问题,你看看你,弱不禁风的。”钱徵说的是实话,许燎的身板确实挺单薄的,每次吃饭钱徵都给他夹多几块肉。
"我只是精瘦,但不代表我免疫力低。“许燎据理力争。
”就你这还精瘦“钱徵进行降维打击,“天天上手我还不知道你?”
眼看对话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许燎连忙停止了讨论,但他心里还是暗戳戳地想着哪天出去打一次雪仗。
“等哪天你穿多点我再带你出去好好玩。”钱徵也不忍心,在上课的时候写了张纸条递过去。
许燎看到后兴奋地转过头,然后在纸条上画了个爱心,旁边写着“爱你,哥哥。”就递回去了。
钱徵打开后老脸一红,偷偷把纸条给放进裤兜了,剩下的半节课都沉浸在这句“爱你,哥哥”中。这好像是许燎第一次说爱还叫他哥哥吧?是吧是吧?钱徵心里美得冒泡。
雪下的有点厚,幸好没再下了,俩人趁此机会赶紧回去。把帽子口罩手套全副武装戴好,见着地面还是很潮湿,为了安全起见俩人便推着车往外走。
冷空气让许燎时不时的咳嗽几声,惹得一旁的钱徵紧张起来。
“要不先进去便利店喝热点的。”
”不了,我想快点回去,好冷啊。“许燎拉紧了帽绳,他里面就一件打底和一件背心,幸好校服还算厚实。钱徵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能用空着的另一直手不断抚摸他后背,希望回家的路可以再短一些。“谁让你不不穿秋衣秋裤。”
许燎自知理亏,家里的暖气让他老是忘了自己身处北方,再怎么说还是比南方冷许多的。但他出门又懒得回去换衣服,只能硬撑着。
好不容易回到家,赶紧把暖气先开了,然后给自己倒了杯热水。许燎整个人在客厅哆嗦,觉得自己时冷时热,连小橘子往他怀里蹭都没有心思逗它了。
钱徵着急的去找药箱,然后找出了几包感冒灵,冲好后端到许燎前面。“快点喝,喝完回床上躺着。”而后又皱着眉头去厨房忙活。
许燎喝完开始冒鼻涕,同时觉得脑袋开始疼了,他赶紧躺到床上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企图发一身汗。
过了20分钟钱徵端了一碗汤过来,是网上现学的生姜红糖水,许燎一边嚷嚷着“这不是女生生理期喝的么?”一边乖乖喝下了。
等一碗糖水见底后钱徵才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掌贴在许燎额头,“还行,没发烧。”随后嘱咐他赶紧休息。
许燎本来都快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想到一件事又猛然惊醒,“不行,我还没洗澡呢。”
习惯每天洗澡的许燎艰难地爬了起来,但刚下床便不可抑制地一股冲动,“呕-”。
钱徵一进门就被这画面刺激到了,赶紧帮他穿好衣服,然后拿出手机开始约车。
他得马上带他去医院。
南方人八刀也没有见过雪,全凭想象??
第41章
急诊科的大厅挤满了人,尤其是很多小孩在哭闹,时不时的还从外面的救护车上抬人进来。
医生非常经验老道的下了医嘱,护士小姐姐在随后就把吊针安排上了,整个过程不到20分钟。
许燎在输液时渐渐睡着了,钱徵把大衣披在他身上,又不知道从哪搞了了个枕头过来塞他后面。
外面下起了雨夹雪,钱徵的心情又增加了几许烦躁,他的眼睛盯着输液瓶,又时不时的观察许燎的面容。
“唉-”钱徵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此刻他非常的希望坐在这输液的是他自己。
在秋游那天他就正大光明地许愿,希望许燎从此以后做个无忧无虑,只管幸福和快乐的小孩。
如果一个人遭遇的好与坏是守恒的,他愿意拿自己的开心换许燎的难过,拿自己舒适换许燎的不安。
许燎眉头皱了起来,嘴唇也嚅动几下,钱徵靠近才听清楚他说要喝水。立马去护士站要了杯温水,然后看着许燎一点一点喝下去,喝完后又马上陷入沉睡中。
吊瓶还有三大瓶,估计打完都12点多了,钱徵拿出手机不知在搜索什么。
“醒醒”钱徵轻轻的捏许燎的脸颊,尽管刚打完点滴的他看起来依然憔悴和疲惫,但在钱徵眼里还是自己家的小可爱。
“几点了。”许燎迷糊地睁开眼,后又想到自己在这打了吊瓶。
“12点10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钱徵关怀的眼神都落在许燎的眼里。
“头不怎么痛了,还有点晕,想吐。”许燎吸了吸鼻子,搓了搓脸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明天还得来打针,不过是打屁股针。”钱徵翻开了病历单。
“啊,那岂不是很疼?”许燎在老家就没怎么打过针,来到这倒是经常生病,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水土不服。
“得了吧,你现在存粹是自己作的,叫你不穿厚点。”虽然嘴上骂着,但心里还是挺心疼自己对象,“下次你再不穿多点我就把我衣服给你,宁愿我自己生病也不想看到你再进医院了。”
许燎撇撇嘴,“知道了,那打雪仗这事...”
“你好了再说,别想写有的没的。”钱徵无情的断了他的念头。
等雨小了点后俩人借了把共享雨伞出去等车,过程中许燎试图伸出手去感受一下,被钱徵“啪”的打了一下手掌。
“我都这样了你还打我。”许燎气愤地看向某人。
“你都这样了还把手伸出去,是不是想气死我?”钱徵铁面无私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随后一阵风吹来他又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放在许燎肩膀上的手。
“咱俩这么亲密,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谁大晚上这么有闲情看你做什么?”钱徵用手指弹了下眼前人的脑门,“再说了,我这是关心自己生病的同学,正在做好人好事呢。”末了还要加上一句:“胆小鬼。”
许燎不服气了:“我这不是胆小,我是怕别人的言论会影响到你和你家人,反正我一个人没什么好怕的。”
”胡说,“钱徵刮了下许燎的鼻子,眼前这个人怎么越看越喜欢呢?“从咱俩好上的那一天开始,你再不是一个人。”
“对,我是天上的神仙,说不定生病是在渡劫。”许燎冷不丁的抛出一句,看来是还没忘了上次那个梗。
“那有我在,你必定能逢凶化吉。”
俩人回到小区后很快就躺下了,结果睡到四点多许燎又从梦中惊醒,钱徵立马坐起开台灯。
“怎么了?”他使劲揉了两下眼睛。
“我没洗澡。”许燎转过头面无表情的吐出这几个字。
“嗨,”钱徵还以为什么大事,把灯一关揽着许燎往下躺,“明天再洗,先睡好觉。”
没等回复他便快速进入梦中,许燎想着今晚钱徵忙前忙后的画面,第一次做出了不洗澡的决定。
虽然前几分钟心里还是有那么坎过意不去,但招架不住困意加生病带来的疲劳,他也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九点多,许燎是被饿醒的,枕边人已经走了,留下了一张小纸条床头柜上。
--“我去上学了,给你请了假,粥在厨房保温着,中午等我回来陪你去打针。-爱你的钱徵哥哥[小爱心]。”
许燎看着纸条笑了起来,随后起床去卫生间冲了一下澡,出来时整个人状态也精神许多。
厨房的粥确实还热着,是生滚牛肉粥,里边还加了挺多生姜。许燎舀一口脸上的笑意便多了一分,这粥估计是钱徵亲手做的,那他起的够挺早的。哎呀,心疼了。
粥吃到一半时门铃响了,许燎纳闷这个点谁会过来,一打开门发现是江助理,手上还拎着一个大件。
“江助理?你怎么过来了。”许燎拿出茶壶要给他泡茶。
“别,我待会就走了。”他摆手让许燎坐好,“你班主任说你请假了,所以我来看看你。”
“昨天不小心冷到了,刚好我同学住对面,他带我去看了医生,现在已经好多”
“哦~那就行,我就怕你一个人不方便去看病。”江助理见许燎的面色确实像病愈的样子,便稍微放下了点心。
“您今天不用上班吗?”能有人这么关心自己,虽然是任务所在,但许燎心里还是十分感到。
“我下午出差,原本早上用来收拾东西,听到你请假的消息就赶过来了。”江助理本就长得儒雅俊逸,这么一笑起来更像一个可靠的邻家哥哥。
“谢谢你。”许燎发自内心的感谢道。
“不用客气,”江助理把手上的东西伸出来,“明天就是你生日,这是给你的礼物。”
许燎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这是??这是她让你买的吗?”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江助理只是笑笑不回答,“拆开看看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依照我年轻那会的喜好买的。”
“你现在也很年轻啊。”许燎被逗笑了,“没关系,你送什么礼物我都开心,我就不拆了。”许燎的眼睛神采奕奕,连最初的那一丝病色都不见了。
“那行,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江助理很快就下楼了,许燎还沉浸在今年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中,药都差点忘记吃了。
钱徵中午回来时以为会看到许燎病恹恹的躺床上,没想到某人精神十足地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拼着模型。
“你这是?”钱徵一时好奇这东西哪来的,难道是许燎下楼买的?但这一看就是国外最新出的版本,国内目前还买不到。
“你回来啦,”许燎抬头高兴的看向某人,“快来跟我一起拼。”
钱徵换了鞋子后在许燎旁边坐下,模型只搭了三分之一,是一只利剑似的歼敌战机,许燎正耐心地一点一点拼着。
-“今天感觉怎么样?”钱徵看他今天起色比昨晚好了很多。
“可以,我觉得中午都不用过去打针了。”许燎一门心思沉浸在拼模型中。
“不行,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钱徵像个铁面无私的大家长。
“好吧,那等我拼完行不行。”许燎继续祈求。
“宝宝,你的身体比较重要,”钱徵摸了摸他的头,“今早课上讲了什么内容我都忘了,整个上午脑海里只记得你。”
看见男朋友这么难受的模样,许燎决定还是乖乖的去打针,他伸出手抱着身旁人,缓缓道:“让你担心了,哥哥对不起。”
钱徵哪受得住这么甜蜜暴击啊,他也反手抱住了怀里的人,痴心妄想:“要是对象每天都这么软糯可口就好了。”
第42章
打完针后也差不多到上学时间了,幸好医生说不用再去了,把药吃完就行。
出了医院大门两人分头走,一个要上课,一个还要休息一天,顺便把战机模型拼完。
“也别太累了,等我回来跟你一起拼。”钱徵把手搭在对象肩膀,想到待会上课又是一个人独坐便十分不舍,“还没走呢,我就离不开你了。”眼里噙着笑,使得那双眼更加深邃迷人。
“那就不离开了呗,跟班主任随便找个借口?”许燎怂恿某人跟他一起休息。
“我这头一请假,那头我妈就找上门来了。”想到了上次受伤,杨舒卉千里迢迢的连夜赶回,钱徵心里就过意不去。
“我还以为你们有钱家的孩子都是想上就上,随心所欲的逃课。”许燎回想了一下自己看的电视剧情。
钱徵被逗笑了,拍了拍自家男朋友的小脑袋,“别老是看些没营养的电视剧,有钱人也得读书,不然家产早就被败光了。”
“知道了。”许燎学着钱徵之前那样,弹了下他的脑壳,“快去学校吧,我在家等你回来。”
回去时许燎依然在拼剩下的三分之一,期间江助理发了条微信过来,问他身体有没好点。
许燎发了个自己和战机的合照发过去,附上文字“都挺好”,两分钟后江助理发了个笑脸过来就再没回了。
这边钱徵正在课下整理笔记,听到有人在喊自己,转过头发现是岳斯阙和郝年。
“你们怎么来了!”三人几乎有四个月没见面了,钱徵开心的和面前俩人击了掌。
“刚结束一模考试,总算出来透透气了。”自从升了高三,郝年和岳斯阙每个月就只有两天假,其余时间都是过三点一线的生活。
“这不是才4点多吗?我记得要考到5点半吧?”钱徵抬手看了下手表,狐疑地看着眼前两人。
“英语一个小时还不够吗。”岳斯阙非常认真的反问。
行吧,钱徵心里想。继而开口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晚上,喝酒不?”郝年斜笑着搭上钱徵的肩膀。
“晚上?”钱徵正想答应,但立马想到了家里的病患,“改天吧,后天行不?”
“你晚上有事?”郝年觉得狗子好像变了,以往都是爽快无需多言的。
“嗯...确实有事,”钱徵本想说许燎在等他回家,后面又改口了,他决定脱单这事还是得找个时间慢慢说。
“行吧,那斯阙,咱俩去喝?”郝年扭头就询问岳斯阙的意见。
“那就咱俩了。”岳斯阙叹了一口气。
--“啧,开心点,有哥陪着你还不行吗?”郝年拍了下他的背。
钱徵隐约感觉到岳斯阙有什么心事,但男朋友的事比较重要,其他等过了周六再说吧。
放学回到家许燎已经把战机模型拼好了,正小心翼翼地把它往橱窗里放,钱徵走过去,双手揽住他的腰,把脑袋往他肩膀上蹭:“你不会一下午都用来拼这玩意了吧。”
“好看吧。”许燎稍转头,快速地在钱徵脸上嘬了一下。
“要这儿。”某人指指自己的嘴唇。
“不行,待会把感冒传给你了。”许燎拿手指戳着他的脑袋。
“你这又不是病毒引起的,”钱徵咬了一下许燎的耳垂,轻声说道:“再说了,我免疫力比你强多了。”
许燎受不了这撩拨,当即败下风来,转而去撸小猫咪了。钱徵前一秒还温香软玉入怀,下一秒就要跟一只猫争风吃醋,六月天都变得没那么快。
于是乎,许燎撸着怀里的小猫咪,钱徵rua着怀里对象的脑袋。
“头发有点长了。”钱徵双手轻轻的在拨弄着许燎的头发,非常柔软顺滑。
“正好明天要出去,顺便理一理头发。”许燎把脸埋进小橘子的脖子里,一人一猫玩得不亦乐也。
“别啊,搁后面扎个小揪揪,多可爱。”双手下移到洁白细腻的脖颈,钱徵的眼神暗了暗。
“能进得了校...啊-你怎么咬我!”许燎气愤的回过头,此刻瞪着的大眼睛犹如怀里小橘猫的双眼一样,圆溜溜的毫无杀伤力。
钱徵觉得自己快溺死在其中了,眼前这人越看越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就连生气都比常人可爱千倍万倍。
“问你话呢,”许燎拿食指敲了下钱徵的脑门,“为什么咬我。”小橘子感知到主人的情绪,凶狠地冲钱徵“喵~”了一下。
“没办法,谁叫你太诱人了。”钱徵低下头吻住男孩的嘴唇,犹如细品冬日里的糖水,越允越用力。
许燎由最开始的被迫参与其中,到后来的如鱼得水,再到后面回味无穷。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彼此间再难插入第三者,连窗外悄悄下的雪都未曾注意到。
一旁的小橘子:“喵喵喵?”
一头热火朝天,另一头却冷冷清清。
郝年的父母正在国外参加学术讲座,俩人都来到酒吧门口了岳斯阙又突然说改道去他家喝,途径便利店时买了一大箱啤酒,岳斯阙还从架上拿下了一瓶洋酒下来。
郝年在后面想开口最终也只是动了下嘴唇,他从上个星期开始就感受到了岳斯阙的不对劲,但人家不肯透露半分。
既然是喝酒,那自己便陪他喝,要醉一起醉。
只是看着脚下一瓶又一瓶被踩扁的易拉罐,郝年不免也开始担忧:“斯阙,别再喝了。”
旁边的少年置若罔闻,依旧往玻璃杯里倒洋酒。
郝年忍不住开始发脾气了:“你要喝,我们改天到酒吧一起喝,不要这样猛灌自己。”他伸手夺下装满洋酒的玻璃杯,“早知道就不带你来我家喝酒了。”
“除了喝酒,我还能做什么?"岳斯阙双颊酡红,眼神迷离地看着前方。
“你到底碰上什么事了?说出来呗,看我们能不能帮你解决。”郝年此刻也焦头烂额,十分后悔买了这么多酒。
岳斯阙摇摇头,再次拿起玻璃杯,意图一饮而尽。
“岳斯阙!!"郝年抓住他的肩膀,自己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朝他大吼着:“能不能不要这样作践你自己。”
“我喝酒怎么就作践自己了?”岳斯阙也朝郝年大吼着,“我喝酒还要你管?”
“嘭-”郝年夺过眼前的洋酒瓶,奋力地往地上一摔,空气中立马充斥着浓郁的酒精味。-“你喝酒我管不着,但如果你再这么喝下去,很有可能进医院。”他双眼赤红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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