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没有毒。”李云说道。
“额...好吧...”最后小乞丐鼓起了勇气，将这包子狼吞虎咽下去，连最后一点油水都舔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是你的话，恐怕也能像他们一样，用很低廉的价格，去买下这包子铺的包子吧，一张纸皮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柳燕璃看着这瘦弱的小乞丐疑惑道。
这小乞丐很瘦，就算是在那些小乞丐中，也是属于很干瘦的那一种，根本看不出其实是一个女孩子，脸上除了血渍外，还有不少的旧伤疤，已经是个身经百战见得多的小乞丐...
小乞丐犹豫了一下，杻捏道。
“大叔已经很困难了，我不能再增加他的负担...他是一个好人，好人就应该有好报，我如果像他们一样去要包子吃的话，这就是好人的恶报了，世界上好人已经不多了，再少一点就惨咯。。”
为此，小乞丐吞了吞口水，肚子咕噜咕噜的叫，想着就算是饿死...
“好吧如果我真的要饿死的话就不得不去蹭饭吃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小乞丐嘀咕道。
“对了叔叔，你也是好人，给我包子吃，希望你好人有好报，祝你事业高升，大吉大利，天天晚上能够吃鸡。”
小乞丐在真诚的祝福完李云后，捏着有些干瘪的小肚子，帅气的挥挥手就想要离开这里，时不时还回头看看那香喷喷的包子铺，一脸的依依不舍。
李云看着小乞丐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忙里偷闲，抽着小烟，最后开始打着面团，准备卖下午的包子。
从和面，包馅儿，再到蒸煮加水，都是由宋大叔一个人完成的，旁边的柳燕璃看着都觉得累到不行。
宋大叔本来年龄就大了，力气有些不足..。
柳燕璃看着李云望向小乞丐的眼神，再看看宋大叔，一脸机智的说道。
“老李，你是想让那小乞丐继承他的衣钵吗？当这店的掌柜？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不是继承宋大叔的衣钵...是继承，杨一青的衣钵，另外别用受害者这词那么难听，如果用我们道门的话来讲的话，这应该属于殉道者吧。”
李云笑着说道，来到了宋大叔的面前。
“哟，你们还没走啊。”宋大叔看着李云没有什么意外，说道：“抱歉了，已经没有多余的包子了，你要能等的话，我还能...”
“现在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来，你不也这么想的吗？想要跟上去看看...看看那位一直远远看着你，又不愿意靠近的小姑娘？你对她也很好奇吧。”
李云笑着说着，朝着小乞丐那一边走去，也没催促宋大叔跟上。
宋大叔犹豫了一下，将烟蒂放下，嘀咕道。
“算了...有时候偷懒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
......
小乞丐回到属于自己的天桥底下，手中抱着个破旧的小熊玩偶，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眉目表情呆滞，没有任何情感可言。
一起回来的小乞丐们美滋滋的吃着包子，只有她在饿着肚子，咕噜咕噜叫着。
这些小乞丐们聚集在一起，也将她排斥在外边，这不愿意和他们一起接受施舍的乞丐被孤立在外。
“小晴，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去大叔那里弄点包子吃呢，你这样会饿坏的，光吃那些剩菜剩饭能活下来就有鬼了。”旁边一个头发有些脏乱的瘦小乞丐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包子撕了一半给她，说道：“给你一半...”
小晴看着这一半散发着香气的包子吞了吞口水，最后还是抵御住了包子的诱惑，强行摇头道：“我不饿，你吃吧，你自个儿不也是饿的不行，不要担心我，我吃了一些剩菜剩饭，还饿不死。”
面对这小乞丐的时候，小晴的脸色柔和了一些，没有之前面对大人乞丐的淡漠。
“切，我就知道你这以前娇生惯养吃不惯我们这些穷苦人吃的包子的。”瘦小乞丐也不多说，三下五除二的将这剩下的一半包子吃掉。
小晴白了白瘦小乞丐的脸，说道：“我要真的娇生惯养的话，还用得着吃剩菜剩饭吗...”
“那你为什么不吃大叔的包子，大叔的包子比垃圾好吃一万倍呢。”瘦小乞丐嘀咕道。
“人啊，不能老是靠怜悯活着，特别是靠一个好心人的怜悯活着，人家包子价格本来就很低了，一次还好，去多了就会成为他的负担。”小晴说道。
瘦小乞丐懵懵懂懂，不知道是对是错，只知道一洁包子铺有廉价好吃的包子吃，能够让自己好好的活着...
“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是啊，很开心是因为他愿意，他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喜欢并不代表不会对他造成负担和困扰知道不。”小晴一脸倚老卖老的拍着小乞丐的肩膀。
“你懂的真多啊小晴姐...”
“那当然，在我爸妈没有因为欠债跑路之前，我好歹也是读过小学的，这些道理我还是懂的。”小晴有些饿的不行了，把旁边的小草拔出来吃着，说道：“或许老板他不差我这一块钱的包子...可我就是觉得老是让人施舍膈应。”
在小晴吃草的时候，突然一众老乞丐过来将小晴团团围住。
瘦小乞丐在老乞丐靠近的时候，有些害怕的缩在小晴身后，小晴也护着瘦小乞丐。
“你，刚刚来我地盘里闹事的小杂毛，现在有一个给你赔罪的机会。”为首的老乞丐一边吃着热腾腾的包子，一边冷然的将一张纸皮放下说道：“去一洁包子铺买包子回来，我听说他每天都会给那些小乞丐卖便宜包子...啧啧，这人就是个垃圾，便宜卖给那些小杂毛，又不便宜卖给我们。”
老乞丐恶狠狠的将包子吞咽下去，身后还有一个被抢包子的小乞丐在瑟瑟发抖，只是瑟瑟发抖也不敢反抗，只能哭兮兮的抹着眼泪。
小晴沉默片刻，这就是流浪汉的世界，乞丐的世界，生活在最底层，可在这里，也是自然法则的体现，没有任何监管的阴影下，是赤裸裸的弱肉强食，小乞丐没办法反抗老乞丐，包子只能被抢走。
那些早早吃完包子的小乞丐还好，可那些不舍得吃掉，将包子带回来好好保存，或者说分给自己父母吃的就不那么幸运了。
“不准说...宋叔叔是垃圾...”被老乞丐殴打时也没有任何反抗和言语的小晴倔强道：“宋叔叔，比你强一千...一万...一亿倍！不，你根本不配跟宋叔叔相比...”
“你个小杂毛，够有种的啊。”老乞丐一脸不屑的把小晴推倒在地，瘦弱的身子一个踉跄，只是这一次她十分倔强的抬起头来看着老乞丐。
这一次小晴没有认命，而是发了疯似的扑了上来，反向将老乞丐推倒在地。
“给宋叔叔道歉！”
“道NM...的歉，他就是个垃圾，伪善的垃圾，给你们这些小垃圾包子，不给我们这些老垃圾，就是不公平！”
老乞丐到底是大人，很快就把瘦弱的小晴压制住，最后老乞丐看着小晴说道：“MD，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女的，既然是个女的话...”
小晴没有反抗，更没有力气反抗，曾经反抗过就足够了。
为了心目中，那个憧憬的身影反抗过，就足够了...
“明明说好了要明哲保身，被怎么样对待都不反抗，只要活着就好的我...呵呵，真是个傻子一样的玩意，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小晴自嘲一笑，闭上了双眼。
就在老乞丐要实践实践大胆的想法时，一道悠悠的声音传来。
“十日为羊，在这十日里，希望你可以好好悔过，重新做人，若是再不思悔改，就只能永生为羊了。”
小晴发现，推倒自己的老乞丐已经不是老乞丐，而是一只羊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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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劳动
剩下的在欺负小乞丐的老乞丐都被李云一个变羊术变成了【哔】泥马，时限为十日，而为首欺负小晴的老乞丐李云被变羊术的解除方式设定为真心悔改，如果十天没悔改的话...就只能永远当一只草泥马了。
李云继续看着眼前的羊驼，脸上风轻云淡毫无波动，其实内心的波动还挺大的，为毛用的是变羊术，居然把眼前的人变成了草泥马。
此时，这草泥马惊恐万分的朝着外边跑去，想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良久后，李云才憋着说道。
“为什么会变成这玩意啊...”
“因为那老乞丐有南美洲血统。”系统淡然的说道：“也许你变一个西方人会把他变成西伯利亚大黑羊呢？”
“原来变羊术还分血统的啊...”
李云觉得这里面槽点不是一般的满，根据血统地区不同会变成不同的羊类，也算是这变羊术的大发现...
率先跟来的柳燕璃只是对这活人变羊驼的场景感到震惊，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了，还是忍不住说道：“居然把活人变成【哔】泥马，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恶趣味，真是涨姿势了...在下佩服佩服，不过【哔】泥马这形象还真的挺适合那玩意的，毕竟又垃圾又会欺负小朋友，简直是社会败类诶。”
李云没有理会柳燕璃的吐槽，后边跟来的宋大叔也没有见到这活人变草泥马的样子，只见到了伤痕累累倒地不起的小晴正一脸畏惧警惕的看着几人。
宋大叔来的很慢，因为他手中多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刚刚折返回包子铺，拿来的用来充当午饭的包子。
包子很香，油水的味道很浓，是真正下足了料的包子，属于一洁包子铺的包子——
宋大叔将包子递给了小晴，温柔的笑道。
“饿坏了吧...吃点包子吧...”
“我...我不能吃大叔的包子...”小晴这才缓了过来，看到眼前香喷喷的包子，还有丑的一笔却温柔笑着的宋大叔，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吸了吸鼻涕道：“大叔已经很困难了...我不能老是吃大叔的包子...如果真的把大叔吃倒闭了...那大家怎么办。”
在不远处的，还有些瑟瑟发抖的小乞丐们...
宋大叔看着小晴饿得要死，又不肯吃包子的表情微微一愣。
...
【小家伙，为什么不吃包子？我老杨家的包子包你吃了跑不了。】
【不行，大叔都帮了那么多人了，你这面包铺子还要经营呢...】
【哈哈，小屁孩就你话多，你大叔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点点破事就倒闭嘛，乖乖的，把这包子吃了吧。】
【那...那我吃了哦...不行，我不能吃！】
【叫你吃就吃...话说你跟我当年很像啊，也是我养母这样找到在乞讨的我的...】
...
“和叔叔我当年的理由都一模一样啊，小家伙。”宋大叔笑了笑，将包子放下，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是处男的话，我都觉得你是我女儿了...连这方面都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小晴哭的是更凶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一边哭还一边说道。
“丑叔叔好惨...太惨了...五十岁还是处男...呜呜...”
“不，你叔叔我今年才40出头啊好不好，没有50岁啊...不对，一解释反而显得我更惨了好不好。”宋大叔苦笑的摸了摸自己光滑圆润的地中海脑袋，说道：“只是因为这些年过得有些劳累了才秃顶的好吧...”
直到最后，小晴也没有吃下这大肉包子，而宋大叔也很倔强的不拿走包子，眼看着这大肉包子就要浪费掉，小晴也只能无奈的将包子收下，最后给了那个刚刚被老乞丐抢走包子的小乞丐。
“谢谢你...”
小乞丐道谢一声，开始对包子狼吞虎咽，最后还将一半包子分给没吃饱的弟弟。
看着这一幕，宋大叔笑道。
“你不饿吗？”
“我不饿...大概不饿，我能自己找到吃的，不是太需要包子。”小晴看着那边的包子只是吞了吞口水，偏过头去强忍着食欲。
宋大叔也不嫌弃，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周围有些怀念的样子。
老老的桥底下，流浪汉聚集的地方，特别是小孩子，在这里躲避风寒的侵袭。
“小家伙，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只给小乞丐们，不给老家伙们卖便宜的包子吗？”宋大叔突然问道小晴。
小晴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不确定的说道：“难道...是因为老乞丐们长得丑？”
“哈哈，肯定不是老乞丐长的丑啦，我自己都那么丑，长那么大找不到婆娘，哪里还有资格说别人丑。”宋大叔摇摇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取出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见状，旁边的李云笑着说道：“恐怕，是因为老乞丐们有手有脚，有劳动能力吧，比起你们来说，他们是不想好好活着，而你们是不能好好的活着，这其中有着十分本质上的区别...就好像之前欺负你的老乞丐们一样。”
“他们有手有脚有力气，可就是还有劳动能力的他们，却没有想着改变自己的生活，而是浑浑噩噩的依靠着乞讨度日，你说，如果你是宋大叔的话，会不会把便宜包子接济给他们呢？让他们能用随处捡到的垃圾来换取包子...”
小晴果断摇摇头，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那些抢包子的老乞丐不是一般的讨厌...
此时，小晴也是肚子咕噜咕噜叫，想着是时候去找吃的了，那些剩菜剩饭根本不能填饱肚子。
“大叔，我去找吃的了，下次有机会再聊天吧...”
“等一下，小家伙。”宋大叔突然看着小晴说道：“你知道吗，大人和小孩子的区别是什么。”
“是...是什么啊...”
“大人可以通过劳动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小孩子不能...不过你，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宋大叔看着小晴咧嘴一笑道：“你要试试吗？通过劳动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来获得香喷喷的包子，这样叔叔也不会亏本，你也能吃饱。”
小晴的脸色有些微微动摇...
如果是靠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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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他不是
宋大叔带着小晴回到了一洁包子铺，包子铺是三层楼，带着小晴回到了二层楼后，开始洗白白。
在请隔壁家守寡的老大婶彻彻底底将小晴从头到尾洗了一遍后才出来，为此老大婶可是付出了老大的力气，最后想要的也仅仅只是宋大叔的夸赞而已。
而宋大叔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几件有些破旧，却浆洗的发白的小衬衫来，上边有些许的霉味，不过不是很浓，算是放久了都有的味道，可小晴也不在乎，这衣服怎么说都比身上的衣服干净的多的多。
洗白白了个一干二净出来的小晴还算挺漂亮的，可惜的是脸上的道道疤痕破坏了这一份美感。
面对宋大叔，小晴有些扭捏，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工作。
“包子，有人觉得，最重要的是面，有人觉得最重要的是馅儿，可我觉得，面才是最重要的地方。”宋大叔撸起袖子，看着眼前的一大团面，淡然道：“只有最好的面，才能让馅儿的味道发挥到极致，只有最好的面皮，才有资格包最好的馅儿。”
小晴懵懵懂懂的在旁边学习着和面，笨手笨脚的，没有半点宋大叔的行云流水，再加上作为一个小孩，和面这种体力活儿是很难坚持的...
可小晴没有说话，即使饿着肚子也在坚持着和面...
磕磕绊绊下，一团被和好的面出来了，和宋大叔的没法比，可这就是能用来做包子的面。
“很好，接下来的是包馅料，还有汤汁的出炉...”
在宋大叔的带领下，一笼肉包子就这么出炉了，从和面，到包馅儿都是由小晴完成的。
没有好看的造型，甚至有些歪歪扭扭的，可从香味闻起来，这就是真正的肉包子。
小晴看着这一笼包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宋大叔咧嘴一笑，拍着小晴的肩膀说道。
“这就是劳动了，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获得什么东西...同时，你还能决定自己用怎么花掉这些包子...”
望着眼前热腾腾的包子，小晴的脸色有些呆滞，最后没有犹豫，狠狠的咬了下去。
这包子...很香...
和宋大叔的包子没有办法比，但是这自己做的包子，总有一种莫名的味道。
......
“这孩子，她跟我很像，不是一般的像，无论是经历，还是性子，都和我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宋大叔抽着烟，好奇的看着李云说道：“你好像无所不知一样，让我跟着那孩子，让我找到她，让我教她做包子...”
李云一脸美滋滋的吃着包子，肯定不会说他脑袋上那根【缘线】都快闪闪发亮到刺瞎狗眼了，恨不得来给天目上一个黑色眼罩省的被刺瞎，只是笑着说道。
“你们有缘，有缘即能相连，这是一个轮回，也是一个传承...”
“嗯，这是一个传承，曾经的曾经，我也像她一样，是一个小流浪汉，没有父母，只能靠着路边的垃圾苟且偷生的小蛆虫，那时候我每天都在想着，自己为什么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只有自己这么不幸，要遭遇这种事情。”宋大叔将烟头放下，笑道：“直到，我遇到了这包子铺的老板，他卖最便宜的包子给小乞丐们，只需要我们付出一丁点的纸皮就好...哦，不对，那时候不是纸皮，那时候用挖来的草就可以了，老板为的就是让我们感受到用【劳动】来获得的滋味，而不是靠着乞讨苟活...”
“我第一次也这么做了，直到我看到他，作为包子店的老板，每天晚上吃的都是馒头和凉水后，我改变主意了，不能让这样的好人遭罪...”
宋大叔的思绪回到从前，最后将烟火掐灭...
“最后，你成为了那个人，那个吃着馒头喝凉水，也要把便宜包子卖掉的人。”柳燕璃在一旁说道，手旁还有四个大肉包子...
李云觉得柳燕璃这根本没有任何节操可言，从目前来看，她根本就不打算付钱，毕竟这是小晴的试作品。
对此宋大叔也没有在意，笑道：“是啊，我成为了这样的人，成了像杨老一样的人...怎么说呢，我们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就好像薪火一样，将善意传递给宋大叔，宋大叔再将善意传递给小晴，直到有一天，小晴再将这一份善意传递给下一代人...
听到这里，柳燕璃也好像察觉到了一些什么，说道：“对了，宋老板，能不能让我们见见那位杨老...”
柳燕璃觉得，这位杨老八成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杨一青了，那个谢苏洁等待将近百年的人。
“你们是来找杨老的？没想到他还有人找啊。”宋大叔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说道：“你们要找他可以啊，现在可能就在三楼阳台晒着太阳呢...”
柳燕璃也不吃包子了，火急火燎的就想上三楼，把那老头儿揪出来。
李云则是在一旁笑而不语，继续吃着手中的香喷喷肉包。
对此，宋大叔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说道：“我挺好奇的，你找他干嘛，他就是一除了会做包子外一无是处的老人...嗯，还有些痴呆什么的。”
这么说来可能有些难受，可宋大叔知道，当年不会有那么多人记住杨老的滴水之恩会来特地感谢什么的。
“我找他...是想要带他去见一个人，去见一个等了他将近百年的人，真是的，那么多年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想到是躲在这里卖包子...”
柳燕璃的情绪有些激动，火急火燎的朝着三楼走去，只留下旁边一脸呆愣的宋大叔。
宋大叔刚想追上去说些什么，这门就被打开了。
干净整洁的三楼，一看就经常有人来打扫，没有太多东西，只有一些草药还有一些老事物，旁边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老旧杂物，只是这些杂物都摆放的十分整齐，旁边有着收音机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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