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郁大佬的戏精妻.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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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雪顿时感觉自己被馅饼砸中了,晕乎乎的。

  南烟站起身,将墨镜戴好:“那我先走了,我以后想往演员发展,你最近留意下,有资源再联系。”

  “好的,二小姐您慢走。”

  新的助理热情,南烟一路被人送到门口还不罢休,坚持要将她送到地铁口。

  聊过两句,那点生分消失,南烟干脆让小助理先负责搬家。

  原身住的地方环境太糟了,也幸好进出都低调,还没被私生饭尾随过。

  不过换南烟就要警惕得多,正好后妈才给了卡,她已经看好了新公寓,租了几个月,准备在去楚家前当个过度。

  至于娱乐圈,南烟还拿不准,可能要等和楚家谈妥才有个数。

  有的世家是不喜欢媳妇抛头露面的,连玩票都不行,再没确认好之前,南烟主动雪藏自己,除非特别好的通告,不然不出席。

  情势清晰明朗后再说。

  当然,如果可以,南烟还是想隐婚的同时拍戏。

  这场婚姻本就是两家的利益交换,维持不了多久,等离婚了,南烟总是要找点事做,上辈子拍了十多年的戏,南烟还是想干回老本行。

  再者,既然是豪门,这段关系结束后自己怎么说都会得到一些钱财补偿,以前在娱乐圈有演技但没人捧,成名后,南烟的野心不大,更不可能主动去爬谁的床换取资源,就这样出道即是巅峰,一路演配角下来,最后因为演技出色翻红后稳定在二线,但也失去了攀顶的机会。

  以前南烟的五官有硬伤,太紧凑,又往尖处收拢,太过艳丽,这种攻击性长相也并不适合担当女主角,穿来后五官的变化不大,可间距拉开了,那股子不曾有的清纯感便浮水。

  南烟很满意原身的长相,进可攻退可小白花,刚刚好。

  离婚后有了钱,完全可以自己捧自己,挑战一下其他的角色类型。

  “二小姐,那你最近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南烟从包里摸出一张卡,是后妈今天给她的。

  楚闻舟那医院的卡,也是门卡,里面也必须有卡才能进。

  “会开车,会服饰搭配吗?”南烟捏着卡问。

  “能开,搭配懂一点。”

  “行,今晚你也被我征用了,跟着我去买衣服吧。”

  米雪奇怪,不是今天来时才说买了衣服吗?

  “下午买的是战袍,晚上买点常服去。”南烟道。

  蓊蓊郁郁,僻静的林荫道两旁全是百年以上的树木。

  这里是b市的高级私立医院。

  赵姨提着的保温盒里装着骨头汤,行色匆匆,要给自家少爷送去。

  一想到医院里的少爷,赵姨心头就发酸,难受得很。

  年纪轻轻,有能力又英俊,这种意外怎么就自家少爷摊上了呢?

  老天爷不公平啊!

  心里这样想,进病房还是收敛了一下情绪,尽量平和。

  楚闻舟穿着一身黑衣,坐在窗边,手上翻动着文件。

  清晨的阳光和煦,打照在男人的侧脸,不过即使是温暖的阳光,也消融不掉男人周身的阴郁,光线明媚,他五官却逆光溺毙于阴暗中,点漆的瞳孔一瞬不瞬凝着手中资料,面无表情,整个人宛如冬日结霜的雾凇,周身裹覆着一层冰渣子。

  “婚事南家那边怎么说?”

  一开口,声线也是沁凉的。

  老管家张伯站在他身边,如实回答:“南总出国还没有回来。”

  楚闻舟长睫下覆,在眼底投射出一片阴影。

  压出几分狠劲儿:“他想赖掉?”

  张伯委婉:“这个倒不一定,几次接触下来,我想,南总只是在消化。”

  消化乘龙快婿身上发生的变故。

  如墨的眼珠动了动,楚闻舟哂笑:“这由不得他。”

  张伯:“老宅那边,大夫人前天带着何家的表小姐去了一趟,见老夫人。”

  大夫人生了楚闻舟两个哥哥,早就和楚父离异了。

  只是家里为了区分,这样叫着。

  楚闻舟没说话,一旁的赵姨没忍住:“这个节骨眼,大夫人也太缺德了吧。”

  楚闻舟自从出了事之后,楚家就想给她张罗一门婚事,但并不是非南家不可,如果是原先的楚闻舟,老宅那边倒不会管,偏他……楚闻舟的视线晦涩,投射在双腿上,这双腿现在是一点知觉没有。

  老宅想给他找个心性坚定又匹配的女人,初衷是好的。

  就是容易被利用。

  之前觉得婚事父亲定的太草率,楚闻舟这两天倒是感谢起来。

  这场车祸来的突然又怪异,暗涌中,那些不明不白的人,他绝不会让进家门。

  这种时候,好拿捏的南家就成了最坚固的盟友。

  当然,前提是南总愿意把女儿嫁过来。

  除非结亲绑在一条船上,楚闻舟不会轻信任何盟友。

  “这两天再联系下南总,他不表态,就再撤一些项目回来。”

  “好的。”

  喝了碗汤,赵姨看着阳光好,说动了楚闻舟去外面逛逛,呼吸下新鲜空气。

  而门口的南烟,也刚好刷开了私立医院的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男女主第一次相逢。

第6章 意外

  南烟用后妈给的卡刷开了大门,经过长长的林荫道,左拐右拐,到了三号住院楼。

  再刷开一道门禁,人才多一些。

  今天她穿着一身雪纺的白裙子,扎着麻花辫,看起来显小。

  素面朝天,一张脸清清淡淡的纤尘不染,一路走过,引得不少路人回头。

  南烟并不是第一天来了。

  为了找楚闻舟的病房走了不少弯路。

  但直到今天,她仍旧没有见过楚闻舟。

  这张卡是后妈为了方便她日后拜访楚闻舟给她的,并不是让她现在用。

  不过已经决定了替代南绮真出嫁,南烟不喜欢打没有准备的仗,对于那位,不管是人是鬼,她都想亲自看一看。

  怎么说呢,毕竟是日后的金主了,多了解一点,总没错。

  而且近来圈内传言沸沸扬扬,说楚闻舟出事后性情大病,原本的上流精英变得乖戾阴郁,说的有鼻子有眼,南烟却不太信,无他,楚闻舟出事后深居简出,拒绝拜访,大家连人都没见过,这传言在南烟耳朵里就有几分谣言的味道了。

  今天有些不一样,惯常照顾楚闻舟的阿姨不断进进出出的,像是在张罗什么。

  南烟看着赵姨拿着毯子进入,不一会,赵姨推着轮椅出来了。

  南烟愣了愣,后知后觉,就是今天了。

  这一晃神的功夫,她只看到一个侧面剪影,短短的头发剃过,看起来很硬很扎手,男人鼻梁高挺,嘴唇削薄苍白,下颌线硬朗,那自然的转折在脖颈投下浅浅的阴影。

  视线内一瞬即逝,南烟听到电梯开门的叮咚声,站在拐角处垂眸想了想,背着小包转身走楼梯下去了。

  平底鞋好走路,为了追电梯南烟跑了起来,百褶裙摆在空中晃出小小的弧度。

  喘着气到一楼转角内站定,电梯开门的“叮咚”声如期而至。

  毕竟是医院,为了保证一路平稳,住院部的电梯向来慢的如老牛耕田。

  “少爷,我们去花园转一转吧,这下面的花园我都走熟了,绿化还不错。”

  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嗯。”

  带着些磁性。

  南烟揉了揉耳朵,这声音真苏。

  又等了会儿,南烟平复呼吸转身出去,目光内赵姨也推着楚闻舟到了门口,双方隔着百八十米的距离,刚好,南烟自然跟了上去。

  早晨的阳光金黄澄澈,又不晒人,林间有微风穿梭。

  灰蓝喜鹊在石板路上不停跳来跳去啄食,鸟鸣声混合着地面上细碎的闪闪光斑,一派岁月静好。

  前头的那位自从出了门便一声不吭,花园太大,路人少了,南烟就不敢跟太紧,远远缀着,在一些拐角的地方能看到他,还是一些侧影。

  他很沉默。

  赵姨终于选了个亭子边让楚闻舟待着,不是花园的主路,来往人少。

  楚闻舟拿了一本书出来读,赵姨在他身边站了会儿,楚闻舟要求独处,赵姨说半小时后回来,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南烟终于敢往前走一些。

  直到看清对方。

  坐在轮椅上,男人神色极淡,赵姨在的时候他还翻翻书,赵姨消失后,腿上的书页就没有动过了,他脊背笔直,目光没有焦点,不知落在远方的哪一处。

  他眉很浓,五官立体,深邃的眸子仿佛一潭拢着雾气的湖水,看不透底。

  脖颈长,喉结从侧面看显眼,肩膀也宽。

  唯一不太对的,大概是这张脸没什么气色,皮肤透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

  专属于病人的苍白。

  南烟不由再走近,心下有几分说不出的情绪发酵。

  她打听过楚家,楚闻舟自然是重点对象。

  楚父两年前意外去世,留下四个儿子。

  而这四个儿子,有三个妈。

  第一任妻子生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第二任妻子育有一儿一女。

  第三任妻子颜菁,也就是楚闻舟的母亲,小了楚父足足二十来岁,典型的老夫少妻,生下了楚闻舟。

  颜家也算是家道中落,他母亲颜菁当年为了还家里的债务嫁给楚父的,据说楚父很喜欢颜菁,但这一段婚姻异常短暂,颜菁生下楚闻舟不久后和楚父离异,再婚嫁给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现在颜菁是圈子内豪门祁家的太太,嫁入祁家之后,又生了一儿一女。

  听闻和丈夫很美满。

  楚闻舟是楚父的老来子,打小母亲不在身边,楚父非常疼爱,带在身边养大的。

  而且他的履历优异漂亮,又是楚家的继承人,并没有被养歪。

  大千世界如常运转,楚闻舟他莫名的,就像是一颗自转的小行星,离群索居,经历处境和任何人都不像。

  望着那沉默脸孔,南烟好奇,他此刻心里是懊恼?沮丧?悲伤?

  又或者,就像是他表现的一样,只是在出神而已。

  毕竟任何大悲大痛,都会被时间的手温柔抚平。

  尖锐的情绪埋于一次次沉默里最终消弭。

  扑棱——

  一只灰蓝喜鹊停在了楚闻舟的膝头,一蹦一蹦,脚趾在他身上留下几个脏印子,歪着脑袋看他。

  这是把他当成树干了?

  男人嘴角牵出一个淡淡的笑,挥了挥手,喜鹊骤然受惊,咕咕又飞走了。

  这个笑很好看,春风化雨柔和了楚闻舟脸上硬朗的线条,还是那黝黑的眼珠,眼尾的微微弯曲,使那股子目下无尘的冷淡刹那消弭殆尽,就在那么一瞬间,仿佛他整个人都融入了这人间烟火、喧嚣尘世,容色惑人,南烟想到了一句古话,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而对于身上的脏灰,他只随意拍了拍。

  南烟扣着背包带的五指无意识收紧。

  去特么的乖戾阴郁,这人不是很正常吗?

  最多板着脸难相处一点,哪有传的那么可怖。

  她心头的天平缓缓往一边倾斜下去,带着不自察的同情。

  看得差不多了,南烟正要转身,最后一眼又定住了身形。

  赵姨离开时把水杯放在石桌上,楚闻舟伸手去够,差一点,远远看着,他似乎并没有适应轮椅,鼓捣了一阵,连刹车是锁住的都搞不懂。

  不能奈何轮椅,他也不肯放弃,反复伸手去够水杯,压着力道,手臂上肌肉贲起。

  那一梭眉眼异常执着。

  楚闻舟这种骄傲的人,突逢大变,应该不会希望有人看到他此刻的落魄。

  可……

  南烟看着他眉睫的汗水,静默须臾,到底抬起了脚步。

  ……

  楚闻舟不信自己现在连一个杯子都拿不到了。

  如此简单的事情,他也办不到了?

  不可能!

  一次次伸手,始终差了那么点距离。

  额头的汗落到眼睛里,他只把眉头皱拢。

  试了几次后,楚闻舟呼吸喘起来,胸膛一起一伏,近日来烦扰他的自厌情绪又开始作祟。

  一拳砸在腿上,模糊的痛感打散了脑子里的妖魔鬼怪,也打散了嘲讽揶揄。

  楚闻舟闭目,大口换气,眼眶烧灼。

  从小到大,他要干什么干不成!

  牛津的本科,斯坦福的硕士,频繁跳级成绩仍全a。

  回国之后接手公司,难啃的硬骨头在一年内通通被拿下。

  他是楚闻舟,没有难倒他的事!

  何况还是这种琐事。

  缓缓,他再度伸手去拿,耐心几近耗干。

  角落有个声音自问:

  如果连拿个杯子都办不到了,那不是废人还能是什么?!

  手指尖伸到极致,手臂上血管暴起,那一指的距离就在那里,不多不少……

  恍若命运的嘲笑。

  可他从来不信命。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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