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鲛人反派有点撩.txt
当前页码:第26页 / 共42页
页码选择及下载地址在本页尾部    ↓移到底部


  转向宋离问道:“宋公子, 我的剑——”

  宋离蹙眉摇头:“并非晚辈夺回,也无人知晓你我在此养伤。”

  “宋公子的友人——”

  “他并不知前辈在此。”言语笃定坦荡, 不似说谎敷衍。

  杜言疏淡淡点了点头, 不再多问, 琢磨着究竟是谁在暗中助他, 对他的行踪还了如指掌。

  末了只松了口气道:“失而复得,总是好事。”

  一旁的宋离虽附和着点头,面色却越发晦暗,待发现杜言疏疑惑的视线时, 才稍稍缓和了些。

  “前辈两日未进食, 我去准备些粥罢?”屋外寒凉,两人已从院落行至屋中,宋离试探着问道。

  杜言疏微微一怔:“这屋中可有下人?”

  “并无”

  “灵奴?”

  宋离摇头一笑:“也没有。”

  杜言疏微微歪着脑袋:“所以, 宋公子打算……亲自下厨?”

  “厨艺不佳, 还请前辈多多包涵。”宋离莞尔。

  杜言疏有些莫名不知所措:“那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了。”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被人救了命无微不至照顾着,杜言疏真觉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前辈大伤初愈,外边的吃食太过油腻,还是仔细些好。”这话说得太有道理, 杜言疏无法反驳……

  “那就有劳宋公子了。”杜言疏微微垂着头,无所适从地别开眼。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总不能对人家说以后我也亲自下厨做一顿饭答谢你罢。

  顿了顿,似终于开窍了,扬起嘴角道:“那只能挑个日子,请宋公子到观津城吃顿便饭了。”

  宋离笑:“一定。”

  说着正欲转身去厨房,杜言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很轻,却不含糊:“眠蝉……有劳你暂且帮我保管。”

  眠蝉一事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末了,杜言疏终究妥协了。

  “晚辈明白。”尾音微微扬起,宋离没有回头便往厨房走去。

  ……

  寻常人说熬粥,图省事也就一锅白米搭咸菜,可宋离却不然。

  上了桌,五六道粥品盛在杜言疏面前,咸的甜的,冰的热的,五颜六色应有尽有,且没有一样是触了他的雷,可以说是样样合口味……

  杜言疏愣住了,半晌才开口道:“这也……太隆重了罢。”

  宋离端正笔直地坐着,温雅一笑:“我不知前辈口味,故多做了一些,前辈挑着吃便可。”

  杜言疏谢过,端着碗舀了一碗咸蛋芥菜粥,趁热入口,十足惊艳。杜家庄两位公子嘴挑,家厨都是手艺顶尖的名厨子,可即使这般,平心而论,都不及杜言疏捧在手里这碗粥美味。

  “宋公子好手艺。”杜言疏端端正正放下碗,不禁赞道,这一点,倒是比引之强多了,在他记忆力,引之除了是个烧烤好手外,别的料理可以说一窍不通。

  宋离笑:“得了这声夸奖,晚辈这些年勤练厨艺当真值了。”

  ……

  吃罢饭,宋离让杜言疏躺回榻上,再次为他探查灵脉。

  屋中炉火烧得暖烘烘的,安息香腾起的烟雾依依袅袅,与冬日淡泊的日光缠绕在一起,宋离的灵流趟过杜言疏四肢百骸,温暖又安宁,杜言疏不知不觉又有些犯困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在这宋公子面前,不是受伤就是犯困,成什么样子……

  “灵脉已无大碍,前辈再歇一会儿罢?”声音软软地缠在耳畔,杜言疏胡乱地点了点头,意识变得轻飘飘软绵绵的……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依旧能感觉有人守在身侧,似在自语。

  “你在任何人面前,都这般毫无防备的么?”

  “如果换了旁人瞧见你这副样子,我会杀了那人的。”

  炙热又柔软的事物覆盖在他眼皮上,杜言疏浓长的睫毛颤了颤,早已失去了意识。

  梦回蜃炎岛,熔渊翻涌,热浪将一切化为灰烬,那人站在岩浆里,对他笑:“小叔,我说过不会再伤害你。”

  醒来时一头一脸的汗,被子捂得严实,惊魂未定,夜半时分寂寂一片,杜言疏抹了把汗,再无法入睡,辗转片刻索性披衣穿鞋,打算到园子里吹吹风。

  他还未推开房门,便听到院子里有声响,顿了顿,心下疑惑,下意识敛了气息,从门缝往外瞧去。

  这夜月色朗朗,清透的光将院落照得分明,斑驳的枯树影中站着一个人,苍白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直延伸到游廊里。

  杜言疏也瞧得分明,此时宋离身上所散发的灵息,与白日里很不一样,怎么说,周身弥漫着一种冰冷的肃杀之气。

  宋离侧对着他站了片刻,便有信灵来访,除了信,似乎还送来了别的什么东西,宋离掂在手里,片刻仰头服下。

  站在杜言疏的位置看不大清信灵的族徽,只见宋离眉头越拧越紧,面色晦暗,草草回了信,便挥袖让信灵捎了回去。

  看到此,杜言疏忙转身轻手轻脚回到床榻上,褪下外袍中衣按原先的位置摆好,不动声色再度缩回被子里去。

  他头刚沾枕巾,就听到极轻的推门声,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床榻边停下,一道黑影压了下来,气息逼近,杜言疏闭着眼不动声色,呼吸匀长,俨然一副熟睡未醒的模样。

  宋离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替杜言疏擦去额角的汗,指腹蜻蜓点水般掠过眼尾的泪痣,在榻边坐了片刻便又起身离去了。

  待脚步声消失,杜言疏蓦地睁开眼,松了一口气。

  他不明白,宋离这样百般讨好接近自己,究竟图的什么,自己如今也没什么可让外人眼馋的了。

  而且,这位宋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

  翌日,杜言疏将自己打理妥当,便去与宋离辞行。

  这一趟来无兮镇,已过了六七日,且猫鬼已调服干净,镇中失魂患者也都似做了一场梦,记忆恍恍惚惚又回来了。

  此时说要回去,顺理成章,也不会让人起疑。杜言疏虽觉得自己身上没啥可图的,但这宋离举止行事诡秘令人琢磨不透,修为灵力不可估量,绝不简单。

  他从不信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宋离接近自己必是有目的的,杜言疏也没想过自己能顺顺当当的离去,既来之则安之,先探探口风,自己这命是宋离救的,大不了赔给他便是了。

  “前辈为何如此仓促决定离去?”宋离面上毫不掩饰的失落。

  对方如此坦诚地表现出失落,让杜言疏一时不知所措,定了定神道:“我伤已经好了,麻烦了宋公子这么久,怎好再叨扰下去。”

  “不麻烦。”宋离脱口而出。

  “……这……”对方不按常理出牌的表现让杜言疏不晓得该如何接。

  “是否晚辈招待不周,得罪了前辈?”望向杜言疏的眼神可怜巴巴的,让他一时恍惚以为是引之在与他撒娇。

  杜言疏不善于应对死缠烂打,对方曾救了自己的命,又是外人,不能像待引之裴匀一般以圆寂脸相对……正在思索如何作答既不失礼又让对方无法挽留——

  “既然前辈已经决定,那晚辈替前辈收拾收拾行李罢。”

  “……有劳了。”万没想到对方突然这么爽快,杜言疏一时愣愣的。

  其实杜言疏没有行李,却被宋离收拾出了一个小包裹,拿在手里掂了掂,还真有些分量。

  “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请前辈笑纳。” 瞧杜言疏面有困惑之色,宋离咧嘴道。

  “多谢宋公子。”杜言疏将包裹抱在怀里,一时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给这宋公子的,且不知宋离的底细,又不敢贸然请他去杜家庄做客……

  宋离面上虽笑得和气,一双眼睛却定定地看着杜言疏,似能看穿对方的心思:“前辈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宋公子请讲。”

  “正月十五上元节,晚辈正好有事去一趟观津城,可否邀前辈到观月津喝杯灯会酒?”

  杜言疏心中虽有疑虑,面上却云淡风轻:“好,一言为定。”

  ……

  离开宅院不远,杜言疏便在街市上瞧见面色阴沉的唐文清,与此同时,唐文清也朝他挥了挥手,急急的走了过来:“杜前辈,这几日我寻遍无兮镇各家客栈,也寻不见你。”

  “……唐公子,出什么事了么?”杜言疏瞧他面色焦急,微微蹙眉问道。

  “前几日易家死了个女修士,易家人说……是前辈你……杀的……”

  “……易家?”蜃炎岛易家,如今已大不如前,这些年易家人背井离乡,一直记恨着引发熔渊异动的杜言疏杜引之。

  杜引之早已魂飞魄散,杜言疏又一向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他们也寻不着找茬的理由,一直将那股怨念怒火压在心里,不得发作,没想到今儿倒是爆发了。

  “前辈,敛息!”唐文清突然面色一滞,拉住杜言疏的手腕将他拖到身侧的一个巷子里。

  猝然被触碰,杜言疏寒毛都立起来了,可当下的状况却由不得他顾及自己的小毛病,两人隐了气息,贴墙站立,便瞧见六七个穿着易家标志性红衣的修士从大街上走过。

  “方才我明明感知到杜言疏的灵息,怎突然消失了?”

  “在附近找找罢。”

  众人提着剑,气势汹汹,正是一副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形容。

  --------------------------------------------------------------------------------

  作者有话要说:  引之:唐公子,手,松开引之:唐公子,眼神,移开

  引之:唐公子,整个人,滚开

  唐文清:瑟瑟发抖

  小叔:……唐公子为何怕我?

  ……

  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呢~

  引之:没关系下一章又可以装哔救小叔啦~

  ☆、相救

  唐文清其人, 属于那种自小乖巧从不撒谎的好孩子, 养尊处优惯了, 没经历过什么风浪,此番躲避那几名易家修士,紧张得只顾着拽住杜言疏的手腕忘了放,额角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眼看那几位红衣修士渐渐走远, 杜言疏总于忍无可忍,晃了晃被唐文清握得生疼的手, 面上客客气气道:“唐公子, 手……”

  唐文清却仍是一脸凝肃, 手完全没松开的意思, 极其郑重道:“前辈,我带你离开这。”

  “……唐公子,不用劳烦……”杜言疏话还未说完,就被唐文清拉着向巷子深处走……

  “杜前辈, 两年前在蜃炎岛, 晚辈因担心引火烧身,置前辈的生死于不顾,这两年来我每思及此都懊恼羞愧不已, 此番终于寻得补救的机会, 晚辈定不会再让前辈如两年前那般任人欺负!”这番话说得颇有慷慨激昂之意,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唐公子,手……”杜言疏再次强调。

  “……啊……冒犯了。”唐文清终于意识到自己逾越的举动,忙松开手, 手心有层薄汗却忍住没往衣摆处蹭一蹭。

  “……无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没必要牵连你。”杜言疏云淡风轻道,这是真心话,易家人不是省油的灯,缠上了不好应对,且唐文清如此清清白白毫无污点的一个人,若此番拉他下水,杜言疏良心会疼……

  况且,他也帮不上什么太大的忙,得不偿失……

  “晚辈再无法坐视不理!”唐文清郑重道,说着又下意识去抓杜言疏的手,杜言疏吃了一次亏,这回有了心理准备,稍稍往后避了避,巧巧避开对方抓来的手。

  “……”抓了个空,唐文清的手顿了顿,讪讪收了回去,意识到自己的冒失,面上一阵红一阵青,大冷的天居然冒汗了。

  “唐公子,冷静。”杜言疏面上八风不动,言简意赅提醒道。

  唐文清故作稳重点了点头:“晚辈这两日探得一条出镇的路,可避开易家耳目,沿途也没设有咒符阵法,前辈且随我来。”

  闻言,杜言疏心中微微有些诧异,易家此举也太猖狂了些,这无兮镇虽处于无人管辖地带,怎么说也属于观州玉州交界,轮不到他家插手。

  瞧唐公子一心要帮自己,杜言疏不好再推脱:“有劳了。”

  唐文清边左拐右拐疾步走边愤愤道:“这是晚辈应该做的,易家就是看准无兮镇位置特殊无人管辖,才暗暗布下人手阵法想针对前辈,太过卑鄙。”

  杜言疏心下明了,猫鬼已除,镇上人失魂症已痊愈,唐文清还留在此处,定是顾虑自己的处境,这份心意当真难得。

  “易家女修为我所杀这传言,是否还未传出去?”

  “对,晚辈也是瞧见这两日无兮镇莫名多了许多修士,才暗暗打听到的。”

  “他们打算对我用私刑?”杜言疏冷静一想,易家此举实在算不得光明磊落,新仇旧恨赖在他头上,又怕修真界出手干预,捂住消息暗暗在此擒人,来个先斩后奏,此后随便编个理由敷衍了事。

  “晚辈正为此担心,现下无兮镇已布了天灵界,他们怕是真有这打算。”

  唐文清这话说得委婉,布下天灵界,让外界接收不到结界内的灵流波动,就相当于关起门来私自了断恩怨了,可他们人多,杜家只得杜言疏一人,实在算不得公平磊落。

  “易家女修士被杀,又是怎么一回事?”易家人虽恨他入骨,也不至于杀了自家子弟来陷害他,其中必有隐情。

  唐文清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没打听清楚,据说那女子是当年易轻泽的表妹,听闻在她尸身周围探得杜前辈的灵息……这几日他们循着前辈的灵迹寻人,最后在无兮湖断了线索,料定前辈离开不远,所以才在暗中布下天灵界。”

  杜言疏微不可察叹了口气:“这就很难说清楚了……”

  “我相信不是前辈做的。”唐文清脱口而出。

  杜言疏怔了怔,笑而不语。

  唐文清看对方态度模糊,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念一想补充道:“即使……即使真是前辈做的,我相信前辈一定有那么做的道理。”

  杜言疏不置可否,半晌莞尔一笑:“谢谢你。”

  他这一笑,细长的眉眼便弯了弯,浅色眸子里的清冷化了一大半,竟有些水光潋潋的意味,唐文清顿时心尖一颤,神思都跟着这缕笑恍惚了,半晌才稍稍缓和过来……

  杜言疏自然察觉不出对方的魂不守舍,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疏淡,他虽紧跟在唐文清身后,却心有疑惑,凭易家的狡猾,怎么会有疏漏,让他们寻得一条逃脱的路……

  “唐公子,且慢,这路恐怕有蹊跷。”

  唐文清终于彻底回过神儿来:“前辈,有何不妥么……”

  杜言疏正欲与他解释,忽而瞳孔骤缩,猛然抓住唐文清肩膀向后避闪,原先他们站的地方早已被灵流炸出一个大窟窿。

  唐文清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对自己险些被炸成碎片的现实显然接受不过来,杜言疏面上依旧八风不动,也瞧不出个情绪来。

  “易岛主不远万里到此,不妨现身一见。”语调平稳,不卑不亢。

  “两年未见,杜三公子的修为想必又精进不少,杀人的手段也别出心裁了许多呢。”声音浑厚绵长,从远处磅礴而至,一听就知对方灵力浑厚修为了得。

  话音未落,巷口便出现一个身着红衣的人影,也不见他如何动作,瞬息便移到两人跟前。易云灯本生得细眉细眼矮小枯瘦,可做了多年家主,也练就了一派稳重威仪的气势,时隔两年再见,他倒是沧桑了许多,可见这两年过得不怎么好。

  背井离乡,颠沛流离,能好到哪里去?

  “易岛主,人并非我所杀。”杜言疏淡然说道,信不信是对方的事,该解释的他都解释了。

  易云灯冷冷一笑:“杜三公子何必再称老夫岛主,拜你们叔侄所赐,蜃炎岛沉了大半,易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你再叫我岛主,可不就是嘲笑老夫了么?”

  杜言疏与他,无话可说。

  “易岛主,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此事怎能全怪杜前辈。”唐文清终于缓过神来,毕竟年轻,心里有话便尽数说了出来。

  易云灯微眯着眼打量了唐文清一番,面带嘲色冷哼一声:“唐公子本是清清白白的身份,却与阴毒之辈为伍,自甘堕落,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易岛主何必如此不讲理,往杜前辈身上泼脏水。”唐文清愤然道。

  易云灯微微挑眉:“唐公子如此护着杜公子,不得不让易某怀疑,杜公子真如传言那般,有让身侧男子服服帖帖的本事了。”

  这话实在不堪入耳,杜言疏眉尖只微微动了动,面上仍无半分情绪,倒是唐文清顿时羞红了脸:“易岛主不要口出妄语!”

  “唐公子,他的话无需理会。”杜言疏心平气和道,晓得对方无中生有,是在言语激怒他们,生这气反倒自个儿吃亏。

  唐文清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神色莫测地别开脸。

  “易岛主,在下今日可与你把这新仇旧账一并结了,只此事与唐公子无关,在下不想牵连旁人,易岛主也不想与唐家结下梁子罢。”杜言疏轻描淡写道,丝毫不露怯。

  要知这易云灯算是他的前辈,修为不可估量,即使能勉强与他一搏,可无兮镇内还有众多易家修士,这一战,胜算几乎是没有的。

  “杜三公子放心,易某自然不会牵连无辜。”话音未落,易云灯便将灵力灌注于右手,结成一个护灵罩朝唐文清投掷而出,顿时风起云涌雪絮漫天,莹白的光圈将唐文清整个人罩了起来。

  “杜三公子,这样总放心了罢。”

  “有劳了——”不归应声出鞘,灌满灵力的剑尖朝易云灯直劈而去,迅捷若雷如鬼如魅,眼看就要刺入对方咽喉,忽然间银光闪动,兵刃相交之声响彻巷陌。

  易云灯灵力浑厚,杜言疏只觉得手臂发麻,四肢百骸都隐隐作疼,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分神,剑锋一转,易云灯险险避开,两人各退一步。

  灵力从剑尖流溢而出,双剑再度缠斗难分,杜言疏剑法灵巧飘逸,易家剑法质朴平稳,瞬间双方就交手了上百招。

  唐文清的灵力破除不了易云灯的灵罩,只能在风卷残云中暗自着急,瞧着两位前辈交手眼都不眨一眨,现下虽势均力敌暂时看不出谁胜谁负,可以杜言疏的灵力决耗不过易云灯,败落是迟早的事……

  转眼间又缠斗了几百招,杜言疏的灵脉似被千万毒针扎了般密密麻麻的疼,剑招间已隐隐有些不稳,渐显败落之象。
下载本书
当前页码:第26页 / 共42页
可使用下面一键跳转,例如第10页,就输入数字: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