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和青玉,青文,不明所以,青烟想了一下开口道。
“什么时候去的?”秦嬷嬷又问道。
“福晋刚进来的时候,青衣才出门不久”青烟说道。
“她去膳房干什么?”
“奴才不知。”
青烟摇了摇头。
“今儿你单独出现的时间是何时?”
“申时末,奴才奉庶福晋之命去打水,梳洗打扮,为晚膳做准备”
“奴才申时末出门,酉时一刻回来的,因为怕时间紧,回来的路上匆匆忙忙的打翻了水,便多跑了一趟,耽搁了点时间。”
“扫撒的应该有看见院子里的花台边有一摊水迹,很明显的,还有水房里的人都见了我两次去打水。”
青烟不敢隐瞒,把今天她做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免得被人怀疑冤枉了。
第18章 颠倒黑白
“倒是有听扫撒太监提过,见青烟匆匆忙忙离去,花台边确实有水的痕迹”
秦嬷嬷点头说道。
“启禀爷和福晋,那小亭子确实是病了,还病的不清,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了。”
出去传话的小太监这会儿进来说道。
“这小亭子病了好几日了,奴才院里都知道,一直高烧不退反反复复的,根本就没有力气起。”
“奴才瞧着,这小亭子莫不是做梦,梦里做了案?”
李氏这会儿面色不好的看着乌拉那拉氏。
“那想来不是他做的,去叫个会看病的,一条人命,可不能马虎了。”
乌拉那拉氏不理李氏阴阳怪气的话,大度的说道。
“那便只有这青衣了。”秦嬷嬷提醒道。
“奴才过来的时候瞧见青衣姑娘跟膳房的人一起呆在院外。”传话太监说道。
“那便都叫进来!”
这时候一直没开口的胤禛开口了。
“福晋的动作不够利索,太慢了,爷想马上看到结果!”
青衣一进门就先跪了下来。
“奴才去膳房的时候,这人鬼鬼祟祟的站在膳房门外,手里抱着汤盅,正要出门,奴才和他碰了个正着。”
“奴才记得很清楚,今日晚膳过后上的甜汤就是这盅里的一样,绿豆百合汤!奴才觉得奇怪就拦了下来,可这人却神色慌张,竟然想跑。奴才死命的抓着他,惊动了守值的师傅们,才给把人拦了下来。”
“是的,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还想摔了这汤盅”
膳房的人开口道。
他们看到的就和青衣说的一样,膳房的人多精明啊,立马看着不对,把人拿下了。
这问题出在膳房,若是追究,他们都逃脱不了的。
“奴才瞧着这盅不像是出自内务府里出来的瓷器,倒像是外面买的高仿,瞧着外表一样,底部却没有内务府制造的记号,而这盅里却是被下了东西。”
“……”
那逃跑的太监被另外几人按在地上之后就瑟瑟发抖,几人松了手后,他也不敢动。
“这真是胆大妄为。”
乌拉那拉氏怒说道:
“说,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说出来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说出来你还能留个全尸,不然的话,便是死爷都不会让你痛快。”
胤禛看了眼乌拉那拉氏随即对着地上的那人冷声说道。
关宝宝这回受了那么大的罪,着实是让他愤恨。
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还没得到就要彻底失去了,手段何其残忍,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对关宝宝了。
这后院的人需要给他们来个杀鸡儆猴。
不然,这一个个的心思全都只想着算计,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阴狠的招数都能使出来,一回一回的烦不胜烦。
“四爷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那人听了,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猛的磕头,一遍一遍的说着饶命。
“饶命,你有什么资格叫饶命?五马分尸都不为过。我们格格到底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让你这样对付她?手段这样残忍?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是谁?”
坠儿跪在那里再也忍不住的大声说道。
只是,目光却是盯着乌拉那拉氏,眼里带着怨恨的目光,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她。
这后院的人都不傻,这李氏,宋氏二人这会儿还没有那个能力搞到这样狠毒的药,连出阿哥所都困难,只能是福晋才做的出的事。
只可恨大家都清楚,却找不到证据,只能在这里看着,陪她演戏。
“你不说,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事?”
“你这是下毒,追究起来是死罪,你死了还会连累家人,你就不怕报应转移到你家人身上,你就不害怕让你的家人受到牵连?”
“还是说你为了隐瞒凶手,不顾家人的生死?”
坠儿心里为自家格格不平,继续说道。
“杂家可是知道,你还有个弟弟可还没成亲,想来你在宫里孤单,倒是可以让他进来陪你。”
苏培盛送了太医出去之后,回来一直是个隐形人一般站在胤禛身后,这会儿看了胤禛的脸色开口道。
这种话,这屋子里只有他才好开得口。
“还是说,你希望你那年迈的父亲也来这宫里享享福?”
宫里面除了主子,还有一种人可以在宫里自由出入,便是和他一般的太监。
侍卫也只能在前朝,后宫里是不允许的。
“不……四爷饶了奴才的家人,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
那人听了苏培盛的话面色惨白,这是要让他们家断了根啊!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那么贪心,收了别人的钱财。
“求四爷……饶了奴才的家人吧!”
“杂家劝你赶紧交代了,没瞧见主子爷快没有耐心了吗?若是等的主子爷彻底没了耐心,那……”苏培盛语重心长道。
“……”那人犹犹豫豫的。
“来啊,如他所愿,让他父亲,弟弟进宫团圆。”
苏培盛冷笑一声,突然扬声对着门外的太监道。
“奴才说……奴才说。”
那人见苏培盛真的这样做,全身没有力气的趴在地上。
“奴才对不起关庶福晋,奴才不是故意的,没想到弄巧成拙,害了庶福晋。”
“奴才仰慕庶福晋身边的青衣姑娘,青衣姑娘对庶福晋忠心耿耿,害怕庶福晋没有侍寝,时间长了不得宠爱,就让奴才想办法。”
“无耻……你胡说,我如何认得你?又如何会做加害自己主子的事?”
青衣还没听完,气的脸涨红,忍不住骂出了声。
“听他说完。”胤禛手里这会儿拿着一个茶盏,忽然重重的放下,咚的一声。
看了眼被吓了一跳望过来的乌拉那拉氏,眼里含冰。
胤禛只觉得肚子里一团火,忍都忍不住了。
“听他说个子丑寅卯来!”
乌拉那拉氏看着胤禛冰冷的眼神下意识的躲开了目光,心里一凸,她觉得胤禛仿佛知晓事情是她做的一般。
可是这证据引向了东院,没道理怀疑她啊?
乌拉那拉氏不会知道胤禛是重生的事,当然不知道他对乌拉那拉氏了如指掌,她心虚的时候是不敢与他对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了,看看这院子里到底有多少个可以为主子做主,拿主意的奴才,这简直是胆大包天!”
乌拉那拉氏定了定神,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说。
第19章 胡乱攀扯
“青衣姑娘说是让奴才想个快一点的办法,让庶福晋尽快来月事,这样好帮庶福晋固宠。”
“奴才听说有些药能让庶福晋提前来月事,可没想到奴才用量过头导致庶福晋糟了大罪,实在是该死,请主子爷恕罪!”
“呵呵……这么说你一番好意,只是不小心出了差错?”
胤禛怒极反笑。
“可惜这关庶福晋这会儿昏迷不醒,不然,听了你的这番话,怕不是还有为你的一番好意求情?简直一派胡言……”
若不是他和关宝宝私下里讨论过她还小,不能侍寝。
若不是关宝宝说过女子纵然月事来了,太早侍寝也容易伤身。
若不是他知道关宝宝只是个简单的爱吃的一个女孩。
若不是他本身就知道福晋是个怎么样的人,若不是他是重生的,他说不定一怒之下就相信了这番说辞了,好毒的算计!
“简直一派胡言,莫说我不认识你,就是认识,也不会做这般缺德的事。”
“若是为庶福晋好,我更不会做这样损害主子身体的蠢事,你这般攀扯关系,诬赖我,不过是想把责任往我们东院里推,让我们主子吃了这闷亏。”
“好恶毒的人,好歹毒的心,一个推手都这般歹毒,那背后的人……”青衣说道这里顿时失语。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这般陷害……”
越说越气愤,到最后反而说不出来了。
为她自己,也为关宝宝,这会儿关宝宝昏迷,根本都不知道,她受的这番大罪,失去了什么。
“青衣。”
“我们不能因为片面之词儿判定一个人的对错,这人说的我们相不相信有待定夺。但是,你如何解释,今日酉时一刻到三刻之间你单独行动的事?以及你今晚为何跑去膳房,又为何那么巧让你拿住了这个人?”
乌拉那拉氏忽然开口。
“庶福晋说福晋让她今日照应后院,怕秦嬷嬷年纪大了,有什么没顾得上的。膳房是最重要的地方,不能有一点差错,就让奴才去看看,奴才便去了。”
“奴才去的时候,膳房的食盒早已备好,瞧着没什么问题,又回了东院,给庶福晋拿了一件披风。”
“庶福晋出门的时候急了点,奴才就粗心忘记了,正好就回来拿了去。”青衣说道。
“如何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秦嬷嬷听了青衣的话问道。
“青衣确实是拿着披风去的。”
坠儿开口帮忙解释的说道。
“这却不能证明她没趁着空余的时间做其他的事。”秦嬷嬷反驳的接着说道。
“也不怪秦嬷嬷这么想,桩桩件件的事,都脱不了东院里的人,可见不是外人所为。”
乌拉那拉氏点了点头,秦嬷嬷这般说的意思本就是她的主意,青衣没有证人就不能洗脱嫌疑。
“那是谁所为?福晋直接告诉爷就是,何必兴师动众的查了这么大一晚上?”
胤禛突然起身看向乌拉那拉氏,对着一众的人说道:
“很晚了,都回去吧!这事明日再说,”
接着又让苏培盛把那太监拉下去看好,连夜审问。
末了看了眼乌拉那拉氏,冷笑一声道:
“这奴才说话漏洞百出,却不问清楚,却揪着一个丫头往这院里帮忙点火,莫失了嫡福晋的分寸!”
没等乌拉那拉氏开口,直接进了内室去看关宝宝去了。
听了胤禛的话乌拉那拉氏想要反驳,却一时找不到言语,这本来就是她的打算。
只得今日主子爷发了话只能这样了,乌拉那拉氏恼恨的捏了捏帕子,道了句散了,就踩着花盆底出去了。
这时候的众人才反应过来,福晋从外面回来只脱了外面的朝服,穿了件常用衣物。
但是,她早上出门的妆容到现在还没卸,脚上还穿的是花盆底。
李氏和宋氏对视一眼,她们的想法本以为是关宝宝自己自作自受,见胤禛袒护东院里的人,心里正酸的要命。
这会儿看福晋这一身,就忍不住怀疑,这怕是福晋的手笔。
关宝宝出事的时候已经算很晚了,今日一天爷和福晋一早出门,到天黑才回来,早已疲惫不堪。
就连胤禛都歇下了,起来的时候里衣外面只披了一件厚点的斗篷。
福晋却还正装未卸,奇怪的紧。
怕是福晋一直在等东院里的消息,才没顾得上这些。
乌拉那拉氏确实是这样,想着反正是要出去,就没有收拾这些了,却不想漏了一个这么大的破绽,李氏和宋氏都瞧得出来,那胤禛呢?
胤禛根本不用看这些,就一开始就怀疑福晋,后面看福晋不敢与他对视就知道是福晋所为。
今日再审也审不出什么结果来,左右知道是福晋的手脚,他现在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是他的嫡福晋,她做错事,他面上也无光,乌拉那拉氏是亲赐嫡福晋,他们只能是夫妻一体。
胤禛探手摸了摸关宝宝的额头,干干的,发现一片冰凉,这会儿还没发热。
坠儿看其他人都走了,起身忙往外走,嘴里还不忘交代道:
“格格喝药的时辰差不多了,我去给格格煎药,你们进去个人先伺候着,看看格格有没有出汗,若是发汗了一定要按太医交代的去做。”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坠儿心里急得要命,抓凶手对她来说很重要,可是关宝宝这会儿的身体更重要。
这查案却还般拖拖拉拉行.事,福晋面上做得在公正,也不能挡住坠儿看穿她内心的阴狠。
青文和青烟听了也连忙起身进了内室,两人的眼眶都是红红的。
青衣直直的跪在外面,没有起来。
主子爷表面上是站在东院,算是相信她,可她却很自责,自责别人利用她的身份来伤害关宝宝。
这一个晚上胤禛没有离开东院,将就着外间的矮榻歇了会儿。
关宝宝服了两次药就开始烧了起来,一个晚上反反复复的,几个丫头都没合眼。
小贵子和小虎子一个晚上往水房来来回回的跑,终于到天亮的时候,关宝宝退了烧,却也不见醒。
关宝宝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白色的嫁衣,在教堂里晕了过去,不一会又醒来,一脸幸福的完成了婚礼。
父母的欣慰,未婚夫的开心,她都看在眼里。
耳边一直有人在说,回去……回去吧!这才是原来的轨迹,这才是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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