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四个起点男主前女友.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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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拎起酒坛,叹了一口气,拖着快要散掉的骨架回到了厉家。

  从此以后把这段记忆封存。

  过了两辈子、三辈子,几乎都快忘了这一段。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楚随之翻出来。

  还在此时此刻试探她。

  然而今天的厉鸢不是十多年,不,是两辈子前青涩的厉鸢。

  她的演技炉火纯青。

  她面不改色地冷笑:“当然想起了什么。当初我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坛浮光花酒,你厚着脸皮就来要。我一时心软就给你一口,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在之后那样对我。”

  楚随之有些失望,但还是不放弃地问:“你知道我不是在问这个。厉鸢,你当初有没有救过一个人?”

  厉鸢道:“我杀的人多了,你问我救没救人是在说梦话吗?”

  楚随之闭了闭眼:“那这瓶花酒怎么解释?它是我在小木屋里挖出来的,那个小木屋的树下怎么可能会有浮光花酒?!”

  “小木屋?什么小木屋?”

  楚随之猛地握紧她的手腕:“厉鸢!不要跟我装傻!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厉鸢也怒了:“楚随之,你王八蛋!你看我心不在你身上丢了面子就开始找我的茬,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我的事跟你无关!我乐意喜欢谁就喜欢谁,我想选谁当我未婚夫就谁当我未婚夫!

  你再逼我,我明天就跟冯子杰成亲!”

  “你敢!”楚随之取出绳子就想把两人的手腕拴在一起,刚搭上她的手腕,就听到一声喊:

  “厉鸢!”

  厉鸢一喜:是宁逐!

  “宁逐!”

  她得意地看向楚随之。

  楚随之收回绳子,贴在她的耳边道:“我不知道这个裂缝什么时候带我走,但你放心,我就算是只剩下一只手也要把你带走。”

  厉鸢:“……”

  看着宁逐那小子的身影越来越近,他低声一笑:“你放心,宁逐那小子还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只要我在这里一天,我就不会让你们两个人在一起。”

  厉鸢:“……”

  所以冯子杰呢?

  冯子杰被你吃了吗?

  他的存在感就那么小吗?

  她瞪了他一眼,用上了最近新学的一句话:“随你。”

  正巧宁逐出现,他看见厉鸢站在这里:“厉鸢,你刚才怎么不出声?”

  厉鸢想要离楚随之远一点,但一回头却发现对方早就不在了。

  她松了一口气,道:“我刚才在、在……刚才有点不方便,所以没法出声。”

  宁逐的脸猛地红了,他迅速回过头:

  “那你现在方便了吗?”

  厉鸢点了一下头:“嗯……”

  “那就、就走吧。”

  宁逐在前面走,厉鸢在后面跟着,她回过头,发现楚随之站在树后,对自己阴冷一笑。

  她翻了个白眼,幼稚!

  和宁逐回来后,发现楚随之早就坐在了火堆旁,还笑道:

  “我都捡完柴火回来了,你们怎么这么慢?”

  厉鸢:“……”

  有玄力了不起吗?她第一辈子还会仙术呢!

  宁逐道:“是我自己不识路,耽误了时间。”

  厉鸢看了宁逐一眼,对方没有回头。少年的背影已经有了成熟的雏形。

  楚随之哼了一声。

  正巧找厉鸢的冯子杰也回来了,她随便敷衍了两句。众人累了一天也睡下了。

  她倚在树上,看着被层层乌云掩盖的夜空,无语凝噎。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那道天杀的裂缝怎么只管投人不管收人啊,什么时候才能把楚随之收走啊!

  她要是回到第二个世界这个任务还做不做了?

  她唉声叹气地,感觉眼皮子越来越沉。

  累了一天,暗道听天由命吧。要是真被带走她就等机会,等系统有反应就再死遁一次。

  慢慢闭上眼,似乎是刚才的水让她受了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浑身刚一哆嗦,眼前突然一黑。

  两套外衣一前一后罩在了她的身上。

  左边的宁逐背过身,没了外袍的身形削瘦。

  右边的冯子杰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没了外袍的里衣格外华丽。

  前方的谷飞雪投来不解的目光。

  后方的楚随之目光似乎要射穿树干。

  厉鸢:“……”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呦!

第14章

  厉鸢紧张得一晚上都没有睡。

  那两个外套她都客客气气地还了回去,然后哆哆嗦嗦地坐到天亮。

  一早,天上的乌云断断续续地消散,残月还挂在天边。

  厉鸢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发现天空并没有什么裂缝,猛地一喜,难道楚随之被收走了?

  她喜气洋洋地回头,那边楚随之拿着水囊冲她一笑:

  “厉姑娘,早啊。”

  厉鸢:“……”

  阴魂不散!

  她咬牙小声地问:“ 一晚上过去了,你怎么还没走?”

  楚随之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时机未到吧。如果时间到了,那条裂缝自然会把我收走。”

  厉鸢咬牙。

  正巧,冯子杰洗漱完回来,道:“鸢妹,整理好后咱们就出发了。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明天下午就能到中原。”

  厉鸢点了一下头:“好。”

  她回过头,对着楚随之恨恨地瞪了一眼。

  楚随之眯眼一笑。

  ……

  几个人再度上路,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楚随之。

  四个人都有马,也不知道楚随之从哪里牵出来一条白马,懒洋洋地跟在他们身后。这马其貌不扬,皮毛没有冯子杰座下一半的亮滑,但就像是楚随之的性子一样,慢悠悠地跟着,竟然也没有落下一步。

  冯子杰不由得啧啧称奇。

  厉鸢暗道也只有楚随之这样随意不羁的人,能把玄幻世界天阶一品的踏灵兽当做坐骑了。

  她和冯子杰的马在前面并驾齐驱,冯子杰见她吹了一晚上的冷风,面色苍白,时不时地对她嘘寒问暖,两人的距离也不断拉进。

  楚随之跟在后面,想起昨天晚上厉鸢对他说过会嫁给冯子杰的话,眼底变得晦暗。

  虽然他知道对方说得是气话,但万一被这小子得手了,那他岂不是把一个“夫人”赔出去两次?

  他眸光一闪。

  宁逐的嘴唇紧抿着,没有向他们看过一眼。

  楚随之冷笑:“看着自己未婚妻和别人这样,能忍下去简直就不是男人。”

  宁逐一愣:

  “我从来都没跟你说过,我的未婚妻就是厉鸢啊。”

  楚随之:“……”

  他很快就面不改色地接上:“你以为你昨天晚上脸色那么难看,我会看不出来?”

  宁逐一顿,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是我逾越了。我和她只有一纸作废的婚约。本来就没有什么。我无权对她的事情过问。”

  楚随之冷笑一声:“喜欢就去追,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可怕的?”

  这话一说完,就觉得不对。万一宁逐听了他的话,转而想去追厉鸢怎么办?

  他赶紧转移话锋:“但话又说回来,有些事强求不得。我看你身边的那个白衣小姑娘就对你有意思,你何不选择接受她呢?”

  正说着,谷飞雪策马过来,对他们一笑。

  宁逐眉目微敛,声音低沉:

  “她只是我师妹而已。况且我现在只想要精进武道,别无他想。”

  楚随之暗道,你最好这样想。

  只是宁逐能忍,他忍不了。

  楚随之的脾气说起来随和,但向来是最霸道。他认准的事情不就绝对不会放弃。

  虽然自己和厉鸢之间存在很多的问题,但是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被抢走。

  他看向冯子杰,微微一眯眼。

  此时冯子杰正和厉鸢谈论着苍兽之事,说到一半,见厉鸢满头是汗,汗珠顺着腮边滑下,衬得脸颊更加红润。

  许是因为日头正足,目光也迷离起来。

  冯子杰内心一动,内心开始麻痒,忍不住抬起手伸向她的脸颊:

  “鸢妹,你是不是很热……”

  厉鸢:“?”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她的脸颊之时,突然感觉手腕像是被沾了水的皮鞭抽了一下,痛得他猛地惨叫出声。

  厉鸢被他的惨叫声吓了一跳,差点从马上栽下去:

  “师兄,你怎么了?”

  冯子杰惨白着脸,摇摇晃晃地坠下马:“我的手,我的手!”

  众人赶紧走过来,冯子杰抱着手腕在地上哀嚎,厉鸢问:“你的手怎么了?”

  冯子杰抽搐地道:“有人暗算我!”

  说着,他愤恨地看了一圈四周,最后定在宁逐的身上:“宁逐!是不是你!”

  宁逐一拧眉。

  谷飞雪为宁逐叫屈:“宁逐哥一直走在后面,什么时候暗算你了?”

  冯子杰问:“那又是谁?”

  他警戒地看了一周。

  厉鸢无奈:“师兄,你想知道谁暗算你,得先让我们看看伤口吧……”

  冯子杰咬牙松开手腕,众人一看,不由得静默。

  因为他的手腕完好无损,什么伤口都没有,连红都不曾红。

  冯子杰惊讶:“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很痛的,怎么可能一点伤口都没有?!”

  厉鸢此时已经明白了,这一定是楚随之用精神力干的好事。

  她不由得无奈地看向他。

  楚随之倚在树上,冲她一挑眉。

  铁牌里的徐老怪啧啧了两声:“哎呦哎呦,这是尘封了多少年的醋味哦。”

  楚随之脸上的笑容一僵,反驳道:

  “这个人根本不值得我吃醋,我只是随手教训他一下而已。”

  徐老怪哼笑:“没吃醋?那小子只是想要碰厉鸢一下,就值得你伸出精神触.手教训,要是厉鸢和他真成了好事,那你岂不是得在厉鸢家旁边开醋厂?”

  一想到那个场景,楚随之眼皮子就是一抽。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就不只开醋厂了,他得用醋把厉家整个家都淹了!

  他咬牙道:“我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冯子杰滚了一身的灰,叫了半天自己手腕上却半点伤痕都没有,看着众人的目光仿佛是自己无理取闹一样。

  他面上挂不住,叫嚷道:“肯定是有人用了不伤皮肉的功夫暗算我,别让我逮到他!”

  厉鸢叹了一口气。

  这才和楚随之上路的一早上就出了这么个事,她有预感这一路是不会消停了。

  闹剧过后,众人看时间不早,继续上路。

  犹豫冯子杰的右手还在隐隐阵痛,单手骑马很是费力,于是直到中午才到达一个茶摊。

  茶摊前是打算去城内做买卖落脚的商人,因此这附近盯着茶摊的山贼也多。

  有钱多的,雇佣两个打手为自己保驾护航,有钱少的把自己伪装成山野农夫,大热天的里三层外三层地穿着,那点银票恨不得缝在肉皮上恐怕人抢了去。

  几人虽然穿着不俗,但一看就是练家子,因此往那里一坐,没几个人敢觊觎他们。

  冯子杰坐下来,看着火热的太阳,和即使在大白天也没有消失的残月,也没在意。

  他抖着手倒了一杯水,回头看楚随之一脸闲适,他热得浑身出汗,对方却一点汗液都没有,不由得有些惊讶。

  众所周知,修习武道是淬炼身体,达到超凡的境界。

  武道修为越高,这个人就越脱离凡胎。

  他现在是地阶八品,在同龄人中也是响当当的存在,快马加鞭了一上午都出了一身的汗,这个楚随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个天阶强者?

  可是天阶的强者在这个大路上凤毛麟角,如果走在路上随便就遇到一个,那得是多大的运气?

  这个楚随之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放下茶杯,问:“楚公子,我看你气势深沉,定然身手高超。不知师从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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