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猛A哭都觉得好刺激.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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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

  “路上哪里?”

  “撞树了。”谢生无奈,“你能不能别像个小跟屁虫一样。”

  “谢生,你当我是十岁小孩吗!”你崽已经气到破音。

  撞树,怎么不说猪撞树上了你撞猪上了呢!

  “怎么会呢。”谢生捏捏弟弟的婴儿肥,“十岁零三个月的成熟男人谢先生。”

  兄弟俩周旋了好久,谢生到底拗不过弟弟,给他看了伤口。

  果不其然,看到那条蜈蚣似的狰狞伤疤之后,谢听先是呆了一下,金豆豆立刻夺眶而出,然后嘴一咧,“嗷——”

  谢生哄了好久,直到上床睡觉,崽还在抽抽搭搭。

  “别、别碰水……发、呜呜、发炎……涂、涂药……”

  “知道了。”谢生摸摸弟弟的小脑袋,“睡吧,乖。”

  直到谢生回到客厅,肚子响亮地“咕噜”了一声,他才想起,谢听还没吃饭。

  正犹豫要不要把弟弟叫起来,谢生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是从厨房里传来的。

  谢生循着味儿,打开电磁炉上的小煮锅,里面是半锅糊糊的鸡蛋面。

  虽然没放盐,有点凉,底还煮糊了,谢生还是一点没剩,全部吃完了。

  面很淡,但谢生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咸咸涩涩。

  不像他,谢听从出生开始,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万千疼爱,百般宠溺,学校资源,吃穿住行,无一不是最好。

  当谢生独自一人带着他从那栋被查封的别墅里搬出来时,曾预想过未来的艰难,也准备好面对来自弟弟的狂风暴雨。

  可以理解。

  一夕之间,从云端跌落尘泥,谢生能接受,是因为他本就生于尘泥。

  而对于十岁的谢听来说,他失去的是全部。

  可自从搬到这里,别说狂风暴雨,连个偶尔飘过的小雨点都没有。

  谢听会被卫生间的蟑螂吓到,会因为谢生上课兼职没空陪他生气,有时还会和寄宿学校的同学打架。

  但他从来没有抱怨过。

  因为他明白,这是谢生能给他的全部。

  厨房昏黄的灯光下,谢生坐在餐桌边,慢慢捂住眼睛。

  从来都不是他在照顾弟弟。

  是他十岁的弟弟,在支撑着他。

  -

  一周里能相聚的时间就这么两天。周一早上,谢生把弟弟送去学校,又挤早班公交回到宿舍。

  时间太早,大家都还没起床,寝室里静悄悄的。

  谢生轻手轻脚来到床前,发现沈鲸落的床居然是空的。

  正想着不会是又变虎虎了吧,门口传来钥匙的响声,沈鲸落提着一兜早餐推开门。

  “回来啦。”

  沈鲸落用气音加口型比划着,“吃早饭了么?”

  谢生点点头,“起得好早。”

  “自然醒了。”沈鲸落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杯豆浆,是谢生喜欢的红枣味,“伤口还疼吗?”

  谢生摇头。

  沈鲸落捧住他的脸,“我看看。”

  谢生怕吓到他,毕竟前天他刚把谢听吓哭过,于是一猫腰从沈鲸落怀里钻了出去。

  “我去洗手。”

  关上卫生间的门,谢生刚打开水龙头,忽然觉得不对。

  昨晚他和沈鲸落聊天到快两点,这才六点多,沈鲸落怎么就自然醒了?

  回忆一下,一起住的这些天,沈鲸落似乎总是寝室里最后一个睡的,可常常又是最早起的。

  可能是天生觉少吧。

  谢生压下心里的那一丝不安,准备将衣架上晾干的衣服收下来。

  T恤,衬衫,内裤……

  内裤?

  谢生皱皱鼻子,看着面前洁白熨帖的内裤,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谢生低头闻了一下,下一秒,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坐在了马桶上。

  ……什么情况?

  谢生浑身瘫软,心跳声和着急促的喘息回响在耳边,双腿止不住地发抖。

  他满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为什么,他的内裤上会有沈鲸落的信息素?

  还是这样强烈的浓度。

  刚才只是浅闻了一下,草莓伏特加的气息差点把他撞晕了,比第一次在校医室闻到还要激烈。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谢生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沈鲸落的信息素,并且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

  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远不止如此。

  就像紧箍咒和孙悟空,雄黄酒和白娘子,哈利波特和伏地魔,狐妖妲己和商纣王。

  等等,最后一个好像不太对。

  不管啦,反正沈鲸落就是专门来治他的!QAQ

  谢生思绪混乱地坐在马桶盖上,攥着他的小内裤,轻轻拭去眼角的生理性泪珠。

  ……所以到底为什么味道这么浓啊,沈鲸落是用它来擦脖子了吗!

  直到半个小时后,谢生才从卫生间出来。

  苏铮正好睡眼惺忪地起来尿尿,“老谢回来啦。”

  “啊,嗯。”谢生走路还有点不稳,默默扶了一把墙。

  好不容易挪到床前,一抬头,正好和窝在床上看小说的沈鲸落对视。

  而沈鲸落也看到了谢生手里的内裤。

  电光石火一瞬间,两人同时移开目光。

第26章 我的尾羽只属于潇潇

  谢生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开口,“你……”

  沈鲸落“啪”地合上书,迅速钻进被窝,“我困了。”

  谢生:“?”

  还有一小时上课了你在困什么?

  不过,这条内裤谢生是没法穿了,他怕走路的时候胯下生风直接起飞。

  本着勤俭节约是美德的理念,谢生把内裤叠成小方块,然后小贼似的瞄了眼对面的沈鲸落,偷偷从床头摸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打开,嚯,好一片琳琅满目。

  沈鲸落的防晒衫,沈鲸落喝过的果汁罐,沈鲸落抽剩的半盒烟,甚至还有沈鲸落打完篮球擦汗的毛巾。

  首先谢生要声明,这些绝不是他偷的,都是沈鲸落“送”他的,以及他自己“捡”到的。

  睡不着的夜晚,随便摸出一个吸一吸,快活似神仙,梦里乐无边。

  此箱,谢生愿称之为,谢氏快乐箱。

  谢生小心翼翼地把叠好的内裤放进去,收藏+1。

  只是谢生没发现,因为时间太久,箱子里的很多东西其实都已经没有了沈鲸落的气息,而他每晚之所以好梦安眠,只是因为,他心里想着的那个人。

  那个睡在他对面的人。

  不过收集癖是真的让人上头。

  比如现在,教室里,谢生就在不自觉地盯着沈鲸落手边的纸巾发呆。

  “谢生。”

  “生崽?”

  “小葫芦!”

  谢生蓦地回神,立刻故作镇定,“嗯?”

  “明儿来我家玩呗。”沈鲸落单手托腮,试图卖萌,“我爸说了好几次想请你吃饭了,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谢生有点被可爱到,轻咳一声,移开目光,“替我谢谢叔叔,不过明天不行,我有兼职。”

  沈鲸落瞬间萎靡下来,“又是家教啊……”

  一周七天,除了周日,谢生几乎每天都要去做家教兼职,有时下课太晚,连公交都赶不上。

  沈鲸落看着心疼,但除了提前帮他订好外卖,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是霸道总裁,不能甩出一张黑卡让谢生拿去花随便花,不是他没有,而是他不能。

  即使是最亲密的家人之间,有些事也要注意分寸。谢生如果真是那种贪图享受的人,当初就不会主动放弃拥有的一切。

  有的人,生来一副傲骨佛心,不容亵渎。

  这样的人,才配让沈鲸落放在心尖儿上疼。

  “今晚几点回来,我去校门口接你,你之前不说想吃夜市的旋风土豆吗,正好咱去转一圈。”

  沈鲸落正掏出手机准备定闹钟,此时,一只茉莉花味儿的alpha路过此处。

  “呦,落落啥时候这么贤惠了,这可真是小刀戳了王腚腚的腚——开了眼了~”

  沈鲸落:“……”

  好歹也是文学院的人,石攻玉推了下眼镜,“苏铮,文明一点。”

  苏铮学着他的样子推了下不存在的眼镜,贱兮兮的,“这位先生,我看你是癞蛤蟆插鸡毛——不是好鸟!”

  石攻玉:“……”

  他尾巴呢,他要抽人。

  “狗铮别吵吵。”王鼎鼎趴在桌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石攻玉。

  “你老看攻攻屁股干嘛。”苏铮做了一个羞羞的动作,“好涩一b哦。”

  王鼎鼎发出警告,“我劝你不要惹我,我现在很焦虑。”

  “蕉绿,那就代表没熟,所以你还是涩。”

  “你一天和三个小o约会你说我涩??”

  “好像你不约一样,不知道谁把表演系系草玩弄又甩掉,惹得人家大半夜到beta宿舍底下哭着唱《认错》。”

  “那是他劈腿在先好吗!”

  ……

  眼看两人又要掐起来,谢生转移话题,“鼎鼎最近很累吗,黑眼圈好像又深了。”

  王鼎鼎差点泪流满面,“嗷呜”一声扑进谢生怀里,“只有生生关心我!他们都是无情无义无血无泪的A!”

  这凄凉的世间,只有小葫芦的胸口还有一丝温度。

  下一秒,他连这丝温度也失去了。

  “保持距离。”

  沈鲸落松开王鼎鼎的后脖领子。

  王鼎鼎:“QAQ”

  “你们不知道,我们班最近排一个新舞,《百鸟朝凤》,我熬夜练了一周了,老师还是说缺少神韵。”

  苏铮摸摸下巴,“你演凤凰?”

  王鼎鼎:“我演百鸟。”

  苏铮:“……”

  王鼎鼎瘫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我还寻思观察一下老石找找灵感呢,结果这货开屏之后把尾巴藏得那么严实!瞅了半天一根毛都没瞅见……”

  石攻玉淡定地喝了口咖啡,“当然,我的尾羽只属于潇潇。”

  其肉麻程度,连谢生都不禁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回寝室的路上,苏铮一直在追问石攻玉和傅潇的进展。

  石攻玉除了偶尔爆出的肉麻金句,其他只字不提,很是神秘。

  谢生在旁边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之前旁敲侧击地问过傅潇,觉得石攻玉怎么样。

  傅潇的原话是:石攻玉可真是个好人啊!

  看得出,印象很不错,爱几乎没有。

  可怜的鸟鸟。

  “我真的不能让你进,这是alpha宿舍楼,请先联系孩子然后在外等……啊!”

  “这位家长,你怎么能推人啊!”

  前面一片喧哗,谢生透过人群看了一眼,脸色唰地一白。

  “我推她怎么了,一个破宿管还敢拦我,真晦气!”

  女人拍了拍自己价值不菲的裙子,艳红的指甲和她的下巴一样尖锐,一张妆容浓重的脸看不出年龄。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保安就要来了。

  这时,女人发现了人群里的谢生。

  “好啊,原来你躲在这呢。”

  女人冲上来抓住谢生的衣领,“说,你把你弟弟藏哪儿去了!”

  谢生垂眸,拉住女人的手臂,低声道:“我们去别的地方说。”

  “你别碰我!”

  女人用力甩开谢生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亲手把自己老爹送进监狱的小杂种,碰我我都嫌脏!”

  谢生的脸颊以肉眼的速度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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