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神攻.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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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没下文了……

我有些呼吸不上来,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清醒。我想现在经历的一切绝对是刚刚那个噩梦的延续,于是我重新闭上眼睛,但眼角的泪水却控制不住的滑落下来。

从那天开始我就多了一个毛病。

我的心会疼,一想到那个人,就要经历一场铺天盖地的剧痛。

为了治好自己的疾病,我打包了自己的行李,留下一张纸条,踏上了寻找那个人的道路。

卫霖峰早在在我出事的第二天宣布退圈,他接手了卫家的家族企业,如今已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从未想过去找他,因为我知道那个人的梦想是过上平凡的日子,既然如此,他断不会再和卫氏的当家人牵扯不清。

于是我把自己的第一站,定在了意大利……

那时候,我常常想,如果找到了他,我一定先要狠狠揍他一顿!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如游魂一般在外漂泊了四年。

我曾走过很多地方,繁华的,破败,那时候我也觉得自己不大正常,因为我常常因为一个相似的背影追出别人几条街。

说实话,之前我从未想过这个世界是这样大,要找一个人会这样难。

所以,到后来,我放弃了。

说放弃实际上并不标准,因为我只是换了一种找寻的方式。

之前我从未对演艺事业抱有这样大的期待,但现在我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把它做好。

既然我找不到他,那就努力吧,努力建设自己的生活。

也许某一天,当他厌倦了外面的世界,对我心软的时候,可以通过如此发达的媒体轻而易举的找到我。

就这样,我开始拼命的工作。

我接过很多剧,尝试过很多题材,甚至亲身经历过枪林弹雨,许多和我搭戏的女星说我眼神深邃,令人一见倾心。

我闻言只是笑笑,然后轻轻地旋转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渐渐地,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位深爱的“妻子”。

是的,我没有解释什么。因为我怕我高调出柜之后,他害怕麻烦,就不会再回来了。反正这戒指是当年他挑的,我相信他能一眼就认出来……

我如此期盼他的到来,却不曾想,先找到我的会是卫霖峰。

我讨厌他,所以不想见他,但那人却得寸进尺的一拳砸在我脸上,然后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胆小鬼。

我发疯一样的打回去,手脚并用,一点儿没有媒体上称赞的沉稳优雅。

最后,他提着我的衣领把我按在墙上,红着眼睛冲我大吼:“他死了,死了!你不知道吗?”

MD,谁敢这么咒他!

我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后猛地发力把那人掀倒在地,一拳一拳地砸在他的身上。

我打的用力,但那人却忽然间不还手了,只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为什么这么看我?起来啊!

我踹他,向他挑衅,但他只是蜷着身子,双眼无神的呢喃,他说“我不知道你们谁更可怜。”

听过这话之后,我手上忽的就没力气了。我觉得这人真是奇怪,放下一大堆破事,专门来我家找打……

我冷笑地把他扔出了家门,然后开了一瓶红酒。

我亲眼看着这种红色的液体,漫过杯口,撒了一地,弄脏了齐楚最喜欢的地毯。一时间,我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事,于是我手慢脚乱的拿起毛巾……

但是我的补救已经来得太迟。

我忽然就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都是因为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那天若不是为了保护我,那天若只有他一个人,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轻易的离开!

其实我都知道。

我住院时,二哥的眼神和卫霖峰当时的那句大吼,已经让我碰触到了事情的真相。

所以即使我找了这么多年,也不敢去见和他有关的人,不敢去查他的银行账户。

我只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而已。

但现在,我已经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说服我自己。

第二天上午,我去见了卫霖峰。

我猜他一定知道齐楚的去处,而那人果然沉默的带我出门。

我特意买了一大束花,但却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我紧张的直冒冷汗,而卫霖峰却只是奇怪地看着我。

齐楚果然没有变,我伸手去摸他的脸,却只触到了冰冷坚硬的石碑。

“脾气真差。”我蹲在他面前笑了笑,“果然还是我先找到你。”

那人看着我不说话。

我抹掉眼前的泪水,迟疑道:“家里……还是原来的样子,你的衣服都还在,喜欢的书也还在上次读到的那一页……你还是不愿意和我回去吗?”

“……”

“这回由不得你了。跟我走吧。”

卫霖峰欲言又止,但我却没时间理他。

我把一大束玫瑰放到他面前,然后把头靠在他旁边蹭了蹭,石头硌得我有些不舒服,但我还是笑着说:“我们结婚吧。”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

真好。

我闭了闭眼,然后泪水汹涌而出。

  ☆、第32章 俘虏

苍璧觉得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一直说一直说,搅的他心烦意乱,他极尽耳力,却只能听清几个模糊的音节。

那人似乎在说,“我已经没什么能给你的了……助你成人,你可欢喜?”

苍璧张了张嘴,一口冰凉的水就顺势呛进来。他猛地睁开双眼,然后轻身一浮,趴在岸边狼狈的抖落自己发梢的水珠。

“你把我丢到河里?”苍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系统君。

但对方只冷冷的回了一句:“静心。”

静心!

苍璧咬咬牙,极度怀疑他是因为任务没有完成而报复自己。

“下一个任务即将开启,请做好准备。”

苍璧看着对方不染凡尘的背影,僵硬的扯了扯唇角,然后那阵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朔北的寒风吹得凛冽,似乎生生钻到了骨缝里,苍璧牙齿打着颤,全力将自己缩成一团。

前两次的穿越,原身不说是锦衣玉食,但至少似温饱无忧,可这一次……

苍璧举目四望,心下先凉了半截。

周围的人穿着战甲,举着火炬,用一种古怪的腔调高唱着他从未听过的旋律,身下的囚车在咕噜噜的前行,身边时不时有老人发出几声难耐的□□。

苍璧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最后看着自己已经冻得红肿的手指和青紫的指甲哭笑不得。

所以……他不仅穿到了古代,身份还是个俘虏?

“¥%#¥”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人忽然冲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地方大吼了一声,紧接着全队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苍璧听到身后的囚车里隐隐传来了妇女哭泣的声音,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系统君?在不在!”

“喂!”

关键时刻,这不靠谱的家伙果然又开始装死。

苍璧狠狠地皱眉,努力弯了弯自己僵硬的手指,未果之后,他一拳狠狠砸在身下的木栏上。

“大……咳……万万不可啊。”

年迈的老人躺在原地,努力地睁着浑浊的眼睛,他唇色青紫,浑身在不停地打颤,意识似乎已经不清了,但仍反复絮叨着“万万不可”,“珍重自身”之类的话。

苍璧死死地扒着栏杆,眼睁睁的看着装载妇女的囚车被拉到了另一个地方,一时间莫名的悲愤充斥了了整个胸膛。

篝火一夜未熄,欢呼和高歌也持续了整晚,那些人似乎乘着胜利的喜悦彻夜狂欢,而他就斜倚静静地坐了一个通宵。

破晓时的晨光在任何时候看来都是充满希望的。

所以当第一缕阳光从天际散落下来的时候,苍璧看到有很多尚能活动的战俘趴跪在囚车里,双手合十,默默祝祷。他们不停地叩首,泪水从他们的眼角流下,在满是灰尘的脸上留下细细的两行。

苍璧忽然觉得这里的一切让他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生活在现代,即使他见惯了肮脏冷漠,走过了血雨腥风,所闻所感也远远不及这一晚来的触目惊心。

他们只是想活下去。

但在这里,活下去似乎都变成了奢望。

士兵训练有素的打开车门,将死去的人抬出去,再把活着的壮丁拉出来。

苍璧微一闪身,错过了那些人拽他的手,弯腰自顾自地走下来。

伸手的那个胡人先是一怔,然后暴怒的直接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

身后一声大喝,阻止了这个士兵劈砍下来的动作。那人连忙回头,单膝跪地,朝对方行了一个军礼。

来人留着一把络腮胡,面容粗犷,一道疤横在右颊上,令人望而生畏,他的眼神阴沉的盯着苍璧,低声和士兵交谈着什么。

苍璧冷然的看着这一切,见这人的战甲配饰,便暗自猜到他地位不低。

这人见苍璧上下打量他,先是咧嘴一笑,然后猛地一脚踹过来。

苍璧下意识地一侧身,但昨晚饥寒交迫,四肢僵硬而且虚软,这一躲不成,还是被足尖扫到了腹部。

苍璧一个踉跄,单手撑地,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这种力道……若是实实挨了这一下,以原身的身体状况,估计他就不用再完成任务了。

那人见苍璧身手灵活,先是有模有样的“咦”了一声,然后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话问道:“你,叫什么?”

苍璧刚要说话,余光却猛然瞥见昨晚那个似乎已经病入膏肓的老人眼里盛满了乞求,正扒着栏杆在对他拼命摇头。

于是他几乎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那人等了一会儿,见苍璧始终不答,不耐烦的一脚踩在他用来撑地的手上。

苍璧看准了时机,趁他还未站稳的那一刻,猛地发力,瞬间将其掀到在地。

周围的战俘发出一阵骚动,也不知是在表示担忧,还是在传达激动。

那人眼见着天空在自己眼里旋转了一个美妙的弧度,先是不可置信的正了正头盔,然后利落的翻身起来。

还没等他暴怒的眼稻割在自己身上,苍璧就听到一阵爽朗的大笑。

那人猛地回头,却见不远处一个和他差不多着装的人正笑得前仰后合不可自抑。

那人愤怒的大吼了一声,然后走到苍璧面前拎着他的手腕,把他提起来。

苍璧没有反抗,或者说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里,因为脑海里沉寂的系统君终于有了反应。

“这就是所谓的惩罚?”苍璧冷笑。

“不,上一个任务可以算你延期完成,所以本次仍然会给你一些奖励。”

“比如?”

“原身的记忆。”

苍璧沉默良久。

“怎么,不想要吗?”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苍璧虽然苦笑,但也从前两次的任务中推理到这具身体只怕还大有隐情,到时若是没有记忆,只怕也是个大麻烦。

“我想听懂他们的话。”

“原身可以。”

苍璧蔚然一叹:“那就来吧。”

记忆传送的过程果然很疼,疼到苍璧已经分不清身体和大脑的双重痛苦究竟哪一个更让他忍无可忍。

脑海中凌乱的碎片在不断地重组,他疼得不想呼吸,但周遭却是不间断的叫好声。

苍璧觉得他能感受到地上每一颗石子的大小和硬度,而且他的手腕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以前在电视剧中看到把人拴在背驰马后面拖着前进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但亲身经历过之后才觉得,坚持到最后还能活碰乱跳,那是多么的不科学。

苍璧就这么被拖着过了不知道多久,当他的意识在双重打击下有些模糊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极其磁性的声音。

“住手。”

苍璧立时松了一口气,不仅是因为对方就他于水火,更是因为他听懂了对方所说的番语。

他勉强睁开双眼,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跨坐在骏马上,他眼窝微陷,鼻梁高挺,较之汉人线条分明,却又不似普通胡人一样张扬粗犷。

一袭墨色的狐裘衬得来人面如冠玉,他那双眼睛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之前那个满脸胡子的人先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对方,然后翻身下马,行过礼之后,才结结巴巴的解释了几句。

苍璧听着无非就是在抱怨自己无礼云云。

那男人先是看了看苍璧,然后环视了四周,轻飘飘的说一句:“既是对辛奇那无礼,那就把他绑起来吧。”

那就把他绑起来吧。

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似乎还比拖在马后面幸福,但实施起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边的天气诡异的不正常。昨晚苍璧以为自己是在严冬,但一过中午,这里似乎又变成了酷暑。

苍璧双手抬平,被绑在木桩上。

他的下面还坐着一排战俘,但不同的是他们的手中多了一些冷水和食物。

这是杀一儆百呢。

苍璧舔了舔干裂的唇,目测了一下周围的看守和自己仅剩的武力值,然后乖乖的垂着头,一动不动。

照这样看来,跑是跑不了的,还是保存体力,祈祷别挂的太早吧。

烈日当空,照的人焦灼难耐。苍璧身后的衣服湿了一层又一层,但整个人却被烤的越来越干。

下场雨吧,最好是倾盆大雨,下场雨吧……

苍璧不停地在心里碎碎念。

……

最后也不知是他的愿望太强力,还是这边的气候太多变,就在苍璧快要晕过去的上一秒,忽然狂风大作,然后雨落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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