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坠入黑暗之前,他听到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首领,您好像射杀了一个未成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呼一口气,这个世界完结啦~请诸位尽情吐槽233333~
初次写快穿节奏剧情巴拉巴拉什么的都不太好(捂脸ing),作者会好好完善,希望小天使不要抛弃我......
仍旧求收藏专栏包养(╯з╰)拜谢~
第16章 番外之不曾离开
落日的余晖像是丝柔奶茶般掠过天际,洁白羽翼的和平鸽从巴洛克塔楼飞下,成群结队地落在了斯洛伐广场。
几个年轻人踩踏着滑板,笑闹着互相追赶,而“咕咕咕”吃面包屑的馋嘴鸽也不害怕,怡然自得地填饱自己的肚子。
时间自指缝间转瞬即逝,距离褚辞离开,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平日里容勉会漫步在斯洛伐广场上,有时会和街头画素描的小女孩攀谈几句,有时也会静静聆听一个穿着铆钉靴老头吹奏萨克斯。
此刻,广场上静静流淌着令人回味无穷的古钢琴曲,容勉合上手里的书,从沾满岁月痕迹的绛红色木椅上站起来。
初秋的凉风让他觉得全身僵硬,昔日里神采奕奕的脸上多了一抹憔悴的苍白。
他掏出手机,在杨可组建的群里,发了个笑脸过去。
其实容勉自己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他每顿饭都会照常吃,到了时间就会躺平睡觉。而且他从未情绪失控过,只是安安静静地守在这里,等着褚辞回来而已。
回酒店的路上,骤然响起女人的喧闹声:“Help!Help——”
容勉猛然回头,恰巧看到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抢夺了一个女妇人的提包,正朝着自己的方向飞奔而来。
少年软软的头发盖在头顶,湛蓝色的围巾拉高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澈的墨色眼眸。
容勉的瞳孔骤缩,胸腔里的空气猛然间涌动至喉口,他张了张嘴,想要叫出少年的名字,却被横冲直撞的冷风呛住,闷声咳嗽起来。
少年带着笑意的眼睛似有若无地向男人瞟了一眼,仍旧没有放下提包的意思,甚至更快地向前奔跑起来。
容勉毫不犹豫地追上去,连咳带喘地,身形狼狈地,跟着他狂奔。
两个人一前一后绕了斯洛伐广场整整一圈,少年骤然一个闪身钻进了一家酒店,轻车熟路地“噔噔噔”跑上楼,直到跑到最顶层的套房门前,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
房间号1308,,正是容勉住了一个月的房间,从落地窗就可以望见那座巴洛克式的塔楼。
容勉一直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几乎是陪着少年在异国的街头肆意狂奔了一番。
如今两人终于面对着面,男人的唇边露出个宠溺的笑:“跑累了没?”
少年没理他,将围巾扯下来扔到一边,跑到走廊上的窗口将提包扔了出去,恶作剧般兴奋地喊了一声:“谢谢你的包!接着——”
完美销案的“小偷”转过身子,精致干净的面孔仍旧美的不可方物。虽然少年的眉毛倨傲地轻扬,神态懒散傲慢,深沉的目光却在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男人熟悉的眉眼。
这家伙......果真瘦了不少。
容勉一直在想象,自己再次见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但事实是,他很平静,眸光像是融进一汪沉潭般波澜不惊,像是两个人从未分开过一样,相视而笑。
男人勾着嘴角“啧”了一声,张开双臂,暧昧婉转的语调仍旧充斥着坏坏的爱意:“宝贝,离那么远能看得清?”
褚辞的眼眶微微湿润,几乎是将自己砸进了男人的胸膛,细白柔软的手毫不客气地在上面摸了一把,明明是心疼地泪眼朦胧,却仍傲娇地嫌弃道:“瘦了瘦了,手感太差!赶紧吃回去听到没有?”
“好,”容勉也倏地红了眼眶,轻轻将吻印上了少年的额头,“我都听你的。”
褚辞踮起脚尖,第一次带着侵略性地,袭上那微微发颤的唇瓣。
两个人炽热地深吻着,像是任由心底的渴望肆虐开来,疯了般汲取对方的味道。
容勉微垂着头,脚尖轻转了个方向,一只手体贴地撑在少年的后脑,将人牢牢按在了墙上。
两个人的体温以一种放纵的速度急速升高,“砰砰”作响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愈演愈烈地仿佛要从喉口蹦出来。
褚辞被男人急切的粗喘声逗笑了,稀薄的空气令他脸颊又红又烫,纤长的睫毛更是挂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容勉暂时放过那片诱人的樱红,退开身子,用额头蹭着少年的颈侧,感受着动脉处微微的跳动。
这是真真切切的褚辞,温热的呼吸和跳动的心脏,他都能感受得到。
他的爱人,终于回来了。
褚辞不依不饶地又扑上去,边笑边吻,一只手灵活地缠绕上男人的后颈,另一只手游蛇般摸进男人的裤兜,敏捷地将房卡掏出来,往房门上一伸——
“咔哒”房门打开,这次轮到容勉忍不住笑了。
男人不轻不重地在少年柔软的腰臀处揉捏了一下,佯装出带着怒意的调侃:“你倒是驾轻就熟啊,说实话,你是不是跟踪我?”
褚辞像是一只任君宰割的小绵羊般顺从,半张着已然红肿的嘴唇,眼神迷蒙地起潋滟的情潮。
闻言他闷闷笑了一下,一口咬上男人的耳垂,磨牙般喃喃地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啊。”
松软的大床深深塌陷,暖橘色的灯光洒落在有节奏律动的身影上。
容勉伸出手指,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褚辞布遍布潮红的诱人躯体,轻拂过他因初尝快感而流下的两行清泪。
“这一回,记得住吗?还敢在第二天就忘得一干二净吗?”
“混蛋......记得住了,当然记得住了......”
褚辞被摆弄地浑身酸软,每个细胞都酥酥麻麻的,泛出类似牛奶般清甜的味道。
容勉的喉咙轻滚,暗哑道:“那......要不要印象更深刻点?”
褚辞想到刚才痛得手脚直抖的惨状,后怕地连连摇头,拧着眉毛断断续续道:“淫.魔......懂不懂,什么叫做,来日方长......”
容勉愣了一下,那“来日方长”四个字莫名讨好。他轻吻着少年的眼睛,柔声安(hong)抚(pian):“好好好,那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毫无意外地,容勉又抱着他在浴室里做了一次。
褚辞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然天光大亮,斯洛伐广场上的晨钟都敲响过好久了。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褚辞光着脚在地毯了溜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容勉,于是点开男人的手机。
仍旧是那个微信群。
我是唐阿循:小勉,起床了吗?今天墨托格要降温哦,记得保暖,生病了小辞回来会生气的。
暴发户杨可:容少,我下了一窝哈士奇,给您快递过去一只吧?
言格:没发现你的功能还挺全面。
暴发户杨可:草草草,是“养”不是“下”!
我是唐阿循:草草草?是什么意思啊?
言格:宝宝乖,咱们不理智障。
言格是大傻逼:天呐言医生,你信不信我去你们领导告你的状,举报你诱拐未成年!
褚辞看得出来,这几位都在卖力地逗容勉开心。带着淡淡的笑意,少年随手翻开聊天记录,霍然看见容勉每天都会按时发送笑脸到群里。
眼眶不由自主酸涩起来,他实在无法想象,男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发送那个笑脸的。
容勉的好宝宝:各位好久不见,好想你们^_^
我是唐阿循:啊,小辞你回来啦?我在纸飞机上许了愿哦,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狂霸拽杨可:卧槽,容勉你终于疯了吗?
容勉的好宝宝:自拍为证!
言格:你去哪里了?阿循闹了好久,我头都要炸了。
容勉的好宝宝:我一直都在啊,从未离开。
房间门打开,男人颀长笔挺的身形立于门边,手中端着是嫩嫩滑滑的焦糖炖蛋,“干什么呐?这么开心。”
少年眼睛弯弯,“想你呗。”
曾经沧海难为水,任由时空肆意流转,因为我爱的人在等我,所以我不曾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的留评,么么(╯з╰)
第17章 狼心守护神1
波旁大陆历800年。
泛滥成灾的地火侵袭了整片土地,喷溅的火星在飞禽的柔羽上烫出殷红的血泡,智人和走兽皆消融在灼灼滚沸的岩浆之中,山峦倾倒,平原开裂,转眼间哀鸿遍野,生灵涂炭。
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岩流肆无忌惮地横扫过塞纳雪山时,却骤然被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严丝合缝地阻隔在了外面。
那力量像是一个无形的防护罩,将整座雪山庇护于身下。
充斥着稀薄寒气的岩洞中,一只毛色雪白的幼狼弹动了一下尖尖的耳朵,湛蓝色的竖瞳闪现出警惕的光芒。
它如同雕塑般静静观察了一会儿,这才轻飘飘地走近,俯下头颅,好奇地嗅了嗅地上那个来历不明的诡异棒状物体。
耳边不断地传来岩流撞击防护罩的巨大响声,幼狼的肚子里空荡荡的,吵来吵去更让它觉得不耐烦。
危险的眸子猝然微眯,它“嗤”地一声从鼻孔里喷出一大股热流。
只见那东西的表面丝丝缕缕扬起乳白色的雾气,像是受到什么力量的驱使,兀自挣动起来。
幼狼被突然开始“抽风”的东西吓了一跳,慌不择路地向后飞速撤去,锋利的小爪子在冰面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划痕。
“砰”地一声,幼狼稚嫩的皮肉狠狠撞在了凹凸不平的岩壁上,割开了一道小口子,一股血流顺着茂密绒毛流下来。
淡淡的血腥味使那个诡异的东西愈加兴奋,透明的冰晶柱体闪烁起梦幻的莹莹星光,然后转瞬间缩小成食指大小,直直飞扑上幼狼的胸口。
犹如一把凌厉的小刀般撕开幼狼的皮肉,强行穿透进它的身体,并一点点缠缚上它的心脏。
钻骨蚀心的剧痛令它狼狈地摔倒在冰面上,但幼狼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哀叫。
虚空中传来飘渺而神圣的声音:“朗恩,雪山神任命你为塞纳的守护神,找到与你的异能契合的祭司,开启嵌入你心脏里的山神杵,播撒地火的种子,让波旁大陆再次迎来春天。”
旷日持久的灭世之灾终于过去,波旁大陆再次迎来了新生。
正如雪山神所说,重新封存进地心的地火在大喷发后供不应求,就好比一个失去了燃烧媒介的火炉,再也无法支持地面上寒暑的更替。
由此,波旁大陆进入了日复一日的冰川时代。
波旁大陆历2600年。
地火喷发后留下的一脉智人,经过近两千年的繁衍生息,彻底地进化为一种能够适合在冰封大陆生存的高智慧灵长类——雪族。
早期生活在塞纳雪山上的雪族们渐渐流散到了波旁大陆的其他地方。
原因有很多,一是塞纳雪山地处高原,终年酷寒的气候饶是御寒能力极强的雪族人民也消受不起。
二是食物贫乏,异能低微的雪族无法在严寒峭壁上获取食物。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塞纳部落的首领——朗恩,是个笑里藏刀的大暴君。
于是,塞纳部落好比一个优胜劣汰的集中营,经久不衰地吐故纳新,成为盘踞在皑皑雪山之巅、睥睨其他零星小部落的王者般的存在,享有波旁大陆的至高无上的话语权和掌控权。
而对于雪族这样的异变人类,幼年时期的他们拥有和人类一样温热脆弱的血脉和柔软雪白的皮肤,并且没有异能。
等到他们成人后,部落里的长老会在他们的成人礼上,点燃其胸口的心火,开启身体里潜伏的能量。
心火的颜色不同,分属的类别不同。例如塞纳部落的首领朗恩,他的心火是湛蓝色的,预示着他拥有强大的冰系异能。而心火的颜色越接近血液的颜色,则预示其异能越是稀松平常。
其中最稀有的是祭司,他们的心火是如雾气般的白色,他们体内的能量是古老祭司一脉传承下来的魔力,祭司的功能不止拘泥于古老的占星和祈祷,还可以根据自身的优势制出防御、攻击和治愈三类魔力惊人的手杖。
也就是说,一个资质过人的祭司,可以令一个部落如虎添翼。
由此,祭司,成了一众部落竞相争夺的香饽饽和心头肉。
.
破晓,稀薄的阳光缱绻着凌冽的寒风自天际散落。
几只幼年的王鹫在浓雾中穿梭,铺陈开硕大的黑色双翼,雪白的躯体上橙红色鹰喙尤为艳丽夺目。
天空中的乌云骤然间急速卷动而过,一只羽翼黝黑的巨型蝙蝠平摊着翼手和后肢,滑翔着飞掠过白色的山峦。
一个身量三尺的男孩身披墨色小斗篷,威风凛凛地站立在蝙蝠背上,稳稳地降落在一处巨大的岩洞旁。
两排身着铠甲的守卫齐齐颔首道:“奥布里神司。”
奥布里扬着下巴哼唧了一声,扭过身子后仰着头,冲着那只一脸黑色绒毛的蝙蝠巨兽摆摆手,施恩道:“去玩吧。”
像是被这个鼎鼎有名的劣童欺负惯了,黑蝙蝠傻呆呆地歪了歪脑袋,如获大赦般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这里是塞纳部落的医疗中心,受伤生病的塞纳成员都被安排到了这里。
驻站医者的能力有限,对于昨日被首领带进塞纳的重伤患束手无策,眼看着未成年就剩下一口气了,战战兢兢地通报给上级,没想到竟然招来了奥布里神司。
奥布里的圣药石手杖,蕴含着强大的治愈魔力。只是为人孤僻怪异,并不受人待见。
奥布里虽然已经成年,但由于幼年过于调皮捣蛋,不知催动了什么魔力,从此变成了“袖珍神司”。
人虽小,但气场却毫不逊色。
紧绷的脸蛋满是严肃,迈着笔直的小短腿,一路走到了重伤患的床前。
铺着柔软兽皮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未成年。
他柔软的长发散落在身体两侧,是极为罕见的银白色,深邃的五官是精雕玉琢过的精美,如软雪般白皙的冰肌玉骨,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昏迷不醒的少年,正是被塞纳首领一箭刺中胸口的褚辞。
奥布里飘落在床沿,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过分漂亮的未成年,蓝宝石般的大眼睛里闪过转瞬即逝的阴霾和晦色。
他伸出手搭上褚辞的胸口,随着缭绕开来的莹莹魔力,褚辞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剔透好比水晶。
而少年的胸口处,却赫然出现一个狰狞的伤口,血肉翻卷,猩红不堪。
几名衣着雪色长裙的医者一脸惊羡,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奥布里神司,这个未成年,还有得救吗?”
奥布里收回手,像是摸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般拍了两下,满脸惋惜地开口:“品相这么好的未成年,确实可惜了,送到驯兽场去吧。”
这样的小美人,就不该存活在这世上。
“奥布里,我说过吧,不许你碰未成年。”
忽远忽近的嗓音阴沉沉地响起,一道凛冽的冰晶破空而出,伴随着强大的压迫力,瞬间将奥布里掀翻起来,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才“砰”地撞向岩壁。
骤然降温的空气中凝聚出薄凉的雾气,墨色长袍的男人眉目英挺,腰间象征无尚权力的雪晶石腰封突显出健硕挺拔的胸膛。
“我很抱歉,首领。”
奥布里规规矩矩地跪伏在地上,小斗篷凌乱地歪到了一边。
朗恩冷冷地斜睨了那劣童一眼。
“首领——”
岩洞里的所有人皆敬畏地颔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朗恩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径直走到病床边,修长骨感的五指伸展,将力量凝集后,隔空对准少年的胸口。
褚辞安逸地闭着眼睛,即使身体就好像被从油锅里捡起来又扔进冰窖般忽冷忽热地,心口处也是一抽一抽的钝痛。
他只是不太想醒过来,或者说不屑醒来。
与容勉的分离,让他不自觉生出对于新时空的厌倦。
猛然间,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间,像是有什么温温热热的细流窜进四肢百骸,身体上的疼痛终于有了偃旗息鼓的趋势。
他艰难地动了动,身体似乎恢复了些力气,松软沉重的眼皮抖了抖,却像是黏住般迟迟没有睁开。
“未成年,醒了就睁开眼睛。”
混沌的耳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褚辞浑身一个激灵,倏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男人面容轮廓很深,锋利的眉毛下,一双湛蓝色的瞳眸倒映出无谓和不羁。
褚辞模糊的视线里,仿佛呈现出容勉的脸。
少年的鼻头一酸,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哽咽声,一下从床上挣扎起来就牢牢抱住了男人的胳膊,久未发声的嗓子像是被沙粒摩擦过般嘶哑难听:“容勉,是你......我,我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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