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郎归来.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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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初夏,墨瑛的新差事也定了下来。

  状元郎入了翰林院,乔青进了吏部跟着钦差大臣出去暗访,墨瑛则是入了户部。

  新上任的探花郎不卑不亢,认认真真点着户部的银两,又想起了江淮生说的穷苦一事。

  江淮生跟他的信约莫两三月才能传一回,最近一次,正是在他殿试之前,信中满是抱怨,说他想吃肉了。

  战事吃紧,朝中的钱也不多,墨瑛目光沉沉,想起了被他搁在身后的墨成怀。

  墨成怀送走前来打探消息的人,阴着脸往书房走去。

  他没想到墨瑛竟是还有翻身的机会,如今的探花郎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想动手肯定是不可能的,唯有把先前做的事情先给遮住,再来看墨瑛是何态度。

  “魏青呢,把他叫过来。”

  魏青自然找不到的,他也不是个傻的,跟在墨成怀身边这么多年早就摸清楚了墨成怀的秉性。

  先前跟他一起绑了墨瑛送到傻子床上的那些人,在这几个月相继去世,而如今墨瑛一朝得势,不管墨成怀要不要跟墨瑛重修父子关系,都不会允许他留下来的。

  墨成怀得知魏青跑了的消息,怒火中烧,他压着怒气吩咐人去找。

  一连数日都没有结果,再次见到魏青的时候,却是在牢里。

  墨成怀衰颓的靠着牢门,暗访的钦差带着人破了他府里的门,他才知道自己被人给告发了,不止是他,连他的心腹,也几乎都被抓了进来。

  “魏青,你真是好样的。”墨成怀看着另一牢房里的人,咬着牙。

  倘若他这回能出去,必让魏青死无葬身之地。

  魏青避开了墨成怀的目光,他不知道墨成怀以为告发的人是他自己,只是在严刑逼供之下,迫不得已供出来了墨成怀的一些事情。

  不过,墨成怀落狱,对他来说,还算是一件好事。

  他们彼此误会着,墨瑛递给圣上那名单里的人也都一个个的被抓了进来。

  江城城主收贿贪赃,伙同邻城城主欺上瞒下,又昧下了不少税款,私自买卖管辖内的地皮……一桩桩事情摊开的时候,满朝震惊。

  被墨成怀放弃,大义灭亲的墨瑛则是更受瞩目,加上才学品性上乘,一时间成了圣上面前的红人。

  备受关注的墨瑛却有些烦躁,他应付过了贺喜的人,又足足等了两月,才等到这案子的判定,以及抄家的银两入库。

  墨瑛马不停蹄的递了折子,恳请圣上给军中再拨一笔银两。

  国主看着充盈的国库,不做犹豫,立刻批了这命令,还添了些粮草,让人加急送过去。

  这一阵过去,墨瑛才算是闲了下来。

  他继续理事查账,等到乔青回来约他喝酒的时候,才知道墨成怀这几日要被问斩了。

  “去看他么?”乔青给自己倒了杯温酒,京城的秋天泛着凉意,他在天启国游走了三四个月又回到京城,还有些不大适应。

  “不了。”墨瑛摇了摇头,他满脑子都是江淮生,人离得远了,越发的想念。

  至于墨成怀为什么不喜他,要把他废掉,对他来说反而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乔青见墨瑛释然,也放松下来。

  他懒懒的靠着椅背喝酒,也有些想闫文肃了。

  三两瓶温酒入肚,两人都脑子发晕,连忙停住了倒酒手,支起窗子,闲聊起来。

  “你说要继续去出巡?你们不是刚回来?”墨瑛撑着头,眼底带上了一丝疑惑。

  “这回打算去查贡士跟举人。”乔青凑近了一些,“虽然麻烦了些,但是也该查查了。”

  “你向圣上提议的?”墨瑛点着头,吏部向来都是对官的考核,查贡士跟秀才还是头一次听说。

  乔青弯了弯眼睛,脸上难得的平和下来,“是啊,老师也说过,这些本就是不合理,考过试之后也该考考这些人的品行,不能总让他们占着这名头,尽享便宜。”

  “况且,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我……”墨瑛心思一动,便被乔青给拦住了。

  “你可别说什么跟我一块儿去,若是真把你拐走了,圣上非要骂我才行。”

  “你在钱财跟民心之间掌握的度是我远远做不到的。”

  墨瑛被他这么直白的称赞着,微微晕红了脸,“只是了解的多了些。”

  “也是,”乔青抿了口白水,“你有分寸就行。”

  他见墨瑛还有些拘谨,又笑着调侃道,“我能做的事情,你未必能行,不是说吃苦,单纯是……。”恶人比墨瑛想象的多。

  后面半句话被乔青的叹息掩过去,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墨瑛确实有一分赤城之心。

  他对任何人都保持戒备,随时把对方摆到对立的位置,而墨瑛则是,随时准备着拉别人一把,明明他们之间,墨瑛才是那个被家里人当做弃子丢掉,又辗转吃了不少苦的人。

  跟墨瑛吃过这一顿,乔青便准备回自己的府上。

  临分别之时,他才又收到了墨瑛的请求。

  “这个算小事。”乔青眨了眨眼睛,“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墨瑛想了许久,都没想出来自己能允诺给乔青什么,只好道,“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

  “一顿饭怎么够?”乔青看出了他的窘迫,哈哈大笑,“除非你把岑公的绝本拿给我。”

  他逗弄完墨瑛便上了马车。

  两日后再启程的时候,乔青的包裹里已经多了一本书页泛黄的书,正是他随口说的那本书。

  他笑骂了一句,还是拿墨瑛没什么办法,谁知道这书怎么就正巧在墨瑛手里。

  而墨瑛正在府里吹着墨迹,看着铺满桌子的纸,脸上满是不舍,他抄了两页,才把那本书抄完,送给了乔青。

  可谁让这回的事情是给江淮生帮忙呢。

  大军回朝的时候,已经是又一年的夏日。

  墨瑛从收到信就开始数着日子,大军拖拖拉拉走了一个月,才到了京城。

  江淮生如今已经是三品将军,他连立几功,这次回朝见过圣上,少不得还要再升一次,故而军中的将领大都是跟他交好不交恶。

  路过江城,知道他偷偷回了家,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放慢了行进的速度。

  江淮生自己却不认为是偷偷回去,他是跟着送抚恤银的士兵回来的。

  上清镇跟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百八十人,知道江淮生不好相处也没往前面凑,唯有袁润跟江淮生走在一起。

  “之前不是说要直接回京?”袁润对江淮生的事情还是多少知晓一些,他家里人也跟墨瑛尚有联系。

  即便他跟江淮生差了好几个阶,这会儿回来,他也放松了下来,能问上几句。

  “回来处理点事情。”江淮生两年没回来,跟邻国签好文书的时候,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京城。

  可路过江城的时候,他又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原主的仇至少得给人家报了,再给原主父母上个香,算是了结。

  推他那些个地瞥无赖也在这回征兵的行列,还有周朗,都是在次,只不过周朗半路就跑了,抓回来之后被记做逃兵,还没来记得戴罪立功,便死了。

  先前欺负过原主,还导致原主死亡的那几人,江淮生说不上来谁是主谋,也没打算放过,只是回来看名单的时候,这些个里面,半数都是逃兵,家里人连抚恤银都拿不到,还要被登记在册。

  江淮生踏入上清镇的时候,便感觉到久违的人气,是温和放松的,而非是煞气冲天。

  他在镇上坐了会儿,听着袁阿伯说了墨瑛离开的事情,等着人打听江誉跟江家磊如今的情况。

  袁圆至今仍没有成亲,在上清镇也算是个年纪偏大的哥儿了,信里催了无数次的袁润这会儿正在当面教育他。

  而袁圆闷头听了一会儿,便开始反过来语重心长的劝着袁润,按辈分来算,也该袁润先成亲才是。

  他们一家其乐融融,江淮生摸了摸自己怀中的信,也有些想念墨瑛了。

  不过他手下的人也回的很快。

  江誉一个人过的并不好,他手里握着些余钱,没几个月就败光了。

  他又是个闲不住的人,干脆利落的再嫁了,这是这回他的运气不大好,嫁的那人死死的捏着家里的钱,成亲后对江誉非打即骂。

  算算时间,江誉已经受了一年多的折磨了。

  江淮生没想到江誉自己先作死了,不过这样他倒是能省些时间,等问道江家磊的时候,他神色变换着,最后哭笑不得。

  江思辰一举过了会试,虽没能入殿试,但在上清镇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了。

  而他正留在江城的学院里继续学东西,等来年再考。

  就在一年前,眼看着准备了一年,只等三月应试,他贡士的名头被撸了下来,直直降为普通人,并且五年不得参考,家中弟兄连坐。

  同时撸下来的还有不少人,值得关注的是,查这些贡士、举人的官,正是乔青。

  江思辰品行有损的事情自此便在上清镇传了个遍,而他之前背地里欺男霸女的事情不知被谁给露了出去。

  墙倒众人推,江家磊一家便跟江誉一般,声名狼藉,成了上清镇口口相传的伪善代表。

  江家磊拖家带口的离开了上清镇,只是换了个地方依旧不安分,没过多久又出了事情。

  加上户籍的原因,连在外面租房子都租不到,一家人混迹了几个月,便又灰溜溜的回了上清镇。

  如今的江家磊一家都没有事情可做,不知是怎么走的门路买了两块地,正窝在三河村种地。

  “将军,您要去看看?”汇报消息的人小心的看着江淮生的脸色,他也是打探的时候,才知道这两家对江淮生做过什么。

  没想到表面风光的将军,从前也是个小可怜啊。

第50章 墨糖糖(二更)

  “不用了,”见他们也没什么必要,江淮生摆着手,脸色露出了一丝笑,“再去添一把火,把江家磊家里的银子都给拿走。”

  “记得做的隐秘些。”

  江淮生吩咐过这件事,便匆匆往回赶去。

  至于江家磊日后如何,他已经望得见结局了,若这一家真是能老实下来的人,又怎么会贪图一个脑子不清醒人手里的家产。

  大军到京城的时候,墨瑛也跟着国主在外迎接。

  几千人中,一眼便看到了江淮生。

  两人目光交错,又微微移开,只是后面国主仍在说话的适合,听的有几分心不在焉。

  三千精兵在城外驻扎,进城的也只有几十人,直接跟在国主的车辇后入了宫。

  一直到赏赐完,酒宴过了三巡,国主先一步离开,江淮生才找到机会抽身,他插进聚在一起的文官堆里,搂住墨瑛的腰就往外带。

  “打扰了,我跟夫郎先退一步。”

  且不论周围那些人惊讶的目光,就是跟江淮生并肩两年的人,也同样是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才跟边上的人确认着江淮生是不是带了一个人走了。

  墨瑛难得的没有拍开江淮生的手,而是顺着他离了宫宴,两人一上马车,便黏在了一起。

  江淮生紧紧的抱住他,头埋在江淮生颈间乱锈了一会儿,才嘟囔道,“真是想死我了。”

  “你想不想我?”他见墨瑛眼睛发亮,便又忍不住贴近了几分,手下也不安分起来。

  “别闹,等回去。”墨瑛瞪了他一眼,毫无震慑力。

  江淮生只是摸了两下,手便退出来了,仍是抱着墨瑛毫不撒手,连下马车回房,也是一路抱着。

  等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墨瑛便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众人放在他身上的视线。

  他面上稳重,心里又想了想,十分确定他昨夜跟江淮生什么都没做,江淮生赶路累的厉害,等他洗完澡回房的时候,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也就今日起床的时候,闹了一阵。

  更别提留下什么痕迹了。

  墨瑛安下心之后,又开始疑惑着,他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盯着他看,连圣上的目光都有些微妙。

  等下了朝,往户部赶去的路上,墨瑛才从自己同僚口中得知了真相。

  “昨夜跟江将军肯定特别激烈吧?”走在墨瑛身侧的哥儿挤眉弄眼,“宫宴除了圣上跟上面几位,你们两个可是溜得最早的。”

  “听说一路抱回来的,不会在马车上就……”

  “没有,”墨瑛连忙辩解着,“他赶路累,一会去就睡着了。”

  可惜这事实没人领情,凡是昨夜在宫宴上人,见到他都会投以一笑。

  毕竟江淮生那么早把人带走,不做点什么也说不过去啊。

  墨瑛顶着大红脸进了户部的门,应是坚持做完了这一天的事情,在日暮的时候,才往家回。

  江淮生刚回京,调令没有下来,不用上朝,正是闲着的时候,他白日进宫求了个恩典,回来便开始琢磨着给墨瑛补补身体,晚上好能同榻而眠。

  他准备了满满一大桌,而墨瑛也十分赏脸的用了不少。

  只是等江淮生洗过澡,摩拳擦掌准备进房,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拦住他的下人硬着头皮道,“墨大人说给您准备了院子,让我带您过去。”

  江淮生皱着眉,他记得昨日墨瑛还是很热情的,怎么一日不见,就对他这么冷淡,他拒绝了这人,强行往房间里闯着,“我不去。”

  那小厮也拦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淮生进了房门,自己苦着脸跟墨瑛认错。

  “无妨。”墨瑛挥手让他退下,这会儿他已经可以坦然面对江淮生了,只是觉得必须得给江淮生个教训。

  不然日后他怎么在朝堂上混下去。

  小厮前脚踏出去,江淮生立刻关了门,朝床上扑去。

  墨瑛抬手想拦住他,却发现自己这回被压得结结实实,他涨红了脸,“你还想用强的?”

  “不敢。”江淮生轻笑的一声,只是箍住墨瑛的手,慢条斯理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有机会跑。”

  “至于恩爱这事情,自然是要你情我愿的。”

  “那你赶紧出去吧,我不愿意。”墨瑛的话说的铿锵有力,他微抬下巴,眼睛黑亮。

  “又翻脸不认人是吧?”江淮生坏心的顶了顶他,俯下身子,跟墨瑛头抵着头,墨瑛一开口他就亲上去。

  等墨瑛气息微喘的时候,江淮生才撑起来自己的身体,手摸上了墨瑛的下半身,“这就是不愿意?”

  “……”墨瑛没有回他,只是气呼呼的瞪着他,可身体的反应做不得假。

  江淮生也不介意,松开墨瑛的手腕,便压了上去,辗转之际,还反复的跟墨瑛咬着耳朵,“之前你在信里怎么说的来着?”

  “等我回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嗯?”

  “我没有这么说。”墨瑛混沌的脑子分出一丝注意,立刻反驳道。

  江淮生厚着脸皮继续道,“你不是说想我了,哪儿都想,可不就是想勾我么?”

  墨瑛跟他说不清楚,干脆放弃了跟江淮生沟通,只是推着他的头,不让江淮生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痕迹。

  “别咬。”

  这一战持续了半夜,第二日起床的时候,还是江淮生帮他洗漱穿衣。

  墨瑛临走之前迷迷糊糊的瞪了他一眼,似嗔似怨。

  江淮生坦然接受,笑的嘴巴都没合拢过。

  墨瑛本想着过了一日,情况应该会好上一些,谁知等他下朝回去,好几位大臣都过来提醒着他,让他注意一点。

  墨瑛心生疑惑,稳步上了马车,路上让车夫买了镜子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的颈间,满是吻痕。

  他捏着镜子,满身黑气。

  于是这夜,江淮生再次遇上了堵门的人。

  他不顾小厮的阻拦,强行破了门,往床边走去,才发现情况不大对劲儿。

  小厮锁了门,才吐了口气。

  隔着门朝着江淮生恭恭敬敬道,“墨大人说他今晚住偏房,让您在这儿好好休息,顺便反思一下。”

  江淮生听着外面脚步声远去,看了一遍门窗,全都是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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