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夸,鹤见这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知书识礼,雅道无一不精……”
刚刚走到茶室门口,花之国大名夫人的声音隔着门扉传了出来,只是话中的内容令梨香嗤之以鼻。
那位梨香觉得和她女儿一样假娴淑虚伪的妇人还在说:“……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鹤见和秀德殿下都很般配哟。如果两国能结为姻亲,那真是天大的喜事了。”
——喜你个头!!!
梨香一股怒气冲上心头,全然不顾什么礼仪,猛地推门而入:“不行!我不同意!”
精通雅道就和她哥般配?那是什么笑话?露水街里精通雅道的妓.女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好吗!
第33章 结婚是责任不是爱情
若不论相貌,花之国公主鹤见的风评比火之国公主梨香要好太多了。娴雅聪慧,平易近人,脸上永远带着令人舒服的恰到好处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公主的架子。更难得的是,据说鹤见才艺双全,凡是教导过她的老师皆赞不绝口。早在两年前,在她还是梨香这个年纪的时候便被誉为“花之国第一才女”。
花之国民间有句很流行的话——「娶妻当娶公主鹤见」。
在众多大大小小的国家的贵族女子中,鹤见无疑是最理想的公主楷模。
而火之国公主梨香,传闻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可那脾气性子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传闻一向有夸大事实之嫌,梨香漂亮归漂亮,却也没到真的能够倾国倾城的程度;脾性虽不讨人喜欢,也尚不至于令人不能忍受。
——至少某个木叶忍者还是能和她相处得挺好的。——大雾。
总之,花之国公主和火之国公主,代表着两种完全相反的贵族小姐类型。
两人心底里虽不喜对方,面上却依然维持着平和友好的态度,不,应该说,是花之国公主鹤见单方面地维持着友好的态度。
梨香心思单薄,喜怒哀乐尽形于色,不待见就是不待见,从未想过要将自己的情绪掩饰或粉饰起来。于她的身份而言,她的确有这般傲慢的资格。
然而梨香讨厌鹤见,并非因为对方比她讨人喜欢,亦非因为对方有着她远不可及的文采才华。而是因为——她觉得带着一张伪善面具的人实在是太恶心了。鹤见是,花之国大名夫人也是。
梨香对兄长秀德将来要娶怎样的妻子都不是太在意,但万万不能是鹤见。她绝对不能容忍与鹤见这样的人成为家人且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反正我不管,哥哥娶谁都无所谓,但是绝对绝对不要娶鹤见那种家伙!”
梨香气鼓鼓地愤愤而道的时候,鹤见和花之国大名夫人已经离开火之国大名府了。对于她的突然闯进来搅局,除了秀德照例训斥她几句,在场的众人均无人表现出不悦——她父上母上和一众侍从自然不会说她不是,而花之国的那对母女,即使心中不快也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何况这还是在别人的地盘。
纵然遭到梨香怒目而视,花之国大名夫人和鹤见依然保持着温和而大度的笑容,有礼地告辞离去。
梨香朝着她们的背影斜睨一眼,皱了皱鼻子,然后坚决反对两国联姻。
大名和志治美不发表意见,只说道:“秀德自己的终身大事,自己决定吧。”
秀德对妹妹的话不以为然,脸色淡淡的,开口说道:“我倒觉得那位花之国公主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那语气冷淡得根本不像在谈论自己的终身大事。
梨香瞪大眼睛看他:“难道哥哥喜欢鹤见吗?”
秀德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微微蹙了蹙眉,仿佛觉得她问了个不值一提的问题:“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要娶的是能够胜任未来火之国大名夫人这一身份的女子,这是唯一的标准。”
大名和志治美看向长子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秀德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梨香,补上一句:“你也不要光顾着玩了,好好挑选自己未来的结婚对象吧,不要说就喜欢卡卡西君这种鬼话。”
梨香不满地瞪他:“我才没有光顾着玩!”
秀德不想和她争辩,没好气地说:“你常常说讨厌那位花之国公主,但真要论身为公主应有的仪态和教养,你可是远远比不上人家。”
未等梨香反驳,志治美就忍不住摇摇头开口说道:“秀德真是一个无趣的男人哟,难怪会觉得和鹤见结婚也无所谓。”
大名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说:“选择和谁结婚是你的自由,但关乎一生的事情还是要慎重考虑哦,秀德君。”——为人父的火之国大名难得说了句中肯的话。
闻言,秀德神情严肃地看了他父母两眼,蹙眉思忖片刻,问道:“父上和母上不喜欢鹤见?”
话音刚落,梨香朝他翻了个白眼,语气十分鄙视地说:“你自己都不喜欢,还问父上和母上!哥哥真是笨死了,是你娶老婆又不是父上母上娶老婆!”
秀德暂且忽略那句「哥哥真是笨死了」,正色道:“你才是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想得那么简单,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娶的不仅仅是我的妻子,还是未来的火之国大名夫人。单凭喜欢谁就娶谁,未免太过儿戏了。”
就像秀德不满梨香总是随心所欲任意行事一样,梨香对她兄长那套「凡事皆以大局为重」的理论也颇为不屑。
结婚这种一辈子的事情,如若不能和喜欢的人结婚,一生的时日那么漫长,夫妻不同心,未免也太凄怆了。
然而秀德觉得这才是身为大名继承人的他应该走的路,当然也是身为一国公主的梨香应该走的路。
火之国大名退一步问道:“不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单是从个人的角度来讲,秀德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秀德皱起眉头,脸上有一瞬间的困惑,显然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如果他和梨香一样任性,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对自己喜欢的人表现出好感,他会喜欢上怎样的女孩子呢?
这位大名长子二十多年来从未放纵过自己罔顾身份和职责。
半晌,秀德抬抬视线看了眼他母亲和妹妹,迟疑着说道:“大概是……绝对不要像母上和梨香那样的女孩子吧。”
大名摇摆折扇的动作顿了顿,已经没勇气看向一旁的妻女了。
志治美和梨香表示,一定要和那个讨厌的家伙断绝母子/兄妹关系啊可恶!!(╰_╯)#
***
秀德的婚事还没最终定下来,便被另一件事情给耽搁了。
能够比大名长子的婚事更享有优先权,自然是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
和大名的直属护卫队——守护忍十二士有关。
确切地说,是和守护忍十二士中的激进派有关。
守护忍十二士的每一个人都对火之国大名忠心耿耿这无需置疑,但那十二人之间却并非同一条心。守护忍中分成两派——以和马为首的激进派,与以地陆和阿斯玛为首的保守派。
和马一向不满木叶忍者村和火影的存在,也不屑于火之国和其他国家结盟。“火之国有大名大人这块「玉」就够了,火影手握军权却不作为,大名大人何不废除木叶忍者村,收回大权?一来为防止木叶有二心;二来可将兵力用在有利于火之国变得更加强盛之处。像现在这样,拥有众多精英忍者的木叶村却尽是做些无聊的任务,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和马言恳意切地向火之国大名进言的时候,那不靠谱的大名正在第二遍翻阅最新一期的《亲热天堂》,想都没想便随口敷衍似的问道:“你说……将兵力用在有利于火之国变得更加强盛之处——指的是?”
“自然是吞并其他无能的国家,称霸各国。”和马斩钉截铁地答道,并开始滔滔不绝地一舒抱负,说要开创一番宏图霸业,使火之国凌驾于各国之上云云。
总结起来不过几个字——侵略扩张。
大名终于将目光从书中转移到他身上,面无表情的,不说赞同也不说反对。和马无所畏惧地直直迎上面前一国之君的视线,他早已做好为国家的强盛而献出一切的觉悟。
窗边有鸟雀飞过,鸣叫一声,扑哧着翅膀又不见了。
“嘛,这种事情……我相信木叶的判断哟。”
当初停止战争,与别国签订和平协议、结盟,全都是木叶的提议。而木叶忍者村的运作,一般情况下,大名也完全不干涉。
和马一颗炽热的心仿佛瞬间沉入冰冷的深渊。他早就觉得大名受到木叶的蒙蔽,才会任由其为所欲为。
不,不止是大名。下任国君继承人秀德,公主梨香,皆被木叶所魅惑。大名府恐怕就要沦为木叶的傀儡了——和马深深担忧着。
就在这短短的一刹那,和马暗暗做了一个决定——火之国这头沉睡的猛兽,就由他来唤醒吧。
大名以扇掩嘴打了个呵欠,面露倦色地说:“和马君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是。”和马应着,敛眸收起眼底锐利的光芒,单膝跪地向他行了一礼,才转身退下。
大名独自在座位上坐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神色除了倦怠还有遗憾,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良久,中年发福的火之国国君深深吁出一口气,叫来门外的侍从:“去把地陆和阿斯玛找来。”
之后好一段时间里,大名府内弥漫着一股暴风雨前的宁静气氛。
梨香在为不能外出参加睡莲祭而闷闷不乐,对此完全没有察觉。
一直到七月初,那晚夜深人静,只有各个庭院内走道间悬挂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橘色光芒。
巡夜的侍卫突然不见踪影,黑漆漆的夜幕下,整个大名府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不知是因为夏日炎热还是其它,梨香睡得并不安稳。半夜醒来,觉得喉咙有些干渴,正想呼叫外间的侍女,目光一偏,却见窗边有道颀长的人影渐行渐近。
那人走到床边,见她醒着,愣了愣,随即说道:“失礼了,公主。事情紧急,请你跟我来。”
熟悉的声音在静夜中清晰可闻。
梨香惊愕不已,什么都还没问,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是:“睡莲祭的时候你居然没有来!枉我对你那么期待!”
正在执行重要任务的某位第一技师死鱼眼一滞——这么紧急的时候这种小事就不要计较了好不好!!!
第34章 一厢情愿不止一个人
都城郊外有一片风景绝佳的湖畔高地,绿树成荫,湖面明净如镜,数不清的淡黄色不知名野花犹如一张未经裁剪的地毯,在蓝得令人怀疑是不是涂了颜料的天空下延伸至远方。
被这些明快的色彩围绕着的,是一片精致如艺术品的联排木屋。说是说像艺术品,但对于艺术品而言,确实是大过头了。
屋顶有两个戴着木叶护额的忍者在聊天,啊不,在放哨。
“大名大人真是会享受啊,大名府已经是各国数一数二的华丽建筑了,连郊外的别院竟也毫不逊色。”戴着墨镜的年轻忍者感叹道。
闻言,旁边看上去比他更年轻的忍者一边叼着千本一边说:“青叶桑,说这种话真的没关系吗?我们现在可是担任着大名大人的护卫哦。”
山城青叶讪笑两声:“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啦。”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墨镜下目光一闪,又补充道:“可不要告诉卡卡西啊,拜托了!玄间君。”
玄间满脸疑惑:“关卡卡西桑什么事?”
山城青叶不作声,抬抬下巴示意他自己看。玄间转头一看,只见下方院落里有位青年和他的少女在约会——大误会!单身的玄间青年被萦绕在这对年轻情侣(伪)周遭的心形闪光弹眩得眯了眯眼睛。
“今天的阳光真是灿烂得叫人吃惊啊。”玄间抬起一只手掌举过前额,炽热的阳光把手心烤得热乎乎的。
山城青叶仰头看了眼头顶的大太阳,又看了看院落里的一对情侣(伪),大概是出于「背地里讲同伴的未来岳父(?)的坏话太不厚道」的考虑,墨镜青年思忖片刻,下了什么结论似的说:“这么看来,公主和卡卡西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嘛。”
玄间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千本随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动啊动,竟就是没掉下来:“怎么可能,那两个人……”说到这里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青叶桑,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书?”
山城青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极其不自然地虚咳两声:“咳咳,才、才没有。我怎么可能和天藏君一样看那种书!玄间你多虑啦啊哈……哈。”干巴巴的笑声虚弱得令人担忧。
玄间:“……我根本就没有提到天藏君啊。”
数滴冷汗从山城青叶的额角不断滑落。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
“那本书好像叫做……”
“……「梨香子与卡西的故事」啦。”
“小声点!糟糕!卡卡西桑看过来了啦!”
“总、总之先冷静!”
蓝天下屋顶上,两名颇具潜质的年轻木叶忍者狼狈得如同做错事被抓个现行的倒霉蛋。
——其实隔了那么远根本听不到的啦,果然老实人就是容易做贼心虚╮(╯▽╰)╭
***
“你在看什么?”少女扯了扯身旁青年的袖子,好奇地跟着他望向同样的方向,那里只有一片褐棕色的屋顶和屋顶上两名隐约有些慌张的木叶忍者。
少女似乎是认得他们的:“是墨镜乌鸦君和千本君嘛。”
青年的眼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是青叶和玄间。”
这样用个人特征来称呼别人是怎么回事?以此类推,难不成阿斯玛是香烟君,月光疾风是咳嗽君,阿凯是西瓜头君,而他是……面罩君?——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卡卡西倒不知道她还有这种给人乱起绰号的嗜好。
少女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只是一时之间忘记名字而已啦。”而后又像不甘心似的撅起嘴说道:“在我身边居然还敢不专心,那两个人有什么好看的。”
“……突然感受到有两道鬼鬼祟祟的目光,有点在意罢了。”
少女即时睁大眼睛望过去:“鬼鬼祟祟?有吗?”
屋顶上的两个身影似乎正强忍着想瞬身消失的冲动。
卡卡西挠挠银发笑道:“嘛,或许是我的错觉也说不定。”
少女旋即偏头瞪他,鼓着脸颊愤愤地说:“哼,我看你才是打着想偷偷溜走这种鬼鬼祟祟的主意呢!”
——是想过没错啦。银发青年心口不一地讪笑道:“公主你多心啦,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想法。”
“真的没有吗?”
“……以我的人品发誓。”
“……真是一个毫无价值的誓言。”
卡卡西垮着肩膀瞪着死鱼眼——别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随便轻视别人的人品哦!他只是爱看小黄书而已跟人品无关的好吗!
蛮不讲理的少女还皱起鼻子继续控诉道:“说带我去看睡莲祭的誓言也没有实现,身为男人真是差劲透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银发忍者无法不为自己辩护:“……我不记得自己有承诺过这件事哟。”
少女明亮的大眼睛里怒气冲冲:“大名府侍卫和木叶忍者比试大赛那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我不是拒绝了吗?”
“我不是拒绝你的拒绝了吗!”
这句拗口的话花了足足两秒才飘进青年的大脑中,第一技师面罩下的一张俊脸扭曲成苦瓜脸——这种「无论怎么讲都讲不通,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的悲惨情形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他和面前的少女之间的代沟比宇智波长子的法令纹还要深哦?
二十一岁年轻有为的木叶第一技师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踏入中年(猥琐)大叔的阶段了。
就在他正想放弃和十六岁的女孩子正常沟通、找个借口溜走的时候,少女意外地收敛起怒瞪他的眼神,白皙脸颊依然是鼓鼓的,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抹微不可见的夕阳下玫瑰花朵的颜色。
“算了……这次就原谅你吧。”少女神情有些别扭地开口说道。
——这句话真是越来越熟悉了。
尽管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需要原谅的事情,青年倒没继续追究下去,却也不似以往那样随口敷衍着「是是,谢谢你」这种话。
唯一露在面罩之外的右眼中浮现出疑惑的神色,对上她的视线后并没有立即移开。
说起来,这是火之国公主梨香第一次和英俊的年轻男子对视超过十秒。
心窝里有只小兔子用毛茸茸的脑袋拱啊拱。
很轻柔很轻柔,痒痒的却舒服得不得了。
粉红色的心形泡泡仿佛随时要冒出来似的。
就在这么有意境的时刻——
银发青年歪了歪头,脑后的问号虽然还不至于具形化,但那副迟钝到让人想暴打一顿的神情已足够将此时的粉红气氛破坏殆尽。
不管看了多少本《亲热天堂》都看不透女孩子的心唉╮(╯_╰)╭
不管她表现得有多喜欢他都不会当真。
梨香有些狼狈地别过头,耳根泛着跟涂了唇蜜的嘴唇一样的颜色,只是漂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很浅很浅却不会令人忽略的黯然。
半晌,才声音闷闷地迸出一句:“真是个无药可救的超·级·大·笨·蛋!”虽是骂人的话,语气却意外地委屈。
“也不用这样说自己啦。”
“说你啦!!”
莫名被骂,更加委屈的第一技师死鱼眼里满是无辜。
明明猪鹿蝶三位前辈和阿凯天藏就分去了保护大名夫妇和秀德,只有他一人被派来保护公主梨香——火影那老头绝对是故意的。
然而就算他义正言辞地向那只披着慈祥长辈皮的老狐狸提出质疑,也只会被用以「卡卡西啊,身为忍者不可以只挑选自己喜欢的任务哟」之类的话轻飘飘地挡回来。坐在火影专属座位上的老人笑眯眯地朝半空吐出缕缕烟雾,白色的胡子上下一动一动的:“嘛,这样的安排,你和公主两人当中至少有一个人是高兴的,这不已经很好了嘛。”
“……换种安排我会更高兴的。”
“呵呵,水门没教过你吗,让女孩子高兴一点是男子汉的责任。”
“水门老师才不会教这种东西。”
“是吗,真遗憾。明明自来也从我这里继承了这种优良品德之后,又尽数传授给了水门,没想到竟然在你身上断绝了,真可惜啊。”
仿佛犯了什么罪不可恕的大过错的某位木叶天才实在抑制不住嘴角抽啊抽:“…………那还真是太抱歉了。”
木叶第一技师自成为忍者以来从不曾对任务有过任何异议和怨言,除了近两年来是和某位公主有关的任务。之所以想尽量避免与那名少女过多接触,既非因为她身份尊贵得罪不起,亦非因为她性子倔脾气差难伺候,而是因为——她说喜欢他的时候,一张脸庞犹如在平平无奇的黑夜中突然亮起光芒的星辰,漂亮得令人心惊。
即使知道那是青春期天真单纯的少女经不起推敲的无心之言(虽然她本人并未意识到这一点),银发天才顾虑的是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完美妥善地处理好两人之间的关系。
仔细一想,旗木卡卡西这个男人啊,说是说处事日渐圆滑得体,但面对着死心塌地喜欢他的女孩子,依然是笨拙得要命——既不想对方对他抱有期待,也不想伤害到任何一个人。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这样的了,从那个名叫原野琳的少女喜欢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了。
——真是的,这么多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敢称什么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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