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说的哪里话?我是什么东西,能够让你有求于我?”薛宝钗急了。
“可如果我有求于你,你都不愿做,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呢?”四皇子微扬下颌说道。
薛宝钗起身淡淡地笑道:“那我就献丑了。希望我下的不好您不要生气。”
“那我丑话也说在前头,如果你藏着掖着,想让我高兴下输了,那我可不干,我就跟你一直下下去。”四皇子眨了眨眼睛笑道。
“这样说我还非得赢了您才能走了?”薛宝钗一怔,脸上是“你这不是故意套路我”这句话。
“那倒不是这样,我也是聪明人,你有没有藏拙,是不是真的输了,我是能看出来的。放心,我对女子很宠爱的,尤其是漂亮的姑娘,我不会欺骗你的。”四皇子忽凑近靠近薛宝钗耳朵,低沉的声音带着迷人的磁性,“放心,我不是无赖。”
那细若游丝的呼吸在薛宝钗的耳边滚动,薛宝钗只觉得耳朵痒痒,立马往边上退了几步说:“好,我答应您就是了。”
“那你坐啊,这么紧张干什么?”四皇子自己先坐下,指了指边上的位置。
薛宝钗想怎么对面没有位置呢?明明棋盘是要相对着下的。
“我们俩坐近一点不挺好的吗?”四皇子很感兴趣的看着薛宝在说,“怎么?你答应过要跟我下棋的又食言了,那我真生气了。”
“不敢。”薛宝钗坐下来开始下棋了。
四皇子下一步就盯着薛宝钗看,薛宝钗不慌不忙的下着,偶尔会脸红,主要是四皇子给薛宝钗的压迫感太大了。
“我已经输了,四皇子,这盘棋结束了。”没过多久薛宝钗就认输了。
“你这样就认输了,我可不干。”四皇子把棋子重重放下。
“可是我并没有藏拙,我真的下不过你啊。”薛宝钗委屈地说。
“那是因为你太紧张了,你不要把我当皇子了嘛,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朋友,这样你就不会这么紧张了,你就能正常发挥了。”四皇子说着又凑进薛宝钗,忽然对着薛宝钗的脸蛋儿吹了口气。
薛宝钗只觉得心跳加快,怯怯地说:“贝勒爷……”
“怎么了?我只是吹口气而已,难道你不让我呼吸吗?”四皇子阴阴一笑道。
“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薛宝钗站了起来,茫然无措。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觉得薛宝钗很有趣,四皇子对着薛宝钗的脸又吹了口气。
薛宝钗连忙拿手袖遮住脸,“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哦,你敢对我生气吗?”四皇子故意拉长了脸说。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男女授受不亲,我如今坐在这里跟你下棋其实已经是逾越了。”薛宝钗退后几步说。
“你怎么那么守规矩啊,石板!本王不喜欢你这样!”四皇子细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
第86章 承诺
第二天,小红过来说:“姑娘,十四爷找你,不知道为什么找到我这里来了,我说你不在,我这里昨天官府的人也来查过,搜了半天也没收到密室,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出来见十四爷,也不知道十四爷是不是跟官府一伙的,可不可靠呢。”
巧姐眼睛一亮说:“我不知道他可不可靠,但我知道我现在唯有这一赌,不用带他进这密室,我出来见他。”
小红大惊,“姑娘,你出来?可是。官府在监视我这家店,你一出来可能就会被抓起来。”
“不会的,我年龄还小,其实认识我的人并不多,就算出来,恐怕一时也没认得出我,再说了,我要是留在这里会连累到你的。”巧姐甜甜一笑道,“我母亲还在睡觉,你不要告诉她,你帮我和十四爷约在桃花亭,老地方见,他知道的。”
“是。唉,可是……”小红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不要可是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能永远住在密室里,至贾府其他亲人不管,别的不说,我父亲还在里面呢。再说了,十四爷是唯一有希望帮我的人,我必须赌一把,赌输了,最多我自己被抓起来,赌赢了,我就能救所有人,当然这段日子我不在,请你好好照顾我妈妈,还有我弟弟,多谢你。”巧姐胸有成竹地说,不过,都是装的,至于十四爷能不能帮巧姐,有没有能力帮巧姐,巧姐并没有很大的信心,但是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姑娘说的什么话?这都是我份内之事,我乐意效劳,姑娘自己小心才是。”小红眼睛湿润了。
巧姐过来摸了摸王熙凤的手,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又过来看贾希溪。
“姐姐,去哪里?你要扔下希溪不管了吗?”贾希溪眼睛红了。
巧姐揉了揉贾希溪圆圆的脑袋笑道:“不会的。我怎么会扔下那么可爱的希溪呢?我只是出去有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的,希希在这里要乖乖的听母亲的话,知道吗?”
贾希溪害怕地说:“可是母亲不喜欢我……”
“不会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熙熙是乖乖的,母亲一定会喜欢你的,而且还会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巧姐哄道。
王熙凤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巧姐知道,王熙凤不会真的对贾希溪下手的,尤其是,巧姐已经给王熙凤留下一封信,信里再三交代,请王熙凤看在巧姐的份上,一定要好好对待贾希溪,要不然,巧姐不会原谅王熙凤。
王熙凤就算再不喜欢贾希溪,也会为了巧姐牺牲自己的喜好的,尤其是现在王熙凤也没路可走了,跟巧姐相依为命也是王熙凤唯一能做的选择。
桃花亭前溪水潺潺,没有桃花却胜似桃花,梅园里梅花还没开放,却早已在空气中飘满幽香,麻雀在地上啄食,鱼儿在水里游,一切都充满了自然气息,这是巧姐喜欢的一切,恨不得能一直住在这里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怎么这么久还没来呢?莫不是不想来?又或者是在耍我吗?”巧姐坐下来,折了一片树枝,在手指上绕啊绕。
脚步声沉闷地响了起来。巧姐眼睛一亮,听这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来了。
十四爷一身浅紫色长衣,毛绒短靴,从马上下来,笑容温暖,神采奕奕。
见他,如见三春暖。
巧姐忽然脸红了,就好像小时候初次见他那样。
这是一个能让所有少女心动的男人。可巧姐知道,看到他脸红并不是全因为他帅。
小时候,就蒙他所救。巧姐总觉得,和他在冥冥中注定有一段扯不断的缘分,甩都甩不掉,但是又有一种莫名的心酸,究竟是为什么?巧姐不知道。
也奇怪,刚刚还是晴空万里,忽然就下起了小雨,雨点翩翩飞,落在发上,前面的视线变得模糊了。
十四爷忽然已经到了巧姐面前,在巧姐面前撑开一把油纸伞,伞上面有两朵桃花,伞骨伞架是用白玉做的,跟十四爷的细长手指交相辉映。
十四爷的手指真的很好看,指甲盖修剪整齐,没有涂什么,泛着自然的银光,巧姐忽然好想摸一摸。
桃花伞已经在头顶上撑开,遮住了绵绵细雨。
这是秋雨,还带了点风的凉意,拂在脸上却感觉有种如梦如幻的愁绪。
冷意,都在十四爷缓缓前进的步伐中驱散了。
巧姐仰头看着十四爷,那轮廓分明的脸,那英俊的五官,那如星火一样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巧姐。仿佛在十四爷的世界里就只有巧姐一个女孩,至少在这一刻巧姐是这样认为的。
巧姐觉得就快要沦陷了,沦陷进十四爷的柔情里,就算十四爷的目光再冷烈,当他的目光看向巧姐的时候,就只剩下温暖。
“你在这里等了我很久了吗?”那带有磁性的嗓音如涓涓细流一样缓缓溢出,十四爷嘴角微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那声音是那么温柔。
巧姐微微把头一低,但又不马上抬起,那目光带着自信,一点也不躲闪:“不是的,我也是刚刚来的。”
“贾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着急。”十四爷冷笑道。
“不是我不着急,而是我从小就明白,着急是没有用的。”巧姐镇定而平静地说。
“很少有女孩子能够跟我对视超过那么久的时间,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十四爷眼睛一亮,目光灼灼。
“可是你也许不知道,为了能跟你对视这么久的时间,我在暗中已经练了很久。”巧姐狡猾一笑。
“练习?难道你跟我见面还需要操练吗?”十四爷脸上笑容消失,“我不喜欢假装。”
“那是当然,你是久居高位之人,自然不知道,像我们这些蝼蚁,每行一步都是举步维艰。”巧姐叹了口气说,盈盈眼波忽然变得透亮无比。
“贾府王熙凤的女儿说是蝼蚁,恐怕有点不妥当吧!”十四爷冷笑道。
“你是不知道,我们贾府一早就是空架子了,王熙凤的女儿又怎样?如今我爹已经是阶下囚,我娘失踪了,我如今跟流民又有什么区别?如果十四爷你不弃的话,请你救我,我今生就算给你做牛做马,只要你能救救我父亲,救救我母亲,救救贾府,我什么都愿意付出。”巧姐期盼地说。
“什么都愿意?那你又有什么呢?”十四爷忽然俯下身来,伸出细长的手指,放在了巧姐的下巴上,含笑说:“你曾经骄傲的不愿意做我的妻子,难道现在为了我去救你的贾府,你就愿意卖身了吗?”
卖身?多么讽刺的两个字,巧姐苦笑了一下,不怪十四爷这样讽刺巧姐,巧姐现在跟卖身,的确也没什么区别了。
“如果十四爷觉得羞辱我能高兴一点,那么就尽管羞辱我吧,反正,阶下囚本就没有资格再去谈条件。”巧姐童稚的语气中,带了亮堂堂的凄凉。
“可惜我对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不感兴趣。”十四爷扬起下颌说。
十四爷,有十四爷的骄傲,果然。可巧姐也有。
“既然如此,今日算我来错了。”巧姐微微低下头,那苗条的身影就从油纸伞下抽离出去,在十四爷身边走过。
忽然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巧姐的小手,那骨节分明的手就这样把巧姐握在了掌中。
就好像整个世界的风雨都被十四爷的手给阻隔开了,巧姐竟然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为什么不求一下我呢?如果你求我,也许我会改变主意呢。”十四爷居高临下地说,笑容带着狂妄。
“我知道十四爷决定的事情不是别人哀求能改变的,而且我知道你不喜欢软骨头的女人。”巧姐不屑地说,抬头看天,眼神充满无奈和年纪不相符合的沧桑。
“不试一下,你又怎知?说不定我会答应呢。”十四爷眉毛皱了下。
“不用了,我想我现在年轻美貌,虽然已经没有家了,但是只要我愿意卖,我相信京城总会有一个人愿意收留我的,多谢你了。”巧姐冷漠地说,刚才的哀求和笑靥消失无踪。
“你翻脸倒是很快,善变啊。”十四爷笑道。
那雨中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黑亮如乌云的发鬓,十四爷奇怪了,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往事,能让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说出如此睿智的话呢?
十四爷对着巧姐缓缓离去的背影说:“你不要走,我答应你了。”
巧姐却没有转身,但她已经停住了脚步,十四爷缓缓跟了上去,在巧姐的前面停了下来,目光专注而认真,就好像野狼凝视着小兔子,充满了捕猎的气息。
“这回你说话可要算数,我救你父母,你就要嫁我为妻,你再不可食言了。”十四爷忽然把巧姐肩膀搬过来,认真地说。
巧姐抬头,正和十四爷四目相对,电光石火,在瞬间升为永恒。
“只要十四爷实现承诺,我任凭发落。”巧姐乖顺道。
第87章 和十四爷
巧姐被十四爷带到了王府上后,就被安排住在之前那个石头林里。
巧姐今日才知道石头林里是有座小木屋的,还是建了两层的小木屋呢,立马凸显高级。
十四爷亲自在第二层用竹子做了一张平床,给铺好了暖暖的被窝。
这个小木屋虽然布置简陋,但是应有尽有。
楼下是厨房和仓库,门口还铺了稻草。院子里有个鸡窝,鸡窝里只有五六只小鸡。
巧姐很奇怪,难道十四爷希望巧姐住在这里养鸡吗?巧姐可不会养,从来没养过小鸡呀,再说了,鸡食物放在哪里呢?
厨房是用石头做的土灶,后面堆放的都是已经砍好的柴火,看来是可以烧柴做饭的。
一个很大的锅边上有几个小锅,很大的锅应该是用来煮饭的,边上的小锅应该是用来烧菜的,还有烧水壶,洗漱,脸盆,毛巾……应有尽有,在楼上的房间里面只放了几个箱子,箱子里放了衣服首饰还有金银。在这里需要金银珠宝干什么?又没有人。巧姐觉得很奇怪。
不过巧姐没有心思去想为什么,真的有点累了,简单的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了。
竹子床摆在窗边,可以用木头支起来,也可以放下,支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光就会照进来,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会暖暖的,风吹进来的时候会很凉快,冬暖夏凉,这真是一个好房子呀,巧姐想着想着,就犯困了,眼皮下垂,不知不觉睡着了。
可能是太累了,巧姐睡得很沉,竟然连梦都没有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巧姐知道来的时候天是亮的,而这时天黑了,虽然不知道时间,但是看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应该过了二更了。
“睡太早了,现在反而睡不着了。”巧姐伸了个懒腰,趴在窗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出来那么久,我娘一定醒了,发现我不在不知道会不会担心我呢,不过我想小红一定把真相已经告诉我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跟他们团圆重聚呢,还有柳湘莲和鸳鸯,不知道官府有没有为难他们。”
这里很安静,似乎是没有动物的,除了楼下一些小鸡,“对了,小鸡不知道饿了没有?我要去给小鸡喂点鸡食,就是不知道鸡食放哪里。”
巧姐在柴堆那里找到了一些鸡食,马上喂给小鸡们吃了,小鸡们似乎也不大饿,应该是刚刚才喂饱的,随便吃了点。小鸡们还在躲避看到巧姐很怕生。
巧姐把鸡窝用稻草垫的暖和点,把窝门给关好,然后就坐在了院子里,院子里有一把躺椅,十四爷可想的真真周到,知道坐在这样的躺椅上看天上星星是多么惬意的享受,所以特意还准备了躺椅。
巧姐躺了上去,眯起了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星光,后背温暖柔软,天是蓝的那么透彻,星星也是那么闪亮,就像玉石一样。
“那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忽然,一道低沉如闷珠滚落玉盘的声音响起,巧姐连忙睁开了眼睛。
是十四爷,猜也猜得到。这个地方,只有十四爷能来。
四目相对。
如混沌初开时的黑暗里,月光映照出了那个走在光晕里的男人。
月白色锦衣,宽大的额头,完美的唇形,鼻若悬胆,眉目如画。
十四爷美得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气飘飘,巧姐总觉得十四爷不是人,而是从天上来的。
“怎么?看呆了?”十四爷轻飘飘地,已经来到了巧姐面前,低下头,薄唇轻言,发出雪花落下般的声音。
巧姐只觉得心都抽紧了,“十四爷,不是,而是……你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靠近你,就……就……憋气。”
“你是在水里吗?”十四爷扬唇淡淡一笑道,“不然为何憋气?”
巧姐低下了头说:“十四爷,您阅女无数,自然知道小女子是什么意思的。”
十四爷淡淡一笑道:“我不知道,我要你说出来。”
巧姐深吸一口气说:“就是喘不过气来的意思。”
“这说明,你爱我啊。”十四爷忽然捧住巧姐的两边脸蛋儿,凝视着。
十一岁的巧姐一张瓜子脸,在十四爷宽大的手掌里,就好像巴掌一样大,小小的,凉凉的,大眼睛还眨了眨。
十四爷忽然一阵心疼,那么小的脸,如今就覆于十四爷的掌下,是如此乖巧柔顺,任他摆布。
就是铁石心肠,此时也不免心生柔情了,更何况,十四爷早就对巧姐充满了好奇,且好奇中分出一些喜爱。
巧姐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十四爷在揉搓巧姐的脸蛋儿。
“不要。”巧姐连忙推开十四爷,从幻觉里惊醒过来。
“怎么小丫头,你害羞了吗?”十四爷笑道,走过来,用手指勾起巧姐的下巴,“其实你不用怕,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在这里住着舒不舒服,有什么缺少的,我很快就离开。”
“缺少倒没有,只是这里什么人都没有,除了几只小鸡,我也不知道出路在哪里,假如有一天你不来了,那我是不是就永远要关在这里了,所以我在这里很没有安全感,不如你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真的离开的,但是我只是想知道。”巧姐叹了口气说。
“我建造这里的时候就告诉过我自己,我永远不会告诉别人这里怎么进来怎么出去,我记得你小时候曾经来过这里,既然你可以进来怎么会不知道离开的路呢?”十四爷坐下来一笑道。
“我跟你说过,我小时候就是迷迷糊糊的在黑暗中走着走着就走进这里了,后来要不是你带我出去,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走,我并不知道这里的出入口。”巧姐也坐下来。
“这里的出口和路口都只有一个,出口就是入口,入口就是出口。”十四爷笑道,“月夜里倒是可以在这里喝茶,只是没有,好可惜。”
巧姐起身说:“我可以去给您倒水,但没办法泡茶,因为我不知道这里哪里有茶叶,至少我还没有找到。”
十四爷摊了摊手说:“这里自然也是没有茶叶,但是我说的茶不一定就是绿茶,难道就不能喝别的类型的茶吗?巧姑娘,你那么聪明,一定想得到。”
巧姐淡淡一笑道:“既然十四爷一定要我想方设法取悦十四爷,那我一定会做到,毕竟您不高兴的话,贾府的人就救不了。”
“你能不能不要事事都提条件呀,我答应你办的事,我自然会办,但是我不喜欢你每一次为我付出一点就提条件,会让我产生错觉,你并不是心甘情愿为我付出。”十四爷不高兴地说。
“对不起,那我以后不再说了。”巧姐转身走了。
十四爷看着巧姐灵巧面条的背影,抿唇玩味一笑。
第88章 十四爷和巧姐
巧姐从大锅里舀了点米饭,用石头捣成粘稠的糊状,然后加入树叶捣成的汁液,一把米就变成了绿色糊状了。
巧姐从仓库里拿了点橘子皮加入,用开水煮得稀稠一点,然后端过来放到十四爷的面前,说:“十四爷,请喝茶。”
十四爷仔细看了看,眯起了眼睛,“我还没喝过米饭做的茶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是用米饭加树叶做成的。”
“十四爷真是聪明,的确如此,不过,并不是所有人拿米饭加树叶就能做成好茶的。”巧姐自信地说。
嫩白的手掌茶,细长如葱的手指扣住雪白茶杯,缕缕清香随茶烟散开。
十四爷用力吸了一口,笑道:“哦,难道你这杯茶就特别好喝吗?”
“倒不是特别好喝,只是它很独特,也非常有营养,您说那么多,何不试了一口再说呢?”巧姐递过去茶。
“和你一样,清香可口,非常独特,非常有营养吗?”十四爷冷笑道,喝了一口,“的确好茶。”
“多谢十四爷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敢于喝这杯茶。”巧姐大大方方地说。
十四爷摇摇头笑道:“我不怕你下毒,因为,你不会愿意一辈子住在这里的。没有我,你就离不开了。”
“所以,十四爷,我如果不笨,又怎么会给你下毒呢?”巧姐坐下来,伸出来手讨要茶喝,“我自己煮的茶,我自己还没喝一口呢,多谢十四爷替我尝鲜,现在轮到我了。”
十四爷发出爽朗的笑声说:“我喜欢看你喝茶,就好像吃了你一样。”
“十四爷这样说倒让我害怕。”巧姐没喝,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十四爷,眼神如此勾魂。
“你不用怕,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怕也没有用。”十四爷认真地说,可是,眼神里却带了玩笑,让人分不清十四爷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那看来我连害怕也多此一举了,那干脆我不怕了。”巧姐特意装作傻乎乎的单纯样子,接过茶杯。
可送到嘴边的时候,十四爷忽然说:“这茶杯我喝过了。”
“那又怎么样?我不会介意的。”巧姐一口气把一杯茶全喝掉了。
十四爷惊呆了,“你这是喝茶还是喝酒呀?”
“小女子只是个粗人,不会品茶,所以……还请王爷见谅。”巧姐拿衣袖擦了擦嘴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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