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轻轻的笑了笑:“对我来说意外的可以信任呢。”
六道骸沉默了,沢田纲吉当然不知道他其实探查过他的记忆,沢田纲吉的记忆里就是这样一路的心路历程,没有撒谎,对他这样一个不怀好意的人仍然以坦诚相待么?
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这样的人怎么在那个满是人性黑暗扭曲的里世界泥潭中生活下来的啊。
“kufufufufufu,沢田纲吉,你这是什么态度,信任我可是要付出代价。”
“我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因为我知道结果是值得的。”纲吉笑道。
“……kufufu,狡诈的黑手党。”六道骸眯起了眼睛,忽的觉得眼部有些不适,他黑暗中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突然看到了光,有些刺眼,刺眼到想要流泪。
“真是高兴呢。”纲吉看天色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间了,于是起身要走了,临走前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六道骸歪头笑道:“我很高兴,骸叫了我的名字。”
他将饭盒留在了房间里,“这是给库洛姆补充营养的,库洛姆都已经营养不良了,骸既然把人拐来了就要好好的对待她。”
六道骸:“……”我可不是人贩子。
纲吉:不,你就是,不光从小诱.拐了城岛犬和柿本千种两个小孩子养成了忠犬,长大了被关在监狱里还能拐来一个水灵的姑娘。
“骸,不日我们就会真正的见面了,我很期待。”
六道骸不知怎的简单纲吉走前也没有习惯性的讽刺调戏两句,静静地目送他离开,房间里很安静,几乎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这样的环境中,不知是不是骸的错觉,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肯定是错觉吧,这可是库洛姆的身体,六道骸这样的想着,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胸口。
刚才明明只是在说话,可沢田纲吉的眼睛里似乎有光在跳动……这是怎么回事,忘不掉……刚才的一瞬间,自己似乎真的看到了光,刺破黑暗的光。
……
“我回来了。”纲吉回到家里,家里只有太宰治在看电视,好像是在看搞笑的节目,被逗的哈哈大笑,笑声清越,传遍了整个客厅,角落里站在书柜前打量着现代书的giotto不适的皱起了眉。
这个太宰治好像从一开始就和他过不去,一直在针对着他,不过他可是初代,不会和一个孙子辈的小孩子计较。
giotto:我大度。
看见纲吉来了,太宰治脚步轻盈跳跃似的几个脚步将纲吉抬着胳膊引到了沙发前,指着电视说:“纲吉你看,这个人把葱插鼻子里,意外的有趣啊。”
“嗯?你会是喜欢这种节目的人么?”
“纲吉觉得我不是么?”
“……你不是经常捧着书看么?”
“啊!”太宰治一个拍手,从沙发的一角翻出这本书,露出书皮——《完全**》,兴奋的对纲吉说:“啊啦啊啦,原来纲吉也对这本书有兴趣么?勉勉强强可以借给纲吉看,其实比起借我跟倾向于殉情,殉情,殉情,这是多么完美的发音,纲吉有没有兴趣和在下一起殉情?”
太宰治伸出一只手,弯下腰,绅士的邀请着纲吉与他一起“殉情”。
下一秒,纲吉消失在太宰治的视线里,giotto拉过纲吉冷淡的对他说:“不用了,纲吉活着很好,不像阁下那样是一个自.杀患者。”
太宰治不赞同的说:“你觉得自杀居然是病么?不不不,这是一种状态,一种探索,难道你不好奇死后的世界么?难道你不好奇生与死之间的状态么?人向死而生,憧憬着死亡,害怕着死亡,可真正到死亡时脑海中会是怎样的想法呢?”
他歌咏道:“这是我唯一预料不到的事情,这是多么的神奇多变,唯有自己亲身体验过才会知道,人生仅此一次,毕竟死了就没有了。”
giotto:其实……我有经历过,很平静哦。
纲吉:太宰先生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不仅有很严重的自.杀倾向,而且有强烈的表演欲和精分。
不远处的屋子里,reborn沉吟片刻,听到外面的欢声笑语,面色很罕见的严肃,半晌用肉肉的小手执笔写下一封信,连着纲吉的信一同送到九代目的手上。
【九代目敬启,我受你之托教导沢田家光之子沢田纲吉成为合格的彭格列十代目,然而最近我判定沢田纲吉过于优柔寡断,能力不足,并不符合十代目的预选,故而我辞退家庭教师一职,今告知阁下,望悉知。】
这封信被reborn印上自己的印信。
送去之后,reborn沉默很久,喝着咖啡,品尝着口腔里熟悉的苦涩的感觉,始终不知道自己今日的选择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只是他知道,如今如果硬要沢田纲吉继承彭格列的话,他会拒绝。
第85章
库洛姆的幻术造诣被教导的也很高了, 自己一个人制造的幻术让全校的人都没有察觉到怪异,除了幸村看着他有点愣神和奇怪之外就没什么了。
纲吉离开了近半个月的时间,他以为织田作之助定是十分靠谱, 给他细心的找好理由请假,只不过任何理由都无法让老师原谅经常请假的学生, 但是这一次是一个例外, 老师的态度让纲吉心里有着大大的疑惑。
在办公室里销假, 带着细金框眼睛, 干练的女老师看着和他销假的纲吉, 上下打量了一瞬, 眼睛低沉了下来,纲吉以为老师果然是生气了, 所以低下头乖乖的道歉任骂, 但是, 老师只是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做出安慰的态度来, 劝道:“原来如此,真的是这样, 这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沢田同学你很坚强,就算是这样了也来上学,老师真的很佩服你这样的学生。”
纲吉:?
来到教室,同学们一拥而来,态度也是令纲吉分外疑惑和不解,所有人都安慰着他,井岗差点没抹着泪, 但碍于自己女汉子的人设, 摆着手做出潇洒的神色, 但是语气很哽咽的说:“纲吉,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和我说,就像是这一次,我去你家看你都不让……真是的,有这种事情怎么不和我们说啊。”
其他人也是这种意思的话,弄得纲吉脑袋很懵,但是细问他们都闭嘴不说,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直到午饭的时间,网球社的成员来邀请纲吉吃午饭,幸村精市的眼神在纲吉身上停顿了很久,他心里总觉得纲吉身上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就是具体说不上来。
丸井文太夹着丸子对纲吉说:“整个学校都知道了啊,纲吉你请假的理由是因为身体原因……你的家长说你因为…羊癫疯住院了。”
纲吉:???
织田作之助,织田作大叔,我看错你了!
在认真写作的织田作之助打了个喷嚏,面无表情的揉了揉鼻子,轻轻的皱起了眉,嘟囔道:“没感觉到感冒,怎么就打喷嚏了呢?”
罪魁祸首·太宰·治正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那本非常宝贵的《完全**》,惊讶的说:“原来还有这种方法么?今天一定要试试,不过我还是喜欢入水,和美丽的小姐一起在夕阳下殉情,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殉情,殉情,有哪位漂亮的小姐愿意和我殉情呢?”
被诬陷羊癫疯的纲吉行走在校园里就会感觉到从各处传来的接近怜悯的目光,他欲哭无泪,想要反驳却没有什么话反驳。
毕竟这个理由可以堵住老师的嘴。
此时的这个时候黑手党监狱里正在掀起一场惊天骗局,玛蒙本来不打算亲自出手的,更何况是关于复仇者的事情,老实说以他的幻术也只能勉强骗过黑手党。
但是心里夹着的银行卡里的数字着实的吸引他的目光,搞得他几天下来心痒痒的,贝尔第一个察觉出玛蒙不对劲的人,他想着能让玛蒙这样得存在,也就只有——钱了。
“嘻嘻嘻,小豆丁,难道有私活了?”瓦利亚从来不限制干部接私活,毕竟boss一心情不好就动手,打坏干部身体先不说,打坏什么东西还不是要钱来修,修修补补,最后甚至连干部的工资都开不起了。
这种情况下不让干部接私活就是断他们的生路,把他们逼跳槽。
玛蒙对于小豆丁这个称呼十分不满,倒三角得嘴巴往下压了压,声音也完美的表现出他此时的心情,平时就算生气也很轻的声音大了几分贝:“贝尔,注意言辞。”
“看来是真的有麻烦事啊,十万美金本王子我就帮你。”贝尔穿的很少年气,很潮流,白皙的皮肤,细碎的金色头发让他靠在墙边,一半身体沐浴在阳光之下竟然有些开朗活泼的感觉。
玛蒙已经无视了这些,撇了撇嘴:“想都别想。”
“只许你让我给你打白工,就不让我收费么?你不要太过分,小心我打你哦,玛蒙。”贝尔“嘻嘻”得笑了,暗藏着威胁。
“死都不给你钱。”玛蒙一步不让,“打的话随时奉陪哦。”
两人无形之间对视了一眼,随后错开目光,气场也有些许缓和,贝尔首先开口:“看来私活很麻烦,不然的话你不会显得这么焦躁了。”
“十万美金,帮我。”玛蒙仔细的想了一下任务的金额,又想了一下贝尔的存款,小九九打了又打,就答应了贝尔的要求,反正以后随便寻个理由把钱讨回来就可以了,贝尔存折的密码可在他的手里。
“哦?可以啊,嘻嘻嘻,任务详情是什么?”
玛蒙把任务文件递了过去,贝尔看完之后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语气中甚至都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居然有人赶在黑手党监狱劫犯人,玛蒙你居然会接这种任务。”
“反正不会被认出来,我对于我的幻术还是信任的。”玛蒙摸了摸头上的青蛙,说。
“这个任务是谁发布的?”虽然知道这个问题对于杀手来说是禁忌,但贝尔还是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毕竟谁都不敢□□手党监狱的主意,极少有人能骗过复仇者,就连彭格列中也只玛蒙能够做到。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是有职业道德的。”
“算了,本王子就帮你这一次吧,记得打钱。”贝尔还是很少那能够从玛蒙那里“虎口夺食”拿到钱的,光凭这一点,他就做定了这个任务。
……
六道骸在水里浸泡了好久,身体都已经僵硬了,不过他身体特殊,精神力强大,是需要休息三四天就可以行动了,至于身体的暗伤就需要他本人细细的温养了。
在意大利本地休息了一天,六道骸的身体呈现出不自然的苍白,受人钱财的玛蒙勉勉强强的“照顾”着六道骸——看脸色苍白就粗暴的灌进去滚烫的热水,等到六道骸的脸色红了起来,玛蒙就松手了,觉得自己真的是非常的贴心。
感觉到滚烫的六道骸提前苏醒,睁开一双异色瞳,与玛蒙对上,他嘴唇费力得动了几下,拼凑出一个名字:“玛……蒙?”
“你认识我?”玛蒙飞上桌子放下手里的空杯子,六道骸移开了视线,“听说过,阿尔克巴雷诺。”
“真没想到你会得罪复仇者。”
“因为你幕后的那个人付了很多的钱啊。”玛蒙理所当然的说,“都抵了我好几个ss级别的任务了,最近一段时间可以清闲了。”
“嗯?”六道骸疑惑了,不说沢田纲吉十年后是彭格列首领自然有钱,可现在沢田纲吉不过是一个学生,浑身上下穿的衣服没有一个名牌,家里也有好几个孩子,总体经济偏穷,他是怎么出的起天价的?
此时的沢田纲吉看着账单,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同六道骸所想,他是根本不可能支付得起雇佣玛蒙可能得罪复仇者的费用的,想到这个计划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个困难。
纲吉伤心了,好像自从重生之后他就无时无刻的为钱发愁,小的时候想要挣钱,长大了之后干脆借了个一辈子都换不起的金额。
咖啡香醇的气味传到纲吉的鼻子里,他脑阔疼了。
reborn坐在属于他自己的小小沙发上,端着咖啡杯慢悠悠的吹了一口气,优雅的抿了一口,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底气足,我有你把柄的气质。
事实正是如此。
写信之前,纲吉犹犹豫豫的对reborn说:“老师,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reborn抬头,饶有兴趣的说:“蠢纲,有什么事情求我么?什么时候这么客气,当真叫为师我不适应。”
一口一个为师,哪有一丝不客气的样子。
纲吉有求于人,底子自然薄,尴尬的咳了一声,厚着脸皮开口道:“我想跟你借点钱。”自古借钱的底子向来不足。
“多少?做什么?什么时候还?”reborn一串话说的很溜。
纲吉说了一个金额,reborn脸色微变,怀疑的看着纲吉:“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难道要自立山头?”
“不不不。”纲吉连忙反驳,在reborn严厉的目光下只好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关于六道骸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纲吉就看见reborn又吸溜了一口咖啡,沉吟片刻,说:“可以。”
土豪爸爸!
纲吉差点没叫爸爸,这种金额的钱说借就借,在他认识的人里恐怕也只有第一杀手reborn有这样的财力与果断。
也许是纲吉热切的目光惹得reborn嫌弃,reborn瞥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今后我可就是你最大的债主了,要是不还钱……”他优雅的举起木仓,露出婴儿般无辜单纯的笑容,“崩了你哦。”
纲吉汗如雨下。
要是自己不继承彭格列,恐怕一辈子都还不起了——知道纲吉不继承的reborn在心里想着处理纲吉的一百种方法。
第86章
纲吉给九代目的那一封信大抵就是我不行, 不能继承彭格列,不过我找到了一个好苗子,但是他年龄有点小, 希望您在坚持坚持,希望您长命百岁……云云。
九代目收到这封信咳嗽了几声, 无奈的扶了额, 他曾经看过纲吉的照片,从小到大的照片都在他的桌子上摆着,彭格列就有着这样的实力。
照片上的小男孩脸上挂着红晕,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摄像头,露出怯生生的笑容, 棕色的瞳孔诚实又清澈的照应出现实。
长大的纲吉身量抽长, 像是一棵小树一样不断的成长, 带着勃勃的生机,现在可以露出温润的笑容, 温和的棕眸中不见丑陋的现实, 永远都是温柔的,包容着一切。
从小到大在现实中磨砺熔铸,无法改变的是那一颗心, 善良又清澈,从不涉凡尘到懂了一切, 那懂了一切如果亲涉那种黑暗……这孩子眼中的光会不会消失呢?
罢了, 自己本来就身处里世界,又何必拉一个孩子深陷其中呢,九代目想到这里皱了皱眉, 向旁边的人说:“先查清亚伦这个孩子。”
“不带过来么?”
“……先不必了……如果家庭不好的话便先照顾着吧。”
“是。”
并盛中樱花开的正盛, 樱花树下一片片粉嫩的花瓣迎风而舞, 在半空中悠悠的打着旋,在灿烂的阳光下反射出粉色的光晕,给四周的空气添上梦幻的气氛。
清脆温柔的小调从奈奈的嘴里哼了出来,穿着一身新衣服用心打扮的她开心的布置着野餐的用具,她的丈夫异想天开的跑到河边想到捕捉一只鱼来加餐。
山本武和狱寺隼人“愉快的”打着棒球——初次见面就对彼此很不爽的两人,天才狱寺隼人主张在敌人擅长的方面打击他,于是主张和山本武比赛棒球。
结果——狱寺隼人气极就拿出了小型炸.弹想把山本武这个笑眯眯的狐狸炸裂了,没想到山本武把这个也当成了棒球,咻的一下打向了天上。
砰的一声烟雾四起,奈奈惊喜的看向了天上,“啊,是谁在放烟花!”
reborn对蓝波的嫌弃一直摆在明面上,不过此时咖啡香气弥漫,他瞧着蓝波小牛分外顺眼——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小牛的手艺这么好呢,煮出来的咖啡真是人间极品。
藤原佐为一身狩衣宽松,一手执折扇,一手接着飘荡的花瓣,花瓣落入掌心,紫色的头发,发尾受风轻轻的晃动一下,他表情柔和,显然很享受此刻的花香。
进藤光不知鼓弄着什么,差点没摔倒,藤原佐为灵巧迅速的把人扶好,带着笑意的说了一句:“阿光,小心点。”
“知道啦,佐为。”
太宰治托着腮坐在樱花树下仰望着绚丽繁华,樱花成丛的景象觉得此景甚美,可惜的是自己没带绳子,要是在这么美的环境下慢慢地结束自己的生命,这种感觉一定很美妙。
一个棒槌垂到他的头上,太宰治超小孩子气的捂着脑袋看着已经比他高的纲吉,纲吉微笑着说:“太宰先生,请不要在这里自.杀,容易败坏风景。”
奈奈热情的拉着库洛姆坐到野餐布附近,脸上的表情非常亲切,让看着她的人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的柔和。
库洛姆羞红一张脸,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水汪汪的,十分有灵气,奈奈看着她十分满意,内心还觉得纲吉小心得对待库洛姆是不是喜欢这姑娘。
附近的人都不自觉的远离giotto,因为他的辈分是所有人中最高的那一个。
R爷:要和偶像保持距离感,小牛煮的咖啡不香么?可香了。
纲吉:我在忙着制止太宰先生的自.杀行为。
家光:没有搞错,我在疏远我的祖宗,他猛地从戒指里出来,这个冲击我要缓缓。
被所有人嫌弃的giotto依旧保持着微笑,他坐到织田作之助的旁边了,织田作之助灵感来了正在写作,此时他身边的气质非常包容,giotto坐到一边一点都不显得尴尬。
今天纲吉邀请所有人来并盛的樱花树下一聚,在这个世界和他有过牵绊的人都聚在这里——进藤光,佐为,狱寺,山本,云雀,太宰治,reborn……很多的人。
他们在这个好天气里野餐了!
所有人中最难请的就是云雀恭弥了,不像是十年后云雀一见面就“小心翼翼”的对他说话,这个世界的云雀是并盛不折不扣的地下君王,学校风纪委员会室里干净简介,风格大气,云雀恭弥披着旧版校服坐在办公桌前,气势逼人。
抬眸一见到沢田纲吉,唇挑了挑,手底下的浮萍拐闪过一丝寒芒。
阴影很难消磨,纲吉过了十年,看见十年前的云雀照样腿软,和他打了一场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最后没管云雀同没同意就先跑了。
“我好难啊。”制止太宰治的纲吉忽的叹了口气,太宰治斜挎的靠在树边,歪了歪头,“纲吉你的眼睛可没有这样写哟。”分明是很幸福的神色。
“太宰先生你的眼睛里也没写着自.杀两个字啊。”纲吉以同样的语气反驳回去,现在太宰治早就没有像以前那样浑身包裹着绷带,脸上的绷带被拆下来露出俊秀的五官,渐渐的张开,鸢色的眼睛,清秀的五官构成眼前这个看似多情潇洒实则胆小而矛盾的人。
“现在的太宰先生可是行走在阳谷下呢。”纲吉学着太宰治的动作,调皮的眨了一只眼睛,之后转身去陪一直注视他的giotto,不过织田作就在身边,giotto也不敢做太出格的行为。
“阳光么?”
阳光在树叶间跳动,露出破碎的碎光斑驳的打在太宰治白皙的脸上,鸢色的眼睛暴露在阳光之下,像是枯萎树叶般的颜色渡上了一层金色,深冰渐融,视线扫过四周,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之下,欢声笑语,带着勃勃的生机,是生的一面。
一切都是太宰治没有过的日子,他不是决定一切的人,却是这一幕中必不可少的一个人。
“噗嗤——”太宰治忽的笑了,双眼眯起不见神色,转而笑容越来越大,将身边的人全都吸引过去——“哈哈哈……”
“真是的,有这么开心么?”纲吉无奈的笑了,织田作之助视线从书中移开,看向太宰治时微微一笑。
“我们来照相吧?”
暖光下,纲吉想起了自己十年后的那本相册与笔记,书本中夹杂着他们在意大利的一张合照,即使斗转星移,所有人的心不复以往,但是那张相片将所有人的青春定格在了那个时间里,失忆的纲吉看着那张照片也会会心一笑,想起了当时激动的神情。
“好啊。”
藤原佐为本来不知道什么是照片相机,不过听进藤光讲过之后就觉得相机是一个好东西,在进藤光的耳边偷偷的说:“阿光,即使以后你老去了,看着逼真的相片就好像还没有分别一样呢。”
进藤光沉默了,锤了藤原佐为一下,佐为疑惑的歪着头,进藤光大声的说:“考虑这么多做什么,现在不就在一起下棋嘛,不过你要是喜欢照相,那就多照一点呗。”
“嗯嗯!”
照相的时候一阵兵荒马乱,狱寺隼人握着拳对山本武宣誓主权:“滚开,棒球笨蛋,十代目左边的位置是我的!”看到织田作之助站在一边,他改口道:“十代目右边的方向是我的。”
又看到奈奈,狱寺隼人不知道说什么了。
狱寺隼人:我该坐在哪里?
giotto站在纲吉的身后,将手搭在纲吉的肩膀上,微微笑着,金色的头发恍如历史上岁月的流光,即使过去多年也无损他的耀眼,金橙色的眼眸中仿佛有水在流动,相片中他一直的注视着纲吉,仿佛过去的许多年中。
纲吉看着照相机里的景象,微微一笑,他们背着树而照,身后是繁花似锦的樱花树,树干后靠着一个孤傲的身影,他还是来了,在自己最大的限度内群聚了,云雀恭弥。
“我把照片洗出了,一人一份。”
夜晚天上繁星点点,远处灯火通明,奈奈的炸鸡非常的受欢迎,不多时就被哄抢一空,包裹着梅干的饭团受到库洛姆的欢迎,小零食巧克力味的零食则被六道骸包了。
厨房杀手的狱寺隼人吃到奈奈妈妈的饭菜感动的差点没哭出来,这香甜可口的饭菜可比他黏黏糊糊的泡面好太多了,因为吃的太过投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十代目不见了,瞬间惊慌起来了。
“十代目在哪里,十代目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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